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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放虎歸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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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個很隱秘的地方找到了入口,零椹三兩下就制服了看守的人,手剛剛要去推那道鐵門,就被身後的一個聲音給叫住了:“零椹!千萬不要做傻事!”棠棣和風冰澤及時的追到了零椹。

回頭望見了棠棣,零椹不禁微微一笑,說到:“小哥,我們真是有緣分了,竟然在這裏再次相見了!”對於棠棣的突然出現,零椹的心裏還是很高興的,可是眼下正事要緊,敘舊的事情還是要放一放的。

“零椹,你不要沖動,如果你現在打開那道門,將會給整個江湖帶來災難!”風冰澤最在意的是這個。

零椹嘴角微微翹起,盯著風冰澤說到:“看來行動太過於明顯,果然還是驚動你了,風冰澤。但是我的族人我必須要去救,戲鏡出來,我有辦法制服她,你們放心!”說著,就從懷裏掏出了一塊與當初被顧嫻搶回去的聖牌一模一樣的東西。

棠棣頓時大驚,喊道:“零椹,為何聖牌還在你的手裏?”

“師父搶走的本來就是假的。”零椹早就預料到了顧嫻會來抓自己收回聖牌,所以他當然會有所準備。

這下二人頓時傻眼了,風冰澤努力地勸說道:“零椹,靈穆宮多年的活死人之毒,江湖上的神醫索傅和天璣星慧傾薏已經有辦法解決了,戲鏡萬萬不可被放出來!”

正在這三人對峙的時候,一股強勁的內力將零椹手裏的聖牌吸了過去,三人驚慌失措之時,漫天花瓣飄落在地面之上,盤旋不落地,片片都帶著強大的內力,一個十分貴氣之人出現在了這裏,手中已經緊緊地攥住了那把可以放出戲鏡的鑰匙,口中不禁感激起來,看著零椹說到:“零椹?我記得是靈穆宮的小鬼,今日你親自將鑰匙給我送來,謝了。”

“你是?”零椹不禁問道。

“聃!你休想將戲鏡放出來!”此時沖出了僵屍群,直接朝著聃的方向而來,這裏的人除了風冰澤和零椹之外,只有索傅知道清幽山裏面關著戲鏡,在看到聃手裏的那個聖牌就已經猜到了,卻在幾番糾纏之下,敗於下風。

畢竟只有一只手臂根本不是聃的對手,此時被一掌拍到對面石頭上的索傅站都站不起來,而此時的聃看著這人的側臉,突然的恍然大悟,嘴裏咋咋幾聲:“哦,我終於想起了來了,你這小鬼頭,這麽多年了,竟是忘記你了,當年跟在陌盼身邊的那個小鬼,如今已經成了一個老頭子了,命運真是可悲極了。”

索傅口中吐出了一股黑色的血,一不小心就會中了聃的屍毒,但是他不認輸,斜眼瞪著聃低喝到:“你給我閉嘴,你沒有資格說首領!一個西域公主身後的狗,有什麽資格說首領!”

快二十年的恩怨了,聃這麽一點一滴培養出來的尊嚴和霸氣,哪裏受得了索傅的詆毀和謾罵,眉頭微皺,手心的內力凝聚,索傅在很遠的地方被它緊緊地掐著脖子,旁邊一直沒有什麽反應的棠棣和風冰澤終於有了動作,棠棣用內力重重的拍了索傅的胸口一掌,震開了聃的束縛,而風冰澤快速的站在了索傅和聃的中間,舉起了自己的拳頭,這個人就是此時最大的危機。

“你們誰都不許動!”零椹生氣了,看了聃一眼,在看看棠棣他們,“你們誰都不可以阻止他放出戲鏡,不要怪我沒有警告你們,逼我動手的話,你們會後悔!”

“零椹,你怎麽這麽不冷靜!”棠棣再次的斥責他,“如今西域大動幹戈直接朝著清幽山而來,傻子也知道是沖著戲鏡而來,如今若是將那魔頭放出來的話,帝都不保!百姓會在水深火熱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不要亂來!”

“棠棣!我尊你一聲小哥是我看得起你,現在不要壞了我的計劃,你永遠不明白二十年來一動不動,沒有感情,不吃不喝不睡是什麽感覺,我的族人被戲鏡折磨了快二十年了,如今是她該來贖罪的時候了!”零椹之所以這麽的有把握可以對付戲鏡,都是因為他身上那套靈穆宮的秘密絕學,是他在靈穆宮偷學的可以對付戲鏡巫術的禁術。

在僵持不下之時,被大批僵屍驅趕之後,大家都在向這裏聚合而來,聃嘴角微微的翹起,說到:“既然人到齊了,那就讓你們好好的敘敘舊如何?”

手臂輕輕一揮,一群特殊的人朝著這裏而來,那些啰啰僵屍全部退去,在身後被聃大批大批的吸入了掌心,就在眾人看到這些人驚訝不已之時,聖牌準準的放進了牢獄之門的鎖口之內,大門微微打開,聃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門口,手心裏慢慢的釋放那些方才吸入的僵屍,頓時一團黑氣滾滾進了裏面,便有一個好聽的女子聲音從裏面傳了出來:“牙,你終於來了,讓本宮在此閉關二十年,是不是太久了?”

“公主殿下恕罪,一直不能籌備到足夠的屍氣來喚醒殿下的靈魂,讓殿下等了二十年,是微臣的錯,還請公主殿下責罰!”聃很是彬彬有禮的說到。

此時這些目瞪口呆的人哪裏聽到了這個女人的聲音,他們全部被眼前的這些人驚呆了,棠棣看著他們嘴裏都在哆嗦:“邢孑…徒弟…果兒…寒槊?!你們怎麽會變成這樣?”這些人全部被聃用巫術變成了半人半僵屍,不能認出任何熟人來,滿是殺氣。

而此時來到這裏的花梔看到了更加不得了的人,眼裏淚水決堤,聲音失控,大哭到:“爹!封釉!怎麽會?”花梔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兩個人,身子顫抖著,想要去靠近,卻不敢去靠近,黑黑的深邃眼眸讓她感覺到了一股陌生感,刀軒見到這二人也是驚訝不已,看著此時已經完全認不出他們的封釉,手裏不禁緊緊地攥緊了血燕的劍柄,這種突然出現的壓力和威脅感,讓他不想救出他們。

雙方無奈交手之際,那個一直成為傳說的戲鏡慢慢的從洞口走了出來,一股芳香頓時彌漫了整個山谷,那人一身華麗貴氣服飾,看上去是一位絕世美女,聃見到了戲鏡,微微朝著她身後退了幾步,零椹見到了戲鏡,臉色嫌惡之氣顯現無疑,積聚全身全部內力,脈搏沖破,血液沸騰,內力頓時沖破全身穴位,零椹整個人變得閃閃發光起來,戲鏡眉梢微微皺起,嘴上感嘆道:“這剛剛見了一些日光,便遇到了靈穆宮禁術,佛光金身,有意思。”

戲鏡不但不怕,還是饒有興趣,手臂在胸前微微提出一絲內力,如控制木偶一樣將無形的線纏在了零椹的身上,零椹哪裏會屈服:“戲鏡!不要小看靈穆宮的佛光金身!”

戲鏡的內力線頓時崩壞,零椹一下子躍起,手掌舉起,正朝著戲鏡的方向而去,在幾番纏鬥之下,幾個大窟窿頓時出現在了石壁上,戲鏡本想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斃命的,不過腦中微微閃現的那一絲畫面讓她手下留情了,嘴裏輕輕吐出:“小鬼,本宮看你與本宮有緣,收了你如何?”

這話一出,零椹的佛光金身頓時被戲鏡打破,在毫無防備之時,一股無形內力闖進了零椹體內,他的心失去了跳動,腦中無數的回憶慢慢的退去,眼神一寸一寸的黯淡下來,手腳慢慢的變得老實,如一副僵屍一樣站在了原地,不動了。

“零椹!”棠棣大喊,拔出了蒼穹,“你這個惡魔!對他做了什麽?!”

剛要上前與戲鏡一分上下,就被從天而降的人搶了先,空中聲音空曠,卻是清晰的很:“戲鏡,你竟敢傷我顧嫻的徒弟!”隨著玉笛亂撥,一曲亂人心懸的曲子憑空出現,擾的人心裏難受起來,顧嫻與戲鏡大戰起來,這才是前輩們的真正較量。

棠棣而是再次的被受控制的戒囚和岱果兒攔住了去路,手足和朋友之間不能相殘,一步一步把握分寸,棠棣能做的就是躲避,再加上身上的傷沒有好,內力用不出來,劍法更是亂了章法。

風冰澤知道他們處於劣勢,不能死鬥,便拉住了棠棣,說到:“如今不是纏鬥的時候,我們必須先離開,戲鏡已經出來了,形式挽不回,必須從長計議才可以。”

“可是他們怎麽辦?”棠棣慌張的指著這些被聃控制了的人。

“戲鏡不會對他們怎麽樣的!”

風冰澤的原則是能救一個就先救一個,可是就在回頭之時被零椹攔住了去路,索傅不禁大驚:“是戲鏡的黑騎士,零椹的心被奪去了!”

“黑騎士?”棠棣還沒有反應過來,風冰澤已經被零椹的內功十二心法傷了,輕功無敵,卻被棠棣拖了後腿,如今完全沒有抵抗能力的棠棣就這麽被零椹當做獵物一樣死死地盯著。

這種威脅讓棠棣的身體不禁顫抖不止,使勁兒拍打著自己的腿喊道:“你給我動啊!”

零椹上來三掌將棠棣拍出了幾丈遠,身子裏面的五臟六腑感覺像是換了位置一樣,棠棣大口大口的吐血,零椹淩空飛起,一掌直接朝著棠棣的腦袋拍來,在面臨生死危機的時候,棠棣肩頭不知被什麽打了一下,心臟跳動微微加快,血液流速不斷的加快,全身以一種完全神奇的方式恢覆著,掌心就要接近他腦袋的一剎那,棠棣身體抽出,躲開了這一擊,內力一層一層的恢覆,棠棣感覺到了力量的強大,與零椹正面交鋒。

在旁邊的戲鏡不知何時已經脫離顧嫻,在折磨索傅和慧傾薏的戲鏡突然被棠棣身體裏面散發出來的內力吸引,又是無比熟悉,火氣不禁上升了,手緊緊地攥著索傅的脖子,快要讓他窒息了,如今被聃纏著,顧嫻根本無法脫身,慧傾薏被戲鏡打傷了兩條胳膊,根本沒有還手的餘地,她口中懇求:“戲鏡,你放了索傅!”

看到這個可憐的女人哭哭啼啼的樣子,戲鏡更是來氣,瞪著慧傾薏罵道:“慧傾薏,沒想到你居然這麽賤!這個男人親手殺了你們的孩子,你卻不想殺他,還要替他求情?!”

“孩子的事情我相信他一定有苦衷,我不恨他了。”慧傾薏哭腔很重。

“賤人!”戲鏡手一寸一寸的收緊。

索傅臉色青紫,慧傾薏在後邊大喊:“戲鏡!你放了他!”

在風冰澤的幫助下,棠棣暫時的制服了暴走的零椹,身體如一只離玄的箭一樣直接沖到了戲鏡這裏,及時的阻止了她殺掉索傅,而這道強有力的內力讓戲鏡不禁微微一顫,心中像是想到了什麽事情一樣,嘴角微微上揚,喊住了聃,對顧嫻說到:“老女人,今日本宮突然想到了一位舊人,非得先去見一面不可,你和這些小羅羅以後本宮再慢慢收拾好了。”這戲鏡帶走了零椹,其他人全部丟棄掉了。

這個慘淡的戰場甚是淩亂不堪,全部都累的氣喘籲籲癱坐在了地上,只有顧嫻心事重重的樣子,看著戲鏡離開的地方久久不能回神,感覺事情變得嚴重了。

帝都陰暗了不少,禦風谷少谷主親自來信說到,幽禁之地內的戲鏡重現人間,這樣的事情無疑不讓李浩暄頭疼不已,前些日子,皇後游景再次的陷入昏迷,本來已經有些擔心的,現在著實的變成了恐懼,嘴角微微地發顫,對著殿下的霍清著急,今日脾氣暴躁了不少,沒有了以前對霍清禮讓三分的語氣,直接說道:“朕的江山,隨時都是別人的囊中之物,你們這些酒囊飯袋,整日都在做什麽?!區區一個西域的老公主,也要將朕的天下攪得一團亂麻!霍清!你可知罪?!”

跪在大殿上一直不說話的霍清整個額頭都是汗滴,自從自己去了一趟荒涼山之後,再次見到李浩暄的時候,就像是看見了一位完全不一樣的天子,竟是半點兒反駁之意都不敢,老相國大人侯尺觀也是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被李浩暄禁足在府上,再也未曾在朝中出現過,而身邊那位不起眼的太監卻是初次見面,每每都讓這位大將軍懷疑不已。

“朕問你話,為何不答?!”李浩暄怒斥道。

霍清跪著,不曾擡頭,緊緊地碰著地面說到:“啟稟皇上,微臣前去荒涼山的路上,那道鐵索長橋無緣無故斷了,這些日子都在重新搭建,所以還未曾見到神鷹軍的首領。”

“一群廢物!我大帝都千萬軍隊,難道非得神鷹軍才可守衛皇城,殺退西域鬼騎嗎?!”李浩暄青筋暴起,竟是滿臉的失望之色,“擎蒼為收繳花旗部將,多日不曾與朕聯系,你們二人沒有一個人是真的為朕分憂的!都是要反了是嗎?!”

桌上擺著的玉璽竟是這麽直接的被李浩暄一下子從大殿之上給扔了下來,準確的砸在了霍清的後腦勺,然後滾在了一旁,那一個角上還沾染上了血色,稍稍有一個小角被磕掉了。

霍清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大殿上一瞬間是無比寧靜的,只能聽到因為太過生氣,李浩暄喘著粗氣的聲音。

門外宮內的太監來報說太醫院的管殤求見,是為皇後一事來的,這場怒氣才消了半身,李浩暄揚長而去。殿側一直未敢擡頭說話的副將見久久沒有動靜才起身走了過來:“將軍?”幾聲輕輕地稱呼卻看到霍清一動不動,用手一撥才知他被李浩暄的玉璽給砸昏了,正面已經滿臉都是鮮血,這副將驚慌不已,才喚來了太醫診治。

皇後寢宮之外,太醫管殤跪在寢宮之外等候李浩暄,等這位變了性子的皇帝來到了門前,管殤大氣不敢喘,一字一句的認真解釋到:“皇上,皇後娘娘的病,微臣已經診了幾日,與前不久的西域之毒有著大同小異之處,只是,用著當日星辰殿慧傾薏之法解毒,卻無半點用處,想著甚有蹊蹺,微臣懇求皇上再請慧傾薏來皇城為皇後娘娘診治為好。”

“是同一種毒,可為何會治不好?”李浩暄每日都是聽著一些讓人喪氣的話,心思更加的暴虐起來,“管殤,你這老匹夫,是不是朕待你太好,已經忘了做臣子的本分,竟是連皇後的病都不放在眼裏了?!”

管殤連連磕頭,嘴裏冤枉的大喊道:“皇上明察,微臣為皇後娘娘診病定當是盡心盡力,並無半點兒懈怠,還請皇上明鑒啊!”這一位白發蒼蒼的老人家心中突然的多了幾分的沈澱,難以釋懷出來。

“好了!”李浩暄憤怒的振臂一揮,將視線從管殤的身上移開,說到,“朕再也不想聽到霍清說拿西域沒有辦法,也不想再聽到你說治不好皇後的病!”

李浩暄心情終於因為從皇後殿中飄出來的那股香氣才穩住了心神,暫時的壓制住了火氣,身邊那位詭異的太監將他帶走之後,這管殤才被身後的童子給扶了起來,這孩子語氣還有些哆嗦,對管殤說到:“師父,可要回太醫院?”

“不,陪我去一趟霍將軍的府上,方才孫公公傳來了話,霍將軍被皇上打昏了,我得去看看,順便商量一些事情。”童子話不多問,攙扶著管殤出了皇城,朝著霍清的府邸而去。

霍清的後腦勺被李浩暄的玉璽砸了一個坑,還好命大,沒有直接要了他的命,如今被太醫院的太醫處理了傷口才剛剛趴在床上休息,未曾醒來。

管殤經過了大門,直接來到了內屋,見一個青衣樸素女子站在門口恭恭敬敬的迎接,走到了跟前還不忘攙扶著管殤進了裏面,口中滿是對這位老人家的關心:“師父您老人家年事已高,這幾日總是去後宮為皇後娘娘診病,今日還要繞遠路來這裏一趟,怕是骨頭又要散架了。”嘴是毒了一些,可滿是好意,就是拉不下臉來說罷了。

“菖蒲啊,為師好心過來一趟,哪裏有你這樣咒為師的?為師還想活到一百歲呢。”管殤也是想得開,也是因為他了解自己這位徒弟的性情罷了。

石菖蒲,大將軍霍清的結發之妻,是一位孤兒,從小被管殤收養,以草藥之名石菖蒲賜名,先皇賜婚嫁與霍清,乃是帝都小有名氣的女醫仙,生來不屑皇家規矩,從不進宮,帝都神農百草堂掌櫃,窮人們的醫仙。

石菖蒲早就命人給管殤熬了一碗藥湯,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位坐不住的師父不可能不來,這碗熱氣騰騰的湯藥擺在管殤的面前之後,石菖蒲將下人們全都喚退了,才開口說道:“霍清他的傷口已經處理好了,皇上的這一下可是不輕,在上三寸,我夫君的腦袋可就開了。”語氣中帶著些埋怨。

“你這丫頭,嘴上總是不饒人,家裏說說也就算了,可別在外邊口無遮攔。”管殤管不住這小丫頭的倔強性子,知道她是一個不怕得罪人的主兒,哪怕對方是當朝皇帝。

石菖蒲不是潑婦,她懂得分寸,畢竟自己是個商人,夫君伴君如伴虎,分寸拿捏得當才是生存下來的王道,嘴角微微翹起幾分,才開始說正事:“我知道師父來此不只是為了看霍清的傷勢的,如今的他還不知何時會醒來,若是有什麽重要的話,師父還是告訴我,代為轉告好了。”

小童眼色很厲害,在這話還未說完的時候,便一個人離開了房間,管殤一口喝完了女徒兒給自己準備的藥湯,才開口說話:“火候還有些不足,藥力發揮不夠啊!”

石菖蒲不氣,這老爺子算得上是自己的父親了,他的性子早就把握的爐火純青,這樣賣關子是小菜了,用手接過來藥碗來,主動匯報:“前幾日神農百草堂往相國府送藥的時候,我托人特意的拜訪了相國大人一下,他無大礙,只是被禁足不能參與朝政,對於皇上突然的性情大變,師父您一定也是摸不著頭腦,再加上我夫君他如今被皇上傷到昏迷,不難揣測,必是西域搗的鬼,一定程度上已經可以斷定,皇宮中混進了西域的內鬼,大面上都能看出來,是那位皇上身邊的新人,黃公公了。”

管殤聽完了哈哈大笑起來,不禁感嘆道:“從小為師便知你聰明絕頂,如今看來可是真的了,孫公公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這倒是來你這裏訴了訴苦。”

石菖蒲掩面而笑:“前幾日孫公公確實來過,本是宣旨的,順便聊了幾句閑話而已。”

“宣旨?”這件事情管殤倒是不曾聽說。

這石菖蒲動作倒是快得很,懿旨已經拿到了管殤的面前,笑著說道:“西域能夠這麽明目張膽的混進來,不是沒有道理的,我們的皇後也不是吃素的,事情大半早就被料到了,提前一步擬了懿旨留在了孫公公那裏,見皇後昏迷不醒,皇上性情大變,孫公公才意識到了不妙,特地偷偷拿來了這道旨意。”

打開一看,管殤大為吃驚:“一品女侍衛?這?”管殤是一頭霧水,摸不著頭腦。

石菖蒲倒是冷靜的很,微微一笑解釋到:“師父,您就放心回去吧,皇宮中,能讓我石菖蒲瞧上眼的也就剩皇後娘娘了,這女侍衛的官職也是為了我在京城中行動方便罷了,而具體的人物,我不便透露,還請師父見諒。”

管殤知道石菖蒲這是跟自己賣上關子了,不過他也是釋然了,這樣就代表,帝都最起碼現在不是被牽著鼻子走的。幾句寒暄之後,老人家才緩緩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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