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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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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半神層次的非凡者來說,因為靈魂強大,有了質變,哪怕已經死亡,精神也能殘留一段時間,除非敵人刻意破壞,而如果死去的這位高序列者本身對某些事情還有著強烈的渴望或者蘊含無法釋懷的情感,那他殘存的意志會維持更久,以至於能慢慢同化周圍區域,讓它與靈界甚至冥界交融,幫助自身轉化為惡靈。

所以,雖然科林.伊利亞特的氣息已經消逝,但穿著破破爛爛銀色盔甲,坐在古神臺階最上層的他還是聽見了戴裏克的低喊,側過腦袋,望著這位還未真正成年的半神,微笑說道:

“比起過去的一位位長老,我和洛薇雅能死在這裏,是一種幸運。”

聽到這句話,戴裏克張開嘴巴,想要說點什麽,卻感覺有東西壓在了自己心頭,堵住了自己的喉嚨。

不遠處的克萊恩提起了“星之杖”,嘗試再現威爾.昂賽汀的“重啟”,以此挽救科林.伊利亞特,但是,他連續失敗幾次後成功使用出的能力卻沒有讓一切逆轉,似乎是效果顯著低於原版,且涉及了“唯一性”——阿蒙是本體降臨。

已經死了,連秘偶化都不行,只能考慮轉成惡靈,但惡靈能保持人性的,幾乎沒有,就連“暗天使”薩斯利爾都沒做到……唯一的例外是“紅天使”梅迪奇祂們三個,但那也是在脫離“領地”,去了一趟班西港後……這位首席看起來不太願意走這條道路啊……對白銀城居民來說,變成惡靈是毫無疑問的詛咒……克萊恩暗嘆一聲,將目光投向了別的地方,觀察起褪去陰影的巨人王宮殿。

科林.伊利亞特審視了下戴裏克的臉龐,嘆息開口道:

“這次回去,你就是‘六人議事團’的成員了。

“我知道,相對你的年齡來說,這是非常沈重的責任,但是,白銀城每個人都隨時要做好準備,肩負起大家的命運。”

戴裏克用力點頭,帶著鼻音道:

“是,首席閣下!”

科林.伊利亞特露出慈和的笑容道:

“不用擔心會被他們誤會,我將告訴你一件隱秘之事,目前,在整個白銀城,只有我和韋特知道。

“你回去後,立刻在韋特面前覆述這件事情,他會因此明白我和洛薇雅的死亡與你無關,否則,你不可能從我口中知道這個隱秘。”

說到這裏,科林.伊利亞特擡頭望了眼格爾曼.斯帕羅,輕輕點頭道:

“從今天起,白銀城所有人都可以自由地改信那位‘愚者’先生。”

戴裏克一點也不激動,只是重重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科林.伊利亞特隨即收回視線,透著明顯疲憊感的臉龐多了一層肅穆和一絲苦澀:

“那個隱秘與我們白銀城的第二件神級封印物有關。

“它叫‘大地的恩賜’。”

戴裏克用手臂抹了下眼睛,專註地聽著首席講述。

科林.伊利亞特嘆了口氣,繼續說道:

“正是因為有了它,白銀城周圍區域才能長出黑面草,讓我們沒有在深暗年代徹底沈淪……”

戴裏克的瞳孔頓時微有放大,心中的悲傷緩解了一些。

他記得很清楚,通識課本上將發現黑面草視為白銀城歷史的關鍵轉折點,認為如果沒有這種安全無害的主食,白銀城或許早就變成了怪物的樂園。

這個剎那,戴裏克想到了很多事情,終於明白了“世界”先生給予的蘑菇在白銀城為什麽會出現巨大化異變,這和原本的描述並不一樣。

科林.伊利亞特的目光掃過他的臉龐,嗓音突然變得低沈:

“也正是因為有了它,我們才背負起被詛咒的命運,只有被直系親屬弒殺的人才不會變成可怕的惡靈。

“‘豐饒’,是有代價的。”

戴裏克的表情一下凝固了。

弒殺雙親是他心中永遠無法愈合的傷口,他一直將相應的詛咒歸罪於這片被神遺棄的大地,可現在,首席告訴他,真相不是這個樣子,詛咒來自於他們賴以生存的食物!

頭發花白,神情疲憊的科林.伊利亞特眼神恍惚了一下,似乎也想起了被自己親手殺死的父親、母親、哥哥、妹妹、長子、幼子、女兒和長孫。

他的聲音因此變得飄忽:

“洛薇雅曾經說過,在遠離白銀城後,一位戰死者沒有異變成惡靈。

“我當時沒有告訴她這就是真相,因為‘大地的恩賜’覆蓋很廣,絕大部分將死之人沒法及時離開相應的區域。

“這是每一位首席才能掌握的秘密,我努力地探索和戰鬥,就是希望之後的人不用再承受這種痛苦。”

這位露出明顯老態的白銀城首席緩慢吐了口氣,沒給戴裏克承諾的機會,似乎想起了什麽般道:

“還有,那座宮殿內記載的‘救贖薔薇’情況不能完全相信。”

嗯?克萊恩停止了審視周圍環境的動作,戴裏克露出了略顯迷茫的神情。

科林.伊利亞特沈聲補充道:

“‘大地母神’不可能是巨人王後歐彌貝拉。

“歐彌貝拉早就已經死去,祂的屍骸就在白銀城,就是‘大地的恩賜’……”

這……克萊恩聽得瞳孔猛然放大,背後升起了一股寒意。

真正的巨人王後早就死在了白銀城,變成了封印物,那現在的“大地母神”又是誰?

…………

那片長滿了月亮花、夜香草的黑暗“國度”內,黃昏巨人的長劍劈在了那把沈重的漆黑巨鐮上,凝固在了半空。

被之前激烈神戰毀壞了大半的黑暗中,時光仿佛停滯了,無論是披著衰敗盔甲,沐浴黃昏的巨人,還是身穿繁星長裙,長著六條手臂的人形魔狼,都似乎變成了油畫的一部分,立於原地,保持著剛才的姿態。

不過,那黃昏巨人的背心位置卻插入了一根深褐色的木杖,它正瘋狂地汲取著神靈的生命,將拖著對方回歸大地,回歸母親的懷抱。

這根深褐色的木杖握在那位巨人般的豐腴女士手中,與祂身上不斷枯萎雕零的花朵、青草和蘑菇構成了一副深秋畫面。

黃昏巨人緩慢轉過腦袋,望向那單手抱著虛幻嬰兒的女士,痛苦出聲道:

“莉,莉,絲?”

這時,身穿繁星長裙,有著女性人類腦袋的“魔狼”低笑了一聲,讓手中的鳥型黃金飾品自行飛出,準確插入了黃昏巨人面甲的縫隙處,然後,祂將另外兩只手捧著的“緋紅月亮”丟給了那位豐腴的女士。

下一秒鐘,黃昏巨人的部分身體崩潰了,一團一團橘紅色的黃昏穿透那片寧靜的黑暗,落回了現實世界。

它們有的落在戰場上,讓數不清的士兵直接死去,有的壓垮了山峰,制造出了一片能讓所有生靈衰老的湖泊,有的與某些幸運的生物融合,讓它們變成了瘋狂而強大的怪物,有的籠罩了位於聖密隆城外的黃昏巨殿,讓那裏凝固的橘紅一下熄滅……

安曼達山脈,寧靜教堂外,正幫助弗薩克、因蒂斯天使圍攻這裏的“神孽”斯厄阿等神話生物似乎感應到了什麽,同時停止了戰鬥。

那長著一條條手臂的漆黑樹木上,一個個布滿血絲的黑白眼球滾動了一下後,“神孽”斯厄阿當即邁入虛空,逃進了靈界。

貝克蘭德郊外,一座沒人註意的小教堂內。

一位穿著簡樸白袍,留著淡金胡須的虔誠神父睜開了眼睛,露出孩童般的清澈和單純。

祂平靜地從懷裏取出一瓶金黃色的魔藥,擰開蓋子,將裏面的液體倒入了口中。

…………

戰爭就這樣結束了。

如果不是親眼看見,親身感受到,奧黛麗絕對不會相信戰爭就這樣結束了。

當深沈的黑夜吞噬了橘紅的黃昏又自行消退後,她面前的“銀騎士”仿佛受到了沈重的心理打擊,哪怕已恢覆狀態,也沒再進攻敵人,略顯狼狽和迷茫地退走了。

和這“銀騎士”一樣,弗薩克和因蒂斯聯軍內部的天使、聖者們相繼逃離,而以非凡者為骨幹的軍隊難以遏制地崩潰了。

不過,魯恩這邊的半神、中低序列非凡者和普通士兵都沒有嘗試追擊,因為他們同樣的困惑,迷茫和不解。

奧黛麗走回了城內,看見幸存的貝克蘭德市民一個接一個從自己家裏,從避難所中,從其他可以隱藏自己的地方走了出來,呆滯地看著原始森林般的場景。

他們沒有歡呼,沒有吶喊,也沒有痛罵發洩,表情麻木,目光茫然,不知道災難為什麽會突然結束。

這裏面不乏曾經在慈善基金得到救濟的人,不乏奧黛麗覺得臉熟的面孔,可他們的狀態與之前排隊領取糧食時相比,沒有太大區別。

奧黛麗沈默地審視著這樣的場景,一路回到了皇後區,回到了自家別墅內。

她看見自己的父親、母親、長兄、管家、男仆、女傭都異常迷茫地望著窗外,表情與街上的市民們完全一致。

不知為什麽,奧黛麗腦海內突然閃過了一句話:

死不知因誰,生不知為何。

…………

一團橘紅的黃昏平息了閃電頻繁的風暴,沒入了看不到底部的深藍海洋,險些就覆蓋住了“黎明號”。

“神秘女王”貝爾納黛及時使用了自己另外那件“0”級封印物,讓船只躲過了可怕的災難。

她眉頭微微皺起,似乎預感到了什麽,但旋即舒展開來,讓“黎明號”繼續在非安全航道前行,與狂風、巨浪、閃電、海怪等各種各樣的危險搏鬥。

黑乎乎的環境下,貝爾納黛的目光似乎穿透了重重阻礙,看見了自己想要追逐的那道光芒。

哪怕有再多的阻礙,她也不會停止靠近。

…………

巨人王居所內,灑滿橘紅光芒的臺階上。

講完隱秘的科林.伊利亞特對戴裏克道:

“去打開那扇門吧,我想看一看外面的陽光是什麽樣子……”

“嗯!”戴裏克的眼眶又一次發紅,緊緊抿著嘴唇,站了起來。

他放下手中的巨錘,在克萊恩鼓勵的目光裏,沈穩繞過鐵黑色的寶座,來到了那扇描繪著黃昏場景的灰藍大門前。

戴裏克凝視了一秒,俯下腰背,伸出雙手,按在了門縫兩側。

然後,他鼓起肌肉,用力推動。

這一刻,他仿佛看見了自己的父親、母親,看見了死去的約書亞、安提爾娜等戰友,看見了身穿紫紋黑袍的洛薇雅和頭發花白的科林.伊利亞特。

他們站在他的旁邊,同時將手按在了門上,和他一起推著這扇灰藍的大門。

一滴滴水珠從戴裏克臉上滑落,沈重的紮紮聲響在了他的耳畔。

一道縫隙隨之出現,讓金黃的陽光照入了裏面。

縫隙越來越大,一片泛著金芒的大海逐漸呈現在了戴裏克的眼中,呈現在了科林.伊利亞特的眼中。

看到這樣的畫面,沐浴著溫暖的陽光,身體一點點“蒸發”的科林.伊利亞特嘴角微動,露出了一抹不含絲毫陰霾的笑容和隱隱約約的向往。

光就是一切的意義。

(第六部完)

第六部總結兼請假兼求月票

第六部總的一百一十六章,對我來說,總體完成度還是達到了我預期標準的。

第五部的時候,我說劇情的高峰在第六部,註意,我說的是高峰,不是高潮,笑,因為我當時就明確地知道爽感和爆發度都會有點欠缺,最核心的是給予強烈的沖擊感,這一點,在阿蒙說出切爾諾貝利,在首席說出歐彌貝拉早已死去的時候,我都能清晰感受到了寫作給我的快樂。

而相應的,追訂也突破六萬,成為了全書的高峰,尤其阿蒙那塊,最高到過六萬三,至於歐彌貝拉這章,因為寫總結的時候,還沒到24小時,所以沒法給出結果,只知道上傳一個小時的時候,追訂就有3萬2了。

這就是第六部的兩個高峰處,一頭一尾,剛好串起全篇,都是我在寫第一部,甚至第一部之前,就已經有了完整想法,有意識埋線勾勒的產物,一個是做世界觀設定時就確定的東西,當我敲下第一章緋紅這幾個字時,相應的一切都已經在我腦海裏,一個是開始寫白銀城,寫詛咒時,逐漸成形的靈感,之後才有了豐收教堂和埃姆林.懷特,對應的線索其實給了不少,比較隱晦,但也不是沒給暗示。

而圍繞這兩個高峰,展開了不少揭秘,這一塊總的來說,是沒有問題的,讓整體世界觀開始趨於成形,有了較為完整的框架,這樣一來,我在第七部就能很順暢地展開一些舊日、外神的情報和線索,將遠古太陽神一家的事情寫好,一家,呃,用這個來描述好像很有煙火氣。

說到煙火氣,就不得不提一下不少朋友很詬病的戰爭和“正義”的問題。

我在寫武道的時候,才真正總結出了一套適合自身的寫作方法論,但當時很多東西還比較模糊,直到開始寫詭秘,有了相應的實驗和收獲,才一點點清晰起來,並總結出了更多的東西。

對我來說,寫作最開始也最重要的一件事情是非常質樸的一個詞:

表達。

我希望表達的是什麽,傳遞的是什麽,這就是開始落筆前需要考慮清楚的一件事情,然後圍繞著它做情節方面的取舍,不讓側重點偏移。

簡單來說,可以用一個大家深惡痛絕的詞來形容:中心思想。

那麽第六部我想表達的是什麽呢,第一,就是兩處高峰帶來的那種沖擊感,第二,神靈面前,人類的渺小和無助,第三,哪怕渺小如飛蛾,也要追逐光明。

第二點其實也不獨屬於第六部,這是克系和類克系世界觀必然會有的東西,對未知的恐懼,在“未知”前的渺小,而且,這也與第二部的稭稈是一脈相承的。

所以,寫第六部,甚至第五部之前,我就在考慮用什麽樣的情節支撐起我想表達的東西,讓它能夠準確地傳遞進大家的心裏。

如果展開去寫戰爭,那側重點就變成了各種非凡能力和戰列艦、機槍、大炮,這會比較新鮮,也可以帶上犧牲,熱血,戰爭的殘酷等更深層次的一些東西,但這就和我想要表達的重點有一定的偏移,因為既然走上了戰場,就很明確地認知到死亡和生存的意義、原因,沒有生也茫然,死也茫然的味道。

同樣的,一直以來描寫的都是超凡戰,到了第六部,甚至開始了天使之王、神靈的解密,如果再展開為全面的,人類的戰爭,不僅畫風會出現沖突,而且比較違和。

考慮到這點,我很早就說過,不會詳寫戰爭,而是在重點放在了戰爭中的一個個普通人身上,而且,我刻意模糊了他們的面孔,沒給他們的姓名,這屬於第二部無面人的反向操作,以體現出大量,眾人這種感覺,並降低相應的痛苦,悲傷,將重點集中在茫然,麻木,迷茫上。

唯一出現有名有姓的人,是房東夫婦,那一段則是加深痛苦和難受,否則奧黛麗做出決定,跪吻父母的行為就缺乏足夠的力量。

本來,奧黛麗做慈善沒必要出現那麽多次,我為了加強那種麻木、呆板、疼痛和茫然,故意多寫了幾遍,導致那幾段劇情裏,奧黛麗的內心變化是沒能體現出來的,有點單調和重覆的,不過,她之後和克萊恩的兩次對話,兩次不同原因的迷茫,以及做出決定的行為,做出決定後的操縱,我不覺得有什麽問題,不拖沓,不累贅,有自身的矛盾和相應的劇情張力在。

總的來說就是,我將奧黛麗內心力量的積攢、本身的成長與想要表達的人類渺小並在了一起,做一條線處理,導致有的時候我寫的是她,真正的重心卻不是她,讓她在某些時候變得有點像工具人,這大概就是一個“觀眾”必須的職責和犧牲吧,嘆氣,不過也感謝大家包容和支持,當時追訂基本沒怎麽降,一直在五萬三左右,讓我寫得很從容,很淡定,可以一點點鋪墊自己想要表達的。

最後貝克蘭德戰場,以奧黛麗為視角展開一是承接神戰的變化,二是收起之前鋪墊的那些東西。

當這位觀眾走過大街小巷,走回家裏,看見下到市民,中至貴族,上至自己這位半神的都一樣茫然麻木後,油然發出那句死不知因誰,生不知為何的感嘆時,我覺得相應的劇情就沒有白寫,而且感覺往天上飄的劇情回到了大地,很沈,很重,也很穩,很紮實,這樣就很好了。

另外,這也剛好在結尾形成了情緒的三次遞進,奧黛麗這條線體現的茫然,渺小,悲哀到貝爾納黛線體現的追尋,堅定,再黑暗再無望也要前行,再到白銀城在黑暗中艱難探索了幾千年,終於打開了那扇門,看見了那道光,看見了名為希望的東西。

基於這個原因,本來想在第六部寫的大帝線被我推後到了第七部。

嗯,這三次情緒的遞進也可以反向來安排,那就非常絕望了,不符合“逐光者”這個標題。

對於首席的死,因為前面有洛薇雅的死,我沒有重覆地表達悲傷,做更多的煽情,只是很克制地描寫他的狀態,讓相應的痛苦藏得更深,讓光作為主導,以遺憾、釋懷和希望做情緒的表達。

第六部的一個問題在於,需要做的戰鬥太多了,有些密集,中間“弛”的環節不夠,容易讓閱讀疲憊,這是第七部需要註意的問題。

還有,不寫戰爭,就失去了展開整個世界的機會,讓劇情的舞臺顯得小,不過,這也是在我預料中的事情,因為二十二條途徑,不同國家,許多神靈和天使的故事如果一一展開,讓小克跑遍全部地圖,那會非常累贅,非常臃腫,每一個地方都只能蜻蜓點水,淺嘗輒止,還不如不寫。

所以,我明明已經詳細設定了因蒂斯、費內波特等地方的情況,也沒去做展開,這一點,某一米五同學可以作證,詭秘準備期間,她問我大綱怎麽寫,我直接就覆制了因蒂斯的一小部分設定給她看,那應該是比較細致的版本了。

這是在詭秘開書前,我就確定的一點,盡量不跑地圖,精耕細作,能寫出一個國家的氛圍特色,帶出其他國家其他途徑的一些特點,將世界觀和世界框架完整勾勒出來,那詭秘這本書就算完成自己的使命了,嗯,你們應該能感覺得出來我在收著寫吧。

至於其他國家其他途徑的展開,我當時是希望用取巧的方法來解決,那就是在這個世界觀下,再寫第二部,甚至第三部,將因蒂斯、費內波特、各種隱秘組織、西大陸等寫了沒用到的設定用上,從另外的角度,另外的切入點來展開和完善整個詭秘世界。

我甚至已經想好了一些可能會寫也可能放棄的故事,比如某舊日眷族的一員,秘密潛入想要破壞,結果遭遇意外,失去記憶,被知識與智慧之神教會撿到,每天“沈迷”於課本和考試,比如以獵人起家,得到聖達尼茲指導,含淚舔包安德森,和紅天使鬥智鬥勇,等等,等等。

這或許會成為第二部的主線吧,至於第三部,大概就是西大陸的故事,東方風的詭秘,我之前看你們折騰什麽“元始”路線,都是面帶微笑的,當然,西大陸的力量體系設定,我只是留了接口,但還沒做細化。

嗯,第三部未必會寫,目前只能承諾第二部,而且也不是下一本就要寫,我打算換換題材,換換心情,寫寫別的,畢竟已經積累了很多靈感,有了兩個成形的,有意思的想法,一個偏廢土,一個偏仙俠,目前還難以抉擇究竟寫哪個,等詭秘完本了再詳細考慮,搜集素材。

閑聊到這裏,說回正題,老規矩,休息三天半,周日晚上七點恢覆更新(其實算下來是四天,不過我總結都寫了超三千字,也算一章吧)

至於第七部的名字,我看不少朋友都猜到了,是“倒吊人”。

最後,既然開了單章,怎麽能不求月票呢?周日晚上七點,準時上傳第七部“倒吊人”第一章,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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