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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章闖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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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戶接受女鬼小蓮的任務,照看母親。’

‘照看母親:在一周內找到女鬼小蓮的母親,平覆她因失去女兒而無比悲傷的情緒。

任務時間:七天。

任務獎勵:100功德值。’

沒錯,趙健翻開手機看到的就是這段。

這真是沒想到,第一次接到小蓮的任務,還以為是什麽特殊的條件被引發了,比如說三界淘寶感應到了怨氣啊之類。

現在看起來,這任務系統根本是按著他自己的表態來的。

一句承諾就是一個任務,看來以後不能隨便答應別人什麽事了!

也不對,一個任務就是一百功德值啊,就是一次抽獎機會啊。

還是要仔細琢磨,琢磨一下。

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趙健終於在淩晨一點回到了老宅。

他當啷打開門鎖,踏進門的剎那頓了頓。

“恩?什麽聲音?”

他好像聽見了鞋底磨在地上的沙沙聲,但再仔細 聽又沒有了。

困意席卷上來,他懶得再多想,蹭蹭蹭上樓,轉身鎖好門,往床上一躺睡覺。

他困意很濃,本該躺下就能睡著,但不知怎麽就是感覺什麽地方不對勁。

黑暗中趙健呼地坐起,鼻尖用力聳動了幾下,眼睛陡然睜大。

“我去,炸藥?!”

這一聲喊響在趙健心底,他沒真地喊出來。

但他已經徹底清醒了,讓他一直睡不著的幹擾是氣味,而這氣味來自於黑火藥!

現代社會在火藥上的研究簡直登峰造極,但老祖宗的東西也沒完全丟下,黑火藥就是其中之一。

威力上,黑火藥不如TNT,不如硝化甘油,但後兩種東西也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

黑火藥就不一樣了,建築拆遷上很大部分都要用到它,還有炸山炸礦啊,也少不了它。

趙健偶然接觸過黑火藥,對它的氣味那是印象深刻。

現在,就在他睡覺的房間裏,居然就有這個氣味,怎能讓他不驚駭。

他也不開燈,只是打開手機電筒,第一時間看了床榻四角,沒有。

再看床下,一捆大號擦炮一樣的玩意居然就貼在床板下面。

等於說趙健現在就睡在那捆炸藥上,他彈簧一樣蹦下了床。

“我C,我了個大C!

誰TM想炸死我?”

趙健憤怒又莫名的聲音壓在了喉嚨裏,叫出來了又有誰會答他,這裏半個人都沒有好不好。

等等!剛才的聲音?

腦子被嚇醒了,趙健立刻回憶起之前進門時聽到的聲音。

那時他還以為是幻覺,現在看來絕對不是,那就是腳步聲,而且就在樓下!

趙健眼珠子轉了幾圈,再次附身到床下。

他看到那捆炸藥的引信從床尾拖出,穿過窗子拉到了樓下。

他沒有打開窗戶去看,但基本可以確信,把引信搞這麽麻煩,絕對是因為樓裏不止有一捆炸藥。

樓下那人大概是還沒幹完活吧,所以才沒走,他現在肯定還在下面!

趙健簡直怒從心起,這絕對是他最無辜地一次被針對了,完全沒有頭緒,根本搞不明白為什麽。

連個架也沒打過,口水也沒罵過,怎麽就上升到炸藥了?

這不但是要殺之而後快,還要他粉身碎骨並毀屍滅跡啊!

“M的,獅子不發威,當我是病貓!”

趙健恨地牙癢癢,但還是能忍著不爆發,慢慢地小心地走到對著天井的窗邊。

小窗一直是開著的,他保持著安靜,豎耳傾聽。

一分鐘、兩分鐘,終於,腳底踩地的沙沙聲又響了起來。

響了一會停住,過了一會又再繼續。

下面只有一個人,但顯然是個闖空門的老手。

屋主人要是睡著了,那真是睡到被炸藥炸上天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呢。

可惜這老手沒想到趙健居然這麽晚才回來,而且還熟悉黑火藥的氣味,沒有和老屋的腐爛木頭味混在一起。

趙健很耐心,足足等了半小時,真正確定對方只有一人後才拿出懷裏的錦囊。

不用他開口,錦囊能直接感應他的想法,綠豆大的病氣咻地飛下樓。

幾乎是下一刻,噴嚏聲便響起。

對方顯然還是做了壓住噴嚏的努力,然並卵,被手掌壓住的噴嚏聲還是一個接一個。

然後是咳嗽,同樣也壓不住。

這麽近的距離聽了一會,趙健的喉嚨都忍不住有點發癢。

之前他離痞氣男可是有百多米遠,感受可沒有現在這般真切。

‘我去,古代傷風感冒要都是這樣,估計人早就死絕了。’

趙健按捺住了現在就想沖下樓的想法,足足等了十分鐘,也就差不多是痞氣男像泥巴一樣癱軟在地上的時間。

到時間了,他再下樓時依然小心翼翼,然後他便發現果然小心無大錯。

一個穿著緊身服的黑衣人正在地上爬,他已經爬到天井了,再有三四米都是門口。

這人的毅力和耐力顯然比痞氣男強的多,但這不重要,要命的是,他的手裏居然握著把單發手槍。

這是今天趙健見到的第一把手槍,他是沒見到許自強夫妻的手槍,否則估計得懷疑夏國到底還有沒有禁槍令。

早下來幾分鐘,搞不好就是吃顆花生米的下場。

對方連黑火藥都敢裝,開槍算得上什麽事。

至於現在嘛,呵呵,趙健小心繞了半圈到這人身後,一把奪下槍。

黑衣人的手指徒勞地掙紮了兩下,力氣已經衰弱到連三歲小孩都不如了。

槍是真家夥,還上了膛。

趙健嘖嘖兩聲,突然一腳狠狠踢了黑衣人肋下:

“R你先人!我什麽時候得罪你了?又是槍又是炸藥的。

為什麽搞這些?為什麽針對我?不想死就快說!”

人的肋下是最軟弱的地方,黑衣人痛地喉嚨裏呵呵做聲,卻連蜷縮起來都做不到。

“不是我……,咳咳,我只是,咳咳咳,拿錢,做事,咳咳咳咳……”

一句話說完,趙健感覺黑衣人快要咳死了。

看來傷風發作期間,想從他嘴裏問出些問題實在太困難。

“拿錢辦事?什麽人吃飽了沒事做?”趙健當然想不出自己得罪了誰,反正對穿著黑衣的中年人,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問不出幕後的人來,但不代表沒有別的辦法。

趙健想了一會後,嘿嘿嘿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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