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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神教內亂落笑柄,倆熊千裏送古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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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溪山脈,一座連綿山下,按奉先的方向意識,這該是神教地界。絕壁陡崖,碎石零散,偶有青苔敷面,小樹端陰,“把那堆碎石挪開,這有個洞,可以通向神教神水池。”

“你帶我來這作甚?我和神教也無瓜葛樹仇。”

“為了天下修真,滿意了吧!”

“我非池中物,不憂其中綠。”

“看來天下傳的沒錯,你就是個沒心沒肺的家夥。”

“你!”奉先氣磊一陣,放下左使,笑著開始搬石。

“其實神教找尋蠶草有好幾百年,都沒尋得,可是有個紫衣女道士,不僅送了蠶草,還給了培育方法。”

“這人其心歹毒,面相如何?”

“蒙著面,只知道她有個雪木壺,而且每次來都要壺神水。”

“什麽?雪木壺?。”奉先突然停下手中的動作,思緒開始紊亂,若按左使所說雪木壺不是馮雪怡的貼身寶貝,思來想去,也沒尋得其中動機。不一會,一堆石頭挪了位置,一個僅一人可進的洞口,徐徐冒著冷氣。

“別急,你踏進這洞開始,腳不準沾地,身不能碰壁,否則就會被發現。”

“被發現又如何?”

“狂妄小子。”左使不知明的笑意,透出一絲不知明的心思,笑得很燦爛,“聽話,不是逞強時候。”說完登上奉先背上,閉眼不知明的臉孔,像是情竇初開的樣子。飛行很順利,縱使洞路狹窄,漫長的路,對於現在的左使來說,是種享受,像是最難面對的現實,還依舊在依賴溫暖的夢,怕醒,更怕驚醒。

洞口突然豁然開朗,剛出洞,迎面襲來綿綿細雨,然而這並不是天來之物,而是由中央大池中跳躍而出的,山體把中間隔成圓筒,上體露天,圍著巨池一圈,排位著十六個一人大小的洞,“這就是神教的神水。”

“黑色的?”不僅是奉先表面所見的樣子,黑色池中,有著無數的水珠在跳動,像可樂,卻透著殷紅,池中央不斷的噴湧,像是隨時有個異型生物就會突然冒出。

“把他毀了,神教十殿就要滅亡。”左使一語興奮,脫開奉先的背,掏出一小瓶東西,慢慢的朝神水池走去,“讓你也嘗嘗死心的味道。”話語剛落,背後就傳出一聲吼叫,倆只饕餮正虎視眈眈著倆人,卻不敢上前,只是一味的朝著倆人一聲聲的叫。左使慌了神,知道這倆饕餮是在搬救兵,慌忙打開瓶蓋,就要往神水裏傾倒。神水池內,突然一陣湧動,一股威壓,把左使彈開,接著神水像是慢慢在沸騰,不過幾個呼吸功夫,一柱噴泉直湧而是,綿綿細雨換成傾盆,露出一只巨型饕餮,朝著倆人怒吼一聲。

“鎮教神獸,怎麽會在神水裏?”左使疑惑未解,身後出現了完顏爵和完顏洪,還有一批神教弟子。

“想不到你如此忘恩負義,居然想毀我教神水池。”完顏洪怒聲喝道。

“你若不仁,我必不義。”

“蒸不爛的鴨嘴。”完顏洪蔑視一眼。場上完顏爵卻一直沒有說話,突然哀怨之聲驟起,“老祖,您怎麽把阿鼻花吃了,天作孽啊!”顫抖的完顏爵沒有理會奉先倆人,只是呆步走到神水池旁,像是異樣的場景,突然讓他受到巨大的驚嚇,“神水!”眼神慢慢的擡向那只巨型饕餮,“虧我奉你幾百年,你竟做出這等事來。”

“父親,小心。”完顏洪此話剛出,巨型饕餮朝完顏爵怒吼一聲,接著就要張嘴活吞完顏爵,幸好完顏洪反應快,才免了被吞之危,倆人都定了定神,“老祖瘋了,父親,竟然這畜生沒有仁義,我們也沒必要仁慈。”

原來巨型饕餮是為了自己死去的孩子,把半支阿鼻花吃了,沒想到居然是醉意上頭,模糊了意識,還一口氣鼓搗了神水池,倆方大戰,一觸即發,奉先和左使,趁著亂鬥,逃出洞去,只是逃錯了洞,居然誤打誤撞的進了神教的藏寶閣。

瞧這藏寶閣:巍峨盤墊,金玉相間。玉出藍光,猶敢欺天,字若如碗,天下難納。門前獅子兩座,瓦頂彩龍一雙,四角天宿,八面玲瓏。婉如宮華殿宇,卻是藏書地方。

趁著內鬥,這裏連個看守門衛都沒有,輕巧而入,頓時讓倆人無比驚嘆,裏面的藏書無數,若比工程難度,和趙運的地下宮殿有得一比。既然名曰藏寶,倆人都不自覺的找起寶物來。左看右看,一個精妙盒子引起奉先註意,打開一看,順勢拿起一張羊皮古卷,裏面記載著寒芒之翼,雖然這物已然在身,卻對這用途頗為好奇,瞧上邊所寫:“寒芒之翼,天地薈萃,每現一世,必經一會。擁天下之遨,行萬物之蕊。悠悠於天地之間,冉冉在乾坤無限。”

“奉先,你看這是什麽?”左使也拿起一張古卷而來。

“四象陣?不是萬摩院的鎮派之寶?”

“你拿著,以後定然有用。”

“既然是你找到的,也不能歸我。”

“還分你我,拿著。”左使生氣一般的笑,暗示著的言語,讓奉先不知所措,接過古卷塞在懷中,往別處看去。

裏面還珍藏著王單先生的幾卷書籍,奉先也只是隨意翻翻,畢竟能藏在神教之中的藏寶閣內,定然有他的難能之處。“誰?”突然一抹黑影閃過,也是奉先眼快,那黑影,自知被發現,破門而出,奉先緊追出去,因為感覺這黑影的背影有些眼熟。左使聽到動靜,也隨著跟了出去。“奉先,等等我呀!”只見奉先空中回旋,攔腰抱起左使,一鼓作氣,向那抹黑影追去。

江城之上,人海如潮,這也是離神教最近的城池,人影進入人潮之後,如水滴瀚海,無從找尋。俗世多變,像個染球,會渲染著無限歡樂,同樣剛到這,左使就樂呵得不行,但理解不深,常鬧樂趣,有點千鈺的樣子。

倆人找了間茶館,靠窗坐下,這裏茶道盛行,憑一窗視線,就有十餘小販在賣茶,可見一般。難得悠閑品茶,邊上一桌的談話,引起了奉先註意。

“你怎麽還沒走?”

“你不是也沒走?”

“昨天新安村一村人又死光啦!”

“還好幾百裏地,不著急,大家都在傳是僵屍所為,你說這是真的?”

“那還有假,太守府現在正商討如何應對。”

倆人閑聊繼續,禍不急己,悠閑自身。這時茶館又來三人,一個道士模樣,一個書生打扮,還有個隨從。也坐在了奉先身旁一桌。只見書生對著小二說了聲“老樣。”小二就屁顛而去。

“老神仙,可算是把你找到了,江城的事你也該略有所聞,不知你可有應對之法?”書生一副著急樣子看著幽幽自如的道士,眼眶裏埋滿了渴望的蛛絲馬跡。

“容我幾日準備,定能一擊滅跡。”

“幾日?”

“十日。”

那書生招手,隨從湊到耳旁,“你回去和太守稟報,老神仙說十五日就能根除禍患。”隨從應了聲,出門而去。

“老神仙,我這千兩黃金也給的幹脆,要不你縮些時日,這事迫在眉睫。”

“新安離這還有幾百裏地,讓太守安心等些時日。”

“這不!”

“那我倒貼五百黃金,你另尋他人。”

“老神仙真會開玩笑,就這樣定了,我等你好消息。”說完,還沒等茶水端上,就告別而去,留下老道一人在悠閑品茶。奉先和左使倆對笑一眼,齊齊湊到老道桌前坐下,報了名諱,原來這道士是終南山一代的散修,名叫不換道人。聽到奉先報上的假名,也知道是同道之人,突然一下,面部凝重,短嘆一聲,“如今天下瞬變,危機四起,匹夫何從。”

“願聞高見。”奉先輕抿一口茶水,拖著茶香的無畏,聽著不關己的故事。

“現在江城邊緣,飛屍做亂,也就在昨日,天下第一正道神教,山門破碎,子弟滅蹤,還有虛靈山,如今山脈盡皆破碎,門下弟子在凡間流浪,其餘幾大派修真正道,都不見了蹤影。”不換道人飲了杯茶,繼續說道:“正道不在,邪物猖狂,我雖有些修為,無奈蒼生藐我,力不從心。”

奉先會心一笑,正道互殘,支離破碎,如今天下,憑一腔正義在做事的,能有幾人,而眼前這不換道人,雖然修為不高,但為人,讓奉先尤為傾佩,“天下要是多幾位您這樣的正義修真,何來禍患。”

“道友玩笑了。”不換微微一笑。

“道友為何還要收人錢財。”

不換道人哈哈一笑,“我若不收重金,他們肯定以為我只是個江湖郎中,何況這江城太守,魚肉百姓,揮金如土,要他些錢財,薄濟百姓,不是更好?”

三人相談一陣,四個熟悉臉孔,在那一聲驚訝的“奉先”之中,看清了四人臉龐,原來是戴明、子夫、陳梅和王信,外在上看是倆對情侶,其實裏面關系頗為覆雜。一張四角桌子,湊擠圍定。

“奉先?”不換道人看了看奉先,一甩道袍,“既然道友不以誠相待,就此拜別。”說完,冷哼一聲,大步離去。

四人看著奉先和左使相視而笑,不明所以,一響茶後,眾人往新安村馳去。一路上,不少村民正往江城方向急走,傍晚時分,六人落在了新安村外,只見:夜蟬淒切,杳無人煙。燈火全憑陰月舞,殘陽下半催風寒。四下裏,墻渣鍋瓢滿院。周遭處,野草交頭正酣。曾時柳暗花明,如今淋滿淒涼。

飛屍對於奉先來說,並不陌生,老舊門的吱呀聲,驚到了一片蜘蛛,白網簇簇,像是荒廢多年,突然幾具飛屍,噌了一聲,撞出門房,還沒等眾人動手,後面有跟著一位年輕女子,正拿著乾坤袋,追著飛屍一頓趕出,“李若寒?”奉先驚愕出聲。

“奉先!你怎在這?”李若寒停下腳步,“陳梅也在,等會和你們說,我先收了這幾個家夥,一會茹茹贏了可不好辦。”說話的功夫,只見幾具飛屍,毫無招架之力,就進了李若寒的袋子之中。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聲葫蘆絲的聲音,“哼!好你個茹茹,想耍賴。”

二話沒說,帶著眾人,朝聲源出走去。奉先此刻有種莫名的感傷,因這葫蘆絲而起,想起曾幾何時,突然又想通了什麽。隨著李若寒到了新安村的一處空地,空地上的龍茹茹正忙的不亦樂乎,看到李若寒趕來,慌忙把葫蘆絲收起,尷尬一笑,“奉先、阿梅,你們怎麽來啦!”

“別叉話,你竟然耍無賴。”李若寒氣憤說道。

“天色已晚,我們得趕緊交差。”龍茹茹笑道。

“借口。”

“葫蘆絲是你的?”奉先此時的口氣有些淡,但龍茹茹卻絲毫沒有在意,只是拉著陳梅的手,“這段時間跑哪去了。”

“啊!我認識她嗎?”陳梅對著戴明遲疑問道。

“你們倆曾今是好姐妹,你怎麽不記得啦!”王信激動說道,雖然對於陳梅的反應有些失望,但在希望前的盼望,讓王信激動不已。

“阿梅?”龍茹茹掀開陳梅的裙子,觀望片刻,就被陳梅慌忙收斂,“你們都喜歡掀人裙子嗎?”陳梅一陣疑惑。

“還有誰掀你裙子?”陳梅手指之處,眾人鄙夷的眼神看著王信。無奈憋紅臉的王信,無奈的收著眾人的眼神,有苦說不出。而奉先也尷尬,龍茹茹對於他的問話,根本沒放心裏,只是一味的對陳梅問長問短。

夜像是剛從碳堆裏爬出一般,變黑就在瞬間。很快,倆人把飛屍清理幹凈。“奉先,我有話想單獨和你說。”倆人信步到了蘆葦河畔,“這給你。”龍茹茹說完,從懷裏掏出一包裹,塞在奉先懷裏,“快收好。”

“鈦錘?”

“小聲點。”龍茹茹小心巡視周圍一遍,盡管只有水聲,都感覺有東西在偷聽。“我從我父親那偷來的,你別問我怎麽知道,你收好,我得回去了。”原來龍茹茹是從李修如口中得知,只是這偷竊之事,可花了龍茹茹幾輩子的膽,如今行為茍且,也能理解。倆人閑聊而歸,卻發現空地之上,只有李若寒和左使身影。

“他們人呢?”奉先問道。話語剛落,一束殘影映朦朧夜色的雲端,眾人沒有那等修為,唯有奉先和左使朝那方看了一眼,奉先閃身不見,隨著氣息,追了大約三十裏地,到了一棵碩大的老榕樹前,那黑影停在那,動也不動。

“馮姨?”奉先喊了聲,面前人轉身,摘下面紗,面部柔和,“你為什麽這麽做。”

“奉先,你還信得過馮姨麽?”馮雪怡輕輕問道,像長輩對著孩子的輕聲細語,字裏行間無不透露著對奉先那種孩子般的關愛。

“不管你做了什麽,你都是我馮姨,但是你得告訴我為什麽?”

“為了什麽?”馮姨遲疑了一會,面部開始嚴肅,“我為了什麽?”

“為了我?為了自己?為了另一個世界等你的人,還是為了這個世界。”

“算是吧!”馮雪怡輕嘆。

“都不是,為了我,戲院裏的人無辜,為了自己,你卻並不快樂,為了他,不。”奉先搖頭苦笑,“那根本不需要這樣。”奉先頓了會,目光凝聚,像是被刺一般通紅的眼眸,“為了世界嗎?呵呵,世界如今成了什麽樣了,馮姨你看不到嗎?”

“文明的進步是需要犧牲的,奉先,馮姨如今不能告知與你,你也別問,順其自然吧!”馮雪怡轉身要走,卻被奉先攔住,“你必須告訴我。”

“別逼我。”馮雪怡冷冷而道,隨著倆人犟勁,交起了手,如今的馮雪怡哪是奉先的對手,十幾個呼吸功夫,就敗倒在地,奉先隨之威脅道:“馮姨,你說不說?”

可惜馮雪怡那股犟勁,一字不吭的同時,奉先又逼近了一步,“說?”

“奉先,動手吧!”

“你以為我不敢嗎?”奉先高擡臂膀,那半截玉指,視乎也在慫恿這奉先,開始吞噬著奉先的理智,可奉先又突然楞在那裏,想起了夫子的話,冷笑當場,“不是風塵人,而是風塵魂,竺延風大哥說的對。”

這時後面響起了一聲喊叫,一人跪倒在奉先面前,“奉先兄弟,你放過她,求你了。”戴明說完匍匐在地,誰也見不著此刻的他,已經淚流滿面。

“奉先,你不能殺她,她是戴明的娘。”子夫攔在奉先與倆人之間說道。

馮雪怡一怔,但並不吃驚,只是盯著戴明看了一會,淡淡說道:“我沒有孩子。”

“你騙我,你就是我的母親,你就是。”戴明轉身對著馮雪怡吼道。

“孩子,你認錯人了。”

戴明猛烈搖著頭,不可置信的看著馮雪怡,“母親,孩兒做錯什麽了,你為什麽不肯認我,為什麽?”

“我沒有孩子。”馮雪怡淡淡說道。

子夫忍不住了,指著馮雪怡腰間的那只有一半的吊墜問道:“你那半片吊墜從何而來?”

奉先遞出從戴明那得到的半邊玉錐,送到馮雪怡面前說道:“打小開始,半片玉墜就在你身上,那時說什麽都不肯讓我碰,還騙我說裏面有怪獸,萬一逃出來會把我吃了,是不是,馮姨。”

馮雪怡點了點頭,“是。”這時天空下起了小雨,淋在這群不知何以解結的眾人面前,可是馮雪怡依舊冷冷的道:“我沒有孩子,孩子你認錯人了。”說完取下半片玉墜,送到奉先手中,“奉先,我知道你需要這個,馮姨送給你。”

“相比這個,一個孩子更需要母親,你知道嗎?馮姨,我從小母親就不在身邊,我理解戴明的感受,難道你真就這麽狠心?”馮雪怡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摸了摸戴明的臉。奉先從懷裏掏出鎮屍丹,遞在馮雪怡面前,“這個還給你。”

馮雪怡像觸電一般的接過鎮屍丹,“是他?他還好嗎?”

奉先點了點頭,然而馮雪怡突然像受到某種刺激一般,立起身,閃身不見,戴明也立起身,邊喊邊追了上去,“娘…”,子夫跟戴明一起,消失在奉先視線當中。

這時雨停了,滴答聲在老榕樹下,譜著奉先的不解。

“小兄弟!”一個老者的聲音響起。

奉先環顧看了一眼,卻並無人煙。

“小兄弟。”一個老者拍了拍奉先肩膀。

“老人家,你…”

老者指了指原本在奉先後面的榕樹,此時已經沒有了蹤影,原來是樹已成精,只聽得老者,慢條斯文的說道:“我們都是同類,別害怕。”

“同類?我怎麽可能與你是同類?”奉先疑惑道。

“誒,在天為壟,在地為榕,本是同種,你說我們是不是同類。”

“老人家,你昏花老眼,是不是認錯啦!”奉先順勢看了看周圍,確定這老者是在和自己說話以後,更是半信半疑。

老者笑了笑,“古人雲,死屍頭上必有榕,不管你信不信,你如今道行得有多少屍體成了你腹中養料?”

“我?”

“呵呵!”老者精明的笑了笑,“我們這類,修行根本是地火橫屍天神水,只要有這幾樣,不出百年,就能化人。”

“老人家,你想問什麽就直說。”奉先直截了當的說道。

“想必小兄弟的地界是我類天堂,所以還請賜教下地居。”

奉先冷笑的搖了搖頭,“如今世界已是這般,你就往神教裏修養去吧。”說完也不管那老頭什麽表情,直接閃身而去。到了龍茹茹三人跟前,這時空中穿透一聲龍吟,龍茹茹朝天際望了一眼,“奉先,我們得回去了,伯父伯母他們我會小心照顧好的,你放心去吧!”說完搭著李若寒,朝天際飛馳。

“看得出,這倆小姑娘對你都有意思。”待倆人走後,左使微笑說道。

“誰沒懵懂時候,不過我心裏只有祖。”奉先嘆了口氣,望著天邊無景,卻有幾分惆悵。

天間瞬間轉陰,密布無雲,頃刻雷鳴電閃,一只大手,穿雲如戲水,徑直朝倆人拍下。好一陣罡風撲面,倆人反應也快,眨眼之際,挪開百餘十米,碩大的手印,烙在地上,待塵埃落定,定睛虛驚,“什麽東西。”在左使話中聽出了恐懼。

“又是他。”奉先怒火中燒,指著天空大吼,“你出來,若是沒臉見人,何必做這等茍且之事。”

雲端之人倒是淡定,卻又掐指一算,驚疑一聲,“這倆小鬼,真能惹事。”說完,不見身影,隨著人影離去,天雲盡散,只留下空地倆人,還在警惕。

“是什麽人,要置你於死地。”左使看著奉先,關切問道。

“我也不知道。”奉先話雖如此,但心裏猜測八九。左使也沒繼續追問,過了半響,天空無聲,倆人才悻悻往豆芽村而去。

豆芽村口,倆小孩正不停張望,引起了路過張嬸的註意,“你倆小鬼在這望啥呢?”

“說你呢,小鬼。”咬人熊拋了個眼神,小竹熊猛的跳起,“誰是小鬼?沒看我們在等人。”

張嬸樂呵一陣,“你們等誰?這豆芽村附近百八十裏,說出人名半字,我能羅列詳細,若說體貌,也能猜中八九。”

倆熊對看一眼,同時出聲,“你說。”說完都楞了眨眼功夫,突然咬人熊,猛出一手,就要抓住小竹熊衣襟,可惜小竹熊反應靈敏,沒有得逞,灰散一臉,掏出張通告,“這人你看看?”

張嬸接過一看,樂了,“他呀!”看著聽話認真的倆人,“天底下是個人都認識。”張嬸做作的端詳著畫像,又開始闊談著對奉先的獨門見解,話滿籮筐,說得倆熊一陣呆楞,豈不知奉先還有如此趣事。

話分倆頭,奉先剛熬好了草藥,正細心的餵著躺在床上的祖,用歡樂的口吻,說著曾今歡樂的事,卻是倆人心殤,陪伴總是互相,日子常伴平淡,偶爾的細節,才是回味時,稱起笑意嘴角的肉梁,話到深情時,常見祖的淚,隨聲流淌,只是不能說話,像是離別太久後的千言萬語,待相見時無語凝噎。

院外吵吵嚷嚷,張嬸的獨特聲調,總是帶著周圍人無限遐想。還未入庭院,就聽見張嬸濤喊著奉先名字。院子裏的徐老太皺著眉頭,猛抽一口青煙,強壓著心頭那股不平之氣。

“你們倆小鬼跑哪去了,其他人呢?”奉先出門,見到倆熊還是格外興奮。

“我們這千辛萬苦找你,不犒勞就算了,還擺著一副淩人模樣。”咬人熊抱怨一聲,接著周圍尋探一番,氣湧心頭,“全是些破竹子,便宜你了。”

小竹熊一樂,“我們有事要單獨和你說。”說完三人憑空不見。

“哎喲!徐老太,他們,他們。”淡定的徐老太,冷笑一聲,但沒讓張嬸看見,“快回去,沒什麽好奇怪的。”張嬸聞言,四周找了一遍,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竹林深處,奉先正端詳這一張古卷,明顯看得出此刻的奉先頗為激動,而這古卷,居然是連徐老太都不得而知的雷池地圖,“哪來的?”

“順手牽羊而來。”小竹熊悻悻笑道。

深夜,奉先出現在徐老太房間,“找我何事?”

“我這有一張古卷,還得請你看看。”奉先說話還是如舊一般恭敬。

“哦?”徐老太接過古卷,第一眼打量的同時,猛的站起,像觸了電的身子,又莫名的開始顫抖,“哪來的,哪來的,我歷代先祖都不知有這等古卷。”徐老太邊看邊說,那愛不釋手的觸摸,此時的古卷哪像張皮,分明就是塊寶玉,在愛玉之人手裏,輕撫,閉眼享受。

“你把這圖的信息和我詳解,這張古卷便送你。”奉先也是實務之人,一眼把機會擴成最大。

“真的?”夜不曾安靜,除了不停的昆鳴之曲,斷續夾雜著細語之聲。

左使總是習慣在朦朧睡眼正時,敲響奉先的房門。可今日,無論是如何連敲帶喊,屋子內依舊是動靜全無。這時徐老太庭步而出,“妹子,別敲了,那小子肯定走了。”

“走了!上哪?我怎麽毫不知情。”左使懷著忐忑語氣說道。

“有些事,即便你知道了,也不能和你共赴,安心在這等著吧!要不了多少時日,他就會回來的。”徐老太語氣平靜,擺了擺手,一屁股坐在院子寬椅之上,撥弄起煙絲。

“那倆小鬼也去了?”左使到了倆熊房間,朝內看了看,又到祖的房間走了一圈,果然,除了祖依舊在臥榻之上,其他人都沒了人影。疑惑一陣,也弄了張椅子,坐在徐老太隔壁,盡管那煙味,無法忍受,如今卻不排斥。

“我嘴裏套不出話,安心等著吧!”徐老太側臉一笑。左使也尷尬的笑了笑,各自踟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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