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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1章 傾恒的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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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後院的這些勾心鬥角的事情,男人查起來,是沒有什麽耐心的。

尹淩灝隨便指了兩個人,便拖出去著著實實打一番再說。

棍棒聲鋪天蓋地的下來,庭院裏不一會兒便是哭天搶地的呼喊。

腰臀下打的血肉模糊,偏偏又死不了,一旁看著的人嚇的臉色煞白,站都站不穩。

蕓兒被人扣押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

大公子平日裏看起來雖然話少,冷冰冰的,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大公子的脾氣很好,很少給奴才奴婢發火,沒想到今日竟下這麽狠的手麽?

“沒人主動承認錯誤麽?”尹淩灝掃了一眼被押在地上十來個婢子,俊顏上是掩蓋不了的怒意和狠意。見所有的人一抖,頭埋的越發低了。尹淩灝閉眸,開口:“繼續!”

這話一落,一個侍衛又去人群之中拉了兩個人過來,強行押在長凳之上,便又開始了行刑。

眾人無不驚恐,若是沒人承認,恐怕楓雪院裏的人,大公子要全部連坐了。

蕓兒咬牙,似發了狠一般,嚶嚶的哭了出來:“大公子,奴婢等冤枉啊,奴婢伺候少夫人不敢不盡心盡力,又怎麽會害少夫人呀!嗚嗚……若是大公子不信,盡可查一查這些湯食,絕對不會有任何不妥之處。也不知少夫人如何接觸了那陰寒之物,大公子疼惜少夫人,責罰奴婢們,奴婢不敢不從。可是大公子非要讓奴婢等承認並未做過的事情,奴婢等冤枉呀。”

說話間,抖動著瘦弱的肩膀,嚶嚶哭泣,自帶一種嬌弱之態。

尹淩灝看了一眼蕓兒,便別開了眸子,喚道:“大夫,你說!”

那太醫開了方子卻沒有走,聽尹淩灝這麽說,立即解釋道:“少夫人體內確實有麝香等陰寒之物,屋中的熏得香,並沒有一點麝香的味道,老夫問了少夫人的貼身丫鬟,少夫人並沒有戴香囊,也沒有在衣裙上熏香的習慣,如此一來,能在短時間內大量吸收麝香之物,只有入口的東西了。”

尹淩灝聽此眸色又暗了下去,看向蕓兒,似乎在詢問蕓兒是否還有什麽好解釋的。

蕓兒似乎也是個不怕死的,這會兒竟然開口道:“這難道就能判奴婢們的罪麽?或許……或許是少夫人自己……”

啪的一聲,桌案上的茶杯全部被男人掃落在地,發出巨大的聲響。

蕓兒臉色一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頭上的男人毫無感情的聲音:“汙蔑主子,拖出去,亂棍打死!”

“饒命,公子饒命呀!”兩個侍衛領命拖蕓兒出去,蕓兒連忙掙紮,去拉尹淩灝的衣擺:“大公子饒命呀,奴婢是老太君指過來要伺候大公子的,大公子不能不明不白的就將奴婢打殺了,大公子……嗚嗚……”

“李夫人,李夫人救我呀!”蕓兒見尹淩灝不動,連忙順勢去求坐在一旁看好戲的李氏。

李氏卻也不理會。

“等一下!”這會兒,在裏面聽著外面動靜的尹穆清走了出來,制止了兩名侍衛。

那蕓兒以為尹穆清是要救她,立即撲了上去:“三小姐救命呀,救奴婢……”

尹穆清拂開蕓兒,對尹淩灝道:“大哥,給妹妹一盞茶的功夫可好,這賤婢言語之中處處對嫂嫂不敬,質疑嫂嫂於大哥的感情,這等賤婢死不足惜,可是若是不查清楚,總免不了一些危言聳聽亂嚼舌根之人以訛傳訛,損壞大嫂清譽。”

這丫頭竟敢說是嫂嫂自己服用麝香,這無疑是將沈檸推入萬劫不覆。

女子出嫁從夫,七出之條,其中無子便是首要,這奴婢一看就是個居心不良之人。

尹淩灝點了點頭,道:“那便查!”

尹穆清應聲,便讓大夫檢查了桌案上的食物,卻見沒有一種食物有問題。

“回三小姐,少將軍,並沒有問題。”

蕓兒聽此,立即哭道:“三小姐,你可要為奴婢們做主呀!”

這丫鬟這麽積極,又是之前爬床不成功的,現在借著老太君的勢,在尹淩灝面前都敢胡說,不可能沒有問題,尹穆清第一個懷疑的便是她。

轉身,看了一眼桌案上的盤子碗筷,一眼就看見桌案上的一青花瓷底紋的湯盅。

走過去看了看了一圈,看見桌案上空碗裏面的東西後,尹穆清眸子半瞇,轉身問道:“少夫人最後用的是什麽?”

蕓兒手心有些汗,但是一想到自己做的那麽隱秘,不可能被發現的,是以,擡頭,毫不懼怕的與尹穆清對視:“是奴婢親手為少夫人頓的燕窩,少夫人這些天用的很好,說很喜歡吃。”

她身為老太君指過來的,自己都有兩個伺候的小丫鬟,能低聲下氣的伺候沈檸已經是她的福氣。

尹穆清蹙眉,問道:“那麽,這些天少夫人一直在用你準備的湯?”

“是!”

尹穆清瞬間大怒,對身邊的人道:“搜她的身!”

“是!”兩個婆子也不顧及這裏有什麽人,直接上前扒蕓兒的衣服,蕓兒穿的是一件廣袖長裙,一般只有主子們才能穿這樣的衣服,因為做下人的穿成這樣,當值不方便。

蕓兒大驚,連忙捂,可是如何拗的過兩個婆子,衣服裏面藏的東西通通掉了出來。

有簪子,鏡子,唇脂,香粉……

很突兀的,竟然還有一個青花瓷底紋的小瓷碗。

蕓兒看見那瓷碗,大驚失色,下意識的要去撿,卻被兩個婆子壓住,動彈不得。

尹穆清看著那個碗,立即讓大夫去查看:“大夫!”

那大夫撿起一聞,果真,臉色驚變:“這碗裏面有大量麝香。”

蕓兒聽此,面如死灰,連求饒都忘記了!

尹淩灝臉色一沈,上前一腳便踹在蕓兒肩上:“不知死活!”

“啊……”蕓兒被踢在胸口,頓時嘔出一口鮮血,趴在地上半天都沒有緩過氣來。尹穆清看了一眼暖閣,出聲道:“將這賤婢帶去少夫人面前,讓少夫人親自處理!”

尹淩灝有些不讚同的看了一眼尹穆清,可是面對尹穆清堅持的目光,他果斷的點了點頭。

那個丫頭不逼不行,如今都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難道,她還要繼續躲在龜殼裏面,不反抗麽?

外面的動靜和對話,沈檸是聽見的,聽見蕓兒如此害她,沈檸早就咬緊了貝齒。

兩個婆子堵了蕓兒的唇,將蕓兒帶進暖閣,沈檸看了一眼蕓兒,玉手緊握成拳:“杖斃!”

不能怪她心狠,只怪她們不放過她!

蘭香不由的睜大了眸子,小姐向來心善,連只螞蟻都沒有踩過,還不說一個活生生的人。

再看小姐蒼白的臉,還有那堅定的眸子,蘭香反而松了一口氣。

是她們該死,怨不得主子心狠!

蕓兒哭喊著被帶了出去,尹穆清總算是松了口氣,只希望沈檸能痛定思痛,振作起來。

李氏有些摸不著頭腦,皺眉道:“三姑娘如何斷定那賤婢懷中揣著這帶了麝香的空碗?”

適時,在場不懂之人大有人在,都看向尹穆清。

要查,自然要讓人心服口服,尹穆清出聲道:“是那賤婢不打自招,這賤婢害人的本事不小,卻沒有做到滴水不漏。嫂嫂的膳食都是小廚房準備,用的餐具都是一套,是游魚戲水的白瓷,偏偏這一盅燕窩,卻是青花紋案。”

“這個又能說明什麽?日常用膳而已,又怎麽會細致如此?”李氏反駁道。

尹穆清不以為意道:“這確實不能說明什麽,但是,這丫頭說了,嫂嫂最後用的是燕窩粥,偏偏的,本小姐看了嫂嫂飯碗,裏面並無燕窩殘汁,想來,還有一個湯碗才是。本小姐便猜測,那只本該存在的湯碗,是在嫂嫂出事之時,有人趁亂,將那用湯的碗藏了起來。既然藏了起來,那麽,肯定有問題,果不其然!”

這裏這麽多人,就算要藏,扔出去是來不及的,只有在自己身上最是方便,再者,這丫頭伺候人,卻穿的這麽花枝招展,誰又說,她沒有問題呢?

這丫頭果然是個不省心的,竟然想出這樣的辦法,也虧得她這麽聰明腦袋卻盡作這些傷天害理之事!

“啪啪……”

適時,門口突然傳來了一聲鼓掌之聲,尹穆清回身一看,便見宴子蘇和尹淩翊齊齊進屋。

“三妹妹觀察細微,聰慧至此,二哥真是佩服!”尹淩翊多看了一眼尹穆清,剛剛在外聽見她分析整個經過,滴水不漏,毫無紕漏,似乎,這件事情是她親眼所見一般。

就問了一句話,便能如此透徹,這三妹,果真不凡。

怪不得,璟王能對這三妹愛不釋手,就連墨臻都橫插一腳。

這樣的女人,若是可以,他也喜歡。

“呵呵……”尹穆清不喜歡他二哥這樣的男子,笑容滿臉,美如謫仙,說話卻接地氣,給人一種看見他便覺得很危險的感覺。是以,幹笑了幾聲,道:“二哥過獎了!”

“見過少將軍!”宴子蘇朝尹淩灝見了禮,看向尹穆清,笑道:“王妃萬安。”

尹穆清嘴角一抽,總覺得宴子蘇這笑容很刺眼,婚期不是還有好幾天麽?

蕭璟斕自作主張定的日子當然不算,匆忙又沒誠意,還是蕭璟淵讓禮部擇了個好日子,訂在九月初三,那個時候正是九月的生辰,現在,還有半個月的時間,可以好好準備。

尹淩灝見宴子蘇來,當時眼前就亮了幾分,連忙引進去與沈檸把脈。

李氏見有外人到場,也不便再久留,見外面的天色,想來這個時候那邊已經完事了,便告了辭。

“少夫人出了這等子事,本夫人也有責任,等會子回去,一定給少夫人選幾個激靈老實的丫鬟過來伺候。”說罷,便告了辭。

沈檸的日子尚淺,究竟有沒有懷孕大夫沒有準信,自然是不敢聲張,是以,出了當時在場的尹穆清,蘭香,尹淩灝之外,再無人知道。

宴子蘇把脈後,也只是說了聲再觀察觀察,但也說了只要將養,並沒有太大的問題。便開了方子,又留了一瓶藥。

尹淩灝自然感謝萬分,宴子蘇說了沒事,那便沒事,子蘇公子的藥,就沒有幾個能求到的,是以,尹淩灝是很感激尹穆清的。

楓雪院出了事,尹淩灝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將裏面的奴才婢子全部換了一個遍,全部換上了自己的人,確保萬無一失。

因為宴子蘇的到來,尹淩灝自然要要設宴招待,便在楓雪院擺了席,在上尹穆清,尹淩翊,四人圍坐,小酌了一番。

“三妹妹似乎不怎麽待見二哥呀!”

酒過三巡,尹穆清微醉,臉頰飛起兩朵紅暈,美艷動人。

她有些奇怪,怎麽就糊裏糊塗的留下來喝酒了,她一個未嫁女子,和三個男人在一起喝酒,著實不該!

雖然有兩個哥哥,但是男女大防,也要避嫌。

而,她當然不知道,這三個男人是難得的默契,想要將她灌醉,探探底。

畢竟,剛剛她鋒芒畢露,著實讓人吃驚。

女子聰慧很常見,但是這般謹慎,邏輯清楚,條理分明,觀察細致的女子,很少。

就算將她放在刑部,他們都相信,很多人都是比不上眼前的女子的。

人可以成長,可是變化如此,太難讓人接受了!

他們自然不知道,這樣的小把戲,在尹穆清眼裏,根本就不算什麽,她上輩子接手的各種離奇覆雜的案件比比皆是,對手都是那些黑幫地下幫派,危險不說,都是比的是腦子。

現在面對這些女子之間的勾心鬥角,說真的,她完全覺得是在看笑話一般。

尹穆清別的可以,就是酒品不行,前世倒是可以千杯不醉,但是現在不行了,這個身子是個沾酒就會醉的體質,是以,現在尹穆清已經找不到北了。

看了一眼尹淩翊,勾唇一笑,嫵媚動人,起身,有些歪歪扭扭的走了過去,一腳踩在圓凳之上,胳膊肘撐在尹淩翊肩上,明明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現下卻像個地痞流氓。

尹淩翊大腦有些短路,看了一眼這幫豪氣的尹穆清,咽了一下口水,這三妹……是喝醉了吧!

尹淩灝和宴子蘇相視一眼,心裏也在發毛,總覺得,留三妹下來,是個錯誤的決定。

璟王會不會將他們皮扒了?

這會兒,果真,見尹穆清勾起尹淩翊的小巴,色瞇瞇的打量著,隨即吐了一口氣,笑道:“怎麽會?美男子看著就養眼,怎麽會不待見?等著,等著姐給你贖身,跟姐回家……讓姐好好欣賞欣賞……”

說著,就收便在身上到處摸,似乎在摸銀子。

摸了半天,都沒有摸出來,倒是摸到一枚玉玨,毫不客氣的拍在尹淩翊胸口:“拿去,就這麽多了,去贖身,以後跟著姐混!”

宴子蘇有些不忍直視,他怎麽覺得這尹穆清是在……在逛窯子找小倌呢?

意識到這一點,他總覺得不久,璟王就會殺過來,找他們麻煩,是以,他非常不厚道的起身:“時候不早了,多謝少將軍款待,在下不勝酒力,先行告辭!”

說罷,逃也般的走了!

尹淩灝白了一眼宴子蘇,原來,子蘇公子是如此不講意氣的麽?

尹淩翊從開始的驚訝過後,便帶著幾分戲虐,結果尹穆清手裏的玉玨,溫暖的玉玨還帶著幾分暖意,散發著女兒家的沁香,尹淩翊竟有了幾分興致,問道:“姑娘不日將嫁給璟王爺,還替奴家贖身,璟王爺若是怪罪……”

“他算哪根蔥?”尹穆清玉手一甩,將手裏的玉杯放在桌案上,迷迷糊糊的道:“不就是提供了一枚精子麽,造了一個娃娃,他就覺得自己了不得,上天啦?若不是因為娃,本小姐才不會嫁他呢!”

尹穆清這話讓兩個男人尷尬又驚駭,尹淩灝連忙起身關了門窗,可是一想到關門窗不合禮數,於尹穆清閨譽不好,是以,尹淩灝厲聲呵斥道:“二弟,適可而止!”尹淩翊聽了尹穆清的話,樂的不行,哪裏在意那些?

“這麽說,姑娘並非是真心嫁給璟王的?而是因為孩子,不得已而為之?”

“是呀,不得已!”

“那你覺得在下好看,還是璟王好看?”

尹穆清湊近,仔細的觀察著尹淩翊,嘴裏嘖嘖稱奇:“好看,真是好看!”

尹淩灝見尹淩翊這麽逗弄尹穆清,瞬間便升起一股怒意:“二弟,你過分了,要清楚現在自己是什麽身份!”

尹淩翊不怒反笑:“大哥,我的身份我自然是不會忘記。”

就是因為沒有忘,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遲早都不會是親兄妹,那麽,便沒有什麽顧忌的。

尹穆清的回答,讓尹淩翊滿意一笑:“既然在下好看,不如回了璟王府,嫁給在下如何?反正姑娘都給在下贖了身,以後,在下就是姑娘的人了呢!”

尹穆清想著,有些矛盾,不嫁璟王,嫁其他人麽?

不,舍不得!

那個男人雖然霸道些,卻會處處包容她,照顧她,肚子痛了,還會用內力幫他取暖,就這一點,可以打滿分。

果斷搖頭:“不要,璟王好,還是嫁給璟王好。”

說罷,尹穆清搖搖晃晃的去找門:“算了,以後不來了,姐是有男人的,可不能沾花惹草!”

打開門,才邁了一步,赫然撞進一睹肉墻:“哎呦……”

屋中的兩兄弟聽見這一聲脆生生的痛呼,擡眸一看,卻見門口赫然站著一個黑色的身影。

兩兄弟驟然一驚,兩忙起身跪地行禮:“參見王爺,不知王爺大駕,臣等有失遠迎,還望王爺恕罪!”

“很好!”男人就給了兩個字,讓兩兄弟二丈摸不到頭腦,在想問,某個王已經抱著女人給了他們一個漸行漸遠的背影。

第二日,兩兄弟才知道某個王是什麽意思。

很好,閑著沒事將自家妹妹灌醉逗趣探底,還試圖撬王爺的墻角,能好麽?

尹淩灝接下來的日子很不好,因為,第二日,璟王麾下的八百王騎衛隊便殺到了尹家的城中訓練營,說什麽交流交流。

交流的下場就是,尹淩灝連續半個月被綁在訓練營,和王騎衛隊較量。

贏很困難,輸又不想輸的太慘,著實讓尹淩灝愁的吃嘛嘛不香。

不是尹家精英衛太差,而是王騎衛隊太強,王騎衛隊都是和璟王上過戰場的,各個視生命如糞土,勇猛無比,以一當十,不是常人能敵。

尹家精英訓練也有素,可是畢竟都是新兵蛋子,老兵早就退役,剩下的都是沒有上官戰場的人,再如何強,也沒有有過實戰經驗的王騎衛隊戰鬥力強。

能和王騎衛隊較量,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尹淩灝自然是高興。可是愁的是自己嬌妻身子不好,他卻不能回家,著實讓尹淩灝心力交瘁的感覺。

而尹淩翊在刑部的日子也是難熬,忙的腳步占地,上面的積壓的陳芝麻爛谷子的案子全部都批了下來,幾乎都趕在同一時間要審出來,如何處置也要立好方案,有些案件他能做主就罷,有些要向上面審核同意的,幾乎全部打回來重審。

尹淩翊縱橫刑部多年,就沒有被上面這麽下過臉,不知情的,都以為今上對尹家有了隔閡,已經在著手處置尹家了,尹淩翊卻只能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兩兄弟這是明白了,璟王這是在報覆他們,實打實的以權謀私呀。

可是,人家是王,他們是臣,有什麽辦法?只能受著!

他們知道,如果三妹那晚的話,是不想嫁給璟王,或許,他們兩兄弟現下可能已經不知道被貶到哪裏去當差了!

宴子蘇知道了尹家兩兄弟的下場,長嘆一口氣,幸好,他跑得快!

當然,這都是後話。

蕭璟斕抱著尹穆清回到茯苓閣,某個小女人已經窩在他懷中睡的香穩,不時,腦袋像小貓一般在他懷中蹭一蹭。

這幾蹭幾蹭。某個王爺某處的火便撩了起來。

張口,咬了某個女人的紅唇,然後輕嗤道:“虧的你還知道自己是有男人,不能拈花惹草的人!”

否則,看他怎麽收拾她。

若不是知道尹淩翊是她二哥,若是換了其他男人,如此不要臉的勾引他的女人,他勢必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尹穆清醒來的時候,早已經沒了蕭璟斕的身影,頭有些痛,她朦朦朧朧之間記得自己在楓雪院喝酒來著,怎麽到了這裏?

“唔……頭痛!”尹穆清打了一下腦袋,這酒的後勁十足呀。

“小姐,你醒了?”鳶歌聽到響動,便掀開簾子進來,手上端著一碗醒酒湯:“王爺走的時候,吩咐奴婢給小姐熬制的醒酒湯。小姐喝了,頭就不痛了!”

“蕭璟斕,他來過了?”尹穆清有些驚訝,接過湯碗正要喝,外面便傳來幾聲尖叫之聲。

隨即丫鬟小南驚慌失措的跑了進來:“小姐,小姐不好了!”

“慌慌張張,出了何事?”鳶歌皺眉怒叱。

小南哭道:“小姐,那個安嬸嬸懸梁自盡了!”

“什麽?”尹穆清眼前一黑,連忙起身去了西廂。

……

尹府側門外的僻靜之處,停著一輛,馬車,非常低調。

一黑衣人跪在黑暗之處,小聲道:“殿下,王妃已經知道了!”

“如何?”

“王妃很難過,已經去西廂了。”

傾恒握了握小拳頭,沈默了一下,緩聲道:“讓母親難過了!”

可是,他相信,以母親的性子,勢必不會放過兇手,李氏,逃不了。

所以,接下來,就看母親的手段了。

“李氏現在去了何處?”

“回殿下,去了容客居,賀有義也在!”黑衣人有些震驚眼前這小娃的城府,他們以為,殿下的意思,是要保護那個知情的安嬤嬤,沒想到,殿下竟然讓他們在暗地幫著李氏避開尹府的暗衛,讓李氏更容易得手。

在尹府殺人,就算密謀,總會露出把柄,順藤摸瓜,很容易找出兇手,一網打盡。

殿下這麽做是要做什麽,傻子都知道。

殿下這是在保護尹家,李氏一旦逐出尹家,李家做了什麽事情,便不關尹家的事,尹家就算會受牽連,以尹家的勢利,想要脫身,洗刷冤屈,是很容易的。

“容客居,李氏膽子還是太小了!”

黑衣人啞然,道:“李氏並非蠢笨之人,又如何會在府中……”

其實,查到李氏在外面和其他男人有染,男人並不奇怪。那些富貴人家,失了丈夫的寡婦,有不少昧著家裏人樣男寵的,當然,這都是僅限於手上有權有錢的貴婦。後院的女人看似貞烈,實則生活淫亂,沒有男人,手裏又有錢,又有點小權,又有幾個守得住寂寞?

尹承衍雖然還年輕,但是是個冷淡之人,常年累月在軍營生活,根本十天半個月不去後院一趟,後院又有那麽多的妾氏,很有可能一年之中,李氏都見不到尹承衍一面。

李氏長得美,又拿著尹家的章家之權,不出去亂搞都有鬼!

當然,這些事情,傾恒是不能理解的,他只知道,李氏做了對不起外公之事,反正自己在找死,他樂見其成。

聽黑衣人這麽說,傾恒皺眉道:“不會主動,就逼。本殿以為,你們大人,對於這些事,懂的,應該比本殿多。”

“額……”黑衣人嘴角一抽,面對這樣一個小娃娃如此一本正經和他討論這些事情,著實有些奇怪。

但是,不得不說,殿下的意思,他懂了,立馬點頭:“屬下明白!”

……

容客居,是僅次鳳凰酒樓的酒樓,裏面裝潢奢侈精致,菜肴匯集天南地北,想要吃什麽口味的都有。李氏這會兒正窩在賀有義懷中,解決了一件大事,她自然是高興的:“安嬤嬤一死,曦月便可以高枕無憂,等她養好傷,在太子那裏服個軟,認個錯,以曦月的身份和才貌,重新獲寵不是難事。”

“蓉兒放心就好,曦月有長孫殿下,就算有點小錯,太子都不能將她怎麽樣的。現下太子因為長孫殿下,太子寶座才坐的穩當,他又怎麽會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去動長孫殿下的生母?況且,還有尹家不是?”

“哼,說起這些事,我就生氣!”李氏握緊拳頭,狠狠道:“將軍做事太絕,曦月好歹是他的女兒,也不知道心疼,那天竟然就任由別人欺辱她,四十庭杖呀,我聽著都覺得心疼……嗚嗚……”

“好了好了,別哭!”賀有義摸著李氏的頭發,哄道:“尹承衍不知道疼人,我這不是在疼你麽?蓉兒,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

半推半就間,賀有義便將李氏的裙子推上至腰間,慌忙的去拉著李氏的褻褲,一副猴急樣兒。

論長相氣度,賀有義連尹承衍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可是栽不住賀有義有錢呀,嘴甜,能哄人呀。

在尹家腆著臉去討好一個男人,也得不到那男人的真心相待,還不如外面將自己捧在手心的男人。

這邊正蓄勢待發,突然,隔壁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

------題外話------

書名:《病寵成癮》

‘病寵’診斷書

姓名:宋辭

癥狀:記憶信息每隔72小時全部清空,近來出現異常,女藝人阮江西,獨留於宋辭記憶。(特助備註:我伺候boss大人七年,boss大人還是每隔三天問:你是誰,阮姑娘才出現幾天,boss大人就纏著人姑娘:我誰都不記得,我只記得你,那你要只喜歡我一個)

醫生診斷:解離性失憶,建議催眠治療

病人自述:為什麽要治療?我記得我家江西就夠了

心理學對宋辭的病還有一種定義,叫:阮江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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