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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照片上面,是躺在血泊中的——烏鴉。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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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裏散步的時候,還有幾個年紀大的老頭和我打著招呼,看樣子和我很熟的樣子。而我也像老朋友一樣和他們打著招呼。

“放心吧,過兩天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裏,回家了”,冷冷輕輕的環住我的胳膊,側著臉看著我。

回家了,這三個字如同一把刀子一樣插在我的胸口,我的家,在哪裏?

在接下來的兩天裏,我沒有再如同前兩天那般胡鬧,很配合的吃著藥物,很配合醫生給我做的每一項檢查,乖巧的如同不會說話的玩偶一樣。

我現在甚至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精神分.裂了,但是現在是不是精神分.裂還有什麽關系嗎。

就算我不是精神分.裂,他們消除了一切我和烏鴉之間的聯系,讓我相信我和烏鴉的相遇只是我自己的一個臆想,那麽他們肯定不會再給我機會讓我接觸到烏鴉,更別說十七了,所以現在無論我再怎麽鬧,他們也會一直將我騙下去的,所以我根本不需要再做任何反抗了,還不如就這樣順應他們的意思,說不定有還有機會再見到。

晚上,我躺在床上,冷冷坐在我旁邊輕輕的撫.摸著我的頭發:“別擔心,我們明天就回離開這裏,以後再也不會來這種地方了。”

“嗯嗯,你也早點去休息吧”,我順從的點了點頭,然後縮到。

“嗯,晚上有什麽事情就叫我,晚安”

“晚安”,她在我額頭上留下一個吻之後就躺在了另一張床上。

十七,是你真的不在了,還是你真的不想再見我了。窗外的月光有些清冷,如流水一般灑在了靜謐的夜裏,遲遲的流淌不開……

☆、307:回瑞麗

第二天早上,張木就早早的趕到了病房裏,而冷冷也已經收拾好了一切,我也早早的起了床洗漱幹凈。

將一切都收拾幹凈之後,我就跟著他們走出了精神病院,而此時,唐詩雅正等在醫院外面。

“歡迎出院”,她伸出手笑著對我說道。

“謝謝”,我很紳士的握了她的手,然後輕輕的松開。

“等你們到時候把日子定下來了,一定要告訴我哦,到時候我一定給你們備一份大禮”,唐詩雅滿臉都是笑意,但是眼底卻升起了一層薄霧。

“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不能見風,以後風大了就別忘外面瞎跑了,等日子定下來我一定會通知你的”,說著我給她遞過去一張面巾解了她的尷尬。

“嗯嗯,一路順風啊”,她朝我們擺了擺手。

“好的,再見”,我微微向她頷首,然後轉身坐上了張木的車子。

車子啟動,我看到唐詩雅在後視鏡裏向我擺手,我沒有回她,而是閉上了眼睛。

車子快要轉彎的時候,我睜開眼睛,發現後視鏡裏面的唐詩雅正蹲在地上,劇烈的抽動著肩膀,但是這個畫面轉瞬即逝,而我也在轉彎處將她丟在了腦後。

在從廣州回瑞麗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我確定,我很確定我自己沒有病,我知道他們都在隱瞞著我過去一個月在廣州留下的生活痕跡,但是那段日子做已經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腦海裏,是一段揮之不去的記憶。

但是如果十七真的想要見我的話,不用烏鴉出現在我的生活裏她也會來找我,但是烏鴉出現了,她依然沒有出現,烏鴉消失了,她還是沒有出現。

曾經我以為只要我們兩個還是存在於這個世上的生命體,就沒有什麽能把我們兩個分開,現在看來我實在是想的太過簡單了。如果兩個人有緣,分開多久都會相見,所以現在的我也不會像過去那樣去刻意的尋找十七,如果她真的是我生命中的女孩的話,她就一定會出現。

想通之後整個人都舒暢了不少,但是心裏面還是下意識的隱隱作痛,眼淚充盈了眼眶,然後傾瀉而下。

“你怎麽了”,冷冷連忙掏出紙巾給我擦幹眼淚。

我知道,我不能和冷冷說:你知道放棄一個自己喜歡的人是什麽感覺嗎,那種滋味,是真的不好受,真的不好受。

“沒關系,冷風吹得了”,我下意識的想要去關窗戶,卻發現所有的窗戶都關的好好的,我有些尷尬的看了冷冷一眼,她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將我的手抓住,然後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知道你心裏有一個忘不了的人,我也知道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忘掉她,但是我並不在意,我不會想去占有她的位置,她是無可替代的,但我也不差啊,我不想成為任何人的替代品,我就是我,我就是冷冷。但是如果有一天她回來找你,你要轉身跟著她走的話,我也不會抓著你的手不放手,我只希望讓你記得,曾經有一個叫做冷冷的女孩出現在你的生命裏,我只有這樣的要求,再無其他”,說著她緊緊的閉上了眼睛,雙手也更加用力的環著我的胳膊。

我將胳膊從她的手中抽出來,然後把她緊緊地攬在懷裏,她一楞,然後就笑了,緊緊的抱住我的腰,在我的懷裏安安靜靜的睡了過去。

我將她的頭平放在我的腿上,感受著從她嘴巴裏面呼出的氣息,滾燙,灼燒著每一寸皮膚。

到最後,我也睡了過去。

我們是早晨從廣州出發的,到了晚上八點鐘才到了瑞麗,張木開了一天的車。進了市區車子多了起來,我害怕他疲勞駕駛會出現什麽交通事故,於是就替換了他將車子開到了大喊等。

車子開到大喊等,是劉媽接待的我們,但是張老爺子卻沒在,劉媽說老爺子為了我和冷冷的婚事親自去緬甸賭石坑挑選一手賭石去了,賭石坑剛出坑的賭石絕對是好貨,不像現在市場上那些玉龍混雜的貨色一樣。

“今天晚上你還回去嘛?”冷冷擔心的看了我一眼。

“不回去了,跟著你睡行不行啊”,冷冷的臉一下子羞紅了。

“劉媽和我哥還在這裏呢”,她輕輕的在我腰間掐了一下。

“這有什麽,我們兩個馬上就結婚了,還不能睡一起啊”

“好了好了,劉媽給我們準備了晚飯,趕緊去洗手手,吃飯飯了”,她在後面推著我往洗手間走去。

洗手吃完飯之後,我跟著冷冷去了她的房間。

“你今晚真的要跟著我睡嗎?”

“怎麽了嫌棄我了?”

“不是,但是晚上一定要老實啊,你剛從醫院裏出來,不宜做什麽大型的運動”

“好了,我知道了,不占你便宜就是了,快點上.床睡覺吧,我已經等不及了,說著我用腳一下子將門給關上,然後抱著冷冷上了床。

但是這一晚上,我根本沒有動她,只是將她輕輕的摟在懷裏,而她也如同過去的十七一樣,如同一只小貓一樣蜷縮在我的懷裏。

第二天,我和她在床上磨蹭了好久才起床,洗漱完畢之後到了飯廳,發現桌子上的飯菜已經沒有了一點熱氣,而張木則一臉黑線的坐在飯桌旁楞是沒有動筷子,我麽走到他旁邊的時候他的肚子正在咕嚕咕嚕的叫。

“小姐和姑爺來了,我馬上去把飯菜再熱一下,大少爺稍等一會,馬上就好”

“你們兩個起個床是不是需要一個世紀啊,現在都磨蹭成這個樣子,以後結了婚有了孩子,你們孩子是不是得餓成非洲難民兒童啊”

“不就是沒讓你吃上飯嘛,至於發這麽大脾氣嘛”,冷冷白了他一眼,然後倒了兩杯牛奶過來,楞是沒有給張木倒。

“哎,潑出去的女人嫁出去的水,姑娘大了就不頂用了”

“噗”,冷冷差點將牛奶全部噴在張木身上。

“我看如果你以後有了女兒怎麽把她潑出去”,經過冷冷這麽一提點,張木才反應過來自己口誤了。

“都是你們,害的我大早晨的攝取的熱量不足,腦子都頓了”,他自顧自的喝著牛奶,而不一會兒,劉媽也把做好的飯菜端了上來,大家這才開開心心的吃了早餐。

早飯過後,我們下了幾盤棋,我才離開了大喊等,回到了尚玉坊。

一個多月沒見喬川了,不知道這小子現在怎麽樣了,我在路上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將十七的消息告訴他,但是猶豫再三,我還是決定不要告訴他了,畢竟告訴他對現在的情況也不可能有任何的改觀。

我還沒走到尚玉坊,就遠遠的看到喬川在尚玉坊門前的路邊攤,忙活著,春節已經過去兩個月了,賭石一條街又恢覆了往日的熱鬧情景。

“嘿,老夥計,好久不見了”,我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哈哈,是啊”,他一把緊緊的摟住我的額肩膀,一個多月沒見,他曬黑了,也變壯了。

“怎麽,今天阿豪不在嗎,還是你一個人忙活?”

“阿豪,應該不回來了,所以現在這個店子一直是我看著”,喬川摟著我的額肩膀將我帶到店子裏。

☆、308:十七出現

走到店子裏,喬川給我倒了一杯熱茶:“這一個多月在那裏治療的怎麽樣了,那天你去大喊等晚上沒回來,張木就給我打電話說帶你去廣州治療去了。”

“哦,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沒什麽大問題了”,喬川也沒有問我是什麽病,其實張家真的不用這樣的,現在我已經想清楚了,如果十七不來找我,那麽我也不會去刻意找她,但是如果十七再次出現在我的面前的話,那麽我絕對會帶她走,不會有一絲猶豫。

其實有的時候事情就是這麽簡單,人之所以痛苦是因為糾結於太多自己沒有辦法解決的問題,當你把這個問題簡易化,那麽事情就好辦的多了。

“其實你不用太執著於喬一,冷冷也挺好的,對你挺不錯的”他點了一根煙抽了兩口然後遞給我,我接過來,他又點了一顆,於是我們兩個大男人就這樣坐在煙霧繚繞的房間裏面緘默無言。

上午,吃完喬川做的炸醬面。下午我就去看了丫頭姐,她還是如同以前一樣,在周六周末去九號公館駐唱,而平時就幹點自己喜歡的事情。

談話間我無意間提到了她和張凡,她告訴我等著我和冷冷結婚之後不久,可能他們也會舉行婚禮,因為她也已經厭倦了現在這樣的生活,想要開始新的生活了,我點了點頭沒有表示同意也沒有反對。

畢竟這是她的選擇,我沒有能力也沒有權利去幹涉。

晚上,我開車去了舊城以西,和以前不同的是,這次的舊城以西來了個大變樣,房間內不僅變得更加明亮了,而且面積好像也擴大了,老板還招了兩個服務生。

老板告訴我,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內,那個女孩曾經來過兩次,而且每次都給他帶來一大筆錢,所以他才有資金對酒吧進行擴張。

我沒有問他那個女孩的長相,也沒有問他她會在什麽時間到酒吧喝酒,只是覺得可能走過她走過的路,坐在她坐過的沙發上,也是另外一種幸福。

兩天之後,張老爺子從緬甸滿載而歸,他為我和冷冷的婚禮親自挑選了兩塊大大的翡翠原石,老爺子說這裏面是一水的帝王綠,種老,用來給我們做新婚賀禮。

在老爺子回來的那天晚上,我在張家和他們把日子定了,就在這個月的20號,因為我也不想再拖下去了,因為越拖越痛苦,越拖出現的選擇就越多,選擇起來也就越困難。

日子定了之後,我通過短信的方式告知了唐詩雅和林揚,我不知道林揚回不回來,也不知道肖曼麗的案子他處理的怎麽樣了,但是我知道,現在廣州的一切都和我沒了任何關系,所以我不會再去關心任何東西。

一天之後,我接到了林揚的回覆:有急事,需要離開國內幾天,你的婚禮,我可能參加不了了,很抱歉。

看到這條消息,我沒有絲毫的為他感到遺憾,因為我已經習慣了他不在身旁的日子,即使是結婚這種重大的日子,我也不需要他在我身邊為我祝福。

在二十號前的這幾天裏,張家裏裏外外都在為我和冷冷的婚禮忙活著,忙著替冷冷挑婚紗,忙著為我定制禮服,忙著拍婚紗,忙著聯系婚禮公司,忙著聯系教堂,忙著一切可以準備的東西。

而我和冷冷則心安理得的看著他們為我們倆的事情忙碌著,這大概是很多小情侶結婚前的心理吧。

轉眼間就到了二十號,這天,我穿著這輩子以來最貴的禮服來到了教堂,而冷冷的婚車也停在了教堂的外面。

教堂裏坐著的都是張家請來的有頭有臉的人物,臺上面是手拿聖經的慈祥牧師,正一臉祥和的看著冷冷從教堂的門外緩緩的走進來。

她穿著白色的婚紗,環著張木的胳膊走了進來,幾個小花童跟在他們後面走了過來。

一切程序都如同率先安排好了一樣,而我只是按照他們安排好的程序進行執行罷了。

張木帶著冷冷走到我身邊,將冷冷的手放到我的手裏面:“好好待她,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的眼神有些冷,像是在威脅,又像是在哀求,我笑著點了點頭,看了冷冷一眼,她嬌羞的低下頭,眼睛卻時不時的瞟我一眼。

在走向牧師的路上,我的眼往兩邊的客座上瞟了一眼,並沒有發現唐詩雅的身影,前幾天她還嚷嚷著要送我一份大禮的,沒想到竟然臨時逃脫了,看來他也並沒有我想象的那般堅強。

就在我們走到中途的時候,教堂的門口卻突然出現了一陣騷動,所有的看客都將頭轉向教堂門口,我和冷冷也不約而同的將頭轉過去,發現在教堂的門口,兩個保安人員正攔著唐詩雅,而她則推著一個小推車,小推車上面有一個大大的紙箱子。

“放她進來”,我對著門口的保安大聲喊道,因為看到那個紙箱子的時候,我仿佛瞬間明白了什麽。

那兩名保安人員才放開了唐詩雅,唐詩雅穿著快遞員的衣服,推著那只大大的紙箱子走了進來。

冷冷擔心的看了我一眼,而此時張木也緊張的來到了我們身邊,預防著可能會發生的一切。

“林墨先生,這裏有您的快遞,請簽收”,她冷冷的向我喊道。

我的喉結不自覺的鼓動了一下,感覺有鹹鹹的東西流進了嘴巴裏,我看了一眼冷冷,此時他的眼神已經由剛才的擔心變成了害怕,是害怕我離開嘛!

“林墨先生,這裏有您的快遞,請簽收”,唐詩雅又喊了一遍。

此時,張木走了過去:“唐總,林墨和冷冷正在舉行婚禮,所以如果有什麽重要的東西,就讓我幫他簽收了吧。”

“這份大禮恐怕您拿不動,林墨,能不能像個爺們一樣走過來,你他媽的是不是被張家餵了迷魂藥了,不會走道了是嘛?”

“唐總,如果您在這麽胡鬧的話,我就只好請保安把你請出去了”,張木的眼神有些憤怒,開始向門口的那兩個保安示意。

“林墨,這份大禮,你不簽收,你會後悔一輩子的”,她狠狠的瞪著我,而冷冷環著我的胳膊更加的用力了,不想讓我離開。

“唐姐,別喊了,他這人害羞,喜歡被動,我自己來”,突然,一陣熟悉的聲音從箱子裏傳來。

於是,就那樣,我找了一年,一年念念不忘的十七就這樣出現在了我的眼前,確實和我想象的一樣,她的頭發變長了,但是其他的一點都沒變。

她跳出紙箱子,一步一步的向我走來,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子上一樣,顯得格外小心,那麽痛苦。是啊,她踩得雖然不是刀子,但是卻是我和另外一個女人步入婚姻殿堂的腳步,是花童為我們的新婚撒下的花瓣。

她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然後向我狂奔而來,我掙脫冷冷的手一下子抱住了她,就那樣,我們吻在了一起,一股窒息感從腳底蔓延到頭部,我全身都好像被凍結了一樣的發麻。

我的十七,我的女孩,你最終還是來了,來了……

我緊緊的抱住她,眼淚止不住的往外流,而她也早已經蜷縮在我的懷裏,泣不成聲。

全場的人都看呆了,竟然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止我們,知道冷冷突然崩潰坐在地上大聲哭泣的時候,他們好像才從這戲劇性的一幕中醒過來。

張木過來一把抓住我的手:“林墨,我想你應該記得我剛剛說的話,如果你敢對不起冷冷,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他臉上的憤怒已經變為了猙獰,恨不得此刻就將我生吞活剝了,但是這又如何呢,為了十七,我可以背叛所有人。

“我想你也應該記得我在廣州說過的話,為了十七,我可以背叛所有人”,她小心的撫.摸著十七的長發,感受著一年以來最美好的時光。

此刻,教堂大廳裏面已經布滿了張家帶來的保鏢和保安,他們有的持槍,有的拿刀,一副要拼命的樣子。

十七擦幹眼淚,很不屑的看了一眼周圍:“我今天要帶他走,你們誰也攔不住。”

說完她拉著我的胳膊就要往外走,但是我卻絆了一下,低頭一看發現冷冷正死死的抱著我的腿不放,她近乎失聲的喊著:“我不讓你走,我不讓你走。”

僵持了一分鐘之後,冷冷似乎也感覺到了我離開已經是一個不爭的事實,於是她擦幹眼淚從地上站起來,然後哽咽著對我說:“我曾經對你說過,如果她回來了,我不會糾纏你,我一定會放手,所以請原諒我剛才的失態。不過,在你離開之前我想求你一件事情,求你陪著我把這最後一段紅毯走完,好嗎?”

她眼睛中近乎乞求的眼神讓我心裏一陣難受。

“冷冷,不要給我們張家丟人,我們張家不會要這麽丟臉的姑爺的,你不要纏著他不放了,爺爺今天就替你砍死他”,張老爺子眼中冒著一股怒火,聽他這麽說,周圍張家的保鏢馬上沖了上來。

“滾開,都他媽給我滾開”,冷冷大聲的想那些保鏢嘶吼著,看到冷冷這樣的狀態,張木給了那些保鏢一個眼神,而他們也很識相的撤了回去。

“林墨,難道你就真的這麽無情嘛,我不求你愛我,不求你陪我,不求你和我在一起,我只想讓你給我留下一段可以回憶的東西,難道就真的那麽難嗎?”她掩面痛哭,讓現場的人一陣唏噓。

☆、309:你們誰也攔不住

張老爺子氣得臉色發紫,坐在前排的座位上楞是忍者沒有發作。

我看了十七一眼,她將臉轉向一邊,一副你愛怎麽樣就怎麽樣的表情。

“乖了,我很快就回來了”,我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然後向冷冷走去。

她連忙擦幹眼淚,顧不上已經哭花了的妝,一把緊緊的環住我的胳膊,於是,我們就在眾人,在十七的目光中走完了最後一段紅毯。

走到臺前,牧師可能也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一時尷尬的不知道說些什麽。冷冷給了他一個眼神要他不用說什麽了,牧師感激的點了點頭。

就在我轉身要離開冷冷的時候,她突然一把拉住了我,然後抱著我的頭狠狠的吻向我的唇,她像是想要將我吸幹一樣吮.吸著我的嘴唇,我只覺得一股致命的窒息感,然後一把將她從我身邊推開,頭也不回的向十七走去。

當我走到十七身邊的時候,在觀眾席上突然有一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站了起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她就是前兩天報道的那個大毒梟‘鬼冷’,大家抓住她,誰抓住他公安局提供賞金五百萬。”

那個警察此話一出,周圍的保鏢和保安突然一下子擁了上來。

就在這時,教堂頂空的玻璃天窗突然被人打破,瞬間,幾十個黑衣人從頂部空降到教堂中心,將我,十七還有唐詩雅團團圍住。

“我說過,我想帶走的人,你們誰也攔不住”,十七狠狠的瞪了周圍的人一眼。

然後對其中一個脖子上有一段紋身的雞冠頭說道:“雷蛇,攔住他們”

“好的,老大,您就放心吧”,他哢嚓一下將子彈上膛,對著天空掃了一梭子子彈,教堂裏面瞬間安靜下來了,我們三個則快步離開了教堂。

外面早已經有車子在等著接應我們,但是唐詩雅沒有跟我們上同一輛車子,十七派人將她送往廣州方向。

道了別之後,我們的車子上了高速,在高速公路上迅速的行駛著。

在車內,我看著將臉轉向窗外的冷冷,在她腰間掐了一下,她啊的一聲叫了出來,一臉憤怒的轉過頭來問我幹什麽,我說我就是想要試探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你試探為什麽不掐你自己,我一臉無辜的說道,疼啊,身邊有個免費的活靶子,我為什麽非得掐我自己啊。

那我也要掐你試試,說著她一臉兇狠的在我腰間扭了一把,於是,我們兩個就在後座開始了互掐的鬥爭,弄得前面開車的司機一陣尷尬,一個勁的咳嗽,我們兩個這才恢覆了正常狀態,端端正正的坐在一起。

而十七也像過去一樣,將腦袋輕輕的靠在我的肩膀上。

“我們這是去哪?”我抓著她的小手小心翼翼的撫.摸著。

“離開瑞麗,離開中國”,她小聲的說道。

“嗯,無論你去哪裏我都跟著去。我畢竟我這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嫁個板凳拎著走。”

“你才板凳呢,會不會說話”

“你板凳”

“你板凳”

“你板凳”

……

“咳咳”,前面的司機又咳嗽了兩聲,我們這才停了下來。

“喬川呢,你沒有去見他嗎?”

“沒有,他現在生活剛剛穩定下來,我不想再去打擾他了,就是你這個做姐夫的,連個女朋友都不給自己的小舅子找,沒有一點擔當。”

“我說一姐啊,我那是不找啊,我那個小舅子脾氣太怪了,好好的姑娘差點被他嚇成神經病,你讓我怎麽再給他說媳婦,人家不能說一點不合乎他心意的事情,要不然絕對翻臉”

“你剛才叫我什麽?”

“一姐啊,你不是叫做喬一嘛,我叫你一姐有什麽錯嗎?”

“不錯,不錯,這個稱呼不錯,比那些笨蛋的稱呼好聽多了。”

“他們都叫你什麽啊?”

“大姐,姐大,大姐大,老大,你說說這些都是什麽稱呼啊,要麽弄得跟我是個老太婆似得,要麽弄得跟我是個男的一樣,還是你的稱呼比較舒服,嘿嘿”

“那我以後就叫你一姐吧”

“不行,他們叫一姐可以,你不行,我明明還沒你大呢,怎麽能當你姐呢,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十七”

“好好好,十七就十七”,我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然後緊緊的靠著座椅的後背。

車子在高速路上行駛了沒多久就下了高速,進入了一段艱難的土路,不一會兒,我們就穿越了中國和緬甸的國境,進入了和瑞麗遙遙相望的木姐市。

“今天我們就暫時在這裏休息吧”,到了一家高檔酒店門前,我們的車子停了下來。

進入酒店之後,已經差不多是中午了,我們兩個在一樓的餐廳裏吃了頓飯,然後就去了十七開的房間。

到了房間裏面,我發現我們兩個竟然有點拘謹,面對著對方竟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或者該做些什麽。

不過還是我主動了一點,去窗戶旁邊將窗簾拉上,十七感動的看了我一眼,然後……

然後我就走到電視前將電視打開,陪著十七看著電視上的無聊的節目。

“無趣”,她白了我一眼。

“拿什麽叫有趣啊”,我一邊蹲在床邊看電視一邊將薯片塞進趴在床上陪著我看電視的十七的嘴巴裏。

電視裏面播放的是越南版的《花千骨》,以前在國內的時候我只看過一些關於越南版《花千骨》的報道,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裏一睹尊容。

在國內被拍的仙氣飄飄的《花千骨》硬是被越南同胞拍出了鬼影重重的暗黑系仙俠大局,裏面五毛錢的特效讓人不忍直視,而且男女主角也是裝扮辣眼睛,如果不是電視屏幕左側的名字的話,我一定以為這是播放的《倩女幽魂》。

“快改了快改了,辣眼睛,反胃,惡心,影響我食欲”,十七將遙控器從我手中搶了過去。

但是還沒等著她改臺的時候,電視畫面突然閃了一下,然後地還是裏面的畫面就開始面的暧昧起來,一陣嗯嗯啊啊的聲音充斥著房間,電視熒幕上糾纏在一起的兩具胴體讓現場的氣氛突然陷入了一陣尷尬之中。

“哦,原來你喜歡這個啊”

“不是,我還沒有改呢,我不知道她會跳臺”,十七馬上解釋道,臉蛋羞得通紅。

“不用解釋了,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嘛”,我壞壞的恩看了她一眼。

“林墨,你個混蛋,這真不是我改的,緬甸的電視信號就這樣,總是跳臺”

“是啊,是啊,我明白,我理解,畢竟不如國內嘛,不過今天這個跳的就有點……嘖嘖”

電視上面的聲音越來越大,暧昧的氣氛漸漸的從電視熒幕裏面蔓延了出來,加上昏暗的光線,讓十七感到一陣尷尬,擡起遙控器馬上要換臺,但是遙控器卻被我一下子搶了過來。

“看的好好的,換什麽臺啊”,我將遙控器裏面的電視扣了下來扔進了洗手間的水池裏面。

“你個混蛋,是你自己喜歡看這個吧,和本姑娘無關”

“無不無關,試試不就知道了”,說著我一把將她手中的薯片奪過來扔掉,一下子將她壓在身子底下,她的心臟突然猛烈的跳動起來。

“你幹嘛?”

“小壞蛋,要不要喝口水啊”,我抹了抹她的側臉。

她的臉羞得更紅了,而電視上面的畫面也進入了高.潮狀態,將暧昧的氛圍營造到了極致狀態。

“被那麽拘謹嘛”,我伸出手將她上衣的扣子慢慢的解開。

……

轉眼間就到了晚上,十七帶著我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家路邊攤,十七說這家路邊攤是她吃過的最好吃的緬甸菜,她在木姐市的時候就經常在這裏吃飯。

而且在這裏正好可以眺望著遠處的瑞麗,所以她就更加的喜歡這裏了,說這話的時候,她一臉的幸福。可以眺望著遠處的瑞麗,是因為我嗎?

“林墨,你願意跟著我離開嘛?”吃飯的時候她突然問道。

“當然了,我今天白天不是說了嗎,無論你去哪裏,我都會跟著”

“如果和我在一起的惡化,以後可能就不會有好日子過了,我們可能要四處躲避,躲避警察,躲避軍警,甚至要躲避我們的同行,因為只要我們身上有貨,我們就是危險的,這危險來自於除了我們自身的每一個人,甚至連自己身邊的人都有可能出賣自己。我知道你很不喜歡被身邊的人出賣,但是這種情況卻經常發生”

“我知道,但是這和與你在一起比起來並不算什麽”,我沒有在故意煽情,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嗯嗯”,她也沒有多言,只是給我夾了一筷子菜。

在接下來的幾天裏,每一天十七都會帶著我在木姐市各個好玩好吃的地方轉來轉去,好像在彌補著我們兩個丟失的這一年的時光。

而每天晚上,她都如同一個永遠餵不飽的小獸一樣蜷縮在我的被窩裏,緊緊地靠在我厚實的胸膛上。

一個星期之後,這天晚上,一番雲雨之後,十七從被窩裏露出一個小腦袋,靠在我的臂彎裏。

“等過幾天會有一批貨從這裏入境,所以我要去盯一下,可能要離開兩三天,所以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你不要隨便出門,我會派人保護你。雖然這已經是緬甸了,但是畢竟是邊界,國內的警察也可能會隨時出現在這裏,所以相對來說還是比較危險的。走完這批貨,我們就離開木姐市,往緬甸內地走,。到了那裏,就沒人能夠打擾我們了”

我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後摸了摸她的腦袋說時間不早了,快點睡吧,她點了點頭,然後趴在我胸前沈沈的睡了過去。

☆、310:失明

第二天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十七已經離開了,桌子上是她臨走的時候從樓下叫的早餐,正放在微波爐裏面保溫。

我起床洗漱完畢,然後默默的吃著十七給我留下的早餐。

但是我也在心裏默默的祈禱,祈禱十七不會有什麽事情,雖然坊間將她傳的那麽玄乎,但是我卻知道她最多也不過是一個剛剛脫離家庭的二十三歲少女,沒有什麽從小就學習運毒藏毒的經歷,她的那些驚天大案,可能也只是因為她的走運罷了,所以等她走完這一單,我就會去勸她放手,因為我不想讓她參與到這種廝殺之中,這種令人窒息的氛圍只能把人逼瘋。

接下來的兩天裏,我沒有踏出房間半步,每餐飯都有人從下面幫我送到房間來。

而我每天幹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發呆,呆坐著想著以後我和十七的日子,如果她能放棄毒.品,那我們就再也不回中國了。

在國外,隨便做點小生意,然後過上我在夢裏想象的那種生活:明媚的陽光下,八寶那只笨貓慵懶的躺在充滿了陽光味道的窗簾上,十七在陽光下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小寶寶的腦袋,而我則坐在吊椅上讀著書,那只瘦瘦的哈巴狗就枕在我的拖鞋上小聲的打著呼。

前幾天,我還以為這是不可能實現夢,或者已經破碎的夢,但是現在,這個夢卻近在咫尺,盡在眼前。

這天晚上,木姐市被異常空前的大雨所洗劫,外面的狂風夾雜著雨點猛烈的撞擊著玻璃窗,我從窗子向外面看去,外面的樹木有些已經被吹斷了,街上的行人丟棄雨傘在雨中橫沖直撞,想要擺脫這該死的大雨。

不知道十七現在是在房間裏面還是在外面的原始森林裏面淋雨,如果在外面,會不會有雨衣,最起碼要有一把雨傘吧。

我拉上窗簾,回到沙發上,打開電視機,七點十分,電視裏面正在播放著緬甸的最近新聞:佤邦政府06年實現全面禁毒之後,將北方的十萬原始居民遷往南方,教他們如何種植除了罌粟的其他經濟作物,現在那些原始的煙農已經過上了比原來要好的生活,事實證明,佤邦的全面禁種計劃已經取得成功,而緬甸政府也會在未來的十幾年裏逐漸消除金三角地區的罌粟種植計劃,未來的金三角可能會變成一個旅游勝地。

看完新聞,我將電視關上,百無聊賴的回到床上,隨手拿起一本雜志胡亂的翻看著。

突然,門口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穿上拖鞋馬上走過去將門打開。

門口站著十七姐,她全身被大雨淋了個透,我看了一陣心疼,連忙將她拉進房間,然後去洗手間去拿浴巾。

“林墨,林墨,來不及了,來不及了,快走,快跟我離開這裏”,這時我才發現她的右手上拿著槍,而此時,外面響起了一陣警笛的報警聲,我走到床邊將窗簾拉開,看到此時酒店門口正停著無量警車和三輛黑車,車上湧下來一幹拿著槍的人,而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眼前晃過了意思紅光,於是馬上一下子將窗簾拉上,對面樓上有狙擊手。

“你被人發現了?”

她沒有說話,點了點頭,然後又從腰間抽出一把手槍遞給我:“沒關系的,他們人不多,我們可以沖出去”

說完她緊緊的握了握我的手,我最擔心的事情最終還是發生了,但是無論如何都要沖出去。

“外面有接應我們的人”,她說完就拉著我的手往外

走,我們沒敢走電梯,也沒敢走安全通道,而是走了垃圾通道,我們兩個人在垃圾通道一點點的往下爬,直到走到了酒店後面的垃圾池裏面。

跳出垃圾池,我們兩個踩著堆放在墻邊的雜物進入了一個小胡同,小胡同異常的狹窄,只能夠讓兩個人通過。

“他們就在胡同口等著我們,快”,我和十七不禁加快了腳步

“老大,別過來”,然後就是砰的一槍,一個人躺倒在了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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