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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一生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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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很快就到了十五,這是一個對李青青來說很痛苦的日子,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弱小,與李浩暄對抗起來是那麽的無能。此時的她穿著一身的紅色嫁衣坐在樓臺之上,隔著珍珠簾望著樓臺下的擂臺,已經到了時辰了,並沒有多少人在此聚集,她心裏明白,百姓們不願意來看這場擂臺的。

等了好久,幾個長得磕饞無比,賴頭賴腦的人朝著這裏走來,眼睛一直盯著樓上那個珠簾之後的美麗新娘子。

李青青看著他們,他們看著李青青,她的心裏身心俱疲,雙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在閨閣裏面被關的這段日子裏面,每日都在喊叫,大吵大鬧,此時的嗓子已經喊不出聲了,沙啞的聽起來全是滄桑。

兩個癩子就這麽跳到了臺上打起來了,幾番比試之後,一個臉上長著大黑痣的小痞子成了暫時的擂主,摳著鼻子等著挑戰者,可是整條街上都沒有人。

幾個百姓借著窗戶偷偷的瞧了瞧,除了嘆息,其他的什麽都做不到。

擂臺前方不遠處的一間茶坊,幾個江湖上的人士在那裏歇腳喝茶,一個長得還算可以的人說道:“那裏是在幹什麽?比武招親嗎?怎麽連一個人都沒有?”

“哼,你沒看到告示嗎?那二樓上面的新娘子可是咱們帝都的平畫公主,不知道是怎麽惹了李浩暄了,下旨比武招親,只有痞子無賴,還有我們可以參加,百姓看不慣,誰會出來,至於我們,怎麽會娶李浩暄的妹妹,真是笑話!”另一個大漢說道。

旁邊長得稍微瘦弱的人接著說道:“聽說這個平畫公主挺正義的,在朝堂上當著文武百官辱罵李浩暄才會這樣的,可惜了這個姑娘了。”說完了,還不忘嘆幾口氣。

“真是可惜了。”那個大漢也跟著感嘆,還用胳膊碰了碰旁邊的一位身穿暗紅衣服的俠士,問道,“你說是不是?”

這人並沒有作答。四個素不相識的俠士,因為這件事情坐在一起喝起了茶,聊起了天,除了為李青青嘆息以外,什麽都做不了。

擂臺上的大鼓被敲了三下,表示還有一個時辰,此時那個勝出的痞子正坐在擂臺上的椅子上,悠閑的喝著茶,嘴裏還痛快的喊著:“老子就是當朝的駙馬,誰敢跟老子比!老子以後就是你們的王!就是皇帝李浩暄的妹夫!”說完了就哈哈大笑著,一個人在擂臺上什麽話都說。

看不下去,聽不下去的幾個無賴和痞子又來了,這些人在擂臺上的比武就像是在搞笑一樣,樣子難看不說,嘴裏的臟話更是沒有停下來過。

李青青看著這些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兩顆淚滴卻滾了出來,面無表情,心卻痛的很,每一滴眼淚都滴在了緊緊攥在一起的雙手上,絕望、無助、害怕交織在一起。想要自己了結生命的想法都有了,可是身邊站著擎蒼,根本就沒有機會,看著這些折磨人的場景,她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

寒槊他們找了一間距離這裏很近的客棧,一直從窗戶上觀察著動向。

此時覺得憤憤不平的百姓們都跑了出來,聚集在擂臺下努力大聲的喊著自己的不滿和對李青青的不公平,這些百姓一直抗議一直喊叫,臺上的癩子卻是沒有膽怯,來了看熱鬧的人,他們的打鬥更加激勵起來,有好多的人都上去將這些人拉下臺去,亂成了一團。

銅鑼三聲敲響,時間快要到了,一個長得很強壯的無賴站到了臺上,輕而易舉的就將臺上的人全都推下去了,一個人獨占著這個擂臺,等待著自己的勝利。

李青青淚眼汪汪,已經看不下去了,雙眼慢慢地閉上了,任憑淚水在臉上胡亂的翻滾。

“時間已經快要到了!”戒囚著急的喊了一聲。

岱果兒推了推戒囚說道:“戒囚,要不你去吧,就當是為了救青青!”

“為什麽是我?”戒囚很是不解。

“寒槊他腿腳不方便,棠棣……”岱果兒這才反應過來,“棠棣去哪裏了?”

鶯兒這才反應過來,到處的望著:“棠大哥去哪兒了?不會真的打擂臺去了吧?!”身子馬上沖到了窗戶那裏,卻不見棠棣的身影,心裏才舒了一口氣。

擂臺比武接近尾聲,鳴鼓人站起來,拿著鼓槌朝著大鼓那裏走去。

茶棚那裏,暗紅衣服的人放下了茶碗,突然的站起來了,旁邊的大漢很是疑惑的喊了一句:“誒誒誒!戴面具的,你幹什麽去?!”

腳步一步一步的朝著擂臺走去。

鼓聲敲了一聲、兩聲……三聲還未敲的時候,鼓手的手被石子打中,鼓槌掉落了。

暗紅衣服的人輕功躍起,腳尖觸地,帥氣的轉身,正對著那個無賴大漢,左手背後,右手伸出,向大漢挑戰。

李青青此時睜大了眼睛看著臺上的那個人,心跳砰砰的加快,嘴角第一次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暗紅衣服的人身形功法如流水一般旋轉躲避,酷似太極的陰柔,卻沒有太極還擊之時的剛強,打在大漢身上的力道讓他絲毫感覺不到疼痛,卻在五招之後,大漢癱坐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最後這人再次以左手背後,右手伸出的姿勢結束這場比試。

擎蒼在臺上嘲諷的冷笑一聲:“最終還是江湖草寇勝了。”

覺得無趣,但擎蒼還得下樓,到了擂臺上,以江湖上的規矩雙手抱拳問道:“敢問大俠的名字?”

“風。”

“風少俠,這邊請,隨我去皇城拜堂。”擎蒼將暗紅衣服的人帶走了,李青青也從二樓消失不見了,這場比武招親最後落下了帷幕。

鶯兒見到這個結果,惡狠狠的拍了一下窗沿,大叫到:“那個人肯定是棠大哥,他還是去比武招親了!”這怒氣把鶯兒的小臉兒都氣得發紅了。

岱果兒歪著腦袋看著離開的那個人的身影,心裏總覺得哪裏不對:“總感覺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果兒說的沒錯。”寒槊此時也開口了,“方才那紅衣服的人雖然帶著面具,但是我可以肯定他不是棠棣,他那身行雲流水的功夫,跟棠棣的套路完全不一樣,這麽短的時間內,棠棣不可能練成。”

戒囚也是恍然大悟起來,說道:“也是,擎蒼在旁邊看著呢!我師父要是去了,就算是戴著面具,武功招數也會被擎蒼看出來的,這人一定不是師父!”戒囚努力地點著頭。

“可是棠大哥到底去哪裏了?!”鶯兒撅著嘴問道,心裏始終是不放心,棠棣突然的失蹤總是讓她覺得不安心。

眾人都在疑惑的時候,卻在房檐上看到了一個不得了的人,正是方才那個比武的暗紅衣服的人,岱果兒瞪著他說:“你,你怎麽在這裏?”眾人完全是蒙了。

寒槊嘴角微微笑了起來,心中才明白了,說道:“風少俠既然來了,就不要跟我們躲貓貓了,還想把我們嚇到不成。”

“切,不好玩兒。”這人從房檐上跳了下來,“最後還是沒有把你給騙了。”

這人跳進了屋子裏面,摘了面具,岱果兒驚訝不已,指著他說道:“風冰澤?怎麽是你?!你在這裏,那駙馬?”

風冰澤走到了寒槊的身邊,拍了拍寒槊的肩膀,挑釁道:“嘿,聰明人,幫他們解釋一下唄?”

寒槊搖頭,將風冰澤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撥開,嫌棄的說道:“我不想對你們這個無聊的游戲多說什麽。”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鶯兒也是懵了。

“很簡單。”風冰澤一屁股坐在了屋內的桌子上,胸前插著手慢慢的講,“誰都不想娶公主,所以就我打擂臺,棠棣去拜堂了而已。”

“什麽?!”鶯兒徹底的震驚了,揪著風冰澤的衣領就喊:“你的意思就是說棠大哥現在去跟李青青拜堂了是嗎?!”

風冰澤無辜的聳了聳肩,然後沖著岱果兒就是傻傻的笑,問道:“果兒,我的功夫漂不漂亮?!”

岱果兒感覺這兩個人太幼稚了,懶得搭理風冰澤。

“可是李青青跟棠大哥拜堂了,就是棠大哥的妻子了!”鶯兒急的都跺腳,“不行,我得去阻止他們!”

寒槊看了鶯兒一眼,說道:“打擂臺的跟拜堂的不是一個人,你想想誰會承認,就算是明面上的李青青,到底風冰澤是駙馬還是棠棣是駙馬?這本來就是胡鬧的,到時候李青青自然會理解,我想這就是棠棣苦思冥想出來的所謂的計策吧!”寒槊說完了,自己都汗顏了。

“對對對!”風冰澤點頭,還很驕傲的笑,“怎麽樣,這計劃是不是很厲害?!”眾人無語,沒有一個人回應他,只好一個人獨自尷尬的喝起了水。

皇城之內張燈結彩,紅色光芒照耀的整個天空都有了紅暈,文武百官今日都在宮中參加平畫公主的婚宴,頓時之間,只有血色的宮廷內部充滿了喜氣的味道。

棠棣在外敬酒,直到很晚才回來,宮中繁文縟節甚多,等到了屋內只有李青青和棠棣二人之時,月色都已經稍稍靠近了西邊兒。

棠棣的腦袋清醒了一些,走到了李青青的身邊,丟掉了盤中的喜稱,用手掀開了李青青的紅蓋頭,看到此時這個內心無比糾結的美人淚落衣衫,棠棣問了一句:“你還要哭到什麽時候?”

“果然是你,是你來救得我。”李青青擡眼看了棠棣一眼。

棠棣坐在了床邊看著李青青,說來也是氣,便想教訓她了:“回宮了為何不好好的待著,惹李浩暄幹什麽?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人命在他手中就像是一件東西一樣,可以隨意的丟棄,如果我不去罵醒他,我的心裏永遠是不安心的,你讓我在這裏眼睜睜地看著這些,然後對著李浩暄笑嘻嘻的嗎?我做不到。”李青青說道。

“你暫時安全了,今後有什麽打算?”

李青青擡眼,淚水還有痕跡,有些吃驚,便問了一句:“如今你已經摻和進來了,還這麽問我?”李青青心裏不明白棠棣到底是怎麽想的,自己跟他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難道還要分開行動嗎?

“我只是問你,今後想怎麽樣?”棠棣再問。

“我想離開這個皇宮,跟你一起不可以嗎?”眼神裏面充滿了期盼,“我知道你也許不喜歡我,可是名義上我已經是你的妻子了,丟下我一個人,我就不想活了。”

棠棣微微嘆了一口氣,跟李青青說道:“我救你是因為我覺得你不應該被這個皇族纏上,落得那樣的一個下場,雖然我跟你拜堂了,可我並不是你的駙馬,上臺打擂的是風冰澤。”

這話一出,李青青聽完,心裏都涼了半截,不禁苦笑道:“我李青青居然讓你們這麽為難,為了救我出苦海,竟是連一次做你們的妻子的資格都沒有,棠棣,如果是這樣,你們當初就不該救我。”

棠棣起身吹滅了燈火,對李青青說道:“我們視你為我們的伴侶,所以才出手搭救,不想你的一輩子毀在街景混混的手上,其他的,我什麽都給不了你,明天我帶你離開。”

二人一夜無話,各懷心事難以入眠,棠棣一直在問自己一個問題,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翌日,宮女們齊刷刷的來寢殿伺候公主與駙馬早起,叫門很久卻沒有人應聲,推門進去,衣架上撐著鳳冠霞帔和長袍馬褂,公主與駙馬的人影卻半個沒有見到。

回稟了游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江湖俠客風帶著公主連夜離開了皇城浪跡江湖,李浩暄也只好接受了這個理由,李青青帶給自己的怒氣就讓李青青在江湖上受罪來抵償吧。

寒槊派著戒囚和鶯兒根據風冰澤提供的線索來到了護城河邊接應棠棣。

這邊棠棣帶著李青青來到了護城河邊上,走到了一處鵝卵石遍地的地方,棠棣停下了腳步,轉身沖著身後的李青青說道:“好了,就到這裏吧,我將你從皇城這個地獄裏面救了出來,今日就此別過。你終於有了自由,不會再被皇族這個身份困擾,可以去尋找你的人生和江湖了。”

“棠棣!你站住!”李青青見到棠棣轉身就要離開的背影,心中的怒氣便不可自拔,“我們就這樣分開嗎?為何,為何不可以帶著我?!就因為這場婚禮,讓我們就這樣分道揚鑣,老死不相往來了嗎?!如果不是為了帶著我離開,那當初又何必救我?!”

棠棣沒有回頭,說道:“青青,離開皇城,你不會再有李浩暄的威脅,離開我們,你才最安全,我們都是朝廷的重犯,跟著我們,很危險。我救你是因為我知道這樣的結局不是你想要的未來和江湖。”

“危險?!什麽叫危險了?”李青青哭了,自己好不容易逃脫了嫁人的噩夢,卻要經歷被拋棄的命運,“你們這麽多的危險,我都跟著過來了,此時你跟我說跟著你們有危險了,棠棣,用這樣的理由你就想擺脫我嗎?”

“不是擺脫,只是對你好而已,如果讓你跟著我走,我寧願讓你嫁給一個真的小混混,這樣最起碼你是安全的。”棠棣說盡了自己該說的話,他的心裏始終覺得,不讓李青青跟著他們才是對她最好的幫助。

腳步不走幾步,棠棣身後就被一個人貼了上來,李青青從後邊牢牢的抱住了棠棣,哭著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這樣對你來說太勉強,可是我只想跟著你,只要讓我跟著你就好了,可以嗎?”

“青青……”

李青青努力的搖著頭,繼續說道:“以前的李青青是一個討厭嫁人的人,可是當我坐在擂臺上看到那一幕的時候,心裏是絕望的,在鼓聲敲響三聲之前,我在心裏許願,只要有人可以出來救我一次,我便會對那個人一輩子好,一輩子跟著他!棠棣,我喜歡你,在你上臺救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喜歡你就是我的未來和江湖。”

棠棣解開了李青青對自己的束縛,轉身看著李青青,說道:“我昨天晚上已經跟你說了,打擂的不是我,是風冰澤。”

“我不管,只要救我的人是你就足夠了。”李青青很是堅持的期望著,期望棠棣能夠點頭,帶著自己走。

許久之後,棠棣才開口,說道:“我的心裏有人了,對不起。”

“那個人是誰?鶯兒?”李青青盯著棠棣仔細的詢問著,內心在痛,“錦香?還是岱果兒?!”

棠棣推開了李青青,再次的遠離了李青青說道:“不管是誰,那個人都不是你,青青,讓你離開我們是對你好。”

“不是對我的好。”李青青步步後退,有些絕望的後退著,微微地搖著頭,“為什麽,為什麽你的身邊可以允許鶯兒的存在,允許錦香的存在,允許岱果兒的存在,為何多了我一個就要轟我離開?!”

棠棣皺眉,他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只能低頭說了一句:“對不起,青青!”轉身大步的離開,不再停留。

看著漸漸消失在自己眼中的棠棣,李青青的眼淚劃過了臉頰,這種拋棄比自己要嫁人都難受,被一個自己愛上的人拋棄了的感覺,如撕心裂肺一樣難耐,李青青癱坐在了地上,大哭著:“為什麽,為什麽要拋棄我?”

“因為你不配跟在棠大哥的身邊!”一個很是有底氣的清脆聲音響起,李青青擡頭,望見的正是鶯兒,她叉著腰,滿是鄙視的瞪著李青青,“哼!李青青,你是皇族的人,想要跟著棠大哥本來就是不可能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李青青看著鶯兒就呵呵的笑了起來,滿是不屑的瞥了一眼鶯兒,說道:“又是你?宋鶯,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教訓我?”

“我當然有資格,我是棠大哥的未婚妻!”鶯兒提起這個心裏就是氣,指著地上的李青青就罵道,“李青青,你這個沒人要的老女人,我棠大哥跟你拜堂已經是你幾世修來的福氣了,你還想奢望永遠跟在棠大哥的身邊?!簡直是癡心妄想!”說完了,還呸了一口。

李青青頓時冷笑一聲,站起身來盯著鶯兒,李青青早就看鶯兒不順眼了,回擊到:“你說我沒有資格?那你呢?有什麽資格在我的面前說你是棠棣的未婚妻?還不是拿著你哥哥跟棠棣的那點兒交情來束縛著棠棣而已!”

“啪”一巴掌就狠狠的打在了李青青的臉上,鶯兒火了:“李青青,你再說一遍!”

“熱臉貼冷屁股的女人!”李青青也狠手還給了鶯兒一個嘴巴,“不要以為誰都不敢對你怎麽樣,在我李青青面前,你的樣子就像是一個沒人看一眼的乞丐!”

鶯兒一氣之下,拔出了腰間那把精巧的匕首,朝著李青青就沖了過去,嘴裏大喊:“跟棠相公拜堂我就已經忍無可忍了!你居然還敢這麽侮辱我?!李青青,去死吧!”

三招兩式,二人在河邊打了起來,一向鉆研符咒的李青青哪裏是山上草莽出身的鶯兒的對手,最後敗於下風,被鶯兒擒住了手臂,就這麽正對著鶯兒,跪在了地上,鶯兒哈哈大笑幾聲:“李青青,就憑你這樣的本事,還想跟著棠大哥闖蕩江湖,你有什麽資格?!”

李青青嘴角滲出了血來,卻一點兒都不服輸,瞪著鶯兒說道:“我可以不跟著,可是棠棣身邊跟著一個嫉妒心,自私心這麽強的你,早晚會被你害了,宋鶯,你以後的下場會比我還慘!”

鶯兒大怒,緊緊地勒住了李青青脖子,高高在上地說道:“如今你都已經自身難保了,還敢說我!”

李青青知道自己脫不開鶯兒的手,心中早就已經放下了一切,她只想留下所有最美好的東西,笑了笑說道:“我李青青不管到了哪裏,這輩子都是棠棣明媒正娶的妻子,而你宋鶯這輩子都不會得到棠棣的心!”說完了就呵呵的笑了,一種對鶯兒的嘲笑。

大怒之下,鶯兒拿起匕首就朝著李青青的肚子上捅了一刀,看著李青青那個始終微笑著的臉,氣不過的鶯兒一個回旋踢就將李青青踹進了護城河裏面,然後氣呼呼的大步離開,去追還沒有走遠的棠棣和戒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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