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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得救名於竺延風,脫困陵族驚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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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奉先頓時二度驚弓,自己初來乍到,巧得過於離譜,“不去、不去,不能去,你們族長要真把我當恩人,給個地住,給些糧食,住些日子就好。”連妄想離開的話,奉先都沒勇氣脫口。

浪哥看了眼跪在一旁的小可,無奈而去。不過片刻,浪哥又進了鳥籠,拿著竺延風送給奉先的那張白巾地圖,肅笑道:“這可是你的?”

“是,朋友送的。”

“那就不假,你隨我去,我們不會為難你的。”浪哥讓開面前的路,擺了個請,看奉先久久沒有動靜,“先前是我們的不對,您就別為難我。”

“浪哥,這話該我說才對,你要怎樣才能放我出去。”

浪哥賠笑,拿起奉先原有的衣褲,要親自幫奉先穿上,卻被奉先阻止了,“我要她穿。”

浪哥看了眼奉先所指的她,“紫瑯。”

紫瑯蒸著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欲發膨脹,狠狠的瞪可奉先一眼,然後老實的替奉先穿衣,可把奉先心裏樂開了花,終於找回了些脾氣。

“門開著,您隨時可以走,走之前是不是該見見我族族長,道個別。”

難得看浪哥如此恭敬的樣子,奉先也沒推阻再三,擺著欠揍的步伐,邁出鳥籠,沒踏幾步就聽見裏面一聲慘叫,小可居然自盡了,看得奉先一陣唏噓。

浪哥嘆了口氣,“小可也是個可憐的孩子,碧玉年華,就這樣偏執孤傲,看到你沒事,我就知道她此劫難過。”後面四人都低頭沈默不語,奉先卻是一頭霧水,“小可家世代從雕,對於事情總是太過追求完美,追求全面,連性別都一樣,木頭雕毀可以再選,可你不行,沒想到她會以這樣的形式,來苛刻自己。”說完又嘆了口氣。

人的完美才是最大的缺陷,缺陷的美才能恒久自然,可惜小可心中的怪癖過於強大,才有此一朝。藝術的巔峰,也許就是在缺陷中,尋求真諦,在殘缺中,明白自然。“逐海角南極,盼天涯歸一。而立之花甲,舛舛而居居。”——蘇東坡

一處偏幽欄匯,四面通風,中間有一處空間,中間坐著一位三十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在沐足,不時還傳出陣陣癢笑,這就是陵族族長司馬博。奉先等人正到入口,就見一人正不停的磕著頭,額頭之上,血肉模糊,地上斑斕血跡,可那人絲毫沒有停下的樣子,一臉恭敬,還不停的說著懺悔之言。浪哥等人視若無物,像是刻意中含著一股懼意。浪哥向奉先說了句,先往裏通報而去。

“老兄,你這是何意?”待浪哥走後,奉先忍不住問道。

那人根本沒有理會,繼續的懺悔一句,磕一個響頭,像個用頭敲著木魚的和尚。

“你阻止他,就等於要了他的命。”紫瑯出言阻止了奉先的動作,看著奉先投來詫異的目光,又道:“他是族長的親弟弟司馬豪,負責看守鎮屍丹的。”

“親弟弟都這般?”奉先心裏想到這,打了個機靈,有幾分退縮之意,想著怎麽找個借口,開溜大吉,“紫瑯姐姐,你這…那個!”還不等奉先開始表演,就宣告著表演結束。

“就地吧!”

“什麽?你們這沒茅房什麽的?”

“有,這麽大的茅房,還不滿你意。”紫瑯闊眼四周,輪廓著綠水青山,含概左右。“該看的我都看了,不該看的我也不稀罕,就地吧!”

奉先沒轍,誰叫這裏滿地都是茅房,只有一個苛刻條件,那就是沒人的地方。心底的計量沒了著落,四周一打量,“我還是去那小樹林裏。”奉先說著,順勢就走向樹林,“你們也要?”後面跟著倆人搖了搖頭。

“讓他去。”倆人聽到紫瑯的話,轉身回去。

“我又不是犯人。”奉先高調的甩了句,飛也似的,找了個稍微能遮擋的地方,鉆了進去。觀測好逃跑角度,搖了搖遮擋的樹枝,吹了聲響亮口哨,轉身就要離去。沒想到這時,裏面傳來一聲大喊,“延風大哥,延風大哥。”隨後只見司馬博,赤腳飛奔而出,到紫瑯處停下問了句,“恩人呢?”

奉先心底暗暗叫苦,偏不早晚,正在這時。無奈只能堆笑,出了林子。

“你是?”司馬博驚訝問道。

“竺延風是我大哥。”奉先小心翼翼的先把竺延風的名頭擡出,以免自己再出意外。不出所料,竺延風的名頭果然好使。

“既然是恩人的弟弟,一樣都是恩人,在下司馬博,幸會幸會。”說完一把拉著奉先的手,走到司馬豪面前,“你小子命大,來了救星,回去吧!”

跪在地上的司馬豪,慌忙向奉先連磕三個響頭,道了聲謝,滿懷驚恐而去。奉先詫異司馬的瞬間,猛地朝天

奉先被請到原來司馬博的位子上,“二哥坐。”隨後對紫瑯說道,“你打盆水,讓二哥洗洗腳。”

奉先心裏偷樂,一不小心撿了個二哥當,甚至懷著有色的眼光看出紫瑯心裏的極度不情願,但紫瑯還是果斷的離去,腳步沒有絲毫的怠慢偽裝,並向迎面而來的男子微微一笑,男子沒有理他,懷著鄭重誠實的急步,三步做倆,一口氣拜倒在司馬博面前,“族長,全族上下,都擠在了淮門殿院前,向您求救。”

“邢威你去告訴他們別緊張,我已經有了補救辦法。”

邢威緩緩轉身,走了幾步,又像股著一口氣,轉身跪倒,“可是,可是他們有些都已經把屍體背到大院來了,您若不去,再晚會,恐怕…”

“什麽?愚昧,真是愚昧至極。”司馬博擺著大腿,跺著腳說著。說完轉向奉先,冷冷靜靜的琢磨了一會,“你回去,讓他們該喝奶的喝奶,該幹麽的幹麽去。”

邢威扭頭奔跑離去。其實奉先看得出司馬博此時心如火燒,但還是靜靜的等著奉先洗完腳,才緩緩扶起奉先,向淮門殿走去。

此時的淮門殿門口,還是有些零零散散的族人,看到司馬博的到來,像拎幹的抹布,拎成一團,圍在一行眾人周圍。“禮數,我一再強調禮數,就是刀架在你們脖子上,也給我記著。”司馬博說得很嚴肅,不知是奉先在此,還是一向如此。眾人都萎靡的次序讓開,排成一個縱隊,第一位迫不及待的說道,“族長,你是沒看到我家那白毛屍,毛越來越長,獠牙都長出半截,過不了今晚,他就要覆活啦!”

第二位,“族長,我家備用的白毛屍同上。”

第三位,“族長,族裏的屍體義莊告急同上。”

第四位剛要脫口,“好啦,同一件事情,不用那麽多人反覆強調,你們先回去,轉告族裏上下,恩人已經讓其弟,也就是奉先二哥來為我們解難,讓他們在家等消息,切莫焦慮。”司馬博笑看了一眼奉先,然後又道:“若是出現什麽意外,你們先集體到淮門殿內躲躲,明天就沒事了,回去吧!”

零散族人退去,又上來一陌生小鬼,別說,從奉先到此處開始,就沒見過一個中年人,全部都是與自己年紀相仿的小子,連族長也不例外。那小鬼掃了奉先一眼,像是刻意的不經意之間,然後走到司馬博身旁附耳言說了幾句。

“什麽?”司馬博猛然站起,慌忙把原本的平靜吞噬得一幹二凈,“你們幾個快去小乙家,出去多叫點人手。”除了浪哥,其餘眾人都跟了去,“實在不行,連人帶房燒了。”司馬博補了一句,然後大喘了口氣,癱坐下去。

奉先在旁聽著,大概也能知一二,該是他們口中的小乙家的屍體,提前屍變覆活了,但是有一點搞不明白,為什麽這個族裏每家每戶都有白毛屍,難道就是他們的前輩,還是說這就是族裏沒有中年以上人群的原因,奉先不得其所,百思不解,現在唯有想個辦法逃脫才是,要是整個族裏的白毛屍都覆活了,憑自己這倆百斤小力氣,估計被生扒,都是夢想。“族長,有什麽困難說出來,大家討論一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嘛。”話語剛落,就見司馬博眼睛突然亮光一閃,堆笑如浪,朝奉先一波一波擺媚而至,然後,猛拍大腦,“哎呀,我把二哥忘了,當年竺延風大哥可是以一己之力,掃盡我族白毛屍之患,還為我們奪來了鎮屍丹,才有先前的盛世安寧,現在二哥在這,肯定不比竺延風大哥遜色到哪,對不對。”

“對。”奉先毅然決然的站起。“可是不對的是,我到哪找寒雨那小妮子,奪回你族的鎮屍丹。”

“延風大哥不是送你張白巾地圖?”

“白巾地圖?”奉先才想起,要不是這張白巾地圖,估計現在還在鳥籠裏受罪,從懷裏拿出,打開一看,“哪是地圖,分明就像張白紙。”除了背面有著竺延風的名字之外,一般無二,但竺延風交給自己的時候也說是地圖,並且見過寒雨手上也有,當時張道還說這是禁品,不能帶到這裏,可寒雨又怎麽可以。奉先輾轉略思,不對,若不是延風大哥給我這張白巾地圖,我就沒有,說明來比試的弟子裏,至少自己那道門進入的沒有,奉先想到這,對於昕紅所說的內定,開始有了共鳴,“這地圖怎麽用?”奉先問道。

司馬博一笑,“你身上是不是有個匣子?”

“有。”

“打開匣子印在白巾之上試試,上次我看延風大哥是這般用的。”

奉先照做,在匣子印上的瞬間,突然白巾之上開始緩緩變樣,勾勒的線條開始明顯,不僅這樣,圖上還閃著一點一點的各色光點,有七種顏色,有些光點還在緩慢的動著。地圖上還有三個一樣的標志,奉先不知道是什麽意思,光點代表什麽。

“果然是要打開匣子才行。”司馬博一笑,在奉先投來疑問目光之後,一楞,尷尬的笑道:“快看看延風大哥在哪個位置。”

“延風大哥這次沒來,你說能看到別人的位置?”

“那些光點不都是。”司馬博指了指地圖上閃爍的光點說道。

奉先突然明白了,地圖上的七色光點,不就是代表這七峰來比試的弟子嗎,奉先大概數了數,還有三十多名弟子,如今還沒被淘汰。而那三個一樣的標志,奉先順勢看向匣子內部,強壓住自己震驚的內心,因為匣子裏的有一件自己需要得到的,就是陵族的寶貝鎮屍丹,“怎麽會這麽巧,居然先被寒雨奪了去。”奉先心裏想著,又開口問道:“我現在是在地圖哪個位置?”

司馬博指了指圖上一個閃爍這的紅色光點說道:“你的位置大概在這。”

奉先看了看,自己就在倆個隔得很近的標志旁邊,而一個標志之上,還重疊的閃著綠光,奉先幡然醒悟,原來這些標志,就是自己比試所要得到的東西,而綠光點就是清兔峰上的弟子,因為鎮屍丹在寒雨身上,寒雨並沒有離自己太遠。而還有幾個不同顏色的光點,就在自己附近,其中一個是和自己一樣顏色的,“會不會是千鈺?若是找到千鈺,我就得救啦!”奉先看得入神,忘了掩蓋興奮,嚎啕大笑。

“二哥,你有辦法了?”司馬博也高興的問道。

奉先一怔,尷尬收斂,也把自己的匣子收好,拿著地圖,對著司馬博說道:“你看這,這個綠點就是盜了你們族鎮屍丹的小妮子,你現在讓人過去奪回來,不就解決了。”

司馬博擺著一副難堪的樣子,吞了一口至苦唾沫,“找到了,我們也打不過呀!”

“合著你們的族寶,是正大光明讓人搶走的。”看著司馬博點著頭,奉先無奈,看來也只有自己這般弱小,才被你們欺負,奉先沒有明說,又指了指附近的有幾個光點地方說道:“那你們帶我去這個地方,我找些救兵,再去奪你們族寶,你看可行?”其實奉先早就這般想了,只是怕他們懷疑,所以才先支別的招,現在正中懷下,就看司馬博有沒覺察到。

司馬博搖了搖頭,“這裏是白毛屍林深處,到處都是白毛屍,而且裏面或許還有黑毛的,兇險至極,我怕還沒找到救兵,就死在半道。”

“你們還怕白毛屍?不是每家每戶都有,而且還有囤貨?”奉先不解問道。

“這些白毛屍雖然可怕,可是對於罌栗樹來說,可是上好的肥料,我們陵族也就靠著這個發家擴大,現在沒了鎮屍丹,去不得。”

“怎麽就去不得,我看你們族裏,都是年輕力壯的小夥,一個老人有沒見著,怎麽就那麽膽小?”

“其實不瞞二哥,不光是我們族裏,周圍千裏族群都一樣,只要年過半百,就會不知明自然消失,幸好這罌栗能緩下我們變老的時間。”司馬博親嘆一口氣,“你們那叫知天命,而我們叫命歸天。”

奉先心生憐憫,細細觀來,司馬博還有這陵族人,還是有些可愛的,就好比已經逝去的小可,可能這輩子都難以忘懷。就在三人交談之際,外面傳來一聲話語,“有人沒有。”接著就看見一人大搖大擺而入。

這人奉先不認識,但從穿著打扮和相貌來看,可以肯定的是他是七清峰弟子,奉先也偷看了下白巾地圖,果不其然,一個黃色光點,正在自己的紅色光點處挨著。“來的好快!”奉先嘀咕了聲。想想這地圖上顯示著,倆點距離隨隔不遠,按禦寶飛行從幾人相談時間,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問題就在這,倆點之間不是山峰就是淵澗,那日寒雨救自己時說過,這個世界是不能禦寶飛行的,她下崖都要用塊石頭當借力,如今這後輩的速度,讓奉先錯愕的皺了皺眉頭。

於海峰當然不會說自己是從陵族的密道而來,這可是他第三次比試,偶然發現的,而如今他的匣子內所需物品,其中一樣就是這陵族的鎮屍丹。想想他多次得來的經驗,如今能更有效的收集全匣子內的物品,拿著靠前的名次,在師兄弟面前,也是面漲紅光。於海峰剛入淮門殿內,遙看只有三人之時,內心更是砰然竊喜,不斷的重覆的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件啦,到手就可以到荒廟裏找憑證,運氣好的話,有可能前三,那到時可是為全峰貼了金葉了,像微跳躍的步伐,大搖大擺的慢慢近前,沒想到第一個看到了奉先,笑容在那一剎那間雕零,轉接著支起無奈的微笑,“哎呀!奉先師叔,鼠峰於海峰在這有禮了。”

奉先此時矛盾了,對方認識自己,看他的架勢,對陵族是不放眼裏的,現在要是和他走,那就脫離了陵族控制,可回頭又想起昕紅的話,鼠峰沒個好東西,搖擺之餘,只見司馬博迎笑,“遠方來的客人,鄙處招待不周,勿怪勿怪。”

司馬博走到一半楞住了,只見於海峰一動不動,正用鋒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奉先,像是一副即將開打的架勢,“奉先師叔,酒桌無父子,賽場無輩分,要是我在這得罪的地方,還望您回去別掂懷。”

奉先一笑,“你也是來取鎮屍丹的吧!”看著於海峰還沒回應,“不巧的是,被寒雨那小妮子,捷足先登了。”

聽到這裏,於海峰望向司馬博。司馬博無奈的點了點頭,可惜於海峰半信半疑,“奉先師叔,您若要讓我相信,把匣子給我看看。”

奉先暗嘆這招果然夠狠,但自己又不能把匣子給他看,可是看著三人眼神齊刷刷的看向自己,自己若不照做,那就落下個倆面受敵的下場,可拿出也是結果也是一樣。正在踟躕之時,突然淮門殿外,一陣嘈雜之聲像排水之勢,蜂擁上殿,眨眼功夫,約有四五十族民,像打針筒一樣擠銳進殿,而族民身後,跟著一片白毛屍,奔跳麻亂,緊跟其後。殿上一亂,奉先就差沒拍手叫好,眼看著這些族民,上梁的上梁,爬柱的爬柱,躲案下的躲案下,恨不得自己是擠香腸的肉,不嚴實不行,有些恨不得自己是張膏藥,隨墻上貼。很快族民基本被安置了,有些實在沒地躲的,躲在了三人後面,一副閉眼盜鈴的感覺。白毛屍逮誰就是一陣蜂擁,最前面的是於海峰,就幾個呼吸功夫,就被白毛屍群淹沒,但並沒有大礙,只是見一個個飛也似的屍體,一通亂射。

淮門殿上,亂成一團麻花。奉先正尋思這如何在亂群之中,逃之夭夭。突然一只手,用力拉了一把,東擠西避,逃出了淮門殿,奉先一看,拉著自己的居然是浪哥。浪哥對自己一笑,接著一本嚴肅,“走!”此時已經是月明星稀,奉先看著浪哥從淮門殿外的廊道掩去了身子,猛地朝天空望去,的確,在朦朧之中,有只眼睛像是偷糖的孩子,眨了眨眼,又不見了。奉先此刻已經來不及想,這眼會是什麽來歷,跟著浪哥向廊道跑去。

浪哥帶著奉先進了密道,“去哪?”奉先問道。

“去找你的救兵。”浪哥邊走邊道。

“方向不對。”奉先拿著地圖,慌忙阻止道。

浪哥沒有回答。隨著道,七轉八拐,出了密道,倆人站在了崖澗邊上的突峰石上,借月看著深淵,好像深不見底,還以為是浪哥帶錯了路,“沒路了。”

“石下有條鐵鏈,通向對面。”說著一躍,只聽得一聲鐵鏈交織的聲音,“你跳,我接著。”

奉先心寒到腳底,可心想自己就算掉下懸崖,頂多也只是被淘汰,無性命之憂,一咬牙關,僵直跳下。浪哥也順勢拉住了奉先,可奉先緊張,沒站穩,倆腳岔開,像木馬架在了晾衣桿上,那一陣劇痛,殺豬般的嚎叫,瞬間沖回了幾段回音。

浪哥含笑,不忍調侃,只是看著奉先捂著褲襠,一陣面紅耳赤。休息了幾個呼吸功夫,“等等,有動靜。”倆人瞬間安靜,對面濃霧之中,傳來嗚嗚嗚的聲音。浪哥細聽了會,接著小心翼翼的向前走著,身前擺著假爪,而奉先在後面緊跟的爬著。

很快到了鐵鏈中央,聲音就像在眼前,奉先沒敢動,浪哥又走了倆步,一聲驚叫,“紫瑯?你怎麽在這?”此時紫瑯面色慘白,嘴裏塞著布,手腳都被綁著,倆手綁著的麻繩在腕上,中間掛在鐵鏈之上。看到浪哥,眼珠子只是輕微一轉,表示興奮。浪哥趕忙招呼奉先上前幫忙,奉先也只是應了聲,輕微的聲音透著自身難保的哀怨,向前爬了倆步。只見浪哥一手提著紫瑯手臂,一手解繩,“抱住她身子。”浪哥喊了聲。

奉先哪敢放開手臂,被浪哥一喊,抓的更緊了,雙腳試探的挪開鐵鏈,然後向前一探,死死的夾住紫瑯的腰部,雙眼緊閉,哪管紫瑯那殺人般的眼神,直逼寒鋒,蘊滿殺氣。幾個呼吸功夫,浪哥解開了倆手繩子,正要把紫瑯一手繞過鐵鏈,沒想到紫瑯的手掌之上,滿滿是油,一個滑手,浪哥大叫一聲。

奉先緊閉雙眼,只聽浪哥大喊一聲,接著感覺雙腿突然變重,緊接著自己的褲帶猛的一緊,褲子被脫開了一節,然後就感覺誰的手在褲腳上摩擦了幾個來回,更要命的是,突然自己的命根被一只手死死拽住,奉先忍不住痛叫一聲,又不敢睜開眼,隨著力道輕些,膝蓋又被狠踢了一腳,奉先差點流出了眼淚,隨後被浪哥提到了鐵鏈之上,才緩緩睜開眼,怒視紫瑯,和剛才她的眼神有過之而無不及。

氣喘的紫瑯,滿面羞澀,“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奉先緩了口氣,手再次在褲襠處,不停摩擦,來緩解疼痛的劇烈,“你不稀罕,可我稀罕。”

紫瑯的臉色更加通紅,那種感覺猶如怦然心動後的心跳,卻又不知如何是好。奉先剛想要再抱怨一聲,看著紫瑯的臉色,也沒了怒意。可這時,渺渺霭霧之中,又傳來了嗚嗚嗚的聲音,三人心一下子蹦到嗓子眼,然而這聲音卻在奉先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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