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 寧芷x鮮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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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9 寧芷x鮮楽
◎勢在必得◎
西渝鄲城, 鮮楽領隊剛進城門，正面便被臧真攔阻。
他騎在馬上，顯著威風, “葉護大人風塵仆仆, 途上定是周折辛苦，眼下汗王已久侯多時，專門命我等在此，迎大人與公主一同步入王庭。”
聞言, 鮮楽斂目一掃, 眼底透著涼意，“天色已晚，待我將公主安置好，自會赴王庭面見汗王, 匯稟事宜。“
對方卻笑，目光往後面系掛紅綢香包的婚車上略過，隨後言有所指道：“王上什麽意思, 大人應心知肚明才對。公主遠離家鄉, 千裏迢迢, 王上念及兩國交好，自當親自.慰問才能放心。”
親自.慰問。
鮮楽心底自覺一陣惡寒。
他冷嘲著老東西的急色，竟是一晚都不願作等，他記得自己走前, 扶桑國才新獻來數位經驗頗豐的舞姬，那時老東西勃勃興致，一晚便要寵幸兩三位, 王庭內烏煙瘴氣, 寢殿中更糜爛不堪……
老東西原本便力不從心, 眼下一月過去，他估計已透支到眼底都泛了青。
這般的廢物，還妄想指染公主，鮮楽心頭生恨，簡直恨不得當即揮劍將其陋根割了去。
“葉護大人，天色不早，王庭的宴席還擺著呢，若叫王上等得太久……”
他話沒說完，鮮楽便趨馬前移，直接擋住他望向婚車的視線。
鮮楽完全不給面子，聲音冷硬：“臧真大人應也聽說了，眼下南郡一帶正鬧著瘟情，情況不容樂觀，我們途經此地時雖刻意避讓，繞遠而行，可公主還是不幸生了熱癥，雖沒有外顯什麽大礙，但這個節骨眼上還是小心為妙，尤其我們身為臣子，更要為王上的尊體考慮。”
臧真一聽這話，下意識蹙眉，忙忌憚地退離遠些：“葉護大人此話當真？”
鮮楽盯著他，“隊伍之中人人可證，我豈會以此玩笑？”
臧真面色為難，一時也不知該當如何。
鮮楽則趁機又道：“不會叫你難做，安置好公主，我自會立刻赴王庭解釋。”
也只好如此。
臧真知曉南郡疫情先前傳揚勢頭很盛，甚至最嚴重時，僅一個部落便死上數百人不止，幾乎人人自危。
而幾月前，西渝得知雍岐數年前也遇過相似瘟疫，於是忙派使臣求援，他們從雍岐尋來有效抑制藥物，南郡的瘟情才終於暫時得控。
眼下，最艱難的防疫時日已過，可哪怕瘟情漸漸平息，人們一旦知聞周圍人有熱癥發作，還是不免嫌棄忌諱，臧真自也惜命的不肯再向婚車靠近。
於是道：“公主玉體尊貴，又跋涉辛勞，的確應當早些歇息，汗王那邊我會去說明解釋，只是葉護大人安置好公主，最晚明日清晨便要入王庭一趟，親面王上。”
鮮楽點頭，“用不到明日。”
臧真不再逗留，駕馬帶人趕緊避遠，似乎真把寧芷當做帶瘟的病源。
……
鮮楽的部落位離王庭不遠，隊伍一進，牧民們便自發從氈帳出來，分外熱情地相迎。
寧芷不好意思掀開車簾去看，但大概能想象出外面是番怎樣的場景。
很快到了鮮楽平日所住的地方，阿奈把圍前看熱鬧的牧民哄散，又示意一聲，鮮楽這才下馬走近婚車，之後親自打橫抱起寧芷，闊步入了他的帳。
周圍牧民不在，倒有膽大的兵士們在後吹響一聲口哨。
鮮楽沒理，步伐卻不由加快，寧芷臉色紅暈暈有些難為情。
他已提前做好安排，遠自大醴來的觀禮親眷們都由阿奈統一安置，只是偏帳位離主賬有相當一段距離，芷兒若再想隨意去找她那小侄女，故意沒那麽容易。
原本他是不喜吵嚷，這才僻的一方偏址，不過如今倒正好，無人作擾，帳中的動靜不會被外面的人入耳，他便無需再克制收斂什麽。
就如此刻，他進門便直接將人壓進榻上的白狐皮上，放肆地吻遍她全身，她求饒的聲音不斷，每一個字音跳進他耳朵裏都是享受。
尤其，她們大醴的衣裙實在太過輕薄，他隨意一扯便能輕易將其完全撕裂，她整個背部露出，白得耀光一般。
“夫君……”寧芷沒想過他這樣急切，她一遍受著吻，一邊隱隱怨怪，她縱然帶來的衣裙很多，可也經不住他這樣來破壞。
尤其今天白日時，隊伍在山丘上休歇，丘上沒有林木作擋，若是想方便只能避人遠走一段路。
寧芷不識路，便由鮮楽親自陪著去，到了一處避人的位置，她臉皮薄又端持，一定要他離得遠遠的才肯小解，鮮楽卻嗤鼻，不情不願。
掩上沙土，她整好衣裙，這才去找他。
卻沒想到兩人一遇，他悶著臉直接把她推到一棵枯樹上，而後俯身懲罰一般對她進行粗糲強吻，他想邊摸邊親，就如平日一樣，可她不巧穿的是套束腰衣裙，他的手伸不進。
高高在上的葉護大人才不會委屈自己，於是，這件衣服便不幸遭了殃，如此來算，只今日他便毀了她兩套喜愛衣裙，寧芷縱是好脾氣，也難免生惱氣。
“裙子，你要賠的。”她捶打他肩頭，聲音有氣無力，“就不能克制一下粗蠻？”
“行，我賠。”鮮楽手掐在她後頸上，揚唇淺笑，“至於粗蠻。我想對你做的又豈止這種程度。”
寧芷羞窘，很快被他再次霸道封住了口，他卻不止要吻她的唇，當他把人往上一推，又兩手撐在她膝蓋上意欲外開時，寧芷背脊一僵，慌忙想轉移開他的註意力。
她聲音有些發抖，“夫君，方才你說的瘟疫之事，可否是真的？”
“嗯，不過疫區情況已得控制，你得的熱癥肯定不是，我確認。”他安撫道。
寧芷還有憂心，她抿抿唇，嘗試將膝蓋合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剛剛那位大人聞聽我的病情後明顯在避著我，好像生怕會被傳染上一樣，夫君也要多小心些。”
“我不怕。”
鮮楽完全不為所動，他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最好臧真能把他的話一字不落地告知給老東西，引得其忌憚。
至於他，不必說公主根本就無礙，哪怕當真有恙，他也不會把人給舍下，獨身驅避。
“不用管他。”鮮楽啞聲開口，轉而換了話題又問，“對了，月事已經走了，是不是？”
寧芷呼吸不勻，腿窩被他扣住，她只得如實開口，“昨夜才剛剛走。”
鮮楽應了聲，挪身向下，出口有些混不吝道，“給老子親一口，行嗎？”
寧芷沒有多想，她伸過手臂主動去摟他的脖子，卻被他無情推開肩膀。
她整個人倒進軟緞狐衾上，眨眨眼，後知後覺窺明他的真實意圖。
他根本不是要親她的唇。
她攥緊縟衾，搖著頭忙尋托辭，“夫君，這兩日趕路匆忙，我只尋泉擦過一遍身，到現在為止還未得空沐浴過呢。”
鮮楽吸了口氣，隼眸威厲一挑，“那又如何？”
正當寧芷推脫不及，聲淒音泣之際，阿奈忽的從門外遠遠傳來一聲提醒。
這道突兀聲音，順勢將氈帳中的旖旎氛圍打破。
“大人，王庭又來人催了，說王上正等著大人過去，還望大人能迅速動身。”
鮮楽被迫停下，臉色郁悶沈沈，寧芷卻暗悄悄松下口氣。
“公主呢，來人可有提到，汗王如何安排？”鮮楽沖外揚聲問道。
阿奈回：“王上口諭，公主抱恙，可暫留部落調養身體，今夜只召大人入殿。”
“知道了。”
說完，鮮楽依舊沒動，寧芷伸手試圖將他推遠些。
她聲音柔柔，神色明顯如釋重負，“夫君快去，還是正事要緊的。”
鮮楽直勾勾看著她，見她一副得到大赦的模樣，他心情實在不爽，於是指腹報覆似的往裏探。
“什麽算是正事？嗯？”他問得簡直混蛋。
寧芷吸氣，腰身軟著完全回答不出，她知曉這番避不過去，只好硬著頭皮同他商量，“等夫君回來，我……我到時已沐浴完畢，好不好？”
言至於此，她誠意夠足。
鮮楽點點頭，像是有放過的意思，寧芷暗暗松了口氣，正當她心頭戒備漸消，鮮楽卻驟然低首。
寧芷眼睛睜大，空洞，無底。
原是她想錯了他。
“怎麽時時都在哭呢？”
鮮楽好整以暇起身，嘖舌神色甚愉。
他邊說，邊幫寧芷把腰下淩亂裙衣理好，之後拽來綢緞涼被，小心披在她肩頭。他這副關懷模樣，叫寧芷恍惚生茫，他可以這般溫柔，卻也可以將她欺到說不出話。
寧芷有點怨他，側過身去抱著腿，恥得趴在枕上一動不肯動彈。
之後聲音悶悶，明顯在耿耿於懷，“夫君不講道理，我都說了要先去洗一洗，你也答應了。我……我從沒這麽臭過。”
她說著又帶哭腔，似乎真的對此事十分在意。
“我可沒答應。”
鮮楽只覺得口燥舌癢，他拍拍她的背來安撫，完全不以為意，“香得很。就為這個哭成這樣？”
寧芷不想和他再論這個，她不答反問，只想趕緊將人支離，“可汗召你多時，既然大人什麽都做了，那還不趕快出發？”
看來是真惱了，現在連一句夫君都不肯喊了。
鮮楽挑眉嘖了聲，沒再和她磨工夫，直接整衣下榻。
他這樣從容，倒叫寧芷惶惶不安，她沒忍住歪過頭去偷看他。
“要看就光明正大看。”
被抓個正著，寧芷惱羞成怒，隨後忿忿擡手丟起個枕頭就去砸他，她也不知自己一瞬間是哪來的膽子。
鮮楽輕松接住，拿著枕頭朝她過去。
她不安地避過眼。
鮮楽：“還招我，到底想不想叫我走？”
寧芷小聲嗔，“你走呀。”
“氣性這麽大，不是說性子柔，是個沒脾氣的嘛？”
寧芷惱氣哼聲：“任誰面對一無賴、登徒子，也得有脾氣。”
“無賴？”鮮楽聞言完全不惱，又把手臂撐在她兩側肩頭，壓迫意味十足，“公主知曉無賴是怎麽說話的嗎？”
寧芷被他氣勢壓著，只得順著他的發問搖頭。
鮮楽幫她撩起一縷秀發別至耳後，之後慢慢附耳將話說完整，“無賴會說——”
“若不是公主哭得大腿都快抽筋，老子根本…沒舔夠。”
說完，他擡腕把人往榻上一推。
寧芷失魂落魄倒仰榻上，鮮楽目光從上睥睨，氣勢逼人，眼神中全是勢在必得。
某些方面，他強勢到幾乎要成她的噩夢。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男人。
……
王庭內。
鮮楽將自大醴迎親情況如實匯稟，老汗王卻對此並不關心，他只著急確認依公主眼下情況，明日能否照常參加草原婚儀。
鮮楽有意推延，對方卻等得不耐。
“還需休養幾日？”
“中原女子素來嬌貴軟怯些，公主又為金枝玉葉，此番染病當需慎重看護。加之瘟情剛剛平覆，公主的病癥趕得恰巧，不能說完全沒有風險，所以，為了汗王尊體著想，屬下認為婚儀當延期十日以上為妥。”
“十日？”鮮拔沈臉不悅，“本汗最多只給你三日準備時間。只要公主能下得來床，就必須盡快跟你走完儀式。”
“王上……”
“本汗這把年紀，當及時行樂才是，眼下都從雍岐尋來有效藥方，還怕那小瘟小疫做什麽？”
鮮楽無法再阻，他自是知曉老東西打的什麽主意，只要掩人耳目盡快將婚儀完成，便等於在大醴親眷與各國來客面前做完樣子，之後席散人去，公主便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一番偷梁換柱，生米煮成熟飯，等到一切落實，縱公主知曉真相如何哭鬧，她處子之身已失，大醴又不敢與西渝交惡，此事最後只能是不了了之。
這是老東西原本的計劃，可謂恃強淩弱，卑鄙至極。
鮮楽知道自己沒資格審判什麽，畢竟從某種層面上講，他也算幫兇之一。
他從不詡自己為好人，但這次，他絕不會助長邪風，和他參拜狼神行完婚儀的女人，必須得是他的。
所以，他不幫這個兇，計劃如何行兇倒是迫在眉睫。
鮮楽肅目，應言道：“好，那就三日。”
眼下舊族部落雖未完全聯合，但可憑他調遣的人數已經不少。
三日雖緊迫，可誘敵深入，趁機一搏，也並非全然沒有機會。
老可汗顧不得警敏什麽，此刻他的急色全部顯在臉上，“此事辦妥，定少不了你的賞賜，對了，那中原美人本汗只見過畫像，其本人如何，你來說說？”
“一般貌美而已。”
“不止一般吧。”老汗王明顯不信，又揶揄口吻笑他，“你自小冷酷，草原上中意你的姑娘不少，可卻沒一個敢近你身邊來獻殷勤。你在情.事上不開竅，到現在還沒沾過女人，只怕此番前往大醴迎親，全程連人家公主的面貌都沒仔細看過。”
他沒沾過嗎？
鮮楽聞言斂神，霎時想起那張叫他幾欲失魂的檀唇。
他曾一寸寸感受被緊致裹挾的溫軟觸感，方知墮落的滋味。
二者很不匹配，即便他已經盡力憐惜，可那脆弱唇角還是有被微微撕裂，她說不痛，但他卻心疼自責要命。
思緒被打斷，老汗王蒼老的嘴臉上忽綻淫.笑，他意味深長道：“你閱歷太少，還不知中原女子的妙。”
“南境三國，水鄉養人，他們那的姑娘大多體格嬌小，腰軟身柔，不過這還不是最絕的。你可知北國煙柳之地的’花女’，為何大多來自於南境之地？”
鮮楽板住臉，他素來潔身自好，從不涉身花樓，又怎會知道這些。
他回：“不知。”
老汗王絲毫不覺與臣子議論此事不妥，甚至解答時滿是得意，“南境姑娘們身上都有一絕妙處——她們臍下小道窄緊非常，對君郎而言，那可謂真真正正的銷魂窟。”
“北國那群會享受的高官顯貴們，誰沒在外面養上幾個瀉火的，而南境三國中，大醴姑娘最為貌美柔情，堪稱上上品。連大醴的風塵女運送北國都能引得爭搶，更何況未開'苞身的尊貴公主，你說，本汗成車成車的聘禮遠運玉京，究竟給得值不值？”
此話不堪入耳，原本鮮楽並不覺將男女之事宣口有何不妥，可此刻聽聞老東西意淫芷兒，他的確後槽牙咬緊，忍不住生恨生惱。
老東西問值不值……
鮮楽排斥將芷兒與器物去比價，可思緒忍不住發散，他完全下意識回憶起與她那晚艱難的兩寸磨合。
即便初端，但感受卻是——哪怕要他的命，他也覺得值。
【作者有話說】
爭取下一章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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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渝鄲城, 鮮楽領隊剛進城門，正面便被臧真攔阻。
他騎在馬上，顯著威風, “葉護大人風塵仆仆, 途上定是周折辛苦，眼下汗王已久侯多時，專門命我等在此，迎大人與公主一同步入王庭。”
聞言, 鮮楽斂目一掃, 眼底透著涼意，“天色已晚，待我將公主安置好，自會赴王庭面見汗王, 匯稟事宜。“
對方卻笑，目光往後面系掛紅綢香包的婚車上略過，隨後言有所指道：“王上什麽意思, 大人應心知肚明才對。公主遠離家鄉, 千裏迢迢, 王上念及兩國交好，自當親自.慰問才能放心。”
親自.慰問。
鮮楽心底自覺一陣惡寒。
他冷嘲著老東西的急色，竟是一晚都不願作等，他記得自己走前, 扶桑國才新獻來數位經驗頗豐的舞姬，那時老東西勃勃興致，一晚便要寵幸兩三位, 王庭內烏煙瘴氣, 寢殿中更糜爛不堪……
老東西原本便力不從心, 眼下一月過去，他估計已透支到眼底都泛了青。
這般的廢物，還妄想指染公主，鮮楽心頭生恨，簡直恨不得當即揮劍將其陋根割了去。
“葉護大人，天色不早，王庭的宴席還擺著呢，若叫王上等得太久……”
他話沒說完，鮮楽便趨馬前移，直接擋住他望向婚車的視線。
鮮楽完全不給面子，聲音冷硬：“臧真大人應也聽說了，眼下南郡一帶正鬧著瘟情，情況不容樂觀，我們途經此地時雖刻意避讓，繞遠而行，可公主還是不幸生了熱癥，雖沒有外顯什麽大礙，但這個節骨眼上還是小心為妙，尤其我們身為臣子，更要為王上的尊體考慮。”
臧真一聽這話，下意識蹙眉，忙忌憚地退離遠些：“葉護大人此話當真？”
鮮楽盯著他，“隊伍之中人人可證，我豈會以此玩笑？”
臧真面色為難，一時也不知該當如何。
鮮楽則趁機又道：“不會叫你難做，安置好公主，我自會立刻赴王庭解釋。”
也只好如此。
臧真知曉南郡疫情先前傳揚勢頭很盛，甚至最嚴重時，僅一個部落便死上數百人不止，幾乎人人自危。
而幾月前，西渝得知雍岐數年前也遇過相似瘟疫，於是忙派使臣求援，他們從雍岐尋來有效抑制藥物，南郡的瘟情才終於暫時得控。
眼下，最艱難的防疫時日已過，可哪怕瘟情漸漸平息，人們一旦知聞周圍人有熱癥發作，還是不免嫌棄忌諱，臧真自也惜命的不肯再向婚車靠近。
於是道：“公主玉體尊貴，又跋涉辛勞，的確應當早些歇息，汗王那邊我會去說明解釋，只是葉護大人安置好公主，最晚明日清晨便要入王庭一趟，親面王上。”
鮮楽點頭，“用不到明日。”
臧真不再逗留，駕馬帶人趕緊避遠，似乎真把寧芷當做帶瘟的病源。
……
鮮楽的部落位離王庭不遠，隊伍一進，牧民們便自發從氈帳出來，分外熱情地相迎。
寧芷不好意思掀開車簾去看，但大概能想象出外面是番怎樣的場景。
很快到了鮮楽平日所住的地方，阿奈把圍前看熱鬧的牧民哄散，又示意一聲，鮮楽這才下馬走近婚車，之後親自打橫抱起寧芷，闊步入了他的帳。
周圍牧民不在，倒有膽大的兵士們在後吹響一聲口哨。
鮮楽沒理，步伐卻不由加快，寧芷臉色紅暈暈有些難為情。
他已提前做好安排，遠自大醴來的觀禮親眷們都由阿奈統一安置，只是偏帳位離主賬有相當一段距離，芷兒若再想隨意去找她那小侄女，故意沒那麽容易。
原本他是不喜吵嚷，這才僻的一方偏址，不過如今倒正好，無人作擾，帳中的動靜不會被外面的人入耳，他便無需再克制收斂什麽。
就如此刻，他進門便直接將人壓進榻上的白狐皮上，放肆地吻遍她全身，她求饒的聲音不斷，每一個字音跳進他耳朵裏都是享受。
尤其，她們大醴的衣裙實在太過輕薄，他隨意一扯便能輕易將其完全撕裂，她整個背部露出，白得耀光一般。
“夫君……”寧芷沒想過他這樣急切，她一遍受著吻，一邊隱隱怨怪，她縱然帶來的衣裙很多，可也經不住他這樣來破壞。
尤其今天白日時，隊伍在山丘上休歇，丘上沒有林木作擋，若是想方便只能避人遠走一段路。
寧芷不識路，便由鮮楽親自陪著去，到了一處避人的位置，她臉皮薄又端持，一定要他離得遠遠的才肯小解，鮮楽卻嗤鼻，不情不願。
掩上沙土，她整好衣裙，這才去找他。
卻沒想到兩人一遇，他悶著臉直接把她推到一棵枯樹上，而後俯身懲罰一般對她進行粗糲強吻，他想邊摸邊親，就如平日一樣，可她不巧穿的是套束腰衣裙，他的手伸不進。
高高在上的葉護大人才不會委屈自己，於是，這件衣服便不幸遭了殃，如此來算，只今日他便毀了她兩套喜愛衣裙，寧芷縱是好脾氣，也難免生惱氣。
“裙子，你要賠的。”她捶打他肩頭，聲音有氣無力，“就不能克制一下粗蠻？”
“行，我賠。”鮮楽手掐在她後頸上，揚唇淺笑，“至於粗蠻。我想對你做的又豈止這種程度。”
寧芷羞窘，很快被他再次霸道封住了口，他卻不止要吻她的唇，當他把人往上一推，又兩手撐在她膝蓋上意欲外開時，寧芷背脊一僵，慌忙想轉移開他的註意力。
她聲音有些發抖，“夫君，方才你說的瘟疫之事，可否是真的？”
“嗯，不過疫區情況已得控制，你得的熱癥肯定不是，我確認。”他安撫道。
寧芷還有憂心，她抿抿唇，嘗試將膝蓋合攏，“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剛剛那位大人聞聽我的病情後明顯在避著我，好像生怕會被傳染上一樣，夫君也要多小心些。”
“我不怕。”
鮮楽完全不為所動，他想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最好臧真能把他的話一字不落地告知給老東西，引得其忌憚。
至於他，不必說公主根本就無礙，哪怕當真有恙，他也不會把人給舍下，獨身驅避。
“不用管他。”鮮楽啞聲開口，轉而換了話題又問，“對了，月事已經走了，是不是？”
寧芷呼吸不勻，腿窩被他扣住，她只得如實開口，“昨夜才剛剛走。”
鮮楽應了聲，挪身向下，出口有些混不吝道，“給老子親一口，行嗎？”
寧芷沒有多想，她伸過手臂主動去摟他的脖子，卻被他無情推開肩膀。
她整個人倒進軟緞狐衾上，眨眨眼，後知後覺窺明他的真實意圖。
他根本不是要親她的唇。
她攥緊縟衾，搖著頭忙尋托辭，“夫君，這兩日趕路匆忙，我只尋泉擦過一遍身，到現在為止還未得空沐浴過呢。”
鮮楽吸了口氣，隼眸威厲一挑，“那又如何？”
正當寧芷推脫不及，聲淒音泣之際，阿奈忽的從門外遠遠傳來一聲提醒。
這道突兀聲音，順勢將氈帳中的旖旎氛圍打破。
“大人，王庭又來人催了，說王上正等著大人過去，還望大人能迅速動身。”
鮮楽被迫停下，臉色郁悶沈沈，寧芷卻暗悄悄松下口氣。
“公主呢，來人可有提到，汗王如何安排？”鮮楽沖外揚聲問道。
阿奈回：“王上口諭，公主抱恙，可暫留部落調養身體，今夜只召大人入殿。”
“知道了。”
說完，鮮楽依舊沒動，寧芷伸手試圖將他推遠些。
她聲音柔柔，神色明顯如釋重負，“夫君快去，還是正事要緊的。”
鮮楽直勾勾看著她，見她一副得到大赦的模樣，他心情實在不爽，於是指腹報覆似的往裏探。
“什麽算是正事？嗯？”他問得簡直混蛋。
寧芷吸氣，腰身軟著完全回答不出，她知曉這番避不過去，只好硬著頭皮同他商量，“等夫君回來，我……我到時已沐浴完畢，好不好？”
言至於此，她誠意夠足。
鮮楽點點頭，像是有放過的意思，寧芷暗暗松了口氣，正當她心頭戒備漸消，鮮楽卻驟然低首。
寧芷眼睛睜大，空洞，無底。
原是她想錯了他。
“怎麽時時都在哭呢？”
鮮楽好整以暇起身，嘖舌神色甚愉。
他邊說，邊幫寧芷把腰下淩亂裙衣理好，之後拽來綢緞涼被，小心披在她肩頭。他這副關懷模樣，叫寧芷恍惚生茫，他可以這般溫柔，卻也可以將她欺到說不出話。
寧芷有點怨他，側過身去抱著腿，恥得趴在枕上一動不肯動彈。
之後聲音悶悶，明顯在耿耿於懷，“夫君不講道理，我都說了要先去洗一洗，你也答應了。我……我從沒這麽臭過。”
她說著又帶哭腔，似乎真的對此事十分在意。
“我可沒答應。”
鮮楽只覺得口燥舌癢，他拍拍她的背來安撫，完全不以為意，“香得很。就為這個哭成這樣？”
寧芷不想和他再論這個，她不答反問，只想趕緊將人支離，“可汗召你多時，既然大人什麽都做了，那還不趕快出發？”
看來是真惱了，現在連一句夫君都不肯喊了。
鮮楽挑眉嘖了聲，沒再和她磨工夫，直接整衣下榻。
他這樣從容，倒叫寧芷惶惶不安，她沒忍住歪過頭去偷看他。
“要看就光明正大看。”
被抓個正著，寧芷惱羞成怒，隨後忿忿擡手丟起個枕頭就去砸他，她也不知自己一瞬間是哪來的膽子。
鮮楽輕松接住，拿著枕頭朝她過去。
她不安地避過眼。
鮮楽：“還招我，到底想不想叫我走？”
寧芷小聲嗔，“你走呀。”
“氣性這麽大，不是說性子柔，是個沒脾氣的嘛？”
寧芷惱氣哼聲：“任誰面對一無賴、登徒子，也得有脾氣。”
“無賴？”鮮楽聞言完全不惱，又把手臂撐在她兩側肩頭，壓迫意味十足，“公主知曉無賴是怎麽說話的嗎？”
寧芷被他氣勢壓著，只得順著他的發問搖頭。
鮮楽幫她撩起一縷秀發別至耳後，之後慢慢附耳將話說完整，“無賴會說——”
“若不是公主哭得大腿都快抽筋，老子根本…沒舔夠。”
說完，他擡腕把人往榻上一推。
寧芷失魂落魄倒仰榻上，鮮楽目光從上睥睨，氣勢逼人，眼神中全是勢在必得。
某些方面，他強勢到幾乎要成她的噩夢。
她從沒見過這樣的男人。
……
王庭內。
鮮楽將自大醴迎親情況如實匯稟，老汗王卻對此並不關心，他只著急確認依公主眼下情況，明日能否照常參加草原婚儀。
鮮楽有意推延，對方卻等得不耐。
“還需休養幾日？”
“中原女子素來嬌貴軟怯些，公主又為金枝玉葉，此番染病當需慎重看護。加之瘟情剛剛平覆，公主的病癥趕得恰巧，不能說完全沒有風險，所以，為了汗王尊體著想，屬下認為婚儀當延期十日以上為妥。”
“十日？”鮮拔沈臉不悅，“本汗最多只給你三日準備時間。只要公主能下得來床，就必須盡快跟你走完儀式。”
“王上……”
“本汗這把年紀，當及時行樂才是，眼下都從雍岐尋來有效藥方，還怕那小瘟小疫做什麽？”
鮮楽無法再阻，他自是知曉老東西打的什麽主意，只要掩人耳目盡快將婚儀完成，便等於在大醴親眷與各國來客面前做完樣子，之後席散人去，公主便成了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肉。
一番偷梁換柱，生米煮成熟飯，等到一切落實，縱公主知曉真相如何哭鬧，她處子之身已失，大醴又不敢與西渝交惡，此事最後只能是不了了之。
這是老東西原本的計劃，可謂恃強淩弱，卑鄙至極。
鮮楽知道自己沒資格審判什麽，畢竟從某種層面上講，他也算幫兇之一。
他從不詡自己為好人，但這次，他絕不會助長邪風，和他參拜狼神行完婚儀的女人，必須得是他的。
所以，他不幫這個兇，計劃如何行兇倒是迫在眉睫。
鮮楽肅目，應言道：“好，那就三日。”
眼下舊族部落雖未完全聯合，但可憑他調遣的人數已經不少。
三日雖緊迫，可誘敵深入，趁機一搏，也並非全然沒有機會。
老可汗顧不得警敏什麽，此刻他的急色全部顯在臉上，“此事辦妥，定少不了你的賞賜，對了，那中原美人本汗只見過畫像，其本人如何，你來說說？”
“一般貌美而已。”
“不止一般吧。”老汗王明顯不信，又揶揄口吻笑他，“你自小冷酷，草原上中意你的姑娘不少，可卻沒一個敢近你身邊來獻殷勤。你在情.事上不開竅，到現在還沒沾過女人，只怕此番前往大醴迎親，全程連人家公主的面貌都沒仔細看過。”
他沒沾過嗎？
鮮楽聞言斂神，霎時想起那張叫他幾欲失魂的檀唇。
他曾一寸寸感受被緊致裹挾的溫軟觸感，方知墮落的滋味。
二者很不匹配，即便他已經盡力憐惜，可那脆弱唇角還是有被微微撕裂，她說不痛，但他卻心疼自責要命。
思緒被打斷，老汗王蒼老的嘴臉上忽綻淫.笑，他意味深長道：“你閱歷太少，還不知中原女子的妙。”
“南境三國，水鄉養人，他們那的姑娘大多體格嬌小，腰軟身柔，不過這還不是最絕的。你可知北國煙柳之地的’花女’，為何大多來自於南境之地？”
鮮楽板住臉，他素來潔身自好，從不涉身花樓，又怎會知道這些。
他回：“不知。”
老汗王絲毫不覺與臣子議論此事不妥，甚至解答時滿是得意，“南境姑娘們身上都有一絕妙處——她們臍下小道窄緊非常，對君郎而言，那可謂真真正正的銷魂窟。”
“北國那群會享受的高官顯貴們，誰沒在外面養上幾個瀉火的，而南境三國中，大醴姑娘最為貌美柔情，堪稱上上品。連大醴的風塵女運送北國都能引得爭搶，更何況未開'苞身的尊貴公主，你說，本汗成車成車的聘禮遠運玉京，究竟給得值不值？”
此話不堪入耳，原本鮮楽並不覺將男女之事宣口有何不妥，可此刻聽聞老東西意淫芷兒，他的確後槽牙咬緊，忍不住生恨生惱。
老東西問值不值……
鮮楽排斥將芷兒與器物去比價，可思緒忍不住發散，他完全下意識回憶起與她那晚艱難的兩寸磨合。
即便初端，但感受卻是——哪怕要他的命，他也覺得值。
【作者有話說】
爭取下一章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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