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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chapter 16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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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掉,卻不由自主的停下了手,“新月影視公司的···行政總裁?”

顧昊焱有新月公司的新戲她是知道的,如果恰巧是同一部,自己又被選中···

萬琉璃笑了,緊緊捏著手裏的名片。雖然知道或許有不可知的危險,但是為了能再一次近距離的看見他,這一切都不算什麽。

譚清明接了一個電話,沒了困意,走到陽臺點了根煙,夜色中一丁猩紅格外明顯。

“嗨。”包艾米揉了揉眼睛,睡眼朦朧的。睡一覺醒來他不在身邊,出來找找看。

譚清明熄滅煙頭,拉著她走出陽臺,“怎麽突然醒了。”

“剛才做了個噩夢,”包艾米被譚清明摟進懷裏,微醺的煙氣配著他身上清涼的沐浴液味道,像極了薄荷龍舌蘭的味道。

譚清明輕拍著她的背,安慰她,“沒事的,我在呢。”

“如果出來沒有見到你,我寧願繼續做那個噩夢。”包艾米捏著他的衣角,不知不覺對他的依賴已經漸漸加深。

“嘿~”

“怎麽了?”譚清明看著他懷裏傻笑的小白兔。

包艾米拉著他的衣領,眼中有些閃躲,臉上浮起兩朵紅暈,“聽說你躺在床上的樣子很帥。”

譚清明看向她,眸子深如漩渦,勾唇一笑,“這不僅僅是聽說。”一個橫抱起包艾米,大步走向臥室,“是事實。”

25、chapter 25 ...

“叮咚叮咚!”

踢踏著毛絨拖鞋去開門, 看見顧昊焱,側著身子讓他進來,阮慈無奈,“你怎麽又來了?水管又爆了?”

“不,我屌爆了。”把順道兒在樓下買的豆汁和糖心油條放在桌上, 一眨眼就跑進了廁所。

阮慈往嘴裏塞了小半根油條,肚子早就餓得發慌了, 原本在懷裏好不容易睡著的勾勾又哭了,阮慈輕拍著她的背, “哦哦, 不哭不哭。”

“勾勾怎麽了?”廁所裏的人問。

阮慈還沒來得及回答, 就聽見沖水聲,顧昊焱拿毛巾搽幹凈手上的水將勾勾接了過去, 他在懷裏抱著哄著, 這小兔崽子還真就不哭了。

顧昊焱輕拍著懷裏睡的香甜的小人兒,看著癱在一旁的阮慈, “怎麽回事,昨晚沒睡好?黑眼圈重的趕上我揍你兩拳了。”

“也不知道怎麽的, 就一直哭個沒停。”阮慈揉揉額頭, 拿過一開始吃的油條, 也沒在意刷沒刷牙, 就著豆汁喝了起來。

“你有事瞞著我。”顧昊焱小心地把勾勾放回床上,坐在阮慈面前,從口袋裏掏出兩個大肉包給她。

阮慈瞧他一眼, 接過包子,“沒事。”

“是陳向風的事兒?”阮慈能瞞著不告訴顧昊焱的事兒就是有關他的。

咬了兩口包子,正宗的醬汁肉餡在阮慈嘴裏也失了鮮味,自從陳母找上門之後,陳向風總在路上堵她,“昨天晚上他喝醉了,我帶著勾勾去超市被他攔住,說了幾句之後就要搶孩子,勾勾那個時候好像被嚇到了,回來一直哭,昨晚上一夜都沒睡好。”

“麻蛋,爺去劈了他。”顧昊焱甩了凳子站起來就要出門,阮慈拉住他,“你發什麽瘋,他媽還在醫院躺著,你準備把她們母子送進醫院團圓啊?”

顧昊焱握拳指關節啪啦啪啦響,“還真有這種想法,我覺得這陳向風腦子裏應該都是屎,估計是拉不幹凈了,手動去汙比較靠譜。你說我不警告他幾回,他下次還打你的主意。”

阮慈看他一眼。

顧昊焱補上一句,“恩,還有勾勾。”

攪著碗裏的豆汁,昨晚上已經有人教訓過陳向風了,估計暫時是不能來打擾自己了,阮慈沒說,拉著顧昊焱坐下,分了他一只肉包,“吃飯,吃完飯去你家一趟。”

“去去去我家?”顧昊焱有點結巴,臉上略過一絲紅暈,“這會不會太快了點啊,啥都還沒說呢,太匆忙了。”眼神還有點小嗔怪。

阮慈一巴掌打消了他不切實際的念頭,“你明天進組?”

“對啊。”顧昊焱不懂阮慈的意思。

“我和你一起去。”

“啊?”顧昊焱看著阮慈站起來捋捋小肚子,壓住心頭的暗爽,還是猶豫了會,“那你該多累啊,又要照顧小的又要照顧大的,要不我請個月嫂再請個保姆跟著吧,就這麽決定了!”

“不用了,我把勾勾送你媽那待兩天,阿姨這幾天打了好多個電話,勾勾受了驚嚇,阿姨知道些偏方,拜托照顧兩天,我先和你進組,看看組裏的情況。”

顧昊焱狂點頭,“我媽的確知道可多偏方了!所以你真的不是因為想和我過二人世界?”

阮慈套上外套,對著鏡子裏的顧昊焱翻了個白眼,“傻逼。”

顧昊焱美滋滋的笑了,這聲傻逼真是暖到了他的心坎裏。說明阮慈不再把他當普通朋友了,誰能對普通朋友喊出傻逼的稱謂呢?

自從顏阿姨懷裏抱著勾勾,眼神就沒再回到兩人身上,見阮慈顧昊焱準備離開,才叮囑了句,“小兩口在劇組裏好好的啊,別一心想工作了,談戀愛才是正事兒,知道吧?”

顧昊焱見阮慈要解釋,立馬接過話,“媽你瞎說什麽大實話啊!啊呸,媽你咋睜眼說瞎話呢!”

**

萬琉璃在鏡子面前深呼吸了好幾次,可是胸口的小馬達還是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時間還早這化妝室裏一個人都沒有,但是她知道過不了多久,睡眼惺忪的顧昊焱就會打開她身後的門,就能看見打扮精致的她。

或許會對她視而不見,或許會對她笑笑,或許會和她對兩句臺詞···

想到這兒,萬琉璃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男人的下巴搭在她的肩頭,如鬼魅一般悄無聲息,萬琉璃沒來的及見顧昊焱,先見到了他。

阮暮明顯感覺到女生瑟縮了一下,剛才的笑容轉瞬即逝,眼中有厭惡有疏離有驚恐,“你在害怕我?”

“沒有。”萬琉璃稍稍挪開了身子,她不想和這個男人有太多的接觸,當然她明確的知道這僅僅是她不可能實現的想法。

手指捏住她的下巴,阮暮帶著笑意看著她的眼睛,“別忘了是誰給了你靠近他的機會,好好把握,不要讓我失望。”

看著重新合上的門,萬琉璃的目光回到自己的臉上,鏡子的女子眼神倦怠,身體僵硬,白皙微尖的下巴上留下了一抹紅痕。

阮慈匆匆忙忙打開門的時候,兩人都楞了一下,萬琉璃眼裏的失望和慌亂轉瞬即逝,往後微微退了一步。

“你怕我?”

萬琉璃眉頭皺了皺,這語氣和之前那人好像,同樣的回答,“沒有。”

阮慈也沒在意那麽多,拉著顧昊焱的衣領把他丟在座位上,旁邊的梳化師立馬上前,給睡眼惺忪的人捯飭起來。

“起得挺早的。”阮慈坐在一邊的沙發上,和萬琉璃打招呼。

“是啊,昨晚睡得早。現在等經紀人拿服裝過來。”萬琉璃接了句,眼角卻牢牢鎖定住那個閉著眼的人,他還沒正眼看自己。

知道萬琉璃來這兒阮慈一點兒也不意外,她本來就是表演本科,加上之前間接幫過克勞斯的忙,無論是憑著自己的努力得到的女三還是等價交換拿到的機會,都能夠理解,阮慈在意的是下一步克勞斯的動作,當然在那之前她想和這個人好好聊聊,畢竟她壓根沒見過他。

送自己花的是他,在路上被醉酒的陳向風攔住的時候冒出的保鏢也是他派的,強勢的在自己生活裏橫插一腳的這個人,目的是什麽呢?

“花店可怎麽辦?”如果花店不開,阮慈還真替那條老街的居民覺得可惜,在這車水馬龍的城市中不是哪兒都有花香。

萬琉璃微微笑了,謝過她的關心,“我表弟暫時打理一陣,我不忙也會回去。”

阮慈點點頭。化妝室靜了下來,氣氛有些凝固。

拿出手機,阮慈玩起了開心消消樂,萬琉璃十指緊扣,突然發現自己的口紅落在顧昊焱面前的化妝桌上。心口慌亂,手握緊又松開,還是決定俯身拿起桌上的口紅。

他距離自己那麽近,近到可以看見他額上的小絨毛。

顧昊焱似乎感覺到了什麽,萬琉璃呼吸一緊,怕驚擾了他。

“阮慈···慈···”

“恩?”阮慈眼神就沒離開過屏幕,還差一步就過關了!唉!“喊我幹啥?”

梳化師笑了,“阮姐沒事,昊焱哥說夢話呢。”

“奧。”阮慈應了一句,接著通關,就不信過不了這一關了。

他在夢裏喊她的名字。一失神,萬琉璃沒坐上椅子,直接滑落跌坐在地上。

“阮阮!”顧昊焱以為是阮慈,立馬站了起來,眼中從混沌變得清明,看清跌坐在地上的人,才呼了一口氣,扶著萬琉璃站起來,“沒事吧。”

萬琉璃還沒回答,顧昊焱臉上表情開始扭曲起來,阮慈捏著他腰間的一小塊肉,“我覺得你要有事了。”

“阮···”顧昊焱咬著牙委屈的看著阮慈。

“閉嘴!”阮慈加重手上的力道,“阮阮,這麽惡心的名字你自娛自樂就算了,你還喊出來,誰給你的勇氣?梁靜茹嗎?”

26、chapter 26 ...

夜黑風高。

劇組隱沒在黑暗中, 只有幾束微弱的追光,其他的全憑月光。阮慈走出帳篷,手裏拿著張顧昊焱的海報拍打著小蚊蟲。

這場是追打的戲份,風吹竹林簌簌作響,添了幾絲蕭索的氛圍, 而竹林之中兩個黑影一晃而過,後面的人追了上來, 撲倒前方的人,兩人滾在地上扭打成一團。

“卡!”

導演突然喊一聲, 在一邊兒放空的阮慈哆嗦了一下。

“李澤你拍的時候註意點整個鏡頭的格局, 兩個人最好在三分之二的界面, 否則太空!”

看著卯著勁兒的導演,阮慈嘆了口氣拿起桌上的擴音器。

“沒電了。”顧昊焱走了過來, 面無表情地把她手裏的擴音器丟給身後的助理, “去充電。”癱坐在阮慈的身邊,擼起袖口, 手腕和手掌中間一片擦傷,冒出點點的血珠子, 被他衣服摩擦著, 血糊了一片, 應該是剛才摔倒的時候傷著的。

“阮阮, 吹吹。”

眼睛晶亮的,黑夜裏都能看見光,表情委實讓人心疼。和之前在人前判若兩人, 阮慈臉色鐵青,心裏卻笑了起來,顧昊焱原來還怕不好意思,要裝出些樣子來,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對阮慈和別人確實不一樣,看不出的大概都是眼睛聾了,但是這麽低聲下氣奶聲奶氣的求安慰求投餵···

阮慈笑了,心裏就像冰淇淋融化似得甜滋滋的塌了一小塊。

踢了他一腳。疼的顧昊焱立刻咧著嘴彎腰抱著小腿,可是手腕卻被她抓住,“別碰,褲子臟,傷口容易感染。”

顧昊焱瞪她,她得意地笑了。他也笑了,成全了她的小伎倆。

“等著,我去拿碘酒。”

導演回頭,兩人同時松開了手,“昊焱,上一個場景不行,再來一遍。”

“好。”顧昊焱拿過桌上的紙巾隨意擦擦手上的血跡,穿過繞成圈兒的攝制組,走進黑夜之中。

阮慈小跑進帳篷拿醫藥箱。她不會說他不要去,拍戲是他的本職,導演需要他,他就要上,自己能做的就是準備好這些必備的小東西,用不用得上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卡!快去看看怎麽了!”導演的喊聲頓時高了幾個分貝,阮慈捏著正好拿在手上的一小瓶碘酒飛速跑了出去。

**

“還疼啊。”

車飛速在公路上行駛。

棉棒小心地掃幹凈傷口的泥土草葉,還有些小沙粒,阮慈擡頭看了顧昊焱一眼,大男人竟然抿著嘴,臉疼的繃緊,“我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個男人,這點兒就齜牙咧嘴的。”手上用力戳了戳。

顧昊焱倒吸一口涼氣,挑眉看著她,笑了,指尖不老實地撓著她的手心,“要不上來試試?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

“去!你!的!”阮慈咬牙切齒,動作有些粗暴地給他抹上碘酒。

顧昊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她,語氣嬌嗔,“輕點嘛,當然你如果在船上也這樣的話我希望你更粗暴一點~”

“粗暴你個死人頭啊!”直接用醫用膠帶封住了顧昊焱的嘴,阮慈數落他,“除了傻逼和流氓,你能有點別的屬性嗎?以前不覺得啊,怎麽突然就覺得你格外的臭不要臉呢!”

顧昊焱激動地一把私下嘴上的膠帶,拉住阮慈的手握在手心,“你怎麽知道!?你一定偷偷的調查過我!那你也一定知道我垂涎你很久了~”吸溜一口。

阮慈抽出自己的手,嘴角抽搐,“我能告訴你我有多討厭你嗎?”

“不能。”露出純真無害的微笑。

“阿西吧!真是要瘋了~”車子剛停下,阮慈在剛貼好紗布的地方重重拍了一下,拉開車門直接跳下了車,先進了酒店。

土豆見顧昊焱若有所思的樣子,“為什麽故意惹阮姐生氣啊,這樣她會更討厭你了。”

“不惹她生氣她能自己一個人先上去嗎?”

“原來是這樣啊,”土豆若有所思,“昊焱你背上的傷怎麽樣了?”

顧昊焱僵硬的轉了個身,降下座椅,整個人趴著,黑色的外套看不出什麽異樣,只是皮質的沙發上有些暗紅的濡濕,之前斜靠著全都擋住了,這會兒暴露在燈光下,散發著混著碘酒的血腥氣。

顧昊焱哼哼,“醫生來了沒啊,疼死爺了!”

土豆看了眼後視鏡,拿出手機,“快到了快到了我再幫你催催。”嘴裏嘀咕著,“本來直接去醫院多好,阮慈姐知道你受傷肯定心疼你,而且她剛當媽坑定特別有母愛,一來二去這不就···”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找的不是女朋友是找個媽?”

“爺,這麽大塊竹片□□去你都不吭聲,還晃蕩顛簸了這一路,我服你。”土豆打心眼裏佩服。

顧昊焱在電梯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型,賊帥氣,“說,小爺我是不是又帥又爺們。”

“叮咚,”電梯門打開。

土豆半摟著顧昊焱一臉受樣的看著他,滿是溢美之詞,“爺你真是又帥有爺們。”

阮慈晃了晃手上的披薩,“之前定的外賣,熱好了,按了你們房間半天門鈴沒人答應,剛準備下來找你們就···”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兩人這麽久沒上來,感覺前一段發生了很多不可描述的事情。

顧昊焱直接對著阮慈撲了過去,“阮阮我要抱抱要舉高高~”

阮慈側身躲過,“你信不信我摔死你?”看向土豆,“你們到幹嘛?身上一股碘酒味兒藥味兒,剛才沒塗這麽多藥···”

“昊焱碰倒了藥箱,都灑了,感覺好像被熏傻了,我先帶他回房間洗洗啊姐。”土豆掏房卡拉著顧昊焱往房間走。

“快去吧,最好把腦子也洗洗,更傻了真是。”阮慈搖了搖頭,把披薩塞在顧昊焱手上。

顧昊焱卻一把拉住她轉身抵在墻上,目光灼灼。

這···人來人往···諒他也放不出什麽屁來。阮慈直視他。

距離一點一點的拉近,土豆觀望著四周怕狗仔來個出其不意,拉開門小聲的喊著兩人,“進去啊,快進去啊!外面多不方便啊~”

顧昊焱把披薩丟在他臉上,閉嘴,哪涼快哪待著去。

阮慈問,“你今天受什麽刺激了?”

“受風油精刺激了。”顧昊焱從口袋裏掏出瓶風油精塞進她手裏,“這裏蚊子多,你拿著備用,長夜難眠,也能涼快涼快。”

????

旁邊的門早就合上了,阮慈翻了個白眼,捏著綠色的小瓶往前走。不對,走錯了方向。拍了下腦門,轉身走了幾步進了自己的房間。

**

“叮咚。”

“無論什麽時候你都要一大清早來擾人好夢對吧!”阮慈拉開門把手裏的抱枕甩了出去,侍應生側過身子,“不是的阮小姐,這是一位先生給您定的花,讓我們務必在你離開之前送到。”

和之前同樣的花,阮慈笑了笑接過,“謝謝啊。”看著隔壁的門關著,微微有些發楞。

真可惜第一眼看見的不是顧昊焱,沒法精神一整天了。

“好了沒啊,女人就是麻煩!”顧昊焱坐在沙發裏,悠閑地喝著咖啡隨手扯下花束的花瓣。

阮慈拎著包出來,就看見滿沙發的殘缺不全的花瓣,也沒心思責怪他,“走啦,導演要罵人了。”

等電梯的空檔,萬琉璃正巧也過來,她今天上午有戲份。

“阿啾~”顧昊焱打了個噴嚏,有些歉意的看了眼萬琉璃,拉著阮慈走樓梯。

兩人離去的身影刺痛了萬琉璃的眼睛,想喊住他們可是早就過了轉角,咬了咬嘴唇,轉身回房間弄幹凈她新買的香水。

助理不明白,“琉璃來不及了,先去吧,今天和昊焱沒有對手戲不要緊的。”

默默的低著頭,指節被抓握的發白,“要緊,很要緊。”

“你對她身上的香水過敏?”阮慈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一口氣下了3層樓,顧昊焱好像也有些累了。

顧昊焱無奈,這女人是真看不出來還是假的看不出來,“沒有啊,我只是想和你過二人世界。”

阮慈甩開他的手,喘著氣兒,“你有病啊,她心裏多別扭你剛才那樣。”

“對啊,我有病,精神病。”顧昊焱拉著她走進走廊,按下電梯。

阮慈卻拉著他回到樓梯間,“說好的過二人世界,怎麽可以做逃兵,還有5層都走不了,還是不是個男人!”

顧昊焱臉色微白氣息漸穩,笑了,“別說下八層,十八層你想走我都陪你。”

阮慈打了他一下打心眼裏看不起他嘴貧可是又很開心是什麽鬼,轉身笑著下樓,大概是重心不穩,大概是老眼昏花,大概是···

跌下樓梯的時候,她看見顧昊焱撲上來抱著她一起旋轉,整個世界都開始跳躍不停歇···

他趴在她的身上,摟著她的腰護著她的後腦勺,冰涼的唇覆在她的額頭,男人的呼吸漸漸不穩。

阮慈放空,按照一般套路不該是女上男下的體位嗎?怎麽到自己這兒都亂了套了~推開趴在自己身上的顧昊焱,卻看見手指上的血跡。

“完了!”

“哪裏痛?”

阮慈哭喪著臉看向顧昊焱,“你看,我的大姨媽滾出來了。”

27、chapter 27 ...

棉簽細細的擦著周圍的血跡, 血肉模糊的,原本縫好的新鮮傷口經過剛才那一摔,都崩裂開,滲出血跡。

阮慈皺著眉,心裏愧疚的很, 如果不是自己對萬琉璃身上的味道過敏,如果不是自己非要拉扯著走樓梯, 顧昊焱也不會這樣。

他一直都沒告訴自己。想著,有些出神, 手停了下來。

顧昊焱本是一臉享受, 察覺到身後人的安靜, 回頭看她,瓷白的小臉上壓不住的懊惱, 沈浸在自己的小小世界。

連發呆的樣子都這麽好看啊。

幹脆側過身來, 撐著下巴專註看她,她好像也成了他的心事。

阮慈睫毛微閃, 漆黑的瞳仁看向他,兩人目光交錯, 顧昊焱呼吸一滯, 心口猛的一緊, 怕被阮慈看穿, 急急地撇開目光,好像做壞事被抓住現行還有些不好意思。

“幹嘛這麽看我?”阮慈丟了手裏的棉簽,再取出一根, 沾上濕黃的碘酒。

顧昊焱看著她輕柔的給自己上藥,重新乖乖地趴回床上,“因為你醜唄。”

捏著棉簽的手指因為加大力氣微微泛白,阮慈挑了挑眉。

“啊,姑奶奶,你就是天仙下凡人美心善痛啊痛啊痛啊輕點啊~”

殺豬般的狼嚎頓時不絕於耳。

阮慈面帶微笑得意地拍了拍顧昊焱的小翹屁,“是別人刀下的魚肉就不要垂死掙紮了,我有一百種方法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顧昊焱轉過頭看向她,眼睛眨呀眨。

頓悟,阮慈面上一紅,賞了他一個重重的爆栗,“滾蛋!”

想起要讓土豆帶醫生過來,阮慈摸出手機,還沒打開聯系人列表,直接黑屏,沒電了。放下手機拿過顧昊焱外套,準備用他的手機打。

顧昊焱忍痛掏出錢包遞給她,“別找了,錢包在這呢。”

“你給我錢包幹嘛?”阮慈懵。

“花呀。隨便花。”

阮慈丟了回去,“我要手機打電話,誰要你的臭錢!”

“手機哪比的上錢啊,比錢更有價值的只有一個。”顧昊焱盯著她,嘴邊勾起一絲絲笑意,“只有你。”

竟然有點手足無措,阮慈輕咬著下唇,回過神來,“不好意思顧先生,強行撩妹失敗,手機給我。”

“碎了。”顧昊焱從抽屜裏拿出個手機,表情委屈,“昨天就碎了。”

阮慈擰了擰門把,???“你反鎖了嗎?”

“密碼是9272。”顧昊焱喊了一句。

“還是不行啊!”

顧昊焱已經一瘸一拐走到她身後,“你說你少了我可怎麽辦。幹啥啥不行。”

阮慈白了他一眼,讓開,顧昊焱試了試,門依舊紋絲不動。

很不給面子嘛,偷瞄一眼旁邊看熱鬧的阮慈,顧昊焱咳兩聲,繼續擰了幾下。

依舊沒開。

遲疑了一下,阮慈問,“所以···這門是打不開了?”

**

“影帝就是大排場,不來就不來,招呼都不打一聲。”助理拎著保溫盒進來,裏面是熬好的燕麥薏仁粥,萬琉璃最喜歡的,“吹了一上午冷風了,下午導演說有幾個特寫鏡頭補一下就能回去了。”

“好。”萬琉璃點了點頭,回想起早上的場景,顧昊焱看見阮慈過敏,頭也不回拉著她就走了,心裏總止不住的泛酸,自己恐怕這輩子都沒有這機會吧。

是因為自己,所以他們才沒有來的嗎。

顧昊焱已經討厭自己了嗎。

助理看著喝了兩口粥就再也喝不下的琉璃,心疼的很,雖然跟了她不算久,但是這女孩子的心思直白白的,藏都藏不住,只是顧昊焱這類人物···也只有阮慈能夠震的住吧···

萬琉璃心裏明白,顧昊焱對她也不算太壞,溫溫柔柔體體貼貼,就像普通粉絲,對自己無差別和阮慈對比就是最大的差別,他能調侃阮慈,能欺負她和她開玩笑,不是禮貌的微笑,而是充滿各種感情和情緒的人,這才是萬琉璃想要的。

“想要的就要去爭取,坐在這兒發呆就能得到嗎?”阮暮總是這麽悄無聲息的出現,萬琉璃還是嚇了一跳。

收拾了一下碗筷,“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轉身離開,輕輕的撞了一下阮暮的肩。

拉住她的手一個回旋,跌進了一個懷抱裏,同時警惕的後退一步,男人的手緊緊捏住她的下顎,“你不過是萬千人中我恰好選中的一個,有人能比你做的更好。”

原本怒視他的小女人默默低下了頭,阮暮很滿意她的屈服,松開手,“別再讓我看見他們兩個在一起,不然你也沒有什麽價值了。”

目光落在萬琉璃的保溫盒上,“顧昊焱會喜歡這個味道。”

門重新合上,萬琉璃原本挺直的脊背軟了下來,這個男人無論是他周身散發的氣場還是他嘴裏吐出的那些刻薄的話,都讓萬琉璃覺得疲累。

但是他有句話說的沒錯。

目光落在餐盒上。

顧昊焱就算不喜歡這個味道,也會覺得熟悉吧。

**

“我不要!”阮慈拒絕,一把推開顧昊焱。

顧昊焱躺在床上,一直小手揪著她的衣角,“求你了,勇敢一點不怕的。”

“可是···可是我不會啊。”阮慈臉漲得通紅。

“你怎麽不會,你一直都是無師自通的啊,”顧昊焱抓過阮慈的手,“救救我,我快痛死癢死難受死了,快,把我了結了吧!”

阮慈結結巴巴,“我我我我···”

我是真不會啊!看了眼手裏的針,顧昊焱這麽下去也不是辦法,傷口敞著萬一感染了也不好,可是自己又不是學醫的,隨隨便便萬一在他哪個動脈上打了個結把血管給堵了就完蛋了。

顧昊焱安慰她,“沒事的,別害怕,醫生都沒把我當人隨便縫的,你突然這麽看的起我我都不適應了。”

“我真不會啊!”

顧昊焱一閉眼一咬牙橫了心,“我不就想讓你在我身上留個獨一無二的印記麽,這個女人磨磨唧唧的,非要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和你說的那麽透透的!”阮慈剛想說什麽,“閉嘴,拿好針,拿好線,縫!縫壞了算我的!”

······

“看我打的蝴蝶結漂亮嗎?”阮慈很滿意自己的作品。

顧昊焱哭濕了半邊枕頭。

**

土豆聽見房間傳來的靡靡之音,心裏大驚,難不成昊焱已經徹底放縱了?拎著保溫餐盒剛踏進房間,立馬用手遮住了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顧昊焱趴在床上,褲子落在腰線之下,露出黑色的內褲邊邊,背部肌肉線條流暢完美,而阮慈坐在他腿根處,一只手搭在他的翹臀之上,一只手貼著他剛剛包紮好的傷口,頭發略微零散著,原本寬松的毛衣敞開露出一小節香肩。兩人表情很是迷離。

顧昊焱痛並酥麻著,看起來阮慈很享受這種操控他的快感。

“土豆你怎麽就回來了,不是說要去看朋友明天才會嗎?”阮慈迫不及待的跳了下來,一把搶過餐盒,“竟然還帶了好吃的,太有良心了。”

土豆不敢看床上顧昊焱的目光,“我知道我回來的太早了···”

“恩?”阮慈沒聽清。

土豆連忙擺手,“我也是萬琉璃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的,她熬了點粥本來想給昊焱的,說來敲門沒有人回她,加上今天顧昊焱也沒去拍戲,她有點擔心,所以···”

“門沒壞?”

????土豆:大姐你的重點呢???“沒壞啊,我進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阮慈把粥放桌上,跑了出去,“我看看。”

顧昊焱坐起的時候就聽見她撲騰的聲音,“真的沒有壞啊,我得回家洗手了,血腥!”

拉開椅子坐在顧昊焱的旁邊,“你們兩···共處一室···就沒···”

顧昊焱瞪他一眼,土豆生生把話吞了回去,打開一邊的粥盒,“喝點兒粥,下下火。”

“你才下火呢吧!”顧昊焱推開,“我不吃!”

只是皮蛋瘦肉粥的香氣讓他有些不自覺的坐了下來,用勺子挖了小小一口,送進了嘴裏。

土豆欣慰,“你看,好好吃飯才是乖寶寶嘛。”

顧昊焱卻半晌沒有說話。

“是這個味道。”

**

“小慈,你什麽時候回來,現在有個案子需要你。”

譚清明許久沒給自己打電話了,阮慈都有些恍惚自己還是個律師,把切好的水果丟進榨汁機裏準備榨了給顧昊焱送一杯去,“還有需要我的時候,譚總上場一個頂兩好嗎?而且讓艾米去也行啊,你在後頭做軍師嘛,這樣給她博點名氣。”

譚清明走到墻角,“說句實話她真沒你聰明。”

“你說什麽呢?怎麽這麽小聲?”包艾米探出個頭來。

譚清明擺手,“沒什麽啊,快去做的超級霹靂無敵好吃的可樂雞翅。”

“好的!”包艾米比了個OK的手勢,進去沒一會又探出頭來,“那個,你介意吃超級霹靂無敵好吃的紅燒可樂雞翅骨嗎?”

譚清明笑了,“我當然不介意啊。”我介意又有什麽用呢。【哭】

“行吧,我回來再看看。”

“好,快點回來,”譚清明猶疑了一下,“別告訴顧昊焱。”

“為什麽。”阮慈一晃神,漏出了一大片果汁,順著桌臺滴到粉色的兔毛拖鞋上。

“因為對方當事人是顧昊焱的哥哥,顧譽渺。”

28、chapter 28 ...

“你就要回去了?”顧昊焱拿過阮慈的行李箱, 看她分門別類的往裏面塞各種各樣的東西。

阮慈嗯了一聲,“我想勾勾了,回去看看,而且譚清明那還有個案子等著我。”

顧昊焱想和她商量,“勾勾我可以讓我媽帶過來, 譚清明那裏人那麽多,又不差你一個, 你才呆了幾天,我還沒帶你去吃好吃的, 要不過幾天再回去吧。”

“不行。首先我本職工作是一個律師。”阮慈塞好東西, 壓住拉上行李箱的拉鏈。

顧昊焱拉著她還想挽留一下, 被阮慈一個輕飄飄的眼神就殺了回去。

“你走吧,走的越遠越好, 最好別回來了, 否則見一次喜歡一次!”

阮慈漲紅了臉,把他推出才舒了一口氣。

“你多久之後回來啊?”顧昊焱轉身回來, 趴著門框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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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明玻璃落地窗前,棗紅色的織布沙發裏, 阮慈穿著利落的職業裝, 翹著腿欣賞著咖啡廳裏流瀉而出的鋼琴曲《月光》。

“我以為你今天會穿長裙。”男人解開西裝的扣子, 坐在她的面前, “白色襯你膚色,白色長裙最適合你。”

阮慈睜開眼,輕笑一聲, “那也太寡淡了些。”

“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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