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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章 ,敞開心扉地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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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舞輕嘆,並不急著阻止自己落下,雖然這裏離地面有三丈高,她要掉到地面最起碼也要幾個眨眼的功夫吧,這樣還能享受一下那種短暫浮空的感覺,真的讓人覺得久違了。

而當天舞準備翻身下地的時候,卻是感覺到有人向著自己迅速沖來,聽著腳步聲怪耳熟的,回事誰呢?

在她被來人雙手接住的瞬間,她就知道是誰了。

“天舞!你怎麽了!”迷糊中的,木晨稀著急的聲音出現在耳邊。

天舞卻是假裝昏迷,任憑他抱著自己,這可是分別了四五天之後的重逢,在她那淩亂的內心終於得出結論之後的重逢,所以天舞要把木晨稀留住。

木晨稀伸手探了探她的脈搏,在伸手探在天舞額上,探著她的內息,感覺到天舞也只是疲勞並無大礙,他不禁輕輕松了口氣,看著那張昏睡的臉,木晨稀是不禁伸手去把那淩亂的劉海整理,本來稍微狼狽的臉,這些就只是像睡著了似的。

而感知她的內息就能察覺,天舞並沒有昏迷,對於她這種加裝昏迷的狀況,木晨稀反倒是一楞,心中不由得暗喜,她這種行為是不是能理解為,想要讓自己抱著她呢?

橫著抱起天舞,木晨稀卻是糾結著該往會走呢?還是把天舞帶到樹屋去?但看著彼此都濕透了的衣服,他還是決定把天舞帶回去。

就這樣不發一言,也沒有其他越軌的動作,木晨稀只是很抱著她,一手撐著油紙傘,緩步地往回走。

天舞內心卻是楞了,他居然沒看出來自己加裝昏迷?還是說他看出來了卻無視自己?

緩緩睜眼,天舞淡淡地說道,“放開我,我自己能走。”

依舊是不發一言,木晨稀也沒有拆穿她假裝昏迷的事,雖然有點惋惜天舞這麽快就放棄玩下去,但他卻是沒有放下天舞,回望她的眼神也是頗為平淡的,“你自己走不回去。”

他並沒有扣緊天舞,只要天舞能掙紮,就能離開他的懷抱,然而天舞卻沒有,只是鼓著臉別過了頭,語氣冷淡地說道,“就不怕讓你那未婚妻看到?”

木晨稀頓了頓腳步,心裏卻是樂滋滋的,天舞那句話,怎麽聽起來酸溜溜的呢?但為了不讓天舞察覺到自己那欣喜的心情,他故作鎮定望著天舞,“你在意這些?”

“哼,我當然不在意,只怕她不是那樣想。”天舞不敢看木晨稀,而且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見到他就不能好好說話呢,非得這樣沖!

但說真的不能怪她啊,木晨稀的態度也不如以前那般溫柔,她能不沖嗎?

嘖,都怪這家夥突然出現擾亂了自己的心思!

掙紮了一下,便從木晨稀懷裏跳了下來,“我自己能走,別跟著我。”

她本來就沒什麽事,也不過是想賴在木晨稀身上看他恢覆過去的態度,沒想到還是這般樣子,這樣天舞可就應付不來了,幹脆,逃之夭夭。

被天舞這樣突然逃掉,木晨稀也不禁是有點失落的,幾乎就是脫口而出,“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愛逃避了?”

“啊?我逃避什麽了!不是你小子一直在耍我嗎?”天舞也是立即就回頭,果然,碰見木晨稀她就無法冷靜。

“我耍你?明明就是你一直都那麽不待見我!我熱情待你,你嫌煩,我這樣待你,你又不高興?哈,你到底想怎樣?”木晨稀跟天舞攤開來說了,反正沒試過跟她吵架,吵吵似乎也不錯,也正好把自己內心的小疑問一吐而快。

而天舞估計是被大雨沖昏了頭腦才會跟他繼續吵下去,“我能怎麽樣,擅自闖入我人生的人是你!擾亂我的心的人是你!是我要問你!你到底想我怎麽樣啊!木玄子!”

在她怒吼那個名字的時候,兩人都沈默了。

天上一聲驚雷,煞白了二人的臉。

許久,天舞緩緩回首,卻見木晨稀低著頭,她突然有點怕,為什麽怕?不知道,卻是清楚地知道,這次自己錯了。

木晨稀沒有往向天舞,只是踉蹌地往後退了幾步,似乎發出了細聲的冷笑,“既然你能回去,那在下就不送了。”

說罷,他立即轉身,強忍著內心痛,他緩步往樹林內走去。

天舞伸手想要阻止,卻是沒有勇氣上前,而此時天上一聲驚雷,掩去了她那聲微弱的“對不起”。

雨水嘩啦啦地充斥著耳朵能聽到的所有聲音,狂風刮過,掛起了陣陣刺骨的寒。

天舞沒有用玄天火護體,任憑那冷風吹掛著自己,許久許久之後,她才慢慢收回那冰冷的高舉的手,緩慢轉身,往主樓回去。

她的腦海卻是一片空白,為什麽自己要說出那個名字,她不是已經把木晨稀和木玄子區別開了嗎?為什麽自己還會喊錯呢?她與木玄子之間的緣分已斷,這點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啊,何苦還要如此,而最讓她不懂的事,自己到底是執著於木玄子,還是木晨稀。

到底是想要在這輩子跟木玄子再結前緣,還是選與木晨稀結起新的緣分?

但如今看來,兩個都跟她沒緣了,自嘲地冷笑,果然砍斷情根是對的,不但要砍斷情根,最好是突破紅塵,就如同上輩子那樣,只管專心修煉不就好了。

影瑯,此時天舞只想回到影瑯身邊,呆在那個單純的孩子身邊,她就不會在像現在這樣,為誰而心煩。

提著沈重的腳步,天舞任憑風吹雨打,緩步走過山門,攀過青石階。

與她走向相反的路的木晨稀,也是失魂落魄地任由自己亂逛,真沒想到,自己掙紮了那麽久,還是沒能讓天舞放棄那個人,而掙紮了那麽久之後,自己也不過是那個人的替身。

天舞,再這樣下次,我可能會殺死我自己的啊,讓那個男人徹底消失,然後我再轉世來找你。

木晨稀苦笑,他已經悲觀至此了嗎?但除了這樣極端的方法,他想不出來還有什麽辦法能殺掉自己的前世。

不知不覺地來到天舞搭建的樹屋,雖然不知道天舞哪裏找來了這些樹樁,但看著她一點一滴地拼起了這個樹屋,就覺得不可思議。

幾個閃身爬上樹,木晨稀輕易就進入到木屋內,他不能像天舞那樣控制火焰,只是不敢把火術釋放出來,要是不小心把這個樹屋燒掉了,天舞到時候說不定真的會恨死他了。

樹屋內的擺設跟後山那房子有點像,一個大廳兩個房間,房間內都已經放好了床,雖然簡陋卻是很舒適,讓人不僅想起了在後山那七天的日子。

身上冰冷冰冷的,他的油紙傘早就丟了,一路淋雨發呆也不知道走了些什麽地方,全身都是濕透了的。木晨稀並不在意,幹脆倒地躺著,以衣服上揚捂著眼睛,讓那不只是雨水還是淚水的痕跡,滑過了臉頰。

從今往後,他該如何是好?還要繼續掙紮嗎?還能繼續掙紮嗎?

甚至他覺得,就算抹殺了自己的前世,也改變不了天舞的內心,在她眼裏,說不定自己還是那個叫木玄子的人。

帶著無盡的苦,木晨稀自嘲,說不定他真的要去探究一下那個叫木玄子的人,如果他還希望得到的天舞的話,就必須要知己知彼,只要自己不在做任何讓天舞想起那個人的事,是不是就能讓她忘記那個人的存在呢?

或許吧。

天舞的心,他控制不了,就像此時,他甚至感覺不到天舞有心痛的感覺,說不定自己在他眼裏,也不過是可有可無罷了。

然而他的心卻是如同撕裂般一樣的痛,木晨稀很清楚,這只是他一個人的痛而已。

苦笑了一下,同心咒什麽的果然不是好東西,這樣讓他能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對方心目中連心痛都不值得,還不如不知道的好。

為什麽時間要有愛情,為什麽要讓他愛,為什麽要讓他愛的如此苦澀。

如果他的情敵是影瑯該多好啊,可以交談可以坦白可以掙紮,然而他卻是要取代一個不在世上的人,這算什麽?

到底是誰安排的這段感情,到底是誰在戲弄他們,折騰他們!

果然如天舞所說,必須要顛覆了這個不講道理的世界,把紅線牽扯得如此淩亂的月老,估計早就是老眼昏花了,也該讓他老人家告老還鄉了;至於那個拿他命運來開玩笑的家夥,他非得打個灰飛煙滅不可!

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木晨稀從他的儲存玉佩內掏出了一個盒子,這是他這些天為天舞說做的事,本想著在到了第三層之後再交給她的,如今看來,兩人的關系,一段時間內是不可能再好好說話了。

把小盒子放在了大廳的桌子上,木晨稀輕聲念動咒文,在樹屋內啟動起一個小型的隱藏陣法,根據他這些天的觀察,天舞都是天剛亮就起來修煉,而這個陣法估計能維持到天舞他們的到來,到時候就會自動解除。

望著那個小盒子,木晨稀再度輕嘆,暗自地說道,“天舞,希望這次你能明白,那個不存在的男人,不能再為你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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