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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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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瀟宜不討厭趙蓮, 甚至還有些喜歡這個直率的女子, 然而在她認為,雖然舅舅要娶何人她無法幹涉, 可讓她接受一個比自己還要年幼的舅母,還是需要一定的準備的。好在目前看來這也只是趙蓮一廂情願,就如趙連自己所說,即便是她願意,趙大人和趙夫人也不一定會同意。

趙蓮聽嚴瀟宜這般說, 也是有些洩氣。“若是告訴小女子爹娘,小女子生怕他們會拆散我們。”

這八字沒有一撇,何來的拆散?嚴瀟宜有些哭笑不得。不過好在她已經有些習慣趙蓮的性子,所以倒也沒覺得有什麽。

“話雖這樣說,可若是不給他們說,你怕是連一點點的可能都沒有了。只有說通了趙大人和趙夫人,他們再能找人去說媒不是。”在如何也得進過媒妁之言才行,只是即便是說通了趙大人和趙夫人, 舅舅願不願意還是另說。

趙蓮聽罷,嘆氣道:“也只能是如此了。”

可就在嚴瀟宜想要轉過話題的時候,就見趙蓮一臉期待的說道:“可是這件事還得等我、那個小女子回去之後才說,宜夫人現在可否能和小女子說說雲麾將軍的事情啊?”

嚴瀟宜可是不敢自作主張的在趙蓮面前為楊涵說話,若是他們無緣,這說了之後讓趙蓮的難以收心豈不是害了人家。若是故意說些不好的,嚴瀟宜也不能去編排自己的長輩,所以說什麽都是錯。

“雲麾將軍常年不在京中, 我對他也並非十分的了解,若是有什麽說不對的地方,引起了誤會便不好了。”嚴瀟宜解釋道。

趙蓮見嚴瀟宜不願說,起先還有些不快,但仔細想想倒也明白了緣由。只見她輕嘆一聲,道:“小女子也是知道宜夫人的難處,所以小女子便不多問了。只是宜夫人可要答應小女子,若是他日雲麾將軍有提起小女子,可要為小女子說些好話。”

嚴瀟宜點了點頭。但她心裏明白,即便是日後他們兩人的親事說成了,在未有成婚之前舅舅也不會向她說起趙蓮的。而若真的成了,她嚴瀟宜也會真心祝願他們。

這時,卻見之前派去向姜祁傳話的護衛往他們這邊而來。

“夫人,午膳已經備好,世子讓小的來尋您回去。”那護衛稟道。

嚴瀟宜點了點頭,而後對趙蓮說道:“原來已經是到了午膳時候,趙小姐可願隨我一同?”

趙蓮忙是搖頭,說道:“不了,小女子也要回去了。”

“既是如此,那日後有機會你我再敘。”嚴瀟宜回道。

兩人別過之後,嚴瀟宜回到帳中,見姜祁坐在帳中的長幾前等著她。

姜祁見嚴瀟宜回來,便道:“怎麽這麽晚?”

“遇上了大理寺少卿趙大人家的小姐,便去行宮那邊的涼亭那裏說了會兒話。”嚴瀟宜坐在姜祁身邊,說道。

姜祁點了點頭。想著嚴瀟宜可能會餓,他也沒有多問,便立即讓人將午膳端來。兩人用過膳之後,嚴瀟宜方才開口問道:“之前二公子尋你來是為了何事?”

“為了林中擒到的那人。”姜祁抿了一口清茶,說道。

嚴瀟宜有些吃驚。“二公子怎麽這麽快便知道了消息?”

“他本就是參與到這次演練之中的,京畿各營去林中的真正原因一開始也沒有瞞著他。何況這裏這麽多人,眾人的視線可都盯著呢,即便在如何遮掩,但有動靜都能輕易被察覺,所以嘉恒那個時候得到消息也在預計之內。”姜祁回道。

說到這兒,嚴瀟宜頓了頓,問道:“之前世子去看了那人……”

“那人不僅舌頭被割了,身上還中有劇毒,想來是幕後之人用來控制他的手段。”姜祁劍眉微皺,說道。

“究竟是何人竟是用這般卑劣的手段。”下午無事,昨晚沒有休息好的嚴瀟宜也是有些疲累,換下了外衫,打算小憩一會兒。

姜祁放下茶杯,走上前拉著嚴瀟宜走到塌前。“不管是誰,現在最重要的是,我的宜兒能好生休息一會兒。”

說著,姜祁便拉著嚴瀟宜躺下,蓋上薄被,將她輕擁入懷。

而在此時,林中抓到一個非隨行人員的消息傳遍了營地,不少人都開始四下打探消息,想要知道究竟是何人敢潛入這重兵把守的圍場,而他的目標究竟是誰?

只是,無論他們如何打聽,卻是再也得不到任何消息。

安王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險些腿軟。那人的目標能是誰?和別人不同,能對他下手,也只有這種機會。這若是得了手,這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天下,可不又要亂了?

安王抓來剛從姜祁那裏回來的李嘉恒,想要知道前後緣由。李嘉恒將自己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安王之後,安慰道:“父王,你莫要心急。那人已經被抓了,憑著寧國公的手段定能問出幕後之人。”

安王長嘆一聲,一旁的安王妃說道:“經過當年的事,你父王也是怕了,眼看著一切都安定了,卻是突然跑出來一個潛入者,若不是陛下下旨讓京畿各駐軍派來參加演練的那些人進了林子,不然找不到這個人呢!想來也真是太懸了。”

安王和李嘉恒對視一眼,不同於安王妃的慶幸,李嘉恒知道原委,而安王則是猜到了,他可不信世間有那麽巧的事情,陛下突如其來的一道旨意,就能湊巧的讓人在林中發現了藏匿的賊人。

但看破不說破,就由著安王妃這般認為好了。

李彥鈺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要知道昨夜他是最晚出林子的,而今天一早父皇便下旨讓各營進駐林中,想必昨夜就應該是發現了那人。

那人既然能夠在這麽多人把守的情況下潛入林中,那身手定然不能小覷。昨夜若是他不小心與其遭遇,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情。

李彥鈺帶著惴惴之心,派人去尋盧太傅。兩人在營地不遠處見面,沒有刻意的掩人耳目,就像是路上偶遇一般攀談起來,只是聲音似乎小了些。

“太傅可曾探到那人的身份?”李彥鈺問道。

盧太傅嘆道:“老夫也是不知,雖然寧國公那裏沒有將人抓住的消息瞞著,可想要在往深裏打探,卻是毫無辦法。看守那人的是禁軍,我們的人根本談不探不進去。”

李彥鈺思索道:“究竟是那個人是何人所派?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盧太傅亦是不解道:“老夫也是不明所以,只是寧國公行事想來謹慎,此次抓人消息看來像是因為人多而遮掩不住,可有陛下作掩護,憑著他的本事也不足以讓消息蔓延的這般快。老夫以為,寧國公是有意將消息散播,好看看眾人的反應,從而得到他想要的結果。”

李彥鈺一楞,忙道:“那我們……”

盧太傅微微搖頭道:“無礙,若是我們沒有反應,反而不妙。正如袁先生所說,現在姜家還不是我們的敵人,二殿下莫要在同昨晚一般,同姜祁發生沖突。陛下康健,姜家不會這麽快的表明站在哪一邊,在一切都未有明朗之前,二殿下也要稍作收斂才是。只要寧國公和大長公主不站在那一邊,對於我們而言便是有利的。”

李彥鈺點點頭,道:“孫兒謹記。”

李渺聽著禁軍統領荀進的稟報,冷哼一聲。“竟是驚出了這麽多人來。國公那裏可是查出什麽來?”

荀進稟道:“從和那人交過手的兵士那裏了解到,那人的招式出自江南一門派,那個門派早年間是做死人生意的。而且但凡是走活兒的人都會被割了舌頭以防出賣了買主的信息。只是,這個門派十年前已經被仇家滅了門。”

“滅門?”李渺問道。

“是!”荀進回道。

李渺眉頭緊皺。“那豈不是查無可查?”

荀進沒有說話。

“可還有什麽?”李渺也不糾結在那一個問題上,繼續問道。

“那人手上戴著的手l弩,是官府制式。”荀進回道。

“官制?”但凡官府制式的兵器,不僅是只有朝廷軍隊能夠使用,民間更是不允許擅自仿制,而且即便是仿制,沒有多少人能仿制的一模一樣。荀進是禁軍統領,若是對方手裏的手l弩是仿制的,理應能夠看出端倪。

李渺問道:“有沒有可能是有人偷盜,或者是撿去。”

荀進頓了頓,稟道:“百姓若有撿到官制兵器,需上交官府,若有私藏,依律當問罪。而且,手l弩這樣的兵器並不常用,官制的數量也不多,尋常兵卒並不配備。只有禁軍和禦林軍配有,而禁軍和禦林軍平時也都是將其收在在庫中,非必要不會拿出。藏於庫中的兵器也都登記造冊,若有遺失,需要上報。所以臣以為,除非是有人遺失手l弩秘而不報,否則便是從源頭流出。只是臣奇怪的是,這件手l弩上並未有標記,上面也沒有擦去的痕跡。”

源頭流出?官制的兵器為了保證做工,每一件都登記在冊,兵器上也刻著出自何處,何人所造的標記。一個官制的手l弩,上面卻是沒有標記……

李渺臉色一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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