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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照片上面,是躺在血泊中的——烏鴉。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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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完錢,他盯著我說道。

我怎麽突然有一種基情四射的感覺,這小子好像除了睡覺上廁所不和我在一起,其他的時候都緊緊的跟著我,像個跟屁蟲一樣。

“你該不會想這樣一直跟著我吧”,我惶恐的看著他。

“嗯,我做夢夢見喬一,喬一告訴我要照顧好你”,這都什麽跟什麽啊,現在我真的該去懷疑這小子是不是有些精神失常了,但是想想他一個小孩子在異鄉也挺可憐的,於是心也軟了下來。

“跟我走”,我走在前面。

“幹嘛去?”

“你有手機嗎?”

“沒有,沒有手機你覺得你還能在這個時代生存嘛”,說著我帶著他向數碼專賣店走去。

☆、217:來自石頭的誘惑

走在去贖買專賣店的路上,我問喬川他身上還有多少錢,他從兜裏摸出一大把銀行卡說:“我也不太清楚,來的時候隨便拿了幾張,加起來應該能有一百多萬吧。”

我咽了口唾沫,有錢人的生活還真是糜爛啊,別人都是隨手抓一把錢,他可好,隨手抓一把銀行卡。

“夠了”,我喜笑顏開的積蓄向前走,到了數碼專賣店,前臺小姐問我要什麽手機。

“Iphone7Plus來兩個”,我豪氣的將手一揮,反正身邊跟這個小土豪,錢怎麽花也花不完。

“好的先生,您稍等,這就給您包好”,前臺小姐臉上露出討好似得微笑,有錢人的生活可真好啊,別人看你的眼光都不一樣。

“等等,給我來一部vivox7”,喬川打斷前臺小姐說道。

“x7,那都是幾年前的款了”,我有些不明白喬川在想什麽。

“喬一最喜歡用的就是這一款”,他重重的看了我一眼,我深吸一口氣,連手機也要掛上思念的符號嘛,如果我再不管管的話,他可能真的會走火入魔了。

“那也給我來一部榮耀6x吧,十七時候她挺喜歡我的這部手機的,她說我和這部手機很配”,我們兩個瞬間的反轉讓前臺姑娘的臉色瞬間拉了下來。

“兩個窮光蛋還來裝大款,沒錢買就沒錢買唄,還找那麽多理由”,銷售小姐嘴裏嘟囔了兩句,看來對我們兩個的意見很大,我裝作一副沒有聽到的樣子。

但是喬川卻不是那種會裝的人……

“你說什麽,再說一遍”,喬川把心中的積怨一下子喊了出來。

“我再說一遍,怎麽了窮光蛋,小氣鬼,沒錢就沒錢唄,還編什麽喬一喬二的”,銷售小姐看來脾氣也不小,大聲的吵著,喬川一聽火了,上去就要打人家。

商場就算再把顧客當成上帝也不容許我們打人,後果就是我和喬川雙雙被請出數碼專賣店,我真是沒想到買個手機還能整出這麽些個破事來。

於是從喬川手中抽了一張銀行卡,問過密碼之後讓他在原地等我,我拿著銀行卡去另一家手機專賣店買了一部榮耀和一部vivo。

回來之後將那部vivo遞給喬川,裏面已經裝了我剛才辦的兩張電話卡。

“你這麽多銀行卡,密碼不會記亂嘛?”我看了看他說道。

“不會,就算再多我也不會記亂”,這小子還行啊,看來書上說的沒錯,但凡有些怪癖的小朋友都有一顆最強大腦。

“行了,別在這坐著賭氣了,就算你再生氣人家也不會跑出來和你道歉的,還是先想想怎麽豐富一下現在的生活吧”,我將他從長條凳上面一把拉了起來,他拿著那部vivo跟在我屁股後面,默不作聲。

我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八點鐘光景了,這個時候人們吃完飯,應該是賭石一條街最熱鬧的時候了吧。

回到賭石一條街,果然和我們剛走的時候已經大不一樣了,剛才我們過來吃飯的時候整條街道上還是冷冷清清的,只有從緬甸過來的幾輛玉石車和一些玉石店的老板在討價還價,但是現在街道上卻充滿了形形色色的人或者賭客。

張木告訴我,在這條街上的人有五分之四是外地的游客,這些游客只會為了圖個新鮮而買一兩塊兩三千塊的石頭玩玩,而不會真的去花大價錢來購買賭石。

而剩下的那五分之一才是真正的賭客,他們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有什麽一樣,但是如果你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些許不同。這些賭客一般不會像游客那樣走馬觀花似得看看整條賭石街。

他們可能一個上午一個下午甚至一天的時間站在一個攤子前一動不動,甚至不吃不喝的去研究一塊石頭,他們知道,一旦進入這條賭石街,就意味著他們可能壓上了身家性命來賭這一次,一旦賭贏,平地暴富,一旦看走眼,就傾家蕩產,一無所有。

而在賭石界又有神仙難斷寸玉的說法,所以足以看出來這些賭客在決心買某塊賭石的時候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所以他們在下決心去買一塊石頭之前,尤其是那些幾十上百萬的石頭之前一定是經過了長時間的研究,張木和我說,好不誇張的說,一個賭客對一塊賭石研究幾年是很常見的事情,但是就算經過這麽長時間的研究和探索,也難免最後傾家蕩產的結局。

我和喬川走在街上,看著那些站在攤位前一動不動研究石頭的人,心中不禁感慨萬千,心想如果我真的要入這一行的話,恐怕以後就真的要和他們一樣了,但是目前,我卻找不到其他能讓我快速積累財富的方法了。

我和喬川兩個人走著走著就走到了一家切割賭石的店鋪前面,昨天張木和我們兩個說過這條街上也有不少切割賭石的店鋪,但是卻沒有看到,沒想到今天剛走了幾步路就遇到了一家。

這家切割賭石的店鋪生意相當火爆,甚至火過了那些賣賭石的店鋪,那些手持賭石的人在店鋪的門口排起了長龍,手中捧著或大或小都被主人視為寶貝的玉石,等著切割師的檢驗。

我和喬川在他們門前站了一會,切割師切了幾塊石頭,但是並沒有切出幾塊像樣的,不是假貨就是殘次品,看來這些人的眼光都不行啊,看著他媽呢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我也沒有什麽心情看下去,於是就想接著往前走看看有沒有別的切割店鋪。

我剛轉過身子要走的時候,就聽到有人大喊“哈哈,漲了,漲了,滿色的糯冰種翡翠的料子,一百多斤,這個得兩千多萬了吧。放炮,快放炮。”

聽著這聲音,我就趕緊回頭,還沒等看清楚炮仗就在我們腳底下響了起來。

我趕忙躲開,探頭看了看切割店裏的那塊大石頭,被從中間剖開了,裏面全都是冰糯種翡翠的料子,後面的幾個人看著眼紅的很,哈喇子都快留下來了。這塊料子的原石至少得一百多萬,所以這塊石頭也並不是誰都能堵得起的,所以那些手中拿著雞蛋大小的賭石的人也是不再眼饞,畢竟自己沒有那麽大的本,也不敢狠下心來賭啊。

鞭炮聲響完,那塊石頭的主人開始派發紅包,在場的幾乎每個人都有份,我和喬川每個人也得了一份,我捏了捏紅包,裏面至少得有一千多塊錢,心想著老板也夠大方的,一會得派出去五六萬吧,但是和他這兩千多萬的石頭來說,這並不算什麽。

捏著手裏的紅包,看著威風的老板,我心裏剛剛消下去一點的欲望又重新被點燃了起來,賭石,來錢真他娘的快。

☆、218:賭客的三種人生

“哎,來來來,先切我的,先切我的,我要趁著前面老板的彩頭”

“要趁也得有個先來後到吧,我明明排在前面那個老板的後頭”

“先切我的,先切我的”,現場頓時亂作一團,我和喬川趕緊逃離,回頭看了看那群像得了失心瘋一樣的男人,我的心裏也充滿了矛盾。

難道我今後也會變得像他們那樣甚至為了一個切割順序而大打出手嘛,但是如果我不做賭石的話,又怎麽能在短時間內積累到一定量的財富呢。

哎,先不管了,反正這段時間沒事情幹,就現在這條街上轉轉看看吧,反正我也不出手賭石,看看也沒什麽壞處吧。

賭石一條街很長,我和喬川走了一會走累了,就坐在一個老人看的攤子前面的椅子上,老人也不說話,就是靜靜的看著街上的行人,我沒話找話的和老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基本上都是一些賭石上的問題,畢竟我這個新人要想入行都得一段時間。

我們聊得正愉快的時候,突然聽到從遠處傳來一陣叫喊:“我沒偷你們憑什麽抓我,放開我,快放開我。”

在這條街上的兩個巡警正押著一個帶著手銬的中年乞丐向街口走去,中年男子穿著破破爛爛的西服,但是皮鞋卻擦得一塵不染,而且臉上幹幹凈凈的,還帶著一副金色眼睛,頭發梳的板板整整的,如果只看他的頭和腳的話,還真看不出來他是一個乞丐。

我看了一眼老人,想要聽他的解釋,畢竟這個男子的穿著比較怪異,老人在這條街上應該知道些什麽,他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說道:“這個中年人本來是一個成功的企業家,沈家幾千萬,但是兩年前卻迷上了賭石,冒著虧空公司賬目的危險來這裏賭石,到最後還真的把公司給搞垮了,公司垮了以後,他一文不名,老婆也跟別人跑了,唯一的小女兒死於一場車禍,經過這一連串的打擊,他整個人也精神失常了,經常在這條街上晃蕩,有的時候趁人不註意拿起兩塊石頭就跑。基本上警察每次都能抓到他,但是因為他的精神問題,又不得不關兩天就放了,這種情況都已經反反覆覆兩年了,於是現在這些警察都已經對他的行為習以為常了。”

老人說完重重的抽了口煙,然後朝天緩緩的吐出來:“人啊,就得看命,這輩子該你享多少福,受多少罪都是已經設定好的。人不能同命做鬥爭,要想逆天改命,強行致富,到最後只能落得個物是人非的下場啊”

老人說完不再說話,閉著眼睛躺進了躺椅裏,旁邊的收音機裏有咿咿呀呀的響起了京劇,我和喬川知道我們該走了。

僅僅短短半個小時的時間內,我卻見證了兩個不同的人生,同樣是靠賭石,一個是身價暴漲,一夜致富,而另一個卻是傾家蕩產,一無所有。這前後的差距,其中的辛酸苦辣,恐怕只有當事人心中才最清楚吧,難道我真的要開始走上這條路了嘛,這一刻,我竟然有些猶豫了。

我沒有和喬川繼續往前走,大概是看了這兩種人生也相當於看透了這個行業裏賭客的人生。

回到尚玉坊,我看到幾個外地的游客正嘰嘰喳喳的和阿豪聊著些什麽,阿豪經驗很老道和他們介紹著這裏的每一款玉石嗎,他們的可賭性的大小以及可能由此而帶來的風險。

最後,一名中年男子花了兩萬塊錢買了一塊拳頭大小的賭石,然後興高采烈的在眾人的擁護之下向切割店走去。

看著一會光景尚玉坊就有兩萬塊進賬,我想玩賭石有的時候也不一定非要做最危險的那個賭客,其實想張木家的這個賭石店其實就挺好的,不用擔太多風險,還能賺到錢。但是仔細想想,十七能等到我賺到足夠多的錢去找她的那天嗎?

“老板,你這不對啊,裏面並沒有像你說的那樣滿綠啊,裏面根本沒有料子”,沒過多長時間,剛才買了賭石的那個中年男子又轉了回來,手中拿著切成兩半的石頭,裏面什麽東西都沒有。

“這位老板,剛才我只是提了一些建設性的意見,並沒有告訴你這裏面一定有料子啊,再說了我給你介紹了那麽多快石頭,到最後還是你決定的買的這一塊啊,我沒有任何左右你思想的意思。”

“不行不行,你這屬於欺騙消費者,我可以去消協告你去”,中年男子有些急眼,將那塊破石頭往石頭堆裏一扔,一副不退錢就不走了的模樣。

“這位老板,我想你還沒有弄清楚賭石的意思吧,這裏面有沒有料子我們也不知道,所以無論你到最後買了是漲是跌都後已經和我們沒關系了,買定離手,你出了我們這個店的門,這塊石頭和我們尚玉坊就再也沒有關系,所以你沒有要求退貨的權利。”阿豪說得對,畢竟這是賭石,願賭服輸。

但是那個中年人還是不肯罷休,想要繼續糾纏下去,但是卻被阿豪叫住的巡警給帶走了,還對他說如果再來鬧.事就以威脅公共治安罪來處罰他,到最後那個中年人這才了事,氣哄哄的走開了。

剛才見了賭客的兩種人生,賭贏的人生,賭輸的人生,我想這個應該算是願賭不服輸的人生吧,雖然他們的人生各不相同,但是都是在名或利的驅使下去做出了賭石這項決定,相比於他們的動機,我覺得我的動機還是幹凈多了。

可能是裝修看起來比較靠譜,張木的這個尚玉坊生意相當不錯,剛走了那個中年人,又來了一波游客,一上午一共來了五六波,就這五六波游客讓他的這個小小的尚玉坊的流水就有十多萬,想想還真是夠令人眼饞的,但是相比於一刀切出幾千萬的沖擊,這點錢也算不上什麽,我想這就是為什麽這麽多人寧願做賭客也不願去開賭石店的緣故吧。

☆、219:九號公館

上午,我們和喬川兩個人就那樣在尚玉坊裏傻坐了整整一個上午,看著尚玉坊一個上午進賬二十萬,我那顆不安的心又開始躁動起來。

於是我就問阿豪這附近有沒有關於賭石的書籍,我想買兩本先研究研究。阿豪笑著說這個書很難找的,畢竟賭石這玩意還是得靠親身去實踐,就算有人願意寫書介紹也不可能把自身積累的經驗寫進書裏,最多就是介紹一下緬甸的各個場口,各種類型的賭石罷了,而至於賭石的真正技巧他們是絕對不會寫進去的。

閑聊中,我得知阿豪也是外地人,六年前偷偷從家裏帶著一筆錢跑過來想碰碰運氣,一點賭石都不懂的毛頭小子當然輸的一幹二凈,當時阿豪就是在尚玉坊買的賭石。

本來錢不夠,尚玉坊賒給他二十萬,賭輸了自然還不起,阿豪不想回家更不能回家,當時張家老爺子看阿豪腦袋瓜挺靈光的,於是就把他留下來做了活計。

從活計坐起,每天接觸賭石,阿豪很快就掌握了一定的竅門,用閑錢小規模的玩玩賭石,沒想到他很快就靠著自己的閑錢發了家,不僅還上了尚玉坊的債務,而且小日子也過得挺殷實的,取了個本地的姑娘。

我問他既然有了那麽多的經驗為什麽不去再玩賭石,阿豪搖了搖頭說道不敢,在賭石這個行業裏,神仙難斷寸玉,雖然行家眾多,但是卻沒有人敢說哪塊石頭裏面一定會出料子。說到這裏阿豪停頓了一下說道,但是張家老爺子卻是個例外,老爺子雖然有幾年沒有玩賭石了,但是他看的石頭一看一個準,石頭裏面究竟有沒有肉,他一看就知道,幾乎沒有出過錯。

所以這才是你繼續留在張家的原因,我問他,他點了點頭,他自己也知道要想把老爺子那一套給學會無異於登天。畢竟一來他不是張家的子孫,就算是張木現在都沒有得到老爺子的那一套真傳。

我點了點頭,畢竟賭石這個行業太容易暴富了,當然這之前積累經驗的過程無疑是及其痛苦的,很多人撐不過去就掛了,張家老爺子能到這個歲數相比心裏的經驗比誰都多,只是現在他自知自己還硬朗,所以並沒有把經驗傳下去的打算。

我拿起一塊石頭問阿豪,能不能給我講一點賭石的基本知識,畢竟這個他還是不排斥的,只要是來正兒八經看石頭的賭客,賭石的基本知識還是具備的,所以這個算不上什麽訣竅。

阿豪接過我手中的石頭認真的說道:“其實賭石第一個就是要去看它的場區或者場口,很為不同的場口的賭石的可賭性不同,如果你遇上你覺得可賭性比較大而這口石頭的出場口有的石頭可賭性也比較大的石頭,你就可以賭一把,但是如果你遇上你覺得可賭性大但是出場口的石頭可賭性不強的石頭,這個時候你就要小心了。”

“翡翠從發現到現在已經有幾百年了,全球百分之九十五的翡翠都是出產於緬甸,從開始挖掘至今,有名有姓的場口近百個,但是業內一般將這些場區劃分為六大場區:老廠區,大馬坎場區,小場區,後江場區,雷打場區和新場區。這六個場區的地理位置不同,出產的石頭自然也各有異同,這個你以後可以慢慢學習。

“另外,說到石頭本身,她本身也有很多特性,比如一塊石頭的水頭,也就是透涼度,透亮度越高的也就越值錢,現在水頭一般分為三種,自高級別的是帝王綠,這個得論克賣,接下來的就是玻璃種了,這個也是按克賣,最常見的就是冰種了,所以這個是按斤賣的,當然不同的冰種的價格差別也很大,這個得看具體的品種”

“你就比如這塊石頭黃紅沙皮,一看就是老廠區礦坑的第二層挖出來的,拿一只小手電打上去,看看光圈的大小,光圈越大說明水頭越足。然後就是看外表的沙粒的大小了,一般的賭石就是外面的沙粒越小越好,然後就是看蟒帶,看裂綹,看癬。如果是開了窗的石頭,就要看裏面的種是老是嫩,有沒有霧,有沒有棉之類的,再看看會不會跳色,反正一塊石頭裏面的道道很多,要說起來,一天一夜也說不完,這些全都是靠平時積累的”阿豪的一番話已經完全把我說暈了。

現在別說去玩賭石了,我連這些行話裏的名詞都沒有弄懂,看來這條路是真的不好走啊,但是現在的我沒資源,沒人脈,也不敢太相信別人,所以我就只能靠自己了。

我一看時間到了飯點,於是就進去做了頓飯,然後叫喬川和阿豪吃飯,阿豪說待會他媳婦會來送,我自然沒有答應,叫他給他老婆打電話,以後就是在同一屋檐下的人了,還送什麽飯啊,阿豪架不住我的熱情,還是給他老婆打了電話,我從櫃子裏拿出來一瓶酒問他要不要來點。

他擺了擺手說不要,他說喝酒誤事,尤其是做賭石這一行的,清醒的時候還有看走眼的時候呢,更別說醉醺醺的了,我也沒強迫他,喬川自然是滴酒不沾,於是我就自己在那裏喝著悶酒,和他們兩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吃過飯,阿豪繼續去看店,而我和喬川則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今天上午一上午的時光,讓我看到了這一行裏面的各種辛酸苦辣,但是最終還是下決心要入行。

下定決心之後,我就從網上蕩了兩部關於賭石基本知識的電子書看,畢竟要學習賭石,還是要從基本知識做起的,整整一個下午我都在研究賭石的行話和一些基本的知識要領。

晚上,賭石一條街依然像白天一樣熱鬧,我覺得這條街道比那些風景名勝更加有吸引力,天已經黑了下去,街道上依然是人頭攢動。

我坐在尚玉坊的門前失落的看著來往的人群,他們臉上或帶著賭贏的欣喜,或帶著賭輸的失落,但是共同點是手中都拿著一塊石頭。

“嘿,幹嘛呢”,突然,一個熟悉的甜聲在我背後響起,我轉過頭擡頭看了看,是冷冷。

“嘿,你怎麽來了”,我連忙從身邊拉過一條板凳來讓她坐。

“不放心你們唄”,她臉上帶著笑意。

“這有什麽不放心的,兩個大活人還能走丟了啊”

“那可說不定,這條街上的壞人多著呢,你們你不小心就有可能上了別人的套”,我心想也是,如果在第五個季節酒吧的手不是張木在身邊,我和喬川很有可能就會被別人給訛上。

“嘿,來了這幾天悶嘛”,冷冷拉了我一下。

“還好啊,這不才剛來嘛”,畢竟我們前天才剛到。

“要不帶你們去酒吧放松一下?”她提議。

“你們兄妹倆怎麽都這麽迷酒吧啊”,昨天張木剛帶我們去個第五個季節。

“哦,我和他可不一樣,他那麽悶,肯定帶你們去哪個什麽第五個季節了,我帶你們娶個正常點的,怎麽樣?”

“好啊”,說實話,確實想喝酒了,今天中午我自己在哪喝悶酒,也挺不爽的。

“你去不去”,我推了身邊的喬川一把。

“去”,喬川冷冷的答道,這家夥還真是成了我的跟屁蟲了,現在無論去哪都跟著。

我們三個走到街頭,坐上冷冷的汽車向酒吧開去,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冷冷在一家裝修的貌似西洋建築的酒吧前面停了下來。

我走下車子,擡頭看了看,四個碩大的霓虹字:九號公館。

☆、220:他鄉遇故知

和昨天張木帶我們去的那個酒吧不同,我們在九號公館的門口就聽到了裏面的rap聲,走進酒吧,果然和普通的酒吧別無二致,我們三個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點了兩杯酒就開始看著臺子上的表演。

“舞臺上那個打架子鼓的小妹很正吧”,冷冷挑了挑眉毛對我說道。

“嗯,你帶我來就是看這個的?”我瞟了一眼說道。

“那還能看什麽,你們男人不都是喜歡這個嘛?”

“嗯”,我無力的回了她一句,其實來酒吧看女人的興致我早就沒有了,現在去酒吧就是為了單純的喝酒。

“哦,對了,還有呢”,她又轉過頭來對我說。

“什麽?”我不解的問道。

“昨天我來這家酒吧的時候遇上了一個很正的賣酒小妹,以前沒見過,應該是這幾個月才加入進來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我放下手中的酒杯,皺了皺眉毛不滿的說道:“你是帶我放松來了還是相親來了,怎麽凈搞些亂七八糟的。”

“我就是想看看你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嗎,用的著發這麽大的火嘛”,冷冷也皺了皺眉頭,然後又咧嘴給我一個笑容。

“好了好了,原諒你了”,我端起酒杯,畢竟擡手不打笑臉人,我們兩個更何況是同生死共患難的同窗呢。

“嘻嘻”,冷冷笑笑,然後端起酒杯和我碰了一個,我沒理她,專心的看著舞臺上打架子鼓的那個女生,斜帶著一頂黑色的棒球帽,一身朋克範,腳上踩著的是一雙馬丁靴,臉龐幹凈細膩,細看確實有點讓人心動。

“來了來了”,這時,冷冷突然搖了搖我的胳膊,差點沒有把酒杯給打翻。

“什麽來了?”我冷不丁的給了她一個大鴨梨,她捂著腦袋回過頭來瞪了我一眼,然後指了指遠處的一個賣酒小妹。

那名賣酒小妹穿的很素樸,白色的連衣裙卻讓我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捏了捏自己的臉,不會才喝了那麽點酒就開始醉了吧。

但是那個身影真的是越看越熟悉。

那個賣酒小妹吃力的提著一個精致的小籃子,小籃子裏面躺著各式各樣的酒,她耐心的向客人介紹著,但是那些客人感興趣的好像並不是她籃子裏的酒,而是他本人,但是她卻禮貌性的和那些客人保持著距離,弄得人家臉上頗為不爽。

“餵,這邊,兩罐黑啤“,冷冷朝賣酒小妹喊道。

“哎,來了,來了,看著”,冷冷使勁搖了搖我的胳膊。

“來了”,這聲音,我的喉結不禁鼓動了一下。

她轉過身子,提著籃子向我們走來,步步生蓮,顧盼生姿,她輕輕的撩了撩雙鬢的頭發,展現出嬌美的面容,我一下子站起了身子。

她明顯被我嚇了一跳,一下子楞在了原地,呆呆的看著我。

丫頭姐?!!

“你們……認識?”冷冷吃驚的問道,但是我並沒有搭話。

她提著手中的籃子轉身就要走,被我一把拉住了,自從她被人劫走,我也想過去找她,但是可能是後來十七姐的事情占據了我所有的心情,以至於到後來將她徹底遺忘,也忘了她之所以住院是為了幫我擋那一槍。

現在看到她沒事,我心裏不禁欣喜萬分,但是更有不安和愧疚。

“你放開我,我不認識你”,她精致的小臉變得有些煩躁和不安,用力的拉扯著我的右手,但是卻並沒有什麽效果。

“你為什麽會在這裏?”我問道,但是她並沒有搭話,而是看向了吧臺。

吧臺上的一個waiter看到我拉著她不放手,轉身離開了吧臺,走向一個黑暗的角落,我知道他是去叫人了。

“為什麽要在這裏賣酒,跟我走”,雖然我並不排斥賣酒女這個行業,就像當初我勸說自己做小白臉一樣,但是像她這樣的女孩子不應該是眾人捧在手裏的公主嘛。畢竟在我回憶起和她相處的那段日子之後,我關於童年的回憶也不那麽暗淡了,畢竟回憶之中還有一個大姐姐每天陪著我。

雖然我現在對她沒有男女之情,而小時候對她的崇敬之情也已經消失不見,但是她在這裏以一個賣酒女的身份出現卻讓我心內及其不安。

如果不是為我擋子彈,掩護我那晚從海關逃跑的話,她也不會被人劫走,也不會和金爺分開,雖然金爺已經逃離濱海,但是我相信如果她跟在金爺身邊,日子肯定比在這裏好上一百倍。

思想從回憶中醒過來的時候,兩名大漢已經走到了我面前。

“嘿,小子,放開那姑娘”,一個大漢以一種特別好笑的方式警告我,我笑了笑說如果我一定要把她帶走呢。

大漢也不含糊,揮了揮手中的棒子示意我那是不可能的。

我牽著她的手沒有放開,酒吧的勾當我自然明白,名為賣酒女,實為賣身女,像她這種從小就嬌貴慣了的大家小姐,怎麽可能忍受的了別人的調笑侮辱呢。

那兩個大漢看我不肯放手,拿起手中的棒子就要向我砸過來,但是被一個人給叫住了,我擡頭一看,一個中年男子向我走來。

他剃著板寸頭,頭發像釘子一樣一根根的朝天豎立著,西裝很合體,皮鞋也擦得鋥光瓦亮。

“你們兩個先下去”

“嗯,光哥你小心點,這小子應該會點拳腳功夫”,我一陣啞然,沒想到這大漢心還挺細,竟然看的出來。

“嗯”,那個叫光哥的男人微笑著點了點頭。

“小兄弟,人你帶走可以,不過前提是準備一百萬”,光哥臉上帶著不鹹不淡的微笑,在向我表明他並沒有開玩笑。

“她是被人賣到這裏來的?”我問道。

“可以這麽說吧”,他整了整衣衫。

“你應該知道,在瑞麗這個遍地是黃金的地方,一百萬其實並不難賺,只要你有狠心,堵上一塊石頭,說不定明天就能把她領走”,確實他說的沒錯,一塊石頭確實能換一個姑娘,但是以我現在的能力別說去賭石了,就是賭骰子也沒本錢啊。

“這是我的名片,如果有問題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說著他從兜裏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然後牽著丫頭姐的手就走了。

是的,我就那樣放開了,甚至沒有經過大腦,我想,應該是他的氣場震撼到了我,和他相比,我還是有些外強中幹。

我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名字,陳光,這個酒吧的老板。

我沒有再在酒吧裏待下去的打算,於是起身離開了酒吧,好不容易在西南見到一個自己的老朋友,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情況。

“陳光,原來是他啊”,在酒吧外面,冷冷拿過我手中的名片低聲嘀咕了一句。

“你認識他?”我問道。

“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他的事跡基本上每個瑞麗人都知道,不過就是影響有點不太好罷了,沒想到現在他竟然會安穩下來開酒吧”

“他是什麽人,我想鯽魚了解這個氣場如此強大的人”

“也沒什麽,就是以前混道道的,不過比較講義氣,過去捅過幾個人,進去過,應該是最近才出來的吧,沒想到這家酒吧竟然是他開的”,冷冷使勁搖了搖頭,仿佛是不太相信這個事實。

我不知她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和我說話,她神神叨叨的開著車子載著我們兩個往姐告趕,今晚時間也不短了,她說她還要回大喊等,要不然爺爺該擔心她了。

在賭石一條街將我們兩個放下之後她就馬不停蹄的趕了回去,我轉頭看了看旁邊的喬川,他的臉色比較冷,似乎有些不太開心。

☆、221:推薦金泰妍

“你好像不太開心?”我抄著褲兜和他並肩走在人影晃晃的街道上。

“嗯,你不應該牽那個女孩的手,如果當時喬一在場,她一定會難過的”,他正視著我說道。

我突然感覺一陣好笑,我該做什麽什麽時候開始要一個小孩子在我身旁指手畫腳了,但是心裏卻一陣感動,雖然他這樣說可能只是覺得我不應該做“對不起”十七的事,但是畢竟他心裏還是承認我和十七的關系啊。可能我過去是有點誤會他了,他之所以那樣可能只是單純的想要十七幸福。

“嗯,我記住了”,我笑了笑然後快步向尚玉坊走去,今天阿豪和我說他想早些回家,讓我們晚上回來的早些。

夜裏,躺在床上,我滿腦子都是丫頭姐在做賣酒女的畫面,可能是覺得愧疚,所以翻來覆去怎麽也睡不著,但是我知道我以我現在的能力又拿不出那一百萬來,喬川的手上雖然有一百多萬但是肯定不會借給我的,剛來就向張木借錢這種事我確實也辦不出來。

想想不禁又笑了起來,現在我很多無能為力的事情歸根結底都是因為我自己沒有實力,於是心裏想要變強的願望更加的強烈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吃完飯就捧著手機坐到了尚玉坊的店鋪內,按照書上關於場口的的賭石的描述對著店裏的石頭進行對號入座,我知道賭石這玩意不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於是也不在心急,想著每天多學多看總有一天能成。

一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轉眼又到了六點鐘,我看了看賭石街對面的木姐市,那裏又是另外一個國度了,我們在這國境線上竟然真的有一種身在異國他鄉的感覺,現在身邊從濱海跟過來的人除了喬川就是丫頭姐了,雖然她不想認我,但是我覺的她是不想再麻煩我,但是我又怎麽能面對自己內心的愧疚呢。

於是吃完晚飯就和喬川說我要出去一趟,喬川問我幹嘛去,我沒說話,徑直走出了店門,走出去沒多遠回頭看竟然發現這小子正跟在我後面,看我停下了他也停住了腳步,直直的瞪著我,沒有絲毫的尷尬,沒有辦法我只好向他擺了擺手,他這才走了上來跟我肩並肩走在街道上。

“和你說實話吧,我要去昨天的酒吧見那個女孩,我也不想瞞你,她是我童年的好友,在濱海的時候救過我,所以我不可能看著她淪落為賣酒女而不聞不問”,我說完看了看他,想要聽到他的回應,但是他沒說話,只是目光平和的看著前面的路。

我沈沈的嘆了口氣,現在恐怕能讓他提起勁頭和我講話的話題也只是關於十七的吧,但是身邊跟著一個小錢包,我並不太介意,到現在我身上還是一分錢都沒有。

打車來到九號公館,我依然坐在昨天的位子上,遠遠的看著舞臺上打架子鼓的女孩,七點鐘的時候,丫頭姐出現在了我面前,依然是昨天的裝扮,但是臉上卻好像多了一些憂傷。

陳光坐在舞臺前面,端著酒杯的樣子很紳士,絲毫看不出來他以前是個混道道的人。

“你在這裏等著,我去那邊找那個人說點事”,我指了指陳光對喬川說道,喬川一下子緊張了起來,他知道我之前是當黑拳手的,擔心我再找事,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沒事,我還沒那麽上頭。

喬川點點頭繼續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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