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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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屬於江可勤督辦的超級市場爆炸案，很快就以意外事件結案了。
爆炸現場發現的傻子原本該作為嫌疑人受押，但既然是意外，他便只是受害者。
關在拘留所肯定不合適，江海市精神病院便成了他新的住所。
這傻子被判定被弱智，本該直接和其他弱智住在一起管理。
但他卻又有個案件嫌疑人的身份，這頭那頭的顧忌，結果卻是有了單間的待遇。
不但每日的三餐要比其他人好些，隔兩天甚至還會有一次身體的常規檢查，畢竟嫌疑人的身體狀況也是不能出問題的。
小王是今天的值班護工，二十來歲，大專文憑。
精神病院護工的工作不好幹，若不是待遇還算過得去，而且穩定，她一個年輕姑娘才不願意幹呢。
今天她看管的正是那個公安嫌疑人，名字填的是A918，因為根本查不到這人的名字和身份信息，也算離奇了。
看管弱智是件容易事，也是件麻煩事。
說容易，那是拿其他焦慮癥患者或狂躁癥患者來比較。
說麻煩，弱智到一定程度，那是連兩歲孩童都不如的，大小便失禁什麽是常有的事，清理起來又惡心又麻煩。
但這個A918似乎比較乖巧，從來沒發生過失禁的問題，就是人也比較悶，怎麽逗他都沒什麽反應。
就像植物人一樣，能動的植物人。
12點10分，玩了一上午手機，小王打了個哈欠去拿午餐。
其實她早飯吃晚了，並不是很餓，但嫌疑人可不能被餓著，不然主任會找她麻煩。
推著餐車走到A918的房間外，小王正要推門進去，突然感覺不對勁。
下意識地轉過身，一個黑衣人正站在身後。
可怕的不是黑衣，而是黑衣人滿頭滿臉的刺青。
“鬼啊！”小王甩了餐車就想跑，但頭還未轉，臉上的表情甚至都沒來得及變化，突然便定住不動。
黑衣人緩緩收手，轉身推開A918的門。
很小的房間只能放下一張床榻和一個馬桶，頂多比監獄的設施要好一點，但也好的有限。
A918就坐在床上，低垂著頭，兩眼無神地盯著白墻。
“嘖嘖嘖，你看看你，你還是那個被師傅當成接班人的超級新星麽？
清道，能不能聽見我說話？還認不認得我是誰？”
黑衣人緩緩走進房間，眼中的目光閃動著憤恨和兇殘。
他一只手不停攢動著，似乎在控制沖動，另一只左手的袖子卻是飄飄蕩蕩，他的左手沒了。
“餵，我在和你說話，你不是真傻了吧！”
黑衣人走到A918身前停下，呼地一巴掌扇出去。
啪！A918清道被扇地撞在墻上又彈回來，半張臉迅速浮腫。
但他彈回來後坐在哪裏，就直接坐著了，不打算再多移動半下。
“你真的廢了，哈哈，M的，師傅就為了你這個廢物，毀了我一只手！”
黑衣人一把撕開鬥篷，露出還勉強能認出是清久的臉。
比起幾天前，他的臉上多了幾道更深的刺青。那是更多力量的來源，卻也是從此失去自由的標志。
所以他才會憤恨，才會想就在此地把清道弄死。
然而他根本不能這麽做，因為他是帶著任務來的。
發洩了一通怒氣後，他僅剩的手在空氣中畫出符印，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頭虛影緩緩探出。
“到地方了？哦，清道。”
“師傅，清道已經廢了，再找到他也沒有用了。”清久立刻向老頭告狀。
老頭不動聲色靠近清道，虛影般的手像觸摸實物一樣摸在他頭上。
沒一會後嘆著氣收回來：
“唉，三魂去一，六魄去一，確實廢了。”
嘆完氣，他輕輕揮手，清久轟然倒飛出去，砸墻滑落後吐出口血。
“廢沒廢我能判斷，下次再多嘴，就割了你的舌頭。”
“是，師傅！”清久跪在地上不敢擡頭，甚至不敢表露仇怨，因為他過於強烈的情緒都會立刻被老頭探知。
老頭望著清道半晌，終於搖搖頭：
“算了，也是老夫時運不濟。
老夫教於你的，如今便還回來吧。”
不見他有什麽動作，清道一直沒有表情的臉上第一次抽動起來，似乎是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
一團青氣自他口中緩緩吐出，被老頭半點不剩吞掉。
吐完青氣，清道整個人迅速萎靡，之前還能坐著，很快就躺下去，連呼吸都變得微弱起來。
這一幕讓清久看得頭皮發麻，知道那青氣根本就是清道一身的修為。
那是一個修行者修煉及存世的根本，沒了它，修行者連人都不能算了，隨時會魂飛天外。
吞完青氣，老頭的身影很快消失，消失前吩咐清久：
“早些回來，毀掉我親傳弟子的家夥，可不能就這麽放過了。”
床上的清道出氣多進氣少，眼見著生命從他身上快速剝離。
雖然清久憤恨自己因清道而命運悲慘，此刻也不禁生出兔死狐悲之感，凝視許久後才神色覆雜地離去。
門口的小王在他完全離開後恢覆了行動能力，一屁股坐地上後，卻滿腦子‘我為什會跌倒’地充滿問號。
沒多久，刺耳的警鈴聲在精神病院裏響起。
…………
藍寶石餐廳，又叫藍寶之家，是非常有特色的高檔餐廳。
一般客人至少要提前一到三天預定座位，甚至有可能訂不到。
VIP會員卻能享受插隊訂下VIP保留包廂的權力，這也是俞鴻在第一次吃過這裏後就登記了VIP的原因。
“這裏的菜真的很棒，你可以隨便點的，喜歡什麽就點什麽。”
菜單是人手一份，但俞鴻根本沒看自己手裏的，只是盯著趙建的表情，欣賞他時而皺眉，時而瞪眼的好玩樣子。
趙建是真沒見過這樣的菜單，有菜名有照片，卻沒價格。
東西似乎都是好東西，比如魚子醬，是什麽深海白鱘魚的。
鱘魚他知道，但沒吃過，魚子醬就更別說了。
他覺得既然是自己也聽過的東西，應該不會貴吧，便點了兩份。
只是他不知道，鱘魚和鱘魚也是有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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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在拘留所肯定不合適，江海市精神病院便成了他新的住所。
這傻子被判定被弱智，本該直接和其他弱智住在一起管理。
但他卻又有個案件嫌疑人的身份，這頭那頭的顧忌，結果卻是有了單間的待遇。
不但每日的三餐要比其他人好些，隔兩天甚至還會有一次身體的常規檢查，畢竟嫌疑人的身體狀況也是不能出問題的。
小王是今天的值班護工，二十來歲，大專文憑。
精神病院護工的工作不好幹，若不是待遇還算過得去，而且穩定，她一個年輕姑娘才不願意幹呢。
今天她看管的正是那個公安嫌疑人，名字填的是A918，因為根本查不到這人的名字和身份信息，也算離奇了。
看管弱智是件容易事，也是件麻煩事。
說容易，那是拿其他焦慮癥患者或狂躁癥患者來比較。
說麻煩，弱智到一定程度，那是連兩歲孩童都不如的，大小便失禁什麽是常有的事，清理起來又惡心又麻煩。
但這個A918似乎比較乖巧，從來沒發生過失禁的問題，就是人也比較悶，怎麽逗他都沒什麽反應。
就像植物人一樣，能動的植物人。
12點10分，玩了一上午手機，小王打了個哈欠去拿午餐。
其實她早飯吃晚了，並不是很餓，但嫌疑人可不能被餓著，不然主任會找她麻煩。
推著餐車走到A918的房間外，小王正要推門進去，突然感覺不對勁。
下意識地轉過身，一個黑衣人正站在身後。
可怕的不是黑衣，而是黑衣人滿頭滿臉的刺青。
“鬼啊！”小王甩了餐車就想跑，但頭還未轉，臉上的表情甚至都沒來得及變化，突然便定住不動。
黑衣人緩緩收手，轉身推開A918的門。
很小的房間只能放下一張床榻和一個馬桶，頂多比監獄的設施要好一點，但也好的有限。
A918就坐在床上，低垂著頭，兩眼無神地盯著白墻。
“嘖嘖嘖，你看看你，你還是那個被師傅當成接班人的超級新星麽？
清道，能不能聽見我說話？還認不認得我是誰？”
黑衣人緩緩走進房間，眼中的目光閃動著憤恨和兇殘。
他一只手不停攢動著，似乎在控制沖動，另一只左手的袖子卻是飄飄蕩蕩，他的左手沒了。
“餵，我在和你說話，你不是真傻了吧！”
黑衣人走到A918身前停下，呼地一巴掌扇出去。
啪！A918清道被扇地撞在墻上又彈回來，半張臉迅速浮腫。
但他彈回來後坐在哪裏，就直接坐著了，不打算再多移動半下。
“你真的廢了，哈哈，M的，師傅就為了你這個廢物，毀了我一只手！”
黑衣人一把撕開鬥篷，露出還勉強能認出是清久的臉。
比起幾天前，他的臉上多了幾道更深的刺青。那是更多力量的來源，卻也是從此失去自由的標志。
所以他才會憤恨，才會想就在此地把清道弄死。
然而他根本不能這麽做，因為他是帶著任務來的。
發洩了一通怒氣後，他僅剩的手在空氣中畫出符印，一個慈眉善目的老頭虛影緩緩探出。
“到地方了？哦，清道。”
“師傅，清道已經廢了，再找到他也沒有用了。”清久立刻向老頭告狀。
老頭不動聲色靠近清道，虛影般的手像觸摸實物一樣摸在他頭上。
沒一會後嘆著氣收回來：
“唉，三魂去一，六魄去一，確實廢了。”
嘆完氣，他輕輕揮手，清久轟然倒飛出去，砸墻滑落後吐出口血。
“廢沒廢我能判斷，下次再多嘴，就割了你的舌頭。”
“是，師傅！”清久跪在地上不敢擡頭，甚至不敢表露仇怨，因為他過於強烈的情緒都會立刻被老頭探知。
老頭望著清道半晌，終於搖搖頭：
“算了，也是老夫時運不濟。
老夫教於你的，如今便還回來吧。”
不見他有什麽動作，清道一直沒有表情的臉上第一次抽動起來，似乎是感受到了巨大的痛苦。
一團青氣自他口中緩緩吐出，被老頭半點不剩吞掉。
吐完青氣，清道整個人迅速萎靡，之前還能坐著，很快就躺下去，連呼吸都變得微弱起來。
這一幕讓清久看得頭皮發麻，知道那青氣根本就是清道一身的修為。
那是一個修行者修煉及存世的根本，沒了它，修行者連人都不能算了，隨時會魂飛天外。
吞完青氣，老頭的身影很快消失，消失前吩咐清久：
“早些回來，毀掉我親傳弟子的家夥，可不能就這麽放過了。”
床上的清道出氣多進氣少，眼見著生命從他身上快速剝離。
雖然清久憤恨自己因清道而命運悲慘，此刻也不禁生出兔死狐悲之感，凝視許久後才神色覆雜地離去。
門口的小王在他完全離開後恢覆了行動能力，一屁股坐地上後，卻滿腦子‘我為什會跌倒’地充滿問號。
沒多久，刺耳的警鈴聲在精神病院裏響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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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客人至少要提前一到三天預定座位，甚至有可能訂不到。
VIP會員卻能享受插隊訂下VIP保留包廂的權力，這也是俞鴻在第一次吃過這裏後就登記了VIP的原因。
“這裏的菜真的很棒，你可以隨便點的，喜歡什麽就點什麽。”
菜單是人手一份，但俞鴻根本沒看自己手裏的，只是盯著趙建的表情，欣賞他時而皺眉，時而瞪眼的好玩樣子。
趙建是真沒見過這樣的菜單，有菜名有照片，卻沒價格。
東西似乎都是好東西，比如魚子醬，是什麽深海白鱘魚的。
鱘魚他知道，但沒吃過，魚子醬就更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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