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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斷尺與殘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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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中的幸福,往往比現實誇張了十倍。

睜開眼皮,谷馨玉發現手腳被按得死死的,根本無法動彈。面前,一頭威風凜凜的惡獸,下身脹血,大得恐怖異常,似乎正要欲行不軌,侮辱自己。

“救我!師兄!”谷馨玉扭頭看見林簡在旁邊,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被一頭獸類玷汙了身子,即使在最開放的國度,都是一個足以令人身敗名裂的恥辱。

林簡目光閃爍,冷笑道:“救你幹什麽?我恨你還來不及,今天你被它們輪一個遍,我高興還來不及!”

谷馨玉一怔,沒想到這個人這麽絕情。幾乎是一瞬間,明媚的眸子失去了光彩,雙眼被絕望的灰敗之色覆蓋。

“智者,你跟她有仇?”金色青狙道。

“不錯,她曾經誣陷過我,讓我的名聲受到了極大侮辱。”林簡“恨恨”地道。

“對於一名智者,失去名聲就像失去生命。”金色青狙點頭道。“我這就幫你報仇。”

青狙下身挺動,正要將短劍紮入她的肉裏……

“慢著!”林簡一聲斷喝。

“哦?怎麽了?”金色青狙皺起眉頭。

“我本來是一名練氣大圓滿的修士,你能看清我現在的修為吧?”

“我不知道你們的實力劃分,但你的氣息,好像不是太強……”金色青狙道。

“我現在掉到了練氣中期。正是因為昨晚我與她雲雨了一番,導致精氣被吸走了大半,修為狂掉。而且還得了一種叫做梅毒的病……”林簡將梅毒的病理簡單說了一遍。

金色青狙嚇得縮了半步,張口噴出一團青霧,將谷馨玉迷暈過去,悚然道:“這回多虧您了,否則我又吃了個大虧。本來再過不久我就可以進化成聖獸,若是著了此道,豈不是功虧一簣?多謝智者您了。”

“小事,我也是急著去松嫩城就醫,沒想到被你們劫持了來。”林簡道。

“還來得及醫治麽?”

“還有幾天的窗口期,只要不耽擱太久,沒有問題的。”

“稍晚我親自送您到大路上,還有這個人類,不知您可不可以把她弄得遠遠的?否則有兄弟忍不住,只怕要將我們整個族群都汙染了。”金色青狙道。

“這個自然。”林簡抱了抱拳。

“救族大恩,難以為報。貴賓請跟我來。”金色青狙扭頭沖銀銅二獸冷聲道:“不準趁我不在與這個人類交配,汙染自己的軀體。否則立殺不赦。”

銀銅二獸背脊一抖,躬身道:“是,王。”

林簡跟在金色青狙身後,慢悠悠地穿過一條陰暗的甬道。甬道上方有一個個孔隙,將光亮接引進來,所以這山洞中倒不是一片漆黑。

轉過幾個彎,來到一個石室之內。畢竟是低等妖獸的巢穴,四壁蕭然,並沒有什麽裝飾物。整間石室,只有地上堆著一團雜物。

“這裏是我百年來的收藏,貴賓想要什麽,直接拿兩件走便是。”金色青狙道。

林簡也不客氣,蹲在雜物前凝神挑撿。

過了片刻,原本還存有的一絲興奮與僥幸之情,徹底化為烏有。果然不是一階妖獸,靈智太低,還無法分辨東西的好壞。

這一堆雜物幾乎全是破爛,占了八九成是各種顏色的石頭,雖然顏色鮮艷,但都不太值錢。除此以外還有一些兵器碎片,都是爛得不能再爛的碎末。

失望地嘆了口氣,抓起一把黑色的尺子放在眼前打量,這是唯一一把還算完整的器物,雖然其中一端已經破碎,但斷尺仍然有將近一米長,冰涼滑潤,顏色漆黑,看起來還不錯。

在一堆碎紙末中,林簡也撿出一張稍微完成的符箓,起身對金色青狙道:“多謝美意,就這兩個了。”

回到山洞內,金色青狙往谷馨玉淩亂的衣服上一掃,跟離開時一模一樣,沒有改變過,滿意地點點頭,對林簡道:“貴賓,接下來的事就麻煩你了。”

“好,我保證你的族類,以後都不會再看見她。”林簡點頭道。

“多謝了。”金色青狙道了聲謝。

林簡蹲下身,在銀銅兩獸的註視下,抱起古馨玉的身體,往外走去。

山洞外,是一座碎石山的山腰,十幾米外的腳下,繁密的樹林蔓延開去,直到數裏開外,才隱隱約約看見姬國的官道。

“有緣再會。”林簡回頭沖金色青狙微微躬身道。

“期待下次再見。”金色青狙誠懇地道。

林簡點點頭,邁著步子往官道走去。樹林內時不時也有著青狼把守,嗷嗚一聲要上前攻擊,但湊近了聞到林簡身上的氣息,竟都不知為什麽,露出一絲親昵之色,不自覺地站立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樹後。

林簡力氣不大,以前天天玩游戲,身體也是疏於訓練。背著谷馨玉走了不到數百米,便覺手臂酸軟,於是改抱為背,只覺背後兩團柔軟的物事頂在背後,走動間十分有彈性,覺得很有趣,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一片長滿柔軟草地的山丘上。

林簡將古馨玉放在地上,雙手抓住她胸前的衣服一分,將其撕碎開來。正要再進行下一步,忽然看見一對漆黑明亮的大眼睛,滿是驚恐,哆哆嗦嗦地道:“你要幹什麽?”

林簡將她的上衣全部脫下,堆在腰間,然後脫下自己的阿恩基隊服。

“禽獸,你要做什麽呀?”谷馨玉泫然欲泣,雖然被當作谷家的下一代家主培養,養氣功夫不錯,但疊逢巨厄,終究還是一個少女,在奔潰的邊緣,終於是露出了本質裏的嬌弱姿態。

“對不起。”林簡將衣服丟在他身上。“把它穿上,把裙子系在腰間。”

谷馨玉一呆,才知道他沒有惡意。但第一反應不是感謝他,而是伸手往腿間一摸,登時露出一抹輕松神色。

“沒人動你,也沒有動物動你。”林簡覺得有些累,於是坐在地上。

“你……你能不能幫我穿,不知道為什麽,我現在沒有一點力氣……”谷馨玉囁嚅道。

“這可是你給我吃豆腐的機會。別怪我。”林簡笑道,小心翼翼地將隊服套在她身上,沒有碰到她一絲肌膚。又將碎裙子在她腰上圍了一圈,直到捂得嚴嚴實實為止。

“救命之恩……”

“行了,跟我昨晚冒犯你的事抵消了就行。”林簡擺擺手道。

“你明明並不好色,為什麽要偷窺我洗澡?還是現在的禮貌,只是你的偽裝?”谷馨玉道。

“你覺得陸不思怎麽樣?就是給我們趕車那個。”林簡不答反問。

“很好啊。”谷馨玉道。

林簡心裏一喜。

“我們家也有幾個這樣的馬夫,都是不錯的下人。”谷馨玉點點頭。

林簡聽她這麽說,下面這句“你覺得做你男朋友有沒有可能”就只能咽回肚裏,嘆了口氣,道:“你的身子怎麽樣,有沒有力氣走路?”

“恢覆了一點力氣,但好像還沒法走路。”谷馨玉試了試站起身,但還是摔倒在地,柔若無骨地斜躺在地。

“要是你們巖石城選什麽城花,估計你能入選。”林簡道。

“當然,無論身材還是臉蛋,亦或是才藝心智,巖石城能勝過我的絕對沒有,跟我差不多的,也最多兩人而已。”談及自己的資本,谷馨玉忽然胸脯一挺,恢覆了幾分往日的自信。

“啪啪啪。”

林簡伸出手誇張地鼓了鼓掌。

“牛逼牛逼……”

林簡主動地結束了尬聊,谷馨玉也不好意思再主動揭開話題。兩個人就在山頂上,默默地吹著清新的山風,恢覆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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