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亦反覆探察三四次也發現不出什麽，果斷不找了。

既然沒有頭緒，聞亦打算在紅魔鼠之城參觀一二。

走上街頭，叫買聲聲聲入耳，聞亦隨便一看，最差的就是源級頂階靈器了。

“固魔圈，開紋靈寶啊，一萬兩千靈石，最高極限可以困住兩位辟路境大圓滿修士，心動不如行動。”

“一萬一千，老子現在就要，你他嗎什麽眼神？你要是敢討價還價，老子第一時間砍了你！”一位牛頭鬼瞪著眼，惡狠狠的抽起一把一丈長的巨劍，勁風頓起，讓周圍的人都為之避開。

聞亦的喉結下滾，驚訝的不是開紋靈寶，而是那布滿紋路的巨劍，讓聞亦一看之下竟有種頭痛欲裂之感，此劍必定是開紋靈寶。

聞亦表示，紅魔鼠城的開紋靈寶真是遍地走啊，已經多到可以砍價的地步了。想想流月壇，一件也沒有，而青陵國內更是稀少，據桓訕說僅有十件。

開紋靈寶，相當於是修士們心中的神器，所以民間流傳著一句話：靈寶在手，天下我有。可見其開紋靈寶之重。然而在地下，卻是截然相反的，靈寶之盛，是人間遠遠不及的。

“呆子，想什麽呢？”小川笑嘻嘻的聲音響起，與此同時小川一腳踹在聞亦屁股上。

聞亦郁悶了，平白無故挨一腳，本著人道主義精神不與她計較。

“我在想開紋靈寶為啥那麽多？”聞亦眼珠子一轉，故做輕松的問，看上去像是隨口一問。

“哈哈，你不但呆，還特別的傻，好吧，本小姐來為你解答。”小川笑抽了，捂著肚子。

聞亦皺了皺眉，不過戴著面具不會有誰看到表情。

……

紅魔鼠之城，廢棄房屋的屋頂上。

“五千年前，人類文明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勢力，那時的開紋靈寶可謂是人手一件。然而，我們偉大的絕，在五千年前的某一天降臨，於是這個世界就有了絕，成長起來的絕橫掃八方，把人類們打壓，掌控了資源，所以現在靈寶很多，不過距離鼎盛時期的人類文明還些差距。”

聞亦心頭一震，人類輸了？聞亦一直以人類為榮，骨子裏堅信人類無敵，然而活脫脫的現實告訴他，人類早在五千年前就衰敗了。不過細想也是，地下的武器水平比人類世界高出幾倍，而且是群暴虐的鬼物掌握。

“那麽人類呢？”聞亦的眸子深處隱藏著一絲期望。

“人類嘛，自然是被鎮壓了，活得很慘呢。根據我舊時的記憶，也就是人類時候的記憶。現在人類的首都，也就是京都，最強大的修士不過是太虛境高階罷了，也就是靈府境的上一級。而最絕天絕的修為竟然比太虛境還要強上兩個階層，可以說一萬個太虛境也不夠那種神一般的修為。”小川的語氣裏略帶不服氣的情緒，沒想到她還是站在人類的一邊。

“嗯？你的心是向著人類的？”聞亦盯著小川，發覺她眸子一閃。

“這，你可說錯了，鬼是沒有心的。但是我有著人類的記憶，人類的世界到處是鳥語花香，藍天白雲，自由的空氣，溫暖的陽光，而最令我感動的是人類舍生忘死的友誼，人類的世界是多麽美……”小川說著就落淚了，顯然是在回憶著什麽。

“鬼，也有眼淚嗎？”聞亦心中一陣悸動，用手輕輕拭去小種的淚水。沒想到鬼物也向往人類的生活。

“這個世界是鬼物統治的，因為繼人類敗北後，妖族和海族也跟著屈服於鬼，所以地上有著很多的鬼物國度。而我的夢想就是成為一名絕，不俱陽光，然後通過五年一次的朝陸大比，打進前百名，獲得進入地上的資格。”小川揮舞可愛的小粉拳。

“嗯。”聞亦略微發呆，感嘆人類的處境，沒想到人類的世界竟然沒落了。

“當然，你不用擔心，前百名有魂光液，我可以送給你，然後偷偷帶你上去，嘻嘻，不用擔心。”小川拍拍聞亦的肩膀，大言不慚的說。

聞亦心中嘀咕，自己就是人類，不用魂光液。

“還有，你這個混蛋，竟然那麽久不出現，這些天跑哪去，還我的血！”小川剛剛說完，渾身一震，隨後恢覆常態。

“算了，不要了，送給你吧。”小川極為不舍的擺擺手。

聞亦倒是心中一動，因為剛剛絕錄一熱，小川就放棄了。

屋頂上靜默了，兩人發現無話題了，尷尬一陣。

“小川，煆靈十淬怎麽做到的，可以教我嗎？”聞亦率先打破沈默，因為氣氛怪怪的。

“你已經辟路境了……”小川還沒說完就被聞亦打斷了。

“這沒事，我已經自廢修為，重頭練過，現在煆靈六淬了。”聞亦斂氣屏息驟然一散，把煆靈六淬的氣息稍微外放，隨後收回。

“還真是煆靈六淬，你還真是狠人啊，而且運氣好到逆天了，要知道一般人打散修為就是終生修仙無望了。”小川雙目圓睜，圍著聞亦轉圈上下審視。

聞亦這才註意到小川已經是辟路境修士了，心中略微緊張，畢竟防人之心不可無。

“好吧，看在你是我的跟班，就姑且助你一把。”小川沈吟一會，這才答應。

“煆靈十淬嘛，首先要有神識。”小川看著聞亦搖搖頭，覺得這不可能。

“我有了。”

小川一聽掩嘴一笑：“你懷上誰的了？”

聞亦大窘，幸好別人看不見面具裏的表情。

“你原本就是辟路境，而保留神識也是萬分之一的機率，靠，你的氣運簡直是……算了，第二就是體魄與辟路境齊平，比如說辟路境一拳崩碎一個兩丈巨石，你在煆靈九淬時也要做到這樣子。”

“好吧，我要煆煉一下體魄。有沒有第三？”

前兩樣都要達到辟路境的標準，可來煆靈十淬確實是一個隱藏的階級，然而僅僅如此的話還不至於青陵國上下沒人知道，所以第三條件必定是難點，也是關鍵點。

“第三嘛，做到神識與體魄的共鳴。”

共鳴？聞亦不清楚，幹脆拋到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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