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五十四章:眾聚清幽

關燈
寒槊這些話對於零椹而言根本就是廢話,沒有思想的他什麽都不明白,自然也就聽不懂了,只是用一種黯淡無光的眼神看著他,正當寒槊接近零椹的那一刻,將手中的黃花菜早就攥成了粉末,運足內力將其打入了零椹的身體之內,嘴裏說道:“要不要試試?!”

零椹猝不及防,晚了一步,黃花菜的粉末順著寒槊的暗黑內力打了進去,因為戲鏡的功力不排斥妖神暗黑內力,所以就當是補給一樣接受了,寒槊被零椹的佛光金身一招打到了墻壁的角落,正當再次攻擊的時候,零椹的腦袋難受的很,體內原本的靈穆宮內力與黃花菜的藥效交相合作,清洗著分布在零椹體內的戲鏡的內力,他痛苦難受的在地上翻滾,捂著自己的腦袋,使勁兒的磕著地面。

寒槊扶著墻起來,走到了桌子前,從裏面拿出了藥丸一下子將其塞進了零椹的口中,隨後從鞋子裏面抽出了一把匕首,像是殺人的惡魔一樣,在零椹的身上一刀一刀的插著,根本就像是喪失了理智的魔鬼一樣,血濺得他臉上身上到處都是,房間裏面也都是血點,零椹身上的痛遠比不上腦袋的痛,他此時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

好一陣之後,寒槊滿身是血的癱坐在了地上的一個角落,喘著氣,額間滲出了一層汗滴,手裏的匕首被扔在了一旁,緊緊地盯著此時倒在血泊中一動不動的零椹,表情淡然,眉間卻帶著一絲的擔憂。

過了一會兒,看到零椹身上的血流的差不多的時候,寒槊將盒子中的卷柏和天麻弄碎,混合著自己的內力將卷柏打入了零椹的體內,將天麻順著零椹的頭頂的百會穴輸了進去,隨後給他身上的傷口進行了包紮,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給他先後灌了五碗補血養身湯。

黃昏將至,又一個人勤勤懇懇的擦著屋子裏面的血跡,若是不及時清理的話,晚上一定會引來吸血蝙蝠,到時候就麻煩了。

從麗源山莊一直跟著戲鏡他們來到了清幽山,錦香已經在山上度過了幾日了,一直沒有想直接進去的意向,也許是出於實力懸殊的考量,也許是因為看到戲鏡對寒槊並沒有惡意,才緩緩動作,看清戲鏡的意圖再下手,戲鏡離開那個洞穴已經好幾日了都不見回來,錦香也就只好在自己找到的遮風擋雨的地方過著野人的生活,手裏烤著剛剛抓來的野雞,可是全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野雞早就不是外焦裏嫩,而是黑色發硬了,她卻全然不知。

忽然一股狂風刮得四下什麽都看不清楚,燃燒完了的柴灰也是四處飛舞,錦香丟掉了野雞,自己使勁兒的捂著自己的鼻子和眼睛,周圍平靜了之後,風冰澤抱著還在昏迷的岱果兒跳到了錦香的面前,上來就很是悠閑的隨口問道:“你一個人在這裏做什麽?”

錦香這才看清楚了是風冰澤,懷裏的人是岱果兒,錦香慌張的看著風冰澤,手一直拉著岱果兒的手,焦急的盯著她,風冰澤只好解釋了:“她沒事,就是受了點兒傷,你在這裏的話,我估計寒槊一定是也來了,他來了,八成戲鏡也在,那谷中的弟子傳來的消息應該是真的了。”說著,風冰澤將錦香也帶回了聖地。

錦香看到了花梔她們,當然激動,自己一下子沒有忍住就流下了眼淚來,好不容易安慰完了錦香,花梔奇怪的問了一句:“怎麽就只有錦香和果兒姐姐來了?城主大人和戒囚去哪裏了?”

一聽這話,錦香的臉色就暗了下來,花梔一看這裏面真的有情況,頓時變得小心翼翼起來,說道:“坊間傳聞說城主大人是戲鏡的人,真是這樣嗎?”問出這個問題,花梔心裏感覺微微的心酸,其實自己挺喜歡這個城主的。

“他是不是戲鏡的人已經不重要了,但是他是一個不值得我們去信任的人就對了。”此時醒過來的岱果兒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我們將他當成同生共死的朋友,他卻處處隱瞞真相,不管是棠棣還是寒槊,我誰都不會信。”

“果兒姐姐。”花梔看了岱果兒一眼,眼神有一絲的失落。

“你們在南境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封釉看著岱果兒問道。

“棠棣是戲鏡的兒子,那天本來可以置她於死地的,可是聃卻說著跟棠棣的什麽交易,把戲鏡給放了,這一件件的事情都在告訴我們,棠棣一直都是戲鏡安排在我們身邊的臥底。”岱果兒說道。

“交易?”封釉不禁皺眉,“這個詞應該不是母子之間該說的話,我們不應該這樣妄自下結論,也許棠棣真的有什麽難言之隱,僅憑他們的片面說辭你就真的相信棠棣是戲鏡的兒子嗎?”

此時正好風冰澤調查回來,看到他們在一起,就說:“我剛剛去查探了一下,果然戲鏡來到清幽山了,這裏已經沒有任何可以留戀的東西了,她為何要再次回來?你們可知道什麽消息?”

岱果兒瞪了風冰澤一眼,知道自己一定是被他帶到這裏來了,說道:“我們只知道寒槊很有可能跟戲鏡在一起,僅此而已。”

“寒槊跟戲鏡一起來了清幽山?”索傅一直在旁邊聽著沒有說話,一聽到寒槊的名字,頓時精神了。

錦香與岱果兒微微的點了點頭。

“他們有什麽目的,我們在今晚就可以知道了。”風冰澤說道,然後看向了花梔問道,“花梔姑娘,我有一件事情要問你。”

“請問。”

“邢孑是不是與你們在一起?”風冰澤問道,畢竟自己答應了聞路穹和滿橦為他們打聽邢孑的下落,“為何不見她?”

聽到了這個,花梔頓時很愧疚,說道:“其實我們早就跟邢孑分散了,邢孑為了給零椹療傷,去了荒涼山,可是後來我去那裏找他們卻找不到,不久之後就看到零椹帶著僵屍來客棧殺我們,我就知道邢孑兇多吉少了,到了如今也沒有見到她半個身影。”

風冰澤一聽這話,也是猜出了幾分了,邢孑被零椹殺了的可能性很高,眾人正在說話的時候,身後出現了三個身影,其中一人憤怒的說道:“你們當然找不到她了!因為她已經被殺了!”

眾人回頭一看,是聞路穹、滿橦和杞玠。

風冰澤站在前頭問道:“三位大駕光臨我禦風谷聖地,有事嗎?”

“有事。”杞玠說道,“我來是要好好的問一問你們,為何小孑跟你們在一起,被戲鏡襲擊,你們都相安無事,為何偏偏小孑被他們殺了?!”

杞玠現在很生氣,自己靠著一點兒一點兒的線索才查到了麗源山莊那裏,等自己潛進去的時候在地牢裏面發現了一具腐臭的屍體,全身破爛到已經看不清容貌,可是身形與衣服一看就知道是邢孑的,他質問這些人:“枉你們什麽江湖大俠,君子仁義的常常掛在嘴邊,如今卻對一個小孩見死不救!”

“邢孑她真的死了?”封釉問道。

“我在麗源山莊的地牢裏面發現了她,全身已經被那些蟲子啃食的破爛不堪,她是被活活毒死的!”杞玠越說越生氣,“今日我就是來為小孑討回公道的!”

“且慢!”風冰澤及時的制止了,說道,“杞玠,邢孑的死,你應該怪在戲鏡的頭上,與他們有何關系?”

“怪就怪在他們見死不救!”杞玠說著,就上前朝著她們打了起來,聞路穹和滿橦此時心裏也是難受的很,自己這個小師妹是他們星辰殿的未來,卻被這些所謂的朋友葬送了性命,打得打,勸得勸,這裏頓時亂成了一片,聞路穹和滿橦是殺手,將這裏弄得更是雞飛狗跳,最後還是中了索傅的麻針,眾人才消停了。

“邢孑的死如今追究罪魁禍首本就是戲鏡,我們沒有救出邢孑是因為當時情況確實混亂不堪,我們在客棧,她從荒涼山消失,找了幾日不見蹤影,被僵屍沖散了就再也沒有碰面,對於這個孩子,我們心裏很愧疚,這次一定會替她報仇,三位冷靜一下可好?”

杞玠三人中了麻針都靠在柱子上,怒氣未消,可是杞玠不是一個莽撞的人,方才的沖突也是因為這些人沒有愧疚的表現讓他很生氣而已,如今清醒了,這才說道:“給我解藥,我要去找戲鏡報仇。”

索傅呵呵笑了幾聲說道:“正好,今晚我們都要去會一會戲鏡,不如我們一起如何?”杞玠微微點頭,索傅這才給了解藥。

晚上出發前,岱果兒一個人在自己的房間裏面坐著,她本來不想插手戲鏡的事情了,可是今日聽說了邢孑被她殺了之後,心中的怒火再次的讓她選擇必須跟這個女魔頭拼到底,手裏拿著一條很好看的鞭子,癡癡地發呆,此時花梔走了進來,看到岱果兒的樣子,就問了一句:“果兒姐姐想什麽呢?”

岱果兒翻起了袖口,胳膊上的那幾條鮮明的鞭痕還清晰可見,花梔看見了她的傷口,再看看那鞭子,吃驚的說:“這是丁禾姐的鞭子。”

岱果兒苦笑,說道:“嗯,上次見到空澍的時候,他送給我的,這胳膊上的傷痕也是當初第一次見到丁禾的時候留下的,那時候覺得這個女人怎麽這麽狠毒。”

花梔一聽這話,心裏也就傷心了起來,想起了丁禾姐姐,不禁落了幾滴淚:“小的時候,丁禾姐可照顧我了,雖然她教我練功,但是從來沒有師父架子,但是我們很少說話,因為丁禾姐是一個沈默寡言的人,她喜歡一個人待著,但是她一直是我心裏的好姐姐。”

岱果兒將袖子放下,看著鞭子說道:“先是丁禾,再是青青,如今又有邢孑,我們身邊的朋友一個一個的被殺害,不管兇手是不是戲鏡,但卻都是因為她的出現,鬧出了這麽多事,才讓她們被殺害,今晚我一定要殺了戲鏡!”說著,拿著鞭子的手就緊緊地攥緊了幾分,發出了咯吱咯吱的響聲。

花梔這麽看著岱果兒,其實花梔是一個不喜歡打鬥的人,看著自己身邊的人都活在打打殺殺的世界裏面,就算是自己想要逃避,都不可以。

寒槊待在戲鏡原本的那個房間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得知風冰澤有所行動的戲鏡心中早就有所安排,來到了寒槊的門前,敲門問道:“這幾日氣息吸收的差不多了,今晚出來,本宮為你調理一番。”

寒槊聽到了戲鏡的聲音,覺得有些不妙,零椹現在傷得很重,根本就是昏迷不醒,就在寒槊想辦法的時候,戲鏡早已自己進來了,看到了這一幕,她不禁驚嘆:“你對零椹做了什麽?”

“沒什麽。”寒槊站起來,看著戲鏡說道,“如你所說,進來這裏之後,身體覺得比以前厲害多了,就跟他比試了一番,誰想到將他打得不輕。”

“你破了佛光金身?”戲鏡有些驚訝。

“那倒不是。”寒槊極力地辯解,佛光金身到現在都沒有破解之法,“我是偷襲的,所以他才傷得這麽重。”

戲鏡微微點頭,暫時的信了他,說道:“你跟我來吧。”說著,寒槊就跟著戲鏡離開了。

二人走在一個通道上,寒槊問了一句:“你帶我去哪裏?”

“我們這裏來了幾位客人,想著定是為你而來的,所以就帶著你去見一見。”

“客人?”寒槊的心裏有些不安。

正巧的是,剛剛說完這些話,人們就在這個狹窄的路上迎面撞到了,這條路是石頭的,下面被熔漿侵蝕,咕嚕咕的冒著泡泡,雙方見面,戲鏡嘴角一撇:“看來來的人不少啊,我這裏有些狹窄,恕我招待不周了。”

“戲鏡,你什麽意思?”寒槊在戲鏡的旁邊小聲的問道。

戲鏡笑了笑說道:“什麽什麽意思?你既然跟了我了,就要跟那些人說清楚,不然他們都以為我挾持了你,三番幾次來找我麻煩。”

“你!”寒槊居然被戲鏡氣得沒話說了。

那邊的花梔看著寒槊說道:“大少爺,你為何要跟戲鏡在一起?我們來救你,跟我走吧!”

“花梔,你還沒有明白嗎?寒槊此時好好的站在戲鏡身邊,沒有任何的威脅,他是心甘情願跟著戲鏡的。”封釉說道。

索傅此時看著寒槊沒有說話,別人說話的間隙,他悄悄地離開了。岱果兒卻是生氣了,指著寒槊大罵道:“寒槊,真的沒有想到連你也是這樣,你跟棠棣一樣,甘心當戲鏡的走狗!今日,丁禾、青青和邢孑的仇,我一起跟你報了!”說著,就拔出了自己手裏的劍,錦香緊隨其後。

戲鏡倒是聽不進去了,說道:“小丫頭,你說話註意點兒,我戲鏡是一個敢作敢為的人,但是不喜歡別人給我扣莫須有的罪名,你說的那幾個人都不是我殺的,如果你要報仇,看來是找錯對象了。”

杞玠瞪著戲鏡說道:“小孑死在你的麗源山莊,不是你殺的,還有誰!戲鏡,往日放你一馬,你卻不知好歹,得罪我們星辰殿,我讓你死不瞑目!”說著,杞玠也上前攻擊過來。

戲鏡哈哈大笑,然後雙手微微擡起,一股內力的風就開始慢慢的刮起來,她大笑著說道:“好啊,我今日正想殺人呢!敢在我戲鏡的地盤上撒野,算你們有本事!”

強大的內力順著這條小路就過去了,幾個沖在前面的人都來不及閃躲,可是這內力卻稍微偏了偏,側著略過了岱果兒和錦香直接朝著後邊的那些人而去,一掌就將這些人給拍出了老遠,錦香被這股內力危及,掉往一側,岱果兒眼疾手快的從腰間抽出了丁禾的鞭子,纏住了錦香的腰身拉住了她。

寒槊大喊:“戲鏡!”

可是此時,戲鏡在寒槊身上點了穴道,然後按了一個暗門就見一個大鐵籠子將寒槊困了起來,她笑著說道:“寒槊,今日就是你激化妖神之力的最好時機,你給我一點一點的看清楚了!”

寒槊驚愕,他完全沒有想到會這樣,可是如今自己早已是動彈不得。

戲鏡再一次施展了強大的內力風暴,這條巖石小路頓時破碎起來,岱果兒還未將錦香拉上來,腳下的石頭已經紛紛破碎,那些被拍出去的人還未回過神兒的時候,石路破碎,本能的向出口而去,風冰澤看到了岱果兒危險,前去拉她,卻在這一瞬間失之交臂,封釉和刀軒在身後拽住了風冰澤,將他甩了回來。

眼看著二人就要掉進下面的熔巖,兩個人從洞頂一側沖了出來,鶯兒抓住了岱果兒,後面稍稍晚到的棠棣倒立雙腳鉤在了崖壁上的一塊突出的巖石上抓住了鶯兒。

眾人離得很遠,完全幫不上忙。

“城主大人!”花梔大喊一聲。

岱果兒此時才回過神來,看到了自己眼前的鶯兒,說道:“鶯兒?”

鶯兒著急的看著岱果兒,自己抓著岱果兒的手很吃力了,將腰間自己的鞭子弄出來,將她和自己綁在了一起,岱果兒慢慢地爬到了鶯兒的身邊,緊緊地抱著鶯兒,說道:“鶯兒,你抓緊了。”

此時為了分擔鶯兒的負擔,棠棣一手抓鶯兒,一手抓岱果兒,看到棠棣滿頭大汗,岱果兒問了一句:“你為什麽會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們必須馬上離開這裏,不然我們幾個都得死!”

鶯兒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說道:“你就是果兒姐姐吧,棠大哥總跟我說你呢!”

“鶯兒你?”岱果兒一時半會兒沒有明白過來。

“鶯兒,現在不是認人的時候,趕緊幫著果兒一起將下面的錦香拉上來!”聽到了棠棣的話,鶯兒才回過神兒來,跟岱果兒一起拉住了丁禾的那條鞭子,錦香嘗試著往上爬,但是因為沒有著力點,很費勁兒,這樣的晃蕩使得最上邊的棠棣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四分五裂了。

寒槊看著這一切,全身都是顫抖著的,看著對面的這一幕,心裏痛的被很多的針紮一樣難受,眼中不時留下了淚來:“戲鏡!你到底想要做什麽?!”

戲鏡站在寒槊的身邊看好戲:“如今我們只要站在這對面看熱鬧就好了,你不是要我幫你激發妖神之力嗎?打開的關鍵就是需要你的弱點,我當初讀了你的心智,看到的你的弱點就是那個啞巴姑娘,今日她的死就是你激發妖神之力的鑰匙!”

“不,不是的!戲鏡我讓你趕緊救他們上來,不然我一輩子都不會讓你得到妖神之力。”寒槊威脅到。

戲鏡卻是不以為然,說道:“如今已經不是你能阻止的了的了,你的力量激發出來不是為我所用的,妖神之力出世,我的使命就達成了,我才不管你要不要給我。”這話說的風輕雲淡。

“戲鏡!”寒槊大喊著。

戲鏡微微一笑:“我本來打算一掌將拉著她的那兩個人給打死的,但是我看到那個姑娘的時候就放棄了,因為這場戲會更加好看了。”

“你在說什麽?”寒槊疑惑的看著戲鏡,此時的他心裏悲痛萬分,後悔到腸子都青了,錦香對於自己來說,自己都說不清楚,之所以沒有將她帶在自己的身邊,就是怕妖神之力會給她帶來傷害,如今卻被戲鏡利用了!

戲鏡呵呵笑了幾聲,轉身走之前說道:“那個叫鶯兒的女人變幻無常,沒人可以真的猜透她的心思,錦香的死,一定會是她造成的,你就等著看好戲吧!”

“一派胡言!”寒槊喝道。

“早在南境的時候,我就收了這個丫頭了,雖然我將她送走的時候,她真的失憶了,但是就她那份對棠棣執著到無私的愛,會毀滅一切。”說著,戲鏡就離開了,留著寒槊一個人在這裏看著悲慘一幕的發生。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