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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回魂(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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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08-12 17:00:26 字數:3774

自大腦變得一片澄明後,我就不斷做心理重建。莫梨花我雖然一直以來言詞間盡顯豪放,可實際上,我也不過是個未經男女性事的菜鳥,何況是在一種半夢半醒之間發生這種“閃失”(閃電失身),我需要時間慢慢消化。

只是,這消化的過程中,腦子裏想的全是他那張不知道是清醒還是糊塗的臉。唉,婦人之仁,其實在我感到“很痛很痛”的時候可以喊“停”的,但是他那個表情讓我心軟,就由著他去了。

想想這整個事件,我越發覺得這是碧落搞的陰謀。並且,似乎他也變成了合謀者,要不他怎麽不吃那丸子呢,太明顯了,只有我這笨蛋才會上當。

罷了,事情既已發生,就當是和一古代帥哥發生了一夜情,醒了穿上衣服立馬閃人好了。

可是,那個向來天蒙蒙亮就起身的人,這會兒都什麽時辰了還躺著不動。也對,把姑娘我搞得渾身酸痛,他小子必定體力消耗不少,這會兒不多睡多補充體力,除非他是鐵人。

唉,怎麽面對他嘛!

是轉過身,拍拍他的肩膀讚一聲:“哎,小子,你技術不賴嘛,跟誰學的。”

還是,掛著兩行清淚揪著他的手泣道:“這位公子,這是人家第一次,你要對人家負責。”

再或者,很酷地用腳丫子踩在他的命根子上叫:“死流氓,竟然敢非禮你姑奶奶!納命來!”

傷腦筋啊傷腦筋,想來想去,似乎唯有讚他一聲比較符合我向來的風格。只是,讚了他,豈不明擺著告訴他我其實挺享受的?那他要是再來一次,怎麽辦?哎呀,再來就再來嘛,我接著享受。

我悄悄擡起胳膊聞了聞,嗯,他的那種香味還沒散盡呢,真好聞。這香味是不是催情香?一聞就心猿意馬,又讓我滿腦子充滿兩人交纏時的畫面。

好吧,我承認,我是色女,怎樣怎樣,有種就把我弄回現代去,哼!總之這次古代游,我是註定賺不到啥了。先是失了魂,好不容易把魂找回來了,又失了身。唉,除非,懷了孕,有了娃,算不算賺一個?

說到懷孕,我驚了。這裏也不知道有沒有那啥毓婷類事後補救的東東。那家夥折騰我一宵,雖然說大姨媽前後十天是所謂的安全期,誰知道他的小蝌蚪是不是比較壯。不行,要以防萬一。

我“騰”一下坐起來,“哎喲”就叫出了聲。他姥姥的,這老蠻腰跟要斷了似的。

待我撫著腰揉了揉,一轉身,看到他正睜著亮晶晶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瞅我,瞅得我面紅心熱,不禁有點著惱,斥道:“看什麽看,沒看過老娘光著身子!”

他還是不說話,長臂一伸,把我又拉倒跌到他懷裏摟著,我急了,叫:“松開!快給我弄藥來。”

他開口了,聲音略帶沙啞,問:“藥,什麽藥?”

“廢話!避孕藥啊!”

“沒有!”

“怎麽會沒有,以前看古裝片裏都有的,好像叫花紅湯的。你不弄,我找蘭香,她肯定知道。”

“你敢!”

“餵,蒲大,你要搞清楚,我的身體我做主,別以為讓你打了一炮,你就是我大爺!”

“莫梨花!”

哼,本姑娘不和你廢話,我自己去找去。我奮力推開他的胳膊,坐起來,準備穿衣。

我撈起一件,是破的,再撈起一件,還是破的,我怒極了,踢他一腳,罵:“死變態,你是用強的嗎,把我衣服都撕成這樣了!”

他躺著一動不動,掀著嘴皮子答:“死變態是你!你自己亂吃藥,欲火焚身受不了,自己把自己衣服給撕爛的,別想栽贓到本王頭上!”

“騙人!我怎麽不曉得!”

他把雙臂枕在頭下,斜眼看我,提醒道:“你不曉得?你吃了銷魂丸,如果能記得那才叫見鬼!”

“你明知道是銷魂丸,還讓我吃?!”

他一點不以為忤,自在地答:“是本王逼你吃的?本王可是親口問你是否當真要吃,你自願吃的。”

“那你怎麽不告訴我它們不是回魂丸!”

“你沒問,本王何必多嘴!”

“臭男人,你還有理了,看我不閹了你!”

我張牙舞爪地撲過去,他不躲不閃,任我拳腳相加。他不還手不還嘴了,我打兩下就消了氣。我氣喘籲籲住了手,他一躍而起,攔腰抱起我,撩開床幔,下了床。

從床幔鉆出來,耀眼的陽光刺得我頭暈,連忙把臉往他懷裏一埋,待臉頰接觸到他的皮膚,我才想起兩個人都光著身子。我忙掙著要下地,叫:“大白天的,你抱我到哪兒去,你放我下來。”

他不理不睬,兀自摟緊了我,我見反抗無效,只好重新把臉再埋回去,只求浮雲流水她們不要這個時候出現。

只聽到一聲輕微的響動,他走了沒幾步,我就被溫水包裹了起來。

進入水中,他放開我,說:“不想淹死的話就睜開眼!”

別扭的男人,不會好好說話嗎?!老這樣惡聲惡氣,人家把身子都給你了,你就不曉得溫柔點!我心裏突地湧出一股悲涼,站定,往外劃了二步,靠著池沿,背對著他,為自己失去的某些東西哀悼。是,雖然不斷對自己說,不過是層膜而已,無所謂,無所謂,可在心靈深處,還是有所謂。如果兩情相悅心心相印,或許會如飛蛾撲火般只求奉獻不求回報,可我和他的關系只是那麽淺淺薄薄的一層,不到半個月就被他吃幹抹凈,怎麽想怎麽覺得有點無法接受,所以最終我還是把自己設定為“受害者”。

我默默地撩著水洗著身子,在擡起手臂的時候,我才發現臂上多了個玉鐲,顏色是很清透的綠,上面鏤刻了一枚葉子和一朵花。這鐲子和我的手腕吻合得非常好,我使了半天勁都沒取下來,我正往外拔得起勁,這時身後響起水聲,他靠近道:“別費勁了,戴上就取不下來了。”

我把腕子往後晃晃道:“人家一夜春宵值千金,你給我一破玉鐲子就把我打發了。唉,不過,有總比沒有強。謝了。”

他抓過我的手,往後一扯,又把我扯到與他肌膚相貼,我明顯感覺到他的怒氣,還有腕上的疼痛。

有沒有搞錯,我這受害者還沒發脾氣,你倒先撅尾巴撒潑了,王爺有什麽了不起!

看他那樣兒,我就火大,忍不住諷刺道:“怎麽?對本姑娘的玉體意猶未盡?要不,再來一炮,這回能不能給點值錢的物件?本姑娘要賣就賣個天價,我可不是賤貨!”

“莫梨花!”

他的手一用力,我痛得差點叫起來,可是人要有骨氣,這關鍵時刻要是輸了陣勢,以後我還怎麽在氣勢上壓倒他。我忍!你捏,我反捏!

我再怎麽使勁回捏,他眉頭也不皺一下,而我的手似乎更痛了,痛得我忍無可忍,終於抱起他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他立馬松了捏我的手,我繼續咬,嗚,肉感不錯。

只是,我咬得牙幫子都酸了,也沒見他給個反應,我無趣地把他胳膊一扔,擡頭就罵:“你不是人啊,你不知道痛啊!”

他看也不看那條被我咬了一排並帶著血跡的牙印,俯下頭來就吻住了我。

在那一瞬間,我心裏似有根弦被猛地撥了一下,生生地疼。我被這種猝不及防的悸動給震得心慌意亂,想要離開他的碰觸,向後仰著要擺脫他的唇舌追擊,無奈我忘了這水中形勢不利於穩定站姿,在我不斷後退他不斷追擊的情況下,我潰敗,在即將跌入水中時被他撈起,以更親密的姿勢和他相貼,而他的吻也更深入更火辣。我莫梨花的意志力很薄弱,沒一會兒功夫就腦子糊塗了,任他在唇上輾轉吮吸,直到嘴上猛的一痛,我忙睜開眼,奮力一推,可惜不但沒推開他,反而兩個人齊齊跌入水中,激起一片水花。

待我喝了幾口水被他撈起來,看到他嘴角竟然出現罕見的淺淺笑意,再加上滴噠著水的頭發,“性感”二字就蹦進了我的腦詞庫。

猶記得我當初頂著他的皮囊站在鏡前笑的樣子,那個笑可真比哭還難看,可這會兒看他的淺笑,竟然覺得如此迷人。難不成,靈魂影響肉體,沒男人氣質就笑不出男人的魅力?

他伸手把垂到我眼前的幾綹頭發捋到耳後,指尖劃過我的臉頰,我感覺腦門上的血“騰”一下就湧了上來,立刻燒紅了耳根。

我不自在地轉過身子,準備游開他的身邊,這個男人太危險了,我要是不逃,早晚會早一步掉進他的情眼裏。

他看穿我的意圖,手臂一攬,我就只能原地打撲通,他的聲音似乎也充滿了魅惑,只感覺他的指尖從我的脖頸一直劃到尾椎,酥酥麻麻的,呼在我耳邊的口氣也帶著他慣有的香味,他說:“昨晚運動過度,今天就不要戲水了,本王給你搓泥。”

什麽“搓泥”,該叫“揩油”才對!那雙手似著了火般,在我的後背上燃燒,泥沒搓下三兩斤,口水倒是讓我醞釀了一肚子。悶騷男發起騷來潛力驚人嘛!有培養前途!

換回自己的身體,再看他的身體,再也沒有姐妹感覺了,我是我,他是他,一清二楚涇渭分明。原本被我熟悉的男體,換了個靈魂,又變得陌生起來。以前只能從鏡中看到“他”的臉和身體,這會兒卻與這有溫度的男體肌膚相親,這種轉變讓我一時無法適應。再想這段時間由女變男又由男變回女,不過十幾天,卻有種前世今生般的時空錯亂感。真像一場夢,一場不願醒來的春夢。

什麽叫報應哪,我算是體會到了!

我從來沒見過這麽強勢這麽難以應付的男人!不過是穿衣戴帽的小事,竟然足足折騰了我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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