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134我來接我老婆回家 (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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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的臉轉到了正和厲婷婷玩得開心的亦天身上。
“夫人,這是同意太太抱小少爺了。”蘭姨在亦心耳邊竊語。
亦心視線轉回厲皓宸的身上,伸出手指,讓孩子抓著,逗著孩子,心裏卻在呵呵中。
厲老太太收拾了一上午的臥室了,都得不到厲老爺子的滿意,此刻,還在收拾中,盡量按照老爺子的要求收拾,但是,厲老爺子一個勁地在那說,指手畫腳的,這裏亂,那裏亂,什麽都亂。
“我看不是臥室亂,是你這個人亂!你不光人亂,思想也亂,**也亂!”一向好脾氣,樂呵的老太太繃不住脾氣了,扔下手裏的毛巾,在地毯上,轉身,對著老爺子吼道。
厲老爺子瞬間閉住嘴,黑著臉,幹瞪眼中。
“你個老東西,出軌了,我不說你,你是不是就得寸進尺了?你作踐別人就算了,現在是不是也要作踐我?非得把我給作踐死,你才罷休?臥室裏哪裏亂了?這也亂,那也亂?你要是閑得慌,滾公司去,不要回來了!我也落個眼不見為凈!”
出軌的事情被抖露出來了,厲老爺子自覺很沒面子,一向喜歡跟在他身後話多得似有一籮筐的老太婆變得非常安靜,而且離他也是遠遠的,他有點接受不了,這不是在找話說嗎?故意說一臥室都是亂糟糟的,讓老太婆來收拾屋子,好能看見老太婆的影子。
果然老婆還是自己的好。
☆、153男人不能出軌(追查兇手)
“死老頭子,你說句實話,你到底有沒有放火燒死藍兒和孫媳婦?”見老頭子裝傻充楞中,厲老太太問道。
出軌的事情,現在追究起來,沒有任何的意義!但是,誰放火燒了思藍別院,這事要追究,人家心兒媽媽回來了,面目全非地換成了另一張面孔,據聽說,身上的皮膚,比瞧見鬼,都讓人可怕。
發生如此殘忍的事情,一定要將兇手抓住,並將其繩之以法,哪怕那個人是自家的老頭子。
“我沒有!”厲老爺子身子大不如以前,本來就虛弱得很,被老太婆這麽一逼問,呼吸都急促起來了,臉也急得通紅。
做了對不起老婆的事情,心總是虛的,在老婆面前,也矮了幾分。
“那是誰放的?是藍家老太太?”說到藍家老太太,厲老太太臉色黑得如鍋底,“這個女人不僅不要臉,而且心狠手辣,心腸歹毒,活該命短!一定是她放的火。”
藍老太在宋薇藍消失的第二年,就離開了人世。
“不是她放的!”厲老爺子沮喪著一張老臉說道,犯了錯誤,老婆早就知道了,不但沒說他什麽,還和他過了這麽多年,一直恩愛得很,將一家人照顧得周周到到,這樣的好老婆到哪找?厲老爺子對老婆的愧疚在心裏,在面上,在整個人。
“你怎麽知道不是她放的?”這個老頭子竟然敢替那個女人說話,死了這麽多年了,還護著她,看來自家老頭子對那女人感情不淺啊!厲老太太惱火了,拿起放在臺子上的那把老古董似的雞毛撣子就去了。
“我沒有護著她,沒有哦,真的沒有,噢噢!”雞毛撣子肯定是落在身上了,否則厲老爺子不會這麽叫喚,“發生火災的那晚,我和她在一起……噢噢噢……”
快九十歲的厲老爺子被厲老太太揍得慘不忍睹,依仗著在自己的臥室裏,丟不了人,放開嗓門叫喚,誰曾想二孫子躲避在臥室門外聽著呢。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厲老爺子被打得順著床爬,最後爬在了地上,縮在墻邊,實在沒地方跑了。
厲天宇想進去攔住奶奶實施家法,想想還是等等,也許能聽到多點的信息。
“你個老東西,心兒今年二十歲,你今年八十九歲了,那年,你六十九,你倆在一起能幹什麽?”厲老太太那張蹙著眉的臉,已經被冰霜覆蓋了,抓住雞毛撣子的手在哆嗦,“兩個老不正經的,才用什麽高科技了?噢,對了,那個狐貍精五十歲還未到,年輕著呢,是得用點高科技,否則,你也滿足不了她……”
門外的厲天宇聽得嘴角抽到了耳朵根,就他奶奶這見識,服了。
“哪有什麽高科技?”厲老爺子被自家老太婆的雷人話語聽得幾乎要暈厥過去。
“那你倆在一起幹什麽?”厲老太太厲聲問道,手裏的雞毛撣子揚了揚,瞬間明白了,“哦哦哦,我知道了,你倆在一起謀劃著,如何燒死藍兒!你們這對狼狽為奸的東西,咋不燒死你們呢?”
“我們沒有!噢噢,不,我沒有,她也沒有!”剛剛說了“我們”兩個字,顯得太親昵了,厲老爺子又吃了兩下雞毛撣子。
“那你倒是說啊!”自家老頭子這麽磨嘰,要急壞厲老太太。
“那晚,藍兒生產了,但沒有被送去醫院,她說了,等藍兒生了孩子,如果是個女孩,就讓藍兒離開藍家,讓若琳嫁給銘輝,我沒有同意,我一直在那給素顏上課,講述男孩女孩是一樣的,這麽一上課,不知道過了多久,然後莫名的就著火了,等我,和她出去一看,火勢已經蔓延……”
“爺爺,當時,你和藍老太怎麽沒被燒著?你們為什麽不救人?”厲天宇終究是沒忍住,沖進臥室問道,嚇到了老兩口。
“對啊,你和那個狐貍精怎麽沒被燒死?咋不燒死你們?”厲老太太氣憤道。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孫子大概也聽到了不少,厲老爺子覺得還是全盤說了為好。
年輕那會,寡婦的藍家老太動不動拿著撮合藍銘輝和厲若琳之間的婚事為借口,讓厲老爺子來見她。
時間久了,目的不純的藍家老太面對著銅墻鐵壁似的厲坤耍了手段下了藥,厲老爺子就這麽被藍家老太得到了。
厲老爺子是個要面子的人,不想此事被傳了出去,只好忍氣吞聲,以後盡量不見藍家老太,可沒曾想,藍兒這個人出現了,厲家和藍家要聯姻的事情恐怕要斷了。
藍老太無論如何不同意藍兒和藍銘輝在一起,又找厲坤商議有關兒女的事情。
這一次,兩人是**攪和在了一起,以至於,後來茍且之時,被宋薇藍撞上了。
藍家老太威脅宋薇藍,膽敢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她就別想嫁給藍銘輝,那時的藍兒膽小,怯懦,當然是為了能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只能死死地閉住嘴,何況這種事情也沒有必要對外說去。
時光如梭,到了宋薇藍生產的日子。
那晚,宋薇藍肚子開始陣痛,即將臨盆,一向不喜歡她的藍家老太,並沒有將她送往醫院,而是任由她自己生產。自己生產對於從未生過孩子的人而言,那是非常害怕的,但是一想到那個即將來到人世的小生命,以及那個愛她的男人——藍銘輝,宋薇藍害怕的心理完全消失,勇敢地自己給自己接生。
在懷孕的時候,宋薇藍看了不少的有關生孩子過程的碟片,怎麽接生的,她知道。
冷血無情的藍家老太,又以兒女婚姻之事將厲老爺子叫來,不過,這次確實是為了兒女婚事,但兩人似乎習慣了偷情的模式,躲在了曾經的思藍別院的偏屋裏相談兒女親事,期間摟摟抱抱,親親我我肯定是不少。
等兩人感覺到起火了,火已經燒到了偏屋,從偏屋逃出來時,整個思藍別院已經火光沖天,成為火海。
聽了厲老爺子的自述,一向堅強樂觀的厲老太太老淚縱橫,舉起雞毛撣子揮舞幾下,嚇得站在一旁的厲天宇急忙躲避開,怔怔地瞧著自家的奶奶,餘光瞥見自家的爺爺往墻壁躲避,他的眼珠子瞪得要出來了,此刻的爺爺,哪有平時的威風,簡直是如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害怕被打。
“第一次,你出軌,被陷害,還能體諒,後面,你竟然樂意得很,那個老臉皮一叫你,你就去,你真是……氣死我了!”
“哎喲!事實不是這樣的!”厲老爺子老可憐地縮在墻壁邊怔怔地瞧著那個雞毛撣子,蹙著眉解釋,“素顏總是針對藍兒,我每次去都是勸解她,接受藍兒這個兒媳婦,可不知道為什麽,每次都……”
“除了年輕那會被她迷暈了的那次,有點瘋狂,就再也沒有了,到了六十五歲之後,我是啥樣的,你不知道嗎?我和她能幹啥?最多的是摟摟抱抱,給予她一點安慰,她一個寡婦,也就是寂寞了點,需要陪伴而已……”
厲天宇:“……”
爺爺真笨,這話說得,又是要討打的節奏!
“那你為什麽說再次碰面一個是幹柴,一個烈火?你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嗎?”大概是被氣的,厲老太太吐沫星子對著厲老爺子直噴。
“我,我,我,孫子在這,我這不是吹牛嗎?”
厲老太太:“……”
噗!厲天宇瞬間笑噴!
厲老太太沖著厲老爺子扔了雞毛撣子,憤然走出去,厲老爺子緊繃著的身子終於可以放松下來了,突然,厲老太太又折了回來,嚇得他又把身子繃緊,依靠這墻壁,一動不動,怔怔地瞧著自家的老婆子,視線還瞟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雞毛撣子。
厲天宇嘴角抽抽,噙著一抹邪肆之笑,男人不能出軌,如果出軌了,千萬不能讓老婆知道,否則自己的日子不好過,老婆的日子也不好過,造成兩個人的日子都不好過了,瞧爺爺把奶奶給氣的。
“從現在開始,咱倆分居!”特地回來就是說這句話,厲老太太異常嚴肅道。
厲老爺子的臉黑了,身子不再緊繃,老太婆這是認真了。當年發現他和藍家老太茍且之事,她都沒有提出分居,現在卻提出來了,倒是讓他意外了,更讓厲天宇意外。
“奶奶,沒有必要吧?都這把年紀了。”厲天宇總算說句話了。
“思藍別院發生了火災,你爺爺當時在場,竟然沒去救人!”厲老太太惡寒道,“他的心和藍家的老太太是一樣的,是歹毒的。”
“火勢已經燒了起來,我沖出去了,然後後腦被人襲擊了,等我醒來時,我在藍家的老宅裏。素顏說是為了我的安全,才沒讓我去救人,更是擔心暴露我和她的事情。”
“藍家老太就是放火之人!”厲老太太和厲天宇異口同聲道。
厲老爺子:“……”
“爺爺,藍家老太就是要宋薇藍及她腹中的孩子死去!你只不過她不在場的證人而已。”厲天宇分析著,崇拜的目光看向厲老太太,露出大拇指,欽佩著。
厲老太太老眼翻翻,沒理厲天宇。她可沒心情接受別人對她的讚揚,心情糟糕透了。
“那這樣,不就暴露了我和素顏的關系了嗎?”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殺人之罪與奸情,哪個負法律責任?”厲天宇問道。
“殺人之罪。”厲老爺子低語著,瞪大了一雙深邃的老眼,如果是這樣,那個一直說仰慕他的女人是多麽的可怕,這是拖著他一起下水的節奏。
“啊!殺人了!救命,救命啊,殺人了,殺人了……”從樓下傳來的聲音,好像蘭姨的聲音。
厲天宇警覺著,轉身奔了出去。厲老太太也轉身出去,丟下厲老爺子在屋子裏尋找手杖,也要下樓去。
此刻,一樓裏亂哄哄的,大人和小孩縮在一起,哆嗦在沙發一角,蘭姨滿屋子的躲避,後面跟著手持菜刀,一臉血的劉志強。
這是要殺人的節奏。
厲天宇已經來到一樓,瞧見亦心像老鷹護小雞似的護著抱著孩子的亦冉,亦天,還有厲婷婷,剛要呵斥劉志強,突然,亦心竄上沙發,腳踩沙發靠背的頂端,身子速起,從天而降,落向劉志強的身後,一手圈住他的脖子,勒緊,一手抓住劉志強抓刀的手,身子往後速速退去,同時,腳踩劉志強的腿彎子,咚咚,劉志強的雙膝蓋跪在地上,手裏的刀掉落在地。
此時,厲天宇已經站在劉志強的面前,拿起地上的菜刀,彎腰瞧瞧劉志強的臉,好吧,臉色煞白,是被小美人勒的。
厲天宇伸手摸摸劉志強臉的血,在鼻子間聞聞,說道,“放開他。”
“放開他?不放,應該將他送到該送的地方去。”亦心死活不放手,手臂的力度還加大了。
“二太太,我是和蘭姨鬧著玩的。”這句話,劉志強是斷斷續續說出來的。
剛剛被人從後面襲擊,並且勒住,使他跪在地上,嚇得劉志強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不是開玩笑的,他是真的要殺我!他這是要殺人滅口!”蘭姨從一個古董架子後面爬出來,臉色蒼白如死灰,心有餘悸道,“他,他,他,心兒,你不要放開他,說不定他真的會殺了蘭姨,嗚嗚嗚……”
蘭姨瞅瞅厲天宇手裏拿著的菜刀,嗚咽起來,那只雞的脖子都快劉志強殺斷了,太恐怖了!
劉志強早就來了老宅,躲在家庭式操作間裏摘菜,這也是不敢面對亦心的心理在作祟。
不知道誰送給了厲老太太一個土雞,得自己殺才行,蘭姨不敢殺生,就讓劉志強幫忙,劉志強也樂意幫忙,何況兩人關系一直不錯。
兩人一邊殺雞,一邊說話。
蘭姨問劉志強,二十年前半山腰的思藍別院發生火災的那晚,他去了哪裏?
劉志強楞神一下,說他就在屋子裏。
蘭姨肯定是看到他不在屋子裏,才會問他在哪裏,之後劉志強就支支吾吾的,說不清自己到底在哪,時間那麽久了,誰還記得那麽多。
既然時間那麽久了,劉志強怎麽就那麽清晰地記得那晚他在屋子裏?蘭姨肯定是追問,幾下追問,惹急了劉志強。
“亦蘭,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在懷疑我放火燒死宋薇藍和藍藍亦心嗎?”
“現在誰都有可能成為嫌疑人,包括我!”蘭姨這話是對的,並且說明了自己那晚和誰在一起,“我和老太太在一起,老太太那時剛動了盲腸手術,我一直在照顧她,老太太一直睡不著,我也一夜沒睡。”
“那也不能說火是我放的?”兩個人就這麽,一個抓著雞脖子,一個抓著雞腿,在那辯論,時不時的,被氣急的劉志強握緊刀柄,揮舞一下菜刀,嚇得蘭姨眼皮直眨巴,有些害怕,但也沒想到劉志強要對她揮刀子。
“那你得找出能證明你沒有去放火的證據啊?也不能光用嘴說說,那晚,你確實不在你屋子裏,當時我們可都是住在厲家老宅裏,我們倆的臥室是隔壁,老太太不願意睡在臥室裏,我們倆可是瞧著你一整夜都沒回來,你到底去哪了?”
“不記得了!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誰還記得?”劉志強惱火道,聲音卻很低。
“那你的嫌疑就大了!”蘭姨一臉不好的感覺,“我的天,難道我天天與殺人犯在一起,太恐怖了!婷婷怎麽就那麽命苦,攤上你這麽個爸爸,是個娘娘腔也就算了,還是個殺人犯……”
“我不是殺人犯!你少逼逼!”劉志強氣得再次握緊菜刀,爆粗口,那刀似乎要砍向蘭姨,嚇得蘭姨脖子一縮,手卻一直沒放松雞腿,只見氣得眼球暴突的劉志強將菜刀在拔了毛的雞脖子上一使勁,由於用力過猛,雞血沖出雞脖子,對著他的臉就去了,嚇得蘭姨松開雞腿,拔腿就跑,沒命地叫喚殺人了。
劉志強楞神一下,跑出阻止蘭姨,因為他不想讓厲婷婷知道他殺人了,不管殺人的事情是真是假,也不能讓孩子聽見,因為還那麽小,辨別不了是非。
“你閉嘴,閉嘴,亦蘭,閉嘴……”劉志強跟在蘭姨身後追,手裏高舉著菜刀,滿臉的鮮血,夠讓人瘆得慌,嚇壞了客廳裏的大人和小孩。
☆、154藍思妍找茬(撲朔迷離的案情)
最終是厲天宇從亦心的手裏將劉志強救了出來,拖著去了沙發邊,被扔在了地上,劉志強就像個軟皮條似的,癱在地上,起不來了。
被亦心那麽勒著,沒死,也差不多了,加上被嚇著了,現在不只是兩條腿發軟,全身都是軟的,身子一倒,睡在了地上,睜大眼睛瞧著天花板,似乎只剩一口氣吊著在。
“劉爸爸,你幹嘛要殺銀,蘭姨多疼婷婷,你幹嘛要殺她,你不乖,活該被姐姐掐死……”厲婷婷被嚇得不輕,正在換牙期,說話有點漏風,口齒不清,“媽媽是壞蛋,爸爸也是壞蛋,婷婷好可憐,好丟人,嗚嗚嗚……”
孩子也坐在了地上,哭天抹淚的,邊哭,小嘴巴巴地說個不停。
厲老爺子找了半天,才找到了手杖,慢吞吞地下了樓,只看見劉志強躺在地上,像條死狗,還有就是厲婷婷的哭聲,人小,嗓門大。
“婷婷這是怎麽了?哭什麽?”自從得知厲婷婷是女兒的孩子,厲老爺子格外地疼愛這個孩子。
如果不是厲家和藍家什麽狗屁聯姻,女兒也不會瘋了,外孫女也不會流落在外,受盡委屈,這一切都是他造的孽!
“外公,劉爸是殺人犯……”厲婷婷爬起來,抹著眼淚就撲向了厲老爺子,差點沒把老頭子撲得倒在地上。
“我不是殺人犯!我不是!”劉志強起身坐起來,吼道,哪裏還像一條死狗?這是急的!決不能讓女兒覺得他是個殺人犯!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
“你不是殺人犯,那晚,你去哪裏了?你一夜都沒回來!”蘭姨躲在亦心身後,伸著腦袋指著劉志強說道,伸出來的那只手,還有些哆嗦。
“我約會去了不行啊!”劉志強單手捶地叫喚著,“我喜歡女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喜歡女人,只知道你像個女人……”
一客廳人的目光在蘭姨和劉志強兩人之間流轉,安靜地瞧著兩人吵架。
“你和誰約會?說出她的名字來,再找她為你作證。”蘭姨從亦心身後走出來,“我也想相信你沒有放火,但是,第二天的你,非常奇怪,瞧著我的眼神是躲閃的,游離的,整個人都是別別扭扭的,就像做了虧心事一樣。”
“那是因為發生了一夜情,我不好意思嘛,你知道的,我是第一次啊!”劉志強之前的臉色是煞白,現在是赤紅,羞得,急得。
所有人:“……”
“餵!你是不是第一次,我怎麽知道啊?”蘭姨氣得要吐血,指著劉志強的手在顫抖,靠近了劉志強幾步,見他瞪著,被嚇得腳步又退了回來。
“白天,我不是對你冒充清純了嗎?若琳小姐,是我望塵莫及的,不敢奢望,於是我想告訴你,我還是個處男,希望你能喜歡我,可你就像個木頭似的,不明白我!”
蘭姨嘴角抽抽,這能讓她明白什麽?那天,兩人不是閑聊嗎?怎麽成了表白了?
其他人覺得好笑,但此刻不宜笑出聲,都憋著。
“說你那晚到底幹什麽去了?別扯別的!”蘭姨惱怒道,厲家大小姐是望塵莫及的,她就是這個蘭花指能隨手可觸及的?呸!
“白天,我還是個處男,到了晚上就不是的了……”話還沒說完,劉志強要被咄咄逼人的亦蘭氣得倒在地上,今天如果不告訴她,那晚和他在一起的到底是誰,亦蘭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可是他不想說,真的很丟人!
“不要說沒用的,說重點!”亦心憤然走了過來,嚇得劉志強就地滾一圈,生怕被亦踢著了,“你那麽喜歡厲若琳,為了她,你防火燒死我和媽媽是有可能的。”
劉志強:“……”
“志強,你到底有沒有放火?”厲老太太上前,陰郁臉龐說道。
“老太太,我沒有,那晚,我去了半山腰的思藍別院,是你讓我去的,我有沒有放火,你心裏不清楚?我去那裏,不是去放火的!”
嗯?所有人發出同樣的難以置信的聲音,目光紛紛投向厲老太太。如此善良的老太太也成了嫌疑人了!
刷地,厲老太太的老臉瞬間通紅,怔怔地瞧著大家,最後目光落在亦心的臉上,嘴角哆嗦著,欲言又止。
“老婆子,是不是你幹的?”這下輪到厲老爺子質問厲老太太了。
厲天宇雙手插在褲兜裏,冷然地觀察著每個人,如果這樣狗咬狗地查下去,豈不是整個厲家的人都有嫌疑?還有藍家的人,如藍思妍的父母……以及有可能出現在半山腰思藍別院的所有人。
“不是!”厲老太太瞬間懟了厲老爺子,“你現在是最大的嫌疑人,一邊呆著去,沒有你說話的份,而且,我覺得是你和藍家老太聯合防火,燒了思藍別院,你們這對奸夫淫婦,道德淪喪,還有什麽事情幹不出來的?”
厲老爺子:“……”
夫妻相殺!
“其實,老太太不是讓我去半山腰的思藍別院,是讓我跟蹤老爺子,看看老爺子是不是去找狐貍精了。”
所有人:“……”
“出門就遇到了若琳小姐……”自知失言,劉志強急忙捂住了嘴巴,怔怔地瞧著大家。
亦心和厲天宇相互看看,兩人逐漸靠近,依靠在一起:姑姑嫌疑最大。
“然後呢?”蘭姨不搞個清清楚楚,誓不罷休。
“然後,我們約會了嗎?你還問個什麽?這不是明擺著?”劉志強都無語了,“你怎麽就那麽喜歡挖我的秘密?你覺得好玩是不是?”
“誰能證明你和若琳約會去了?你這話有可信度嗎?”蘭姨依然質疑著,也是大家想問的。
所有人點點頭,肯定著蘭姨的話。
“亦蘭!”所有人的反應,讓劉志強的情緒快要爆炸了,他眸眼瞪著,坐在地上,緊緊地攥著拳頭,“我受夠你了,亦蘭!你不把我整牢裏去,你就不是我的死對頭!”
“若琳小姐那麽愛藍先生,怎麽可能找你約會?你腦子沒生銹吧?大家都知道的,你何必要胡說八道?”蘭姨質疑著,眼尾睨著劉志強,那眼神仿佛在說: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麽德行?厲家大小姐會和你約會?
“是小姐說讓我陪著她喝一杯,我本來就喜歡她,小姐那麽主動,高興還來不及呢,所以我就同意了,後來在小姐的住處,我喝多了,然後……”
“然後怎麽了?”厲老爺子的手杖在地上杵杵,弄出響聲,嚇得劉志強身子往後直退。
“我喝多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和小姐都光光地躺在被子裏……”
所有人:“……”
“那一夜,我幹了不該幹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怎麽幹的,哪有時間去半山腰放火燒人?”劉志強一臉窘然,轉臉對著蘭姨,怒叫著,“死亦蘭,好了,這下你滿足了,我什麽都說了!以後有得你笑話我了!”
“你說到現在,能證明什麽?”蘭姨嘴角抽抽,不屑道,“誰稀罕聽你的,說你的破事!”
所有人點點頭,覺得蘭姨說的對。
“我真的沒有殺人!我冤枉!我冤枉,我冤枉……”實在沒有辦法了,劉志強跪在地上喊冤,就差磕頭了。
“喝多了之後,你是一覺睡到天亮?”厲天宇問道,依然從容淡然,但是眉宇間隱藏著一絲的不安,放火燒死宋薇藍母女可能還是厲家的人。
在他的內心裏,厲天宇渴望防火的人不是厲家的人,而是其他的人,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希望這件殘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是啊,二少爺!你心地明亮,一定相信我是清白的!”厲天宇的質疑,給了劉志強一絲的希望,因為有質疑,就是沒有確定他是那個放火之人。
“光相信有什麽用?你得有證據。”厲天宇毫不留情地給了劉志強一瓢冷水。
劉志強瞬間倒地,不打算起來了,任由他們說好了,大不了就是坐牢的事情,可,他的女兒……想到這裏,劉志強哭了,四肢攤開,在那哭泣。
“若琳,你說你為什麽要把我灌醉?咱倆那晚有沒有發生啥,我都不確定,現在卻讓我陷入了困境!你現在瘋了,一了百了,但我說不清了,我要坐牢了,孩子沒了媽媽,也沒了爸爸了……”
客廳裏一下子陷入了安靜,直到翠姨過來招呼大家,午飯時間到了,大家才默默地去餐廳吃飯。
思藍別院。
快到了午飯時間,厲天文和柔絲不邀而來,宋薇藍的飯菜做得確實不錯,是南方與北方菜肴的完美結合,並且是根據家裏人的口味來做的,特別是宋薇藍腌制的那些精美的南方小菜,爽口清脆,色澤艷麗。
兩人剛進入屋子裏,客廳裏傳來藍思妍的聲音,“呵,弄得像夫妻倆回娘家似的,天天往這裏跑,當成自己家了,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厲天文和柔絲換了棉拖,放眼望去,藍思妍正盤腿窩在沙發上,玩著手機,仰著一張精致的臉龐。
瞧著藍思妍這張異常熟悉的臉,柔絲甚是奇怪,親堂兄妹倆,竟然沒有一絲絲的相似之處都沒有。柔絲明白,藍思妍這話是說給她聽的,因為厲天文經常來思藍別院。
“思妍,天文和柔絲都不是外人,你說的這是什麽話?”藍銘輝從樓上下來,見侄女說話夾槍帶棒的,說了她一句,同時招呼柔絲,“柔絲,進來坐,心兒媽很快就將飯菜做好了。”
“嗯。”柔絲微笑點頭,跟著厲天文走向沙發,她發現自己的手背一只大手拉著,坐在了沙發上,而且是緊緊地貼著一個結實溫暖的身體。她有些懵然的慌亂。
藍思妍擡起眼皮,也發現了這點,目光轉向厲天文,嘴角抽抽,“我以為你有多癡情呢?”
說著,她站了起來,離開了客廳,走向客廳,大呼小叫道,“紅姐,蘇木,飯好了沒?我餓了!”
客廳裏的三人:“……”
還叫紅姐?不是應該叫嬸嬸嗎?就算叫不出口,也不應該這樣大呼小叫的,把嬸嬸當成了保姆來使喚。
宋薇藍從廚房出來,身上圍著圍裙,對著藍思妍勾勾嘴角,眸眼是溫和的,“還有兩個炒菜,很快就好。”
“紅姐,你是什麽意思?對我說話,幹嘛要歪著嘴巴?”藍思妍裝作無知的樣子,實則話語惡毒,“是不是瞧不起我?覺得我是無家可歸的人?”
“孩子,嬸嬸怎麽可能會這樣想你?不會的?”宋薇藍溫和道,眸眼依然是含著笑。
“誰是你孩子,不要套近乎,說是我的嬸嬸,我的小嬸嬸可不是長你這樣……”藍思妍昂著臉,不屑道,“我嬸嬸可是一代戲曲皇後,面容絕美,身形如柳,嗓音如黃鸝出谷,有著千萬戲迷的,被萬千男人捧在手心裏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有一巴掌落在她的臉蛋上,清脆又響亮。
客廳裏有有一陣的安靜,聲音來得太突然。
不知什麽時候,藍銘輝已經到了餐廳,早已怒視著藍思妍。
藍兒吃盡了苦頭,才回到了他的身邊,從今後,他再也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藍思妍被打蒙圈了,捂著疼痛的臉蛋,不敢相信地瞪大大眼珠子瞧著眼前的男人,那個一向疼愛她,將她視為親生女兒一般的叔叔。
“我看你是被你那歹毒的媽給帶壞了,如此陰毒且不著痕跡罵人的話語,也能說得出來!”藍銘輝鐵青著一張古銅色的俊臉,眼眸陰冷如冰。
厲天文和柔絲已經走了過來,都是一臉的黯然,覺得藍思妍被打,是活該。
“叔叔,您打我!”藍思妍捂著有著五個手指印的臉龐,模糊的視線瞧著藍銘輝,嘴巴早已扁了,眼淚嘩嘩流,“您說過的,把我當親生女兒對待,可現在呢,您的親生女兒回來了,老婆回來了,就把我晾在一邊,我整天就像個無家可歸的游魂,沒人管我,沒人疼我,可是現在,你卻打了我,如果爸爸還在,看您還有沒有機會打我!我知道,你們都瞧不起我,容不下我,我走好了!”
說著,哭哭啼啼的藍思妍沖上樓去,大概是去收拾東西了。
“銘輝,去哄哄她,女孩子不能一個人在外面,會出事的。”宋薇藍提醒著藍銘輝,顯得有些著急。
不管曾經秦嵐怎麽對待她,藍思妍在她的眼裏畢竟是個孩子,更是藍銘輝的侄女,她還是關心藍思妍的,不想她出事。
在驪山被人追殺一事,宋薇藍現在明白了,藍思妍只是被秦嵐利用了而已。
連自己的兒女都舍得利用,秦嵐是個極度自私之人,心裏根本不愛一雙兒女,否則藍思文不會進入牢獄裏,藍思妍也不會如此孤寂,落得無家可歸似的。
“不要管她!”藍銘輝陰冷著一張臉說道,落在妻子身上的那雙幽深的眼眸卻是溫暖的,他的妻子太善良了,善良得他心疼。
沒一會,藍思妍拖著行李箱從樓上一個階梯一個階梯的下來,哭哭啼啼中,好不傷感。所有人望去,除了有些著急的宋薇藍,其他人有些木然,似乎在目送藍思妍離開。
“銘輝!”宋薇藍著急道,見藍銘輝無動於衷,邁步碎步,跑了過去,抓住了藍思妍的手提箱,不讓她離開。
“你走開!”藍思妍執拗地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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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這是同意太太抱小少爺了。”蘭姨在亦心耳邊竊語。
亦心視線轉回厲皓宸的身上,伸出手指,讓孩子抓著,逗著孩子,心裏卻在呵呵中。
厲老太太收拾了一上午的臥室了,都得不到厲老爺子的滿意,此刻,還在收拾中,盡量按照老爺子的要求收拾,但是,厲老爺子一個勁地在那說,指手畫腳的,這裏亂,那裏亂,什麽都亂。
“我看不是臥室亂,是你這個人亂!你不光人亂,思想也亂,**也亂!”一向好脾氣,樂呵的老太太繃不住脾氣了,扔下手裏的毛巾,在地毯上,轉身,對著老爺子吼道。
厲老爺子瞬間閉住嘴,黑著臉,幹瞪眼中。
“你個老東西,出軌了,我不說你,你是不是就得寸進尺了?你作踐別人就算了,現在是不是也要作踐我?非得把我給作踐死,你才罷休?臥室裏哪裏亂了?這也亂,那也亂?你要是閑得慌,滾公司去,不要回來了!我也落個眼不見為凈!”
出軌的事情被抖露出來了,厲老爺子自覺很沒面子,一向喜歡跟在他身後話多得似有一籮筐的老太婆變得非常安靜,而且離他也是遠遠的,他有點接受不了,這不是在找話說嗎?故意說一臥室都是亂糟糟的,讓老太婆來收拾屋子,好能看見老太婆的影子。
果然老婆還是自己的好。
☆、153男人不能出軌(追查兇手)
“死老頭子,你說句實話,你到底有沒有放火燒死藍兒和孫媳婦?”見老頭子裝傻充楞中,厲老太太問道。
出軌的事情,現在追究起來,沒有任何的意義!但是,誰放火燒了思藍別院,這事要追究,人家心兒媽媽回來了,面目全非地換成了另一張面孔,據聽說,身上的皮膚,比瞧見鬼,都讓人可怕。
發生如此殘忍的事情,一定要將兇手抓住,並將其繩之以法,哪怕那個人是自家的老頭子。
“我沒有!”厲老爺子身子大不如以前,本來就虛弱得很,被老太婆這麽一逼問,呼吸都急促起來了,臉也急得通紅。
做了對不起老婆的事情,心總是虛的,在老婆面前,也矮了幾分。
“那是誰放的?是藍家老太太?”說到藍家老太太,厲老太太臉色黑得如鍋底,“這個女人不僅不要臉,而且心狠手辣,心腸歹毒,活該命短!一定是她放的火。”
藍老太在宋薇藍消失的第二年,就離開了人世。
“不是她放的!”厲老爺子沮喪著一張老臉說道,犯了錯誤,老婆早就知道了,不但沒說他什麽,還和他過了這麽多年,一直恩愛得很,將一家人照顧得周周到到,這樣的好老婆到哪找?厲老爺子對老婆的愧疚在心裏,在面上,在整個人。
“你怎麽知道不是她放的?”這個老頭子竟然敢替那個女人說話,死了這麽多年了,還護著她,看來自家老頭子對那女人感情不淺啊!厲老太太惱火了,拿起放在臺子上的那把老古董似的雞毛撣子就去了。
“我沒有護著她,沒有哦,真的沒有,噢噢!”雞毛撣子肯定是落在身上了,否則厲老爺子不會這麽叫喚,“發生火災的那晚,我和她在一起……噢噢噢……”
快九十歲的厲老爺子被厲老太太揍得慘不忍睹,依仗著在自己的臥室裏,丟不了人,放開嗓門叫喚,誰曾想二孫子躲避在臥室門外聽著呢。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厲老爺子被打得順著床爬,最後爬在了地上,縮在墻邊,實在沒地方跑了。
厲天宇想進去攔住奶奶實施家法,想想還是等等,也許能聽到多點的信息。
“你個老東西,心兒今年二十歲,你今年八十九歲了,那年,你六十九,你倆在一起能幹什麽?”厲老太太那張蹙著眉的臉,已經被冰霜覆蓋了,抓住雞毛撣子的手在哆嗦,“兩個老不正經的,才用什麽高科技了?噢,對了,那個狐貍精五十歲還未到,年輕著呢,是得用點高科技,否則,你也滿足不了她……”
門外的厲天宇聽得嘴角抽到了耳朵根,就他奶奶這見識,服了。
“哪有什麽高科技?”厲老爺子被自家老太婆的雷人話語聽得幾乎要暈厥過去。
“那你倆在一起幹什麽?”厲老太太厲聲問道,手裏的雞毛撣子揚了揚,瞬間明白了,“哦哦哦,我知道了,你倆在一起謀劃著,如何燒死藍兒!你們這對狼狽為奸的東西,咋不燒死你們呢?”
“我們沒有!噢噢,不,我沒有,她也沒有!”剛剛說了“我們”兩個字,顯得太親昵了,厲老爺子又吃了兩下雞毛撣子。
“那你倒是說啊!”自家老頭子這麽磨嘰,要急壞厲老太太。
“那晚,藍兒生產了,但沒有被送去醫院,她說了,等藍兒生了孩子,如果是個女孩,就讓藍兒離開藍家,讓若琳嫁給銘輝,我沒有同意,我一直在那給素顏上課,講述男孩女孩是一樣的,這麽一上課,不知道過了多久,然後莫名的就著火了,等我,和她出去一看,火勢已經蔓延……”
“爺爺,當時,你和藍老太怎麽沒被燒著?你們為什麽不救人?”厲天宇終究是沒忍住,沖進臥室問道,嚇到了老兩口。
“對啊,你和那個狐貍精怎麽沒被燒死?咋不燒死你們?”厲老太太氣憤道。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孫子大概也聽到了不少,厲老爺子覺得還是全盤說了為好。
年輕那會,寡婦的藍家老太動不動拿著撮合藍銘輝和厲若琳之間的婚事為借口,讓厲老爺子來見她。
時間久了,目的不純的藍家老太面對著銅墻鐵壁似的厲坤耍了手段下了藥,厲老爺子就這麽被藍家老太得到了。
厲老爺子是個要面子的人,不想此事被傳了出去,只好忍氣吞聲,以後盡量不見藍家老太,可沒曾想,藍兒這個人出現了,厲家和藍家要聯姻的事情恐怕要斷了。
藍老太無論如何不同意藍兒和藍銘輝在一起,又找厲坤商議有關兒女的事情。
這一次,兩人是**攪和在了一起,以至於,後來茍且之時,被宋薇藍撞上了。
藍家老太威脅宋薇藍,膽敢把這件事情說出去,她就別想嫁給藍銘輝,那時的藍兒膽小,怯懦,當然是為了能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只能死死地閉住嘴,何況這種事情也沒有必要對外說去。
時光如梭,到了宋薇藍生產的日子。
那晚,宋薇藍肚子開始陣痛,即將臨盆,一向不喜歡她的藍家老太,並沒有將她送往醫院,而是任由她自己生產。自己生產對於從未生過孩子的人而言,那是非常害怕的,但是一想到那個即將來到人世的小生命,以及那個愛她的男人——藍銘輝,宋薇藍害怕的心理完全消失,勇敢地自己給自己接生。
在懷孕的時候,宋薇藍看了不少的有關生孩子過程的碟片,怎麽接生的,她知道。
冷血無情的藍家老太,又以兒女婚姻之事將厲老爺子叫來,不過,這次確實是為了兒女婚事,但兩人似乎習慣了偷情的模式,躲在了曾經的思藍別院的偏屋裏相談兒女親事,期間摟摟抱抱,親親我我肯定是不少。
等兩人感覺到起火了,火已經燒到了偏屋,從偏屋逃出來時,整個思藍別院已經火光沖天,成為火海。
聽了厲老爺子的自述,一向堅強樂觀的厲老太太老淚縱橫,舉起雞毛撣子揮舞幾下,嚇得站在一旁的厲天宇急忙躲避開,怔怔地瞧著自家的奶奶,餘光瞥見自家的爺爺往墻壁躲避,他的眼珠子瞪得要出來了,此刻的爺爺,哪有平時的威風,簡直是如一個犯了錯誤的小孩,害怕被打。
“第一次,你出軌,被陷害,還能體諒,後面,你竟然樂意得很,那個老臉皮一叫你,你就去,你真是……氣死我了!”
“哎喲!事實不是這樣的!”厲老爺子老可憐地縮在墻壁邊怔怔地瞧著那個雞毛撣子,蹙著眉解釋,“素顏總是針對藍兒,我每次去都是勸解她,接受藍兒這個兒媳婦,可不知道為什麽,每次都……”
“除了年輕那會被她迷暈了的那次,有點瘋狂,就再也沒有了,到了六十五歲之後,我是啥樣的,你不知道嗎?我和她能幹啥?最多的是摟摟抱抱,給予她一點安慰,她一個寡婦,也就是寂寞了點,需要陪伴而已……”
厲天宇:“……”
爺爺真笨,這話說得,又是要討打的節奏!
“那你為什麽說再次碰面一個是幹柴,一個烈火?你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子嗎?”大概是被氣的,厲老太太吐沫星子對著厲老爺子直噴。
“我,我,我,孫子在這,我這不是吹牛嗎?”
厲老太太:“……”
噗!厲天宇瞬間笑噴!
厲老太太沖著厲老爺子扔了雞毛撣子,憤然走出去,厲老爺子緊繃著的身子終於可以放松下來了,突然,厲老太太又折了回來,嚇得他又把身子繃緊,依靠這墻壁,一動不動,怔怔地瞧著自家的老婆子,視線還瞟了一下躺在地上的雞毛撣子。
厲天宇嘴角抽抽,噙著一抹邪肆之笑,男人不能出軌,如果出軌了,千萬不能讓老婆知道,否則自己的日子不好過,老婆的日子也不好過,造成兩個人的日子都不好過了,瞧爺爺把奶奶給氣的。
“從現在開始,咱倆分居!”特地回來就是說這句話,厲老太太異常嚴肅道。
厲老爺子的臉黑了,身子不再緊繃,老太婆這是認真了。當年發現他和藍家老太茍且之事,她都沒有提出分居,現在卻提出來了,倒是讓他意外了,更讓厲天宇意外。
“奶奶,沒有必要吧?都這把年紀了。”厲天宇總算說句話了。
“思藍別院發生了火災,你爺爺當時在場,竟然沒去救人!”厲老太太惡寒道,“他的心和藍家的老太太是一樣的,是歹毒的。”
“火勢已經燒了起來,我沖出去了,然後後腦被人襲擊了,等我醒來時,我在藍家的老宅裏。素顏說是為了我的安全,才沒讓我去救人,更是擔心暴露我和她的事情。”
“藍家老太就是放火之人!”厲老太太和厲天宇異口同聲道。
厲老爺子:“……”
“爺爺,藍家老太就是要宋薇藍及她腹中的孩子死去!你只不過她不在場的證人而已。”厲天宇分析著,崇拜的目光看向厲老太太,露出大拇指,欽佩著。
厲老太太老眼翻翻,沒理厲天宇。她可沒心情接受別人對她的讚揚,心情糟糕透了。
“那這樣,不就暴露了我和素顏的關系了嗎?”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殺人之罪與奸情,哪個負法律責任?”厲天宇問道。
“殺人之罪。”厲老爺子低語著,瞪大了一雙深邃的老眼,如果是這樣,那個一直說仰慕他的女人是多麽的可怕,這是拖著他一起下水的節奏。
“啊!殺人了!救命,救命啊,殺人了,殺人了……”從樓下傳來的聲音,好像蘭姨的聲音。
厲天宇警覺著,轉身奔了出去。厲老太太也轉身出去,丟下厲老爺子在屋子裏尋找手杖,也要下樓去。
此刻,一樓裏亂哄哄的,大人和小孩縮在一起,哆嗦在沙發一角,蘭姨滿屋子的躲避,後面跟著手持菜刀,一臉血的劉志強。
這是要殺人的節奏。
厲天宇已經來到一樓,瞧見亦心像老鷹護小雞似的護著抱著孩子的亦冉,亦天,還有厲婷婷,剛要呵斥劉志強,突然,亦心竄上沙發,腳踩沙發靠背的頂端,身子速起,從天而降,落向劉志強的身後,一手圈住他的脖子,勒緊,一手抓住劉志強抓刀的手,身子往後速速退去,同時,腳踩劉志強的腿彎子,咚咚,劉志強的雙膝蓋跪在地上,手裏的刀掉落在地。
此時,厲天宇已經站在劉志強的面前,拿起地上的菜刀,彎腰瞧瞧劉志強的臉,好吧,臉色煞白,是被小美人勒的。
厲天宇伸手摸摸劉志強臉的血,在鼻子間聞聞,說道,“放開他。”
“放開他?不放,應該將他送到該送的地方去。”亦心死活不放手,手臂的力度還加大了。
“二太太,我是和蘭姨鬧著玩的。”這句話,劉志強是斷斷續續說出來的。
剛剛被人從後面襲擊,並且勒住,使他跪在地上,嚇得劉志強半天沒說出話來。
“他不是開玩笑的,他是真的要殺我!他這是要殺人滅口!”蘭姨從一個古董架子後面爬出來,臉色蒼白如死灰,心有餘悸道,“他,他,他,心兒,你不要放開他,說不定他真的會殺了蘭姨,嗚嗚嗚……”
蘭姨瞅瞅厲天宇手裏拿著的菜刀,嗚咽起來,那只雞的脖子都快劉志強殺斷了,太恐怖了!
劉志強早就來了老宅,躲在家庭式操作間裏摘菜,這也是不敢面對亦心的心理在作祟。
不知道誰送給了厲老太太一個土雞,得自己殺才行,蘭姨不敢殺生,就讓劉志強幫忙,劉志強也樂意幫忙,何況兩人關系一直不錯。
兩人一邊殺雞,一邊說話。
蘭姨問劉志強,二十年前半山腰的思藍別院發生火災的那晚,他去了哪裏?
劉志強楞神一下,說他就在屋子裏。
蘭姨肯定是看到他不在屋子裏,才會問他在哪裏,之後劉志強就支支吾吾的,說不清自己到底在哪,時間那麽久了,誰還記得那麽多。
既然時間那麽久了,劉志強怎麽就那麽清晰地記得那晚他在屋子裏?蘭姨肯定是追問,幾下追問,惹急了劉志強。
“亦蘭,你這是什麽意思?你是在懷疑我放火燒死宋薇藍和藍藍亦心嗎?”
“現在誰都有可能成為嫌疑人,包括我!”蘭姨這話是對的,並且說明了自己那晚和誰在一起,“我和老太太在一起,老太太那時剛動了盲腸手術,我一直在照顧她,老太太一直睡不著,我也一夜沒睡。”
“那也不能說火是我放的?”兩個人就這麽,一個抓著雞脖子,一個抓著雞腿,在那辯論,時不時的,被氣急的劉志強握緊刀柄,揮舞一下菜刀,嚇得蘭姨眼皮直眨巴,有些害怕,但也沒想到劉志強要對她揮刀子。
“那你得找出能證明你沒有去放火的證據啊?也不能光用嘴說說,那晚,你確實不在你屋子裏,當時我們可都是住在厲家老宅裏,我們倆的臥室是隔壁,老太太不願意睡在臥室裏,我們倆可是瞧著你一整夜都沒回來,你到底去哪了?”
“不記得了!都是二十年前的事情,誰還記得?”劉志強惱火道,聲音卻很低。
“那你的嫌疑就大了!”蘭姨一臉不好的感覺,“我的天,難道我天天與殺人犯在一起,太恐怖了!婷婷怎麽就那麽命苦,攤上你這麽個爸爸,是個娘娘腔也就算了,還是個殺人犯……”
“我不是殺人犯!你少逼逼!”劉志強氣得再次握緊菜刀,爆粗口,那刀似乎要砍向蘭姨,嚇得蘭姨脖子一縮,手卻一直沒放松雞腿,只見氣得眼球暴突的劉志強將菜刀在拔了毛的雞脖子上一使勁,由於用力過猛,雞血沖出雞脖子,對著他的臉就去了,嚇得蘭姨松開雞腿,拔腿就跑,沒命地叫喚殺人了。
劉志強楞神一下,跑出阻止蘭姨,因為他不想讓厲婷婷知道他殺人了,不管殺人的事情是真是假,也不能讓孩子聽見,因為還那麽小,辨別不了是非。
“你閉嘴,閉嘴,亦蘭,閉嘴……”劉志強跟在蘭姨身後追,手裏高舉著菜刀,滿臉的鮮血,夠讓人瘆得慌,嚇壞了客廳裏的大人和小孩。
☆、154藍思妍找茬(撲朔迷離的案情)
最終是厲天宇從亦心的手裏將劉志強救了出來,拖著去了沙發邊,被扔在了地上,劉志強就像個軟皮條似的,癱在地上,起不來了。
被亦心那麽勒著,沒死,也差不多了,加上被嚇著了,現在不只是兩條腿發軟,全身都是軟的,身子一倒,睡在了地上,睜大眼睛瞧著天花板,似乎只剩一口氣吊著在。
“劉爸爸,你幹嘛要殺銀,蘭姨多疼婷婷,你幹嘛要殺她,你不乖,活該被姐姐掐死……”厲婷婷被嚇得不輕,正在換牙期,說話有點漏風,口齒不清,“媽媽是壞蛋,爸爸也是壞蛋,婷婷好可憐,好丟人,嗚嗚嗚……”
孩子也坐在了地上,哭天抹淚的,邊哭,小嘴巴巴地說個不停。
厲老爺子找了半天,才找到了手杖,慢吞吞地下了樓,只看見劉志強躺在地上,像條死狗,還有就是厲婷婷的哭聲,人小,嗓門大。
“婷婷這是怎麽了?哭什麽?”自從得知厲婷婷是女兒的孩子,厲老爺子格外地疼愛這個孩子。
如果不是厲家和藍家什麽狗屁聯姻,女兒也不會瘋了,外孫女也不會流落在外,受盡委屈,這一切都是他造的孽!
“外公,劉爸是殺人犯……”厲婷婷爬起來,抹著眼淚就撲向了厲老爺子,差點沒把老頭子撲得倒在地上。
“我不是殺人犯!我不是!”劉志強起身坐起來,吼道,哪裏還像一條死狗?這是急的!決不能讓女兒覺得他是個殺人犯!
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他的身上。
“你不是殺人犯,那晚,你去哪裏了?你一夜都沒回來!”蘭姨躲在亦心身後,伸著腦袋指著劉志強說道,伸出來的那只手,還有些哆嗦。
“我約會去了不行啊!”劉志強單手捶地叫喚著,“我喜歡女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喜歡女人,只知道你像個女人……”
一客廳人的目光在蘭姨和劉志強兩人之間流轉,安靜地瞧著兩人吵架。
“你和誰約會?說出她的名字來,再找她為你作證。”蘭姨從亦心身後走出來,“我也想相信你沒有放火,但是,第二天的你,非常奇怪,瞧著我的眼神是躲閃的,游離的,整個人都是別別扭扭的,就像做了虧心事一樣。”
“那是因為發生了一夜情,我不好意思嘛,你知道的,我是第一次啊!”劉志強之前的臉色是煞白,現在是赤紅,羞得,急得。
所有人:“……”
“餵!你是不是第一次,我怎麽知道啊?”蘭姨氣得要吐血,指著劉志強的手在顫抖,靠近了劉志強幾步,見他瞪著,被嚇得腳步又退了回來。
“白天,我不是對你冒充清純了嗎?若琳小姐,是我望塵莫及的,不敢奢望,於是我想告訴你,我還是個處男,希望你能喜歡我,可你就像個木頭似的,不明白我!”
蘭姨嘴角抽抽,這能讓她明白什麽?那天,兩人不是閑聊嗎?怎麽成了表白了?
其他人覺得好笑,但此刻不宜笑出聲,都憋著。
“說你那晚到底幹什麽去了?別扯別的!”蘭姨惱怒道,厲家大小姐是望塵莫及的,她就是這個蘭花指能隨手可觸及的?呸!
“白天,我還是個處男,到了晚上就不是的了……”話還沒說完,劉志強要被咄咄逼人的亦蘭氣得倒在地上,今天如果不告訴她,那晚和他在一起的到底是誰,亦蘭是不會善罷甘休的,可是他不想說,真的很丟人!
“不要說沒用的,說重點!”亦心憤然走了過來,嚇得劉志強就地滾一圈,生怕被亦踢著了,“你那麽喜歡厲若琳,為了她,你防火燒死我和媽媽是有可能的。”
劉志強:“……”
“志強,你到底有沒有放火?”厲老太太上前,陰郁臉龐說道。
“老太太,我沒有,那晚,我去了半山腰的思藍別院,是你讓我去的,我有沒有放火,你心裏不清楚?我去那裏,不是去放火的!”
嗯?所有人發出同樣的難以置信的聲音,目光紛紛投向厲老太太。如此善良的老太太也成了嫌疑人了!
刷地,厲老太太的老臉瞬間通紅,怔怔地瞧著大家,最後目光落在亦心的臉上,嘴角哆嗦著,欲言又止。
“老婆子,是不是你幹的?”這下輪到厲老爺子質問厲老太太了。
厲天宇雙手插在褲兜裏,冷然地觀察著每個人,如果這樣狗咬狗地查下去,豈不是整個厲家的人都有嫌疑?還有藍家的人,如藍思妍的父母……以及有可能出現在半山腰思藍別院的所有人。
“不是!”厲老太太瞬間懟了厲老爺子,“你現在是最大的嫌疑人,一邊呆著去,沒有你說話的份,而且,我覺得是你和藍家老太聯合防火,燒了思藍別院,你們這對奸夫淫婦,道德淪喪,還有什麽事情幹不出來的?”
厲老爺子:“……”
夫妻相殺!
“其實,老太太不是讓我去半山腰的思藍別院,是讓我跟蹤老爺子,看看老爺子是不是去找狐貍精了。”
所有人:“……”
“出門就遇到了若琳小姐……”自知失言,劉志強急忙捂住了嘴巴,怔怔地瞧著大家。
亦心和厲天宇相互看看,兩人逐漸靠近,依靠在一起:姑姑嫌疑最大。
“然後呢?”蘭姨不搞個清清楚楚,誓不罷休。
“然後,我們約會了嗎?你還問個什麽?這不是明擺著?”劉志強都無語了,“你怎麽就那麽喜歡挖我的秘密?你覺得好玩是不是?”
“誰能證明你和若琳約會去了?你這話有可信度嗎?”蘭姨依然質疑著,也是大家想問的。
所有人點點頭,肯定著蘭姨的話。
“亦蘭!”所有人的反應,讓劉志強的情緒快要爆炸了,他眸眼瞪著,坐在地上,緊緊地攥著拳頭,“我受夠你了,亦蘭!你不把我整牢裏去,你就不是我的死對頭!”
“若琳小姐那麽愛藍先生,怎麽可能找你約會?你腦子沒生銹吧?大家都知道的,你何必要胡說八道?”蘭姨質疑著,眼尾睨著劉志強,那眼神仿佛在說: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麽德行?厲家大小姐會和你約會?
“是小姐說讓我陪著她喝一杯,我本來就喜歡她,小姐那麽主動,高興還來不及呢,所以我就同意了,後來在小姐的住處,我喝多了,然後……”
“然後怎麽了?”厲老爺子的手杖在地上杵杵,弄出響聲,嚇得劉志強身子往後直退。
“我喝多了,等我醒來的時候,我和小姐都光光地躺在被子裏……”
所有人:“……”
“那一夜,我幹了不該幹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怎麽幹的,哪有時間去半山腰放火燒人?”劉志強一臉窘然,轉臉對著蘭姨,怒叫著,“死亦蘭,好了,這下你滿足了,我什麽都說了!以後有得你笑話我了!”
“你說到現在,能證明什麽?”蘭姨嘴角抽抽,不屑道,“誰稀罕聽你的,說你的破事!”
所有人點點頭,覺得蘭姨說的對。
“我真的沒有殺人!我冤枉!我冤枉,我冤枉……”實在沒有辦法了,劉志強跪在地上喊冤,就差磕頭了。
“喝多了之後,你是一覺睡到天亮?”厲天宇問道,依然從容淡然,但是眉宇間隱藏著一絲的不安,放火燒死宋薇藍母女可能還是厲家的人。
在他的內心裏,厲天宇渴望防火的人不是厲家的人,而是其他的人,如果時光可以倒流,他希望這件殘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
“是啊,二少爺!你心地明亮,一定相信我是清白的!”厲天宇的質疑,給了劉志強一絲的希望,因為有質疑,就是沒有確定他是那個放火之人。
“光相信有什麽用?你得有證據。”厲天宇毫不留情地給了劉志強一瓢冷水。
劉志強瞬間倒地,不打算起來了,任由他們說好了,大不了就是坐牢的事情,可,他的女兒……想到這裏,劉志強哭了,四肢攤開,在那哭泣。
“若琳,你說你為什麽要把我灌醉?咱倆那晚有沒有發生啥,我都不確定,現在卻讓我陷入了困境!你現在瘋了,一了百了,但我說不清了,我要坐牢了,孩子沒了媽媽,也沒了爸爸了……”
客廳裏一下子陷入了安靜,直到翠姨過來招呼大家,午飯時間到了,大家才默默地去餐廳吃飯。
思藍別院。
快到了午飯時間,厲天文和柔絲不邀而來,宋薇藍的飯菜做得確實不錯,是南方與北方菜肴的完美結合,並且是根據家裏人的口味來做的,特別是宋薇藍腌制的那些精美的南方小菜,爽口清脆,色澤艷麗。
兩人剛進入屋子裏,客廳裏傳來藍思妍的聲音,“呵,弄得像夫妻倆回娘家似的,天天往這裏跑,當成自己家了,真不把自己當外人。”
厲天文和柔絲換了棉拖,放眼望去,藍思妍正盤腿窩在沙發上,玩著手機,仰著一張精致的臉龐。
瞧著藍思妍這張異常熟悉的臉,柔絲甚是奇怪,親堂兄妹倆,竟然沒有一絲絲的相似之處都沒有。柔絲明白,藍思妍這話是說給她聽的,因為厲天文經常來思藍別院。
“思妍,天文和柔絲都不是外人,你說的這是什麽話?”藍銘輝從樓上下來,見侄女說話夾槍帶棒的,說了她一句,同時招呼柔絲,“柔絲,進來坐,心兒媽很快就將飯菜做好了。”
“嗯。”柔絲微笑點頭,跟著厲天文走向沙發,她發現自己的手背一只大手拉著,坐在了沙發上,而且是緊緊地貼著一個結實溫暖的身體。她有些懵然的慌亂。
藍思妍擡起眼皮,也發現了這點,目光轉向厲天文,嘴角抽抽,“我以為你有多癡情呢?”
說著,她站了起來,離開了客廳,走向客廳,大呼小叫道,“紅姐,蘇木,飯好了沒?我餓了!”
客廳裏的三人:“……”
還叫紅姐?不是應該叫嬸嬸嗎?就算叫不出口,也不應該這樣大呼小叫的,把嬸嬸當成了保姆來使喚。
宋薇藍從廚房出來,身上圍著圍裙,對著藍思妍勾勾嘴角,眸眼是溫和的,“還有兩個炒菜,很快就好。”
“紅姐,你是什麽意思?對我說話,幹嘛要歪著嘴巴?”藍思妍裝作無知的樣子,實則話語惡毒,“是不是瞧不起我?覺得我是無家可歸的人?”
“孩子,嬸嬸怎麽可能會這樣想你?不會的?”宋薇藍溫和道,眸眼依然是含著笑。
“誰是你孩子,不要套近乎,說是我的嬸嬸,我的小嬸嬸可不是長你這樣……”藍思妍昂著臉,不屑道,“我嬸嬸可是一代戲曲皇後,面容絕美,身形如柳,嗓音如黃鸝出谷,有著千萬戲迷的,被萬千男人捧在手心裏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有一巴掌落在她的臉蛋上,清脆又響亮。
客廳裏有有一陣的安靜,聲音來得太突然。
不知什麽時候,藍銘輝已經到了餐廳,早已怒視著藍思妍。
藍兒吃盡了苦頭,才回到了他的身邊,從今後,他再也不會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委屈。
藍思妍被打蒙圈了,捂著疼痛的臉蛋,不敢相信地瞪大大眼珠子瞧著眼前的男人,那個一向疼愛她,將她視為親生女兒一般的叔叔。
“我看你是被你那歹毒的媽給帶壞了,如此陰毒且不著痕跡罵人的話語,也能說得出來!”藍銘輝鐵青著一張古銅色的俊臉,眼眸陰冷如冰。
厲天文和柔絲已經走了過來,都是一臉的黯然,覺得藍思妍被打,是活該。
“叔叔,您打我!”藍思妍捂著有著五個手指印的臉龐,模糊的視線瞧著藍銘輝,嘴巴早已扁了,眼淚嘩嘩流,“您說過的,把我當親生女兒對待,可現在呢,您的親生女兒回來了,老婆回來了,就把我晾在一邊,我整天就像個無家可歸的游魂,沒人管我,沒人疼我,可是現在,你卻打了我,如果爸爸還在,看您還有沒有機會打我!我知道,你們都瞧不起我,容不下我,我走好了!”
說著,哭哭啼啼的藍思妍沖上樓去,大概是去收拾東西了。
“銘輝,去哄哄她,女孩子不能一個人在外面,會出事的。”宋薇藍提醒著藍銘輝,顯得有些著急。
不管曾經秦嵐怎麽對待她,藍思妍在她的眼裏畢竟是個孩子,更是藍銘輝的侄女,她還是關心藍思妍的,不想她出事。
在驪山被人追殺一事,宋薇藍現在明白了,藍思妍只是被秦嵐利用了而已。
連自己的兒女都舍得利用,秦嵐是個極度自私之人,心裏根本不愛一雙兒女,否則藍思文不會進入牢獄裏,藍思妍也不會如此孤寂,落得無家可歸似的。
“不要管她!”藍銘輝陰冷著一張臉說道,落在妻子身上的那雙幽深的眼眸卻是溫暖的,他的妻子太善良了,善良得他心疼。
沒一會,藍思妍拖著行李箱從樓上一個階梯一個階梯的下來,哭哭啼啼中,好不傷感。所有人望去,除了有些著急的宋薇藍,其他人有些木然,似乎在目送藍思妍離開。
“銘輝!”宋薇藍著急道,見藍銘輝無動於衷,邁步碎步,跑了過去,抓住了藍思妍的手提箱,不讓她離開。
“你走開!”藍思妍執拗地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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