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瑜僅有幾次的接吻經驗, 都是跟趙京唯的。他每次吻她，都讓她有不一樣的感受。眼下他或輕或重地舔噬她的嘴唇, 勾住她的舌尖吮吸, 兩人交換彼此的津液，她輕易就被他挑起了感覺，像是有一股電流竄過四肢百骸。

他故技重施, 她身體酥癢難耐，口齒間忍不住溢出□□。這聲音似乎愉悅了他，他手上的動作加快, 如暴風中的雨點般密集地落了下來, 他忽然整個人蹲了下去，林知瑜還未來得及吞咽下去的聲音和花灑流出的熱水聲攪成一團, 粘膩, 濕漉漉的。

兩人從浴室出去時，神清氣爽。林知瑜身上換了趙京唯的黑色T恤，她看了眼未關的臥室房門, 想起他的家裏還有一只小狗, 偏過頭問他：“你剛才沒關臥室門？”

趙京唯知道她話裏的意思, 笑了聲：“放心，球球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麽”

林知瑜對他的回答抱有幾分懷疑，但又不可能真去問球球知不知道他們剛才在做什麽。她走到床頭, 去拿自己的手機。

趙京唯在她身後問：“還沒問你。”

她擡起臉：“什麽？”

趙京唯傾身靠近她：“這幾次感覺怎麽樣？”

“你感覺不到嗎？”

林知瑜幾分不自在地撇開眼, 兩人現在身上衣冠齊整，再談這事的感受多少有些奇怪。她挺喜歡身體交纏中在極致的跌宕恨不得將彼此嵌入對方身體的欲望, 以及最後攀上頂峰時, 那片刻的愉悅, 沒有負擔的, 是純粹的，能忘掉所有的。

林知瑜對於不向回答的問題，擅長將問題重新拋回給對方，趙京唯也發現了她這個小習慣，但也沒執著追問，畢竟她的反應確實給了他答案：“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你下廚嗎？”

趙京唯嘴唇翕動：“點外賣，這附近有家日料店不錯，吃嗎？”

經過剛才那場運動消耗，她也確實有點餓了，趙京唯見她點頭，到客廳的沙發上去找自己的手機。林知瑜跟他出去，拿過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球球跑到她腿邊，林知瑜將小狗抱到膝蓋上，趙京唯點開外賣軟件，將手機遞給林知瑜：“看看，想吃什麽？”

林知瑜沒伸手去接：“你點就好了，我隨意，不過我吃不了太多。”

趙京唯要收回手機時，他的手機彈出一條微信消息，林知瑜瞥見了，是鄭書穎發來的信息，問他回去了嗎，要不要一起吃夜宵。

球球在舔她的手指，林知瑜低下頭，摸了摸它的腦袋。

趙京唯似乎也不著急給她回信息，接著在外賣軟件上看菜單，問她：“三文魚吃不吃？”

林知瑜說：“點盤壽司就行。”

趙京唯揚眉：“為我省錢？”

“我晚上吃了不太多。”

趙京唯嗯一聲，下單後，他就把手機丟在一邊，似乎忘了鄭書穎剛才給他發信息的事兒，林知瑜提醒他：“你不回一下書穎嗎？”

趙京唯斜睨她一眼：“回什麽？”

林知瑜：“去不去總得說一聲吧？”

自從燕山回來後，趙京唯通過她的微信好友後。鄭書穎時不時會在微信上找他聊兩句，趙京唯基本很少回她，她大概察覺到他的意思，有一陣子沒找他聊天。今晚大概是因為聯誼的事兒，忽然又給他發來了信息。

趙京唯身體略微後仰，臉上浮現調笑的意味：“要不，你幫我回？”

林知瑜搖頭：“我不免費幫人收拾桃花。”

趙京唯俯身過去：“不免費。”

林知瑜能感受到他呼吸的熱度，臉上微燙：“我有點累，你自己回。”

趙京唯笑了聲，盯著她看了兩眼，長臂一伸，拿過了手機給鄭書穎回了條信息，說他沒空讓她找別的男生吃夜宵。

趙京唯點的外賣就在他住處附近的商場，送來只需要二十分鐘。按鈴聲響起，趙京唯起身去拿外賣：“就在客廳吃?”

林知瑜嗯了聲。

他揭開蓋子，壽司造型精致，一顆顆精致的跟藝術品似的。趙京唯又給她遞了雙一次性筷子，接著去調蘸料：“吃不吃芥末？”

“一點就好。”

芥末的味道有點沖，林知瑜有點吃不太習慣。球球看兩人在吃壽司，腦袋一直往他們中間擠，林知瑜柔聲哄它：“這你不能吃的。”

“不用管它，吃你的。”他說。

林知瑜揚起臉：“你媽媽是做什麽的？”

“律師。”

林知瑜有些好奇：“那你怎麽不學法律？”

他笑笑說：“記憶力不太行，不喜歡背那些法條。”

林知瑜知道他是在誆她的，趙京唯問：“那你怎麽會選中文這個專業？”

“沒有什麽特別喜歡的專業，所有就選這個了，知道我們這個專業有個俗稱嗎？”

“什麽？”

林知瑜嘴唇微啟：“萬金油，不過也是說得好聽，其實畢業找工作的話，基本這個專業能做到的事人人都能做。”

趙京唯：“你高中是在哪念的？”

“城甫三中。”林知瑜問他，“你呢?”

“城西一中。”

林知瑜：“那我們的學校還隔得挺遠的。”

確實挺遠的，一個南區一個西區。

趙京唯見她擱下筷子，問了句：“不吃了？”

林知瑜：“飽了。”

趙京唯把剩下的幾顆吃完，將用過的一次性餐具都收拾到袋子裏，扔到廚房的垃圾桶裏，他又重新坐到她身邊，林知瑜還在逗球球玩。

“困了沒？”

“你困了？”

趙京唯：“要是還不困，喝點酒看個電影？”

林知瑜此時還不怎麽想睡覺，再說明天又是周末不用那麽早起，這個念頭冒出來的時候，林知瑜發現她和趙京唯在一起後，似乎也逐漸能習慣熬夜。這有點危險，但眼下她確實毫無困意，她聽到自己說：“可以。”

趙京唯隨便挑了部老片播放，拿了兩罐啤酒，打開了其中一罐的拉環遞給了她。林知瑜淺抿了口，又放下啤酒，扭頭去看電影，是《Before Midnight》。

這個電影有三部，趙京唯放的是最後一部。但林知瑜更喜歡第一部 《Before Sunset》，黎明破曉前，一切都是未知的，浪漫得剛剛好，恰如其分，像是剛打開的可樂，第一口永遠是最怡人的。

林知瑜扭頭看趙京唯：“看第一部 吧？”

客廳關了燈，林知瑜看見他探身拿過遙控器調了兩下，很快投影幕布就切換到第一部 。

林知瑜撐著下巴：“你知道我最喜歡這一部的哪個片段嗎？”

趙京唯手搭在她身後沙發的靠背上，偏過頭盯著她：“試聽室裏的那一段？”

林知瑜輕輕嗯了聲，又把目光投向影片。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靜靜看著電影。林知瑜伸手去拿啤酒罐，才發現她的那罐已經被她喝光了，她晃了晃啤酒罐，聽不到一點液體晃動的聲音。

趙京唯問：“再給你拿一罐？”

林知瑜搖搖頭：“你喜歡這部電影的哪個場景。”

他似笑非笑地註視她：“你確定要問？”

林知瑜面露困惑：“有什麽不能問的嗎？”

“沒有。”他眼神示意她看向影片，“草坪這一段，”

電影正播放到男女主角躺在草坪上聊天，話題漸漸偏向滾床單。林知瑜想她就不該問他，趙京唯俯身靠過來，在她耳邊說：“我們要不要也滾一次床單？”

作者有話說：

下一章就沒有那啥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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