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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呂言婷不代表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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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飯店門口,我跟何大海下了車,呂成驁也跟著下來了。

不論如何,呂家的人去救我們,總歸是要謝謝的。

“呂先生,謝謝。”我拱手謝道。

對於呂成驁,通過泥人張的話,我大致能判斷出來,他應當是呂言婷的兄弟,只是不知道呂言婷為何沒有來,來的人是他。

對我跟何大海的謝意,呂成驁卻是不屑一顧,擡眼掃過我們,冷哼一聲。

“你們就是小婷請來的顧問?”

“顧問不敢當,只是同仁而已。”我眉頭微皺了一下,回道。

“小婷把你們吹噓地那麽好,我看也不怎麽樣嘛,來北平第一天就惹下了這麽大的麻煩。”

呂成驁的言行舉止,對人十分不尊重,以至於我無法把他跟呂言婷聯系到一起,同時在一個環境下成長起來的,怎麽差別會如此地大。

然而添了麻煩,這是一件事實,終究是辯駁不得,我只能放下姿態,再次謝道。

“今日之事,仰仗呂先生了。”

呂成驁仍舊是不用正眼瞧著我們,更是不顧情面地道,“讓你們來北平是給你們的恩賜,不要不識好歹,還在外面闖禍,這幾天就好好在飯店裏呆著。”

這番話,讓我啞口無言,所以沒有作聲。

何大海也只是翻了一個白眼,也沒有去頂撞。

只有大壯一個人,滿臉歉意地望著我們。

呂成驁上車離開,把大壯也帶走了,不難想象,以他的性子,等待大壯的會是什麽樣的結局。

“這個呂成驁也太狂妄自大了。”何大海搖搖頭,品味著,“陸老師,你說他怎麽連小婷一半的水平都沒有?”

“誰知道呢。”我苦笑一聲,心裏卻是有些愧疚。

今天的事情,倘若給呂言婷帶來了困擾,讓她在呂家受到苛責,那便是對不起她的那翻好意了。

“怪不得呂言婷沒有接我們去呂家,就那公子哥的脾氣,要我跟他住一塊,非得跟他打起來。”

“走吧,先回去吧。”

回到房間裏,我開始有些擔心起大壯的處境來了。

只是我們聯系不到呂言婷,也不知道該怎麽辦,只能驕煎熬地等著。

我能明顯地感覺到何大海的狀態卻有些不對勁,坐在床頭,腆著臉笑著。

“大海,你是怎麽了?”

“陸老師,那些金葉子我全都賣出去了。”

“賣了?”我錯愕地望著他,稍微想了想,明白了,“那個泥人張?”

“就是他。”何大海點點頭,帶著些好奇地道,“別說那個泥人張還真有些意思,為人也倒很性情,喜和怒都寫在臉上,都不帶偽裝的。”

“就他?”我對泥人張有一種本能的距離感,原因我自己也清楚,“他還口口聲聲說呂家是個騙子,像他這樣滿嘴謊言的人,又怎麽能相信呢?”

想到這一點,何大海也有些糊塗,只是他的為難落在我的眼中,卻是像是為泥人張開脫,不像是在為呂言婷著想。

“大海,你該不會是被泥人張給收買了吧?”我想到一個可能,不無擔憂地道。

“這個世界上有誰能收買我?”何大海又變成了楞頭青的樣子,望著我,不無憂慮地道,“陸老師,我倒是覺得泥人張的話未必都是謊話。”

聽到這一句話,我便有些微微怒意了。

我們跟呂言婷、呂家的兄弟歷經了生死,難道這些經歷還沒有別人的一句話管用?

“陸老師,你別著急,先聽我說。”何大海察覺到我的情緒變化,連忙道,“呂家的人裏,我們真正認識的,也不過是小婷跟這幾個兄弟,他們只是呂家的一小部分,像今天的呂成驁還有那個神算子,都不是什麽好貨色,我們能保證呂言婷是一個好人,難道我們還能保證呂家其他人都是一個好人?”

何大海的這番話,超過他本身應有的水平,竟然讓我無法辯駁。

在一個關鍵的問題上,我犯了以偏概全的錯誤。

我相信的是呂言婷,並不代表相信的是呂家。

見我沒說話,何大海臉上露出了高深莫測的笑容。

“這些話,是泥人張教給你的?”

看著何大海,我察覺到一絲貓膩,質問道。

何大海毫不避諱地點點頭,認真地道,“陸老師,那泥人張還說了,他是真心想跟我們交個朋友,也正因為此,才會放我們離開,畢竟強行留住的朋友並不是朋友。”

對於泥人張,我對他的了解也只是片面的,沈思片刻,並沒有發表主意,想起來一件事,沖著何大海道。

“你最後跟泥人張說了什麽,他才同意放我們走的?”

何大海嘿嘿一笑,“我告訴他,以後若是遇到了別的陰靈,我也可以給他帶一點兒回來。”

“我是純唬他的,遇到鬼枯藤幾乎就把我這輩子的運氣都耗完了,況且,我也實在不想再遇到什麽陰靈了。”

不論如何,跟泥人張的恩怨總算是扯開了。

我嘆了一口氣,不去評論何大海的對錯,只是緩緩的道。

“呂家,或者是泥人張,無論誰多誰錯,其實都不是我們這種人能插手的。”

我身為一位先生,雖然有改變世界的志向,卻沒有改變世界的能力,我很清楚我的分寸應該在哪裏。

呂家跟泥人張之間顯然有某種恩怨的,我也不希望我跟何大海成為他們恩怨的犧牲物。

只是一天的時間,我對北平的印象便發生著巨大的轉變。

如果說懸瓠城是一條留在鄉間的小河,那北平就是一汪橫在大陸間的海洋,它的確比小河壯觀的多,但是它的風波跟暗流,也是生活在小河裏的淡水魚完全想象不到的。

挨到了晚上十一二點,大壯才回來,原本我以為他可能不回來了。

躺在床上的大壯情況不容樂觀,後背上有很多鞭子抽過的血印,比我們下午所遭受的罪要嚴重個千倍。

“都是那個呂成驁打的?”何大海一看便來了氣。

大壯眼神兒透著無奈,沒有承認,擠出一絲笑,“我們這些下人,皮肉結實得很,經打。”

“都傷的這麽嚴重,他們怎麽下得去手?”我倒吸一口涼氣。

“陸老師,你也不用擔心,只要差點藥膏,沒幾天就好了。”大壯臉色有些蒼白,喃喃地道。

泥人張雖然恨呂家,但是對我們並沒有下狠手。

逃過了泥人張的一難,沒想到在自己人手裏卻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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