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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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坐著可以嗎？”楚歌輕輕托著他的後背調整著姿勢問道。
“嗯。”程錫安半坐了起來說道。
“我來了。”正說話間程錫妍敲門走了進來。
“看來來的有點早。”她放下了手裏的東西坐了過來笑著說。
“沒有沒有。”楚歌見狀又害羞的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爸爸呢？告訴他了沒有？”程錫妍問道。
“已經告訴會長了，估計馬上就來。”楚歌回答。
“錫安啊，你有沒有看見撞你的人是什麽樣子？”她又問著。
“燈光太刺眼了，看不見，不過姐你想想也知道這個節骨眼上能做出來這種事的人都有誰。”程錫安冷靜的說。
“對啊，之前我還和爸爸說了，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元禾做的，但是我們查了很多監控，都沒有發現任何情況，車牌號是假的，看不清車內人的臉。”
“不過你放心，這件事一定會查出來的，元禾堅持不了多久了。”程錫妍語氣堅定地說道。
“而且最近你不在，爸爸一直在打理公司裏的事情，你上次那個董事會也暫時幫你把負責權拿回來了，所以你也不用太擔心，咱們家又不是沒人了。”說著幾個人輕笑了起來。
“會長…也來了嗎？”程錫安問道。
“肯定來了啊，你這話說的。”楚歌回答著。
“我以為他都不會來的。”他自嘲般的笑了一聲眼神中透著淡淡的悲傷。
“錫安…”程錫妍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其實，事情過了這麽久了，沒有必要再繼續耿耿於懷了。”
“在你昏迷的時候其實是會長輸血救了你，別總是抓著一個地方不放了好不好。”楚歌也跟著說道。
“錫安，你看見的不一定就是事實，當然你沒看見的也不一定就是沒發生過的。”程錫妍繼續說著。
只見程錫安低著頭一言不發。
這時，門口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爸你來了？”程錫妍說道。
“叔叔好。”楚歌寒暄到。
接著程廣一步步走了過來，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掩飾著神色裏的喜悅看著床上的人。
“會長好。”程錫安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身體怎麽樣了？”他聲音略微疲倦的問。
“如你所見，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他嘆了口氣，這才完全的坐了下來。
“楚歌在旁邊看著兩個人的對話，明明是父子倆但是字裏行間卻宛如一個陌生人一樣。
“小歌你要不要和我出去喝杯咖啡？”程錫妍提醒到。
“啊…好，好啊。”她磕絆的答應道，但是話一出口，程錫安的眼神就看了過來，一起說是看，倒不如說是射了過來。
‘不好意思對不住了。’她試圖用表情和眼神傳達著想說的話。
“走吧。”說著二人離開了病房，去到了就近的一個咖啡廳。
病房裏連空氣沖充滿了尷尬的味道。
“自從你媽媽走了以後，咱們兩個人就沒有這麽待在一起過了，一晃你都長這麽大了。”程廣看著他精致的面孔感嘆道。
“我媽……”程錫安呢喃到。
“你媽媽要是在天上看見自己的兒子長這麽大了一定很開心。”
“她會開心嗎？”程錫安微微擡起頭反問道。
程廣微怔：“錫安啊，當年的事情是爸的錯，但是爸爸真的知道錯了，你就還在生氣嗎？”
“生氣？我沒有生氣，只是為我媽感到不值得，她在你心裏的分量竟然還不如一個破公司。”程錫安極其冷靜的說著。
“你愛我媽嗎？”他接著問道。
“愛，很愛很愛。”
“你愛我媽媽那她生病的時候你在哪，她需要被你照顧的時候你在哪，她在最後走的時候只是想著見你一面而你又在哪？你不在，每一次你都不在。”程錫安攥緊了拳頭，聲音略微顫抖的問道。
“爸爸當時在外地，沒能及時的趕回去是我的錯，但是錫安，爸爸比你們更想在媽媽身邊。”
“你騙人……”他像個像孩子一般低語著。
“唉，也不知道他們爺倆怎麽樣了。”程錫妍抿了一口咖啡說道。
“其實，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兩個人肯定需要好好溝通一次。”楚歌說。
“當年啊，我爸在外地，飛機沒能及時的飛回來，最後還是錯過了和媽媽最後一次見面的機會。當時錫安才五歲，但是在他一個小孩子的眼裏他的爸爸就是沒有回來，所以哪怕到他現在長大了，心裏那道坎終究還是過不去，他縱使知道或許爸爸有什麽苦衷，但是小時候在心裏留下的傷害終究還是不能這麽快就覆原。”程錫妍看著窗外的行人說道。
“嗯，能理解。”楚歌點了點頭。
“很多次我看到老爸拿著媽媽的相冊一個人在房間裏偷偷地哭，但是從房間裏出來以後又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工作，他從來不把悲傷的樣子留給我們，可能這就是父親。你別看錫安現在這個樣子，但是他要是真的這麽恨爸爸當初他就不會回到公司上班，只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兩個人心裏就一直有個結，說開了就好了。”
“嗯，這個是，兩個人其實都關心對方但是就是不說出來。”喝著手裏的咖啡回應著。
“這麽多年來爸爸也很想媽媽，每日每夜都在想。”程廣接著說道。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程錫安眼神裏透著黯淡。
“這麽多年過去了，直到現在我都很後悔，也都在希望著你的原諒，錫安…能不能體諒一下爸爸。”程廣現在的語氣完全沒有了會長的架勢，在程錫安面前他永遠只是一個父親。
“後悔…..你後悔當時就應該回來啊你為什麽不回來！媽媽等了你那麽久！”說話間，兩行眼淚從他的眼睛裏‘唰’的一下奪眶而出。
“這二十年來，你的每一聲會長都讓我感到了作為一個父親的挫敗感，我沒有見到一個父親的責任，錫安啊，爸爸對不起你媽媽，也對不起你……”
“我來啦，餓了沒呀？”楚歌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著正獨自一人坐在床上看書的人問道。
“你來啦。”他嘴角上揚著說。
“給你做了點好吃的，嘗嘗。”說著出個抱過來了一個午餐盒，一份一份的擺在了錫安的桌子前。
他看著桌席上的菜，轉過頭問道：“怎麽做了這麽多東西啊，吃不下的。”
“沒事的，你趕緊嘗嘗？”楚歌懷著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程錫安拿起筷子，就近的夾起了青菜，無聲的細嚼著口中的食物，他把每道菜都吃了一點以後就放下了餐具。
“不好吃嗎？”楚歌看著他問道。
“好吃。”
“好吃為什麽不多吃點？”
“沒胃口。”他無奈的笑了笑說道。
“你不多吃點傷口怎麽愈合的快。”她看著桌上的東西，嘆了口氣。
“再吃點吧。”說著楚歌拿起了勺子，盛了一口南瓜粥送到了他的嘴邊。
程錫安看了看勺子裏的粥，又看了看楚歌，最後還是喝了下去。
就這樣一口一口，桌上的飯菜竟被吃了大半。
“嗯…吃這麽多應該就夠了，表現的不錯。”楚歌寵溺的笑了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說道。
“你等一下我接個電話。”楚歌拿出兜裏震動的手機說道。
“嗯。”他點了點頭。
“餵？小培怎麽了？”她詢問著。
“小歌姐你在哪啊，趕緊回來一趟，元禾集團的人現在在咱們公司開了緊急董事會，會長他們現在都在這，但還是沒辦法，他們說要見到程總本人，要不就把什麽責任權交給別人。”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聲音。
“你就說程總不在，有事情暫時回不去。”
“他們說來不了的話就直接把那個東西轉讓給邵靖，現在好多人都支持他……”
“行你先別著急，這件事我看著解決。”
“怎麽了？”程錫安問道。
“公司那邊開了緊急董事會，說讓你必須到不然元禾集團就會拿走所有的負責權，因為你上次沒出席會議，是會長暫時替你拿著合同，他們說你這次一定要到。”
“董事會的人原本沒有這麽不講理，看來我不在的這幾天邵靖沒少在其他董事身上下功夫。”程錫安冷笑了一聲說道。
“你想個辦法，現在錫妍姐和會長已經在公司了，但是他們還是執意要看見你。”
“沒事，你別擔心，邵靖希望我不能及時出現無非就是想拿走他夢寐以求的負責權，小歌，你幫我去櫃子裏找一套深色的西服。”他沈穩的說到。
“你別跟我說你現在要過去，除非你是瘋了。”楚歌一口回絕到。
“既然會長去了都不管用，那邵靖這次就是十拿九穩認為自己可以拿到合約，而且我估計大部分股東已經變成和他一邊的人了，所以這次我一定得去。”程錫安解釋著。
“不行，我不同意，你傷還沒好。”
“那你還有什麽好辦法嗎？”他輕聲問道。
被這麽一問，楚歌啞然了，的確面對這種突發狀況，她也沒有辦法。
“那你就這種身體狀況你怎麽去？”
“好了沒事的，很快，一個小時之內我就回來好不好？”他輕聲商量到。
“什麽叫一個小時沒事……”
“真的，相信我,幫我把衣服拿來吧。”程錫安又說道。
“那我和你一起去。”楚歌略帶幽怨的看著他，極不情願地從衣櫃裏找出了一套深灰色的衣服。
“好。“他答應著。
“這時錫妍姐以前從家裏臨時拿來的，只有這件了。”
“沒事兒都一樣。”他淡笑了一下。
“你換吧，我去叫司機。”說著她略微不情願的走了出去。
二人坐在車的後座上，楚歌緊緊蹙著眉頭。
“沒事的，沒有這麽嚴重。”程錫安握住了她的手說道。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擔心…你的傷口不痛嗎？”
“沒事放心。”他淡然地說道。
“我都後悔讓你出來了……你這才第三天，傷口能好就怪了，老是忍老是忍，我看你能忍到什麽時候。”楚歌背過臉說道。
“別生氣了，沒你想象的那麽嚴重，嗯？”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著。
“不舒服就趕緊說，別扛著，咱們回來就行了，本來醫生就說不能劇烈活動，你這倒好，我都快被你氣死了。”
“好好，知道了。”他欣慰的笑了笑。
公司裏的會議室儼然已是坐滿了人，程錫安在門口不著痕跡的輕輕按著腹部的傷口，穩健的走了進去。
程錫妍和會長不可思議的看著程錫安走了進來。
楚歌則在後面無奈的搖了搖頭。
邵靖的眼神中充滿了差異，但是很快的他又掩蓋住了自己的心情問道：“程總，還些日子沒看見你啊？身體不好嗎？”
“我很好。”一邊說著他一邊坐了下來。
“那今天我們坐在這裏的目的就是討論一下下一步的計劃，畢竟已經拖了將近一個周了，工程卻遲遲沒有進展，程總，身為負責人你是不是要給大家解釋解釋？”邵靖接著說到。
“邵總，明明是你召開的緊急董事會，你是不是應該首先說點什麽呢？”程錫妍說道。
“我自有我要說的話，但是重點是我們現在想聽程總最近的打算，這光把合同簽了，卻什麽事都不幹…這……”他回擊到。
“是啊，我們也都很想看看程總近期的成果。”幾個年長一點的董事說道。
“邵總這麽說話可就有點冤枉人了，這麽長時間沒見你可不能一上來就說我什麽事都沒幹。”程錫安笑了笑，把一個優盤插進了電腦裏，投影到了大廳的屏幕上。
從數據到工程規模，他分析了個透。
楚歌在後面的桌子上看的目瞪口呆‘原來這麽多天沒有休息都是在弄這個……’
接著程錫安走到了講臺前，不著痕跡的輕按住傷口開始了他的說明。但是楚歌程錫妍她們在下面根本無心聽他在說什麽，只是想著能快點結束這場會議。
二十分鐘後，她明顯聽出來了程錫安聲音裏微小的停頓。而程錫安的額頭上也出現了一些細小的汗珠。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異常，反而繼續說著手裏的資料，直到最後一張幻燈片的放映結束，他這才松了一口氣從臺上走了下來，捂在腹部的手不禁抓緊了一些，但這一個個細節卻被楚歌收在了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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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來的有點早。”她放下了手裏的東西坐了過來笑著說。
“沒有沒有。”楚歌見狀又害羞的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爸爸呢？告訴他了沒有？”程錫妍問道。
“已經告訴會長了，估計馬上就來。”楚歌回答。
“錫安啊，你有沒有看見撞你的人是什麽樣子？”她又問著。
“燈光太刺眼了，看不見，不過姐你想想也知道這個節骨眼上能做出來這種事的人都有誰。”程錫安冷靜的說。
“對啊，之前我還和爸爸說了，這件事十有八九就是元禾做的，但是我們查了很多監控，都沒有發現任何情況，車牌號是假的，看不清車內人的臉。”
“不過你放心，這件事一定會查出來的，元禾堅持不了多久了。”程錫妍語氣堅定地說道。
“而且最近你不在，爸爸一直在打理公司裏的事情，你上次那個董事會也暫時幫你把負責權拿回來了，所以你也不用太擔心，咱們家又不是沒人了。”說著幾個人輕笑了起來。
“會長…也來了嗎？”程錫安問道。
“肯定來了啊，你這話說的。”楚歌回答著。
“我以為他都不會來的。”他自嘲般的笑了一聲眼神中透著淡淡的悲傷。
“錫安…”程錫妍無奈的看了他一眼，接著說道：“其實，事情過了這麽久了，沒有必要再繼續耿耿於懷了。”
“在你昏迷的時候其實是會長輸血救了你，別總是抓著一個地方不放了好不好。”楚歌也跟著說道。
“錫安，你看見的不一定就是事實，當然你沒看見的也不一定就是沒發生過的。”程錫妍繼續說著。
只見程錫安低著頭一言不發。
這時，門口響起了開門的聲音。
“爸你來了？”程錫妍說道。
“叔叔好。”楚歌寒暄到。
接著程廣一步步走了過來，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掩飾著神色裏的喜悅看著床上的人。
“會長好。”程錫安面無表情的說道。
“你身體怎麽樣了？”他聲音略微疲倦的問。
“如你所見，很好。”
“那就好，那就好……”他嘆了口氣，這才完全的坐了下來。
“楚歌在旁邊看著兩個人的對話，明明是父子倆但是字裏行間卻宛如一個陌生人一樣。
“小歌你要不要和我出去喝杯咖啡？”程錫妍提醒到。
“啊…好，好啊。”她磕絆的答應道，但是話一出口，程錫安的眼神就看了過來，一起說是看，倒不如說是射了過來。
‘不好意思對不住了。’她試圖用表情和眼神傳達著想說的話。
“走吧。”說著二人離開了病房，去到了就近的一個咖啡廳。
病房裏連空氣沖充滿了尷尬的味道。
“自從你媽媽走了以後，咱們兩個人就沒有這麽待在一起過了，一晃你都長這麽大了。”程廣看著他精致的面孔感嘆道。
“我媽……”程錫安呢喃到。
“你媽媽要是在天上看見自己的兒子長這麽大了一定很開心。”
“她會開心嗎？”程錫安微微擡起頭反問道。
程廣微怔：“錫安啊，當年的事情是爸的錯，但是爸爸真的知道錯了，你就還在生氣嗎？”
“生氣？我沒有生氣，只是為我媽感到不值得，她在你心裏的分量竟然還不如一個破公司。”程錫安極其冷靜的說著。
“你愛我媽嗎？”他接著問道。
“愛，很愛很愛。”
“你愛我媽媽那她生病的時候你在哪，她需要被你照顧的時候你在哪，她在最後走的時候只是想著見你一面而你又在哪？你不在，每一次你都不在。”程錫安攥緊了拳頭，聲音略微顫抖的問道。
“爸爸當時在外地，沒能及時的趕回去是我的錯，但是錫安，爸爸比你們更想在媽媽身邊。”
“你騙人……”他像個像孩子一般低語著。
“唉，也不知道他們爺倆怎麽樣了。”程錫妍抿了一口咖啡說道。
“其實，具體發生了什麽事情我不知道，但是我覺得兩個人肯定需要好好溝通一次。”楚歌說。
“當年啊，我爸在外地，飛機沒能及時的飛回來，最後還是錯過了和媽媽最後一次見面的機會。當時錫安才五歲，但是在他一個小孩子的眼裏他的爸爸就是沒有回來，所以哪怕到他現在長大了，心裏那道坎終究還是過不去，他縱使知道或許爸爸有什麽苦衷，但是小時候在心裏留下的傷害終究還是不能這麽快就覆原。”程錫妍看著窗外的行人說道。
“嗯，能理解。”楚歌點了點頭。
“很多次我看到老爸拿著媽媽的相冊一個人在房間裏偷偷地哭，但是從房間裏出來以後又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繼續工作，他從來不把悲傷的樣子留給我們，可能這就是父親。你別看錫安現在這個樣子，但是他要是真的這麽恨爸爸當初他就不會回到公司上班，只是這麽多年過去了，兩個人心裏就一直有個結，說開了就好了。”
“嗯，這個是，兩個人其實都關心對方但是就是不說出來。”喝著手裏的咖啡回應著。
“這麽多年來爸爸也很想媽媽，每日每夜都在想。”程廣接著說道。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程錫安眼神裏透著黯淡。
“這麽多年過去了，直到現在我都很後悔，也都在希望著你的原諒，錫安…能不能體諒一下爸爸。”程廣現在的語氣完全沒有了會長的架勢，在程錫安面前他永遠只是一個父親。
“後悔…..你後悔當時就應該回來啊你為什麽不回來！媽媽等了你那麽久！”說話間，兩行眼淚從他的眼睛裏‘唰’的一下奪眶而出。
“這二十年來，你的每一聲會長都讓我感到了作為一個父親的挫敗感，我沒有見到一個父親的責任，錫安啊，爸爸對不起你媽媽，也對不起你……”
“我來啦，餓了沒呀？”楚歌從門外走了進來，看著正獨自一人坐在床上看書的人問道。
“你來啦。”他嘴角上揚著說。
“給你做了點好吃的，嘗嘗。”說著出個抱過來了一個午餐盒，一份一份的擺在了錫安的桌子前。
他看著桌席上的菜，轉過頭問道：“怎麽做了這麽多東西啊，吃不下的。”
“沒事的，你趕緊嘗嘗？”楚歌懷著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程錫安拿起筷子，就近的夾起了青菜，無聲的細嚼著口中的食物，他把每道菜都吃了一點以後就放下了餐具。
“不好吃嗎？”楚歌看著他問道。
“好吃。”
“好吃為什麽不多吃點？”
“沒胃口。”他無奈的笑了笑說道。
“你不多吃點傷口怎麽愈合的快。”她看著桌上的東西，嘆了口氣。
“再吃點吧。”說著楚歌拿起了勺子，盛了一口南瓜粥送到了他的嘴邊。
程錫安看了看勺子裏的粥，又看了看楚歌，最後還是喝了下去。
就這樣一口一口，桌上的飯菜竟被吃了大半。
“嗯…吃這麽多應該就夠了，表現的不錯。”楚歌寵溺的笑了笑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說道。
“你等一下我接個電話。”楚歌拿出兜裏震動的手機說道。
“嗯。”他點了點頭。
“餵？小培怎麽了？”她詢問著。
“小歌姐你在哪啊，趕緊回來一趟，元禾集團的人現在在咱們公司開了緊急董事會，會長他們現在都在這，但還是沒辦法，他們說要見到程總本人，要不就把什麽責任權交給別人。”電話那邊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聲音。
“你就說程總不在，有事情暫時回不去。”
“他們說來不了的話就直接把那個東西轉讓給邵靖，現在好多人都支持他……”
“行你先別著急，這件事我看著解決。”
“怎麽了？”程錫安問道。
“公司那邊開了緊急董事會，說讓你必須到不然元禾集團就會拿走所有的負責權，因為你上次沒出席會議，是會長暫時替你拿著合同，他們說你這次一定要到。”
“董事會的人原本沒有這麽不講理，看來我不在的這幾天邵靖沒少在其他董事身上下功夫。”程錫安冷笑了一聲說道。
“你想個辦法，現在錫妍姐和會長已經在公司了，但是他們還是執意要看見你。”
“沒事，你別擔心，邵靖希望我不能及時出現無非就是想拿走他夢寐以求的負責權，小歌，你幫我去櫃子裏找一套深色的西服。”他沈穩的說到。
“你別跟我說你現在要過去，除非你是瘋了。”楚歌一口回絕到。
“既然會長去了都不管用，那邵靖這次就是十拿九穩認為自己可以拿到合約，而且我估計大部分股東已經變成和他一邊的人了，所以這次我一定得去。”程錫安解釋著。
“不行，我不同意，你傷還沒好。”
“那你還有什麽好辦法嗎？”他輕聲問道。
被這麽一問，楚歌啞然了，的確面對這種突發狀況，她也沒有辦法。
“那你就這種身體狀況你怎麽去？”
“好了沒事的，很快，一個小時之內我就回來好不好？”他輕聲商量到。
“什麽叫一個小時沒事……”
“真的，相信我,幫我把衣服拿來吧。”程錫安又說道。
“那我和你一起去。”楚歌略帶幽怨的看著他，極不情願地從衣櫃裏找出了一套深灰色的衣服。
“好。“他答應著。
“這時錫妍姐以前從家裏臨時拿來的，只有這件了。”
“沒事兒都一樣。”他淡笑了一下。
“你換吧，我去叫司機。”說著她略微不情願的走了出去。
二人坐在車的後座上，楚歌緊緊蹙著眉頭。
“沒事的，沒有這麽嚴重。”程錫安握住了她的手說道。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擔心…你的傷口不痛嗎？”
“沒事放心。”他淡然地說道。
“我都後悔讓你出來了……你這才第三天，傷口能好就怪了，老是忍老是忍，我看你能忍到什麽時候。”楚歌背過臉說道。
“別生氣了，沒你想象的那麽嚴重，嗯？”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著。
“不舒服就趕緊說，別扛著，咱們回來就行了，本來醫生就說不能劇烈活動，你這倒好，我都快被你氣死了。”
“好好，知道了。”他欣慰的笑了笑。
公司裏的會議室儼然已是坐滿了人，程錫安在門口不著痕跡的輕輕按著腹部的傷口，穩健的走了進去。
程錫妍和會長不可思議的看著程錫安走了進來。
楚歌則在後面無奈的搖了搖頭。
邵靖的眼神中充滿了差異，但是很快的他又掩蓋住了自己的心情問道：“程總，還些日子沒看見你啊？身體不好嗎？”
“我很好。”一邊說著他一邊坐了下來。
“那今天我們坐在這裏的目的就是討論一下下一步的計劃，畢竟已經拖了將近一個周了，工程卻遲遲沒有進展，程總，身為負責人你是不是要給大家解釋解釋？”邵靖接著說到。
“邵總，明明是你召開的緊急董事會，你是不是應該首先說點什麽呢？”程錫妍說道。
“我自有我要說的話，但是重點是我們現在想聽程總最近的打算，這光把合同簽了，卻什麽事都不幹…這……”他回擊到。
“是啊，我們也都很想看看程總近期的成果。”幾個年長一點的董事說道。
“邵總這麽說話可就有點冤枉人了，這麽長時間沒見你可不能一上來就說我什麽事都沒幹。”程錫安笑了笑，把一個優盤插進了電腦裏，投影到了大廳的屏幕上。
從數據到工程規模，他分析了個透。
楚歌在後面的桌子上看的目瞪口呆‘原來這麽多天沒有休息都是在弄這個……’
接著程錫安走到了講臺前，不著痕跡的輕按住傷口開始了他的說明。但是楚歌程錫妍她們在下面根本無心聽他在說什麽，只是想著能快點結束這場會議。
二十分鐘後，她明顯聽出來了程錫安聲音裏微小的停頓。而程錫安的額頭上也出現了一些細小的汗珠。但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來異常，反而繼續說著手裏的資料，直到最後一張幻燈片的放映結束，他這才松了一口氣從臺上走了下來，捂在腹部的手不禁抓緊了一些，但這一個個細節卻被楚歌收在了眼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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