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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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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13-04-24 20:40:03 字數:10203

佟妍和阿媚相約一起吃飯。

佟妍遞了一份小禮物給阿媚。"生日快樂!"

阿媚的表情有驚喜,更有一些安慰。"還是只有你,每年都不會忘記這個日子。"

"我才榮幸你肯把這個日子留給我,看你最近忙得都沒時間理我,每次一下課就被不同的人接走。"佟妍忍不住抱怨。

"你自己還不是一下課就被人接走。"

說的也是。

有次馬星辰走不開身,柱子來接佟妍時,阿媚和他擦身而過。四目交接的兩人都沒有開口,阿媚當著丁堯中的面坐上一部BMW離去。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今天放棄和公子哥兒約會,選擇和我一起過生日。"

"又沒有一個值得我和他一起過的人,除了你!所以我然把他們甩到一邊。"

"最近不是有個小開,找你找得很勤?"

阿媚露出不耐煩的表情。"講到那個人,就倒胃口!個子跟我一般高不說,講話一直噴口水,和他跳過一次舞,手心濕答答的全是汗,惡心死了!"

佟妍故意試探阿媚:"對方很有錢不是嗎?看在錢的份上,忍一忍也就忍過去。"

"拜托!忍個一次都嫌勉強,要是跟這種人過一輩子,那不如死了算了。"

佟妍忍不住偷笑。"你不是說金錢至上,有錢什麽都好說嗎?"

阿媚中了計,但仍不死心地辯駁I。"錢還是最重要的沒錯,但也得找一個自己咽得下去的人,否則當了少奶奶,一天到晚看精神科醫師!"

"然後到時候來個'愛上男醫師',跟精神科醫師跑了。"

"我看想像力豐富的你,何必教那些小蘿蔔頭,幹脆改行寫小說算了。"

"剛才那些都是玩笑話,不過你自己也清楚,你是不可能委屈自己找一個只是有錢的MrRight。"

"所以我還是在茫茫人海中苦苦地尋尋覓覓啊,哪像你沈溺在幸福的愛情海中。"

"怎麽說得這麽酸啊?你明知我還有個心頭大患未去,誰有心思再去多想別的?倒是有一個人一直非常關心……"

"又來了!"阿媚知道佟妍要提丁堯中,直接把話題叉開。"我們別談這個了吧。你那件案子有沒有什麽新的進展?"

佟妍看著阿媚,如果她不想面對、接受,自己勉強她也無益。

"不曉得!目前查出來最有嫌疑的是一個叫王建銘的人,就是我們被抓那天去的那間PUB,不知道你還有沒有印象,剛開始有個男的跟我搭訕……"

"我有印象,你沒給他什麽好臉色,還說他再纏著你,你就要叫警察,怎麽?是這個人嗎?"

佟妍先是一臉訝異。"我說過'要叫警察'的話?"

阿媚點點頭。"而且很'恰'的表情。"

佟妍恍然大悟。"我們當天晚上又倒楣地碰上臨檢……所以說不定他真的認為警察是我叫來的!"

"你忘了嗎?臨檢的時候,你還跑去跟馬星辰說了些話,要是我,我可能也會把你想成是'報馬仔'。"

總算串聯起來了。"難怪!"

換成阿媚不解:"不過,就這樣要找你出氣,甚至置你於死地,但也未免有點太離譜了吧?"

佟妍卻一臉嚴肅地告訴阿媚。"如果你是個高薪、穩定的上班族,未來又有一片美好的遠景,因為吃搖頭丸被勒戒,因此丟了工作、毀了前程,你恨不恨我?我是說假設我真是告密的人的話。"

阿媚這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既然如此,那趕快把他抓起來啊!"

"小姐,這還用說,我們國家還不至於培養出一群笨蛋!馬星辰他們要約談他,卻發現這個人消失了,所以現在正在追查他的下落。"

"那你要更小心了。"

"我知道!可是對方這麽久都沒動靜,我在猜他是不是知道有人保護我,不敢輕舉妄動了。"

"別想得這麽樂觀,還是不可以松懈!我要是他,我也會恨死你,防不勝防,總有一天堵到你落單,只要我有心的話!"阿媚咬牙切齒,表情逼真。

佟妍既無辜又無奈的表情。"真的不是我報的警、我告的密啊!"

"可是那個王建銘不知道呀,既然他認定是你,怨氣總要找你出吧?"

"阿媚,今天你可是幫了大忙,幫我理清許多疑點,我想八成是這個人,錯不了。"

阿媚抓著佟妍的手。"事情雖然接近水落石出,但兇手一天沒捉到,就一天不能安心。我今年的生日願望還沒許呢,這個願望就留給你!我要許你平平安安地度過這一劫,讓壞人趕快現身伏法。"

佟妍感動得回握阿媚的手。"知道嗎?我也從來沒後悔過認識你這個朋友。"

相信這兩個女孩子之間的友誼,應該會維持很久、很久。

突然阿媚的手機響了。

阿媚看著佟妍保證:"別擔心!我一定會推掉,說好我們兩個一起過的。"

阿媚一接。

"餵……二姐?什麽事……被揍?又詐賭?"阿媚表情不耐煩。"叫他自己想辦法解決,不要每次都找我!"

阿媚把手機斷訊了,一張臉就這樣垮下來。

"你爸有事?"

"詐賭被人揍了一頓。每次都要我收拾殘局,我不想再管了!"佟妍同情地看著阿媚,她知道她家裏的那筆爛賬。

阿媚手機又響了。

"餵!"佟妍隱約聽見手機傳來急切呼喊的聲音。

阿媚咬著唇,心裏交戰著。終於……

"我馬上就過去。"低低、無奈的聲音。

阿媚關上手機,看著佟妍聳聳肩。

佟妍也聳聳肩回應。"快去吧。"

"那你呢?"

"馬星辰知道我和你在這裏見面,等一下我和他聯絡。"

"那我先走了。"阿媚起身離去。

阿媚趕到一處臟亂、破敗的小社區,一小堆人還在那裏拉拉扯扯、咒罵聲四起。

"你這只老猴!憑你這個道行,敢給我耍把戲?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揍上幾記老拳,阿媚聽到她爸爸的慘叫聲。"哎喲!不要再打了,會打死人的!"

"怕死,還敢作怪!我看你就是欠扁!"

阿媚的爸爸又哀號了幾聲。阿媚的二姐拉不住打人的粗壯男子。

阿媚出聲了:"住手,不要再打了!"

阿媚看著蒼老、狼狽的爸爸,心裏五味雜陳!為什麽有人如此輕賤自己,她明明恨他、看不起他,但又狠不下心來不管他!

阿媚爸爸拉住她。"阿媚,你來了!快!快!趕快救阿爸!"

阿媚甩開爸爸的手。

"你們怎麽可以打人?"

那個粗壯的男子,兇巴巴地吼回來:"你怎麽不先問問你老頭幹了什麽好事?在這什麽地盤,敢給我亂來!不給他一點教訓,以後我們在這裏都別混了!"

阿媚的爸爸躲在她背後。"不可以讓他們再打我!不可以讓他們再打我!"

"你們賭博本來就是犯法的,還敢這樣明目張膽地打人,簡直太無法無天了!"即使害怕,阿媚還是硬著頭皮對抗。

粗壯的男子冷笑。"說我無法無天,不然你要怎麽樣?打電話叫警察抓我?去叫啊!難道我怕你?要抓頭一個就抓你老爸,不只賭博,還詐欺!怎麽樣?叫警察,叫啊!怎麽不叫?"

這個男的一副挑釁、囂張的嘴臉。

其中一個小混混在旁邊鼓噪:"老大,不必跟她啰嗦啦,我們連這兩個女的一起扁,才痛快!"

"扁女人?我這樣教你的?"

粗壯的男子瞪了小混混一眼。

阿媚看這場面,再留下來必是兇多吉少,於是看著自己的二姐,示意她。"把他帶走!"

粗壯的男子出聲:"等一下,這樣就想走人,你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阿媚強作鎮定。"你還想幹什麽?"

"簡單!把錢給我吐出來就可以走!"

阿媚的爸爸開口:"哪還有什麽錢?剛才全給你們搜走了!"

"我們搜到的本來就是我們的錢,你詐賭不用付點教訓費?"

分明是敲詐!

"多少?"阿媚問。

"算你便宜點,十倍就好!"

"究竟是多少?"

"十萬,十萬拿來就放人。"

"十萬?你們這些流氓就是這樣坑人的?"阿媚氣不過,和他們貢上了。

"說我們是流氓,就流氓給你看看!"另一個小混混掄起拳頭要揍阿媚。

粗壯的男子抓住自己人的手。

"給就放人,不給就再給他一點顏色瞧瞧!夠簡單明白了吧?"

阿媚沒再多想,手機拿起來,撥了一個不假思索、仿佛早已印入腦海的號碼。

"餵?"那邊傳來回應。

聽到他的聲音,安心了許多。

阿媚先咽了一口氣。"是我。我現在在酒泉街的XX社區,我有一點麻煩,你可以馬上過來嗎?"

丁堯中只停了一秒。"我十分鐘之後馬上到。"

阿媚關上手機。

"真的叫人來?你以為叫人來,我就會放過你們?老子要這十萬塊是要定了,誰來都一樣!來的人最好帶著錢來!哼!"

粗壯男子示意跟著他的兩個手下,又把阿媚的爸爸抓過來押著。

阿媚的爸爸馬上哇哇叫:"不要讓他們把我抓起來,他們會弄死我啦!"

粗壯的男子又踹阿媚的爸爸一腳。"這麽窩囊的人,沒本事還敢出來混!要靠女兒幫你擺子爛攤子,不如死了算了!"

一分一秒像蝸牛爬過般緩慢,阿媚的二姐在一旁急得直嘮叨,要阿媚盡力,幹脆給錢算了,雖然父親不好,但終歸是親生父親,不能見死不救啊!

阿媚心情一片混亂,剛才怎麽會沖動打給他呢?實在好生後悔,他要來,他說要來,那麽他等一下就會看見她最不堪的一面,她最想隱藏的那一面……

又怎麽樣呢?她又不會選擇他!阿媚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阿媚第一個聽到機車聲──是他!是他"大老婆"的引擎聲,原來她對他已是這麽熟悉和真心期待。

丁堯中從容地停好車,走向阿媚。

他傲人的身高,讓對方多少有點忌憚。

粗壯的男子一行三個人都謹慎地看著丁堯中。

"發生了什麽事?"

丁堯中問阿媚,但眼睛卻是盯著對方三人。

阿媚指著被他們抓著的自己爸爸。

"他們押著我爸爸,說他詐賭,逼他得拿出十萬才放人。"

"恐嚇?真有這種事?"

"不是叫人來這裏啰嗦的,我說了十萬塊我要定了,什麽時候給?"

丁堯中這時亮出自己的證件。"我以現行犯逮捕你們,剛才發生的事,被害人及在場的兩位女士都可以上法庭提供目擊證詞……"

兩個小混混還沒聽完,就腳底抹油落跑;粗壯的男子咒罵一聲,也打算溜掉,丁堯中一使擒拿術,一下就制伏了對方。

"你抓我,那個老頭也別想逃掉!我也會全部爆出來,他聚賭又詐賭!"

丁堯中看了阿媚一眼。"如果這是事實,我照辦!"

阿媚沒有說話。

丁堯中聯絡局裏的手下來帶人。

丁堯中看著粗壯的男子,警告一聲:"你那兩個兄弟也別想跑掉,我會逮到他們兩個的。"

粗壯男子不停地咒罵。

警車開來時,阿媚的爸爸趁不註意時想溜走。

"阿伯!"丁堯中叫了一聲。

丁堯中看了阿媚一眼。

阿媚回過臉去。"你做你該做的事。"

丁堯中把阿媚的爸爸請上車。

"我不要去警察局,我不要被關!"阿媚的爸爸抗拒著。接著惱羞成怒怒罵阿媚:"你這個不肖女!叫你來幫我,你反而叫警察來抓我,我知道你恨我!你從小就恨我!"

阿媚的爸爸心不甘情不願地上了警車。

阿媚的二姐也一副不諒解的眼神看著她,然後忿忿地離去。

阿媚累極了!心境上的累,累得讓她無力支撐,掩面蹲了下來。

丁堯中輕輕扶起她。

他沒走?

"我送你回去。"

阿媚沒有掙紮、沒有遲疑地跟著他上車。也許是太累了,她什麽都不願再多想!

丁堯中並沒有把阿媚送回家。車子不知不覺又駛到了淡水附近的海邊。

車子停好之後,兩人沿著沙灘漫步。

海風微涼,夜風更沁,阿媚雙手環臂。

丁堯中並沒有忽略這個細節,他的薄外套輕輕覆上阿媚的肩。

兩人依然無聲地走著,除了低低自有節奏的波浪聲。

終於,阿媚停駐下來,凝望著對面描不出輪廓的山形。"現在你知道我是個什麽樣的女孩子了。"

丁堯中停在她身旁,拿出煙來,該死!又摸不到火柴盒,只好把煙再放回煙盒裏。

"我看不出你和我第一天認識的那個女孩子,有什麽不同。"

阿媚笑一笑。"是沒有什麽不同,只不過我極力掩飾的一切,終究還是漸漸洩了底。"

"沒有人會因為這樣而看不起你。"

阿媚再次苦笑地搖搖頭。

"你錯了,我就是因為從小被看不起,我才會努力地想擺脫這一切!但沒有用,它會跟著我一輩子!我永遠是一個好賭、浪蕩的混混的女兒,我的家庭永遠搬不上臺面來!"

"這一切不是你能選擇的,也不是你能改變的,你唯一能掌握的就是你自己,而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阿媚看著丁堯中,眼淚無聲地落下。

"你不懂!你永遠也不會懂!你不會懂窮人真正的悲哀!你也無法體會窮人對愛那種心痛的奢望。我永遠忘不了,自己站在媽媽裁縫機旁邊的那一幕……我呆呆傻傻地一直站著,只希望媽媽能擡起頭來,對我笑笑或者抱抱我,但她總是緊皺著眉頭,最後還狠狠地推開我……不久,她就死了!解脫了!我也懂了!窮人不僅沒有錢,也不會有尊嚴,更不會有愛的!"

丁堯中心痛地走近阿媚,輕輕把她擁入懷裏的。

"不是這樣的,愛和尊嚴與貧富貴賤沒有關系,而在於一個人的心境,心死、心徹底絕望的人,才會放棄這些東西。"

丁堯中扶起阿媚的雙肩。

"一個真正愛你、珍惜你的人,是因為你就是你!不是你有個財大勢大的父親,或者──一個不務正業、招搖撞騙的父親。"

阿媚的淚水如決堤般的傾洩而出,止也止不住,仿佛要哭盡多年來的委屈,好好哭個痛快!

丁堯中能做的就是緊緊護衛她入懷,做她安心、信賴的支柱。

阿媚全身的重量都倚在丁堯中身上,全盤地依賴、全盤地放松……

最後,阿媚的哭聲漸息,靜靜地靠著丁堯中。

這種感覺真好……阿媚在心裏告訴自己,只要一下下,能擁有這一剎那就好!

明天!噢!誰在乎還有沒有明天?

丁堯中再次扶起阿媚的雙肩,拉開一點兩人間的距離。深情地凝視眼前的女人,輕輕拭去她臉上最後一抹淚痕。

慢慢收緊雙臂的他。吻上那張誘人的唇;阿媚輕輕閉上雙眼,仿佛這也是她等待已久的奉獻。

四片交纏的唇,熱烈且激情,究竟洩露多少心裏的秘密,無人知道。

突然──

阿蟬臯急地掙開,用力地搖著頭,一邊後退,離丁堯中愈來愈遠。

心裏出現一個急切的聲音,不斷告誡自己──

她怎麽了?她一定是昏了頭了!

什麽都沒改變,不是嗎?明天她還是要朝著她的計劃、目標過活。

她還是那個拜金女,只要有錢就好!她不要再過一天窮人家的日子!錢錢錢──有錢就好!哪怕對像個子比她還矮,不管講話是不是一直噴口水,也不在乎他手心是不是永遠濕答答的全是汗……

阿媚像發瘋般狂笑。

"我們是不同世界的,所以絕對不是你!我不可以陷下去,絕對不是你!"

說完,阿媚轉身跑開,這次丁堯中沒有追上去,任由阿媚一個人離去。

佟妍和馬星辰一起進大門。

佟妍用手肘推了一下馬星辰,暗示他房東又在窗廉後面偷看。

進了樓梯間,馬星辰才說:"我敢說這個房東;如果去搜他的床底下,或者衣櫃裏,很可能可以搜出可觀的色情片來。"

"怎麽說?"

"像這樣偷窺成癖的人,欲望一定很難以滿足,加上他的太太,我們見識過的,所以不難推測。"

"這樣的人危險嗎?"

"潛在性的危險非常高,只要逮到機會,很容易沖動行事。不過這個房東,已經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兩人進屋後,馬星辰累得順勢往沙發一躺,整個人就把沙發占滿了。

佟妍杏眼一瞪,看在他身體尚未恢覆的情況下,不跟他計較。自己只好在沙發旁席地而坐。

"今天阿媚總算解開我心裏的謎團,原來這個王建銘,是因為陰錯陽差的巧合,而恨我入骨!"佟妍看了馬星辰一眼,搖搖頭繼續說:"其實我自己也應該好好反省反省,我的脾氣毛躁,容易和別人輕易就貢上,招來不必要的麻煩。唉!難道我就不曉得退一步能海闊天空嗎?"

"如果這麽容易做到,那佟妍還是佟妍嗎?"馬星辰笑笑。

"嘿!你損人啊!"佟妍瞪著馬星辰。

馬星辰搖搖頭笑笑,陷入沈思。

"最近一直都沒有什麽進展,你們有沒有想出什麽具體的方法抓他呢?"

馬星辰說了一句很突然的話:"雖然種種跡象都指向他,但我們從來沒說過,兇手一定就是王建銘!"

佟妍站了起來,誇張的表情:"什麽?你在開玩笑吧?如果不是他那會是誰?"

馬星辰皺著眉。"我也沒說不是他,當然不可否認王建銘是我們鎖定的第一涉案目標,但辦案講究科學精神,科學要求證據,我們要等抓到他之後,才能真正解開答案。"

"怎麽這麽多規矩?"

"偵辦案子除了鍥而不舍,勿枉勿縱也是非常重要的,絕不能為了破案的業績壓力,而隨隨便便找人充數。"

佟妍點點頭。

"我們現在在PUB布了一些眼線在找他,都沒有他的下落,不過我有信心他終究會現身的。"

佟妍垮下臉,跌坐在地板上。"當警察的,不僅要膽大心細,還要具備有超耐性的功夫!天啊!要是遇到急性子的人,豈不是被折磨死了!"

馬星辰坐起身來,點了一下佟妍的鼻子。"別這麽容易灰心喪氣嘛,許多案情一向是撲朔迷離又峰回路轉的,但只要有心去追查,憑著細心的抽絲剝繭和鍥而不舍的幹勁,案情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辦案子本來就牽扯廣泛又覆雜,也正因為這樣,才會吸引人投入!"

佟妍給說得興致來了。"和你們一起接觸多了,我對你們辦案子非常有興趣,你看我有沒有可能加入你們,當你們的拍檔?"

馬星辰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把佟妍從頭到腳掃了一遍,又是那種讓人氣得想打人的該死看人方式。

佟妍不服氣地說:"告訴你,你別小看我峨!說不定我真的去考什麽警察特考,學什麽刑事鑒定,我還知道國際知名的李昌鈺博士是這方面的第一把交椅呢!"

"不錯嘛!還有點概念,好吧!如果你真的入這一行,那我就找你當拍檔。"

"別騙人哦!到時候我搶了柱子的位子,會不會有點不講義氣?"

馬星辰翻翻白眼,拉了一把佟妍的馬尾。"丫頭!別高興得這麽早!我是說'如果'。"

佟妍嘟著嘴,又是反射地一揮。"討厭!"

這次馬星辰不僅哀號,而且整個人往沙發一倒。

佟妍以為自己闖禍了,趕緊湊到馬星辰身旁察看。"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啦,是你……"

馬星辰突然用沒有受傷的手一帶,佟妍整個人就跌在他的身上。

佟妍小心地避開受傷的那只手臂。

"丫頭!按你'照顧'我的方式,我看我的手永遠也好不了!"

"誰教你要……"

佟妍的話還來不及說完,就被一連串的熱吻給堵住。

像是要懲罰佟妍的無心傷害,馬星辰炙熱的唇,吻遍佟妍的臉龐,並繼續順勢而下,由頸部一步步下滑,讓佟妍毫無招架之力。

這股來勢洶洶的情欲,排山倒海般一波波地沖擊他們,任憑兩人在不可自拔的愛潮中載浮載沈。

佟妍像快滅頂的溺死者,急急攀附著馬星辰。

而馬星辰,自然也好不到哪去,正用著他那只完好的手,迫不及待地上下探索,急欲剝除一切不必要的障礙!

佟妍身後的拉鏈防線,一下子就失守了。靈活的手指更進一步地搶灘,輕輕地覆上女性最柔軟、迷人的地方。

佟妍輕顫、悸動的身軀,更刺激了馬星辰原始的感官神經,褪去她肩上的細帶之後,單手很快轉戰背後緊扣的細鉤,不能讓任何東西阻礙他們完美的契合。

可是……可是……

天殺的!那要命的小鉤子是誰發明的?竟然一只手怎麽解都解不開來!

馬星辰從牙縫中迸出來的一句"該死",讓佟妍從幻境回到現實!

他……自己……他們……

面紅耳熱的佟妍,羞怯地從馬星辰身上滑開。

馬星辰沮喪地望著天花板。

房間裏,只剩下兩人急欲平覆的喘息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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