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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是體育課,按照學校的規定,體育課要換上球鞋。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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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論,明白過來時,只覺得煙火的聲響在這一刻,似乎都消失了。

原來,近幾日他都在忙於這件事。

她感到自己的聲線有些因興奮而來的顫抖:

“另一個是你要戴的麽?”

赤發赤眸的少年擡頭看向她,繼而點了點頭。

“那換我幫你戴——也是左手中指麽?”

“嗯。”

這是一個難以形容的體驗。

四楓院夕影覺得她的每一個動作都莊嚴而意義重大,不敢出一絲一毫的紕漏。明明是簡單的小動作,卻讓她花了很長的時間。

她幫他戴完後,他便將五指插|入了她的左手指隙,雙手交握,那兩枚戒指交疊在一起,傳遞出了無法言傳的幸福和歸屬感。

雙唇就這樣理所當然地貼在了一處。

花火仍在綻放。時光停滯,她環著面前人的後背,在唇齒糾纏間細細地回應著他由淺入深的侵占。直到呼吸不暢雙雙撤開後,她也沒有放開他,直接將頭靠在了他的胸前。

四楓院夕影輕笑了一聲。

赤司征十郎以下巴抵著她的腦袋,低頭瞥了瞥懷中的人,也揚起了雙眉:

“怎麽了?”

“沒,只是突然覺得人生真奇妙。”

她悶在他的衣衫間,一只手玩弄著他的和服褶皺,左手戒指上細小的鉆石在五光十色中反射著淺淡的光芒,

“剛到現世那會兒我被你嚇了一跳,什麽都沒想就瞬步跑了。後來發現帶來的錢弄丟了,就想著有沒有誰能收養我。但是,明明有很多選擇,我卻只想到了當初見到的那個人,就循著記憶找到了那座分宅。”

“我本來還擔心若是表現得不像真的貓會不會被你當做怪物扔出去,沒想到你這麽容易就接受了,而且,居然還都順著我的意願。於是,我開始喜歡觀察你——你的心理狀態、生活習慣,以及每一個細節。”

夕影閉上眼,輕輕蹭著他的頸,

“現在想想,或許那時候起,我就已經陷進去了。”

“感覺我活到現在,做的最無謀的決定就是一時興起來了現世,讓自己栽在了一個人類手裏。”

這麽說著,她支起身子,淺笑著看向面前的人,冷綠色的貓眼散發著柔和而虔誠的奕奕光彩,

“不過好在,那個人是你。”

赤司征十郎沒有馬上答話。

他伸出一只手輕輕拂過她的側頰與紫發,過了半晌,才笑著道:

“我也很慶幸,當初沒有把你丟出去。”

“誒?”

夕影的神情一僵,頗受打擊地道,

“什麽啊,原來你有想過把我丟了麽?”

“最初的時候——因為怕沒有精力養貓。”

“那怎麽後來沒丟?”

“……其實,我也不知道。”

赤發赤眸的少年沈默了片刻,

“可能是想找一個籃球以外的精神慰藉吧。”

精神慰藉?

四楓院夕影一楞。

她從未想過是這個原因。但全中聯賽之後明明……

而他似乎讀懂了她的表情,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又將她的腦袋壓入了他的衣衫間,幾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如果那時候的你就像現在這樣和我相處,或許,他就不會出現了吧。”

她聽聞噤了聲,猛然睜大雙眼。

的確。那時候她處處保留,心中想法雖多,卻仍舊守著底線冷眼旁觀。既如此,他又去哪裏受到她的影響?

“是……這樣麽?”

“或許呢。”

赤司征十郎淡淡一笑,神態輕松地挑起赤色的雙眸。

四楓院夕影垂下了眼瞼,只覺得突然升騰而起的罪惡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好了。別想了,這只是一個假設。”

“可是……”

不由分說地將她拉了起來,赤發赤眸的少年便帶著她走上了回去的路,以十分鎮定的口氣說教道:

“誰都無法為過去而後悔。那個時候的我犯下大錯,差點失去了我所珍惜的同伴,但我唯一能做的,只有在現在將他們一一找回。夕影,你也一樣——”

他說著駐了足,回身朝她笑道,

“若是這麽在意,與其自責,不如在以後的日子裏償還給我。”

“……”

這一日,夏日祭的煙花一直持續到了深夜。

但在窗簾的阻隔下,最終只留下了一室安詳、以及戛然而止的簡單纏綿後的旖旎氛圍。

“我說,征十郎——”

“嗯?”

“其實你剛才想表達的重點就是最後一句吧。”

四楓院夕影安然地窩在枕邊人提供的小世界中,仰起頭,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

“你說呢?”

赤司征十郎兀自輕撫著她的後背,雙眉彎起,淡然反問。

她煞有介事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看你這反應,那基本就是了。”

自說自話地得出了結論,她便探過腦袋伸到了他面前,佯裝不悅地蹙眉道,

“講點道理啊,如果這就算所謂的‘償還’,那某些人豈不是隔三差五就在向我索取補償?”

後者沒有答,面不改色地淡淡一笑後,便再次吞沒了她的唇舌,止住了她所有言論。

夕影突然覺得,她與自己未婚夫的關系實在不夠平等,因為他若想對付她,簡直太過易如反掌。且一旦出手,就能使她毫無反抗之力。

然而,自己卻偏偏甘之如飴。

這個世界還真是不公平。

TBC

作者有話要說: →_→啊留言呢

☆、自作孽的下半句

事實證明,八卦的傳播也是有好處的。

雖說上個學年情人節的騷動搞得夕影與自家少年的關系人盡皆知,但這和今年新進校的一年級生沒什麽關系。當然,以赤司征十郎的威望,確實沒人敢刻意和他搭訕,不過借著公事接近就又是另外回事了。

之前不和他同班、加上學校沒什麽大事,四楓院夕影還沒什麽感覺,如今來到十月,洛山的學園祭近在眼前,自己又恰巧坐在他前座,她便深刻體會到了這一點。

於是在這一天下午,當又一個女生來到他們班上交本班的學園祭事宜——或許是對洛山學園祭不了解的緣故,赤司征十郎只粗粗瀏覽了一遍便發現了不少不妥之處,只是他盡責地一邊講解、一邊在那張打印紙上圈圈畫畫之時,那個女生靈壓流散,明顯心不在焉,這讓夕影終於忍無可忍地轉過了身:

“這位學妹,聽人講話時請專心,你們會長大人近幾日忙得很,請不要浪費他的時間。”

紫羅蘭發色的女子微微斜著身子,一只手優雅地按在赤發少年的桌面上,冷綠色的貓眼瞇起,散發出不悅而危險的寒光。

她突然的動作和言辭似乎讓那人嚇了一跳,慌慌張張地立正道了聲“嗨”,而後似乎才意識到出口的人是誰,略帶小心翼翼地道:

“那個,學姐,你打斷了赤司學長的話。”

“沒關系。”

夕影尚未啟唇,少年便先開了口。她見他擡頭看向了她,赤色的雙眸微翹露出了可疑的笑容,似乎心情甚是愉悅。

“可是……”

“打斷了又如何?說的你剛才聽進去了一樣。”

四楓院夕影擡眸直視向一旁杵著的人,以相當嚴肅的口吻道,

“我不過說句公道話。你們赤司學長日理萬機,你現在不認真聽他的要求,到時被駁回,你就要一趟趟往這裏跑,他還得再重覆。我知道你不覺得累,但我替他累。”

那人沒回話,只睜大了雙眸看著她,見她也沒再接話,便又呆楞楞地將視線移到了之後便沒再發一言的赤發少年身上。

“確實如此。”

過了一會兒,赤司征十郎揚了揚眉,言語依舊溫和,口氣卻也帶上了些許命令的意味,

“我最近的確很忙,請你專心些。”

“……是。”

擡首看了眼終於正常將目光移到資料上的學妹,四楓院夕影才收斂了眉眼準備回過身去。而就在這時,躺在桌上的自家少年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赤司征十郎沒有多看手機一眼。他的右手仍舊執著筆,口中的話沒停,只伸出了閑餘的左手將其推到了她面前。

這倒也不是什麽稀奇的事。有時候她家少年在忙時經常會讓她幫忙接電話,因為與他聯系相對頻繁的幾個她恰好都認識,而剩下的那些再根據情況應付就行——直接按掉或將手機交給他。

自家少年方才動作的意思很明顯,她便點了點頭,拿過他的手機,翻開機蓋。

是紫原敦的電話。

四楓院夕影按下了“通話”鍵,自然而然地將其舉到耳邊:

“MOXIMOXI,敦君,是我。”

那個女生的靈壓又有點不對了。

不過這次夕影沒工夫管她,相比之下還是應付吃貨紫比較重要。

“……OK沒問題,等發售了會第一時間郵給你的。”

“耶~太好了~~拜拜夕仔~~”

有些好笑地聽著那頭真、小學生一般超級興奮的聲線,夕影蓋上了手機蓋,正要將其放下,赤司征十郎磁性的聲線就傳了過來:

“紫原?他讓你給他郵什麽?”

他們似乎已經交流完畢,赤發赤眸的少年正將那一疊資料重新按照順序整理好。

“他不就那麽點事麽?說過幾天京都會發售地區限定版抹茶美味棒,如果我們看到就幫他郵寄過去。”

無視了杵在一旁的人,四楓院夕影答道,

“反正你肯定會答應的。不過,聽他說的感覺那美味棒應該挺好吃,弄得我也有些饞……”

“呵。”

赤司聽聞輕笑了一聲,便順著她的意接道,

“那麽這幾天就關註一下發售地點,到時多買些。”

“唔,這主意不錯。”

話音未落,手機又再次震動了起來,紫發少女於是順手翻開機蓋接通了下一個電話:

“MOXIMOXI?……哲也君,有什麽事麽?”

過去的隊友在同一時段連著主動打電話來還真是很少見的情況。尤其是黑子哲也,他是那種能自己解決就絕對不麻煩別人的類型。

耐心地聽了一會兒那頭藍發少年的陳述,夕影蹙了蹙眉,有些犯難地道:

“下周六是我們洛山的學園祭。可是你說的表演賽……等等,我讓征十郎聽電話。”

言畢,她看了自家少年一眼,見他還在理著那疊資料,便伸過手,直接將手機舉到了他耳邊。

或許是因為在那之後自家少年就再沒和那個女生說一句話,在他與黑子哲也通電話的時候,她拿到資料後有禮地鞠了一躬,又道了聲“打擾了”便離開了。

……

當天晚上,早早做完作業的兩人將棲身地移到了客廳旁的長沙發上,赤司征十郎坐在一頭檢查已上交的學園祭資料,四楓院夕影橫躺在他身旁,頭枕著他的膝蓋,無所事事地翻看著他審批完了的那些。

安寧的氣氛沒有持續多久,少年突如其來的笑聲就這樣打破了寧靜。

以為他看到了什麽好玩的東西,紫羅蘭發色的女子條件反射地擡起頭,可惜那白色的紙張遮擋了她的視線。於是她側欠起身,從他手舉著的資料下方的縫隙鉆入少年懷中,又從他臂彎間探出了腦袋,這才看清他手中之物。

是今日那個學妹修改過後的計劃書。

“餵餵,笑什麽?”

四楓院夕影見狀瞇起了半月眼,側眸朝身邊的人瞪了過去。

“只是想到了下午的事。”

赤司征十郎將紙張擱到一旁,稍稍正了正坐姿,順勢攬過她的身,微微挑起眉,

“夕影,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你在人前那麽表現。”

“你還好意思提?還不都是你人氣太高的錯?而且別說你,我自己都是第一次見。”

後者沒好氣地撇了撇嘴,將一只胳膊擱到了少年的肩上,面色不善地側身看向他,

“不過,念在征十郎你表現不錯,就不和你計較了。”

赤發赤眸的少年輕笑了一聲。

夕影凝視了他一會兒,便展開了擱於他肩上的手臂,軟軟地勾過他的頸,而後放松了身體懶洋洋地倒在他懷中。

“啊……怎麽辦呢?感覺我引以為傲的氣量都要消失幹凈了。”

紫羅蘭發色的女子半闔起眼,頗有些憂郁地道,

“其實今天那件事我不該隨便插嘴的,然而……”

說著,她再次將目光對向了身旁的人,

“征十郎,你會不會嫌我煩啊?”

素來堅定果決的貓眼難得露出了一絲小心與動搖,赤司征十郎頗為受用地低頭端詳了她半晌,才擡起另一只手,以指尖劃過她的眉眼:

“聽說貓會在相處過程中越來越粘它喜歡的人。”

他抵上她的額,微笑著悄聲道,

“事到如今,如果你還和過去一樣對那些事這麽冷靜,我才該反省自己是否太失敗了些。”

“況且,那種情況是該打斷。”

如此一言,赤發赤眸的少年再次仰起了頭,拿過已被閑置了一會兒的文件,

“我也不想無關緊要的人總是浪費我的時間。”

“……”

看來,口才好也是有口才好的好處的,短短幾句話就由表及裏撥開了她心中的郁結。

四楓院夕影楞了一秒,不自覺地笑了一聲,看著身旁的人又投入了工作的模樣,便沒再開口,安靜地就地閉目養神起來。

……

她是伴著赤司征十郎的說話聲醒來的。睜開眼的時候,面前是被子的一邊,夕影稍微動了動,發覺自己已經被運到了房間的床上。臥室的燈已經關了,赤發少年坐在她身邊和人通著電話,手機屏幕在黑暗中發出了幽幽的亮光。

她沒說話,只朝註意到她的動靜的人伸出了一只手,借著他的手力坐起後靠在了他身側,剛好可以聽清電話那頭的聲音。

一聽那自帶顏文字的活潑又張揚的聲線,便知是黃瀨涼太:

“怎麽樣小赤司,我的經紀人剛好和售票方認識,需要我幫你弄幾張麽?”

“不,不用了,謝謝你告訴我。不過,這件事黑子下午已經跟我提過了,說是那夥人的向導是他們教練的父親。”

赤司征十郎聲線溫和,

“下周六洛山這裏有事,怕是走不開,而且我剛才查過了,那場表演賽會全網直播。你如果可以搞到票的話,就自己去看吧。”

“我也想啊,可是那天籃球部有訓練,結束再去也來不及了……”

“呵,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

赤發少年笑了笑道,

“話說,黃瀨,這麽晚還打電話過來,你每天都是什麽時候睡的?”

那頭的金發少年“哈?”了一聲:

“也不算晚吧……反正我是習慣了。有時候練習結束還要接模特的工作,回到家再做完作業都深更半夜了。”

聽及此,夕影知黃瀨涼太已在不經意間踩到了自家未婚夫老媽子模式的開關。她於是歪頭看向身旁的人,果然見他蹙起了眉,語調間帶上了些嚴肅:

“總是這樣對身體不好,以後若是練習得晚就不要再接模特的工作了。”

大概是因為話題歪了的緣故,那頭的黃瀨涼太在狗腿子一般附和了一句“嗨嗨,我知道了”後,就迅速道晚安結束了通話,那聲調一聽就不是很有誠意,赤司征十郎拿下手機後還擰著眉對著屏幕看了一會兒。

——關心著每一個人的完美司令官有時候還真是可愛。

“好了,你的關心已經帶到了,這是涼太君自己的事,不用過於糾結他是否執行。”

四楓院夕影翹著眉抽走了他手中的手機,淡定從容地如此說了一句,便轉移了話題,

“又是關於那個美國街籃隊的事?”

赤司征十郎點了點頭。

“聽哲也君說那個隊伍很有名。可惜那天是學園祭,會長大人你走不開,否則或許會想去現場看吧。”

“不,不會。”

赤發少年低了低頭,語調言辭溫潤如玉,

“除非大家一起去現場,若是不能,我還是更希望能和同伴們一起看直播。”

夕影微微睜大了眼。

不僅僅是人格的回歸,這段時間來,自家少年還有著喜人的成長,這讓她發自內心得感到高興。

她“嗯”了一聲,就縮回了被褥間,倚靠著他闔上了雙眸。

>>>

學園祭與廟會一樣,無論在哪個學校舉辦,翻來覆去也就那麽點花樣。

於是,洛山學園祭這天下午,籃球部的四名首發就這樣聚集在了部活室。

至於那第五名在哪裏……

四楓院夕影和栗山朔夜通電話時,他剛聽到Jaber Wock這個名詞,大聲喊了一句“這幫人啊,我在美國的時候就很討厭他們,誰要看他們的比賽啊?現在天氣這麽好,我當然是繼續參加美妙的學園祭,幫可愛的女孩子們撈魚咯!”就掛了電話。

紫羅蘭發色的女子聽了一會兒手機中的忙音,尷尬地朝身旁的赤發少年看了一眼:

“呃,朔夜君說……”

話音未落,實渕玲央興致盎然的聲線就傳入了耳中,

“小征、小夕,開始了哦!”

齊齊轉頭看了眼已在電視前的沙發上各自找了位置坐下的三名五將,赤司征十郎笑著道:

“隨他高興吧。”

“嗯……”

……

夕影本以為這會是一場實力相當的正常的表演賽——簡單地看完,簡單地討論兩句、後簡單地放至一邊,因為日本派出的隊伍與對方年齡相似,且其成員在去年的冬季杯中都還是各個高中的頂梁柱。然而,他們卻在毫無反抗之力的情況下全線潰敗了。

——近三位數比個位數,這個比分確實太過懸殊。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對方竟還當著這麽多觀眾的面將日本的籃球狠狠羞辱了一番。

“我算是明白朔夜君為什麽不想看這幫人的比賽了……”

四楓院夕影扶著額這麽說著時,坐於沙發上的三名五將皆是面色陰沈,而赤發少年原本隨意地搭在她肩上的手已死死地握緊了拳。此刻,赤司征十郎雙眉緊鎖,渾身散發著的,是第一人格下鮮有的陰郁氣場。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他生氣,還是徹頭徹尾的暴怒。

電視已被實渕玲央關閉。在那之後的十幾分鐘,整個活動室一片死寂,就連平常一直聒噪得不像高三生的葉山小太郎也沒有發出一言。

——按照這種情況,只要是個正常人,大約都會產生重新組一個最強隊伍,狠狠地吊打對方讓他們的臉又紅又腫的想法。

由此可見,夕影是個正常人,主辦方中也有正常人。

因為又過了幾分鐘,赤司征十郎就接到了黑子哲也的電話,而他在聽完了對方的通知後,毫不猶豫地答了句“沒問題,我正有此意”。

TBC

作者有話要說: 時隔多日來更文了,畢竟不把一個事件寫完就發出來我渾身不舒服

先說一下,吃醋的夕影妹子我承包了

嗯extra game篇開始

心疼一波被黑的美國人。。其實美國人很好的,根本不會隨便瞧不起人。就是他們可能不會隨便和其他人深交,但是平常交流是可以很愉快的,而且賊熱心,屬於你路邊隨便拉個人幫你忙,他只要現在是有空的,都會答應。我之前自行車壞了就路邊隨便拉了一個美國人幫我修,然後他幫了我一下午,等我車子正常了才走

☆、打啞謎要看情況

洛山學園祭的第二天,周日早上七點五十分,東京的遠郊還沒什麽人出來活動,赤發赤眸的少年背著一個不小的斜挎包走在通向指定地點的路上。

“餵,征十郎,其實我想說——”

白色的波米拉貓懶洋洋地趴在挎包中,爪子前伸半睡半醒地戳著躺在面前的手機按鍵,

“這麽早就集合……哈~敦君居然還會答應麽?我記得哲也君生日那天下午見面他都一直在喊困。”

它說著便張開四肢,將身體拉成一條直線,伸著懶腰打了個呵欠。

赤司征十郎斜了斜眸,將一只手伸進挎包揉了揉白貓頭頂的毛,一邊繼續向前走著,一邊溫和地道:

“大約是因為昨天那些人的態度把他也惹怒了吧。”

“也是,畢竟連你都破功了。”

四楓院夕影從包口探出腦袋,稍微看了眼四周的景象,就又鉆回了小空間中,

“啊……裝著限定版美味棒的袋子近在眼前卻不能吃好不爽啊,等下敦君如果遲到了這些就都是我的怎麽樣?”

“這是之前就答應過帶給紫原的。”

赤發少年聽聞哭笑不得地道,

“夕影,我記得前幾天已經給你買了不少放在家裏。”

白色的貓沒再說話,就地一趴,慵懶地搖起了尾巴。而後沒過幾分鐘,指定的體育館就近在眼前了。

禁止帶寵物是任何體育館都會有的坑爹要求。

因此,夕影就這樣被關了幾分鐘小黑屋,直到聽到“奇跡的世代”另外幾人一個個向自家少年打過招呼,又稍微感受了一下附近的靈壓,確定沒有工作人員,她便自行拉開拉鏈從挎包中溜了出來。

“喲,早啊小夕影~”

黃瀨涼太一如既往朝氣滿滿一臉興奮地當先擡了擡手,

“我就說怎麽沒看見你,原來剛才躲在包裏啊~”

“嗯,我在包裏幫敦君守護他的地區限定版美味棒。”

睜著眼說了一句瞎話,白色的貓將尾巴伸長,在挎包內搗鼓了一下,不一會兒就卷出了其中的一根,頗為誠摯地看向一旁高大的紫發少年,

“敦君,看在我這麽努力的份上,這根送給我怎麽樣?”

她剛說完,餘光就瞥見赤發赤眸的少年意味不明地斜了她一眼。

不過夕影故意忽略了他,兀自眨巴著冰綠色的貓眼直直地盯著此刻正專心地看著她尾巴上卷著的美味棒的紫原敦。

過了一會兒。

“……嗯,好啊~”

拖著慵懶的尾音如此說完,他又馬上補了一句,

“不過,只有這一根哦~”

“嗨嗨嗨!敦君你最好了~”

“……夕影——”

看著歡快地搖著尾巴賣萌的某貓,赤司征十郎略帶無奈地喚了聲她的名字。

話音落下,他們便拐進了指定的室內籃球場。

場地的大門早已敞開。往內看去,可見那裏立著一個棕色發的中年人:

“喲,你們來啦,基本上所有人跟我都是第一次見吧。”

他的聲線剛起,夕影就條件反射地在挎包裏用爪子捂住了眼睛。

“咦?”

註意到她的動作的黃瀨涼太奇道,

“小夕影,你怎麽了?”

“不,沒什麽……”

她只是聽到那個和浦原喜助①一模一樣的音色覺得很違和罷了。誠然,浦原喜助很靠譜,但由於這個奸商平常的表現太過吊兒郎當和欠揍,在與他認識了數百年後,四楓院夕影對這個聲音的第一反應其實是把他打一頓……

然而面前的這個人類是誠凜的教練相田麗子的父親——他們此次的臨時主教練,她當然就不能這麽做。

金發少年看向挎包的動作讓相田景虎楞了楞。

然後,看著教練的神色帶上了些疑惑,青峰大輝就面色不善地開了口:

“話說我早就想問了,為什麽每次我們幾個集合你個家夥都要變成貓?”

不知是否是她的錯覺,夕影總覺得“奇跡的世代”天才得分手總是在莫名其妙地針對她。不過,認慫肯定不是她四楓院夕影的作風。

“這有什麽好奇怪的?他們沒邀請我,可是我又很想看你們一起打球,所以變成貓來比較順理成章不是麽?”

白色的貓大義凜然地擡起腦袋,

“反正讓征十郎背鍋就行了,比如對寵物過分寵愛什麽的……”

“什麽寵物啊?誰會相信你這種會說話的貓是寵物?!”

青發少年打斷她的話,不依不饒地加大了音量,

“快變回來,看著一只貓說話才比較奇怪吧!”

“我怕嚇到別人——”

“不,貓會說話這種事才比較嚇人……”

“……”

氣氛陷入了詭異的僵持。

夕影覺得自己非常無辜。

她這次以貓的形態過來純粹是為了不影響隊員們訓練,讓他們把她當成正常的小動物。但被青峰這麽一說,在場的人看她的目光就多了些探究——尤其是稍後相田麗子、桃井五月以及幾名替補隊員到來以後。

桃井五月沒有再像當年全中聯賽結束後那樣看到她就沖過來舉高高,那眼神中還多了分莫名其妙的……尊敬?聯想到她對“奇跡的世代”各個人的昵稱,她想這名副其實是自家少年的鍋。

於是,在相繼到場的幾人圍觀了許久白貓和青峰大輝大眼瞪小眼的場景之後,看著眾人齊齊擺出了一臉懵逼的神情,赤司征十郎終於無可奈何地閉了閉眼:

“夕影,變回來吧。”

自家少年都開口了,四楓院夕影當然就不可能再堅持了。她傷腦筋地用爪子扶了扶額,躍下了挎包。紫色的煙霧升騰而起後,就見紫羅蘭發色的女子雙手抱胸,優雅地倚著一旁的墻面。

種種跡象表明,四楓院夕影能變成貓這點,在“奇跡的世代”的眾隊友看來已不是什麽秘密了。盡管她剛變回人形的時候包括日向順平在內的幾個替補都稍稍楞了一下,但他們很快就接受了現實,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畢竟,在剛結束不久的IH大賽中,她便是以洛山籃球部經理的身份隨洛山眾人一起入場的。

“嘛,沒辦法了。”

於是她微瞇著冷綠色的清眸,歪了歪頭,嘆了一口氣道,

“都變成這個樣子了,什麽都不做也說不過去——那麽今日,跑腿之類的雜活就交給我吧。”

“誒?就今天?”

“今天是周末,夕影才可以全程呆在這裏。”

側眸看了她一眼,赤發赤眸的少年笑著替她答了話,

“籃球部那裏她並沒有請假。。”

“這樣啊~”

黃瀨涼太略帶遺憾地吐出了一句,

“我還以為小夕影每次都會來呢。”

“嘛,我有提出過幫她一起請……”

“征十郎是下周覆仇賽的選手,請假比較正當,但我不一樣——我也說了,並沒有被邀請,總是在旁邊呆著不好,更何況你們還不讓我保持貓的狀態。”

四楓院夕影彎起眉眼,這麽說著時,便擡高了聲調,一邊坦然地與自家少年對視,一邊一本正經地接道,

“洛山過兩天有練習賽,早就和人家說好了,現在再取消或者延期都不合適,交給下面的人我又不放心。而且他一周不在,於情於理我都得留下幫副部長和教練的忙。”

事實上,同樣的話她早已和赤司征十郎討論過,而他顯然在理性上和她的想法相同,因此之前幾乎是立馬接受了她的說法。只是沒想到,看起來他心中還是有些小怨念的……好吧,說實話她也是。

但說到底,他們兩個都不是會被感性牽著走的人。

>>>

當然,雖然無法全程陪同,每天的部活結束後夕影還是會瞬步趕過去。實渕玲央等人也很體貼,這周便主動攬去了體育館後續的簡單收尾工作,好讓她早點離開。

即使在最快的瞬步下,她每次自京都趕到東京的目的地時這個最強隊伍的訓練也差不多要結束了,但至少能給幾人送去些水和零食,還可以陪自家少年一起回家——確實是累了些,倒也沒什麽想抱怨的,只不過中途有幾天莫名其妙就在新幹線上靠著身邊的人睡著了罷了。

然後,終於到了比賽的前一天——訓練的最後一日。

四楓院夕影到的時候相田景虎正從體育館離開。根據周日那天的情況,她可以判斷出他依舊是去那個叫六本木的地方招待那夥美國人。她原也沒在意,但沒過多久,她卻發現黑子哲也也跟在他身後出去了。

從靈壓的感知看,其他人都在館內,似乎一時半會兒還沒發現天生存在感薄弱的某人的離開。

她是瞬步去的,走的自然不是正常的路,確切地說應該是各種樓房的房頂,這就造成了她註意到了藍發少年,而對方沒註意到她的情況。

——黑子哲也對待籃球比任何人都誠摯而認真,夕影幾乎能想象出他跟隨相田景虎和對方打照面後會說的話,但根據他們相當粗暴的情報,其結果……

於是,在無人的拐角處從房頂上瞬步到地面,她快步走入體育館,將自己的包放到前臺以最快的速度與那裏的工作人員簡單地溝通了幾句,便又出去,變成了貓形一路尾隨著他。

彼時的室內籃球場內,因為向來準時的人遲遲沒有到,平素冷靜的“奇跡的世代”隊長略有些擔憂地再次擡腕看了眼表:

“夕影今天還沒來麽?”

“我說你需不需要這麽擔心她啊赤司?”

青峰大輝扶額,滿臉嫌棄地瞇起半月眼,語氣不善地道,

“或許是路上堵車了之類的呢?到這裏下了新幹線後可還有不少的一段路。”

“不會的,她說她是……”

與四楓院夕影相處太多的結果,就是“瞬步”這種不科學的詞也說得順口而理所當然了起來。赤司征十郎說到這裏便戛然止住了話音,稍稍蹙起了眉,難得感受到了不知該如何表達的痛苦。

那頭的黃瀨涼太和火神大我正準備進行賽前最後的one on one。青發少年言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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