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引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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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啊……都和往日一樣，沒什麽不妥的。”陸王氏說的分外自然，一面說一面撓兒子的癢癢，逗得他咯咯直笑。
陸婆子聽到了孫子的笑聲，見他那般開心，先前的疑慮便在心底先放了一放。
三人相安無事來到河邊後，陸禾奶聲奶氣地沖那陸珍珍喊了一聲“二姐姐。”
陸珍珍反射性地擡頭沖三人望了過來，那眼底卻是通紅通紅的，臉上竟還掛著淚水。
“這……”
陸王氏見此偏頭看了婆母一眼，見婆母眼中的驚訝，便曉得婆母也瞧見了女兒的異樣。
陸珍珍見來人，忙低頭用袖子擦了一把臉。
陸王氏將陸禾交到了婆母手中，幾步上前將陸珍珍拉起來，“幹什麽呢？在外頭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
“我……”陸珍珍低頭猶豫，“沒事兒，就是太冷了，所以凍哭了。”
這樣暖和的日子，在這處河邊洗衣裳的也不僅僅是只有陸珍珍一人，旁邊的蹲位上還蹲著四五個婆婦。
他們瞧見陸珍珍一臉委屈的樣兒，其中有一個便毫不避諱地道：“哎呀，這個世道啊，姐妹之間多少是有些相似的。”
這說話的便是早已與陸王氏串好話的張許氏了。
陸珍珍聽了張許氏的話後，將臉埋得更低了，還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見自己女兒委屈成這樣，陸王氏一把將其扯到自己身後，沖張許氏道：“嘿，我說張嫂子，你這話是何意啊？”
張許氏聞言一笑，“我這話是何意，難不成你們陸家的人會不知道？這可就稀奇了，這事兒可是在村子裏傳得沸沸揚揚的呢。”
陸王氏蹙了蹙眉轉頭沖婆母看了一眼。
陸婆子的狀態並沒有比兒媳的樣子好多少，聽到那人的話，她便不由的想到方才在路上所發生的事，忍不住將兩者聯想在了一處。
她沖兒媳使了一道眼色。
陸王氏微微點頭後才沖張許氏繼續道：“張嫂子，你說的話，我們還真是不大明白，不知……張嫂子可否說得明白一些？”
張許氏和旁邊的人交換了個眼神，面上閃過千萬種不屑，仰頭看著陸王氏，“呵……自家姑娘幹得事兒，自家人竟是不曉得，這樣的事兒我還真是頭一回聽說呢。”
旁邊的婆婦們本是不想摻和這件事兒的，畢竟戳人脊梁骨容易，但若正面交鋒了，這鄉裏鄉親的，日後也會顯得尷尬。
但眼下見張許氏先開了口，也便是不再沈默，附和著張許氏的話道：“什麽不知道，分明就是在裝瘋賣傻呢，這事兒連隔壁村都快傳過去了，這自家人不知道？傳出去還真是叫人笑掉了大牙。”
“就是……也不知道有啥好委屈的，大姑娘都與別的男人做出那麽不要臉的事兒了，二姑娘會清白不成？”
“怎麽可能，都是一個家門裏出來的，大姑娘是這樣的，二姑娘也指不定是這樣的，都說有其母必有其女，這古話還真是說的不錯呢。”
……
婆婦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聲，讓陸珍珍奔潰了，只見她眼淚決堤般湧出轉身沖他們理論道：“你們胡說八道，我大姐才不是那樣的人呢，什麽我大姐與陌生男人拉拉扯扯的，證據呢，口說無憑你們拿不出證據來，可是要吃官司的！！”
“呦……這小丫頭還真是伶牙利嘴，可真是與陸嫂子像呢，陸嫂子那張嘴可以一張頂十張的。”
說完大家夥便哄笑了起來，那笑聲夾雜著那冰面下的潺潺流水聲，就好像是在笑話這老陸一整家人一般。
陸珍珍聞言，正欲開口繼續反駁，就聽得那站在身後的陸婆子道：“還杵著做什麽，收拾東西，回家去！”
話聽到這兒，陸婆子哪裏會不知道他們嘴裏說的話是何意。
她的面子薄，可是在這兒待不下去了。
鬧出這麽大的笑話，還洗什麽衣裳，有啥好洗的！
陸婆子只覺得面上燒的厲害，這麽丟臉的事情，她這輩子可都是沒有碰見過！
陸王氏拉著女兒的手，偏頭瞧見婆母那拉長的臉黑得如同鍋底一般，便知計劃成功了。
忙幫著女兒收拾那些地上的衣裳裝進木桶裏，緊趕慢趕得跟上了婆母的腳步，朝家裏走去。
離開前，還不忘遞給張許氏一道眼神。
張許氏會意，暗自點頭。
一路上的指指點點叫陸婆子不知要將臉往哪兒擱，終於回到了家門前，她伸手猛地將沒鎖死的院門被狠狠的推開，木門撞在用泥圍城的圍墻上，發出‘砰——’的撞擊聲。
“陸為霜！你給我滾出來！！！”
正在鍋爐房收拾東西的陸為霜聽到陸婆子那氣急敗壞的聲音，就知陸王氏已經成功將那把大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陸為霜低低一笑，知好戲就要上演了。
她收了收掛在臉上的那抹譏諷的微笑，一臉茫然地沖院子走去。
只見陸王氏抱著陸禾站在一側，陸珍珍抽抽搭搭的，臉上還掛著眼淚，瞧著這三人的的模樣，陸為霜忍不住在心裏感嘆，這三個戲精的演技還真是精湛啊，果真是應了有其母必有其子那句老話。
除了她們三人，那掉進陸王氏設好的坑裏利用的陸婆子則是抄起了扁擔黑著一張臉立在那兒，目光憤恨地落在她身上。
目光流轉之間，陸為霜已經來到了陸婆子面前。
“跪下！！！”陸婆子用扁擔指著面前的地冷聲道。
陸為霜蹙眉不動，“奶……為霜愚鈍，不知自己做錯了何事？還望奶指明了。”
對於陸婆子的反應，陸為霜多少是有些失望的，本以為就算在外頭聽了那些傳言，回來後陸婆子至少該問問自己事情的真相如何。
但沒想到，陸婆子根本就沒有要問陸為霜的意思，上來便是抄起家夥要揍她。
她又不是傻的，讓她跪就跪？
“呵——居然還給我裝傻！行！要我說明是吧？”陸婆子咬牙切齒的盯著陸為霜，“珍兒，你說說你在外面都聽到了些什麽”
陸珍珍聽奶點到自己的名字，微微上前兩步，便是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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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婆子聽到了孫子的笑聲，見他那般開心，先前的疑慮便在心底先放了一放。
三人相安無事來到河邊後，陸禾奶聲奶氣地沖那陸珍珍喊了一聲“二姐姐。”
陸珍珍反射性地擡頭沖三人望了過來，那眼底卻是通紅通紅的，臉上竟還掛著淚水。
“這……”
陸王氏見此偏頭看了婆母一眼，見婆母眼中的驚訝，便曉得婆母也瞧見了女兒的異樣。
陸珍珍見來人，忙低頭用袖子擦了一把臉。
陸王氏將陸禾交到了婆母手中，幾步上前將陸珍珍拉起來，“幹什麽呢？在外頭哭哭啼啼的像什麽樣子！！”
“我……”陸珍珍低頭猶豫，“沒事兒，就是太冷了，所以凍哭了。”
這樣暖和的日子，在這處河邊洗衣裳的也不僅僅是只有陸珍珍一人，旁邊的蹲位上還蹲著四五個婆婦。
他們瞧見陸珍珍一臉委屈的樣兒，其中有一個便毫不避諱地道：“哎呀，這個世道啊，姐妹之間多少是有些相似的。”
這說話的便是早已與陸王氏串好話的張許氏了。
陸珍珍聽了張許氏的話後，將臉埋得更低了，還忍不住吸了吸鼻子。
見自己女兒委屈成這樣，陸王氏一把將其扯到自己身後，沖張許氏道：“嘿，我說張嫂子，你這話是何意啊？”
張許氏聞言一笑，“我這話是何意，難不成你們陸家的人會不知道？這可就稀奇了，這事兒可是在村子裏傳得沸沸揚揚的呢。”
陸王氏蹙了蹙眉轉頭沖婆母看了一眼。
陸婆子的狀態並沒有比兒媳的樣子好多少，聽到那人的話，她便不由的想到方才在路上所發生的事，忍不住將兩者聯想在了一處。
她沖兒媳使了一道眼色。
陸王氏微微點頭後才沖張許氏繼續道：“張嫂子，你說的話，我們還真是不大明白，不知……張嫂子可否說得明白一些？”
張許氏和旁邊的人交換了個眼神，面上閃過千萬種不屑，仰頭看著陸王氏，“呵……自家姑娘幹得事兒，自家人竟是不曉得，這樣的事兒我還真是頭一回聽說呢。”
旁邊的婆婦們本是不想摻和這件事兒的，畢竟戳人脊梁骨容易，但若正面交鋒了，這鄉裏鄉親的，日後也會顯得尷尬。
但眼下見張許氏先開了口，也便是不再沈默，附和著張許氏的話道：“什麽不知道，分明就是在裝瘋賣傻呢，這事兒連隔壁村都快傳過去了，這自家人不知道？傳出去還真是叫人笑掉了大牙。”
“就是……也不知道有啥好委屈的，大姑娘都與別的男人做出那麽不要臉的事兒了，二姑娘會清白不成？”
“怎麽可能，都是一個家門裏出來的，大姑娘是這樣的，二姑娘也指不定是這樣的，都說有其母必有其女，這古話還真是說的不錯呢。”
……
婆婦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聲，讓陸珍珍奔潰了，只見她眼淚決堤般湧出轉身沖他們理論道：“你們胡說八道，我大姐才不是那樣的人呢，什麽我大姐與陌生男人拉拉扯扯的，證據呢，口說無憑你們拿不出證據來，可是要吃官司的！！”
“呦……這小丫頭還真是伶牙利嘴，可真是與陸嫂子像呢，陸嫂子那張嘴可以一張頂十張的。”
說完大家夥便哄笑了起來，那笑聲夾雜著那冰面下的潺潺流水聲，就好像是在笑話這老陸一整家人一般。
陸珍珍聞言，正欲開口繼續反駁，就聽得那站在身後的陸婆子道：“還杵著做什麽，收拾東西，回家去！”
話聽到這兒，陸婆子哪裏會不知道他們嘴裏說的話是何意。
她的面子薄，可是在這兒待不下去了。
鬧出這麽大的笑話，還洗什麽衣裳，有啥好洗的！
陸婆子只覺得面上燒的厲害，這麽丟臉的事情，她這輩子可都是沒有碰見過！
陸王氏拉著女兒的手，偏頭瞧見婆母那拉長的臉黑得如同鍋底一般，便知計劃成功了。
忙幫著女兒收拾那些地上的衣裳裝進木桶裏，緊趕慢趕得跟上了婆母的腳步，朝家裏走去。
離開前，還不忘遞給張許氏一道眼神。
張許氏會意，暗自點頭。
一路上的指指點點叫陸婆子不知要將臉往哪兒擱，終於回到了家門前，她伸手猛地將沒鎖死的院門被狠狠的推開，木門撞在用泥圍城的圍墻上，發出‘砰——’的撞擊聲。
“陸為霜！你給我滾出來！！！”
正在鍋爐房收拾東西的陸為霜聽到陸婆子那氣急敗壞的聲音，就知陸王氏已經成功將那把大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陸為霜低低一笑，知好戲就要上演了。
她收了收掛在臉上的那抹譏諷的微笑，一臉茫然地沖院子走去。
只見陸王氏抱著陸禾站在一側，陸珍珍抽抽搭搭的，臉上還掛著眼淚，瞧著這三人的的模樣，陸為霜忍不住在心裏感嘆，這三個戲精的演技還真是精湛啊，果真是應了有其母必有其子那句老話。
除了她們三人，那掉進陸王氏設好的坑裏利用的陸婆子則是抄起了扁擔黑著一張臉立在那兒，目光憤恨地落在她身上。
目光流轉之間，陸為霜已經來到了陸婆子面前。
“跪下！！！”陸婆子用扁擔指著面前的地冷聲道。
陸為霜蹙眉不動，“奶……為霜愚鈍，不知自己做錯了何事？還望奶指明了。”
對於陸婆子的反應，陸為霜多少是有些失望的，本以為就算在外頭聽了那些傳言，回來後陸婆子至少該問問自己事情的真相如何。
但沒想到，陸婆子根本就沒有要問陸為霜的意思，上來便是抄起家夥要揍她。
她又不是傻的，讓她跪就跪？
“呵——居然還給我裝傻！行！要我說明是吧？”陸婆子咬牙切齒的盯著陸為霜，“珍兒，你說說你在外面都聽到了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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