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你想要的在我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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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的入口處，有一列國民黨的軍隊看守，保證醫院裏的治安，而這也正是我要回醫院裏的原因。
透過病房的窗戶向下望了半晌，何大海才轉回身，輕松地道，“那個人沒有跟上來。”
坐在床上，我仍然有些謹慎，鎖著眉頭，怎麽想都想不通。
“他到底是誰？什麽時候跟上我們的？”
“我們逛茶館的時候，就發現他了。”何大海搖了搖頭，遠不似我這麽緊張。
“大海，你說他會不會是個扒手？”
“這年頭能穿的起大褂，誰還會去當扒手？”何大海嘲弄地望了我一眼，安慰道，“陸老師，你也甭擔心，至少在這裏，沒人敢動咱們。”
在醫院裏便是安全的。
關於黑色大褂，我做了不少的猜想，而無論怎麽想，卻都是行不通，直到我想起來一件事，倏地從床上坐起來。
“大海，你說他會不會是池木兩家的人？”
想來想去，唯一跟我們有恩怨的，只有那兩個老頭。
而這事也不是只針對我們倆，是針對整個呂家探寶團的。
“那倆老頭在懸瓠城應該也有點勢力，照這麽說，十有八九是他們的人了。”何大海一咬牙，亮堂了，望著我。
“如果真是池木兩家，那咱們也得提醒一下小婷和大壯。”
我們便再沒有出去，在醫院裏煎熬地等待著小婷來探望。
約摸著到了晚飯的時候，小婷跟大壯兩個人才帶著一些稀飯和包子過來了。
“陸先生，大海，你們怎麽這般看著我？”呂言婷一進門便感受到兩股異樣的目光。
“小婷，我們下午被人跟蹤了。”我示意她坐下來，把事情娓娓道來，又補出了我跟何大海的分析，“黑大褂八成是池木兩家的人，我們上次的行為一定惹怒了他們，我估摸著他們要來找回場子。”
“若真是他們兩家的人，也不用怕。”呂言婷眉頭輕皺又慢慢舒展開來，“北平呂家也不是這麽好欺負的，他們要真敢對我們動手，吃虧的一定是他們。陸先生，你安心養傷，其他的事，交給我。”
“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連忙揮揮手，不願意再把所有的擔子壓在她一個人身上，“醫生也說了，再有個五六天就可以出院了。”
呂言婷明白我的意思，笑了笑，宛然拒絕了。
“你的手才剛縫了針，還是要靜養，這幾日，你們呆在醫院裏不要出去，在醫院裏，誰也不敢動手，我先去打探一下情況，如果有需要，我會從呂家尋求幫助的。”
因為黑大褂的事情，呂言婷只是稍作停留便離開了。
我站在窗口，目送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高處的視野很大，很適合揪出藏在陰影裏的貓膩，然而並沒有人跟蹤他們。
根據呂言婷所說，她跟大壯兩人最近頻繁出沒於懸瓠城，並未有發現有人跟蹤，以呂言婷的嗅覺和謹慎的態度，如果真有人跟蹤，她一定會發現的。
這不免讓我有些困惑了。
難道只有我跟何大海被人跟蹤了？
在病房中度過大部分時光的人被跟蹤，在城裏四處行走的人反而被忽略。
如果真是池木兩家的人，在打探我們的消息，那這事情也太說不過去了。
一個巨大的疑問，在我的心裏誕生，怎麽想都想不通，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回到床上躺著了。
在何大海眼裏，只以為是呂言婷帶來的消息讓我不快。
“陸老師，那些買家雖說用的都是匿名，但小婷不也說了嘛，現在已經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而且第一個買家不也找到了嘛，只要順藤摸瓜，肯定能把那些人全給揪出來的。”
現在我所擔心的，並非是我的身世，而是那個黑色大褂的身份，搖搖頭道，“大海，你說除了池木兩家，還有誰可能會跟蹤我們？”
“還有誰？”何大海撓了撓頭，不明白我的意思，想了一會兒，聳聳肩，“那就沒有人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晚上的醫院又逐漸地恢覆成了寧靜，靜到連城南的犬吠都聽得一清二楚。
懸瓠城雖說是一座小城，卻也依山傍水，山不高，水不深，有則足以。
對於這座城，我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我自幼便在養父母家中長大，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家在何方，只是聽養父母說，這方圓數十裏沒有見過誰家剛生了孩子便把孩子拋了的事。
所以我很有可能是從懸瓠城之外來的，而我，卻把這座懸瓠城切切實實地當作了自己的故鄉。
在這座城市裏，就好像在父母身邊一樣安心，即使我沒有過那樣的經歷。
在懸瓠城生活了二十多年，而這是我第一次在城裏升起了些許不安。
約摸著晚上十點鐘，困意正沖刷著我跟何大海的意志，我們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門忽然響了。
“咚……咚……咚……”
何大海飛快地從地上跳起來，跑過去開了門，而我的睡意也徹底消失了。
又有人在半夜敲門。
“還是沒人。”何大海納悶地關上門，詫異地道。
“不至於又有人走錯屋了吧？”我不無疑慮地道。
“地下有一張紙條。”
何大海有了新的發現，拿著一張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白色紙片回來，他粗略地掃了一眼，視線愈發詫異，遞給我，“你自己看吧。”
紙條上面，清秀的字體寫著一排小字，看這字跡，竟然像是出自於某位清秀的小姐之手。
“明日午時，三合橋頭相會，你想要的，都在我這裏。”
我眉頭一皺，思量著紙條裏的意思。
你想要的，都在我這裏。
我想要什麽，她那裏有什麽？
她又怎麽會知道我想要什麽？
“陸老師，這到底是什麽意思？”何大海不解地問道。
“不知道。”我瞇起眼，再次打量著紙片，隱隱覺得這件事情不同尋常。
“你說送信的人，還有跟蹤我們的黑大褂，他們有沒有關系？”何大海猜測地道。
“或多或少，應該有些關系。”我聯想著兩個人出現的時機。
“這就奇怪了。”何大海搓了搓手，來回走了幾趟，“跟蹤我們的人是池木兩家，又為什麽會給我們送信呢？而且他們又怎麽知道你在找東西。”
事情確實有些離譜，也難怪何大海會如此焦慮，見我一直不說話，何大海停下來。
“陸老師，你該不會要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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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病房的窗戶向下望了半晌，何大海才轉回身，輕松地道，“那個人沒有跟上來。”
坐在床上，我仍然有些謹慎，鎖著眉頭，怎麽想都想不通。
“他到底是誰？什麽時候跟上我們的？”
“我們逛茶館的時候，就發現他了。”何大海搖了搖頭，遠不似我這麽緊張。
“大海，你說他會不會是個扒手？”
“這年頭能穿的起大褂，誰還會去當扒手？”何大海嘲弄地望了我一眼，安慰道，“陸老師，你也甭擔心，至少在這裏，沒人敢動咱們。”
在醫院裏便是安全的。
關於黑色大褂，我做了不少的猜想，而無論怎麽想，卻都是行不通，直到我想起來一件事，倏地從床上坐起來。
“大海，你說他會不會是池木兩家的人？”
想來想去，唯一跟我們有恩怨的，只有那兩個老頭。
而這事也不是只針對我們倆，是針對整個呂家探寶團的。
“那倆老頭在懸瓠城應該也有點勢力，照這麽說，十有八九是他們的人了。”何大海一咬牙，亮堂了，望著我。
“如果真是池木兩家，那咱們也得提醒一下小婷和大壯。”
我們便再沒有出去，在醫院裏煎熬地等待著小婷來探望。
約摸著到了晚飯的時候，小婷跟大壯兩個人才帶著一些稀飯和包子過來了。
“陸先生，大海，你們怎麽這般看著我？”呂言婷一進門便感受到兩股異樣的目光。
“小婷，我們下午被人跟蹤了。”我示意她坐下來，把事情娓娓道來，又補出了我跟何大海的分析，“黑大褂八成是池木兩家的人，我們上次的行為一定惹怒了他們，我估摸著他們要來找回場子。”
“若真是他們兩家的人，也不用怕。”呂言婷眉頭輕皺又慢慢舒展開來，“北平呂家也不是這麽好欺負的，他們要真敢對我們動手，吃虧的一定是他們。陸先生，你安心養傷，其他的事，交給我。”
“我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我連忙揮揮手，不願意再把所有的擔子壓在她一個人身上，“醫生也說了，再有個五六天就可以出院了。”
呂言婷明白我的意思，笑了笑，宛然拒絕了。
“你的手才剛縫了針，還是要靜養，這幾日，你們呆在醫院裏不要出去，在醫院裏，誰也不敢動手，我先去打探一下情況，如果有需要，我會從呂家尋求幫助的。”
因為黑大褂的事情，呂言婷只是稍作停留便離開了。
我站在窗口，目送他們的身影消失在街角，高處的視野很大，很適合揪出藏在陰影裏的貓膩，然而並沒有人跟蹤他們。
根據呂言婷所說，她跟大壯兩人最近頻繁出沒於懸瓠城，並未有發現有人跟蹤，以呂言婷的嗅覺和謹慎的態度，如果真有人跟蹤，她一定會發現的。
這不免讓我有些困惑了。
難道只有我跟何大海被人跟蹤了？
在病房中度過大部分時光的人被跟蹤，在城裏四處行走的人反而被忽略。
如果真是池木兩家的人，在打探我們的消息，那這事情也太說不過去了。
一個巨大的疑問，在我的心裏誕生，怎麽想都想不通，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回到床上躺著了。
在何大海眼裏，只以為是呂言婷帶來的消息讓我不快。
“陸老師，那些買家雖說用的都是匿名，但小婷不也說了嘛，現在已經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跡，而且第一個買家不也找到了嘛，只要順藤摸瓜，肯定能把那些人全給揪出來的。”
現在我所擔心的，並非是我的身世，而是那個黑色大褂的身份，搖搖頭道，“大海，你說除了池木兩家，還有誰可能會跟蹤我們？”
“還有誰？”何大海撓了撓頭，不明白我的意思，想了一會兒，聳聳肩，“那就沒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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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這座城，我有一種特殊的感情。
我自幼便在養父母家中長大，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家在何方，只是聽養父母說，這方圓數十裏沒有見過誰家剛生了孩子便把孩子拋了的事。
所以我很有可能是從懸瓠城之外來的，而我，卻把這座懸瓠城切切實實地當作了自己的故鄉。
在這座城市裏，就好像在父母身邊一樣安心，即使我沒有過那樣的經歷。
在懸瓠城生活了二十多年，而這是我第一次在城裏升起了些許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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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海飛快地從地上跳起來，跑過去開了門，而我的睡意也徹底消失了。
又有人在半夜敲門。
“還是沒人。”何大海納悶地關上門，詫異地道。
“不至於又有人走錯屋了吧？”我不無疑慮地道。
“地下有一張紙條。”
何大海有了新的發現，拿著一張比手掌大不了多少的白色紙片回來，他粗略地掃了一眼，視線愈發詫異，遞給我，“你自己看吧。”
紙條上面，清秀的字體寫著一排小字，看這字跡，竟然像是出自於某位清秀的小姐之手。
“明日午時，三合橋頭相會，你想要的，都在我這裏。”
我眉頭一皺，思量著紙條裏的意思。
你想要的，都在我這裏。
我想要什麽，她那裏有什麽？
她又怎麽會知道我想要什麽？
“陸老師，這到底是什麽意思？”何大海不解地問道。
“不知道。”我瞇起眼，再次打量著紙片，隱隱覺得這件事情不同尋常。
“你說送信的人，還有跟蹤我們的黑大褂，他們有沒有關系？”何大海猜測地道。
“或多或少，應該有些關系。”我聯想著兩個人出現的時機。
“這就奇怪了。”何大海搓了搓手，來回走了幾趟，“跟蹤我們的人是池木兩家，又為什麽會給我們送信呢？而且他們又怎麽知道你在找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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