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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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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執畫忙也稀裏糊塗的回了一禮,悄悄轉頭看向燕歸南。

燕歸南連忙上前無奈的解釋道:“執畫,這便是我與你說起的那為友人,蜀中謝秋風,我也是托他才查到朝凝閣中季莊主的情況。”

“既是幫助薄雲山莊便是幫助我,原不知謝公子乃是恩人,當再受小女子一禮!”說著李執畫又深深的行了一禮。燕歸南攔不住,只好任她。

“不敢當不敢當,說起來還是燕兄面子大啊,要謝也是得謝他!”謝秋風狡黠一笑,打趣二人。

“謝兄莫要胡鬧了!”燕歸南對自己這老友的性子道是知道的清楚,向來風流不羈,想來倒是與號稱風流浪子的明煦公子成為知心好友。

“謝兄此來可是有什麽消息?”燕歸南招呼謝秋風坐下,想起他進門說的那話急忙追問情況。

謝秋風倒是不慌不忙,打趣道:“我這奔波而來一口茶都沒喝你就讓我說與你聽,你的待客之道呢?”

宋伯忙道失禮急忙吩咐下人上好茶,恭恭敬敬的遞上茶水也急不可耐的站在旁邊聽著。

謝秋風呷了口茶,這才道:“季莊主呢,身上倒是受了傷,但此時看來應該是並無大礙的,只是這以後就不知道了。”

李執畫急了:“這到底是怎麽個情形,怎麽是不知道了呢?”

謝秋風見美人追問回答的也利落爽快:“這人在朝凝閣裏,朝凝閣自然有他的打算,留著許是有用,等沒用了就不會留著。”

這話說的李執畫雲裏霧裏更加焦急,身邊的宋伯更是聽說季莊主受傷的時候就慌了神:

“我家主子傷的可重?可有脫身之法?這朝凝閣到底什麽把戲!”說到氣憤之處年紀古稀的宋伯更是氣呼呼的用拐杖狠狠地跺了幾下地板。

李執畫忙道:“宋伯,你且不要動氣,事在人為,我們今日既然是為此事而來,自然是要尋方法來把季大哥救出來。如今燕大俠和謝公子都在,想必定會有萬全之策。”

這話給宋伯定了神也給燕歸南和謝秋風帶了高帽子,尤其是這謝秋風不知是何方神聖,但既然能查閱到密不透風的朝凝閣內情自然也不容小覷。

謝秋風見美人安撫了局面便繼續優哉游哉的說道:“朝凝閣的手段想必各位也是有所耳聞,既然是留下了季莊主說明一時之間不會傷了季莊主的性命,至於如何解救季莊主嘛,強攻是不行了,智取還略微有些行的通,只是....”

“只是什麽?”“只是什麽?”

李執畫和燕歸南異口同聲的問出聲來,謝秋風一頓,笑道:“喲,這麽心有靈犀?”

李執畫面容一尬又不好發作,燕歸南連忙阻止這浪蕩子再說什麽胡話:

“你這人吶,真是沒臉沒皮慣了!讓你說你就說,故弄玄虛的做什麽”

謝秋風感慨的搖了搖頭,誇張的嘆了一口氣:“唉,真是前世欠你,這朝凝閣說來說去還不是為了縹緲劍譜”

說著目光看向李執畫:“這縹緲劍譜的內情李小姐許是知道一二罷。”

燕歸南神色啞然:“縹緲劍譜?”急忙望向李執畫,李執畫一個閨閣小姐又怎麽會與縹緲劍譜有牽扯?

李執畫低頭沈吟思索片刻,還是猶豫要怎麽說,既然話都說道這個份兒上,再隱瞞也無濟於事。

“這縹緲劍譜實則與我表兄花畫有些關聯...”

“花公子?與花公子何幹?”

最驚詫的莫過於燕歸南了,花家在蘇州一直是商賈大戶,而花家公子是傳聞中的身嬌體弱詩書文雅,與這江湖有何牽扯,薄雲山莊蒙難之夜燕歸南也一陣以為這花家公子是與薄雲山莊有生意往來才牽扯進來,他一進門這花公子就昏了,他還以為是不堪驚嚇昏倒,可這翻來覆去居然不知花家公子也與這江湖有些關聯。

李執畫見此情景也不得不講:“實不相瞞,我家表兄在江湖的名號便是--明煦。”

“明煦公子?”燕歸南果然吃驚,這商賈書生和風流浪子怎麽也不搭邊啊!居然是同一個人!

“可是當真?”燕歸南不信,再次追問,明煦江湖上是輕功絕佳風流浪蕩,私以為定是哪個花花公子游戲人間,卻不曾想,還真是個花公子,花家公子。

謝秋風涼涼打斷燕歸南:“,,我說燕兄,你這當了幾年的捕快,識人的本領倒是查了很多嘛!”

“什麽捕快,是特派緝兇!”燕歸南糾正他。

謝秋風滿臉不在乎的回過去:“還不是捕快?”

燕歸南懶的理他,還沈浸在病弱書生到風流浪子的轉換中,忙又對李執畫追問:“那你表兄明煦與縹緲劍譜又有什麽關聯?”

李執畫對明煦這個稱號是陌生的,李執畫只會叫他月照,明煦這個名字都是從別人口中聽到,對於明煦的故事想來還不如燕歸南這江湖人知道的清楚,但在那晚上花畫和司馬朝義的對話中對縹緲劍譜的事情也是知道了七七八八。

只是這前不知頭後不知尾的李執畫一時道不知道從何說起了。

這思量這如何講時,門口傳來一人的聲音,那聲音溫柔熟悉:

“我來替她講。”

李執畫擡頭一看,這便是她此來蘇州的目的,心中心心念念的花月照。

“月照...”一語未完眼前的女子便哽咽起來,仿佛這幾日裏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了下來,有一個人是讓你見了就心中歡喜,心中安然。

花畫張開雙臂,雖然衣衫褶皺隱有血跡,雖然胡茬青青眼有倦色,但花畫依然對著李執畫璀璨一笑,輕輕的喚她道:

“表妹。”

李執畫心下一軟,撲在他懷裏,這幾日的苦苦等待,這幾日的心驚肉跳,這幾日的徹夜不眠終於轉為了心安,踏實。

“太好了,你終於回來了。” 李執畫聲音有些哽咽,但仍然強撐出歡笑:“幾日不見,怎感你倒瘦些?”

花畫擦拭掉她眼角的淚痕,柔聲一笑:“許是你不在身邊,思念過甚。”

兩人情之所至一副旁若無人的親昵樣子。

謝秋風瞄了一眼在旁邊沈默坐著的燕歸南,燕歸南還是如同平日一樣的冷漠穩重,低頭喝茶看不出他什麽神色。

謝秋風勾唇一笑起身打破這情人想會的場景:“在下蜀中謝秋風,真是久仰明煦公子大名啊!今日相會,真是百聞不如一見。”

花畫一拱手客套道:“蜀中謝秋風,風流多情謝七!久聞大名!”

“誒,遠不如明煦公子風流浪子的稱號啊!”謝秋風笑著擺了擺手,順勢把誇讚給花畫還了回去。

李執畫這廂才擦幹眼淚,就聽這二人奉承著什麽風流浪子的名號,感情月照還有這般的風流?怪不得說書的都能說出明煦寧貞兒風流相會的橋段,果真是個壞胚!剛才的濃情蜜意頓時化作酸風醋雨,狠狠的剜了花畫一眼,跑到遠遠的位置坐下不理他。

花畫無法的看了一眼謝秋風,都是江湖上好事之人閑言碎語今日被這謝秋風捅破想來表妹得要好一陣子哄了。

謝秋風佯裝不知,還搔頭疑惑:“這執畫姑娘是怎地了?”

花畫有怕他說什麽挑旺表妹怒火的話,連忙轉移話題,四人落座,還是先談正事要緊。

“話要從一年前說起....”

四人說了有一個時辰,茶也喝了足足三盞,這故事才算說完。

當然,花畫也隱去了縹緲峰的經歷和瘋乞丐的故事,只是說了自己遇見異人得了劍譜,卻被疑是盜取朝凝閣密室劍譜而來,其中糾葛直至如今,怕是朝凝閣只是在打劍譜的主意罷。

“如今果真是在那了空和尚手裏?”謝秋風對劍譜是第一個感興趣,同為江湖中人,這縹緲劍譜就如個燙手的山芋也如勾魂奪魄的曼陀羅,這江湖中人誰人不想探尋縹緲劍譜的究竟,只是機緣不是人人都有的。

花畫沈思片刻,終於說道:“我也不瞞各位,其實這劍譜已經回到我的手裏...只是.....”

“只是什麽?”謝秋風第一個發問。

“只可惜我手中的是本假劍譜。”

此話一出眾人皆詫然,假劍譜?這縹緲劍譜若是假的,你便真是有人盜取了真劍譜,讓花畫這本假劍譜來隱人耳目了。

“這若是假劍譜又如何是好?”燕歸南有些焦急,以為花畫回來自然是救出季莊主更添助力,可如今倒是帶來驚天地的大隱密,可這隱密卻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兜兜轉轉不過是一本假劍譜而已。

“其實假劍譜也有假劍譜的用法...”謝秋風捏著下巴喃喃自語。

“什麽用法?”燕歸南忙問。

花畫笑而不答,旁邊的李執畫急忙開口:“我知道了,就算是假劍譜也是朝凝閣並不知道的假劍譜,我們若用假劍譜換回季莊主也算值當!”

花畫讚許的朝李執畫一笑:“還是我家表妹聰明!”李執畫剛想笑著點頭忽然又想起他明煦公子的風流韻事頓時一張臉拉下來不理他,讓花畫自討個沒趣兒。

“那如今季莊主在他們手上,就算我們此時有劍譜,但也不免朝凝閣會拿大,我們如何讓朝凝閣心甘情願交換呢?”謝秋風這句話算是問道了點子上。

朝凝閣的實力完全可以硬強,讓他們等價交換卻還是需要仔細籌謀,那這中間就需要有一個人既然在朝凝閣能說上話又願意幫助我們的了,就算沒有,也得讓朝凝閣不得不答應,....

花畫一頓,與李執畫對視一眼。

李執畫心中一動:“寧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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