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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男人在床上說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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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魏萌萌將食堂的飯用飯盒打包帶到醫院去,今天中午,就因為她忘記了那家夥的夥食問題,他居然叫了一個外賣,直接花了她四十多塊,太坑爹了!

不過等她推門進病房的時候,那男人的床位旁突然坐了一個看樣子跟他年紀相仿的男人,魏萌萌站在門口,不知道是該進還是該避……

直到病床上的張政偏過頭來看到了她,不耐煩的大聲說道:“你這麽晚,是想餓死我嗎?”

魏萌萌眉頭一皺,抿了抿唇想要解釋,卻還是憋了回去,慢慢騰騰的走了過去,將飯盒放置病床旁的桌子上,細聲說道:“我去打飯了,你吃吧!”

張政看了一眼床旁桌子上的粉紅飯盒,伸手拿過,解開一看,只見裏面除了一半的米飯,還有一些排骨和土豆絲青菜什麽的,眉頭一皺,突然伸手一楊,那飯盒從他手中脫離出去,摔落在地上,飯菜也濺了一地。

“你就讓我一個病號吃這種垃圾?”

魏萌萌低頭看著地上的飯菜,鼻頭猛然一酸,眼淚溢上眼眶,大有隨時決堤之勢。

那坐在床邊的男人突然站起身來,看著地上撒落的飯菜,再看向床上沒好脾氣的張政,最終只是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將地上的飯盒撿了起來,對魏萌萌說道:“不好意思,那小子就是那臭脾氣,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魏萌萌強忍著眼眸中的淚水,可就像是蓄積滿了的池水,無論她再怎麽努力,仍舊還是不爭氣的流了出來。

這一哭,讓眼前的男人有些不知所措了,最後只是轉身將飯盒放置在小桌子上,用病房中的掃把將散落在地上的米飯清理幹凈,最後只是對著床上的張政說道:“我先下去看看醫院的食堂還有沒有什麽菜。”說完轉身就走了。

張政看著還在原地楞著不動的魏萌萌,心下實在是不耐煩,看著她低著頭的樣子,不會是又在哭吧?

“餵女人,你不要妄想所有男人都會吃女人嬌柔眼淚那一套,起碼在我這裏,你虛偽的柔弱不起任何作用!”

魏萌萌擡去伸手手背擦拭了一下臉龐,面無表情的走了過來,坐在了床旁,出神的看著白色的棉被,她現在只想著個男人趕緊出院,她也有時間可以去打工,早一天還上那五千塊,早一點脫離這個人渣的生活。

張政看著身旁魏萌萌的溫順,突然心生莫名的郁悶,他明明這麽為難羞辱,卻還是能忍下來……。

不久,先前離開的那個男人打了一些粥和包子上來了,隨後又寒暄了幾句就從匆匆離開了。

魏萌萌看著小桌子上的皮蛋廋肉粥和包子,忍不住開口說道:“想不到你這種人居然還會有朋友!”

張政白了魏萌萌一眼,他的人緣還是不錯的,只要不是對女性……

晚上十點,魏萌萌從背包裏拿出書本在另外一張空的桌子上看,張政看著魏萌萌的側顏,那大大的黑框眼鏡跟昨天那個化著濃妝,穿著短裙絲襪的女人,實在是差別太大,如果不是那動不動就掉眼淚的性子,他真的會懷疑這到底是不是雙胞胎姐妹什麽的。

病房中開始陷入安靜,一種淡淡的安靜,安靜到仿佛他都能聽見她平穩的呼吸聲。

“女人,你有沒有男朋友?”張政突然開口問道。

專註的魏萌萌突然一楞,偏頭看著隔了一張床的張政,感覺莫名其妙。

許是張政也感覺到了這個問題有些不自然,隨後意味深長的開口掩飾道:“我猜猜,我們的事都過去倆天了,也沒見著你的朋友啊設了麽的,更別提異性了,所以,你沒有男朋友吧!不然也不會那麽饑渴跑到酒吧去跟我開房!”

魏萌萌臉色瞬間難看,果然,這男人出口不是什麽下流汙穢的話語那就有鬼了!

魏萌萌沒有去搭理他,只是將心思再次換到了書本上,仿佛那書本上的內容要比這麽一個大活人要來的有吸引力多了。

張政一下子好像是一個自我表演的小醜,而臺下的觀眾卻一點都不捧場。

突然,房間裏響起一種清脆的電話鈴聲,魏萌萌將外套口袋的電話掏出,看著上面的來電顯示,眉頭一皺,按下了靜音後又塞回了口袋。

無聊的張政自然將魏萌萌這個舉動看進了眼裏,不禁問道:“怎麽不接?該不會真是什麽男朋友吧?又或者是什麽追求者?”

魏萌萌這次連頭都沒有擡了,也沒有回話,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看著書本上的知識,前段時間狀態不好,學習落下太多了,要好好補回來才行。

沒有被理睬的張政自然又是一陣不悅,卻對這樣的魏萌萌沒有絲毫辦法。

不一會兒,安靜的病房中再次響起之前的鈴聲,魏萌萌掏出手機,猶豫再三下,只好滑向了接聽鍵:“餵!”

電話那邊的方長安突然松了一口氣,擡眸看向那還亮著燈光的6樓,一如既往的溫柔聲線傳了過來:“我在你宿舍樓下,能出來一下嗎?”

魏萌萌眉頭一皺:“我不在宿舍,現在在外面,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方長安微微一楞,安靜了好大一會才開口問道:“不在宿舍?這麽晚了,你在哪裏啊?我去找你!”

“不用了。”魏萌萌連忙拒絕,看了一眼身旁的張政,接著說道:“我有個朋友在醫院,我這幾天都會留下照顧,所以你不用找我什麽的!”

方長安眉頭一皺,“醫院?那昨天你找我借錢也是因為你在醫院的朋友嗎?”

“嗯!”魏萌萌淡淡的應了一聲,她連敷衍的心情都沒有了,只想早點結束這個電話。

方長安還想再說些什麽,卻聽見電話那頭一充滿標志性的男聲響起:

“萌萌,我想要上洗手間,你來扶我一下吧!”

魏萌萌驚恐的看著隔壁床的張政,這家夥吃錯藥了,為什麽叫她的名字叫得這麽親熱,好像還是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後來手機那頭的方長安的聲音響徹在耳邊的時候,魏萌萌才明白過來張政為什麽要這樣做……

她深深吸了幾口氣,對著電話說道:“半個小時後,我們學校的雙子湖旁見吧!”說完已經將耳畔上的手機拿下,並掛了電話。

她站起身,走到張政的病床邊,深深的看著他。

張政以為她生氣了,嘴角上揚,痞氣十足道:“怎麽?剛才那個不會是你男朋友吧?不會是誤會了什麽的吧?要不要我出面跟他解釋一下?”說完那眼眸微瞇,似笑非笑的看著魏萌萌,暧昧說道:“解釋下我是因為某人空虛寂寞的原因最後進了醫院?”

魏萌萌沒有反駁,只是靜靜的看著床上的張政,那眼眸中沒有絲毫的怒意或者不悅,甚至有一絲的悲哀,她不是為自己,而是為眼前的這個男人,她為他感覺到可憐。

不一會兒,她才細聲問道:“不是說要上洗手間嗎?不用我扶?”

張政眉頭輕皺,重重的低喘出聲,冷聲道:“現在又不想尿了,你不是要出去嗎?放你一個小時假,超一分,你就等著承受後果吧!”

魏萌萌不知道張政嘴裏的後果是什麽,但是一來一回一個小時足夠了。

張政看著那離去的身影,旁邊床位上的背包和桌子上的書本還沒有收拾好,他莫名的舒心了很多,他還以為,她今天不會出現了,應該有多遠跑多遠才對。

而且,但凡有點腦子的,對他的索賠什麽的根本就很難成立,又或者會尋找另外一種途徑解決才是。

那個女人,真的不是一般的蠢。

他擡眸看著頭頂的白色天花板,他現在已經不知道還待在這裏自己支撐自己下去的動力是什麽了。

如果可以的話,他想馬上遠離D市,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開始……

……

等魏萌萌到達雙子湖旁時,那昏暗的路燈下早已有個修長等候的身影了。

現在時間晚上十一點,冬日的溫度已經讓人忍不住微微顫抖,感受著這個季節的寒意。

她低頭,看著自己腳上的運動鞋,呆楞的站在原處了很久才準備好,擡起頭來準備上前時,卻發現對面的人已經靜靜的註視著她了。

那昏暗下緩緩走出一個人影,魏萌萌以為能很平靜的面對,可在見到那嘴角溫柔的弧度時,還是會有些許的觸動,畢竟,她喜歡了這個笑倆年了……

方長安走到魏萌萌面前,低頭看著眼前溫順乖巧的女生,眸中突然流露出點點的哀傷之意,隨後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當他想要去靠近接納一個人的時候,卻被狠狠的推開了。

或許,這就是上天和命運對他濫情的懲罰。

魏萌萌擡眸對上那雙溫柔的眸子,但很快又低下頭,擡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睛,細聲如蚊的開口說道:“方學長,我們,分手吧!”

“呵——”方長安發出一聲譏諷的輕笑。

分手?他們什麽時候開始過?

也許她曾經是真的有心想要跟他在一起,卻被他一手摧毀了,以至於後來所謂的在一起,也只是有形無影而已。

“萌萌,你是不是,心裏有其他喜歡的人了?”他思量了半天,終究才憋出這麽一句話。

他一直覺得,就算他當時確實傷了她的心,但是以那倆年她愛他的心,他有自信也不是完全沒有挽救的可能。

可是現在……難道真的回不去了嗎?

就在他有心想要一輩子對一個人好的時候,老天已經把幸福的機會收回去了嗎?

魏萌萌依舊低著頭看著腳上的鞋子花紋,有些微微出神,她突然想起了那個不同於方長安溫柔的淺笑,而是那陽光幹凈……

起碼,現在她知道,方長安是假溫柔,蘇木卻是發自內心才會露出那純粹的六顆牙齒。

而一樣的是,他們都不屬於她。

好大一會,就在方長安的耐心幾乎所剩無幾的時候,那個靦腆自卑的女孩子終於擡起了頭,透過鏡片的眼眸閃爍著淡淡的疏遠和堅定:“是,在你方長安不要我的時候,我喜歡上了別的人!”

望而不得的事物,有很大幻想的成分,比如,你日久念想的一塊美味的點心,當你真正吃到的時候,其實,也不過如此。

魏萌萌淡如平常的一句話卻像是一道判了死刑的聖旨一般無情的扔在了他的面前。

方長安嘴角揚起一抹恰當好處的弧度,可能是偽裝久了,連他自己有時候都會有錯覺他自己的笑到底是什麽意思?

他不知道心中的苦澀是悲傷,後悔還是什麽其他的,他只知道,這個叫做魏萌萌的女孩,已經成為了他生命中可能以後回想起來仍舊是不值一提的過客,又或是其他……

已經無所謂了。

方長安直直的看了仍舊低著頭的魏萌萌,好一會,什麽話也沒說,轉身離去了。

魏萌萌擡頭,看著看著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嘴角突然扯起一抹微笑……

再見,我的初戀。

……

等魏萌萌回到病房的時候,病床上的男人好像已經睡著了一樣,她放輕了腳步走近了些,盡量不要讓自己發出一絲的聲響,以免吵醒了這個惡魔人渣。

她來到自己的小桌子前,看著上面還翻開的書本,只不過,好像頁面發生了什麽變動,她眼眸閃過一絲疑惑,卻並沒有放在心上,收拾了一下,將書本放回背包中,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睡在了隔壁床上。

她側躺著,看著旁邊病床上的張政,那額頭上的白色紗布依然明顯,只不過他要是不像醒著時的張揚舞爪出口成臟,其實,他們起碼能相處平淡有禮的吧!

這個學期大概是她這一年多的大學生活最難過的一段時期了吧!

她闔上眼眸,想要拋去腦中的煩憂,可那亂七八糟沒有任何頭尾的思緒還是慢慢的占據了她的大腦。

這個冬天,快點過去吧!

……

晚上,呂笙迷迷糊糊醒來翻了個身,可身旁沒有觸及到那溫暖的身子,只有軟綿的被子。

呂笙轉了個身,看著漆黑一片的房中不遠處那還亮著的電腦桌,她揉了揉疲憊困意的雙眸,坐起身來,拿過放置在床頭的手機,看向上面顯示的時間,隨後沖電腦桌前坐著的人慵懶低聲道:“顧塵,都快倆點了,你怎麽還不睡?”

正在電腦鍵盤上的手微微一頓,旋轉椅轉過身來,高大修長的身影緩緩朝呂笙走來,直到那高大的身子突然蹲在了呂笙的床頭,那溫柔的聲線猶如情人之間最暧昧的低喃:“是不是我吵醒你了?”說話間還不忘用自己的鼻頭去輕輕觸碰呂笙的小鼻子……

呂笙眼眸睜了又閉,睜了又閉,好幾個來回後才看著清醒了一些,看著顧塵那眼眸也有些疲憊的樣子,不悅道:“你怎麽回事?不是十點就上床了嗎?難道趁我睡著了又偷偷起來了?”

他老是嚷著要她作息生活規律,可自己卻老是亂來!

顧塵發出一聲輕笑,自然明白呂笙這一聲怒意下的另外一番意思,他沒有生氣,反而湊了上去,在呂笙的嘴角留下淺淺一吻,低沈的聲線如那最醉人的桂花酒:“因為之前的事情一直在耽擱,所以文稿的事情也就先放下了,而毒女也在上個月月底完結了,我想在這幾天中準備一下,開始更文。”

呂笙眉頭一皺,坐直了身子,低頭看著蹲在她面前的顧塵,擔憂疼惜道:“你雖然在學業方面不需要花費太多的精力,但是每天能摸到的電腦的時間也有限,如果更文上架後的話,肯定會對你現在的時間和精力緊張起來,我不想再看到你深夜還坐在電腦面前了!”

他的胃病雖然已經做過手術了,但現在的身體狀況不允許他再像以前一樣隨意糟蹋,她現在依舊不敢看到他身上那條淺粉色的疤痕……

顧塵沒有馬上回答呂笙,而是起身將不遠處的電腦關閉,隨後掀開被子的一角,鉆進了暖和的被窩,緊緊的抱住了身旁的柔軟,蠱惑人心的低沈嗓音在耳邊低聲響起:“只要有夫人暖床,你的任何話語都是指令,我一定照做!”

呂笙小臉一熱,腦海中突然莫名想起李小安說的男人在床上像孫子的話語,臉上忽然火辣辣的熱。

“咳咳——”黑暗下沒有人瞧見呂笙臉上的桃紅和尷尬,她連忙轉移了話題:“其實,寫文什麽的,是你喜歡做的事情,我並沒有反對,只是,我們要不多存些稿子,等差不多的時候再發?這樣你後面上架後的壓力也會小很多!”

顧塵輕嗅著呂笙身上的氣息,滿足的闔上了眼眸,嘴角牽扯一抹幸福的微笑,“是,你怎麽說,我就怎麽做,你喜歡,什麽都好!”

呂笙心跳瞬間加快了些,這樣乖順的顧塵,突然讓她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只是棉被下的那雙肆意游走的大手將呂笙的害羞瞬間澆了個透心涼。

她按住了腰間的大掌,盯著黑暗中對面的顧塵,沒好氣道:“都說男人在床上說的都是鬼話,我現在算是信了!”

這家夥最近好像無時無刻都不在發情,不說在床上了,從倆個人刷牙要抱她,吃飯要親親,甚至洗澡的時候都要跟進來……她因為這倆天心情不好,沒少因此拒絕過他,當然對待男人的獸欲,不僅僅使用了語言遠程攻擊,還使用了暴力攻擊,就這,顧塵仍然像是不長記性一般……

顧塵同樣擡眸看著黑乎一片的對方,喘息正在慢慢加重加粗,那心跳的速度已經控制不住,某處也準備好整裝待發了!

“呂笙,這都三天了,我想要……”

黑暗中的呂笙盡管看不見對方,仍然不由的瞪大的眼眸看著對面,這夾著隱忍的撒嬌是什麽鬼?

呂笙的沈默在顧塵眼裏就是默認,大掌只要用些力,輕而易舉的脫離了呂笙的禁錮,隨性隨心的游走在那具玲瓏曼妙的身軀上……

呂笙的臉就像是添了一把欲火一般,又羞又熱,盡管此刻的抗拒有些矯情或者欲拒還迎的意味,但呂笙的本能依舊讓她緊緊按住了那雙壞壞的大掌,只是,剛好按在了自己的柔軟上……

呂笙臉一紅,想要推下去,那耳邊卻傳來了熱氣和低啞:“原來,你跟我一樣……”

“一樣什麽呀!你剛才不是還說什麽我說的話就是指令,我說什麽你就做什麽嗎?現在我要讓你離我半步遠!”呂笙雙手捂住自己的胸口,羞怒道。

顧塵楊唇一笑,低沈的聲線放著那魅惑人心的力量:“是,但是有時候,女人都口是心非,特別是在床上,如果說男人在床上說的都是鬼話,那你就是妖精,妖精魅人禍心……”

話還沒有說完,某人的大掌一路向下,已經化身為狼了……

……

翌日。

呂笙站在洗漱鏡前看著自己脖頸處的紅痕,小臉不禁又是一熱,看著鏡子中環抱著自己腰身的罪魁禍首,羞憤道:“你看你,這要是讓同學看見了,還指不定怎麽說呢!”尤其是那李小安,她現在已經能預感到等會去上課,她看到後那副意味深長的小眼神了。

背後的顧塵慵懶的將自己的下巴搭在了呂笙瘦弱的肩頭,擡眸看向鏡子中的呂笙,面若桃花,眼眸含春,低沈的聲線不禁響起:“夫人這麽漂亮,怕說什麽?”

呂笙轉過身來,怒瞪著眼前的顧塵,指著自己脖頸處的好幾處昨晚瘋狂留下的紅痕,羞怒道:“你看看你,你說你親哪裏不好,偏偏吻到這,你這樣讓我出去怎麽見人啊!”

顧塵順著呂笙所指,看向那白細的脖頸處那一個個鮮紅的小草莓,薄唇輕挽,低頭湊了過去,伸出舌尖輕舔那一朵歡愛的印記,隨後轉向陣地,在呂笙的耳邊緩緩說道:“這怎麽就不能見人了,你不會說是過敏或者其他嗎?”說話間還不忘將呂笙圓潤的耳垂吸允輕咬……

呂笙像是被下了什麽詭術咒語一般,不得動彈分毫。

直到那雙冰冷的大掌緊緊貼上了她精致的腰身,那突如其來的冰冷讓她不禁打了個冷顫,理智什麽的也一下被喚醒了,伸手就是一巴掌,“我曹!你特麽發情期到了!”特麽昨天晚上要了幾次了,早上醒來還發情……

顧塵擡起手,骨節分明的食指輕刮被打的左臉頰,食髓知味,一旦開了肉腥的狼,怎麽可能會過吃素的日子。

呂笙看著顧塵那一臉委屈的眼眸,心裏也有些不自然,雖說那一巴掌力道不重,但痛肯定是痛的…。

“呃……”呂笙欲言又止,想要道歉或者什麽的,但是又有些說不錯口,明明就是他自己一大早發情惹火什麽的,昨天晚上她明明都求著不要了,結果還跟她說什麽口是心非,反而更加……

她一早上起來本來就聚集了不少的怨氣了。

“要不?我先回宿舍住一段時間吧!你好好過了這發情期再說?”最後呂笙想了想,只有這一個辦法了。

話音一落,顧塵眉頭一蹙,有些不悅的說道:“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呂笙的臉一熱,低頭看著腳下倆個人的拖鞋,支吾說道:“呃…。也不是啦!就是…。你太……那啥了。”

“什麽?”

呂笙擡眸看著那雙深邃的眼眸中的疑惑和可憐,嘴角輕抽,“呃……你有沒有覺得你有點,縱欲過度了?”

顧塵眉頭緊緊瞇起,他們前三天都沒要,昨天晚上,三次而已,哪裏過度了?

顧塵思緒糾結了很久,突然莫名的問出一句:“呂笙,你不會是性冷淡吧?”

“哈?”呂笙下意識驚嘆出聲,小嘴微張,大大的眼眸眨巴眨巴,她有性冷淡?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的呂笙心嫌棄的看著顧塵,沒好氣的輕嗤道:“呸,你說得都是什麽跟什麽呢!古人常說啊!腎乃根本,你這身體本來就不好,為了我長遠的幸福,還是不要瞎折騰的好!”

顧塵微瞇雙眸,薄唇輕啟:“你的意思說,說我身體不行?”

呂笙沒有看到那雙眼眸中散發的危險信息,仍然不自覺的說道:“對啊!你這身體不好,要悠著點,要節制,你現在是貪圖享樂,沈迷肉體了,那我以後的性福難道要靠紫薇?”

“紫、薇!”顧塵一字一頓的咬牙似的念叨著,眼眸中的冷意越加的濃烈了。

呂笙還不知道即將有一場暴風雨來臨了,依然在陽光下起舞,給三分顏色就開起染坊來,隨即語重心長的嘆道:“哎!爺,我也是為了你好,你一定要明白我一番苦心啊!”說完後呂笙沈默了幾秒,突然想起了什麽,接著說道:“對了,爺,我要不要給普及下縱欲過度的危害啊什麽的,聽說嚴重的,會喪失性趣,造成不舉的哦!這事好嚴重的說呢!”

她呂笙扯這麽多淡,其實只是爭取以後的生活能少點床戲而已!

話音一落,某人的忍耐點已經到了極限。

顧塵陰沈著一張臉,粗暴直接的將呂笙打橫抱起走出了洗手間。

呂笙莫名其妙的環抱住了顧塵的脖頸處,可下一秒顧塵已經抱著她踢開了臥室的房門,呂笙內心大感不妙,強裝鎮定的說道:“那個……我剛才跟你說了那麽多,你難道就不明白嗎?”

顧塵眸子冷冽,看著懷中明艷的呂笙,低沈的聲線仿佛夾參著一些其他的東西:“明白了!”

“明白了你還抱著我來房間幹嘛?”呂笙提高了些音量大吼道。

話音一落,呂笙已經被重重的拋在了床上,顧塵冷眸看著呂笙,雙手一顆一顆快速的將睡衣扣子解開,低沈的聲線響起:“我身體不行,你要紫薇!”

呂笙:“……”

她的重點是這個嘛?

還沒等呂笙驚訝過來,顧塵的睡衣已經脫了下來,那精壯結實的胸膛和精致得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身完全暴露在青天白日下,不過一會,只剩下一條平角褲了……

呂笙不自覺咽下一口唾沫,有些慌了:“那個…。我們再不出門,上課就要遲到了!”

站在床邊的顧塵居高臨下的看著呂笙,冷聲道:“我去不去不重要,如果你想的話,我教的不必你教授的差,我們不用去學校了!”說完那膝蓋已經上床一點點逼近床頭的呂笙。

呂笙曹尼瑪的心都有了,什麽叫做君王十年不早朝,她特麽這算是紅顏禍九爺了?

呸——

她特麽要去學校不想在家啊!

呂笙雙手交叉橫抱自己,眸中滿是防備和不安,面對已經來到她前面的顧塵,她支吾開口道:“顧塵,就算我們現在的關系是戀人,但只要我不想,你強迫的話,就算強……”

恐嚇威脅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剩下的已經被顧塵盡數吞入腹中了……

很顯然,呂笙在這一場床戲的攻受,爭奪主次之中,失敗了!

……

中午,李小安抱著手機一直在打著電話,隨後甄浩端著倆個飯盒坐在了李小安的對面。

李小安看著飯菜裏的土豆燉肉和青菜,再次看向手機上還在撥號中的頁面,郁悶出聲道:“你說這呂笙,一個上午不來上課也沒請假,人也聯系不到,怎麽回事啊?”

對面的甄浩塞了一口飯,漫不經心的說道:“顧塵的電話也沒打通,不過你不用擔心,他們倆個肯定在一起的吧!”

李小安有些擔憂的看了甄浩一眼,那手機再次傳來無人接聽的聲音,她深深嘆了口氣,以前呂笙從來不這樣的啊!

“那我再打打,等下午要是再聯系不到,我們上顧塵家找找去,別萬一出什麽事才好!”

甄浩淡淡的應了一聲,將自己碗裏的一塊雞肉夾給了李小安……

……

冬天的黑夜總是來得比較早,顧塵站起身來,將床頭櫃中還在震動的手機接過,滑向了接聽鍵:“餵!”

那有著情欲過後的低沈顯得越加撩人動聽了。

電話那邊的李小安長舒了一口氣,看了一眼身旁的甄浩,笑道:“打了你們一天的電話了,怎麽倆個都沒人接,還以為你們出什麽事了呢!”

顧塵看了一眼淩亂的大床,那灰色的羽絨被下只露出了一張沈睡的面容,臉上似乎依舊還帶著情欲過後的潮紅……

他不由的心情一好,挽唇一笑,對著電話那邊說道:“沒事,讓你擔心了,她如果明天還不能去上課的話,麻煩你幫忙請個假什麽的!”

“哦~”李小安呆楞的應了一聲,內心卻滿是疑惑,什麽叫做——不能啊?

還不等她這邊的疑問回神過來,手機那頭已經傳來掛斷聲。

李小安看著已經自動返回的通話記錄頁面,有些懵然,她呆呆的看著身旁的甄浩,大腦呈現一片空白。

倆人相視幾秒後,甄浩終究忍不住開口道:“你傻了?他們要是沒事就快點回家給我做飯吧!餓死了,我想吃你的西紅柿雞蛋了,還有青椒炒肉,還有糖醋排骨……”說完牽著李小安的手,將其塞進了自己的上衣口袋裏……

李小安之前的疑惑也一掃而光,偏頭看著身旁的甄浩,沒好氣的說道:“人家顧塵都會做牛排,你啥時候也給我做一個啊?”

甄浩一時語噻的看著前方,楞了好久後才笑嘻嘻的偏過頭來沖李小安沒正經的說道:“我有個廚神級別的媳婦,小的怎麽敢在您面前班門弄斧耍大刀呢!”

李小安被這麽一句話給逗樂了,那放置在甄浩左邊口袋裏的手,好似要比自己口袋裏的還要來得暖和很多。

倆人一路有說有笑的朝著離學校不遠的出租房走去。

不一會兒,李小安突然收斂了嘴邊的微笑,停住了腳步。

甄浩順著李小安的視線看向前方,只見那冰冷的路燈下站著一個黑色修長的身影,而那眼瞼下一朵標志性的黑色花兒,讓人盡管沒有看清此人的全貌也能第一時間辨別出來。

林千尋偏過頭,看向不遠處的李小安他們,嘴角露出一抹淺淺的弧度,他大步上前,陰柔的聲線緩緩響起:“小安,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李小安微微一楞,那放置在甄浩口袋裏的倆只手不禁微微收緊,她看向依然淡然的甄浩,盡管他不提醒,她也知道該怎麽做。

她回過頭來,看著一臉柔美面相的林千尋,客氣說道:“嗯嗯,千尋學長有什麽話?”

林千尋自然註意到了李小安那語氣中有意無意流露出的疏遠,而他從一開始,眼眸視線始終停留在李小安身上,連一個餘光都未施舍給李小安身旁的甄浩,仿佛,他就像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一般。

“我想,我們能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單獨談談!”

李小安微微一楞,有些猶豫。

而這猶豫看在甄浩眼裏,卻是那般的刺眼,他輕笑出聲,證明提醒某人自己的存在和身份,看著林千尋淡淡的說道:“可以找個地方好好坐下來,但是單獨,恐怕就辦不到了!”

林千尋這才將視線從李小安身上移開,他看著比他矮上些許的甄浩,只是一眼便又將視線放回來了李小安臉上,嘴角輕挽,眼瞼下那一朵黑色的花兒也跟著輕動,好像活了一般。

“離這不遠新開了一家飯店,我們去嘗嘗吧!說不定你會喜歡。”林千尋說完,靜靜的垂眸看著李小安,等待著她的回覆。

李小安猶豫糾結的擡眸看了一眼林千尋,本來有幫助過她,怎麽都算是朋友,拒絕什麽的,以後見面肯定尷尬,但是不拒絕,身邊這個醋壇子還指不定得酸幾天呢!

正在李小安猶豫之際,身旁的甄浩搶先道:“好啊!聽小安說你之前也對她開淘寶店的時候幫助過她,這頓飯就算我們來請,當是還禮了!”

李小安怔然,偏頭看著身旁有些火藥味的甄浩,有些不知所措。

林千尋絲毫沒有將甄浩放在眼裏,只是從上衣口袋中掏出車鑰匙,解鎖後,一邊繞過車頭一邊說道:“上車吧!”說完已經坐在了駕駛位上。

李小安和甄浩在原地楞了幾秒後,李小安輕扯了扯甄浩的胳膊,小聲的說道:“要不,我們不去了吧?”

“去,不是說有話要對你說嗎?怎麽能不去呢!希望這一頓飯還清之後,你們就沒有需要接觸的必要了!”甄浩撂下這麽一句話後,扔下李小安搶先一步打開了車門……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希望看見自己女人身旁總是出現多情的追求者。

李小安抿了抿唇,透過未關的車門看向甄浩,再看向那透過窗子看向駕駛位的林千尋,不禁深深嘆了一口氣,真是無心插柳柳成林啊!她好像沒有招惹或者暧昧過千尋學長吧?

無奈,李小安只好坐上了車子後座。

甄浩伸頭看向那方向盤上的車標,這車,怕是得要個倆三百萬了吧!

這個林千尋,是個富二代?

甄浩思緒之時,車子已經緩緩發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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