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語：都記得最初的幸福，八方環顧，也許在累中慌渡，郁中麻木，虛中知足，也許望你長大的一尺一寸，一分一秒，一笑一哭，望盡是回憶似點印的相濡，望不盡是一絲一絲如煙縷的老去。時間倉促，容不得說不！多希望能有個望大鏡，看看自己那多麽卑微的樣子。

巨聲漸近，可是此時的奉先腦子裏已再容不下逃的思想，那被驅逐的意識使得那呆滯的神情顯得那麽的無知和無畏。恰似晴天的霹靂，夾帶一些怒色的言語，在那一襟晚夕之下，慢慢暈開：“小家夥，知道你跑不了，不像那倆個雖然長著倆腳，看上去比蜈蚣還更善於逃跑。”

這聲話語像是一汀冷水，狠狠的淋醒了奉先，那不帶絲毫恐懼的神情，也許是無知者那種不以為然的無畏，看著石頭神人說道：“我雖長了雙羽翼，但不是用來逃跑的。”話雖然是應得漂亮，也許只有在場的他自己才知道，根本是沒法逃跑。

石頭神人被這冷冷的言語，也是凍僵神情片刻，雖然看不出他笑的樣子，而在他眼裏的奉先宛如螻蟻一般，掐指而已，戲言說道：“那不是你長的羽翼，那是你吃了寒芒的種子才長出來的，好一雙寒芒，有了他我也不必苦修荒度，可以盡情的翺翔，嘎嘎！”

“這是寒芒？”奉先聽到石頭神人的話語，顯然吃了一驚，他那幹癟的笑，毫不掩飾的暴露了他那貪欲之心，稍整了思緒開口說道：“可惜他長在了我的身上。”

“長在你身上才好，我可是育不出這種子，現在有了你的雛形，剛合我用。”石頭神人驚艷了表情說道。

“我跑你可是抓不住，你那笨重的身子，加上沈重的腦子，應該也明白這道理。“奉先蔑笑說道。

“不！不！我知道你不會跑，你那地上的三位朋友的命可就在你一念之間。話說回來，你要是會跑，可就育不出這寒芒。”碩大的腦袋，就算不滿的腦子也是精明異常，那石頭人似乎一切竟在掌握之中，愉悅的說道。

奉先聽到這話，威脅的語氣還帶著笑意，平靜的心神再也淡定不住，惡狠狠的指著石頭神人憤道：“你！”接下去的言語像斷了梁的茅屋，一記崩塌，轉換成怒目直視。

“有了這寒芒，報仇之日只是我隨手掐指啊！那畜生我可是忍了很久了。”石頭神人一陣自言自語，緊接著那看不出微笑的語氣對著奉先說道：“是要我幫你，還是自己動手。”

“寒芒可以給你，但你必須放我們走！”奉先思量再三說道。

“那是肯定的。”石頭神人說道。

奉先也是別無他法，只能緩緩往背上摸了摸，剛想開口問如何卸去，只見一只巨手橫空掃來，剛要縱身，哪有石頭神人預謀的那麽快，一巴掌實打實的打在了奉先身上，彈飛幾十米遠。整個身子像散了架的積木，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

一只大手輕輕托起奉先，夾雜玩味說道：“讓你走了，消息走漏還是有些麻煩，至少在豐翼之前還是有些危險，所以我決定這忙還是我幫你。”說著清晰的感覺到他另只手在緩緩運作，頭上的天空瞬間被掩蓋，感覺死神來臨的那剎那間，腦子裏想的往世該留念的誰，或許這樣才能對來生充滿憧憬，給無知的死找個借口。

漸漸的，時間在那時已管不住思緒的頻率，在那千鈞一發之際，猛的在周圍處傳來一聲巨響，奉先只感覺整個人像是被突然抽空，待一睜眼，卻已在咬人熊懷抱。此時的激動，像是饑餓許久時那父母的來電，一陣欲哭卻又強行忍住。

看著咬人熊的臉龐感覺今日異常親切，被咬人熊緩緩放下，只見咬人熊‘咬咬咬’的叫了句，猛的一躍身跳將出去，又是一聲震動，塵土飛揚。

那石頭神人看到咬人熊，像是見到仇人一般的騷動，無意之間往後退縮了一步，但像是踟躕許久後的決定似的，猛的朝咬人熊一揮手，夾帶的罡風像是風暴一般，硬生生把他們四人吹開好幾米。而咬人熊卻是屹立不動，待巨手到時，一個敏捷的蹲身躲了過去，緊接著又躍上了那石頭神人的手臂背後，瘋狂的鑿擊、撕咬。

吃痛的石頭神人一眾亂叫：“你這畜生，奪了我的山頭，還死追不放，今日我和你拼了。”說罷，另一只巨手，如拍蒼蠅之勢像咬人熊拍去，貌似一招得逞，咬人熊硬生生被拍在倆掌之間，僵持了須臾火候，那只拍下的巨手，像是被千斤巨鼎強硬緩慢的撐起，又僵持了須臾，只聽見一聲慘叫，那石頭神人的拇指被咬人熊折斷，扯斷的同時，咬人熊也是掉在地面，倆手還捧著那碩大如電線桿的拇指，撕咬了一口便扔到了一旁，沖著石頭人指道：“咬咬咬咬咬”。

此時的石頭神人真叫個氣急敗壞，那張開如門般大小的嘴，怒吼不出半個字樣，一腳踹出，那力道之大，驚哭巨靈神。看著來勢洶洶如石柱般的腳，咬人熊也沒硬接，輕身一挪，躲開過去，哪知那腳罡風過後，一個一百八十度逆轉，石頭神人另只腳連著身子，流暢的轉過身就要逃走。

咬人熊似乎已經吃過這一記之虧，待他轉身的瞬間，就跳上了石頭神人的石背，一陣連砸帶咬，像是嘰餓許久的狗，啃著不放的骨頭，嚼得也是美味異常。一聲聲慘叫不覺於耳，漸漸遠去。

感覺遠去的石頭神人，奉先強硬的動了動原本散了架的身子，好了些許，此時一旁的李若寒也是被打鬥之聲緩緩醒了過來，看到三人躺在地上，還有個和尚坐在一旁，驚疑的神色，掛滿了滿頭問號，朝奉先處挪去。

奉先在李若寒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看到滿臉疑惑的李若寒，說了事情的來尾經過，差點把李若寒驚哭了，對著奉先左摸摸右看看，覺得沒事才放下心來。

奉先對著李若寒這打量並沒有好奇，只是蹲下身子看了看那命懸一線的千鈺，此時的千鈺呼吸漸漸平穩，醬紫的嘴唇也是緩和了不少深色，只是那白發依舊，深眸緊鎖，讓打量的奉先也是嘆了口氣。

“千鈺怎麽了？”李若寒聽到奉先的嘆氣，關心的問道。

“千鈺他修煉急切，心存雜念，所以突破時氣火攻心入魔，現在只是吊住了一口氣。”接著奉先拿出古青燈，把禪深的話也向李若寒說了一遍。

“現在怎麽辦，你那清心壁石不是讓魔息搶走了？還有那玄龜外甲、龍族爪子，上哪找去？”李若寒急切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吧！現在我們先把大師火葬了先。”說著，奉先在周圍找來了幹柴，在臨葬時，拿出了禪深的牒文，原來是寧德聽音寺監寺大師禪深高僧。一陣烈火燃起了一行淚水，和一宇凝望，雖是萍水相逢的緣分，是友不問時間長短，情誼深淺，誰能數清這頭上的發羽，盡管他長在自己身上，一望濃厚而已。

在灰燼引起風吹的瞬間，咬人熊帶月而歸，那滿嘴石灰粉末，可以看出激烈的戰鬥一邊倒戈。讓咬人熊鑿了個石罐，把禪深的餘灰裝入其中，並且把向橫的屍體下土埋葬，立上名諱。

一夜星辰鬥轉，翌日鳥語風憨，看著依稀樹林裏那魚貫的青竹鳥，莞爾嬉戲中，奉先、李若寒踏上了往聽音寺的路上。而咬人熊帶著千鈺和古青燈回七清峰去了。

在蔚藍的天際，望不盡的滄海桑田，感覺李若寒那惟妙的體溫，勞累的雙羽，輕輕的滑過寧德城的天空。

昨夜一場大雪，眨眼又紛紛。大地如嬌羞的女人含澀的濃妝艷抹，那天空抖散的粉噗，零碎在那潔白無瑕的臉上，安逸的帶著點詳寧，孤漠夾雜著舒心。

在幾番周遭之後，奉先打聽到了聽音寺的地處，和李若寒倆人緩緩而行，每步腳印都似乎被下筆勾勒，而轉角之餘，一望百畝農田，像鋪滿砒霜似的田野，那被眼神掃過之後，靜靜的襯托而出的聽音寺，在那遠處大山之顛，伴隨一聲鐘響，奉先倆人在這婉轉如蛇的山中道路行走著。

臥龍入霄，木欄圍繞，樁木倆米而息，長亭一裏而砌。剛入山腰，溪聲頓悟，白霧欺雲，石特多嬈。一聲暈開，倆心寒顫，聲如韻角幻如樂，心似超脫暫成僧。旁有一亭，名曰長壽，巖攀一靈，名曰山頂。這廂是，六角半人懷各執蒼松，那廂是，四菱一股腦堆砌寒雪；這廂是，靜臥待人不留痕跡，那廂是，好高騖遠殘壁香火。

奉先看到這番景致，管不住腳根上亭觀光，一上亭才知亭中奧妙，恍若仙人榻臥，恰是聖人談房；崖壁接亭上下，龍氣灌通中南；頂斜多窺日月，眼正飽攬滄桑；秋冬暖氣逼沃，春夏正好乘涼。本該好好感受一番，可是李若寒一席話驚散了奉先的興致。

“你快看，看石頭上居然寫著，石頭神人，山頂大仙，八個大字”。李若寒在亭口處驚疑的說道。

聽到這聲話語，奉先也不待慢，趕忙幾腳步踏出亭子，往亭邊的大石頭看去，正看之際突然那壁石卻傳來了一聲話語：“小家夥，我們又見面了。”聲音渾厚，似乎是嘴唇和舌頭不經牙齒硬生咬出來的字樣。奉先聽到這話語也是吃了一驚，下意識拉著李若寒退了一步，表面淡定的說道：“你居然沒死？別人都說鐵石心腸，想不到你這石頭心城府那麽深。”

這聲話剛落，對方笑了，雖然出氣得毫無阻礙，卻是依稀的感覺那石頭神人此時的自豪感已遠蓋了他全身的毛孔。“你那笨熊虧有一身本領，只是腦子欠缺，我既能逃出一次，第二次有何難事？”

“第三次呢？”奉先蔑笑說道。

“沒有第三次，一年前他占了我的老巢，讓我找到這福天澤地，昨日看到你的寒芒我才起了歹心，如今又碰上了你，此番就化幹戈為玉帛吧！只要你不讓那笨熊找我麻煩，我們就井水不犯河水。”石頭神人說道。

“嗯？”奉先聽到石頭神人如此一說，吃了一驚，側臉把吃驚的表情傳給了李若寒，而李若寒更是蒙了頭腦的無動於衷。輕輕的撕開原本的吃驚，扭過頭對著石頭神人說道：“你又有什麽陰謀？”

“陰謀？要有陰謀現在我就能結果了你，你那卑微的修行在我眼裏什麽都不算，雖然我現在受了些傷，對付你們倆還是手到擒來，只是我現在只想安靜的靜修時日，算是今天我把你收拾的，你那咬人熊肯定攪得我不得安寧才是，再者佛門清修之地，他們也容不下我在這放肆，你們走吧！今日就算倆不相欠如何？”石頭神人那有聲有色的說著長篇大論。

聽到這裏，奉先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做輯拜別，和李若寒往聽音寺去了。

依路隨心，伴道數亭，在三十六亭後，一高聳山門鶴立巔峰之處，而在門外百裏開外，就有倆僧手臥虎棒，站崗而立，看到奉先倆人到來，笑面而迎，為首的一名僧者說道：“貧僧方遠，這位是我師弟方亮，歡迎施主到聽音寺禮佛，佛佑一生，施主這邊請。”方遠說完讓出一道，讓奉先倆人先行。

奉先也沒客氣，踏步而入，感覺眉宇間有絲不自然的問道：“聽音寺迎客之道有些特別啊？百米開外迎接？”

“剛才主持讓我到這迎接您的！”剛說完這話的方亮被方遠緊目一盯就沒了下文，緊接著方遠更正道：“是這樣的施主，禪深師叔昨日來信說您今日會到鄙寺一趟，所以今日主持大早就讓我們倆這迎接而來。

“禪深大師的來信？好吧！擾煩倆位帶路。”奉先聽到他倆的話是漏洞百出，只是在心裏嘀咕了會，並沒有當場揭穿，而在奉先旁的李若寒輕輕的扯了扯奉先衣袖，卻被他那暖實的手裹握，寓含這你不要擔心的意思，李若寒也只好尾隨奉先進了聽音寺廟。

山門剛過，映入眼簾的並不是，稀樹無聲聽葉落，小僧禪掃逐秋風的場景，而是倆排武僧佇立，像軍隊般的整齊有秩，各執虎棍，一派如臨大敵的景象。看到這奉先忍不住問方遠道：“你們這有外敵來侵嗎？”

“哪有，我們寺一向以強身鍛煉為目的，所以很多想學武的都來到此處學個一招半式，這些師兄弟門剛在晨練中演練完，現在正在等主持給他們明天的任務呢，出家人不好勝負，哪來的戰爭而言。”方遠堆笑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表面應對當即，隨著方遠倆人進了禪房，四下裏幹凈利落，倆人拜別，又是一刻鐘過去，倆僧便送上茶水，隨著門風待起，一雙羽翼在房內艱難的舒張而開，緩緩上升，解開磚瓦，以翼護身，天外飄雪，不認真分辨難以看出，當下跟著倆送茶的僧人，只見那倆僧人徑直走向一禪房，隨之門房虛掩，在屋頂上奉先也是輕身落定。輕揭屋瓦，屋裏的話語隱約而聞。

“茶送去了？”禪房裏一位端坐老者，身著黃色外衣，外披紅色袈裟，袈裟之上方正金邊鑲嵌，慈祥過火，捂著腮幫胡說道。

“送去剛回來，師傅”一小僧恭敬的答道。

“他們說了什麽言語？”老者說道。

“沒說什，我們送完就回來了。”那小僧繼續答道。

“過一刻鐘你們再去，把他們擡進後院牢房裏，讓薛智、薛勇倆兄弟去牢房幫忙看守。”

“是，師傅。”倆小僧異口同聲答道。剛轉身要離開，有傳來了老者話語，倆人轉過身，輕聲問道：“師傅還有什麽吩咐？”

“你們倆去牢房的時候，隨便和鄧刊說下，讓他這倆天把那群女子伺候好了，過了這倆天要是沒人來，說明禪深的話也只是嚇唬之言而已，去吧！”老者似乎自言自語的和倆小僧說道。

“是，師傅。”待他們轉身正接近門時，有傳來了老者話語，“慢著。”

“師傅，還有什麽吩咐？”他們倆似乎很習慣的慢步而開，又同時的轉身而語。

“趁這會功夫，去拿壺酒來。”老者此時卻是已睜開了雙眼，雙目精光的望著倆個小僧說道。

“是，師傅，要是沒什麽事，我倆就去拿酒了。”小僧說道。

“去吧！”聽到師傅的話語，倆人轉過身磨磨唧唧的走出了房門，安靜的禪房內，卻聽到了那老者的自言自語：“安樂勝道，享齊人之福，禪深你不能明白其中樂趣，愚人渡佛，佛不度愚人，何苦呢？倒是可惜了石神那古青燈，聽石神說你中毒了，該在七清養傷了吧！這樣也好，道不同，不相為謀。”

一幕白光在雪中急速穿行，幾個呼吸便到了原本揭開磚瓦的屋頂，一踵而下，奉先卻發現李若寒卻在品這那倆小僧送來的茶，大驚之餘，李若寒一個轉身，看到奉先剛想興奮，卻是一蒙黑暈了過去。

門外不遠處，傳來了腳步之聲。卻是急壞了此時的奉先，猶如黑白無常斷陽，恰是雙面陰鬼索命。也正如倆僧之名，一名為賈無常，一名為謝雙，倆人在門外佯敲著門，夾雜著一聲輕喚，確定裏面沒聲才推門而入。此時的奉先和李若寒都趴在了桌子之上，看到這番場景，賈無常輕聲一笑說道：“你拖那男的，這女的交給我”。

謝雙擠瑞了眼珠，抱怨的說道：“憑什麽好事都給你占了。”

“哪來那麽多廢話。”賈無常怒言而對。一旁的謝雙也沒了脾氣，只是心裏嘀咕了句“不就是和賈千仞投胎到一條道上，把你跋扈得什麽樣子”。而賈千仞則是這般武僧的領頭，心裏琢磨，但還是撥開奉先雙手，搭在雙肩，蓄力待發，卻往賈無常那廂看去，頓時精光四濺：“這女的真的傾國傾城啊！”

此時正呆呆看著李若寒的賈無常被這言語驚醒了過來，緩了緩神，咳了口唾沫說道：“魂差點被她勾走了，有這樣的老婆可要天天守著才好。”

“下輩子也沒機會了，輪盤也轉不到人道，你就死了這條悔青的腸子吧！”謝雙讀過半載私塾，對於那半字不會的賈無常來說，最好的報覆就是明面暗語的把他罵高興了。

“我可沒想著下輩子，這輩子享受還沒完，這不，老天又送了份大禮。”賈無常雙眼斜喵了李若寒一眼，雖然沒有明說，可這一眼神卻被假裝昏死的奉先的那一瞇縫的眼眸深深的照了個全部。

“我先把這小子帶到後院去，你先辦事，別忘了給我留個方便。”會了意的謝雙一蹭力，把奉先晃起在背部說道。

“不愧讀過書的人，曉之以理，我先行登仙，你回來我便讓與你。”賈無常笑道。

聽到他們這番談話的奉先，可真是怒火焚心，但沒急於結果他們，只是在找機會，一個一擊必殺，而不驚動他人的機會，正當謝雙背他出門的瞬間，他覺得機會來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在袖間抽出，瞬間就紮進了謝雙的後脖頸，直穿咽喉，還沒明白怎麽回事的謝雙只字未喊，就趟在地上咽了氣。而賈無常正抱著李若寒往床處走去，由於背對著門，也沒發現其中不對之處，奉先拔出匕首，一個迅速轉身，只奔賈無雙而去。

天不作美，奉先匕首到時，恰巧賈無雙轉過身子，看到這匕首刺他而去，本身也是修真人士的他，第一反應就躲過了奉先看似致命的一擊。奉先心下大震，“不好！”。這心聲剛落，又是連刺幾手空刺。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聲驚魂的聲音：“你們倆幹麽呢？主持叫你們速度幹完事送酒去。”這聲剛落，那武僧也看到了屋內情形，提起虎棒就沖了進來，和奉先戰在一處。

原來這倆人該先拿酒，可是拿酒的地方要路過此處，歪打正著。奉先和那武僧來回了幾招，看似急取不下，羽翼又無法伸展，頓時急的他面紅耳赤，虛幻一手，往門外竄去。

院落蕭條，壁壘離索，剛邁出門的奉先，舒筋正背，白玉攀升，一個滑翔轉身，就往正出門的武僧刺去。武僧也非等閑，定睛一晃，禪門被硬生打斷，橫脂散骨就往奉先瞭去。一個是心急如焚石，火燎當場；一個是健身如虎將，情緒激動。一個是萬寵獨一身，天之胯子；一個是歪僧頭名下，得力助虐。一個是華翼去輕撲，匕首直取；一個是單身帶虎棍，扇物攔截。一個是僵硬如雕像，天地一線；一個是靈活似腳虎，指指點點。你欺我器短，我笑你輕狂。倆人在風馳電掣一般相取三合有餘。

禪房內冒出一身影，正是賈無常，只見他娘嗆顛簸，身形不定，像個醉漢般邊晃邊叫喚：“救命啊！來人啊！”

聽到這聲叫喚，奉先更是急如旋蟻，單撇一劍，就往賈無常心窩刺去，武僧哪能罷休，一縱棍轟然而擊，好一個圍魏救趙，可是卻是用錯地方，奉先沒打算躲閃，匕首直接插入了賈無常心臟，自己也被武僧那一棍，點到腹間，彈開數米，一口鮮血噴出。

就在這時，聽到打鬥的幾名武僧相繼而來，看到救援到來，那原本和奉先打鬥的武僧，連忙呼喊道：“一起抓住他！”

趁那武僧說話之際，奉先已閃了身形，穿進禪房，抱起李若寒，破瓦而出，筆直朝天空射去，像一朵雪中綻放的煙花，淒淒而美。而在空中的那一剎那的凝望，卻發現在倆僧迎接他之處，正在激烈的打鬥之中。

一挺方舟像靜浮在水面一般在空中停滯，舟上大約有十人左右，方舟不遠處，一白色身影正與石頭神人戰的不亦樂乎，看到那人，奉先頓時一喜，和石頭神人打在一起的翩翩中年人，正是奉先所認識的青魚守衛，奉先似乎是黑暗許久後看到的陽光，猛的一扇羽翼就朝哪方舟飛去。

就當接近方舟之時，倆道身影，同時左右夾擊，奉先吃了一驚，左右一看，居然是鄧五、銜龍倆人，被這倆人無意中的偷襲，毫無防備，一擊頓時就把奉先擊癱在地，被倆人架到方舟之上。

“向雷，這就是殺你兄弟的幫兇，現在我捉於你，憑你處置，只是他身旁的女子我要了。”鄧五灰笑的說道。

“你敢？你要是動她一根毫毛，我不會放過你！”癱坐在地的奉先聽到鄧五的話語，憤然就想站起身，可是卻沒絲毫力氣，惡狠狠的盯著鄧五說道。

“喲！小夥子火氣挺大！”鄧五邪笑的看了看奉先，順勢一腳就踢在了奉先大腿。

“老五！別傷了他，待這次回去，我把他人頭和那石頭的心臟一起祭奠我那死去的大哥。”向雷仇視的望著奉先說道。

“我真怕不小心一腳把他踢死，那樣我去哪找古青燈去！”鄧五看著那怒火橫燒的向雷說道。

方舟此時共有九人，除了鄧五、銜龍之外，其他是個個面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遠處戰鬥的青魚，方舟的人也沒多話，都一致的望向那驚世駭俗的戰鬥。

此時的青魚，雙腳著地，一舉幻化成和石頭神人般的大小，微笑的說道：“你我雖為同族，可是你卻殺了我一員能將，此番也該讓你受到懲罰。”

“哼！我們同為暗夜族賣命，殺了我你怎麽向族長交代？”石頭神人憤怒的說道。

“交代？我看不必交代，對於我族萬年興盛，死一個草包，還不是青園去一草，有何損失？就算族長會追究，車兵之別，你這草包都懂，族長能不懂？”青魚的話句句帶刺，只是說起輕松，在心裏卻是無時無刻不在註視著石頭神人的動向，對於奉先那邊的事卻是一概不知。

“話別說早了，我倒要看看你這臭蟲有多大能耐？”石頭神人狠聲說道。

雪飄無聲，氣氛難鳴。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