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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134我來接我老婆回家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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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心:“……”

“從現在開始,不戴套子,那樣肯定是爽呆了。”

“……”亦心翻翻藍眼睛,裝死過去,這個流氓,總是這麽讓她受不住,她喜歡,哈哈哈……

“寶貝,洗澡去。”厲天宇下了床,伸手摟起亦心,洗澡去了。

沒一會,就有驚訝,帶著笑的聲音從浴室裏傳出來。

“啊,親戚來了。”

“我兒子要遲一個月出來。”非常委屈可憐的聲音,透著暧昧的情緒。

“哈哈哈哈,唔唔唔……”

自從嘗到了男人的滋味,秦嵐這個身體極其健康的女人,越發的放肆,學著那些豪門太太或者豪門寡婦,在外面又養了一個,反正秦嵐別墅多,這個小情人,養在了另一個別墅。

和她的情人正在床上瘋狂,秦嵐的手機又想了,由於手機就在床上,她伸手摸了摸手機,卻被李琦奪去了手機,然後手機被拋到地上,涼快去了

秦嵐有些許的怒氣,不過,很快的,在那股強大的力量下,變得溫順,柔軟,李琦讓她咋樣,就咋樣。

這樣的男人,反而更加的討秦嵐喜歡,覺得他穩重,沒有花花腸子。

事後,李琦爬下床,狠狠地給了秦嵐白花花的地方一巴掌,秦嵐不光不覺得疼痛,反而非常變態的撲過來圈住李琦的脖子,柔情滿滿道,“阿琦,你真的要結婚了?”

“肯定是的,我不急,我媽急,她想要孫子。”李琦勾著嘴角說道,捏捏秦嵐的臉,寵溺無比。

“你這麽年輕,才二十五歲,就生孩子了?”秦嵐不是滋味地說道,“我不喜歡你和別的女人睡在一起。”

“呵呵呵……”李琦笑了,竟然有幾分的羞澀,“不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怎麽生孩子?你這個傻瓜!而且孩子,肯定要生,否則老了怎麽辦?連個端茶送水的人都沒有。你有兩個孩子,你當然不急。”

“擔心老了,沒人養,那不簡單,只要有錢就行。”秦嵐有所指的說道。

“我整天的被你綁在床上,幹你,哪有時間掙錢?”李琦陰著臉說道,一副不開心的樣子,“你是不是在諷刺我沒錢?”

“哪裏?”秦嵐急忙再次圈住李琦的脖子,解釋道,“我投資,你做生意,錢不就來了。”

有兩個男人替她賺錢,並且陪著她,這過得可以神仙一般的日子。

“做生意?”李琦拿了秦嵐的手臂,瞬間醋意大發,“你的錢不都給裴海了嗎?每次只要你和他在一起,我就受不了,遲早有一天,我打扁他,利用我的女人賺錢就算了,竟然敢睡我的女人。”

秦嵐皮笑肉不笑的,但心裏是興奮的,感覺李琦非常的威猛,太男人了。

李琦說了,他的女人,聽著就讓秦嵐不能自己,情不自禁,全身的勁勁在迸發。

“看來我是得出去掙錢,否則,在錢方面,我就輸給裴海了,而且目前為止,我一套房子都沒有,總是住在你這裏,心裏非常的不踏實。”

“你才二十五歲,沒有房子也正常,現在一套房子那麽貴,你才大學畢業,也沒時間掙錢。”秦嵐非常理解李琦。

“唉!沒有房子,總是沒有家的感覺。”李琦坐在了床邊,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只要有房子,有錢,不要孩子也行,現在流行丁克家庭,我也看得開。”

“對對對……”秦嵐高興著,伸手握住李琦的手,“我把你的名字加在我這套別墅的產權證上,你不就有房子了?然後,我支持你做個生意,我們就這樣豈不是很好。”

李琦低著頭不語,仿佛在思考中。

“阿琦。”秦嵐抓著李琦的手晃了晃李琦的手臂,胸前那兩物件在甩。

李琦視線被吸引的過來,嘴巴一樂,將秦嵐撲倒,又是一番另類床上生活的折騰。

李琦的招式,對秦嵐而言非常的新鮮,臥室裏各種情趣的東西都有。

秦嵐已經迷失了方向,只要能留住這兩個男人,錢不是問題,關鍵是,錢不是在生錢嗎?用不完的。

厲家老宅。

宋茜即將出國上學,所有人聚集到厲家的老宅,算是送行宴。

亦心和宋茜已經很久沒有見面,再次見面,有種恍惚隔世的感覺。

彼此見面,依然是微笑的,但少了那份最純真的隨意。

花園的小徑上,行走著兩個人,彼此沈默了很久。

“心兒,對不起。”宋茜擡起頭,眼淚汪汪道,“我不知道你經歷了那麽多的事情,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對不起,我是自私的,原諒我。”

“你說的什麽話?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如果不是我,你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亦心溫婉道,臉上的笑容是淡然的,所說的話也是發自內心,但是有些事情,是回不到從前了,傷痕在那裏。

也許這就是人生,人生總有不完美的,所以,亦心想開了,坦然面對生活中的得和失。

“還有,你我的約定,我恐怕兌現不了了。”宋茜抱歉道,伸手抓住亦心的手,萬分愧疚,“厲天行媽媽,不同意把寶寶給你養。”

亦心抿抿嘴,反手握住宋茜的手,非常的理解,“茜兒,你好好的就行,其它的都不重要,寶寶是厲家的子孫,是亦冉的孫子,你不在寶寶的身邊,寶寶當然是由爺爺奶奶來照顧,哪裏會輪到我來照顧呢?況且,我自己還是個孩子,照顧不好寶寶。不過,你放心,我會經常去看看寶寶的。”

“心兒,真的對不起!天行不是人!”宋茜突然間淚流滿面,一下子抱住亦心,“我有今天這樣的局面,我不後悔,我要謝謝你!除了厲天行,我得到了我想得到的,還得了一個兒子,只要有兒子在,男人已經不重要。可這一切,都是拿你換來的,我傷了你的心,這輩子都彌補不了你。”

“說明,我的價值挺大了,改變了你的人生,還得一兒子,劃算。”亦心也哭了,緊緊地抱著宋茜,說笑道。

“乖乖,對不起,對不起……”宋茜不停地說著對不起,希望這一聲聲的對不起能抹去亦心內心的傷痕。

“不要哭了,孩子的媽,我這個姨娘,還沒有給寶寶大紅包呢。”

“噗!”宋茜不由得笑噴,瞬間又哭了,緊緊地抱著亦心,抱了很久很久。

這一擁抱之後,兩人之間的隔閡似乎消失了。

除了厲老太太和厲老爺子,其餘人,忙晚飯的,去樓上看寶寶的。

客廳裏的氣氛有些沈悶。

從進入老宅,厲老爺子瞧見亦心的那一刻起,就沒開過笑臉,而且厲老爺子在瞧亦心的時候,老眼裏流露出絲絲的恐懼似的。

也許,厲老爺子看的不是亦心,而是藍兒。

亦心的這張臉像極了藍兒,除了那雙眼睛。

就是因為亦心像極了藍兒,出生下來就是粉團,沒有藍明輝一絲一毫的影子,才會讓藍老太太,起了徹底趕走藍兒的決心,因為她覺得亦心不是藍明輝的孩子,早就覺得藍兒是個破鞋,不配做藍家的兒媳婦。

藍老太太決定趁藍明輝不在國內的時間,和厲老爺子商量,如何趕走藍兒,所以導致藍兒悲慘的命運,厲老爺子是有份的。

那天,厲若琳在瘋掉之前說的話,厲老爺子耳聰目明,聽得清清楚楚。

亦心是替藍兒來報仇了,即使亦心是無心報仇,但厲老爺子覺得,冥冥之中,藍兒就是在助亦心,用亦心來毀滅整個厲家。

現實,已經呈現出來了。

厲天行做牢了,厲博仁和亦冉,那麽恩愛的一對夫妻,現在整天除了吵就吵,厲若琳瘋了,這些都是厲家的人,還有藍家的藍思文,可是藍家的唯一男丁。

藍思文可是秦嵐的孩子,藍兒活的時候,秦嵐沒少欺負藍兒,敗壞藍兒的名聲。

藍兒這是一個個收拾來了,收拾得不廢任何力氣,仿佛個個都是自找的,而且亦心是個被害者。

不知道下一個是誰?

“爺爺,對不起。”厲老爺子一直盯著亦心,亦心心裏慌亂得很,在心裏掂量又掂量,覺得還是應該道個歉。

聽說厲老爺子當年也是個殺伐決斷的一個人,在商場上打敗了一個又一個對手,有些人承受不了破產,就跳樓的。

是殺人不用手的。

“你就那麽討厭你姑姑?”厲老爺子手杖在地板上戳了一下,陰著臉說道,“寧願認一個保姆做媽媽,都不願意你姑姑做你的媽媽?胳膊手往外拐!”

“也不是,姑姑那天說的話非常難聽,我受不了,替我媽辯白了幾句,沒想到姑姑這麽脆弱。”亦心無語道。

“難道你不知道,你姑姑是個病人?”

“當時……”現在厲若琳已經這樣了,亦心解釋再多,也是彌補不了什麽,所以,她說不下去了,等著厲老爺子家教。

等了半天,厲老爺子沒再說話。

厲老太太坐在那不說話,傷感中,覺得厲若琳變成今天這樣,是自己造成的。

如果不是她把厲若琳從加拿大叫回來,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心兒,和天宇離婚吧。”厲老爺子寒著老臉道,老謀深算的眼眸一瞬不瞬瞧著亦心,射出一股威懾冷寒之力。

如果亦心不同意,厲老爺子這眼神,再厲害點,能殺了她。

嗯?如雷貫耳!

又一個讓她和厲天宇離婚的!

亦心本來對厲若琳有些歉疚的心理,瞬間沒有了絲毫。

如果此刻,厲天宇在場就好了,看厲老爺子可敢說!

“離什麽婚?別無事生非,和亦冉似的。”厲老太太反感道,白眼對著自家的老頭子,“除了讓別人痛苦,你還有什麽本事,能把事情解決得更完美點?家庭,和商場是不一樣的,你那套不適合管理一個人家,有果就有因,當年發生的事情,是長輩們沒有處理好,這樣的後果怎麽能讓天宇和亦心承擔呢……”

厲老太太還沒說完,厲老爺子起身,杵著手杖走了。

亦心:“……”

厲家總算還是有幾個明白人。

深夜,路上的燈變成了昏黃之光,路上的車輛也很少。

厲天宇回到厲家老宅比較晚,晚飯吃得也比較遲,所以回思藍別院,已經是深夜了。

“寶貝,怎麽不說話?”在開車的厲天宇問道。

“你爺爺的,讓我和你離婚!”亦心冒出一句,心極其不爽中。這個老頭子,從第一次見到她時,眼神就是怪怪的,把她當成怪物來瞧。

厲天宇:“……”

小東西,一語雙關,說明了事情,又把爺爺給罵了。

亦心有些累,靠在座椅上,視線轉向車窗外,瞧見人行道上,走著兩人。

☆、123幻想癥中的藍明輝

今晚,厲老爺子找厲天宇談話了,希望厲天宇和亦心好聚好散,厲天宇聽了之後,嘴角抽抽,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然後厲老爺子說,你好好考慮一下,為了厲家,這件事情,你必須這麽做。

又是為了厲家!

這次,厲天宇誰都不為,只為自己,一定不會和亦心分開的。

“老公,倒,倒倒……”

“倒什麽?”

“倒車。”

“……”厲天宇整個臉都抽了,這是在路中央,就算他在A市可以橫著走路,也不能在路中央倒車。

“我看到宋子聰和那個妖嬈女人在一起。”亦心像發現新大陸似的,臉向著車窗外的同時,小手在那揮著,讓厲天宇停車。

厲天宇將方向盤往右一打,之後,車子停在了路邊,亦心打開車門,竄了出去,找剛剛還在人行道上散步的宋子聰和妖嬈女人。

雖然兩人沒有手牽著手,但那樣子,好像是還沒有進入戀愛狀態的一對人。

逛逛馬路,多走走路,不要多久,就會成了戀人。

厲天宇也下了車,追上亦心,視線掃了一圈,沒發現熟悉的身影,“寶貝,你是不是看花眼了?”

小東西的眼睛不太好,或許真的是看花眼了。

“我視力相當好,同學基本上都戴眼鏡,我都不戴。”亦心吹牛道,但她確實不戴眼睛。

厲天宇:“……”

那是因為被保護得好,否則……

厲天宇想到了醫生說的話,心不由得一陣酸疼,小美人那美麗的眼睛,是經歷了摧殘之後的美麗,是她的幸運而已。

亦心和厲天宇尋找無果,只好作罷。

天氣轉涼,秋風瑟瑟,深夜站在外面有點冷。這烏黑黑的天,沈悶異常,似乎要下雨。

藍明輝從別墅裏走出來,瞧著那纖瘦的背影,癡然中。

這樣的背影是多麽的熟悉,已經刻在他的記憶裏了。

聽說,紅姐被燒傷至全身大部分都是慘不忍睹,而她的藍兒就是藏身在火海裏,連屍骨都沒有留下。

一樣經歷,不同結果的兩個女人。

藍藍亦心活著,那麽山腰上,曾經的思藍別院,失火的時候,她已經出生,否則就會死於藍兒的腹中。

紅姐和藍兒相似的不幸,可不可以,認定兩人就是同一個人?

藍明輝想問,但是,不敢開口,一開口,紅姐就說他又犯病了,然後就躲開了他。

該死的自己!為什麽要生病?為什麽得了這種幻想之癥?何況,紅姐那樣悲慘的經歷,誰忍心去揭她的傷疤呢?能不提盡量不提。

“紅姐,我們進屋吧,應該很快就回來了。”藍明輝對站在竹門邊的紅姐說道。

紅姐沒有理會藍明輝,自顧自的等著。

“亦心這是回夫家,又不是上戰場,你這麽緊張幹什麽?”藍明輝笑著說。

今天亦心去了厲家老宅,紅姐不放心了一天,直至深夜,還在竹門邊等著亦心。

雖然從紅姐僵硬的臉龐上,看不出她冷不冷,但藍明輝覺得她冷,因為紅姐一直是雙手臂抱著自己。

“你覺得厲家,不是戰場嗎?”紅姐轉臉看向藍明輝,語氣冰冷,那黑色的眼眸裏,除了冷就是冷。

藍明輝:“……”

“如果厲家不是戰場,你的女兒會流落在外?”話語平淡,有譴責之意,也透著藍明輝保護不了妻女之意。

在別院路燈的映照下,紅姐那大眼黑眸裏閃爍著瑩瑩淚光,泛著粼粼之彩。

“你……”藍明輝呆然中,又有著絲絲的恐懼,指著紅姐的手有些顫抖,“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我是亦心的媽媽啊,藍先生!”紅姐捂著起伏不定的胸口,眸色森冷,嘴角歪著,似乎在笑,似乎是諷刺,大大的諷刺,“亦心整天的叫我媽媽,難道藍先生沒聽見?”

“噢,紅姐,你這是怎麽了?你別這樣,我會以為你就是藍兒,我失控的。”藍明輝笑著,笑得非常勉強,有著絲絲的開玩笑之意。

如果紅姐是藍兒,藍明輝會沖過去,不顧一切的抱住她,吻她,感謝上蒼,她還活著。

“失控?藍先生,你是說,你情不自禁?”紅姐慢悠悠道,那樣的淡然,可一瞬間,她的怒氣一下子就迸發出來了,語速極快,就像晴天霹靂一般,直劈藍明輝,“你這個情種,只知道你的風花雪月,卻害得妻離子散,這是你的報應。可惜老天爺不長眼,為什麽不把一切的不幸報應在你的身上,卻要報應我的孩子身上,她那麽小,這些喪心病狂之人,如何忍心,讓她陪著我一起死。”

這些話,仿佛用心背過似的,說的是那麽的流暢,快速,吐字清晰。

“噢,藍兒,你說的對!應該把所有的不幸報應在我的身上,而不是你和女兒。”藍明輝伸手抓紅姐,被紅姐躲開了。

“藍先生,不要那麽靠近我,我不是你的藍兒,她已經死了,死得慘不忍睹,醜陋無比,連鬼見了她,都要讓三分。”

“不,你是藍兒,你承認吧!求你不要讓我猜!既然已經回來了,那就回到我的身邊。藍兒,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那麽優柔寡斷,當斷不斷,害了你,我應該斷絕和若琳一切來往,就算是普通的朋友都不行,那麽,你就不會死得那麽慘。”

藍明輝已經淚流滿面,走了過來,伸手握紅姐的手,卻被紅姐再次躲開了。

“若琳,若琳,若琳!叫得這麽親熱!那麽為什麽不娶了她?卻害得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你以為你把自己折磨成這樣,就是贖罪嗎?盡做這些沒有實際意義的事情!”

“藍兒,別這樣,拒我於千裏之外,我會難過的。”藍明輝可憐巴巴說道,向前一步,抓紅姐。

此刻,藍明輝已經迷糊,分不清現實與夢幻。

“藍先生,請自重!”紅姐眉眼陰森著,似乎有股殺氣,那整過容的雙手緊緊地握著,似乎隨時會打向藍明輝。

“噢,藍兒,我確信,我不是在幻想中,我是正常的,你就是藍兒。若琳再也不會來打擾我們的生活了,她瘋了,也算是她的報應,藍兒,藍兒,不要走,不要走,到我懷裏來,藍兒,藍兒……”藍明輝追著紅姐,撫著額頭,捏著額頭,頭痛欲裂道。

紅姐躲避伸過來抓她的手,眸眼一瞬不瞬地瞪視著仿佛在夢幻裏的藍明輝,慢慢往後退去,就在快要被抓住的時候,瞬間不見了。

再不跑,容易出事,一旦被藍明輝抓住了,就被當成了藍兒。

“藍兒,藍兒……”藍明輝近乎失控中,瘋子一般的尋找著,叫著,喊著。

“藍兒,我知道你回來了,藍兒,我錯了,我錯了,你原諒我,原諒我,看在藍藍亦心的份上,你原諒我,藍兒,我老了,再也等不起了,求你,不要這麽折磨我,出現吧,藍兒,哪怕你是鬼魂,我也要你,藍兒,藍兒……”

邁巴赫停在竹門外,厲天宇和亦心就聽見藍明輝哭喊著藍兒的聲音,快速的下車,走進院子裏,瞧見藍明輝滿院子尋找著,哭訴著,就像丟失了最心愛的玩具的孩子。

“藍兒,藍兒,回來,不要折磨我了,我好想你,我的頭好痛,你幫我按按,我的心好痛,你幫我揉揉,藍兒,藍兒……”

“藍明輝!”瞧著藍明輝這般的癲瘋,亦心的眼眶一熱,淚水滾出眼眸,這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瞧見處在幻想中的藍明輝。

“藍兒!”藍明輝回頭的瞬間,整個世界玄幻了,瞳孔放大,古銅色的俊臉由於欣喜中伴著痛苦,誇張地扭曲著。

藍兒回來了!

她在思藍別院的竹門邊等著他歸來,一起迎接小生命的降生。

“藍兒。”藍明輝叫了一聲,聲音非常的低,仿佛擔心藍兒會被他嚇跑了。

亦心:“……”

藍明輝,這是把她當成了藍兒嗎?

“藍兒。”藍明輝露出微笑,伸出手,“我們一起回家吧。”

他的動作似乎僵硬了,是那樣的緩慢,無力,向亦心走去,眸眼充滿著恐懼,似乎又有十萬分的渴望,“藍兒,你回來了,呵呵呵呵,我知道你一定回來的,我的誠心感動了你,你終於不恨我了,你願意來見我了,藍兒……”

起先,厲天宇是震驚的,不過很快的就明白,藍明輝犯病了,把亦心當成了藍兒。

“我不是藍兒。”亦心哭著說,瞧著走得那麽無力,腳仿佛被什麽東西困住了似的藍明輝,他的眼眸失神空洞中,魔怔了似的。“媽媽已經死了,求你不要這樣!不要嚇我!”

“藍兒,你帶我一起走,我要和你,孩子在一起,那樣,我們一家就團聚了。”藍明輝苦笑著,腳步在移動,移動得異常費力,“藍兒,你拉我一下,我走不動,我靠近不了你,藍兒,不要這麽狠心,拉我一把,啊,啊,啊,為什麽?為什麽每次都不拉我?只要你拉我一下,我們一家人就團聚了,你這個狠心的女人……”

藍明輝徹底癲瘋了,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爸爸,你不要這樣。”亦心被藍明輝這個樣子,瞧得心都碎了,情不自禁地叫爸爸了,伸手去接藍明輝,“爸爸,我是心兒,媽媽已經死了,你就不要想她了,爸爸,嗚嗚嗚……”

“不要拉他的手。”厲天宇急忙將亦心拉到一邊,“你一旦拉他了,爸有可能會死。”

“你怎麽知道的?”亦心怔怔地向後退一步,瞧了一眼厲天宇問道。

“我想要知道一件事情,有那麽難嗎?你爸那麽過份的對待我,我為什麽忍著?我一個正常人,和一個腦子有病的人計較什麽?何況你爸這是用情太深,我打心底裏佩服他!一個嘗過女人滋味的男人,二十年不碰女人,我可受不住。”

亦心:“……”

你個不要臉的,這個時候,還說流氓話,禽獸!

“專門幫爸治幻想癥的醫生,什麽都對我說了。你爸就是想死,但是呢,又擔心死了之後,找不到你媽,還有你……”厲天宇轉臉瞧了亦心一下,“你還活著。”

亦心:“……”

“就幻想著,你媽回來接他,然後一起走。你看他的雙手伸著呢,弄得像夢游癥,又像僵屍。”厲天宇說到僵屍,不禁笑了一下,再次轉臉瞧著亦心。

“笑個屁啊!你爸這德行了,看你能不能笑出來?”亦心惱火道。

厲天宇:“……”

越來越不尊重長輩!今天晚上好好收拾!呃?親戚來了!郁悶!

“那你說現在怎麽般?藍明輝一直在這叫著藍兒,讓人瘆得慌。”亦心全身麻酥酥的。

“我們回家,爸在這裏瘋累了,倒地睡著,就好了。”

“什麽?不行!”亦心反對道,“藍明輝一個人在這,跑出去怎麽辦?”

藍明輝快到亦心面前了,嚇得她又向後退兩步。

“我說錯了,你回家。”厲天宇笑著說,“你在這,只會讓爸更瘋癲。”

“老公,你真好。”亦心感動道,眼淚汪汪的。

“和老公也這麽客氣?你爸不就是我爸?寶貝,不要這麽感激老公,到床上感激。”

亦心:“……”

你祖宗知道你這麽不要臉嗎?隨時隨地的不要臉!可是她也不反感,還特麽的喜歡。

在這麽壓抑的環境下,厲天宇依然輕松地逗著亦心,將一件非常讓人恐懼的事情,淡化去。

“快點往家裏跑,不管等一會發生什麽,都不要回頭。”厲天宇叮囑道。

“……好。”亦心茫然地點點頭,深深地看了一眼藍明輝,轉頭就跑了,很快就沒影子了。

瞬間,身後就傳來藍明輝撕心裂肺,天崩地裂似的哭聲,嚇得亦心雙腿一軟,剛進入家裏,就摔在了地上,趴在那裏就放聲哭起來。

被藍明輝嚇得躲回家裏,藏進自己臥室的紅姐,聽見亦心的哭聲,打開門,跑出來,跪在地上,抱起亦心在懷裏,兩人哭成一團。

一瞬間,屋內,屋外,哭喊之聲連綿不絕。

閉門,閉著窗戶睡覺的蘇木,也從臥室裏出來,跑了過來。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情了?”

母女二人沈浸在悲傷痛苦中,絲毫不理會穿著睡衣的蘇木。

蘇木看了看周圍,再看看門,快速的沖出去。

“先生,先生……”蘇木跟在藍明輝,寸步不離,試圖拉著藍明輝回家,卻藍明輝一把甩在地上。

蘇木起身坐在地上,眼淚汪汪看著藍明輝發瘋,這樣的場景,他見的太多了。

每次等藍明輝累了,倒地睡著,蘇木就把藍明輝背回家。

到了第二天,藍明輝就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依然是好好的。

“先生,先生,嗚嗚嗚嗚嗚,先生,先生,嗚嗚嗚……”蘇木無奈地坐在地上,摸著眼淚不停地叫著先生。

這個夜,是灰暗的,沒絲絲的暖意,天也哭了,下起了大雨。

雨中的三人,已經濕透,而藍明輝依然那麽執著地尋找著,哭喊著藍兒,那哭聲,喊聲,仿佛震破了無盡的夜空,雨越來越大。

厲天宇站在雨水裏,瞧著滿院子尋找,全身濕透,異常狼狽的藍明輝,眼淚也從那深邃漆黑的眼眸裏滾落出來。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感受不到這句話的深重,是因為情未到火候。

人生的悲劇也許有很多,也許最讓人難以解剖的就是一個“情”字。

擦了擦臉上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厲天宇在腦子裏,在心裏,告誡著自己,這樣的悲劇,再也不能有,就算是拿他的命來換,也不會讓亦心經受類似的折磨。

上一輩的恩怨,到了他這裏,必須結束。

夜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退去,天邊有些許的魚肚白。

藍明輝在哭聲喊聲中,漸漸疲憊,最後倒在了地上,暈死過去。

睡了整整一個白天,藍明輝才醒了過來,睜開眼睛的瞬間是亦心水汪汪的藍眼睛,然後耳邊就聽見。

“藍明輝,你沒死啊?”亦心坐在床邊的地板上,那雙手一直抓著那只大手,扁著嘴說道,淚水滾出眼眸,沿著臉頰滾落。

“就不能叫聲爸爸嗎?”藍明輝露出微笑說道,“真是倔啊,這份倔像我,是我的孩子,總有像我的地方。”

“人家近二十年都沒有叫過爸爸,一直還適應不了,你再耐著性子等等,讓我適應適應。”眼淚不聽使喚的又流出來,泛濫了,亦心急忙捂著小臉說道,淚水濕透了雙手。

“是,二十年了,二十年了,你的二十年裏,沒有爸爸的影子,難怪你不適應,爸爸,對不起你,更對不起你媽媽。”藍明輝擡起虛弱無力的手,拿掉亦心捂著臉的小手,大手捧住那張像極了藍兒的臉,拇指擦拭著那連綿不斷的淚水,而他,同樣淚水泛濫。

“是,你是對不起我,更對不起媽媽,關鍵是,你還對不起自己!”亦心再也承受不住內心的悲痛,一下子撲在藍明輝身上,“沒有媽媽,還有我,你可得好好的,否則,我連爸爸也沒有了。”

“你終於承受我是你爸爸了。”藍明輝笑著,淚水滾出眼眶,視線白霧一片,瞧不真一切,“如果可以,爸爸願意拿自己的命來換你媽媽的命,可是那只是爸爸的幻想罷了。”

仿佛過了很久,藍明輝視線轉向一直靜靜站在一旁,面無表情的紅姐。

“藍先生,非常對不起,昨晚我不該說那麽過激的話語來刺激你!”紅姐道歉道。

“你昨晚說什麽了?”藍明輝疑惑著。

紅姐和亦心:“……”

昨晚,藍明輝出了別墅,瞧見紅姐的背影時,就開始幻想,只是,那時候,還沒有那麽嚴重,在紅姐過激的言語刺激下,藍明輝徹底幻想了。

每次幻想的過程,藍明輝是不記得的。其實,不記得是好事,少了很多的痛苦。

院長接到亦心的電話,聽了之後,很快就來到思藍別院,進門瞧見紅姐,跑過去,抓住她的手,“阿紅,你怎麽這麽狠心,我們一起照顧心兒,竟然不對我說,你就是驪山上的面具婦女。為什麽要隱瞞自己是誰?”

“院長,魯姐,對不起。”紅姐抱歉道,和院長淚眼相望。

“阿紅,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突然就失蹤了?我和恩澤尋找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尋找到你,我們都以為你死了。恩澤說,就當你死了,做個墳墓,我也同意了。”

亦心張著小嘴巴聽著,不可思議極了,人沒有找到,就做個墳墓出來,害得她好不難過。

“院長,既然沒有找到紅姐的屍首,就不確定紅姐是死是活,怎麽能做她的墳墓呢?”厲天宇不解道。

“因為,阿紅總是說她活著不如死,非常的抑郁,突然之間消失了,可不就是尋死去了。”院長淚眼汪汪道。

“不是這樣的。”紅姐搖著頭,嘶啞著聲音,恨恨道,“是有人想要我死!”

所有人:“……”

☆、124我想娶你

“是誰?”藍明輝憤怒說道,但一瞧見紅姐冷視著他的眼神,又閉住了口,不再說話。

這樣的憤怒有些過份,仿佛是為了藍兒,招來了紅姐的厭惡。

“有一個男人,用絲襪套住臉,沖進我的竹屋裏,拿著刀子就要殺我。我翻窗逃出來,在林子裏轉,幸而,我對林子裏的情況熟悉,否則就被那人殺了。”

“我是在小溪邊發現的你。”厲天宇再次提出疑問,一個住在山裏的殘疾女人,能和誰有這麽大的仇恨,招來殺身之禍?

“那個人一直在林子裏尋找我,最後我還是被發現了。”紅姐顫抖著身體,淚水漣漣中,亦心走過去,抱住了她,給予安慰,跟著紅姐一起流淚。

“然後,我被追到一個懸崖,滾了下去。”

所有人在緊張,氣憤中,雙手緊攥著。

“好在那個懸崖不是很陡峭,我沒有死,只是受了些傷。為了防止那人再找到我,我一直在山裏盤旋,不敢走出山,總覺得山口有人在等著我。”

“對對對,那些天,經常有人在山口盤旋,過幾天就走了。”厲天宇思索著,想著,怎麽總覺得那個人有點熟悉呢?

“總是在山裏轉,吃的東西有限,我餓暈了,然後就倒在了小溪邊。”

“阿紅,你那麽老實,一直住在山裏,除了和我,心兒,恩澤來往,基本上不和其他接觸了的,好好的,怎麽會有人殺你?”院長流著淚,想著,想著,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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