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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134我來接我老婆回家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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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看著我,盯著我,她恨我,恨我……”

紅著張著嘴,兩個手緊緊地抓著身上的衣服,淚眼模糊地站在那裏,冷然地瞧著藍明輝,那眼神裏就是有恨意。

“是我害了我的藍兒,藍兒,藍兒,對不起,對不起,藍兒……”藍明輝低下頭,抱著那些衣服,感受著藍兒的存在,哭泣中。

一波淚水沖出眼眶,淋在白皙無表情的臉龐上,紅姐轉身走進了臥室,關上了門。

☆、109有催情藥的一杯水

厲家老宅。

客廳裏的沙發上,坐滿了人,依次是厲老爺子,宋子聰,厲老太太,厲若琳,還有那個扭捏做作的劉志強,一直端正在那裏,時不時的偷瞄一下厲若琳。

每次一觸及劉志強的那個樣子,厲若琳恨不得將他轟出去,但礙於父母的在眼前,又不好說話,只好把視線放在尚養眼的宋子聰身上,這樣感覺舒服多了。

劉志強仿佛是故意的,翹著蘭花指對著厲若琳,非要在她的眼皮之下。

厲老爺子和宋子聰在聊有關新的投資項目,正在投入之中,而厲老太太則在問厲若琳為什麽沒有去照顧心兒。

“媽,照顧心兒的人太多了,我插不上手。”

“要插上手幹什麽?你在那裏呆著就行!”厲老太太斜眼瞧著女兒,真是替她操心,自己這麽聰明,卻生了這麽笨的女兒。

厲若琳:“……”

“心兒躺在那裏,能有多少事情要你去做的?你去主要是和藍明輝在一起,這才是重點。”

厲若琳抿抿嘴,笑意在嘴巴,握住厲老太太的手,“媽,難怪你這個鄉村來的小老太能拿下我爸爸,原來你是這麽的狡猾,足智多謀。”

厲老太太:“……”

這孩子說的什麽?是老頭子非要娶她的,天生麗質沒辦法。

“老太太,你這麽用心良苦有什麽用呢?小姐是剃頭刀子一頭熱。”劉志強翹著蘭花指,翹著指甲說道。

“你在幹什麽?回去!”厲若琳惡心地說,秀眉蹙得快掉下來。

“先生和夫人要我來接老爺子和老太太,是老太太非要我留下來吃飯的,而且我也想在這裏吃飯。”

從現在開始,劉志強決定了,再也不讓著厲若琳,不關慣她這個大小姐脾氣!

“媽,你讓這個女人走,我受不了了!”厲若琳控制著脾氣,低聲道。

厲若琳是氣毛了,直接把劉志強說成女人。

“你們倆是怎麽回事?這幾年,一見面就吵,小時候可不是這樣的。”厲老太太頭痛地說,這家裏每一日安生的,不是這個吵,就是那個吵,甚至有大打出手的。

“老太太,我敢打包票,小姐這樣的脾氣,性格,藍先生是不會喜歡的,永遠不會喜歡。”

“你滾!”一個靠枕扔了過去,厲若琳氣得嘴唇發紫。

“看到了吧,老太太,就小姐這樣的,藍先生寧願一輩子不碰女人,也不會娶小姐的,否則,早娶了。”劉志強這些話有些重,非常傷人,但是真話。

“志強,你在說什麽?”厲老太太訝異著,這個娘娘腔是怎麽了?突然之間這麽刻薄,這不是在打擊女兒嗎?

厲老爺子看看三人,白眉毛豎起,想發火,但壓下去了,示意著宋子聰去他的書房談工作。

於是宋子聰和厲老爺子一起去了書房,客廳一下子寬敞了很多。

“老太太,我說的可是實話,如果你和小姐能聽進去,我就接著說,聽不見去,就當我放了一屁。”劉志強站了起來,翹臀翹蘭花指的。

“誰想聽你說,你滾!現在就滾!”厲若琳站起來,推著劉志強,讓他出去。

厲老太太想了想,覺得劉志強說得對,起身將厲若琳拽回來,讓她坐下,“讓志強說說。”

“媽,你聽她說什麽,一個不男不女的。”

“若琳!”厲老太太火了,“若琳,懂不懂尊重人?志強說的對,如果你還是這樣的,藍明輝寧願一個人過下去,都不會娶你!”

厲若琳:“……”

“志強,來,到阿姨身旁坐。”

劉志強扭著身子,在厲若琳藐視的眼神中,坐在厲老太太的身旁。

“你看,若琳和明輝之間的事情,如果不包括兒時,已經糾纏了快二十年了,至今未果,你作為旁觀者,說說你的觀點。”

“我的觀點,就是,小姐和藍明輝不合適,根本不是一對,幹嘛要往一起湊,不如另尋佳人。”

“你!”厲若琳指著劉志強,忍著氣,“媽,你聽一個不男不女的,他的話能讓人信嗎?”

“你給我閉嘴?”厲老太太蹙著眉毛說道,“你什麽時候才能成熟點,什麽時候能耐著性子聽別人把話說完?總是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的位置,使著公主性子,誰會愛你娶你?”

“對!想娶你的男人都是傻子!”劉志強不屑道,蘭花指對著厲若琳,惹得厲若琳嫌惡地把臉轉另一邊去。

“志強,你說說,她不聽,我聽,誰讓我是若琳的媽呢?我不關心她,還有誰關心她?”

“有人關心她,小姐也不領情!”劉志強酸酸道,瞧見老太太那個糾結難過的樣子,露出女人般的微笑,“老太太,其實吧,小姐和藍明輝之間的事情,只能盡人事,聽天命。只要小姐改改自己的臭脾氣,設身處地的為藍明輝著想,是真正的去愛他,我想藍明輝就算對小姐沒有愛情,友情方面也會變好的。”

“我要什麽友情?我要的是愛情?你這個烏鴉嘴!”厲若琳就這麽聽不了別人說她,總是這麽的沈不住氣。

“先恢覆友情,慢慢建立愛情,成功更好,不成功,你努力了是不是?不要以為什麽都不用努力就可以得到,你以為在愛情這方面,你還是個大小姐,誰都得遷就著你?”劉志強突然變回男人的聲音說道,也不扭捏作態了,十足的男人。

厲老太太和厲若琳:“……”

“藍明輝是缺女人的人嗎?他是缺交心的女人!否則這麽多年,他會一個人生活?你以為他在等著你呢?別自以為是!當年的藍兒,被藍明輝的媽媽視為身份低賤,是個戲子,為什麽藍明輝那麽義無反顧的愛她?藍明輝是男人,是要找女人的,不是要找個大小姐回來伺候著。那個藍兒溫柔體貼,美麗溫婉動人,聲音甜美如黃鸝,哪個男人不愛?哪個男人不疼著?何況藍兒那麽楚楚可憐,藍明輝找到做男人的感覺,找到男人保護女人的那份保護欲,讓他有成就感,有責任感,你懂嗎?”

劉志強一口氣說完,胸口起伏,白臉都紅了,大手不停地扇著臉,那份女人態還有幾分存在。

厲若琳和厲老太太張著嘴,一瞬不瞬的瞧著劉志強,瞪目結舌中。

“劉叔,你見過藍兒?了解藍兒的事情?”厲天宇在門口聽了一會,鞋子都沒換,走了過來。

所有人驚愕了,有個人進家裏,竟然沒感覺到。

“二少爺,我哪知道藍兒?前幾天先生和夫人吵架了,是為了藍兒,我和先生聊了很久,我說的這些話都是先生說的。”劉志強解釋道,突然抿嘴笑著,“先生好像也喜歡藍兒,真沒看出來,先生也是花花腸子的男人,嘻嘻……”

厲天宇:“……”

客廳一陣的安靜,劉志強突然感覺到了什麽,又扭捏著身子,翹著蘭花指。

“劉叔,你就別裝了,累不累?”厲天宇勾著唇角笑道,“你還是恢覆常態吧,婷婷那麽喜歡和你在一起,你得有個爸爸的樣子,否則她長大了,說不定性取向會不正常。”

劉志強一驚,急忙卸下全副武裝,為了孩子,再也不能裝女人了。

“為了我的婷婷,我要做回男人。”

厲若琳冷漠瞧了一眼劉志強,不再說話。

晚飯間,厲天文也回到了老宅。

在飯桌上,厲老爺子把宋子聰提議投資新項目的計劃,告訴了厲天宇和厲天文。

“爺爺,我身體不太好,有些事情無暇顧及,這事,您拿主意。”厲天文說道,沒有擡起頭,一直在吃飯。

“天宇,你怎麽說?”厲老爺子問道,畢竟這些年,厲氏地產一直是厲天宇在管理。

“爺爺,您看著辦,厲氏地產這些年,項目不斷,可做可不做。”厲天宇的心思都在小美人身上,這些問題,他懶得去想。

“爺爺知道你最近因為心兒的事情力不從心,但家族事業還是得管管的,你怎麽說可做可不做?而且子聰所提的項目確實不錯,值得投資。”

從見到宋子聰到現在,除了宋子聰招呼他一聲,厲天宇嗯了一聲,兩人就再也沒有交集。

“把策劃書拿來給我看看。”厲天宇擡頭看著宋子聰說道,宋子聰恭敬地微笑。

“好,明天送去醫院給你。”

“不用了,直接送到天宇集團辦公室,交到肖楊手裏就行。”厲天宇勾著唇角說道,耍什麽聰明?別想見我老婆,看都別想看。

宋子聰:“……”

儲藏室裏已經被翻得亂七八糟,厲天宇依然沒找到想要找的東西。

“是不是找這個?”厲天文靠在門邊說道,手裏拿著一個竹笛。

厲天宇回頭,瞧著厲天文手裏的笛子,走了過來,伸手一抓,抓了空。

“這個竹笛是我的。”厲天文勾著嘴角,舉起笛子說道,“上面有個文字。”

“借用一下。”厲天宇淡然道,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借。”厲天文邪魅地瞥了一眼厲天宇,轉身出去了。

厲天宇:“……”

樂器行。

轉了一圈,沒看到竹笛。

“先生,現在流行洋笛,很少有人吹竹笛了,像你這麽有氣質且帥氣的男人,應該吹洋笛。”

厲天宇回頭瞟著女導購員,漠視著,轉身向外走去。

“天宇。”藍思妍突然出現在厲天宇的面前,“你,是在買樂器嗎?買什麽樂器?”

“竹笛。”厲天宇淡然道,瞧見藍思妍,他的心裏就不爽,他的那個刻著“宇”字的竹笛被藍思妍搶去了。

“現在流行洋樂器,誰會吹那不起眼的吐了吧唧的竹笛?”藍思妍掩嘴笑道,在瞥見厲天宇冷冽的眼眸時,笑容瞬間斂起。

既然竹笛是不起眼的吐了吧唧的,藍思妍幹嘛非要厲天宇的竹笛?說是作為她和厲天宇之間的定情之物,厲天宇懶得和藍思妍爭搶,不過是個竹笛而已,拿去就拿去,一段情並不是說有了東西就可以定下來的。

“既然你這麽不看好竹笛,把我的竹笛還給我。”厲天宇冷然道,眉宇間是森然的,如果藍思妍敢說竹笛不在了,那麽以前她對他的表白都是假的。

“在叔叔家裏,我一直放在那裏,就是這麽久了,不知道有沒有壞掉。”藍思妍想過說竹笛不在了,但沒敢說,厲天宇這個人如果想要抓某人的把柄,隨便都能找到,找不到也能創造找到。

“你去把竹笛取來。”

“我沒開車。”藍思妍淡定地說,其實她開車了,這麽說,就是想讓厲天宇和她一起去思藍別院拿竹笛,就有了進一步接觸厲天宇的機會。

“我和你去拿。”厲天宇冷峻著一張臉道,轉身向車子走去。

藍思妍小臉瞬間如三月的桃花,透著粉紅,內心激動的跟在厲天宇後面。

思藍別院。

走進客廳,厲天宇視線掃視了一圈,家裏沒人,餘光瞥見一條狗趴在餐廳的餐桌腿下,正吐著舌頭。

看著看著,厲天宇嘴角噙著一抹邪笑。

“天宇,喝點水,我給你倒。”藍思妍微笑道,伸手要拿厲天宇手裏的手提包,又縮了回去,還是不要隨便碰厲天宇的東西,會招他反感。

今天,厲天宇能一個人跟著她走進思藍別院,實屬難得!這是老天爺給她的機會,她可得珍惜。

“嗯。”厲天宇嗯了一聲,放下手裏的手提包,回頭瞧著藍思妍,“竹笛放在哪裏?拿來,我有急用。”

“在我臥室裏,放在床頭櫃的抽屜裏,你去拿吧。”先不管怎麽樣,讓厲天宇去了她的臥室再說。

這次可不能怪她!是厲天宇主動跟她來到思藍別院的,而且即使發生了什麽,也是在她的臥室裏。

一個男人在她的臥室裏,和她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這個,誰的責任大呢?當然是厲天宇!

一個男人,好好的,幹嘛要進女人的臥室?豈不是居心不良!到那時,就算厲天宇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楚。

聽了藍思妍的話,厲天宇毫不猶豫的上樓去了。

藍思妍望著那帥氣,氣宇不凡的背影,一想到厲天宇是在她的臥室,全身頓時酥酥然,思想進入不可言語的境界。

厲天宇看了兩個床頭櫃都沒有找到竹笛,站在那裏楞神了一會,藍思妍這是忘了竹笛放在哪裏了,還是在耍什麽鬼主意?

“天宇找到了嗎?”說著,藍思妍進來了,手裏端著兩個玻璃杯,目光對著厲天宇,再瞧瞧被打開的床頭櫃,想了想,不好意思道,“之前是放在床頭櫃的,我忘記我挪了地方了。”

“現在放在哪裏?”厲天宇瞧了一眼那個水杯,視線再次在臥室裏尋找著。

“應該在書房裏。”藍思妍假裝思索著。

“你去找找看,我在這裏等著你。”說著,厲天宇坐在了床上。

藍思妍的視線接到了一個信號,厲天宇竟然坐在她的床上,而且是那樣的自然,這對她而言是個驚喜。

不抵觸她的床上,那麽就不會抵觸她這個人了?

“去啊!傻站著幹什麽?把水杯給我。”厲天宇微微起身伸手接了杯子,對著杯子看看。

“都是幹凈的,一塵不染。”藍思妍笑著說,“還是這麽潔癖,什麽時候才能好呢?”

“一塵不染?你看看,這是什麽?”厲天宇舉著右手上的杯子,對著光線說道,“有你的指紋。”

藍思妍定眼瞧瞧,還真有指紋,至於是不是她的指紋,她也不清楚,伸手接過厲天宇手裏的杯子,放在了梳妝臺上,“那這杯我喝了好了。”

厲天宇:“……”

“天宇,你先喝點水,我去書房看看,馬上就來。”藍思妍說道,黑眸瞟了一眼厲天宇手裏的杯子,“你看你嘴唇有點幹,喝點水潤潤。”

“好,謝謝。”厲天宇勾著唇角說道,將杯口放在唇邊,對著藍思妍微笑,藍思妍俏臉甜美地笑著,一直站在那裏,仿佛在等著厲天宇喝下去。

“去找啊!”厲天宇放下杯子,端在手裏,笑著說,“你這樣瞧著我,我很不自在。”

“天宇,你喝水的動作都是帥氣的,瞧得我有點……”藍思妍不好意思道,“我有點情不自禁,天宇,我只是情不自禁,對你沒有非分之想,所以,你不要多想,也不要抗拒我。”

“我知道了。”厲天宇起身將杯子放在梳妝臺上,伸手抓著藍思妍的手臂,溫柔誠懇道,“大哥現在好好的,縱然以前我們有那麽的不快,可那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何況,在我們之間,更多的是友情,不是嗎?否則,這些年,我和你的關系怎麽能保持到現在,我也很珍惜你,視你如親人。”

藍思妍癡楞地瞧著眼前心儀的男人,瞬間潸然淚下,“天宇,你說的是真的嗎?我不是在做夢吧?”

“是真的。”厲天宇微笑著說,伸手擦了擦藍思妍的眼淚,這一動作,如三月的春風,沐浴著受寵若驚的藍思妍。

這麽多年了,厲天宇是不願意被女人碰的,包括她藍思妍,只有那亦心是特別的。

“天宇,對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好,太過自私,你是個病人啊!我怎麽能強求你呢?逼你呢?天宇……”藍思妍情緒極度激動,投入厲天宇的懷抱,失聲痛哭中,“天宇,對不起,對不起……”

厲天宇蹙著眉,俊臉冰冷,擡起的手,忍了忍,又放了下來。

藍思妍的視線一直在厲天宇放下的那杯水裏,她想把那杯水倒掉,因為裏面放了催情藥。

如果能正常得到厲天宇,她不想用這麽卑劣的手段得到,只是沒想到厲天宇對她的態度有這麽大的變化。

厲天宇說的對,她和他之間最大的障礙就是厲天文,如今厲天文醒了,那麽其它的都不重要了,還是和當初那麽要好才是,哪怕兩人之間沒有愛情,那份友情也是要珍惜的,否則她和厲天宇之間真的是什麽都沒有了。

只要有這不可磨滅的友情存在,那麽愛情又離得能有多遠呢?只要她用心,鍥而不舍,還會得不到嗎?這不,失去的友情又回來了!

“思妍,不要哭了,以後我們在一起的日子很長,心兒是你的妹妹,你是我的大姨子,現在,我們變成了真正的親人,應該高興才是。”厲天宇回頭瞧了一眼那兩杯水,雙手抓住藍思妍的手臂,向後退一步,瞧著一臉淚水的藍思妍說道,也是一臉的真誠。

“嗯。”藍思妍擦擦臉上的淚水,咬著唇角,伸手端走那兩杯水,紅著臉說,“天宇,水涼了,我去換一杯。”

“沒事,這天,涼點沒事。”厲天宇伸手拿杯子,卻被藍思妍瞬間躲過了。

“還是換杯吧,我剛才忘了用之前,再把杯子洗一下,你看我這心粗的。”藍思妍說著,急忙轉身走了出去,生怕手裏的杯子被厲天宇搶了去。

☆、110我不嫌棄你臭(心兒醒了)

在藍思妍背影消失的瞬間,厲天宇那張俊臉瞬間冷然,眉宇間盡是冰冷,深邃的眼眸冷得刺骨。

藍思妍,算你聰明,本少爺今天給你一個機會,如若下次再敢這樣,別怪本少爺對你使手段!

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那份友情一直在,厲天宇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再給藍思妍一個機會,畢竟她還是不同於秦嵐那個老女人,他不想對藍思妍使下三濫的手段。藍天醫院。

從電梯裏,厲天宇邁著步伐行走在走廊上,手裏拿著包裹著的竹笛,耳邊依稀聽見那首《媽媽的吻》。

他立住腳步,看著手裏的竹笛,病房裏傳出的就是竹笛聲。

很久了,厲天宇都沒有聽到這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竹笛聲。

記得小時候,他和厲天文因為同時吹奏這首《媽媽的吻》而獲得全國竹笛比賽一等獎,之後因為創業,厲天宇放下了這一愛好,只是偶然拿出竹笛吹奏一下。

這對分別可刻著文,宇兩個字的竹笛,是名家所制作,是經過特殊處理,經久不壞,是值得珍藏的珍品。

拆開外包,厲天宇拿出竹笛,放在手上觀摩著。

心兒現在最缺的就是媽媽吧,正因為這樣,非常了解孩子心理的紅姐才會用蘆葦稈子制作了笛子,吹奏了《媽媽的吻》。

厲天文是了解亦心的,知道她需要什麽,厲天宇眼圈泛紅,心酸心痛接踵而至。

在那些他不知道厲天文經常跑出去做什麽的日子裏,厲天宇至今才明白,厲天文是陪小妹妹去了。

在亦心和他的日子裏,除了亦心在夢裏叫過大哥哥這個名字,從來沒有向厲天宇提及大哥哥這個人,甚至在厲天宇問亦心,有沒有男朋友的時候,亦心果斷是說沒有。

夢裏叫著,卻不願提起,這是什麽樣的感情?只有刻骨銘心的愛情,才會讓人這般的沈默,卻又在夢裏不舍。

如果在笛聲中,亦心醒來,那麽他們就相認了。既然亦心之前沒有認出厲天文,那麽這笛聲就是他們相認的依據了。

厲天宇突然想到了什麽,不禁自問:如果厲天文是大哥哥,心兒為什麽不認識他?厲天文失憶了,心兒卻沒有?為什麽他們相互都不認識,卻有著聯系,而且關系這般的好。

病房裏的亦心依然躺在那裏,依然不為溫婉感人的“媽媽的吻”所動。

厲天文坐在沙發上,全然投入在自己吹奏的笛聲中,全然忘了那個一直註視著他,卻早已淚流滿面,泣不成聲的紅姐。

她把手裏用蘆葦制作的樂器,曲斷,扔在了垃圾桶裏,掩藏起來。

有了這笛子吹奏出來的笛聲,她的這個蘆葦樂器又算的了什麽呢?還是毀滅了吧。

驀然間,又有竹笛之聲響起,傳入病房裏,與病房裏的笛聲融為一起,是那樣的協調一致。

吹奏著笛子,厲天宇走進病房,來到病床邊,坐下,望著那張小臉吹奏著。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似的,病房裏的笛聲都沒斷過。

亦心的手動動,微微睜開眼睛,又閉上了。

什麽啊?這麽吵!一直吹奏一首曲子,煩不煩啊?能不能換首吹吹啊?

“好吵啊,噪音,噪音,好吵,好吵……”亦心費了好半天的勁,才睜開了眼睛,呈入視線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老公,老公……”

病房裏的三人都太投入了,厲天宇和厲天文閉眼吹奏得投入,紅姐是聽得投入,眼淚一直嘩嘩的流個不停,快成了一個淚人了。

“啊!不要臉的,不要臉的,不要吹了,吵死了,吵死了……”

笛聲瞬間止住了,病房裏陷入沈淪。

“豬八戒,吵死了!”亦心困難地起身,靠在床頭瞪著傻楞在那裏的厲天宇,“你能不能換首別的曲子吹吹啊!總是吹一首,聽著不煩啊?”

“不煩!”厲天宇抽搐著嘴角,臉也抽了。

“不要傻看著了,我好渴。”亦心無語地說,給了厲天宇一對大白眼,“到底是要媽媽還是要老婆啊?”

厲天宇:“……”

這都是什麽啊,前言不搭後語的。

“我來倒水,我來倒。”紅姐好不容易反應過來,跑到亦心身旁,不只是在哭還是在笑,淚眼汪汪地瞧著亦心,“心兒,渴了,我給你倒水,我給你倒……”

紅姐轉身,在床邊的櫃子上忙碌,她的手不停地哆嗦,仿佛全身都在哆嗦。

“心兒,慢點啊。”紅姐端著水杯放在心兒的嘴邊,想餵她喝下去。

“呵呵,謝謝了,我自己來。”亦心接過杯子輕輕喝了一口,就沒有再喝第二口。

平時活蹦亂跳的,一不舒服的時候,整個人都沒有力氣了,喝個水都費勁。

“不喝了嗎?”紅姐歪著頭瞧著亦心問道。

“不喝了,謝謝。”亦心把杯子給了紅姐,兩眼無力地看看紅姐,“你是誰啊?”

“噢,心兒,我是天宇請來的保姆,專門負責照顧你的。”紅姐微笑說道,剛才那份傷感和不知所措,已經消失。

“噢,謝謝。”亦心靠在床頭,微微閉眼,從眼睛的縫隙裏看著厲天宇,這家夥的絡腮胡子這麽長了,也不刮刮,瞧著不是一般的性感,這是在勾引我嗎?

視線轉了轉,瞥見了沙發上,傻在那裏一直不說話的厲天文。

臥槽!這麽瞧著,以為坐在沙發上的是厲天宇,瞧著厲天文絡腮胡子和厲天宇的一樣,一樣的性感……

這兩人穿的衣服都是一樣的,同樣的白襯衫和黑褲子。

一瞬間,亦心猛地睜開眼睛,瞧見厲天文手裏的竹笛,整個嘴巴都是歪的,弄兩個笛子在這裏吹,能不吵人嗎?

“不要臉的,看夠了沒?”亦心伸腳踢踢厲天宇。

“呵呵呵……”厲天宇瞬間樂了,沖著亦心傻笑,小東西,還是那個樣子,叫他不要臉的,這不是在勾引他嗎?

他勾引她,她勾引他,真是心有靈犀。

縱然厲天文不舍離開病房,那也沒有辦法,誰讓亦心一醒來,眼裏,嘴裏只有厲天宇。雖然嘴裏是罵著厲天宇,那也只有厲天宇。

厲天文手緊緊地握著那個竹笛,跟在紅姐的後面,萬般不舍地離開,回頭深深地瞧了一眼亦心,才消失在病房的門口。

醫生觀察了亦心之後,確定她沒事,但因為迷藥和發燒後的殘留癥狀依然非常的明顯,所以需要好好休息。

此刻病房裏,只有厲天宇和亦心。

“寶貝。”厲天宇靠在床頭,抱著靠在他懷裏的亦心,低著眉眼,瞧著那張稚嫩的容顏,還有那翹翹的小嘴唇。

“嗯。”亦心把玩著厲天宇的竹笛,仔細研究著,這是把好竹笛,不是普通的竹子做的,但好在哪裏,她也不知道,只是感覺非常好。

“餓不餓?”

“不餓。”

厲天宇一下子上了床,將亦心整個人抱在懷裏,對著她那張小臉,“不餓嗎?”

“嗯。”亦心擡起頭瞧著厲天宇那充滿著期待的深邃眼眸,想了想,嘴角抽抽,只說了一個字,“滾!”

“哈哈哈……”厲天宇瞬間笑崩,將亦心緊緊地抱在懷裏,下巴搭在小腦袋上,縱然小美人現在還是精神不佳,但會罵他不要臉的,讓他滾,說明她的意識是正常的。

“老公,把這個竹笛送給我吧。”柔柔的一聲,透著奶味,聽得厲天宇的心直顫抖,不由得又抱緊了亦心,恨不得吸附在身上。

“好!老公的就是寶貝的,只要寶貝喜歡就行。”

“老公,我也會吹笛子。”

“噢?”厲天宇燦爛的俊臉順間黯然失色,難道是厲天文教會小美人吹笛子?那豈不是,天天在一起,那豈不是經常這樣親密?噢!本少爺的心,痛!

“面具阿姨做了一個竹笛,就是用山裏的竹笛做的,可是那竹笛不耐用,沒有幾年就壞了,沒有你這個竹笛講究。”

“噢!”厲天宇哀愁滿面的俊臉瞬間陽光燦爛,原來是面具阿姨教會了小美人吹笛子,“是你的面具阿姨教會你吹笛子,是不是?”

確定一下。

“是。”亦心清脆地答道,視線一直在笛子上,“面具阿姨嗓音不好,唱歌是不行了,但她吹得一首好笛子,但由於我不經常和她在一起,我只學會幾首曲子。”

“噢噢,幹什麽啊?”亦心叫道,身子已經滑了下來,睡在了床上,然後就瞧見某人的俊臉正對著她,一瞬不瞬地瞧著她,那眼神,深邃迷情,流光溢彩,不可言語……

“幹什麽?”亦心鼓著腮幫子,沒給厲天宇好臉色。

“好久沒親親了,老公好想。”厲天宇的不要臉精神來了,眼神勾勾地瞧著那張勾人心魂的透著藍色神韻的眼眸,嘴唇躍躍欲試。

“不行,我嘴巴臭,好長時間沒刷牙了。”亦心小手推著厲天宇的臉,拒絕道。

“我不嫌棄你臭,那怕你掉進茅坑裏,我也不嫌棄。”厲天宇仰著臉說道,都快被亦心推得掉下床了。

“但我不行,我覺得這樣很丟人的,何況你不是有潔癖嗎……啊……唔唔唔……”

只要厲天宇想不要臉的時候,怎麽抗拒都不行,什麽借口都不行,誰讓他願意呢,誰讓他不嫌棄呢?千金難買他願意!

小妹人剛剛醒,只是簡單親親,厲天宇動作不敢再大,萬一吻的激烈,時間太久了,把小美人吻得暈厥過去就不好了。

聽聞亦心醒了,正在開會的藍明輝,說都沒說一聲,跑出了公司,開著車,幾乎是飛到醫院的。

出了電梯,藍明輝邁著急速的步伐往前走,邊走邊郁悶,厲天宇這個臭小子,為什麽要把心兒放在最裏面的病房?走廊太長了,太耽誤時間。

“天文,阿紅。”藍明輝揮手招呼,人很快到了厲天文和紅姐面前,喘著氣,本想問點什麽,想想還是算了,先看看孩子怎麽樣了,再說。

“哎,不要進去……”紅姐阻止道,可已經來不及了,然後就聽見裏面說話聲。

“餵!藍明輝,你白天腦子也不正常了嗎?我們在玩親親耶,你都不敲一下門就進來了。”這是亦心的聲音,雖然無力,但嗓門不小。

厲天文跟著紅姐走進來,整個臉都黑的,一瞬不瞬地瞪著回頭瞧著門方向的厲天宇。

“對!我們在玩親親,進來時,能不能先敲敲門?萬一我們在玩別的呢……唔唔唔……”一個小手捂住了厲天宇的嘴巴。

“老公,別胡說,丟人!”

厲天宇這話是故意說的,說給厲天文聽的,告訴厲天文,他和小美人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別妄想!

紅姐抿嘴而笑,那眼神是溫暖的。

“我我我,我這不是覺得心兒生著病嗎?沒想到還能玩親親……”藍明輝無語中,囧著一張古銅色的俊臉,站在那裏好不尷尬,突然想到了什麽,走到床邊,伸頭看看,嚇得亦心一下子抱住厲天宇,緊張地說,“老公,藍明輝偷看你。”

厲天宇:“……”

紅姐笑得低下了頭。

厲天文本來緊繃,黑了的俊臉,漸漸被一抹笑意暈染,唉!這麽幼稚,真不知道厲老二怎麽舍得對她下手,做那方面的事情,如果放在他身上,厲天文肯定是觀望而止,即使心裏有一萬個念頭在想那方面的事情,也不忍心去付出行動,去破壞還是花骨朵的小妹妹。

突然,厲天宇大手一揮,和亦心兩個人都露了出來。

所有人眼睛閉一下,又睜開。

亦心睜開眼睛瞧瞧自己,楞了半天,來句,“我穿衣服了,哦,你也穿了,害得我白擔心。”

所有人差點暈倒。

很快的,病房裏恢覆了輕快的氣氛,院長也跑來了,此刻正抓著亦心的手,說著一些關心的話語,而亦心就像依賴著媽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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