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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小拳拳捶你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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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狹小矮窄的出租房內。

客廳裏滿是散落的啤酒液體和空碎的啤酒瓶,甄浩狼狽的趴在客廳中簡易折疊的小桌子上,拿起旁邊的酒瓶,對著酒瓶喝了一大口,雙眸充血一般的紅。

分手了。

他跟李小安分手了……

昨天的他確實是在氣頭上說出的分手,但是沒有想到李小安會拖著行李箱跟林千尋走了。

這倆個月相處以來一幕幕的幸福和歡笑像是老電影的放映片一般回放在他的腦海裏。

他學習不好,沒有一技之長,家世貧寒,就連給自己喜歡的人一個安穩舒適的環境都做不到,沒有面包的愛情,很快就會在現實下消耗殆盡。

李小安說她過分的要強自尊了,其實說穿了只不過是自卑而已,對出生的自卑,對自身的自卑……所有一切一切的不完美在跟一個完美的對象比較下,那可怕的自卑就像是瘟疫一般蔓延了他的身軀,侵蝕著他的血肉,深入骨髓。

所以他害怕失去,害怕自己手上的幸福會被別人搶走,他越抓越緊,越抓越緊,可他忘了,幸福就像是沙子,你得小心翼翼的捧著才不會流失,抓得越緊,最後只會一無所有。

他的腦海中突然出現這樣一幕,那天他跟李小安一起去超市買菜,他們路過一家服裝店,李小安突然停住了腳步,多看了幾眼那櫥窗裏的連衣裙,他當時還調侃說道:喜歡就陪你多看一會……

因為他知道,那家店的衣服不是他所能買起的。

男人只有在這個時候最能體會到那種無力感了,不管是女人現實還是男人庸俗,太多人男人的膝蓋都跪在了權力面前,而太多女人的腰肢為了金錢而彎下。

他只知道,現在的他,沒有辦法給予李小安她幸福舒適的生活,他們的愛情,終究敗給了現實,又或者說,是敗給了他的自卑。

後來,甄浩突然將電腦中的游戲刪了,只是因為之前李小安的一句話:你看看人家顧塵玩電腦還能掙錢,人家在電腦上消費時間換來金錢,你能不能少玩游戲……

也許她當時只是單純的抱怨,可他卻記在了心上。

最後他搬進了宿舍,可那間不大的一室一廳的房間卻還在租著,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麽要花錢去租一間沒有人住的空房子。

……

2016年12月30號,今天是16年最後的一天。

302房早就裝修好了,整個房間照的通火燈明。

倆百多平的空中花園中搬進了各種植物花草,在樓臺的角落中還建造了一處涼亭,已經消寞的冬天此刻卻充斥著溫暖的笑聲。

“來來來,把你們面前的酒杯都端起來,勸酒那套咱就別整了,告別2016幹杯!”呂笙興奮的站起身來說道。

涼亭中圍著石椅坐著的顧塵,蘇木,楚顏汐,李小安,林千尋等人紛紛面面相顧,說好的別勸酒,你現在說的都是什麽?

不過眾人只是暗下吐槽一番後紛紛舉起酒杯,幾個透明的杯子照耀著每一個人的臉,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只是當別人在仰頭喝酒的時候,呂笙卻將顧塵手裏的杯子搶過,快速的喝點。

顧塵眉頭輕皺,很快的就舒展開來,將呂笙手中的空酒杯拿過,溫柔調侃道:“醉酒難受,別到時候別人沒坑著,把自己給帶溝裏去了!”

這話引來眾人不約而同都發出一聲哄笑,好笑的看著呂笙的臉色由白皙變得通紅。

呂笙羞怒的看著身旁的顧塵,隨後沒好氣的將視線放在了身邊的李小安身上,這家夥嘴上沒個把門的,從此醉酒強上顧塵一事就被她們當成了笑話調侃嘲笑。

楚顏汐將桌上的啤酒又打開了一瓶自己倒滿,猛的一口飲盡,萬般悔恨的說道:“早知道,我當初就已經找顧塵喝上幾杯才對,哪裏還有你呂笙的事兒!”

呂笙滿頭黑線,邀請楚顏汐來這個決定是不是錯誤的啊!

身旁的李小安不厚道的笑出了聲音,意味深長的調侃道:“對啊楚顏汐,你怎麽早不幹這事啊!難怪你追了這麽久沒追到顧塵,說明這臉皮還是太薄了,你得多學學我們家呂笙啊!”說完還一副哥倆好的搭上了呂笙的肩膀。

呂笙面目呆滯的看著身旁的李小安,隨後只是僵硬的別過頭來對身旁的顧塵說道:“明天去把這張桌子換成塑料的!”

“為什麽?”顧塵疑惑出聲。

不等呂笙回答,李小安強忍著笑意搶先道:“那是因為某人想翻臉,卻發現臉皮太厚,翻不動!”

話音一落,李小安和眾人都忍禁不禁發出一聲哄笑,顧塵這才明白過來呂笙為什麽要讓他把桌子換成塑料的。

看著自己夫人黑沈的臉色,連忙出聲討好道:“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跟夫人以外的雌性喝酒!”

呂笙沒有他想象中的開心和歡喜,只是眉梢輕挑,“那雄性就可以?”

“嗯?”顧塵下意識疑惑出聲,可還沒有作出下一步的反應,李小安和楚顏汐卻笑得花枝招展,合不攏嘴。

楚顏汐狂笑的拍著桌子,一邊支吾不清邊笑邊說道:“擦,那畫面太美了,我這想象力停不下來了,小安救我——”

李小安捂住肚子笑得趴在桌子上,有氣無力的回應道:“別找我,我這都淪陷了,自己救自己吧!還是,我們來交流一下?”

說完還沖楚顏汐意味深長的挑了下眉眸,倆人再次相視而笑。

蘇木,林千尋和當事人顧塵根本就不知道李小安他們到底在笑什麽,只能靜靜的看著那倆個笑得癲狂的女生,在一旁不知該是制止打住的好,還是任由下去。

呂笙一副了無生趣的樣子看著身旁越笑越過分的李小安和楚顏汐,特麽她現在想掀桌,行不行!

呂笙面無比表情的拿起桌上的筷子,從熱氣騰騰的火鍋中撈出一片羊肉,語重心長的說道:“把你們腦海裏骯臟汙穢的東西全部都清理幹凈吧孩子,難怪會沒有男人喜歡,沒有那個男的會喜歡自己的女朋友會YY他是攻受的畫面的,你們沒救了!”

經過呂笙這麽一說,那三個男人才明白李小安他們到底在笑什麽,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

女人汙腐起來,基本沒有男人什麽事了。

李小安笑得癱倒在椅子上,無力的看著身旁淡定的呂笙,沒好氣的說道:“明明就是你先開的頭。”

呂笙嘴裏吃著羊肉的嘴一頓,偏頭看向身旁的顧塵,只見那英俊的眉眸正淡淡的看著她,她連忙將嘴裏的一口來不及嚼的羊肉咽下,支吾的解釋道:“你放心,我不會跟她們同流合汙的,真的,你要相信我是正常的,我是清白的,真的,我從來就沒想過那檔子事,真的……”

顧塵若有所思的輕輕點了點頭,似乎已經相信了呂笙嘴裏的話語。

只是還沒有等他回應,對面的林千尋放下手中的酒杯,柔聲說道:“在你那短短幾句話中強調了三個真的,心理學表示,在某一個人想要掩飾內心的真實的時候,會不斷的反覆強調……”

林千尋話還沒有說完,呂笙已經忍耐不住,沒好氣的打斷了他:“我曹,你特麽是專門來拆臺的吧!心理學有沒有告訴你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的人生哲理啊!”說完還不忘回頭對身旁的李小安說道:“你是不是朋友啊!眼看著別人把我往火坑裏推了你咋還不幫把手呢!”

拿著筷子正在往火鍋裏撈丸子的李小安微微一頓,眨巴眨巴大眼睛,連忙放下筷子點頭應道:“對對對,我是應該幫把手的,那個顧塵——”李小安看向顧塵,接著說道:“我覺得,人千尋學長專修這方面的,說的肯定是對的,那個你…。”

李小安話還沒有說完,一個牛肉丸突然塞進了她的嘴裏,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

反正接下來也沒什麽好話。

“你今天晚上多吃點,不夠了說一聲,我冰箱裏還有,沒什麽事你就不要說話了!”呂笙將桌子上還冒著熱氣滾燙的牛肉羊肉丸子什麽的統統撈到了李小安的碗裏。

顧塵突然夾起一枚丸子放進呂笙的碗裏,低沈富有磁性的聲線緩緩響起:“你也多吃點。”說完湊近了些,在她耳邊低聲說道:“晚點再收拾你!”

呂笙嘴角一便,委屈的看著身旁的顧塵,欲哭無淚,她真的沒有往哪方面想啊!

比起身旁這幾個鬧騰的,蘇木顯得安靜多了,只是靜靜的一旁是不是的附和幾句。

不一會兒,呂笙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對身旁的顧塵說道:“時間差不多了,你先去把煙火搬出來吧!”

顧塵淡淡的應了一聲,隨後站起身來,身旁坐著的蘇木和林千尋也站起身來,“我們幫你!”說完一起離開涼亭往房間走去。

一旁的楚顏汐也待不住了,連忙放下手中的筷子,追上顧塵他們,嚷嚷道:“我也要幫忙,我要點響我17年的第一炮……”

呂笙看著楚顏汐他們離開的背影,隨後轉過身來,卻對上李小安那雙明亮的眼眸,只聽她突然說道:“我原本以為,今年還會是我們三個人……”

呂笙微微一楞,隨即低頭看著自己碗裏的丸子,漫不經心的說道:“我邀請她了,至於來不來,是她的事了,總不至於,我還得跪下來求她吧!”

李小安發出一聲苦笑,沒有在說完,只是走到那涼亭外,看著冰冷黯淡的天空,輕輕說道:“聽說,今天晚上會有雪……”

……

林千尋,蘇木,楚顏汐,李小安等人拿著手機和點火器看著屏幕上一點一點逼近的時間,呂笙和顧塵站在涼亭裏也在靜靜的等待零點的到來。

直到他們四人異口同聲的開始倒計時:“3——2——1”點火器點燃了放在地上的煙花,隨後那一聲聲爆炸聲在空中響起,幻化成一大朵美麗卻短暫的花兒,幾乎照亮了整片天空。

呂笙緊緊的抱住身旁的顧塵,看著那天空中的絢爛,此刻的心滿滿的都被幸福占據。

人生最好的結局不就是愛人和摯友都在身旁嘛!

顧塵突然將懷抱中的呂笙扯開了些距離,薄唇輕啟,一張一合好像在說些什麽,可煙花的聲音太大,呂笙根本就沒有聽到,扯著嗓子大聲問道:“你說什麽?”

顧塵沒有回話,只是輕挽嘴角,從上衣口袋中取出一個小盒子,將盒子打開,一枚閃亮的戒指對戒出現在盒子中,呂笙瞬間呆楞,大腦呈現一片空白。

而放煙花的四人註意到了涼亭中呂笙他們的舉動,紛紛站在原處,默默見證著他們的幸福。

楚顏汐眼眸中含著點點的淚光,可嘴角卻牽扯出真心的弧度,也不知到底是在高興,還是憂傷。

蘇木亦然,插著口袋看著涼亭中的倆人,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弧度,其實,這樣看著自己喜歡的人幸福,並不是一件壞事情,哪怕給她幸福的人不是自己。

顧塵低頭附在呂笙的耳邊,呂笙抿了抿唇,輕輕的點了點頭,顧塵嘴角輕挽,將盒子中的戒指取出戴在了呂笙左手的無名指上,在煙花的絢爛下,俯首在那枚戒指上留下淺淺一吻……

李小安看著幸福的呂笙也不禁打從心底高興起來,突然,站在身旁的林千尋繞到了她的身後,將一枚項鏈待在了李小安的脖子上。

李小安低頭看向吊墜上的花,是跟林千尋眼瞼下的黑色花兒是一樣的,是安息香。

她擡眸看向身旁的林千尋,有些不知所以然。

“這是新年禮物。”林千尋柔聲說道。

李小安再次低頭看向脖頸上的項鏈,心中百味雜陳,不知該如何回應,倒是身旁的楚顏汐及時打斷了她:

“啊——你們都有禮物,就我沒有!”

蘇木輕笑出聲,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盒子,扔給了楚顏汐,“早就給你準備好了!”

說完又走到李小安的面前,將手中的盒子打開,裏面是一條精致的手鏈,淡淡的說道:“眼光不好,隨便選的,千萬別嫌棄。”

李小安怔然了幾秒後,拿過盒子,笑著道了聲謝謝。

蘇木摸著口袋裏最後一個盒子,猶豫了一會,緩緩朝涼亭中的呂笙走去,將手中的盒子遞到呂笙的面前,那如初識時的爽朗笑容浮上俊朗幹凈的臉龐,只是靜靜的看著呂笙,什麽話也沒有說。

呂笙看著眼前的盒子,又看了看身旁的顧塵,猶豫一會後,伸手將盒子接過,“我知道,新年禮物嘛!謝啦~”

說完看了看蘇木,輕聲問道:“我現在可以打開嗎?”

“嗯!”蘇木淡淡的應了一聲,嘴角始終掛著那幹凈的笑容。

經過同意後,呂笙打開盒子,只見裏面不是跟李小安和楚顏汐他們一樣是手鏈,而是一枚白色天鵝的胸針。

呂笙眼眸一深,將盒子闔上,放進了口袋裏,擡起頭對蘇木不要臉的說道:“謝謝,我很喜歡,符合我女王的氣質!”

話音一落,蘇木發出了一聲輕笑,幹凈的聲線淡淡的附議道:“我也這樣覺得!”

天空中還在燃放著絢爛的煙花,盡管稍縱即逝,但那一刻的美麗卻深刻的留在了人們的眼裏,心裏。

……

小區樓下,花園中的魏萌萌坐在石椅上,擡頭看著頭上一下又一下燃放的煙花,那絢爛的美麗令她晃了眼,慌了神。

響起一年前的跨年,他們三個在宿舍裏放煙花棒差點引起火災被學校通報批評一事,仍然歷歷在目,現在卻已經成為了回憶了。

……

冰冷安靜的醫院,張政躺在病床上,看著頭頂白的刺眼的天花板,掌心的手機一直在發出消息的提示音。

他接到了很多新年祝福,卻唯獨沒有接到自己想要的。

……

廉價的出租房,甄浩抱著被子躺在床上,臉上長久沒有修理過的胡渣看起來有些邋遢,他雙眸無神的看著窗戶外一下又一下燃放亮起的煙花,可為何,那眼淚卻不能控制,滑下了眼角。

……

學校操場,很多同學聚集起來一起度過2016,迎接嶄新的2017,艾玫瑰看著那籃球框,微微出神,就在眾人在興奮的一起倒數時,她轉身一個人離開了操場,沒有什麽比2016過得傷心了,對於2017,她也不再期待。

……

直到看著那空中的煙花燃放殆盡,呂笙摸著仰酸了的脖子,大聲喊道:“別楞著了,趕緊把那火鍋解決了,凍死了!”

幾人這才重新又坐回了涼亭中。

顧塵松開呂笙,“我再去拿點青菜。”說完擡步離開了花園。

原本往涼亭中的蘇木突然轉了個方向,跟在了顧塵的身後。

呂笙看著倆人一前一後的進了房間,收了視線,夾了些肉片吃了起來,看著李小安脖頸上的項鏈,伸出手摸了一下,“哎千尋學長,這中間這東西,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李小安也低頭看著呂笙指尖上的吊墜,那花蕾中間帶著一顆閃亮的鉆石,不過她並沒有放在心上,這條應該是銀的吧!鉆石什麽的,也不會是真的吧!

林千尋那充滿風情的丹鳳眼眸微動,低頭吃著自己碗裏的食物,漫不經心的說道:“不過是條一百多的,哪能有什麽真的假的,我就是看它挺好看的……”

如果他告訴她,這條鏈子是早在一個多月前就私人訂制好的,本來是打算出國離開前送給她的,現在好像提前了。

人生真是有趣,你永遠都無法預料明天會發生的事,命運隨時都可以發生讓你措手不及的事兒。

林千尋這麽一說,呂笙放下了那吊墜,也沒有再說什麽了。

……

蘇木看著冰箱旁的顧塵,猶豫了一番,開口解釋道:“我送禮物沒有別的意思……”

顧塵拿了些青菜出來,看了一眼身旁站著的蘇木,隨後拿到水下開始沖洗,低沈的聲線緩緩響起:“你蘇木繞了一大圈,為了送那枚胸針多送出去倆個禮物,還說沒別的意思?”

蘇木眸子低垂,掩飾那眸中的劃過的異樣。

顧塵說的沒錯,他確實怕單獨送禮物給呂笙的話會被拒絕,所以幹脆多挑了倆個,免得到時候尷尬。

蘇木的無言沈默沒有讓顧塵生氣或者不悅,在某種程度上,蘇木不是在私底下送給呂笙,而是當著他的面,這已經很好的說明了問題,而且呂笙能接受,說明真的只是接受一個朋友代表友誼的饋贈,對於蘇木,他作為好朋友會選擇相信,而對於呂笙,他無條件的信任。

“好了,把這籃先拿出去。”顧塵將青菜洗好遞給了身旁的蘇木,接著將塑料袋中的其他青菜開始清洗。

蘇木接過,發出一聲輕笑,隨即轉身離開了廚房。

顧塵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看著水龍頭流下清澈的水,有些出神……

……

蘇木將青菜全部放到正滾著的火鍋中,隨後坐了下來。

楚顏汐沒好氣的白了一眼身旁的蘇木,放下手中的筷子,終究還是忍不住將上衣口袋裏的盒子取出,嫌棄道:“蘇木,我短發,都不用發卡,你給我送這什麽意思啊!”

蘇木蹩了一眼桌子上的盒子,不以為然道:“大多數的男人都喜歡蘿莉萌妹子,你再不把頭發留長,學溫柔點,你會嫁不出去的!”

“咦~”楚顏汐嫌棄的看著身旁的蘇木,隨後突然嗲著聲音對身旁的蘇木說道:“哼,泥是壞銀,銀家現在不高興了,討厭討厭,小拳拳捶你胸口~(@^_^@)~”說完還裝腔握著拳頭輕輕的捶打著蘇木的手臂。

蘇木張大嘴巴,一副見了鬼的模樣看著身旁裝萌賣嗲的楚顏汐,內心中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他突然想起了十萬個為什麽裏的哪咤……

坐在蘇木旁邊的林千尋夾著的丸子也無力的掉落在桌子上,他猛的一下回過神來,慌亂的不知該如何是好,哪裏有水,他要去洗下眼睛還有耳朵。

李小安和呂笙驚恐的看著身旁的楚顏汐,這嗲賣得殺傷力果然很楚顏汐啊!

顧塵端著倆盤青菜出來了,看著一桌上啞口無言的眾人,忍不住輕問道:“怎麽了?”

呂笙僵硬的偏過頭來,換上一臉害羞委屈的模樣,小嘴微嘟,嬌聲道:“哼~泥是壞銀,銀家現在不高興了,討厭討厭~小拳拳捶你胸口——”說完還學著楚顏汐的樣子握著小拳裝模作樣的輕輕捶打著顧塵的胸膛。

顧塵抓住那胸膛上的小手,嘴角輕抽,一副擔憂的模樣看著呂笙,關切問道:“你怎麽了?”

“噗呲——”李小安再也忍不住了,癱倒在椅子上仰頭大笑起來。

就連不言笑的蘇木和林千尋也發出忍俊不禁的輕笑聲,只留下倆個尷尬的呂笙和楚顏汐還有一臉懵逼不知所以然的顧塵。

無疑,這是個開心的夜晚。

對於有些人來說……

火鍋還沒有吃到最後,楚顏汐轉身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小米粒一樣的東西,隨後又站起身來看向昏暗的天空,沒好氣的說道:“還以為會在今年第一天迎來一場初雪,結果就是這大煞風景的小米粒,天氣預報真坑啊!白期待了……”

話還未說完,呂笙等人也紛紛看向外面時不時濺起的小冰點,本來也沒期待今天會有什麽雪了……

只是沒過一會兒,突然傳來了一聲什麽東西掉落的聲音,涼亭中的幾人紛紛看向掉落在不遠處如雞蛋那麽大的冰雹,紛紛傻眼了。

緊接著,那如雞蛋大的冰雹快速且密集的開始擊打在地面上,眾人坐在涼亭中看著那不遠處的空地上幾乎已經騰不下腳的冰雹,有些不知所措。

2017年的見面禮太大了,他們,消受不了啊!

因為這場史無前例的冰雹,李小安等人很榮幸的留在了顧塵家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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