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來碗打鹵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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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還沒走到面攤，緋紅和沈眠就發現他們了。雙雙擡頭，略微驚訝的看著他們。
“張嬸，兩碗打鹵面，謝謝。”顧念笑著對面攤老板娘說道。
老板娘回頭，一看是顧念，大喜，道：“哎呦，這不是小花花嘛。”顧念當年走街串巷，幾乎將整個瑞城都走遍了。這些個路邊攤攤主對她最是熟悉。
乍一聽‘花花’這個名字，笑得緋紅差點把嘴裏的面條從鼻子裏噴出來。
“哎呦，好久沒見你了，還以為你都嫁人了呢。”老板娘熱情的說道。
這邊淩風笑著搶答道：“張嬸，我及時她夫君。”
張嬸看了一眼淩風，當時就覺得這個小夥子長得是好看，就是可惜了這腳……不擅長表情管理的她當即就露出了一副惋惜的表情，轉眸再看顧念，更是有種說不出的心疼。
大概是覺得顧念是個好姑娘，只可惜嫁給了一個殘廢。
顧念無奈一笑，推著淩風與緋紅他們兩人坐在了一起，對張嬸道：“張嬸，他只是受傷了，會好的。”一般人顧念是不屑解釋的，但像張嬸這種善良的人，她也會善良相待。
想當年她還很窮的時候，走街串巷賣香囊和繡品還有一些個小玩意，這些個攤主們見她年紀小，水啊或者吃食都是免費給她的。有時候還會特意給她帶一些好吃的，像是家裏面的水果或者肉什麽的。
都是窮人，有時候他自己舍不得吃，也會給顧念帶上那麽一點。雖然她不需要這些人的幫助，可這種淳樸的善良也叫她感觸良多。
張嬸聽了顧念的解釋，這才松了口氣，笑道：“哎呦，這就好。這位小哥一表人才，倒是能配上我們家小花花。”
邊上的緋紅整個人都要笑得顫抖了，但為了不引人矚目，便憋著笑，看得邊上的沈眠都跟著不知所以的揚起了嘴角。
“這兩位也是你朋友啊？那這面我請了。”張嬸一邊說，一邊麻利的給顧念和淩風下了面條。“這位小哥是哪裏人啊？家裏頭都是做什麽的啊？兄弟姐們幾人啊？你們何時成的親啊，怎麽都沒叫我們去吃吃喜酒嘞？”
顧念和淩風皆是無奈一笑，這感覺，仿佛回到了逢年過節家頭催婚的情景，叫人哭笑不得。
待張嬸將打鹵面端上來，淩風道：“在下名喚淩風，家住皇城，並無兄弟姐們，手裏頭有點小權利，但也是入不敷出，全靠了夫人養家糊口。”
“啊？”張嬸有些詫異，然後看著顧念和淩風的眼神都變得怪異起來，特別是看淩風。
而邊上的緋紅已經笑得快要拍桌了，這次旁邊的沈眠沒有被她的情緒帶動，嘴角抽了抽，下意識的就往邊上挪了挪，生怕他人覺得他和這個笑得不成樣子的人認識。
張嬸看著顧念，欲言又止。旁邊又來一桌人後，這才去招呼其他客人。
淩風一臉無辜的看著顧念，問道：“我說得不對？”
顧念想了想，似乎的確如同他說的那般，淩雲府真就靠著她養家糊口了。
“哎呦哎呦，果然，還是和你們一起出來有意思。”緋紅也終於是笑完了，深呼吸一口氣，緩解了爆笑的情緒。
“你們怎麽在這裏？”顧念看出今日的緋紅心情似乎很好，於是便主動開口問了那麽一句。
旁人的八卦她是不屑一顧的，但她身邊這些人的八卦她還是微微有些興趣。特別是緋紅和沈眠，一人靜若處子、一人動若脫兔，反差如此巨大的人，怎麽會走在一起的。
“江湖上的事情，你這一介世俗商賈，還是不要知道得好。”緋紅故作神秘的說道。
顧念了然的點了點頭，便沒有再問下去。
誰知道顧念不問，緋紅反而還急了起來。問道：“你怎麽不問下去？”
顧念無奈一笑，道：“那請問是如何的驚天江湖大事，是兩位大俠牽掛的？”
對於顧念的阿諛奉承，緋紅很是受用。她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左右看了看，朝前俯身，靠近顧念和淩風，道：“江湖傳聞有人請了江湖第一殺手九牧，刺殺現在的瑞王，李默浩。”
顧念和淩風雙眸一凝，淩風冷聲問道：“你如何知道。”
緋紅不屑的看了淩風一眼，雙手環抱予胸，道：“你是忘記我是做什麽的了嗎？”
確實，緋紅乃是殺手榜上排名第二的殺手，而他們殺手之間有一套自己的消息連接，這連接，就連目前的五瓣都無法插入。別人也許不可能知道，但緋紅卻能輕而易舉的得到消息。
“你們行規允許你將他人行蹤透露？”淩風問道。
“恐怕不需要我透露，過不了幾日你們也會知道。今日我與沈少俠一起去了瑞王府打探，顯然，李默浩已經知道了，府中戒備慎嚴，就連我都無法侵入。”
淩風慢慢皺起了眉頭，不管是作為朝臣還是作為朋友，他都無法對這件事坐視不理。
見淩風這副摸樣，緋紅當即道：“這是江湖之事，你最好別管。況且你現在雙腿都斷了，還能還能幹嘛？”
顧念淡淡笑道：“那你是有你的打算？”
緋紅冷笑了一聲，道：“你們夫妻倆可真沒意思。我既然告訴你們了，就是希望你們能別插手。九牧這個人……”說起九牧這個名字，緋紅的嘴角扯得更上了些，表情變得陰郁起來，就像一個真正的冷血殺手，此刻血染遍地都不會在心頭掀起半點漣漪。
“我有說過我為什麽要做殺手嗎？”緋紅突然道。
其餘三人一楞，顧念快速在腦中回憶與緋紅的對話，確定緋紅並未講過她為何做殺手這個話題。
然而緋紅也沒回答，就好像這句話不是在問別人，只是無聊說出來的罷了。不管對方回不回答，問不問，她都不會說出原因。
這時候，張嬸招呼完其他客人，走了過來，拉了拉顧念，道：“小花花啊，你來。”
顧念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張嬸去了面攤的另外一邊。而桌上的三個人都是武林高手，耳力非凡。她們兩人的位置，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就聽得張嬸說道：“小花花啊，你這，你這可莫要給人騙了啊。”
“？？？”顧念一臉懵懂。
“這位公子長得……長得是好看，可長得好看絕非長遠之計。一看他那面相，就命犯桃花。不長久的。”
顧念轉頭，看了一眼淩風。正巧淩風也看著她，又聽到她們的對話，立馬就朝著顧念揚起一個乖巧的笑容。
顧念頭轉回來，點頭道：“確實是命犯桃花。”
“哎，能怎麽辦呢，嫁都嫁了。”張嬸橫鐵不成鋼的嘆息，將手上那個已經變了形的銀鐲子擼了下來，塞在顧念手上，道：“花花，拿著。”
顧念大驚，連忙推了回去，道：“張嬸，不行。而且我也不需要。”
“你留著傍身。你一年辛辛苦才賺多少錢啊，你那郎君看著也是花錢的主，這鐲子你留著，別被發現了，就當張嬸給你的嫁妝。”
區區一個銀鐲子其實要不了二兩銀子，可張嬸的一碗打鹵面才賣五個銅錢。這二兩銀子，她要賣一年的打鹵面才能賺回來。而且都是窮苦人家，一般這種首飾，都是要傳家或者陪葬的。
而顧念只是一個外人，充其量不過是張嬸認識的一個小姑娘罷了。張嬸這般厚愛，就顧念有些承受不起。
顧念淡淡一笑，從容的將銀鐲子推給了張嬸，道：“張嬸，你的好意我銘記於心。若我哪日走投無路，再就來你面攤給你做工，你每日包我兩碗打鹵面就好了。”
“你這孩子，嘴就是甜。”
顧念笑而不語，隨後轉身走到桌邊，推起淩風，道：“我們走吧。”
“這就走了？多坐坐唄。”張嬸有些不舍的說道。
“不了，明天再來。”
“好，明天一定來哈……”
“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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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嬸，兩碗打鹵面，謝謝。”顧念笑著對面攤老板娘說道。
老板娘回頭，一看是顧念，大喜，道：“哎呦，這不是小花花嘛。”顧念當年走街串巷，幾乎將整個瑞城都走遍了。這些個路邊攤攤主對她最是熟悉。
乍一聽‘花花’這個名字，笑得緋紅差點把嘴裏的面條從鼻子裏噴出來。
“哎呦，好久沒見你了，還以為你都嫁人了呢。”老板娘熱情的說道。
這邊淩風笑著搶答道：“張嬸，我及時她夫君。”
張嬸看了一眼淩風，當時就覺得這個小夥子長得是好看，就是可惜了這腳……不擅長表情管理的她當即就露出了一副惋惜的表情，轉眸再看顧念，更是有種說不出的心疼。
大概是覺得顧念是個好姑娘，只可惜嫁給了一個殘廢。
顧念無奈一笑，推著淩風與緋紅他們兩人坐在了一起，對張嬸道：“張嬸，他只是受傷了，會好的。”一般人顧念是不屑解釋的，但像張嬸這種善良的人，她也會善良相待。
想當年她還很窮的時候，走街串巷賣香囊和繡品還有一些個小玩意，這些個攤主們見她年紀小，水啊或者吃食都是免費給她的。有時候還會特意給她帶一些好吃的，像是家裏面的水果或者肉什麽的。
都是窮人，有時候他自己舍不得吃，也會給顧念帶上那麽一點。雖然她不需要這些人的幫助，可這種淳樸的善良也叫她感觸良多。
張嬸聽了顧念的解釋，這才松了口氣，笑道：“哎呦，這就好。這位小哥一表人才，倒是能配上我們家小花花。”
邊上的緋紅整個人都要笑得顫抖了，但為了不引人矚目，便憋著笑，看得邊上的沈眠都跟著不知所以的揚起了嘴角。
“這兩位也是你朋友啊？那這面我請了。”張嬸一邊說，一邊麻利的給顧念和淩風下了面條。“這位小哥是哪裏人啊？家裏頭都是做什麽的啊？兄弟姐們幾人啊？你們何時成的親啊，怎麽都沒叫我們去吃吃喜酒嘞？”
顧念和淩風皆是無奈一笑，這感覺，仿佛回到了逢年過節家頭催婚的情景，叫人哭笑不得。
待張嬸將打鹵面端上來，淩風道：“在下名喚淩風，家住皇城，並無兄弟姐們，手裏頭有點小權利，但也是入不敷出，全靠了夫人養家糊口。”
“啊？”張嬸有些詫異，然後看著顧念和淩風的眼神都變得怪異起來，特別是看淩風。
而邊上的緋紅已經笑得快要拍桌了，這次旁邊的沈眠沒有被她的情緒帶動，嘴角抽了抽，下意識的就往邊上挪了挪，生怕他人覺得他和這個笑得不成樣子的人認識。
張嬸看著顧念，欲言又止。旁邊又來一桌人後，這才去招呼其他客人。
淩風一臉無辜的看著顧念，問道：“我說得不對？”
顧念想了想，似乎的確如同他說的那般，淩雲府真就靠著她養家糊口了。
“哎呦哎呦，果然，還是和你們一起出來有意思。”緋紅也終於是笑完了，深呼吸一口氣，緩解了爆笑的情緒。
“你們怎麽在這裏？”顧念看出今日的緋紅心情似乎很好，於是便主動開口問了那麽一句。
旁人的八卦她是不屑一顧的，但她身邊這些人的八卦她還是微微有些興趣。特別是緋紅和沈眠，一人靜若處子、一人動若脫兔，反差如此巨大的人，怎麽會走在一起的。
“江湖上的事情，你這一介世俗商賈，還是不要知道得好。”緋紅故作神秘的說道。
顧念了然的點了點頭，便沒有再問下去。
誰知道顧念不問，緋紅反而還急了起來。問道：“你怎麽不問下去？”
顧念無奈一笑，道：“那請問是如何的驚天江湖大事，是兩位大俠牽掛的？”
對於顧念的阿諛奉承，緋紅很是受用。她一雙眼睛賊溜溜的左右看了看，朝前俯身，靠近顧念和淩風，道：“江湖傳聞有人請了江湖第一殺手九牧，刺殺現在的瑞王，李默浩。”
顧念和淩風雙眸一凝，淩風冷聲問道：“你如何知道。”
緋紅不屑的看了淩風一眼，雙手環抱予胸，道：“你是忘記我是做什麽的了嗎？”
確實，緋紅乃是殺手榜上排名第二的殺手，而他們殺手之間有一套自己的消息連接，這連接，就連目前的五瓣都無法插入。別人也許不可能知道，但緋紅卻能輕而易舉的得到消息。
“你們行規允許你將他人行蹤透露？”淩風問道。
“恐怕不需要我透露，過不了幾日你們也會知道。今日我與沈少俠一起去了瑞王府打探，顯然，李默浩已經知道了，府中戒備慎嚴，就連我都無法侵入。”
淩風慢慢皺起了眉頭，不管是作為朝臣還是作為朋友，他都無法對這件事坐視不理。
見淩風這副摸樣，緋紅當即道：“這是江湖之事，你最好別管。況且你現在雙腿都斷了，還能還能幹嘛？”
顧念淡淡笑道：“那你是有你的打算？”
緋紅冷笑了一聲，道：“你們夫妻倆可真沒意思。我既然告訴你們了，就是希望你們能別插手。九牧這個人……”說起九牧這個名字，緋紅的嘴角扯得更上了些，表情變得陰郁起來，就像一個真正的冷血殺手，此刻血染遍地都不會在心頭掀起半點漣漪。
“我有說過我為什麽要做殺手嗎？”緋紅突然道。
其餘三人一楞，顧念快速在腦中回憶與緋紅的對話，確定緋紅並未講過她為何做殺手這個話題。
然而緋紅也沒回答，就好像這句話不是在問別人，只是無聊說出來的罷了。不管對方回不回答，問不問，她都不會說出原因。
這時候，張嬸招呼完其他客人，走了過來，拉了拉顧念，道：“小花花啊，你來。”
顧念不明所以，但還是跟著張嬸去了面攤的另外一邊。而桌上的三個人都是武林高手，耳力非凡。她們兩人的位置，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就聽得張嬸說道：“小花花啊，你這，你這可莫要給人騙了啊。”
“？？？”顧念一臉懵懂。
“這位公子長得……長得是好看，可長得好看絕非長遠之計。一看他那面相，就命犯桃花。不長久的。”
顧念轉頭，看了一眼淩風。正巧淩風也看著她，又聽到她們的對話，立馬就朝著顧念揚起一個乖巧的笑容。
顧念頭轉回來，點頭道：“確實是命犯桃花。”
“哎，能怎麽辦呢，嫁都嫁了。”張嬸橫鐵不成鋼的嘆息，將手上那個已經變了形的銀鐲子擼了下來，塞在顧念手上，道：“花花，拿著。”
顧念大驚，連忙推了回去，道：“張嬸，不行。而且我也不需要。”
“你留著傍身。你一年辛辛苦才賺多少錢啊，你那郎君看著也是花錢的主，這鐲子你留著，別被發現了，就當張嬸給你的嫁妝。”
區區一個銀鐲子其實要不了二兩銀子，可張嬸的一碗打鹵面才賣五個銅錢。這二兩銀子，她要賣一年的打鹵面才能賺回來。而且都是窮苦人家，一般這種首飾，都是要傳家或者陪葬的。
而顧念只是一個外人，充其量不過是張嬸認識的一個小姑娘罷了。張嬸這般厚愛，就顧念有些承受不起。
顧念淡淡一笑，從容的將銀鐲子推給了張嬸，道：“張嬸，你的好意我銘記於心。若我哪日走投無路，再就來你面攤給你做工，你每日包我兩碗打鹵面就好了。”
“你這孩子，嘴就是甜。”
顧念笑而不語，隨後轉身走到桌邊，推起淩風，道：“我們走吧。”
“這就走了？多坐坐唄。”張嬸有些不舍的說道。
“不了，明天再來。”
“好，明天一定來哈……”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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