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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以武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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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原本覺得很失望的凱麗突然看到了希望,一臉熱切地看著她的母親。翼人族長似乎也沒有料到我帶的這群孩子中正好有這樣兩種人,但既然話已經說出口了,她也不是那種畏畏縮縮的人,稍微想了想,便說道:“既然你有這樣的人才,我就安排我們的人來和你比一比,如果你們贏了,我帶翼人族臣服於你,絕不食言,我以鳥神的名義起誓。”

鳥神是翼人族最崇拜的神了,就像百鳥對鳳凰的敬意一樣,翼人族既然已經說到這個地步了,我也不敢再有任何懷疑了,以最爽快的語氣回答道:“好,那我們雙方比試一下,點到為止,不傷和氣。”

翼人族長點點頭,對我的好感再上升一個高度,帶著我們走出了美食巢。剛一落到地面,就發出了幾聲高亢的鳥聲,很像蒼鷹在高空飛翔時的叫聲。聲音傳得很遠,我想這應該是族中通知大事的一種信號吧。聽到這聲音的翼人們從四面八方匯聚過來,很快我們的面前就站滿了羽毛五顏六色的翼人,還有許多不斷從天而降。我暗嘆,這翼人族的人還真不少,在前世我打過無數陸戰,也打過赤壁之類的海戰,可從來沒有打過空戰。如果能收服這群翼人,組建一支空軍,加以訓練,那這支空軍的戰鬥力絕對驚人。念及至此,我堅定了收服翼人族的決心,暗暗以不容置疑的口氣吩咐翼龍,飛龍,此戰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兩人從我眼中看出了此戰的重要性,滿懷信心地點點頭。

此時,翼人已經聚集得差不多了,翼人族長大聲宣布道:“鳥神的子民們,今天我們迎來了一個客人,他不僅會做世上最好的美食,而且他的人還有不平凡的輕功和箭術。鳥神曾經指示我們,如果遇到在這三個方面都能勝過我們,整個翼人族會成為他最忠實的仆人。今天我們就要按照鳥神的指示,與他們進行兩場公平的比試,無論勝負他們以後都是我翼人族最好的朋友,如果他們贏了,我會帶領翼人臣服這位小主人。”

翼人們看來很信仰他們的神,聽到這些話沒有表現出任何異議,只是齊刷刷地看向我。我從容一笑,走到人群前,說道:“族長的話你們也聽到了,不過我要加一點,如果我們僥幸贏了,我保證翼人跟著我會過上幸福和生活,而且每天都可以吃到好吃的美食。”

翼人族果然對美食這個詞很敏感,剛才還處變不驚,聽到這兩個字時人群卻炸開了鍋。難道這就是所謂的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的典故。等她們的激動之情稍微平息了一些,翼人族長這才大聲宣布:“比賽開始,請侍衛們把比賽道具擡上來。”

普通翼人聞言,紛紛飛到周圍的大樹上,為比賽騰出空地來。我們對翼人平時訓練用的道具很好奇,就站在原地,看她們拿出什麽東西來。康妮帶領眾侍衛,費了一會工夫,就把各種道具搬了過來。有我見過的那種用樹藤做的靶,不過不同之處在於,中間的紅心做得極小,離得遠一點,一般人還真看不到靶心的位置。另一種就是箭矢,這種箭矢也有些不同,它沒有鋒利的箭頭,而是禿頭的,上面塗了很顯眼的紅色顏料。我稍加思索就已經判斷出它的用途,用來測身法的敏捷性。

這些道具被安放在指定的位置,康妮這才出來說道:“雙方以這條紅布為界,越遠距離射中紅色靶心者勝;另外,這十名侍衛的箭術在同一水平,她們會用這種塗有顏色的箭射擊目標,如果雙方誰在30支箭的射擊下,身上沾染的顏色少,誰就贏得了比賽的勝利。”

康妮說完看了看族長,族長點點頭。她又看向我,我也表示沒有意見,翼人侍衛應該不會在比賽中故意偏向她們的人,這些異族是很講信譽的,不像人族那樣,有太多的爾虞我詐。見雙方都沒有異議,康妮揮手,示意比賽開始。翼人中出來兩人,一人眼光銳利,看來她的箭術應該很好。另一人體態輕盈,應該是身法很強。我轉頭,翼龍,飛龍會意,昂首挺胸地走了出來,經過我時,我給了他們一個鼓勵的眼神,兩人頓時信心大振。

四人走到正中間,相互行了一個對手禮,翼龍和他的對手退了回來,飛龍則留了下來。比賽開始,兩個比試箭術的人站到同一界線上,前方百米處豎著兩面箭靶,搭箭位弓,幾乎同時出手。

“咚”

兩支箭都精準地盯在了靶心上,雙方第一場旗鼓相當,觀眾齊聲叫好。兩名侍衛撤去帶箭的靶,前方兩百米處又擺上新的兩面靶。同樣的動作,同樣的節奏,“嗖。”的一聲,兩人再次平手。

三百米。

四百米。

五百米。

兩人鬥得難分難舍,終於,在八百米的時候,飛龍展現出這幾年苦學的效果,暗暗在箭中註入風系魔法,離弦之箭以閃電般的速度,再次命中紅心,這一下翼人們驚呼一片,人類中居然出現了如此箭術高手,飛龍的形象不知不覺已深深印入她們的腦海。那名翼人沒有了前幾次的氣定神閑,深吸一口氣,搭箭彎弓,“嗖。”的一聲,箭也快速飛了出去。可是因為距離太遠,快到靶心時,去勢已弱,在風力的影響下,稍稍偏離了方向,不太幹脆地盯在靶心邊緣。整支箭呈傾斜狀,風一吹,它竟輕輕落到了地上。聲音雖然小,可翼人們的心中仿佛響起了轟鳴聲,久久震撼人心。

所有翼人都睜大雙眼,呆呆地望著那支箭,那名翼人始終保持著拉弓的姿勢,可人卻楞在原地。飛龍平靜地上前,說道:“你可以再射一次,剛才起了點風。”

翼人回過神來,看到了一雙真誠的眼睛,她笑了,笑中可以看出她心服口服。她苦笑著說道:“輸了就是輸了,翼人是從來不會賴賬的,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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