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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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我之前乃是一個先生，所以對於我做出這樣的決定極為不解。
其中最不解的人，便是呂言婷了，她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點點頭，“既然陸先生如此要求，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用手指在牛眼上輕輕地一碰，牛眼受到刺激，快速眨了幾下，一串新鮮的眼淚便落在了她放在牛眼角的手指上。
“陸先生，請你閉上眼睛。”
我盯著呂言婷的手指，深吸一口氣，把眼睛閉上，接著便感覺到一股溫熱從眼皮上劃過，盡管閉著眼睛，眼皮依然是快速地跳了幾下。
“好了，可以睜開了。”呂言婷的臉映入我的視線，目帶關切，認真地道，“看到什麽，一定要跟我說。”
我是不相信牛眼淚可以見鬼一說，自然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朝著兩頭牛望著的地方看去。
南陰溝的正前方，白蒙蒙一片，什麽都看不到。
我略微縮起眼睛，把目光集中在一個點，如此可以看得更遠。
仍舊是一片穿不透的白霧，根本不存在什麽鬼影。
牛眼淚見鬼，果然是一串無稽之談。
“陸老師，看到什麽了？”何大海好奇地看著我，似乎覺得很新鮮。
“什麽都沒有看到。”我搖了搖頭，淡淡地道。
聽到我這麽說，周圍的人放佛有些失望，好似他們更希望我見到鬼一樣。
而就在這一剎那，我忽然察覺到遠處的霧氣中有些綠光游走，不免神色一變，連忙改口，“不對……霧氣裏面有東西……”
那位先前說牛眼淚能見鬼的小哥神色大變，驚慌錯亂地道，“果然有鬼……牛眼淚真的可以見到鬼……”
“先不要妄下定論。”呂言婷輕喝一聲，目光稍顯緊張地看了霧氣兩眼，又回過頭問我，“陸先生，你看到什麽了？”
我揉了揉太陽穴，神色有些凝重，“我看到霧氣中有幾道綠光，不過現在又看不到了……”
“綠光？”呂言婷有些慌神，猶豫一下，又把手放在了牛眼之下，看樣子，她也想塗抹一點牛眼淚。
“小婷，不用了。”神算子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細細地道，“它們已經出現了。”
白色的霧氣中，瞬間多了十幾道綠光，晶瑩剔透地一閃一閃。
“我明白了，是狼……”何大海飛快地掏出了手槍，神情有些緊張，“牛和雞一定是嗅到了狼群的氣味，所以才一動不敢動，什麽狗屁的撞鬼，都是自己嚇自己。”
被何大海這麽數落，又被呂言婷瞪了幾眼，方才那位兄弟的臉面有些發白。
我用衣角擦拭了眼皮上的牛眼淚，也把槍拔了出來，稍微數了一下，語氣凝重地道，“狼群多是群居動物，這裏只有八九只狼，不會只有這麽少的，大家小心守著四周，狼性狡猾，防著它們偷襲。”
十幾只綠點逐漸在白霧中隱現，露出綠點的真面目，是背部灰色的群狼，它們不敢深入，而是在原地游走，惡狠狠的目光一直打量著我們。
在深山野林裏生存過的人都知道，一旦被狼群盯上，將會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情，因為它們有足夠的性子跟你耗下去。
“大家先不要著急開槍。”呂言婷微瞇著眼睛，顯得極為謹慎，畢竟在南陰溝裏開槍，誰也不知道會引出什麽樣的後果。
我們一行人，只好站在南陰溝裏，跟群狼對峙著。
看著群狼出現，我心裏多少有了些起伏，狼既然敢出現在南陰溝裏，也就證明，這個陰森恐怖的白骨溝，只是如大海所說，只是一個震懾作用。
它能震懾得了活人，卻震懾不了野獸。
“我們不能跟它們耗下去了。”神算子搖搖頭，“必須要想個辦法。”
“你們快看狼群。”有一位兄弟低呼一聲。
八九頭狼，居然在四處張望著，神色間，有些慌張、猶豫和仿徨。
我們動都沒有動，它們怎麽會這樣？
“大家不要動，有可能這是它們使的詐。”呂言婷低喝一聲，仍然保持著握槍的動作。
我們一行人，靜靜地望著狼群的動靜。
十幾只綠色的眼睛忽然消失，狼群陡然朝著濃霧的深處奔去了。
它們要逃？
不可能，明明沖突還沒有展開，它們怎麽會逃跑呢？
正在所有人都十分不解的時候，濃霧中，一道虛影出現了。
虛影出現的時候，伴隨著幾道灰狼慘烈的叫聲。
“嗷……嗷……”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住了。
因為那道虛影，是一個人的影子。
我忽然想到了和方雲之前說的話，他在北陽溝裏見到了人影，那是神仙派來警告他的，而現在，我們也遇到了一樣情況。
更嚴重地是，這個虛影，似乎跟狼群鬥起來了。
只是很短暫的時間，狼群的慘叫便消失了，那片翻騰著的濃霧又逐漸的平靜下來，而人影依然站在霧氣中。
“和老頭說的是對的……神仙……來懲罰我們了……”有人帶著哭腔道。
呂言婷扭頭噓了一聲，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千萬是不能開口說話的。
巨大的震驚下，我也有些驚魂不定。
原本我以為和方雲說的那些話，不過只是些故事，沒想到，居然活生生地出現在我眼前了。
我無法相信，無法理解，就像我曾今無法理解呂言婷說的鳳凰圖騰之事。
而這一次，真相直接擊潰了我脆弱的理念。
我不相信也得相信。
我們所有人都放佛化身成了牛和雞，一動不動地站著，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濃霧，重新把寂靜的南陰溝吞沒。
那個詭異的人影，也在霧氣中消失，不知道去了哪兒裏。
不知道是怎麽來的，也不知道是怎麽走的。
半晌過後，臥在地上的牛又站了起來，似乎宣告著事情告一段落。
我活動著酸痛的脖子，才發覺到自己的後背已經濕透了。
“小姐，剛剛……”
有人想要說話，被呂言婷打住了。
“不要問，不要說話，跟著我們走。”
牛車的吱呀聲，再次響起，這一次顯得各位地響亮，一裏地外似乎都能聽到。
朝著前面走了幾十米，便是剛才狼群站立的地方。
地面上，印著鮮紅的狼血和狼毛，卻不見一只灰狼的屍體。
更詭異的是，還有一串血跡，順著南陰溝，一直向深處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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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最不解的人，便是呂言婷了，她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點點頭，“既然陸先生如此要求，那我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她用手指在牛眼上輕輕地一碰，牛眼受到刺激，快速眨了幾下，一串新鮮的眼淚便落在了她放在牛眼角的手指上。
“陸先生，請你閉上眼睛。”
我盯著呂言婷的手指，深吸一口氣，把眼睛閉上，接著便感覺到一股溫熱從眼皮上劃過，盡管閉著眼睛，眼皮依然是快速地跳了幾下。
“好了，可以睜開了。”呂言婷的臉映入我的視線，目帶關切，認真地道，“看到什麽，一定要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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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陰溝的正前方，白蒙蒙一片，什麽都看不到。
我略微縮起眼睛，把目光集中在一個點，如此可以看得更遠。
仍舊是一片穿不透的白霧，根本不存在什麽鬼影。
牛眼淚見鬼，果然是一串無稽之談。
“陸老師，看到什麽了？”何大海好奇地看著我，似乎覺得很新鮮。
“什麽都沒有看到。”我搖了搖頭，淡淡地道。
聽到我這麽說，周圍的人放佛有些失望，好似他們更希望我見到鬼一樣。
而就在這一剎那，我忽然察覺到遠處的霧氣中有些綠光游走，不免神色一變，連忙改口，“不對……霧氣裏面有東西……”
那位先前說牛眼淚能見鬼的小哥神色大變，驚慌錯亂地道，“果然有鬼……牛眼淚真的可以見到鬼……”
“先不要妄下定論。”呂言婷輕喝一聲，目光稍顯緊張地看了霧氣兩眼，又回過頭問我，“陸先生，你看到什麽了？”
我揉了揉太陽穴，神色有些凝重，“我看到霧氣中有幾道綠光，不過現在又看不到了……”
“綠光？”呂言婷有些慌神，猶豫一下，又把手放在了牛眼之下，看樣子，她也想塗抹一點牛眼淚。
“小婷，不用了。”神算子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細細地道，“它們已經出現了。”
白色的霧氣中，瞬間多了十幾道綠光，晶瑩剔透地一閃一閃。
“我明白了，是狼……”何大海飛快地掏出了手槍，神情有些緊張，“牛和雞一定是嗅到了狼群的氣味，所以才一動不敢動，什麽狗屁的撞鬼，都是自己嚇自己。”
被何大海這麽數落，又被呂言婷瞪了幾眼，方才那位兄弟的臉面有些發白。
我用衣角擦拭了眼皮上的牛眼淚，也把槍拔了出來，稍微數了一下，語氣凝重地道，“狼群多是群居動物，這裏只有八九只狼，不會只有這麽少的，大家小心守著四周，狼性狡猾，防著它們偷襲。”
十幾只綠點逐漸在白霧中隱現，露出綠點的真面目，是背部灰色的群狼，它們不敢深入，而是在原地游走，惡狠狠的目光一直打量著我們。
在深山野林裏生存過的人都知道，一旦被狼群盯上，將會是一件極其麻煩的事情，因為它們有足夠的性子跟你耗下去。
“大家先不要著急開槍。”呂言婷微瞇著眼睛，顯得極為謹慎，畢竟在南陰溝裏開槍，誰也不知道會引出什麽樣的後果。
我們一行人，只好站在南陰溝裏，跟群狼對峙著。
看著群狼出現，我心裏多少有了些起伏，狼既然敢出現在南陰溝裏，也就證明，這個陰森恐怖的白骨溝，只是如大海所說，只是一個震懾作用。
它能震懾得了活人，卻震懾不了野獸。
“我們不能跟它們耗下去了。”神算子搖搖頭，“必須要想個辦法。”
“你們快看狼群。”有一位兄弟低呼一聲。
八九頭狼，居然在四處張望著，神色間，有些慌張、猶豫和仿徨。
我們動都沒有動，它們怎麽會這樣？
“大家不要動，有可能這是它們使的詐。”呂言婷低喝一聲，仍然保持著握槍的動作。
我們一行人，靜靜地望著狼群的動靜。
十幾只綠色的眼睛忽然消失，狼群陡然朝著濃霧的深處奔去了。
它們要逃？
不可能，明明沖突還沒有展開，它們怎麽會逃跑呢？
正在所有人都十分不解的時候，濃霧中，一道虛影出現了。
虛影出現的時候，伴隨著幾道灰狼慘烈的叫聲。
“嗷……嗷……”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震住了。
因為那道虛影，是一個人的影子。
我忽然想到了和方雲之前說的話，他在北陽溝裏見到了人影，那是神仙派來警告他的，而現在，我們也遇到了一樣情況。
更嚴重地是，這個虛影，似乎跟狼群鬥起來了。
只是很短暫的時間，狼群的慘叫便消失了，那片翻騰著的濃霧又逐漸的平靜下來，而人影依然站在霧氣中。
“和老頭說的是對的……神仙……來懲罰我們了……”有人帶著哭腔道。
呂言婷扭頭噓了一聲，在這種關鍵的時刻，千萬是不能開口說話的。
巨大的震驚下，我也有些驚魂不定。
原本我以為和方雲說的那些話，不過只是些故事，沒想到，居然活生生地出現在我眼前了。
我無法相信，無法理解，就像我曾今無法理解呂言婷說的鳳凰圖騰之事。
而這一次，真相直接擊潰了我脆弱的理念。
我不相信也得相信。
我們所有人都放佛化身成了牛和雞，一動不動地站著，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濃霧，重新把寂靜的南陰溝吞沒。
那個詭異的人影，也在霧氣中消失，不知道去了哪兒裏。
不知道是怎麽來的，也不知道是怎麽走的。
半晌過後，臥在地上的牛又站了起來，似乎宣告著事情告一段落。
我活動著酸痛的脖子，才發覺到自己的後背已經濕透了。
“小姐，剛剛……”
有人想要說話，被呂言婷打住了。
“不要問，不要說話，跟著我們走。”
牛車的吱呀聲，再次響起，這一次顯得各位地響亮，一裏地外似乎都能聽到。
朝著前面走了幾十米，便是剛才狼群站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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