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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桑美與桑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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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一步的向上艱難地爬行著,靠著冰冷的墻壁,紮非激烈的喘息不停。斷裂的脊椎雖在強大修覆體質下迅速的還原,可僅存的痛感神經還是恨不得要了自己的性命。

額頭上滿是痛苦的汗水,現在的紮非只想得到父親的愛撫,躲進他的懷抱享受庇護。也只有父親能幫自己,把那該死的人類五馬分屍,替自己報仇。

所以,舉目看向不過四,五米遠的經理室大門,對於紮非來說如同通往天堂的大門一般。

咬牙又是向上沖了幾步,伸出的手臂終於抓住了把手,扭動鎖頭,紮非來到了期待的經理室。可看見的並不是自己想看見的……

父親無力地下垂著雙手,正背對著自己微微的抽搐著,高昂的頭露出了蒼老的脖子。而一個男人正提著父親的衣領,深咬著他的咽喉,吸吮著屬於十一宗家最正宗的血脈。父親兩只瞇著的小眼已經失去了原來的神采,又是激烈抽搐了兩下。吸食的人放開了父親已無力的身體,丟棄在了紮非的面前。

“真是討厭,你爸爸沒教過你進門前要敲門嗎?”看阿爾特的臉色,似乎並不喜歡被人看見自己進食的樣子。紳士的掏出了雪白的絲制手絹,擦去了嘴角殘餘的血跡,“下次可要記得。”

“爸……爸爸……”眼前的一目讓紮非手足無措,那在自己心目中天下無敵,為眾吸血鬼領袖的父親,竟當著自己的面被同伴吸幹了血液,這可是打死自己一萬次都不敢相信的事情。可現在一切都在這裏,真實的讓人可怕,“你……你是誰?!”

滿懷憤怒與恐懼的眼,終於註意起了陌生的阿爾特。這傳說中的吸血鬼之王,雖是所有吸血鬼族的神,卻並沒有幾位真正見過他的模樣。除了十一宗家家主,也只有自己身邊的仆人,知道他是何等高貴不容許侵犯的存在。

“我嗎?你還不夠資格知道我是誰。”阿餌特不屑對這種垃圾小輩通報自己的身份。

“我殺了你!”最終,對阿爾特的憤怒掩埋了對他的恐懼。眼含淚光,不顧腰上的傷,紮非沖了上去,握緊的拳頭灌註硬氣,就是打在鋼板之上都要留下個窩窩。現在的紮非只想打爛阿爾特那張英俊的臉,為自己的父親報仇。

可惜願望永遠美好,現實永遠殘酷。

沒等紮非近身,天花板上一個身影落下,正擋在了阿爾特的身前。

一身無袖雪白旗袍,上等絲綢在燈光下閃動著柔和光澤,旗袍之上是用金絲刺繡出的一條中國騰雲之龍。大腿兩側的開叉一直到了大腿根部,格外的誘人。一張冷漠的臉頗有江南水鄉女子一份嬌柔、纖瘦之感。一頭本為黑色亮麗的長發,卻在腦袋兩邊紮成了兩個包形,露出了雪白悠長的玉頸。

換在任何時候,丟在任何地方,她絕對是可人的尤物。但也只有現在,冷偌冰霜的臉,配合上單手輕提的一把誇張的青龍偃月大刀,全身散發淩厲殺氣,只叫人望而生畏……

“滾開!”憤怒的紮非咆哮著,憤怒讓他蒙蔽了雙眼,一點都沒發現這女子的危險。

沒有任何的語言,一個前紮馬,女子身體壓低,手中大刀舞動,快得只在空氣中留下一道青光。整間辦公室內,四散的文件如雪片般旋轉飛舞。

當女子的刀口輕點地面之時,憤怒的紮非終於停下了步伐。茫然地看著面前,一片飄落過的白紙由中被一分為二,輕柔的落向地面。

猛然,一道清晰刀痕由紮非天靈蓋筆直下裂,身體如同被硬撕開般向兩側彈出半米倒下,滿地盡是鮮紅之血,一片狼藉。

“桑美,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直接斬腦袋就好,不用特地將他斬成兩半,弄得腸子啊,胃啊都掉出來了,惡心得很。”阿爾特皺起了眉頭,似乎很不滿意部下的行為。

“是,以後屬下會註意的。”恭敬轉身行禮,桑美就像一具聽話的機器。

“真是討厭的兩個人,打擾了我看‘表演’。”嘆息的重新看向了舞池中的戰鬥。

不知不覺,揮動長鞭,最後一個飛撲向許哲的女郎被長鞭穿喉,無奈地化為了黑塵沖刷過了這“惡魔”的身體。站立在舞池之中,環視了一周,所有的吸血鬼像被死神看過了一般。

突然,不知道誰領頭撞開了酒吧的大門,倉皇地逃了出去。一群恐懼到極點的家夥仿佛找到了一絲的生機,蜂擁的沖向了大門。一時間場面亂的難以形容,不知道有多少可憐的家夥被同伴踩得慘不忍睹,強大的生命力又讓他們趴起繼續沖向出口。

重覆著這樣的過程,巨大的酒吧只用了不到五分鐘已經人去樓空,估計以後再也沒誰會到這裏來“享受”了……

“一群垃圾……”揮袖擦去了嘴邊惡心的黑灰,這是許哲對他們的評價。

轉身走向了DJ臺,一個跳躍輕松躍到了臺面之上。

“哲,你好厲害啊!就像電影裏的超級英雄,一個人打敗了所有的壞蛋。”現在,還被捆綁著的蕾娜已經完全忘記了危險,興奮得像小孩子一般。也是真心的覺得幸福,因為“英雄”救的人是自己。

“笨蛋。”走到了蕾娜的面前,板著臉的許哲並不是像英雄一樣給公主一個深情的吻,而是用彎曲的手指敲了下蕾娜的腦袋。許哲有用力氣的,蕾娜停住了興奮,疼得都快哭了出來,“以後看你還敢不敢晚上到處亂跑,這個世界遠比你想像的還要覆雜,人類在地球上其實才是最弱小的族群。不懂得保護自己,用警惕的心看待身邊的一切,連自己怎麽死得都不知道,記得我的話了沒?”

癟著嘴巴的點了點頭,蕾娜真的聽進去了。

“好了,回家了。”終於,許哲還是露出了蕾娜喜歡的微笑,為其解開了金屬的鐵鏈。仔細看一下,因為捆綁的時間太久,手腕與腳脖上都留下了幾道血痕,只是輕碰一下蕾娜都疼得呲牙。

“還有我!還有我!別丟下我啊!”一邊,另一個幸運的人類女孩尖叫著,生怕自己被忘在了這裏。

要不是她的尖叫,許哲還真把她給忘記了,順手解開了她的鎖鏈。這女孩竟連一句謝謝都沒有,穿著一身血紅的內衣瘋了般的沖向了大門。

許哲並不怪她,看見了如此多的恐怖畫面,還能這樣邁力的奔跑已經很不錯了。

脫下了已臟的不成樣子的睡衣為蕾娜披上,許哲甚至脫下了拖鞋讓給了身邊的女孩。攙扶著受了一夜驚嚇的孩子,向著大門,向著家的方向走去。

可還未走下DJ臺,許哲卻突然停下了步伐,表情異常嚴肅。

蕾娜本想問發生了什麽,可發生的事情就在自己的眼前。

一個白色的身影從高聳的天花板直落而下,下方已跑到舞池正中的女孩根本沒註意到頭頂上的變化。她太渴望早點離開這可怕的位置,專註的赤裸雙足,在舞池已破碎的鋼架間穿行,雙腳已被滿地如鉆石般的玻璃割得血肉模糊。

但不管她有多麽的想離開這裏,現在她都辦不到了,哪怕再前行一步都辦不到……

一把蛇矛由背後貫穿了女孩的胸膛,似乎傷到了肺,女孩激烈的喘息起來,赤紅熱血不住地從傷口湧出。

緊緊的將蕾娜抱在了懷中,將她的臉貼在了自己的胸口,許哲只是不想讓這女孩再看見如此血腥的場面。

當蛇形矛頭從這可憐的身體中抽出之時,女孩無力的倒在了地面之上,血泊漸漸的形成了。而屹立於纖細鋼架之上的,還是一位女子。

如果許哲見過剛才的桑美,一定會驚訝的發現,兩人除了握著的兵器不同,樣貌、發型、身材、衣著全都一模一樣。

“沒有阿爾特大人的命令,任何人類禁止離開,違令者,殺。”冰冷的宣讀著主人的旨意,女子“堅守”著自己的崗位。

“蕾娜,答應我,不管看見什麽都不要害怕,也不要亂跑,就站在原地別亂動。”輕輕地在蕾娜的耳邊囑咐,蕾娜仿佛要因為這溫柔的話而融化了一般。

“嗯,可你不許丟下蕾娜不管。”點了點頭,蕾娜只要許哲的一個承諾。只要他如此的說,蕾娜就相信他一定辦得到。

“當然了,家裏還等著我們回家吃飯呢。”理所當然的放開了懷中的人,一個跳躍,許哲重新落回了構成舞池的鋼架之上。

已經是赤足的自己也只能在這光禿禿的鋼架上移動了,畢竟許哲可不想腳上滿是玻璃碎片,連鞋都不能再穿。

“聽著,我不管你說的那家夥是誰,也不關心你是誰。如果你肯讓我們走,我想我會很感謝你的。”許哲雖如此的在說,可手中的九節銀鞭卻沒有放松過半分。

“沒有阿爾特大人的命令,任何人類禁止離開,違令者,殺。”還是剛才一樣的回答,還是剛才一樣冷漠的表情,女子沒有半分可商量的餘地。

“所以說最討厭聽不懂人話的家夥了。”身體前傾,腳下發力,許哲急速的沖了上去。雖然腳下支撐的只有一條纖細鋼架,可看他的步伐比雄獅更穩健,比獵豹更快。

同樣立於鋼架之上,女子回身出矛,動作快的估計就是張飛見了也要膽寒。那柄恨不得比身體更重的蛇矛在這女子手中,好像如柳葉般輕盈。筆直前刺一矛,強勁力道足以貫穿萬物。

比起矛的突刺,許哲的動作稍顯慢,攻擊路線被完全封鎖,憑借慣性,許哲也難逃長矛穿腦的厄運。

可比反應,許哲卻不見慢到哪裏,雙手握鞭兩端,將那銀鞭繃的筆直,硬卡於如蛇信般的矛頭之間。

嘴角露小笑,雙手旋轉扭曲,頃刻間,恐怖矛頭被九節銀鞭鎖的死死,無法再顯絲毫鋒芒。

“要動真格的了……”二樓的阿爾特得意的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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