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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借宿偶遇小蚓子,千鈺落難富貴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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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一縷涼風帶來了知覺,恍惚之間,又驚然坐起。打量四周,才發現自己居然在夫子的船上,千鈺和紫瑯還沒有醒,自己身上有著生命之葉,早醒也很合理。夫子坐在船頭板上,安靜垂釣,待奉先到跟前時,安然說道:“醒了。”

奉先應了一聲,“酒裏的藥是你下的?”

夫子把釣收起,一條足有手臂般大小的石斑,落在了船板之上,夫子不慌不忙的解下魚鉤,親吻了魚嘴,然後又放回水中,“你認為對這條魚下毒,再放生有什麽意義?”話語剛落,又起勾,一手可握的小石斑,掙紮而上,這回夫子沒有放生,而是把它放入竹籃之中,任他掙紮。

“你的意思是他們做的?”

“他們想放幹你的血。”

“什麽?”

“可是你的傷口愈合太快,你不知他們在你手腕上割了一百零八次,也只有半碗鮮血而已。”

“怎麽不殺了我?”

“他們不笨,普通方法只會讓你們消失而已。”

“之前我還心懷憐惜,向為他們討個公道,現在覺得毫無意義。”

“你們三人的命,換他們五個,不虧。”夫子把釣魚竿收起,“好了,看也看了,你們盡快離開這個世界。”

“不走,我答應過她,不找到鎮屍丹,是不會離開的。”奉先看了看裏面的紫瑯說道。

“這個世界,鎮屍丹有倆顆,當年延風兄弟要了一顆。”

“你的意思是還有一顆在你這?”

“我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只要我做的到,我一定做到。”

“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許傷害你口中所說的馮姨。”

“就算你不說,我也能做到。”

“那就好,要是有那麽一天,請你記得我的話。”夫子說完,一顆眼珠掉在了手中,只見他倆眼如今已經都閉上了。

“鎮屍丹是你的眼睛?”

“拿去吧,有它徒增三分戀,如今已然在眼前。”夫子頓了會,“曾今的多少歲月,苦了它為相思憔悴,如今挺好,可以更好的欺騙自己,她就在我身邊,我突然感覺到她的笑,已然不能用眼去感受,你聽。”奉先環顧一周,“所有的聲音都在為這一切頌唱,它不會毀滅的。”

奉先一陣感動,原來這就是所謂的思戀,憑著他臉上茫然卻自足的微笑中,感覺到歲月無情有意,終有海枯石爛那天,只因為心中的信念還沒有破碎,也許這就是一切動力的支柱。

倆人轉醒,三人揮手拜別,也許這一揮手,來日就悄悄遠了。

奉先把事情始末向倆人說了一遍,倆天路程,三人到了陵族,可陵族此時已經杳無人煙,碎梁破瓦滿地,隨著紫瑯的一聲哭泣,悲慘氛圍讓奉先感覺到,這又多了一處白毛屍林,卻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麽,難道是為了輪回,奉先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懷著本命的活著,比什麽都好,至少現在的他還是多麽渺小,看不到以後黃土半截的樣子,也許這就是樂天觀念吧!

一轉念間,紫瑯跪在奉先跟前,“鎮屍丹能給我嗎?”

“你們陵族已經…”奉先懷裏掏出鎮屍丹,“還有用嗎?”

紫瑯哭泣著微微點了點頭,可千鈺擋在了前邊,“你給她了,我們怎麽辦?”

“要不給她,我們倆誰該有?”奉先反問道。

千鈺被問住了,楞在那裏半響沒有回話。

“我們可以輸,卻要輸的直。”奉先把鎮屍丹塞在紫瑯手中,安慰道:“你比我們更需要,拿著別再丟了,地圖和這個匣子你也收著,將來也許有用。”

紫瑯匐倒在地,泣不成聲。

“師叔,果然是不同凡響,這麽快又俘獲了一個少女的心。”從側面林子裏,閃出一名少女,不是寒雨又是誰。

“寒雨?你還敢來?”千鈺向前倆步,憑空顯出撫心魔箏,擺好戰鬥架勢。

“千鈺師姐,你說,我為什麽不敢來?”寒雨笑道。

“說說條件吧!”奉先直截了當的說道。

“師叔就是師叔,睿智爽快。”說著手中一閃,鎮屍丹隨空一拋,到了奉先手裏,“換一樣東西。”

“哦?你不怕我們跑了?”千鈺說道。

“你指不定會,但師叔不會,他可以回七清峰,這小姑娘可不行。”說著隨手打開自己的匣子,裏面已有倆件已得物品,唯有一件石鳴花還未尋得,“這件應該難不住師叔和師姐吧?”

“想不到冰雪聰明,卻對石頭無用。”奉先含笑,雖然含著嘲笑成分,可寒雨還是一副安然自若的樣子,“就在那日崖壁之上,我刀痕下便是。”

“謝了。”話語剛落,就沒了身影。

“你怎麽知道?”千鈺問道。

奉先把那日所遇,在加上如今的推測,通盤脫出,讓千鈺一陣佩服,順便還以粉絲的角色,要了鎮屍丹,倆全其美。千鈺三件物品都齊全了,下一站就該到荒廟中拿憑證。然而奉先一件也沒有,本就打算進來玩玩而已,現在被局勢成玩玩而已,對於這些並沒有太過在意,也隨著千鈺,往荒廟而去,紫瑯執意要去,一個人在陵族也孤單的很,三人一致,朝荒廟進發。

三日行程,終於到了荒廟的山腳下。荒廟坐落的山,像是五指中的中指,而四指偏矮,建築突兀在雲層之間,渺渺蕩蕩,虛虛幻幻,像是虛筆勾勒出的一般,說荒不荒,因為裏面除了人沒有以外,其他該有的或許都有,所以稱荒廟。

黃昏剛好,三人進了山腳下的一個村落,不大,大約三十戶人家的樣子,但是每家每戶都很殷實,都是高磊壁墻,門鈴高掛,碩大的倆柱都懸掛著燈籠,卻是灰色,門環粗重,門口還有一對三鈴石獅,每家每戶都像是財主般的建築。

奉先選了家門環偏低的人家,不為什麽,就是看著順眼,因為他並不高,上前扣響一下,然後接二連三,片刻後,門開了,是個老頭,低蓋著眼皮,丟了神采的臉,有氣無力的問了句,“有事?”

“老人家,趕腳到這,借個宿可行?”奉先面懷微笑說道。

“等等。”說著把門關上,門木扣上,過了一刻功夫,又開了門說道:“東家說可以,但有一條件。”

“什麽條件?”奉先好奇問道,心想這東家還真是怪,借個宿還講條件。

“進門自己問。”老頭拉開右扇門,把三人讓了進去。

三進房舍,別了一進,到了二進,進了廳堂,廳堂挺大,中間蹲著了中年男子,錦繡花帶,一看便知這是東家,東家面前伏著一只膘肥大公雞,公雞面前還有幾塊雞肋和一碟白米。讓了聲坐,讓人看茶。

“幾位借宿?”東家問道。

“借宿一晚,明早便走。”奉先看了一眼地上正閉眼的大公雞,接著說道:“東家有什麽條件?”

“你也看到我們村裏的狀況,嗯!的確家家富裕,以前呀!村裏每家每戶都有公雞,奇怪的是最近幾個月,那些公雞都無緣無故的死了。”

“死了?”奉先皺眉思索道。

“附近山林密集,黃鼠狼或是其他野獸估計也多,吃了你們的公雞,也正常,沒什麽奇怪。”千鈺說道。

“開始村裏覺得也是,幾家新買了公雞,就讓家丁看住,奇怪的是公雞一打鳴,第二天就離奇死亡。”東家說道。

三人對了眼神,感覺得出,其中必有緣故。奉先圍著大公雞幾圈,觀察了一陣,除了膘肥以外,並沒有什麽其他狀況。

“小兄弟,現在我們村僅剩的寶雞,就在你眼前。”說完飲了口家丁送來的茶水,接著說道:“這雞是幸存者,從開始到現在都沒出事。”

“哦?”奉先又打量了三圈,“它打不打鳴?”

“不打鳴。”

“那東家的條件是?”

“讓它打鳴。”

“那感情容易,打鳴後要是死了?”

“不能死。”東家站起身,走到奉先面前抱拳,“我知道你是另個世界來的高人,請你務必幫我這個忙。”

奉先微笑,能知道他是另個世界來的人,不簡單,後來才知道這個村名叫富貴,而全村致富的要點,就是加工罌栗。

千鈺串起,指著奉先高聲說道:“放心吧!他負責叫,我負責它的安全,我讓它三更死,定不會五更亡。”

“不能死。”東家提起眼皮說道。

四人相對而笑。

夜裏,三人飯後,安詳睡去。天剛朦白,奉先提起管家夜裏準備好的籠子,裏面是一只被蒙著眼睛的黃鼠狼,並且脖頸處被撂在了籠子內側,往後院雞舍,千鈺和紫瑯也緊隨其後。到了雞舍面前,把雞舍的門悄悄打開,然後給上黃鼠狼的籠子一腳,頓時就傳來黃鼠狼嗚嗚嗚的慘叫,叫聲一出,原本還在雞舍安詳睡覺的大公雞,噗噗站起,繞著雞舍玩了命的打轉,沒過多久,就傳來公雞的打鳴聲。

聽到公雞打鳴的東家,飛也似的跑來,“叫了?”

“叫了。”奉先回道,這時公雞又打鳴了一聲,萬籟具靜之後,開始嘈嘈雜雜。

“果然是高人。”東家豎起大拇指誇讚道,接著又黯淡了臉色,“叫是叫了。”

“交給我們了。”奉先安慰了句,然後讓東家找管家要些剩肉,並交代東家以後這個時候,準時給黃鼠狼送吃的,那樣這公雞每天都能打鳴。

東家應了聲,便走開了。膘肥大公雞還在不停的打著轉,不時還打著鳴,沒過多久,公雞不叫了,只是猛的像是受到驚嚇,開始在籠子內,上下紛飛。

“有動靜。”千鈺小聲說道。話語剛落。只見千鈺閃身奪出一劍,直逼籠子內的大公雞。

“別殺它。”奉先叫了聲,可來不及阻擋。

啪的一聲,雞舍被千鈺一劍,四處散架,公雞也一躍而起,而千鈺的劍,揮在了公雞飛起的下方,隨後就聽見一聲吱吱吱的聲音,黃鼠狼和公雞都匍匐在地,不敢動蕩。而雞舍的地下,開始冒出一條條紋路,慢慢明顯。一個呼吸不到,就沖出個毛頭小孩,站在了三人跟前,“哎呀,痛死了,痛死了。”

“哪裏來的小鬼。”千鈺怒喝一聲。

那小孩也不理會,回頭用手指戳指著公雞罵道:“叫你睡覺不睡覺,瞎吵吵,瞎吵吵。”似乎對這公雞打鳴十分的不滿,有一種恨夾雜著一絲畏懼的感覺,在其手指手指收縮之間,不明顯的透露而出。

“小鬼,我問你話,再不回答,我就不客氣了。”千鈺拿劍一指,恐嚇的語氣不斷加深。

那孩童轉過身子,笑嘻嘻說道:“小姐姐,你長得真好看。”

“別貧,問你話。”千鈺此時的語氣懷著一絲羞澀。

“你是什麽變的,能變的這麽好看。”孩童還是笑嘻嘻,說得奉先和紫瑯都噗嗤一笑。

“不許笑。”千鈺喝到,然後朝奉先低聲問道:“我是什麽變的?”

奉先想說是豬,可看到千鈺手中那把鋒利的長劍,話到嘴邊,又收了回去,對著那孩童一本正經的說道:“你是小孩,你先說。”

“小孩?”孩童瞇起下唇眼,一撐瞬間變成房屋一樣高,全身就像被拉長的橡皮泥,腿腳還在不間斷的伸縮著,“誰是小孩?你說。”孩童把手臂拉的老長,指在奉先眼皮底下,和鼻子的距離只有一指間隙。

奉先被這孩童的舉動嚇了一跳,心裏憋屈著男女待遇就是不一樣,“你的聲音就是小孩的聲音,不是小孩,那還是大人?”

“你騙我,小孩只會松土,愛玩泥巴,我只愛睡覺。”

奉先呵呵一笑,“原來你是蚯蚓變的。”

“咦!你怎麽知道?莫非你認識我師傅?”

“你怎麽知道我認識你師傅?”

“只有師傅才會叫我蚯蚓,師兄們都叫我小蚓子。”

千鈺和紫瑯看著奉先一段一段套話,心裏覺得好笑,又沒笑出聲,強咬著後槽牙,忍著。而小蚓子變回了原來模樣,對奉先開始恭敬幾分。開始說七道八的開始滔滔不絕,硬是把三人本愉悅的眉頭,說到緊鎖,直至深吸一口氣,強壓著心中的厭煩。

“你先等等。”奉先阻止道

“好,我們先喝口茶,再細細的聊。”小蚓子依舊活潑愉快的說道。

“我們以後再細細聊,先帶我們去見你師傅。”奉先話語剛落,只見小蚓子突然變了臉色,灰白帶著淡青,一伸手,就要把奉先卷入手中,幸好千鈺反應的快,在小蚓子出手的瞬間,拉開了奉先,才免受一擊。

“你在騙我,你根本就不認識我師傅。”小蚓子像是氣瘋的小狗,打著轉,不停的暴跳。

“你突然長大了。”奉先笑道。

“師傅說過,要我帶去見他老人家的都是壞蛋。”小蚓子說著就現出了原形,一只足有倆米長的大蚯蚓,“你連小孩都騙。”

“小孩愛玩泥巴,你不愛。”奉先笑道。

“我也愛,玩膩了。”說完,突然從三人眼線中消失,接著地表之上,開始冒著一條條紋路,然後開始膨脹,三人開始感覺自己踩在了棉花之上,開始慢慢凹陷。

千鈺把倆人一提,飛到了屋檐之上,提起劍警覺這周圍的一切動靜。那一抹眼神,猶如鷹擊長空,萬物收聚。這一番動靜,恰似魚揚淺水,漣漪不斷。突然之間,小蚓子拔地而起,如龍出洞,翻身泥朵,紛飛四濺,恰似一朵朵明晃晃利刃,播散四裏,無數磚瓦開始自焚抗議,木梁順便留痕自殘,千鈺則像一座神光雕像,立在紛飛的泥朵之間,畢竟倆人實力相差懸殊,小蚓子只是動靜大些而已。

小蚓子也有自知之明,狂吼一聲下,“小姐姐,小姐姐,你到底是什麽變的,不僅漂亮,還這麽厲害。”

千鈺又被這句問楞住了,恰在這時,東家現在了眾人視線,第一眼還沒註意到小蚓子,“什麽事,動靜這麽大,我的公雞還沒死吧!”說完無意間掃到了小蚓子,呆在那裏,平生哪見過這麽大的蚯蚓,連手中帶來的食物盤子,都數落在地。

這聲脆響,引起了小蚓子的註意,毫不猶豫的把魔爪伸向了東家,這時千鈺才反應過來,一提長劍,慌亂中把小蚓子砍成了倆段。小蚓子哎喲一聲,倆肢體在地上,相互挪動著。千鈺也不多想,既然砍出了第一劍,已經無法挽回,接著三十六劍瞬間快成殘影,然後只見一地的蚯蚓斷肢,往泥裏鉆。

奉先不忍直視,雖然並沒有血腥,但對於自己來說,過於殘忍。可對於小蚓子來說,這只是讓他有了更多機會逃跑,那怕只有一段肢體,不用多久,就能從新恢覆。很快,地上就出現了好幾十個洞,然後又化成了松土,平靜和呆楞又侵襲了四人臉孔,唯有公雞又開始四處亂竄,還不時的傳來打鳴之聲。

“他還會回來嗎?”東家問道。

奉先和紫瑯踉蹌的落地,奉先弱弱微笑的說道:“沒事的,蚯蚓而已。”

“可是他…大,還…”東家不斷的比劃著想說的話,半雜懼怕,半雜著不可思議,“無條件,再讓你們住幾天,吃喝算我的。”

“我們沒有幾天時間了,還不上山頂,恐怕就要被淘汰了。”千鈺說道,接著看了奉先一眼,“你倒是可以留下。”

“我恐怕…”

“還有我呢。”紫瑯興奮說道。

“倆小醜跳梁,給誰看?”奉先肅著臉色說道,知道千鈺不在,倆人根本沒有抵抗小蚓子的能力,況且他這一逃走,指不定帶幾個師兄來找茬,“我不能不顧朋友情誼,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奉先說得慷慨激昂,一副舍我其誰的樣子,讓千鈺心裏直樂,但又不好挑明其中利害。這時東家跪倒在奉先面前,“兄弟,公雞命輕,我全家老小的命可不比公雞呀!您可不能拂袖而去啊!”

“小姨,您看?”奉先指著東家說道。

“一天,不能再多了。”千鈺無奈說道。

東家也無奈,畢竟現在是求於人下,屋檐之下,誰人不低頭,也只能賣了情願,點了點頭。全場各散,紫瑯像洩了氣的氣球,皺巴了臉,回屋去了。

一夜無話,次日清晨。公雞打鳴一起,奉先三人,還有東家,飛也似的趕到了雞舍,等了約半個時辰,卻毫無動靜。“那小鬼不會來了。”千鈺說完,轉身就要走。

褲裙卻被一只手死死拽著,挪動不能,轉身一看,原來是東家,只見他一臉哀怨的說道:“高人別走,再等會,說不定他還在路上。”

“你讓人去喊了?”千鈺說道。

“我哪知道地方,要是知道,帶你們去不就得了。”說完倆手一起拽著,任千鈺怎麽甩,都甩不開。正在這時,院後墻突然有了動靜,一只芊瘦的骨爪,穿開了院後的木門,接著一胖一瘦並排而入,胖子有九尺身高,堆肉橫插,垂耳如栗,瘦子約莫五尺左右,瓜子瘦臉,皮包骨,四指像鷹抓,還拖著公雞型長發,只見他指著院後一群人說道:“誰傷了我家小蚓子?”

“我。”千鈺一躍眾人前面,昂首挺胸的說道。

“哎呀,你還是不是人,那麽可愛的小蚓子,你居然能下的去手,平時我碰碰都要小心,怕給他戳破咯,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那瘦子越說越氣憤,走到千鈺前面又指著說道:“你教教我,狠心是怎麽煉成的。”

“老蜥蜴,你婆婆媽媽的有完沒完,讓我來,拍成肉餅,回去給小蚓子補補。”說著,一步上前,擡手之間,那手掌就像床般大小的肉餅,狠狠向千鈺拍下。

“野肥豬,別拍糊咯,拿回去小蚓子都不知道是誰。”說這話的同時,千鈺已經閃開了身,退到奉先三人前面,半蹲之下,閃出撫心魔箏,一彈白霧盡退。

“嗯?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老蜥蜴驚訝了聲,看著千鈺根本沒有理會,稍稍往後退了一步,在胖子身旁細聲說道:“估計,我倆都不是對手。”

“保守估計,你說的是對的。”胖子說完,倆人轉身就要跑,千鈺哪能放過,一曲十三音,連空氣都露出緊張神色,黃菊閉耳,香桂淩亂,倆人加快了腳步,卻怎能有聲音的速度快,被一擊,倆人慘叫一聲,撞碎了墻,拋出墻外,趕忙爬起身,慌忙遁去。

“追。”奉先大叫一聲,跑了幾步,才發現千鈺在身後沒有動靜,而且面色慘白,痛苦鎖在眉上,稍顯猙獰,“怎麽了?”奉先問了句,才發現千鈺的手臂,開始著了火似的蔓延,慢慢變焦木顏色,奉先大驚,接著暈倒的千鈺,才發現一只匕首插在了千鈺背後,而那只匕首,就是玉肌送給自己的七星匕首。“怎麽會這樣。”奉先自問了句。

後面的紫瑯和東家都湊了過來,“這只匕首不是你的嗎?奉先。”紫瑯問道。

“是我的,我被人利用了。”奉先有氣無力的說道。

“那千鈺姐要被淘汰了?”

“不,會死的。”紫瑯一聽,張開不可思議的嘴,搖了搖千鈺,沒想到千鈺居然模糊轉醒,“快,找人幫忙。”說完,又暈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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