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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照片上面,是躺在血泊中的——烏鴉。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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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確定那是不是十七,可能是我看花眼了,可能是剛才老板的故事激起了我對十七的懷念。

“如果你認識那個女孩的話,就把這個錢幫我還給她吧,這個地方我也呆夠了,而且我不想再留在這個有這麽多回憶的地方”,說著老板就將錢遞了過來。

“我不知道是不是她,而且如果真的是她的話,她就更加不可能和我見面了,所以如果她去你的酒吧你再親手還給她吧。而且我想她給你錢似乎不想讓你辜負了對那個女孩的情意,畢竟這個酒吧是那個女孩開給你的,如果把它也賣了的話,你在這裏的這五年也就完全沒有意義了”,我說完縮了縮脖子,轉身向KTV走去。

等我走到KTV門口的時候,發現冷冷正站在門口等著我,眉毛上都結了一層冰霜。看到我之後來你忙走出來幫我拍掉了身上的雪花,一把捂住我的手:“你去哪裏了,快急死我了。”

“怎麽了,這才過了多久啊就這麽想我,以後是不是我去哪都得拖著你”,我刮了一下她被凍的通紅的小鼻子,笑嘻嘻的對她說道。

“那是,以後你去哪裏我都得纏著你,免的被別的女人拐跑了”,冷冷說著一下子緊緊的抱住我,蜷縮在我的懷裏,而此刻,我正好看到玻璃門裏面的唐詩雅,看到我和冷冷抱在一起,她向我微微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了。

我不知道冷冷說的話唐詩雅有沒有聽到,也不知道冷冷是不是因為身後的唐詩雅才說出這樣的話,但是此時我更加不知道的是在馬路對面的一處街角裏,一雙含淚的眼睛正看著發生在我周身的一切。(原諒我用了上帝視角)

“好了,外面挺冷的,我們快進去吧”,我搓了搓冷冷的手說道。

“不,我就是要凍凍你,看你長不長記性”,她死死的抱著我不讓我走進KTV。

“不走是吧,是不是想讓我抱你進去,說”

“你得先抱得動……哈哈,別,別鬧了,大街上呢”,被我突然抱起來的冷冷緊緊的摟著我的脖子,臉蛋羞得通紅。

“哈哈,誰讓你先攔著我的,就是要給你一個懲罰”罵我抱著她想KTV走去,前臺的小姐很有眼色的跑過來幫我打開了玻璃門,我向她微微點頭表示感謝。

然後抱著冷冷上了樓,等走到包間的門口,冷冷使勁的拍打著我,“放我下來,要不然被別人看見多不好意思”

“你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啊”,我這才把她放下來,然後替她整了整衣衫,我們兩個才走了進去。

“快快快,就等你們兩個了”,他們幾個在裏面連忙催促著。

“什麽歌啊”,我從他們手中接過麥克風,舒舒服服的坐在沙發上。

“看”,喬川點了下一首之後,一首《因為愛情》出現在了我面前。

“因……為愛情……嘛”,我只覺得眼睛一熱,然後連忙把頭轉向一邊。

相似的場景,同一首歌,只不過換了一家KTV,身邊換了人而已,為什麽我的反應竟然如此之大。

“怎麽了?不喜歡嗎?”冷冷連忙問道。

“不,還行”,我擦幹眼淚之後拿著麥坐到了她身邊,用手緊緊的摟住她的肩膀和她一句一句的對唱起來,每唱一句,冷冷的臉上都會露出幸福的笑容,然後轉過頭來看看我的表情。

一首歌終於唱完了,我像虛脫了一樣一下子躺在沙發的靠背上。

“怎麽了,你累了嗎?”冷冷關心的摸了摸我的額頭。

“哎呀,發燙了”,她突然驚叫道。

“沒事,剛才喝了一杯酒而已,大家好不容易出來玩,我在那邊躺會就行了”,說著我暈乎乎的站起來想要躺去那邊的沙發,但是卻被冷冷一下子給拉住了。

“還說沒事,都發燒了,我先帶你去醫院,讓他們在這裏玩”,說著冷冷拉著我就要往外走,一看到這場景,大家那還有繼續玩下去的心情啊,於是全都收拾收拾東西,一邊推一邊拉的把我弄到了樓下。

而冷冷則開著她的那輛皮卡載著我向醫院飛馳而去……

“你慢點,外面都是雪,路滑,你的車子有沒有裝防滑鏈”,我坐在副駕駛上提醒道。

“沒事,皮卡輪胎寬,花紋多,防滑的,就是你,也不早說,還非得去喝什麽酒”,你先閉上眼睛躺會,一會就到了,說著她將我的座椅放低,我軟綿綿的躺了下去。

不一會兒,車子就被開到了醫院,我被一群人簇擁著進了急診室,說實話,我從小到大還是第一次連個感冒都有這麽多人關心呢,記得大學剛畢業的時候,晚上突發急性闌尾炎,還是自己忍著痛打車去醫院做的手術,那個時候一個大小夥子疼的眼淚直往下流。

做完手術又沒人照顧,自己一個人撐著個傘去下面打飯吃。後來有個護士小姐姐實在看不下去了,每次到了飯點都會多買一份飯帶給我,其實挺感謝那個小姐姐的。

現在,得了個感冒,眾人就像得了絕癥一樣的關心我,這熱情讓我實在有些受寵若驚。

“怎麽了怎麽了,病人嚴重嗎?”值班的急診醫生一看來了這麽多人,連忙上來扶住了我,讓我躺下來。

“病人什麽癥狀?”醫生拿起記錄本問道。

“頭痛,發燒,流鼻涕,然後還伴隨著輕微的咽痛”,醫生在記錄本上寫了一陣之後擡頭看著冷冷問道。

“沒了?”

“嗯,沒了”

“那就是感冒唄”

“嗯嗯,對啊,可能就是感冒”

她的話讓眾人一陣憋笑,也弄得醫生一陣無語……

“出出出,都出去”,醫生被他們給玩壞了,氣的把他們趕出急診室。

“哎呀,小夥子,你在家裏是皇上吧,一個感冒給他們急的,來,來量量體溫吧”,說著他遞過來一支體溫計,然後自己就坐到了電腦旁繼續玩著游戲。

“Default”,這時,電腦那邊傳來一陣失敗的聲音。

“阿西吧”

“咳咳”,我連忙將腦袋轉向一邊,不去看他的那張冷臉。

☆、279:冷冷的暖腳瓶

“量好了嗎?”過了一會,那個醫生走了上來,我將溫度計拿給他看了那一眼。

“三十七度八,低燒,除了頭痛,鼻塞,咽痛還有其他的癥狀嗎?”我搖了搖頭。

“就是普通的感冒而已,出了醫院右轉有一個藥店,十五塊錢買一盒感康回家多喝點熱水然後悶著頭睡上一覺就好了”,他也沒有給我開藥單沒有給我做其他的檢驗,我有些懵懵的點了點頭,現在像他這樣的醫生確實不多見了。

在一些醫院就算是一些普通的感冒,那些醫生也會大篇幅的向患者和患者家屬宣揚做那些那些檢查,然後好那提成。

“還站在這兒幹嘛,難道是錢多燒得慌,等著我宰你啊”,我又開了一句游戲,看了我一眼說道。

“哦,哦,知道了”,我訕訕的笑了笑,然後走出了急診室。

“怎麽樣怎麽樣?”看到我走了出來,冷冷連忙走了過來,拉住我的手說道。

“沒事,就是普通的感冒,低燒,待會出去在外面買點感冒藥就行了”,冷冷突然給了我一個疑惑的眼神,然後通過虛掩的門縫看了一眼那個給我量體溫的醫生。

“連藥都不給你開,他是不是故意不想給你治啊,你看他還在那玩游戲呢”,冷冷生氣的指著玩的正帶勁的醫生。

“好了,好了,人家醫生是不想坑我的錢,現在這麽好的一聲去哪裏找啊,你就不要再去禍禍她了”,我一邊說著一邊把她拉出了醫院的大廳。

我們幾個在醫院外面的小藥房裏買了衣蛾感康之後,就上了車子,因為唐詩雅和丫頭姐住在一起,所以,他們兩個駕著那輛邁凱倫回了住處,而冷冷則開著她那輛霸氣的皮卡載著我和喬川去了賭石一條街。

到了街頭,我讓她停了下來,現在雖然年還沒過完,但是賭石一條街上已經開始忙碌了起來,我們的車子再往裏面開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好了,就送到這裏吧,你回去吧了,路上小心點”,我叮囑著她,替她拍了拍落在肩頭的雪花。

“這麽晚了,你就放心我一個人回去?”她突然一下子牽住了我的手,眼睛中有一種希翼。

“怎麽,不回去想今天晚上跟我睡啊?”我在她被凍的通紅的鼻子上輕輕的刮了一下。

“怎麽,不行嗎?在怎麽說現在我也是你的未婚妻了,同居又不犯法”,她拉著我的衣角用乞求的眼光看著我。

“行行行,你說什麽都行”,我捏了捏她肉嘟嘟的小臉,回頭卻發現喬川已經走出去了老遠。

“他是不是對我有意見啊?”冷冷扯著我的衣服,看著喬川,一臉委屈的樣子。

“他這個人就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上一次相親還和人家吵起來了呢。哎,你那個閨蜜怎麽樣了,又相親了嘛?”想起上一次和喬川相親的那個姑娘,我實在覺得有些可惜,那姑娘要模樣有模樣,要氣質有氣質,而且最重要的是和喬川很合得來,沒想到人家一句很普通的話就讓那家夥瞬間炸毛了。

“能怎麽樣,他以為他是誰啊,天下的女人都得等著他啊,我那個閨蜜傷心了兩天之後又去相了親,遇見一個高富帥,而且對方人也很好,現在人家甜蜜著呢”

“而且,他們過一個月就要結婚了呢”,說這話的時候冷冷擡起頭看著我,似乎在等著我的回應,但是我卻沒有敢去看她的眼睛,因為我不知道自己改怎麽回應她,尤其是今天當我看到十七的影子之後,我在漸漸的反思自己這麽輕率的答應和冷冷結婚是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好了,外面挺冷的,快回去吧”,我拉著她的手哈了一口氣,然後拉起她的一只手放進我大大的口袋裏面。

這是我和十七在一起之後才形成的習慣,冬天的時候穿一只有著大口袋的衣服,,然後和她逛街的時候,就能讓她的小手一只保持暖和。

我們兩個人甜蜜的牽著手走在賭石一條街上,雖然路兩邊都是賭石店,但是冷冷卻像是在逛服裝店一樣,一臉的幸福。

我們兩個走回尚玉坊,發現喬川已經洗漱完回自己的房間了,而冷冷則冷的在原地跺著腳。

我把她領回我的房間,房間裏面雖然有暖氣片,但是因為這裏的暖氣供應畢竟比不上那些高級住宅小區,所以我一個大男人能扛得住,冷冷還是冷的縮著脖子。

“你的腳是不很涼啊?”我看著坐在床上還不停的跺著腳的冷冷,她擡頭望了望我,還是搖了搖頭。

“等著,你先在這坐回”,我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

然後就跑去了廚房,花了五分鐘用熱水器給她燒了一壺熱水,然後端來洗腳盆弄了半盆熱水,調好水溫給她端了過去。

“來來來,哥哥給你洗洗腳”,我將熱水端過去時,看到她正蜷縮在被窩裏面。

“你怎麽這麽快就上.床了,真的有那麽冷嗎?”我笑著說道。

“不是啊,我想上來給你暖被窩啊,你們北方人娶媳婦的作用之一不就是用來暖被窩的嘛”,她眨著大眼睛看著我說道。

“你都從哪聽來的,那些老封建思想,快下來,一會水就冷了”,她連忙從被窩裏鉆出來,坐在床邊,剛將腳伸出來又縮了回去。

“怎麽了?”我擡起頭看著她。

“你給我洗啊?”她的臉色有些紅,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怎麽了,我給你洗腳你還不高興嘛?和你說,想讓哥哥給她洗腳的女人多了去了,你要是不願意的話”

“不是不是,就是我今天穿的皮靴,我怕有臭味”,她小心翼翼的看著我說道,似乎是在試探著我。

“說什麽呢,還不是怕我嫌棄你啊”

“嗯嗯”,她使勁的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的猶豫。

“傻丫頭,我怎麽會嫌棄你呢”,我沒想到,冷冷在我面前會變得這麽畏畏縮縮,讓我有一種她把自己降到塵埃裏的感覺。

我站起來直接將她的腳從被窩裏拔了出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放進水裏面。

“怎麽樣,燙嗎?”我問她,她搖了搖頭。

我低下頭小心翼翼的給她洗著腳,她的腳很小,但是很白,五根十根小巧的腳趾不老實的在我手上跳動著,我小心翼翼的給她按摩著腳底,她被我弄得渾身酥癢,躺倒在床上哈哈大笑起來。

不一會兒,水溫漸漸的降了下來,她突然坐了起來,然後突然擡起腳挑起一陣水花,濺在了我身上,我嗤笑著將她的小腳丫給按下去。但是剛按下去一只,另一只又突然擡了起來,並且一腳蹬在了我的臉上。

“臭不臭?”她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滿臉羞得通紅,似乎在擔心我會突然生氣,但是她也在等待著我的回應。

這個場景,一年前,在那座廢棄的鋼廠裏面,我和十七,一模一樣。我的眼底漸漸的升起了一層霧氣,但是卻沒有將她的那只腳拿掉。

“你怎麽了,是不是弄疼你了”,冷冷連忙將伸在我臉上的腳拿了下來,不顧剛剛洗過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蹲在我面前。

“沒事,水花濺到了眼裏”,我連忙將那層霧氣給抹掉,然後小心翼翼的將蹲在地上的她托到床上。

“你等我一下,我去倒一下洗腳水”,我端著那盆水有些失魂的走到院子裏,將水倒掉,然後走到廚房裏。

我還在暖瓶裏面留了一點熱水,然後找來了一只玻璃瓶子。我記得小時候家裏沒有暖氣,沒有電熱毯,冬天雙腳凍得冰涼的時候,每個晚上入睡之前,母親就會用一只大大的盛葡萄糖試劑的瓶子裝滿熱水,然後放在我的被窩裏。

晚上我就用雙腳蹬著那只瓶子入睡,一直到天亮,第二天天亮的時候,瓶子裏面的水還是熱熱的。

我小心翼翼的往細口玻璃瓶裏面灌著滾燙的熱水,思緒卻飄回了一年前和十七子一起的那段日子。

“啊”,一個不小心,我想滾燙的熱水倒在了扶著瓶子的左手上面。

我的叫聲立馬引來了喬川和冷冷,原來喬川這家夥會的挺早,其實根本沒有睡。

“怎麽了怎麽了”,冷冷看到我正拿著左手在冷水下面沖,連忙心疼的拿起我的手吹了吹,然後回到我的房間,找到一只醫藥箱,在裏面找來燙傷藥給我抹上,然後又用潔凈的紗布幫我仔細包紮了起來。

“好了,沒事了,你先去睡吧”,我對喬川說道,他看了看在我旁邊的冷冷,點了點頭回了自己的房間。

冷冷做完了我沒有做完的程序,等她將整個瓶子都裝滿熱水的時候,小手已經燙的通紅,我小心翼翼的幫她吹了吹,她說沒事,然後就拎著那瓶熱水和我一起回了房間。

那天晚上,我們兩個很老實的躺在床上,四只腳蹬在那瓶熱熱的暖水瓶上面,房間裏面的空氣依然有一種潮冷的感覺,整個晚上,我都緊緊的把冷冷摟在懷裏面。

☆、280:訂婚禮物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冷冷還沒有醒來,我輕輕的將她的頭從我的臂彎中小心翼翼的放下來,然後輕輕的穿上衣服,給她掖了掖被子。

走到廚房,小心翼翼的做好了一頓豐盛的早餐,這個時候,冷冷和喬川兩個人都揉著睡眼從房間裏走了出來,當聞到廚房裏的香氣的時候,臉上露出一樣的滿足感。

他們也不顧自己的形象,迅速跑到洗漱間洗漱完畢之後,穿著睡衣就跑進了飯廳,而冷冷更是滑稽,穿著我寬寬松松的睡衣坐到飯桌旁,如同一只袋鼠一樣。

還沒等我們吃完飯,就聽到了尚玉坊門店外面的敲門聲。

“這麽早,是誰在叫門啊,外面那麽多賭石店不去,非得來我們家的嘛”,冷冷似乎並不太高興自己在吃早餐的時候被人打擾,尤其是要我這個坐在旁邊幫忙盛飯的人去開門。

“你們先吃,我去看看”,我吞下白瓷碗中最後一口稀飯,招來門店的鑰匙向店鋪走去。

等我把門打開,就看到外面兩個穿著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男人,一看就不是來看賭石的哦,倒是像來找茬的。

“兩位早啊”,我微微頷首向他們打著招呼,不管他們是不是來找茬的,先禮後兵畢竟是做生意的原則。

“墨哥早,墨哥早”,他們兩個連忙摘下眼鏡,對著我一陣點頭哈腰問候早上好。

“你們是……”聽他們講話的語氣,我的心一下子沈下去一半,難道他派人追到了這裏來。

“是老大讓我們來的,過兩天不是元宵節了嘛,老大想請墨哥回去住兩天”,他們積極的回應著我的問題。

“回去住兩天,他怎麽不來這裏住兩天?你們回去告訴他,我不會再見他了,不要讓他再在我身上浪費感情了”,我冷哼著說道。

然後就要關門,這個時候,一只大手從外面撐住了玻璃門,然後硬生生的將門從外面推開,我轉過頭,發現他竟然也來了。

“我就知道你會這麽數艘,所以我來了”,他走了進來看了看店子裏面的賭石。

“這是你的店?”他緩緩的走近那些擺著賭石的貨架旁小心翼翼的端詳著那些賭石。

“哼,我可沒有你那麽有出息,能做那麽大的生意,我現在只不過是一個看店的小夥計罷了,我們這小店容不下你這尊大神,所以請你出去”,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下了逐客令。

“怎麽,連客人都往外趕,你這店的生意不想做了?”他拿起一塊石頭對我說道。

“對真正的客人,我當然歡迎,但是……”我沒有繼續說下去。、

“你怎麽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客人?”他從兜裏掏出一張銀行卡。

“你這裏的賭石我全部都要了”,他將那張銀行卡遞給了我,我卻對著他冷笑了一聲。

“真正的賭石只屬於那些真正熱愛他們的人,而並不是像你這樣將他們當做買賣商品的人,所以這筆生意我不做,抱歉,請你出去”,我再次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剛剛還在吃飯吧”,他低下頭看了看我的棉拖,然後向後院走去。

我在前面一下子攔住了他,“你要幹什麽,如果你再繼續往前走的話我就報警告你私闖民宅了”

“可以啊,電話給你,只要你覺得那些警察能把我從這裏請出去”,他掏出手機給我,我沒有接,因為他說的對,那些警察可能真的拿他沒有辦法,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出現在芒市的市區裏面,因為動南亞那些和他一樣的大毒梟全都有自己的領地和軍隊,但是他卻是靠自己的名聲混跡在芒市的。

我沒有攔住他,他信步走到了後院,然後徑直走向了客廳,我緊緊的跟在他身後。

當他出現在客廳裏的時候,冷冷和喬川都楞住了,因為他們沒有想到會有人突然闖進來。

“這個姑娘叫冷冷,是你的未婚妻?”他轉過眼睛看著我,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否認。

冷冷大瞪著眼睛看著我,對於這個突然出現在房間裏,而且還知道她身份的人,她明顯有些不太習慣,然後慢慢的挪過來靠在我身邊,在我耳邊問道他是誰,我告訴她只是一個陌生人。

“這是送你們的訂婚禮物”,說著他向後伸了伸手,跟著他來的那兩個保鏢就遞過來兩只盒子。

“這是我拜托瑞麗的朋友幫你們特別定制的百達翡麗限定款手表,祝你們幸福”,說著他將那兩只手表放在冷冷面前。

冷冷擡頭看了看我,滿臉的驚喜,因為百達翡麗作為比勞力士更加奢侈的特級手表,他的每一款發行的手表基本上都是限量款的,而且多集中在歐美國家,所以在亞洲是很難看到他們的限定款的,而且就算流入了亞洲市場,其身價已經暴漲了幾十上百倍,就算是冷冷這樣的身份想搞到一款都是極為困難的。

而現在擺在她面前的是一款百達翡麗的限量款情侶手表,她自然興奮的滿臉通紅,我知道她眼饞百達翡麗已經好久了,而且我也知道憑借我現在的本事是不可能幫她搞到這麽一款高奢侈的手表的。

於是在權衡了好久之後,我最終還是向她點了點頭,她興奮的從他手中接過情侶對表,然後彎腰說道:“謝謝叔叔”

“不謝”,他微笑著對冷冷說道。

“怎麽,我這麽早來你們店裏照顧你的生意,你就不打算請我吃點早餐嗎?”他又將臉轉向了我。

“叔叔這邊請坐”,還沒等我說話,冷冷便給他拉了一條椅子,這丫頭還真是把拿人手短的品質發揮到了極致。

“還是女孩知道疼人”,他冷冷的對我笑了一聲,然後坐到了椅子上。

“叔叔,這頓早餐是林墨做的,您嘗嘗和不和您的胃口”,說著她給他盛了一碗稀飯,有拿了一雙筷子放在他面前。

“怎麽,我吃你一碗粥你就那麽不高興嘛?”看到我一直站在門口旁邊,他不禁冷笑著說道。

“林墨,快過去坐”,冷冷笑聲的對我喊道,看我沒有反應,才過來拉了我一把,然後正好和他坐在對面。

他低著頭輕輕的喝了幾口粥,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似乎對我的手藝還頗為滿意,飯桌上靜的可怕,只有他一個人靜靜的喝粥的聲音,而我們三個人則瞪著眼睛看著他。

“喬川?”等他喝完粥,冷冷連忙遞過去一只紙巾,他擦了擦嘴看著坐在他旁邊的喬川說道,喬川有些詫異,似乎他並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知道他的名字,但還是順從的點了點頭,不得不說他身上確實有一種讓人不可違抗的威嚴,連喬川也溫順的如同小綿羊一樣。

“你們喬家的人是好樣的,我和你哥哥打過交道,失調漢子”,我知道他口中的哥哥是喬良,但是喬川可能並不知道,在喬良在西南做緝毒警的三年裏,一直在和黑曼巴打交道。

“今天的早餐吃的很高興,這兩天我會一直在瑞麗住著,如果你有事情找我的話,就給我打電話”,說著他遞過來一張名片,我沒有接,而是一直站在我背後的冷冷接了過來。

他微笑著對冷冷點了點頭,然後帶著那兩個人離開了。

我並沒有看他的名片一眼,因為我不知道他會在名片上怎麽描述自己的業務,販賣毒.品,走私冰毒嘛,想想都覺得滑稽,現在這個世界真是奇葩,連毒販子都有了自己的名片。

“林墨,我要他的表你是不是不高興啊”,冷冷有些害怕的扯了扯我的衣角,生怕違抗了我的意思,我就突然對他發脾氣。

“沒關系,那是他欠我們的”,對啊,是他欠我們的,這麽多年,他欠我的還都還不輕,兩只名表又算得了什麽呢。

“你不是所你不認識他嗎?”她問了我一句,但是我沒有回答,因為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我現在和他的關系,父子不是父子,仇敵不是仇敵。

“你放心戴就行了”,我摸了摸她的腦袋。

“你們都吃完了嗎?”他們點了點頭。

於是我就去將餐具收拾幹凈,拿到廚房裏洗洗幹凈。

“走”,將餐具洗刷幹凈,我拉著冷冷的手向外走去。

“幹嘛去?”冷冷瞪著大眼睛問我。

“買訂婚禮物,雖然我們兩個沒有正式訂婚,但是別人都送我們訂婚禮物了,我這個正牌未婚夫怎麽能落後呢”,我笑著對她說道。

“行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手裏沒錢,這個訂婚禮物,我來買”,她傻笑著看著我。

“別看不起我,哥也是有錢人”,說著我將兜裏的銀行卡掏了出來,這是剛從喬川那裏借來的,說實話,我現在真的是個窮鬼,一個月前賭石贏來的錢還剩下五百,這就是我全部的積蓄。

“哎呦,可以啊”,冷冷訕訕的笑著。

這天上午,冷冷陪著我逛了一上午的商場,最終我們選了兩克拉的鉆石對戒,雖然相比於他送的百達翡麗手表LOW多了,但是這畢竟是我送給冷冷的,她臉上的笑容看起來更加的燦爛。

☆、281:兄弟相見

買完鉆石對戒,我又像其他的男女朋友一樣帶著她去吃了一頓飯,算是將訂婚的這頓飯給補上,雖然飯桌上我什麽都沒說,但是看的出來冷冷是真的高興。

我們兩個吃完飯,又去看了一場電影,等回到賭石一條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我問她今晚要不要回去尚玉坊睡覺,她搖了搖頭,說如果再不回去睡覺爺爺該生氣了,雖然張老爺子在商場裏闖蕩了這麽多年,但是他的思想還是有些老封建,對於冷冷夜不歸宿的事情,他就有些頗為不高興,中午吃飯的時候冷冷就曾和我抱怨過。

“路上小心點”,我朝她擺了擺手,她在後視鏡裏給我做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開著她的那輛拉風皮卡慢慢的駛出了我的視線。

我哼著小曲,邁著輕快的步子回到尚玉坊的時候,發現他正坐在店門口和閑下來的喬川聊著天,只是這一次,他的身邊沒有跟著那兩個保鏢而已。

“林墨,你回來了,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他看我回來,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說吧,如果還是讓我跟你回去過什麽元宵節的話那就算了吧”,我停下腳步看著他。

“不是,我想問一下,之前時不時有個人帶著一只黑色的公文包來了你這裏?”他故作輕松的問道。

“是,怎麽了?”

“那你能不能把他交給我?”他來這裏果然是帶著目的的上一次,他的手下沒有從我將那只公文包拿走,現在就換做他來向我索取了。

“不行?”

“為什麽?”

“因為那是別人的東西,而且我是替別人保管的,我答應過那個人不會將它交給任何一個人”

“你應該知道,那人是一毒販子,絕對不是什麽好人”

“如果這話從別人口中說出,我可能還會相信,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你是什麽?”

“林墨,我不管你願不願意,我都要把那個公文包帶走,它對我很重要”,他的模樣有些著急,能讓他親自來拿的東西,看起來對他真的很重要,但是我卻不知道為什麽,越是看到他著急的樣子,我的心裏就頗爽。

“哦,是嘛,如果你有本事就來拿走啊,但是別忘記了你的身份,瑞麗的警察不敢動你,但是這並不代表北京的軍隊不敢動你,你可以過來試試看”

“你和北京的軍隊有聯系?”他看著我有些吃驚。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就算你的勢力再大,在西南也不過是一個見著警察就要躲的毒販子,所以還是趕快滾回你的老巢去吧”,雖然我不知道他知不知道爺爺和北京的蘇將軍是老相識,但是我覺得提到軍隊最起碼可以克制一下他的囂張氣焰。

“北京的軍隊,等北京的軍隊來的時候我早就回到金三角了。快,把那只箱子給我,我真的有急用”,他走上前一步,一把緊緊的握住我的手臂,一臉著急的樣子。

“不可能,除非你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我承認當時我只是說的氣話,或者有點學電視上那些裝逼範,但是沒想到他竟然當了真。

“林墨,我本不想對你動粗的,但是如果你知道那只公文包對我的重要性之後應該會理解我的所作所為”,他的表情頗為痛苦,像是在做著什麽抉擇。

“我沒興趣聽你的……”,我話還沒說完就看到四處黑黑的巷子裏竄出來十幾個黑衣人,他們話都沒說就捂著我和喬川的嘴巴把我們拖到了店子裏,不聲不響的將卷簾門從外面拉了下來。

“你想幹什麽?”我的心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因為就算我把公文包藏的再嚴實,他一下子叫來這麽多人,肯定也是能找得到的,雖然我對他們集團內部的鬥爭沒有什麽興趣,但是萬一被他發現了,那我就要失信於雀天逸了。

“我不想幹什麽只是想在你這裏找點東西而已”,說著他使了個眼色,然後那些黑衣人就向後園走去,而他就坐在店子裏,看著我和喬川兩個人。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我忍不住罵出聲來,我楞了,他楞了,在場的所有人都楞了,因為連我自己都沒想到我會一時嘴急馬處混蛋這兩個字來。

“哼,罵得好,這麽多年,我確實活得像混蛋”,他不僅沒有生氣,反而一副輕松的樣子,應該是覺得這是他補償我們的一種方式吧,但是他怎麽知道他這些年來帶給我們的傷痛豈是兩個混蛋能解決的了的。

就在我不知道該搜什麽去回應他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一陣叫門聲,我豎起耳朵仔細聽了聽,發現外面的聲音竟然是葉一刀的,我還擔心雀天逸不能把他撈出來呢,看來現在我是完全低估了他們的能力。

他一聽到葉一刀的聲音,立馬興奮了起來,畢竟現在集團內部的矛盾基本上是他和葉一刀的,現在葉一刀主動送上門來,他自然高興,但是我和喬川兩個人都被人捂著嘴巴,根本發不出聲來。

和林揚留在店子裏的黑衣人除了抓著我們兩個的人意外還有四個黑衣人,林揚給了他們一個眼色,他們四個人馬上藏到了放賭石的貨架後面,而那兩哥束縛著我們兩個的黑衣人也拖著我們走到了櫃臺處。

“林墨,你在嗎?”外面的聲音有些著急,現在我多想告訴他不要進來,但是我只這不可能,所以只是在心裏祈禱他能快點離開這裏,因為他們一旦進來,絕對是被逼入死地。

但是就在這時,林揚故意弄出一陣腳步聲,這讓外面的葉一刀重新燃起了希望。

“快,快開門”,他在外面輕輕的喊了一聲。

而林揚則親自去開了門,當門被打開的那一刻,門兩旁貨架處的兩名黑衣人一下子躥了出來,然後一腳將他們兩個踹進了店子,而另外兩個黑衣人則瞬間落下卷簾門,店子又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

而他們兩個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被人按在地上繳了械,不得不說,林揚身邊的人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沒有一點拖沓。

我和喬川兩個人被背後的黑衣人反背著雙手,捂著嘴巴,連句話都說不出來。

被繳了械的他們兩個呆呆的站在店子裏,靜靜的看著林揚。

“一刀,兄弟,你知不知道這兩年我找你中的有多辛苦,你當年就那樣不辭而別,難道就不害怕我心痛嘛,我拿你當兄弟,但是你他媽拿我當什麽了,拿著集團內部最機密的資料拍拍屁股就走人了,你知不知道你手上的那些資料足以毀掉整個曼巴集團”,林揚歇斯底裏的向葉一刀嘶吼著,但是葉一刀卻不為所動,從頭至尾都是微笑著看著他,好像在聽一個心平氣和的人講話一樣。

“好好好,我且不說你當年拿著內部機密文件逃走的事情,你既然知道那份資料那麽重要,有多少人都想得到它,你為什麽,為什麽把這麽一個燙手的山芋丟給我兒子,丟給我兒子讓他來承受這份風險?”林揚臉上一陣青紅。

“你兒子?風險?哼,你不覺得你兒子現在才是最危險的嘛,我到現在還真是沒見過有那個老子指使手下綁架自己兒子的,也就你,你能幹得出這種事情來。”

“林揚,我和你不一樣,你想離開曼巴集團,想自己單獨在金三角創出一片天地,我不管你,可以,我甚至可以幫助你。但是你知道曼巴集團有多少人嘛,上上下下五六千人,我得管他們吃管他們住,我得為他們的安全考慮,一旦你手上的那份機密文件洩露出去,他們,他們全都得上軍事法庭,全都得砍頭,這份罪責你擔得起嗎?”林揚說的聲淚俱下。

“哦,這麽說來你這樣做我還得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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