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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你情我願(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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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時候,簡洺不由自主的提起了鄭家大少:“那位……就是鄭然的大哥嘛,瞧著一點都不像。”

“事實上,他們就是同父同母。”秦彥佐瞥了眼,心中對簡洺提起其他男人有點不快,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道:“鄭頡從小就被確定為繼承人,他從五歲起就被送到海外島上訓練,直到十六歲回國,才又開始正常生活。鄭家的發家史還不到五十年,鄭頡是第三代掌權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這個人很可怕,他掌控下的鄭家如今有多少底蘊已無人能知,對一個勢力而言,既不可得罪,也不可走得過近。”

秦彥佐最終得出了這樣的結論,隨後盯著若有所思的簡洺,幽幽說道:“你以後再在我面前提起其他男人,我是會不高興的。”

這種類似與告知,又類似於賭氣的話語,聽得簡洺頓時一樂,她憋著笑,腦海裏有關鄭頡的訊息,頓時全然被她拋於腦後。轉過頭看著對方沈肅的神情,簡洺不由輕笑出聲,她側身抓過他的手臂,調侃著說道:“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在吃醋嗎?”

見秦彥佐繃著臉側過頭,簡洺笑意滿滿的眨眨眼,又搖了搖他的手臂,臉色一肅,一本正經的說道:“說吧,是不是在吃醋?你要不說,我就當你默認了。”

秦彥佐面上閃過笑意,伸手捏了捏簡洺的臉頰,柔聲道:“你說呢?”

“突然覺得你好可愛,腫麽破?!”見到秦彥佐無奈又別扭的樣子,簡洺頭腦一熱,還來不及斟酌用詞正確與否,便脫口而出。然後,說出口就後悔了。

可愛?!頭一回聽到有人這樣形容自己,秦彥佐面色忍不住黑了黑,但視線掃過簡洺一臉的悲痛欲絕,不由勾了勾唇。初次見到時的驕傲小模樣似乎已經遠去,小心翼翼的溫順還在記憶中,眼前卻只剩下靈動且自然的簡洺。他喜歡她在自己面前肆無忌憚、毫不顧忌的模樣,他覺得自己可以包容這個人的一切,只要一切都不改變。

而事無絕對,所以他必須牢牢盯著,不讓任何意外發生。

接下來的日子,趕通告與圍觀陸問的緋聞,幾乎成了簡洺生活的主旋律。陸問那悲催的孩子,果然如秦彥佐所料,被那個打黑拳的肌肉女給撲到了,雖然並沒有展開什麽實質性的後續,但有路人甲拍到了這一切,上傳到了網上。陸問當即便動用權勢將視頻刪得一幹二凈,不過這曇花一現還是有不少網友看在眼中,繼而雙方就此的真假展開了激烈的撕逼大戰。

在諸陽逍遙了將近兩周,簡洺終於遭到了《楚河漢界》劇組的催促,只能收拾行李前往。

河南滎陽的天氣比諸陽還要冷上幾度,零下的溫度,又好巧不巧的漫天飄雪。簡洺裹著長款黑色羽絨服,帶著助理小曼,在機場攔了一輛的士。

劇組在滎陽市區的一家酒店包下了兩層客房,簡洺到達時,恰好遇上劇組的人,取雪景回來。

“嘖,小簡,這都裹成一頭熊了。”龔紫珊一看簡洺的樣子,就忍不住調侃道。

簡洺撇了撇嘴,看到她只在戲服外面穿了件駝色羊絨大衣,不由自嘆不如。比起風度,她還是覺得自身暖和比較重要,雖然瞧著確實不咋滴。

兩人由於那些個覆雜的關系,混得挺熟,簡洺的房間便被安排在了她旁邊。

進了房間,小曼便開始收拾房間,東西不多,一個人綽綽有餘,簡洺也沒有礙手礙腳的上前幫忙,省的越幫越忙。外頭雪越下越大,劇組索性便準備休息一天,龔紫珊閑得無聊,便來簡洺這串門,打量了一下周邊,她開口便說道:“你這回可真是在劇組大大的火了一把。”

“這話什麽意思?”簡洺挑了挑眉,看到她促狹的眼神,立馬明白是什麽緣故。

“當然是陸總那事唄,上回還在中山會所見著你跟他走了呢,不會真有關系吧!”龔紫珊見她神色微變,便知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不由眨眼詳裝神秘的說道:“不過我知道你與秦總的關系,所以這事可真值得推敲啊!”

龔紫珊看似敢說敢做,性情大大咧咧又豪氣十足,但防人之心不可無,簡洺心頭立馬便一動。她詳裝無奈的撇了撇嘴,眼中閃過恰到好處的郁悶:“哪有什麽關系,陸總現任後來就爆出來了,不過是幾面之緣,遇到便相聊了幾句,哪知道現在的媒體這般捕風捉影,亂寫一通。”

“我約莫著也是。”龔紫珊目光灼灼的盯著她看了會,才輕笑道:“沒想到那魏晴寧竟然是陸總的人,嘖嘖,只可惜她戲份已經結束了。”

……

龔紫珊顯然對陸問的八卦頗有興趣,拉著簡洺說個不停,簡洺一變應付著,一邊卻想起了女主。說起來,女主重生的日子也不短了,可除了最起初那幾句似是而非的話,與不知不覺之時的疏離,兩人的狀態可謂是相安無事。簡洺自然是樂意如此的,畢竟就現在來看,她和女主沒有直接的利益沖突,只盼望一直如此,能少不少麻煩呢!

滎陽東有鴻溝連接淮河、泗水,北依邙山毗臨黃河,南臨索河連嵩山,西過虎牢關接洛陽、長安,地勢險要,也是楚河漢界舊址的一部分。為更大程度的營造出當年歷史感,劇組便采取了實地拍攝,今日所拍的戲份,便是楚漢兩王鴻溝之戰,戰後漢王劉邦迫使楚王項羽不得不提出中分天下,割鴻溝以西為漢,以東南為楚。

天地一片空茫,滿眼都是皚皚雪景,零星還有雪花飄落。虞姬披著厚重的鬥篷,站在高高的城墻上,望著不遠處氣勢如虹的軍隊,唇角彎起好看的弧度。

“四載時光東流水。”虞姬緩緩開口,看向鴻溝方向的目光泛著覆雜與寂寥,眉頭微蹙染著些憂愁,她長嘆一聲,輕移蓮步轉身:“竟不知是對是錯了。”

身後的白芷緊隨其後,原本一直低垂的眉眼,在聽到這句話時,閃過極其細微的憐惜,但始終沈默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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