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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眾裏尋熊遭暗算,荒村夜路遇飛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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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清晨,竹林外夾雜著些許朦朧,聽到一聲叫喚,奉先急忙爬起身,一看居然是小娜迦。

“奉先師弟睡的可好?”小娜迦看著奉先那睡眼朦朧的臉微笑道。

“好!好。”奉先回道。

“這是掌門師兄讓我帶給你的。”說完便從懷裏掏出個長方形的玉片,遞了過來。

奉先剛接起玉片,只感覺全身一股清新之氣,掃蕩全身,精神抖的一震,知道這是個好寶貝,只是小娜迦也沒說這是什麽,估計他也不知道吧!

奉先還沒來得及打量一番,門外突然傳來一聲厲喝:“小毛孩,快給你小姨滾出來。”

奉先和小娜迦都是一震,哐的一聲,門就這樣活生生的被踹開,還沒等奉先說話,小娜迦便怒聲對這院子裏的千鈺斥道:“千鈺?你怎麽這麽沒規矩,為師平時怎麽教導你的,今日你可是讓為師大開眼界啊!”

站在院子的千鈺,一看自己師傅在這,頓時就沒了脾氣,連忙恭敬的對著小娜迦說道:“師傅,我也不知道你您在這啊?”

“我不在這,你就能這番無理麽?”

被小娜迦這一問,頓時千鈺那暴脾氣,如焉了的花似的,完全提氣不上去。

“還不向師叔道歉。”小娜迦指著千鈺的鼻子說道。顯然他現在的怒火並不僅是千鈺的無理,也有一定成分是在奉先面前丟了這做師傅的臉。

“師叔,是千鈺失禮了,還望師叔大人有大量,饒了我這回。”千鈺低聲說道,然而在奉先心裏卻樂滋滋的,難得這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姨,居然怕師傅。想歸想,便對著小娜迦說道:“師姐,我和千鈺師侄平常都這樣,你也別怪她。”奉先還特意在千鈺師侄那四個字上加了中音,似乎立威的看向千鈺。

此時的千鈺在小娜迦面前,只是低著頭,話都沒敢出聲。

“還不謝過師叔,下次再讓我碰見,你就去斷魂崖面壁三個月。”小娜迦憤聲說道。

“謝師叔。”千鈺還是表現的很恭敬的樣子。

“好了,奉先師弟,掌門師兄交代的事也完成了,那我就先走一步。”小娜迦說完便朝門外走去,望都沒望此時那低著頭的千鈺,徑直而去。

“師姐慢走。”奉先高聲道,剛說完便哈哈大笑起來,對著低著頭的千鈺說道:“千鈺師侄,你師傅走遠了。”

千鈺也是擡著偷朝後看了看,又跑到門口瞧了瞧,便沖向奉先,一只手拎起奉先的耳朵,嘴裏還邪笑的說道:“喲!師叔,奉先師叔肚裏能撐船呀!”

“哎喲!”隨著那力道的加深,情不自禁的叫了起來。“停、停。你在不停我待會就去告訴小娜迦師姐去。”

千鈺哼了聲,便放開手。

“嗯!小姨,今天清早找我什麽事?”奉先捧著個笑臉說道。

“還知道要叫小姨啊!我還以為當了師叔尾巴翹上天了。”千鈺那絕美的臉,表現這般表情卻是滑稽至極。還沒等奉先開話,千鈺便徑直往靜軒屋內走去,邊走還邊喊道:“我知道你在這,給我出來。”

隨著一聲喊叫打破了原本清靜的靜軒院,奉先被無視在一旁,然而聲音並未持續須臾,奉先便開口說道:“小姨,你叫誰呢?”

“別裝蒜,小竹熊是不是跑你這了。”千鈺直勾勾的看著奉先說道。

“小竹熊?不見了?”奉先吃驚說道。

看著奉先的表情不像是字說謊,千鈺也放棄了再找的打算,便在椅子上呼的坐了下去,嘴裏還朗道:“這小家夥跑到哪去了,昨天回家到現在沒見它影。”

“可能跑去玩啦,再怎麽也不會跑我這。”奉先看著千鈺那愁眉緊鎖的面容,安慰的說道。

“以前從來也沒夜不歸宿,我想它跟你要好,可能跑你這了,也不知道你有什麽好的,它看到你老是貼你不放。”千鈺翹起嘴角說道。

“呵呵!我可能比較溫柔吧!”奉先調笑的說道,然而千鈺並未回答他的話,拉著他便往靜軒院旁小道,反方向走去。真是:天峰座側,夢影離別。淑窕間,屋外撩開宮闕,回首時,淚眼盞休朦葉。古風多少,沈浮誰擾,小染一身雲者,靜清往處勾勒。

倆人走了半會,千鈺便祭起撫心魔箏,禦它而行,邊走還還朗聲叫著,奉先也著實賣力,但並不是賣力後就一定有結果,大約半個時辰過去了,倆人看著那懸崖峭壁,都停了下來。剛想歇息會,突然一道紫光,流星一般的向倆人掃去,猝不及防的倆人被一擊,雙雙掉入懸崖下,而那道紫光並沒打算放棄的樣子,緊接齊下,在下落的同時,奉先極努力的轉過臉,本想看清偷襲賊人的臉,卻一無所獲,紫衣人蒙著臉,只是依稀的看到那猙獰的眼神,眼底傳來的憤怒,讓奉先心底一顫,出乎意料的是紫衣人並未追著自己,而是狠狠的向千鈺又是一擊,倆人掉到了懸崖山腰的突峰石上。

奉先只感覺自己身子骨都已經七葷八素的碎開,承受不住那痛苦,便暈了過去。紫衣人看著突峰石上暈去的倆人,正欲一擊斃命,一道青光瞬間而至,顯現出一位白衣男子。

“是你?”紫衣人看到白衣男子驚訝的說道。

“你不能動他。”白衣男子淡淡的說道。

“哦?”紫衣男子顯然沒想問為什麽,只是驚奇的看了看奉先,當他目光掃到千鈺時,卻稍顯有些惋惜之色。

白衣男子從懷裏扔出一片青黑色如穿三甲鱗片似的東西,紫衣人接過一看,便大笑的消失在天際。

待紫衣人消失過後,白衣男子看了看下方的奉先,臉上充斥著不自然的微笑,便隨手一卷,便把千鈺身旁的撫心魔箏一臥在手,瞬間也消失在天際。

一道清光在奉先身上泛起,要是青葉在的話,肯定知道那是遺跡森林的至寶——生命之葉。

那一道道清光,像一個個動著手術的醫生,動作之快讓人咋舌,也不消半刻鐘的工夫,奉先便哼哼的醒了。

看著一旁面無血色的千鈺,便挪了過去,輕輕的拍了下千鈺那慘白的小臉。“小姨!小姨?”

千鈺那氣境玄道修為,被奉先這麽一拍,驚得便醒了過來,只是身上的傷難以維持他一個站立的動作,輕輕若無游絲的氣力說道:“扶我起來。”

奉先慌了神的哦了聲,趕忙扶起千鈺坐了起來。看著千鈺在靜靜的打坐似的,也知道她在自我療傷,不便打擾。看了看著大約有二十平米的突峰石,在石邊緣望了望,差點心都涼掉了,深不見底的山崖,夾雜著層層恍如仙境的霧氣,使人一股向往,卻不敢面對的心理。

嗤嗤嗦嗦的聲音,頓時打斷了原本在那想象的奉先,千鈺也緩緩睜開了眼,看見千鈺睜開了眼,奉先大叫道:“是那個洞裏傳出來的聲音。”

千鈺微微擡頭,便見突峰石連接的山體上處,倆米高的地方,有個直徑一米左右的大洞,卻是被石壁上的雜草掩蓋的不是那麽現眼,而就在千鈺望向洞口的同時,一只有盤大小的巨蛇鉆了出來,半截身子仰掛在半空,俯視著奉先、千鈺倆人,不時還吐著紅信子,那信子比黑白無常的長舌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給奉先最為深刻的是那蛇頭上的印跡,深透像個鼻子。

千鈺此時卻異常冷靜,生死關頭使得思維也是活躍非常,她望了望周圍,卻大驚的發現自己的撫心魔箏不見了蹤影,原本心底的一絲希望瞬間瓦解,就在這時,千鈺猛的站起身子,一個猿臂環宇,便把奉先攔腰抱住,往懸崖深處落去。

而那巨蛇似乎已經知道他們要逃似的,嗖的一下,迅捷的就要把倆人吞下去,可惜千鈺和料想的一樣,在臨下的瞬間便燃起她所有已然不多的氣力,如宇外隕石般,掉了下去,他微微上飄的衣欞,已被大蛇當口要住,唰的一聲,千鈺的半邊衣服卻被咬在嘴裏,看著那半邊裸露的千鈺,奉先頓時臉紅的如豬肝一般,都已經忘記自己還在空中自由落體,下一刻就是屍骨無存的威脅。

千鈺看著奉先那眼神,又看了看自己那衣裳襤褸的樣子,剛想要發力,卻暈死了過去。

真是:崖侵魂斷,峰似淵筆。彈指處,倩雲嬈嬈漣漪,須臾時,竹犯屢屢朝氣。秋意潺潺,天風絲絲。杳杳冥冥前景,淒淒慘慘覓覓。

一湍激流,炸不出些許漣漪,奉先就抱著千鈺,如一巨石,驚散了原本安逸的魚群,那巨聲恍如天降神雷,瞬間掩蓋了那原本只有激流聲的怨。

在掉入深潭間,轉而便是激流,又是一陣落空的感覺,周而覆始,奉先也不知道周遭了幾個來回,只感覺手臂間,那幽幽泛著綠光的玉片,死死的裹著他們,就這樣夜而覆晝,晝而輪夜。

三天後,午日烈陽肆無忌憚的橫掃了本該屬於這寧靜的大地,千鈺睜開了困睡已久的雙眼,在眼簾處,卻顯現出奉先安詳的睡姿,倆只手緊緊的抱著她那纖細的腰身,似乎是感覺微妙,她也沒暴脾氣一股炸開,只是靜靜的看著、感受著。

然而美好的時光並沒有持續太久,裹在他們周圍的青光,暗淡得像一個水氣泡,啵了聲裂開,水也一股腦兒的席卷了他們身體的每個角落。

奉先被這水嗆醒,倆人撥開那原有的姿勢,努力往水面浮去。

一個穿著華麗,如豪庭貴婦般的婦女,在河面邊哼著歌,邊敲打著清洗的衣物,看見倆人冒出水面,顯然一喜,便拿著衣物,綁起一條長繩,拉了倆人上岸。

看著倆人濕漉漉的樣子,便笑聲說道:“你們倆小情侶,怎麽在水裏做這勾搭。”

聽到這貴婦如此一說,奉先本能的望向千鈺,一望便嚇了一跳,趕忙解開自己那濕漉漉的上衣,遮掩住千鈺那裸露的半邊,千鈺也沒拒絕,抖了抖把衣服拉扯的嚴實。

看著倆個少年默不作聲,又是笑了笑說道:“別害羞,大媽我這事見慣了,不會笑你們的。跟我回村,我把你們衣服烘幹,幫你們補補。”

倆人也只是無法拒絕的點了點頭,加上幾天沒有進食,奉先那枯樹枝般的嘴唇,早就不停的和肚子鬧著罷工。

那貴婦帶領著倆人,往她所說的村子走去。倆人緊跟其後,七轉八拐,約莫半個時辰才到那貴婦所說的村子。

村子在伍座山懷抱中間,並不大,應有三十多戶人口,說來也奇怪,烈日當空,在進村的小道上,卻絲毫沒有陽關滲入,一股清清涼的風,吹的奉先直打寒顫,倆邊的樹果然是絲毫未動。

看著這情景,奉先皺了皺眉,對著千鈺小聲說道:“小姨,你不覺得這村有點奇怪。”

“不僅這村奇怪,這人更奇怪。”千鈺嘀咕說道。

聽到這話,奉先心底無名的起了陣恐慌,想想剛那貴婦帶他們進村時,連清洗的衣物都沒拿,為什麽這村這麽古樸,那少婦居然穿著貴服,為什麽既然穿著這麽華貴,卻還要到河邊洗衣,家裏沒丫鬟?為什麽洗衣卻要走半個時辰那麽遠的路,到河邊去洗。然而諸多問題繚繞在倆人腦海裏。

倆人很有默契的互相對望了一眼,雙方似乎達成了一致協議似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那貴婦轉身對倆人道:“我家到了,你們先進去歇會,我去拿倆件幹凈的衣物。”說完便領著倆人到這房屋的一處小房間。

門半虛掩,墻角網蟲成片,短短褥簾,槐楊葉卻長青。不知秋來應轉,不似普通人家。

“走!”千鈺本想坐下休息會,看見那窗外的槐楊,立馬站起身來,對著奉先說道。

也不等奉先回話,千鈺緊握著奉先的手,飛也似的,便奪門而出。

馬不停蹄,倆人往回來的路,飛奔而去。飛奔了一個時辰左右,千鈺也有些疲憊,停了下來,奉先是也靠著一顆大樹,呼呼的急咧著空氣,像千年未進食的惡鬼。

本應想該有人追來才是,身後卻從未有腳步聲的傳來,奉先往山腳一看,頓時汗毛豎起,大聲的對著千鈺喊道:“小姨,你、你快看,那不是我們進的那個村?”

千鈺也是側身一看,原來一直在這伍山間打轉。瞬間也皺起眉頭。

林子裏的風,像是譜著音律,順帶這枯葉漫舞,如是:夢是黯然回首,愛卻倆人和湊。名是眾人烘托,情則你我遷就。青蜂跌此過,萬花待風流。

在那慌異的山上,倆人便原地休息,天漸漸轉暗,雲卻沒有偷懶。

月黑風高,千鈺突然睜開眼,卻發現倆人各自被綁到一棵一人合圍的樹下,然而並不巧合的是,那穿著貴婦服裝的婦女,就在倆人眼前,奉先還在昏昏大睡。

“你要幹麽,快放了我們。”千鈺扭了扭身子急切的對著那貴婦說道。

“哦?”貴婦轉過身子,那笑居然掛在一個沒有半邊臉的婦女身上,饒有意味的半邊表情,輕輕的撫著千鈺的下巴,溫柔的說道:“一定餓了吧!我拿點吃的給你。”說完便轉向綁奉先的那棵樹走去。

看著那貴婦神秘的表情,極其醜惡的笑容,便知道不好,又大力的扭著身子,對著貴婦的背影大聲喊道:“你要幹麽,快放了我們。”

此話剛喊出,就聽見一陣肉的撕扯,和骨頭斷裂的脆響,“不”饒是千鈺的聲音再大,也無法回首,那血淋淋的胳膊,在貴婦回走時,血淋一地,算是這樣,那昏昏大睡的奉先卻還沒醒。

“不可能,不可能,難道奉先他已經死了?”千鈺的心裏急速的想了好多種可能,可是唯一的可能卻是難以置信。

“來吃口,一定餓了吧!”那貴婦拿著奉先那血淋淋的手在千鈺面前晃了晃,看見千鈺這般表情,卻是自己啃了起來。

看著貴婦那撕扯血肉,還不停得發出似乎狗啃骨頭的聲音,不忍直視,那聲音在心底裏,卻是留著口水的恐慌。

“不對!”千鈺也不知道那裏不對,便怒目而視,對著那貴婦,嘶吼道“不”

奉先在一旁烤著兔肉,突然聽到千鈺的大聲嘶吼,便走了過來。

“小姨?怎麽了?”千鈺看著奉先手裏拿著烤兔肉,關切的問道,那肉香使她渾身一震,長長的吐了口氣回道:“沒事,做了個噩夢而已。”

看見奉先那微笑,千鈺頓時感覺肚子在作祟,咕咕咕,響個沒停,奉先聽到這,會意凜然,撕開一個兔子腿,又從樹上摘了片樹葉,裏三層外三層的裹著兔腳,向千鈺遞了過去說道:“看小姨累睡著了,本來我也想睡,卻見了這兔子。”看著奉先指了指,已被他烤成美味的兔子,微笑的接過兔肉,一個大口便咬上了。

也許此時也只有千鈺自己清楚,世間哪有比這更美妙的時刻,相對朦朧的心裏,一顆秋後的春心正在蠢蠢欲動。

倆人狼吞虎咽的就行動起來,一只兔子也經不起幾下折騰就只見一堆碎骨在地,千鈺也顧不上淑女形象,直接就用袖口擦了擦滿嘴的油漬,對著奉先會心一笑的說道:“想不到師叔還有這手藝。”

聽著千鈺叫自己師叔,也是呵呵呵笑了起來。

然而就在奉先笑的同時,那不遠處的村莊,卻燃起了煙花炮竹,還有一群人在唱著不知名的歌,但卻讓人更加認為這應該是某種祭語。

“我們走!”千鈺看到這情景,並沒有過多愁眉。奉先聽到千鈺這聲走,便尾隨其後。

走了大約也有半個時辰,越走越心驚,因為那聲音卻從未離遠,一直都跟在他們身後似的,此時沒有煙花炮竹,饒是有著墳頭小王子稱號的奉先此時也是頗為驚恐。

千鈺突然停下腳步,奉先也是觸不及防,直接撞了上去,卻也沒千鈺呵斥,而此時千鈺就在那靜靜站著不動,奉先想問,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因為,就在倆人轉身看去,一個前邊撒這黃色紙錢,六人擡著一付壽棺浩浩蕩蕩的朝他們處挪了過來。

夜漆黑,伸手不見五指,然而卻能清晰的看到那壽棺緩緩的前行,就在倆人的面前,突然那壽棺居然炸開,那原本跟隨的七人被炸成了紙片,飄散了整個周圍,定睛一看,原來那七人都是紙人。

遠遠不止這些讓他們吃驚,更為吃驚的是,那炸開的棺木中,躺著的居然是今天領他們進村的那個貴婦。

看著她那安詳的睡著,他們倆誰都沒動,也不敢動,深怕引起什麽指節,這是鬼物共同的特性,你不動他則不動,你一動他就要你的命。

在安靜得讓人渾然不適之時,只見那貴婦的肚子慢慢變大,緊接著撐破了她那華貴的上衣,然而並未停止,直到有半個小人那麽高時,突然一只手,從貴婦的肚皮處破開而出,準確的說那是一只只有骨架連接的手,手探出的下一步,整個身子唰了聲,就躍在貴婦身上,那凸起的眼珠不停的打著轉,看著四方。

下一刻,那骷髏架子的小人,趴在貴婦身上,居然在啃食這那貴婦的肉。看到這一幕的倆人,胃部翻滾,千鈺看到這骨架在吃貴婦的同時拉了拉奉先。低聲說道:“我們快走,這是飛屍,現在撫心魔箏不見了我不是對手,況且現在傷勢未愈,趁它在啃食時,抓緊時間跑,能跑多遠是多遠。”

一聽到是飛屍,奉先在靈源城時就聽青葉說過,飛屍算得上異物強者,再上則是血屍、天屍,雖然是最弱小的,但在修真中也是清境,初、中、玄實力,而天屍則是天人境,並且還能修煉的變態存在。

也顧不得奉先的腦子如何轉悠,千鈺又是猿臂環宇,飛也似的往樹林奔去,還不出百米開外,那貴婦的血肉包括骨頭都一絲沒剩,猛的一增,就變成如一成人般的體型。蹭了下旁邊的樹,就向奉先方向飛去。

沒有撫心魔箏,千鈺也是飛行不了,畢竟踏空飛行那是天人中道的實力,現在的她還遠遠沒到那層次。說時遲那時快,飛屍便是幾個呼吸間就越過了他倆,原本光骨的手,現在生出了腐肉,那肉還在不停的留著油般的液體。越過的同時,就是一抓,便把奉先肩膀衣物連同一大塊血肉抓在手中,就往嘴巴送去。吃痛的奉先“啊!”的一聲,痛的都想哭出來的樣子。

看著飛屍瞬間就斷了他們的去路,千鈺也是愁眉緊鎖,那飛屍也不停留,剛咀嚼完奉先的肉,又是一腳踹在後面的大樹,想火箭般的相倆人沖了過來。

千鈺猛的往地上撲去,飛屍則撲了個空。就這樣幾回攻守,千鈺便看出這飛屍是靠著樹得到勁飛的,而並不是禦空飛行。想到這出,又是猛的躲過飛屍的攻擊,一個轉身便往沒路的草叢中奪風而去,在草叢雖然行動不像平地,但是樹木稀少,至少飛屍的借力點不多。

看著奉先倆往草叢處逃去,飛屍又是一個借力,猛的飛了好遠,有踉蹌的跳了幾步,到了樹前又是借力,飛一段距離。就這忽遠忽近的追了近倆個時辰。

突然前面出現了石頭山,擋住了他倆的去路,千鈺的氣力也是一陣枯竭,慘白的臉好不掩飾的體現了他已然力不從心。

倆人便在山腳下坐了不到十個呼吸,那飛屍好像毫無疲倦之意,力量綿綿不絕似的,又是一陣飛抓,倆人早就準備躲過這一擊,一陣撲空,飛屍便撞向石山之上,隨之傳來的一聲巨響,頓時碎石飛濺,塵土飛揚。

本以為這飛屍就要撞個粉碎,至少也是七暈八素才是,幾個呼吸不到,那飛屍又是站在了倆人十米不到的距離。那腐肉上海鑲嵌著一塊塊碎石,顯得更加的猙獰。

然而就在奉先和千鈺幾乎要絕望的時候,又是一聲巨吼,視乎要崩碎這石山一般,還沒等倆人想象,只見一只巨拳出現在飛屍腦門,飛屍被一拳轟到飛幾十米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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