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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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於收集資料，反倒是找到白行潛最近的行蹤這件事對於楊苗來說顯的更為棘手。
因為她根本不知道白行潛在哪兒。
汪教授給的定位手機只有患者在發病時才會自動開啟定位系統，極大的保護了患者的隱私，其他時間根本看不到任何一位病患的詳細方位。
無奈之下楊苗只得四處打聽，但是很遺憾她並沒有上次帶大毛去看病時的好運氣，跑了幾家太和堂分店全部撲空不說，就連一丁點消息都沒有打聽到，所有的店員仿佛統一了口徑，要看病？今天坐診的也是行醫數十年的老醫生，找他看一樣的。找少東家？不在、不知道、沒見過。
回到別墅，楊苗很是洩氣，只覺得肚子已經被接連幾天的閉門羹撐的飽飽的，連晚飯都吃不下。
貝蘭琪那邊動用了自己所有的媒體關系網也依然沒有任何進展，再拖下去欄目有開天窗的危險，整個項目組都是一片愁雲慘淡，臺裏領導放話出來，再過兩天還約不到白行潛，馬上更換專訪人選。
楊苗仰面靠在沙發上，喃喃道：“二毛這家夥到底跑到哪兒去了？”
“他好像跑到長白山去了。”大毛坐在桌邊上不經意地說。
“什麽？”楊苗一下彈了起來，“他去那裏做什麽？”
“那邊的采參人最近挖到不少高品參，太和堂準備收了這批貨，價格可不便宜，那小子怕貨不對品，不放心，就自己過去驗收了。”
怪不得這幾天怎麽都找不到他，太和堂上下瞞的可真緊。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詳細？”楊苗感到奇怪。
“太和堂一直想在我們旗下的文化景區開分店，很早就有商務往來，想知道他在哪還不就是一個電話的事兒。”
楊苗看著大毛輕描淡寫的語氣，覺得自己這幾天的忙碌簡直像個傻瓜，身邊有如此便捷的情報資源卻不知道利用。
“嘿嘿……大毛，”楊苗討好的笑著湊近，“你能不能打個電話幫我問問他什麽時候回來？”
大毛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只是輕輕挪了挪屁股，露出他背後的手機。
“大毛你真好！愛死你了！”楊苗興奮的捧住大毛的臉，用力擼了兩下他的面頰和耳朵。
找出了白行潛的號碼，按下了通話鍵。
過了一會兒，電話那邊傳來冰冷的女聲提示音“對不起，您撥打電話已關機。”
“怎麽關機了？”楊苗剛剛高興起來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
看來天要亡我……好不容易得到跟專訪的機會，這下看起來要泡湯了。
放下大毛的手機，背後沙發上的手機卻突兀的響了起來，楊苗轉身拿起來一看，自己手機屏幕上閃爍不停的是……二毛的求救信號和定位信息！
這家夥在長白山發病了？這是在逗我吧？！幾千公裏之外就算我長著翅膀現在飛過去也來不及啊！
楊苗點開定位系統，卻發現顯示的位置並不是很遠，是在市區邊上的一個機場酒店。
飛機一落地就發病了？怪不得剛才打他電話關機呢。
楊苗隨手拿了個包就要出門，大毛提醒到“這麽晚出門，還是去機場，太不安全，你用我的手機，我幫你叫個司機送你回來。”
楊苗想想也是，這都十點半了，機場還是在郊區，就拿起大毛的手機撥通了司機的電話，把手機遞到了大毛嘴邊。
司機師傅很快就來了，路上楊苗又收到一條語音信息，點開一聽，是白行潛的留言，“機場酒店709”。
夜晚的道路並不擁堵，沒多久就抵達了機場酒店。
站在709門口，楊苗發現門並沒有關嚴只是虛掩。真是萬幸，她剛還在頭疼，萬一白行潛變成貓了在裏面打不開門怎麽辦？
推門進去，室內隱隱傳來空靈幽雅的古琴音調，楊苗仔細分辨，好像是非常有名的古琴曲高山流水。
循著琴音往裏走，只見雪白的被單上臥著一只同樣雪白的波斯貓，聽見有人進來，波斯貓優雅地擡頭端坐起來，一舉一動之間有著說不出的韻味和氣質，伴隨著仿若天籟之音的古琴音調，楊苗突然覺得，此貓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萌。
對比起三缺一發病時，那洗手間裏一地散落的衣物，韓炐變貓時，從草叢中飛撲出來的渾圓身影。跟他們一比，二毛的化貓狀態簡直精致的恨不得從周身散發出來揮之不散的仙氣。
簡直就是貓界的小龍女哇。
漂亮的鴛鴦眼看定楊苗，柔聲道：“來接我啦？”
楊苗忙不疊的點頭，一邊收拾二毛的東西一邊問道，“你是怎麽發病的？吃了什麽？還是接觸了什麽？”
“我感覺好像是那些人參，那些采參人為了讓我多收點高品貨，拿了幾種不同品級的參片給我作比較，我每種嘗了一點，後來就發病了。具體是哪一種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那些參片還剩下一些，可以給你帶回研究所做樣本。”
“那就好。”還是二毛細心，懂得保存過敏源，楊苗一邊說話手下卻不停。
整理了二毛的衣服，辦理好退房手續，楊苗帶著二毛返回別墅。
回到別墅，已經將近十二點。
“二毛，你還要吃點東西嘛？”楊苗把二毛從包裏抱出來。
“不用，吃夜宵對身體不好。”
“哦，那我們準備睡覺吧！”楊苗二話不說抱著二毛進了自己的臥室，把二毛放在床上，“乖乖等我呦~”
楊苗心情不錯的邊哼著歌邊起身去洗漱了，二毛看著隨之踱步進臥室的大毛問道：“她每天心情都這麽好？還有，你們一直一起睡？這裏客房不是挺多的嘛？”
“誰知道她抽什麽瘋。”大毛冷哼道，眼睛危險地微微瞇起，“不過，估計一會兒就知道了。”
二毛不解，一雙美目緩慢的眨了幾下，他敏銳的感覺到大毛話裏有話，這裏貌似很危險，現在走還來的及嘛？
正當二毛猶豫的時候，楊苗從門口慢悠悠的探出來一個腦袋，叫到，“二毛。”
二毛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完了，看來現在是肯定走不掉了，不知這觀察員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正想著，只見門口的楊苗一個飛撲上了床，翻身之間就把自己抄到了懷裏，昏天暗地的就是一頓猛揉。
“哇！二毛！你的毛好軟好長~手感好好啊！”楊苗忍不住感嘆。
“你的眼睛好漂亮！耳朵也軟軟的，小巧可愛呢。”
“毛好白，身上好香~！”楊苗把整張臉都埋進了二毛的身體裏，貪婪的嗅著二毛身上的味道，那是暖暖的絨毛和淡淡的中藥味兒混合之後的味道，楊苗覺得這味道聞起來很安心，好聞極了！
相較於楊苗的興奮陶醉，二毛臉上的表情真可謂是精彩異常。向來待人以禮老成持重的他，就算跟最親密的人也會下意識的保持安全距離，楊苗來的這一出不亞於讓他仿佛遭受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恐怖襲擊，甚至震驚的連反抗動作都忘記了。
等他回過神來，渾身上下已經被楊苗□□了個遍，原本規矩順滑的白毛已經被揉成了個雞窩，擡頭看向大毛，眼神中傳遞出疑惑和驚恐，“她一直是這樣對你們的？！”
大毛沈痛的看著他，回了一個惋惜的眼神，“不，一來就被她這樣□□的，你是第一個。兄弟，節哀。”
二毛眼裏的光澤一瞬間黯淡了……
“怎麽能算是第一個呢？”楊苗出聲抗議：“明明你們幾個我都抱過的。”
“嗯？”大毛眼睛一瞇好似是在反問，楊苗立刻感覺不好。好吧，她抱著大毛的時候分明是畢恭畢敬、誠惶誠恐，生怕哪個不識趣的小動作惹的這位主子不高興擡手給她一爪，那種小心翼翼的心態，確實和“□□”二字相差十萬八千裏。
“那還有三缺一呢！”楊苗死鴨子嘴硬。
“人哪次不是躲你遠遠的，什麽時候進過你房間？”
“那四五六……”
“他那是自願，不知廉恥的樂在其中，所以不算□□。”大毛一語道破。
面對大毛的回答楊苗連連吃癟，想了半天也不知如何反擊才能為自己掙回顏面，只得忿忿的更加抱緊懷裏的二毛，試圖治愈自己受傷的小心靈。
過了好一會兒，二毛僵硬的扭了扭了身子，“觀察員，該睡覺了吧？”
楊苗埋在二毛身上的頭緩慢的磨蹭了幾下，含糊道：“嗯，睡……”
“可你這樣壓在我身上我沒法睡啊。”所以你還是趕快放開我吧，這樣我倆都能好好休息，二毛在心裏如是想著。
“哦……好。”楊苗迷迷糊糊微微擡起了頭，翻了個身，把二毛從頭旁邊移動到了身側，圈在了懷裏，還下意識的撫摸了兩下，“乖，睡吧，睡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二毛徹底淚目。
大毛看到二毛欲哭無淚還要保持優雅風度的模樣，冷哼了一聲，抖了抖胡子，打了個哈欠，自顧自地趴下睡了。
清晨，楊苗在睡夢中感覺自己正在被一下一下的打臉，恍惚中睜開眼睛一看，大毛正坐在自己身旁，粗壯的尾巴一下一下有節奏的甩在自己臉上。
“鏟屎官，起來做早飯了。”
“還沒到時間呢……”楊苗閉眼，擡手按住了大毛的尾巴。
“我餓了。”二毛淡淡的聲音。
楊苗瞬間睜開眼睛，討好地把臉湊到二毛的面前，“你想吃什麽？我去弄。”
“我想吃魚片粥。”
“魚片粥？貓能吃這個嘛？”
“魚片等粥熟了再放進去，要半生的，不放鹽，就可以，今天特別想吃。麻煩你了。”漂亮的鴛鴦眼凝視著楊苗，那眸子仿佛有魔力，讓人為他做什麽都心甘情願。
“不麻煩不麻煩。”楊苗客氣道，“我馬上給你去弄。”
“大毛，你呢？你吃什麽？”楊苗一邊起床一邊問。
“一樣。”大毛率先跳下了床。
廚房裏洋溢著魚片粥腥甜的香氣，楊苗分別盛了滿滿兩大碗放在了餐桌上，兩只貓跳上了桌子圍著碗團團打轉。
粥實在是太燙，無從下口。楊苗一邊攪拌一邊吹氣，拿著個陶瓷小勺舀起一點魚肉，顫巍巍的遞到二毛嘴邊，“嘗一口，當心燙。”
“嘖。”那諂媚的表情連大毛都看不下去了，“餵，鏟屎的，二毛只是長的柔弱，他可不是殘廢。”
楊苗窘迫的看著二毛，只得訕訕的放下勺子。
二毛低頭嘗了一口，稱讚道：“味道不錯。”
“是嘛……嘿嘿。”
“對了，二毛，你最近有空嘛？我們電視臺想做一個你的專訪。”楊苗被二毛萌了一晚上，險些忘記了這件重要的事情。
“我並不擅長跟媒體打交道的。”二毛淡淡道，看來並不想接受欄目的邀約。
“這樣啊……”楊苗有些失望，那她這幾天豈不是白忙活了？難道只能臨場換人？更換采訪對象的話，也不知道自己和林晰薇還有沒有機會參與這種等級的欄目制作了。
二毛看了看楊苗失落的神色，停頓了一會兒接著說道：“不過，如果時間不是太長的話，倒是可以試試。地點我來定吧，就這兩天，不要在太和堂了，那裏病人太多，做節目不看病，影響不好。”
楊苗一看事情居然有了轉機，興奮的不得了，“可以，可以，一切你說了算。”
二毛擡爪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算是答謝你今天美味的魚片粥。”
“你覺得好吃隨時過來，我做給你吃。”
居然靠著一碗魚片粥就搞定了白行潛的專訪，楊苗大喜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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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別墅，楊苗很是洩氣，只覺得肚子已經被接連幾天的閉門羹撐的飽飽的，連晚飯都吃不下。
貝蘭琪那邊動用了自己所有的媒體關系網也依然沒有任何進展，再拖下去欄目有開天窗的危險，整個項目組都是一片愁雲慘淡，臺裏領導放話出來，再過兩天還約不到白行潛，馬上更換專訪人選。
楊苗仰面靠在沙發上，喃喃道：“二毛這家夥到底跑到哪兒去了？”
“他好像跑到長白山去了。”大毛坐在桌邊上不經意地說。
“什麽？”楊苗一下彈了起來，“他去那裏做什麽？”
“那邊的采參人最近挖到不少高品參，太和堂準備收了這批貨，價格可不便宜，那小子怕貨不對品，不放心，就自己過去驗收了。”
怪不得這幾天怎麽都找不到他，太和堂上下瞞的可真緊。
“你怎麽知道的這麽詳細？”楊苗感到奇怪。
“太和堂一直想在我們旗下的文化景區開分店，很早就有商務往來，想知道他在哪還不就是一個電話的事兒。”
楊苗看著大毛輕描淡寫的語氣，覺得自己這幾天的忙碌簡直像個傻瓜，身邊有如此便捷的情報資源卻不知道利用。
“嘿嘿……大毛，”楊苗討好的笑著湊近，“你能不能打個電話幫我問問他什麽時候回來？”
大毛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只是輕輕挪了挪屁股，露出他背後的手機。
“大毛你真好！愛死你了！”楊苗興奮的捧住大毛的臉，用力擼了兩下他的面頰和耳朵。
找出了白行潛的號碼，按下了通話鍵。
過了一會兒，電話那邊傳來冰冷的女聲提示音“對不起，您撥打電話已關機。”
“怎麽關機了？”楊苗剛剛高興起來的心情瞬間跌落谷底。
看來天要亡我……好不容易得到跟專訪的機會，這下看起來要泡湯了。
放下大毛的手機，背後沙發上的手機卻突兀的響了起來，楊苗轉身拿起來一看，自己手機屏幕上閃爍不停的是……二毛的求救信號和定位信息！
這家夥在長白山發病了？這是在逗我吧？！幾千公裏之外就算我長著翅膀現在飛過去也來不及啊！
楊苗點開定位系統，卻發現顯示的位置並不是很遠，是在市區邊上的一個機場酒店。
飛機一落地就發病了？怪不得剛才打他電話關機呢。
楊苗隨手拿了個包就要出門，大毛提醒到“這麽晚出門，還是去機場，太不安全，你用我的手機，我幫你叫個司機送你回來。”
楊苗想想也是，這都十點半了，機場還是在郊區，就拿起大毛的手機撥通了司機的電話，把手機遞到了大毛嘴邊。
司機師傅很快就來了，路上楊苗又收到一條語音信息，點開一聽，是白行潛的留言，“機場酒店709”。
夜晚的道路並不擁堵，沒多久就抵達了機場酒店。
站在709門口，楊苗發現門並沒有關嚴只是虛掩。真是萬幸，她剛還在頭疼，萬一白行潛變成貓了在裏面打不開門怎麽辦？
推門進去，室內隱隱傳來空靈幽雅的古琴音調，楊苗仔細分辨，好像是非常有名的古琴曲高山流水。
循著琴音往裏走，只見雪白的被單上臥著一只同樣雪白的波斯貓，聽見有人進來，波斯貓優雅地擡頭端坐起來，一舉一動之間有著說不出的韻味和氣質，伴隨著仿若天籟之音的古琴音調，楊苗突然覺得，此貓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萌。
對比起三缺一發病時，那洗手間裏一地散落的衣物，韓炐變貓時，從草叢中飛撲出來的渾圓身影。跟他們一比，二毛的化貓狀態簡直精致的恨不得從周身散發出來揮之不散的仙氣。
簡直就是貓界的小龍女哇。
漂亮的鴛鴦眼看定楊苗，柔聲道：“來接我啦？”
楊苗忙不疊的點頭，一邊收拾二毛的東西一邊問道，“你是怎麽發病的？吃了什麽？還是接觸了什麽？”
“我感覺好像是那些人參，那些采參人為了讓我多收點高品貨，拿了幾種不同品級的參片給我作比較，我每種嘗了一點，後來就發病了。具體是哪一種我就不知道了，不過那些參片還剩下一些，可以給你帶回研究所做樣本。”
“那就好。”還是二毛細心，懂得保存過敏源，楊苗一邊說話手下卻不停。
整理了二毛的衣服，辦理好退房手續，楊苗帶著二毛返回別墅。
回到別墅，已經將近十二點。
“二毛，你還要吃點東西嘛？”楊苗把二毛從包裏抱出來。
“不用，吃夜宵對身體不好。”
“哦，那我們準備睡覺吧！”楊苗二話不說抱著二毛進了自己的臥室，把二毛放在床上，“乖乖等我呦~”
楊苗心情不錯的邊哼著歌邊起身去洗漱了，二毛看著隨之踱步進臥室的大毛問道：“她每天心情都這麽好？還有，你們一直一起睡？這裏客房不是挺多的嘛？”
“誰知道她抽什麽瘋。”大毛冷哼道，眼睛危險地微微瞇起，“不過，估計一會兒就知道了。”
二毛不解，一雙美目緩慢的眨了幾下，他敏銳的感覺到大毛話裏有話，這裏貌似很危險，現在走還來的及嘛？
正當二毛猶豫的時候，楊苗從門口慢悠悠的探出來一個腦袋，叫到，“二毛。”
二毛默默的嘆了一口氣，完了，看來現在是肯定走不掉了，不知這觀察員到底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正想著，只見門口的楊苗一個飛撲上了床，翻身之間就把自己抄到了懷裏，昏天暗地的就是一頓猛揉。
“哇！二毛！你的毛好軟好長~手感好好啊！”楊苗忍不住感嘆。
“你的眼睛好漂亮！耳朵也軟軟的，小巧可愛呢。”
“毛好白，身上好香~！”楊苗把整張臉都埋進了二毛的身體裏，貪婪的嗅著二毛身上的味道，那是暖暖的絨毛和淡淡的中藥味兒混合之後的味道，楊苗覺得這味道聞起來很安心，好聞極了！
相較於楊苗的興奮陶醉，二毛臉上的表情真可謂是精彩異常。向來待人以禮老成持重的他，就算跟最親密的人也會下意識的保持安全距離，楊苗來的這一出不亞於讓他仿佛遭受了世界上最可怕的恐怖襲擊，甚至震驚的連反抗動作都忘記了。
等他回過神來，渾身上下已經被楊苗□□了個遍，原本規矩順滑的白毛已經被揉成了個雞窩，擡頭看向大毛，眼神中傳遞出疑惑和驚恐，“她一直是這樣對你們的？！”
大毛沈痛的看著他，回了一個惋惜的眼神，“不，一來就被她這樣□□的，你是第一個。兄弟，節哀。”
二毛眼裏的光澤一瞬間黯淡了……
“怎麽能算是第一個呢？”楊苗出聲抗議：“明明你們幾個我都抱過的。”
“嗯？”大毛眼睛一瞇好似是在反問，楊苗立刻感覺不好。好吧，她抱著大毛的時候分明是畢恭畢敬、誠惶誠恐，生怕哪個不識趣的小動作惹的這位主子不高興擡手給她一爪，那種小心翼翼的心態，確實和“□□”二字相差十萬八千裏。
“那還有三缺一呢！”楊苗死鴨子嘴硬。
“人哪次不是躲你遠遠的，什麽時候進過你房間？”
“那四五六……”
“他那是自願，不知廉恥的樂在其中，所以不算□□。”大毛一語道破。
面對大毛的回答楊苗連連吃癟，想了半天也不知如何反擊才能為自己掙回顏面，只得忿忿的更加抱緊懷裏的二毛，試圖治愈自己受傷的小心靈。
過了好一會兒，二毛僵硬的扭了扭了身子，“觀察員，該睡覺了吧？”
楊苗埋在二毛身上的頭緩慢的磨蹭了幾下，含糊道：“嗯，睡……”
“可你這樣壓在我身上我沒法睡啊。”所以你還是趕快放開我吧，這樣我倆都能好好休息，二毛在心裏如是想著。
“哦……好。”楊苗迷迷糊糊微微擡起了頭，翻了個身，把二毛從頭旁邊移動到了身側，圈在了懷裏，還下意識的撫摸了兩下，“乖，睡吧，睡吧。”
我不是這個意思……二毛徹底淚目。
大毛看到二毛欲哭無淚還要保持優雅風度的模樣，冷哼了一聲，抖了抖胡子，打了個哈欠，自顧自地趴下睡了。
清晨，楊苗在睡夢中感覺自己正在被一下一下的打臉，恍惚中睜開眼睛一看，大毛正坐在自己身旁，粗壯的尾巴一下一下有節奏的甩在自己臉上。
“鏟屎官，起來做早飯了。”
“還沒到時間呢……”楊苗閉眼，擡手按住了大毛的尾巴。
“我餓了。”二毛淡淡的聲音。
楊苗瞬間睜開眼睛，討好地把臉湊到二毛的面前，“你想吃什麽？我去弄。”
“我想吃魚片粥。”
“魚片粥？貓能吃這個嘛？”
“魚片等粥熟了再放進去，要半生的，不放鹽，就可以，今天特別想吃。麻煩你了。”漂亮的鴛鴦眼凝視著楊苗，那眸子仿佛有魔力，讓人為他做什麽都心甘情願。
“不麻煩不麻煩。”楊苗客氣道，“我馬上給你去弄。”
“大毛，你呢？你吃什麽？”楊苗一邊起床一邊問。
“一樣。”大毛率先跳下了床。
廚房裏洋溢著魚片粥腥甜的香氣，楊苗分別盛了滿滿兩大碗放在了餐桌上，兩只貓跳上了桌子圍著碗團團打轉。
粥實在是太燙，無從下口。楊苗一邊攪拌一邊吹氣，拿著個陶瓷小勺舀起一點魚肉，顫巍巍的遞到二毛嘴邊，“嘗一口，當心燙。”
“嘖。”那諂媚的表情連大毛都看不下去了，“餵，鏟屎的，二毛只是長的柔弱，他可不是殘廢。”
楊苗窘迫的看著二毛，只得訕訕的放下勺子。
二毛低頭嘗了一口，稱讚道：“味道不錯。”
“是嘛……嘿嘿。”
“對了，二毛，你最近有空嘛？我們電視臺想做一個你的專訪。”楊苗被二毛萌了一晚上，險些忘記了這件重要的事情。
“我並不擅長跟媒體打交道的。”二毛淡淡道，看來並不想接受欄目的邀約。
“這樣啊……”楊苗有些失望，那她這幾天豈不是白忙活了？難道只能臨場換人？更換采訪對象的話，也不知道自己和林晰薇還有沒有機會參與這種等級的欄目制作了。
二毛看了看楊苗失落的神色，停頓了一會兒接著說道：“不過，如果時間不是太長的話，倒是可以試試。地點我來定吧，就這兩天，不要在太和堂了，那裏病人太多，做節目不看病，影響不好。”
楊苗一看事情居然有了轉機，興奮的不得了，“可以，可以，一切你說了算。”
二毛擡爪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算是答謝你今天美味的魚片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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