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想當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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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青蟲走後，方寧想了想，把忙於工作的鄭道叫過來，讓他向龍鯉詢問上界情報。
術業有專攻，那條鯉魚身為龍族族長的門子，不知道聽到過多少上界隱秘。
它又是個喜歡吹牛的，方寧可沒有功夫聽它吹上半天，還是讓同樣擅長溝通的鄭管家來對付它。
他知道對方性子，因此特意交待，一定要老老實實的，將鄭管家要問的事一一說清。尤其是和白石人相關的情報，更是要準確細致，不能有絲毫誇張。
畢竟那鯉魚說的事態太嚴重，散去魔身，轉生出白石人的那位石魔老祖，顯然是個認死理，一根筋到底的。
按照正常人想法，戴過幾次綠帽，換個對象就是。
它不是，它要繼續追人家的下一世，下下一世……一句話，就是想找回最初那份純潔的摯愛。
這可是地球人從來沒有做到過的，畢竟大家活一輩子就掛了……
方寧佩服對方的執著，但這種癡情之人，在各種影視劇和中，往往就意味著問題根源，矛盾焦點，沖突的發動機……
按照龍鯉魚所說，瀕臨絕境之時，白石人有可能覆生出自家老祖。
對方曾為情傷而毀掉一塊大陸，可見實力之強，性子之暴，一根筋歸一根筋，到底還是魔族出身。
上界的事方寧管不了，不會做什麽道德批判，但對方如果在地球上真的覆生，這裏可是系統大爺的一畝三分地。
那個十世情魔就算再被戴十世綠帽，也必須要遵照民間風俗法律處理，不能再拿無辜的大地出氣，就算是荒漠，那上面也是有生靈的……
…………
方寧將詢問情報的麻煩事推給鄭管家後，自己又去系統空間宅著玩，他可沒忘記自己還有兩天假期來著。
什麽龍族使命，人類危機，嗯，還是先玩兩天再考慮，反正自己發愁也沒用……
他就這樣心安理得地想著，卻一點都沒有想到，他此時的心態和大青蟲，其實是一模一樣的。
系統大爺更不會考慮這個，只是人家和方寧這懶蛋可不同，人家會考慮別的。
（系統正在思考中……）
（系統正在思考中……）
（系統決定去行俠仗義……）
方寧對突然冒出來的系統提示視而不見，只是全身心沈浸在游戲的汪洋大海中。
這新玩的一個游戲，到處是坑，害得他白白氪了不少，又要重來。
系統大爺才不會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既然寄主放著假期不要，它自然要立刻托管回身體，控制著俠客甲身體，繼續去照耀世界……
而別墅客廳裏，一場四堂會審正在進行。
一人，兩犬，一鼠，中間一鯉魚。
金色鯉魚在魚缸裏大搖大擺地游著，得意洋洋道：“有什麽要問的就趕緊問，正好讓你們長長見識。想當年，大爺我可是龍族族長的守門人，各族高人見得太多，什麽隱秘消息不知道？你們以後只要都聽我的，絕對不會吃虧。”
鄭道不置可否，只是將一疊厚厚的文件拿了出來，儼然早就準備好。
他早早覺得應該對上界之事做一個系統調查和分析，只是尊者一直不提，他擔心其中有什麽忌諱。
只是暗中做工作，也沒有去問其他三位同僚。
因為他精修心靈異能，知道有許多心靈禁制，能讓人不到時候，就不能洩密。
現在尊者終於明確說出命令，他自然要將往日裏積累下來的問題，全部問個明白。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這完全是方寧太懶，作為重度拖延癥晚期患者，方寧可是通過系統大爺親自鑒定的，整個地球上都獨此一份……
龍鯉一開始還興致勃勃，有問必答，舉一反三，動輒“想當年”，等到鄭道事無巨細，認認真真一條條問下來，整條魚慢慢開始蔫了……
一個個細節都要自己仔細說明，然後再和其他三個仆從一一對照，麻煩不麻煩？
若不是它一直告訴自己，初來乍到，得好好表現，將來才能來個真正的“魚躍龍門”。
按往常性子，此時它早鉆沙子裏睡覺去了。
然而它這一股決心，最後還是只堅持到第三個鐘頭……
這一時刻，鄭道看得目瞪口呆。
魚缸中那條金色鯉魚仰面朝天，露出白白肚皮，一副“我已經掛了”的樣子，什麽也別問了。
他立刻緊張問道：“龍鯉兄？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先休息休息？”
若是方寧見狀，就知道這條鯉魚肯定是想偷懶睡覺了……
但鄭道不知道這個，他為人八面玲瓏，最通人心，但對這初來乍到的鯉魚習性，當然一點不懂。
他又是個心善之人，當下就擔心是不是自己催問得太急，讓這位新進同僚精疲力竭，累出問題，自然一臉緊張。
黃犬薛霸雖然不知道這條鯉魚愛睡覺的習性，但它一眼就能看穿對方是裝的……因為它經驗豐富啊。
它在心中暗想：哼哼，你這囂張的龍鯉魚，你根本就不知道，論起裝虛來，你比你家薛大爺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去年我在狗籠子裏裝虛，套路黑狗子的時候，你這條笨魚都還沒下來。更不用說，想當年在上界的時候，我裝虛的次數更是數不勝數，這才能安穩熬到現在，過上真正的好日子……
它當下就故意幸災樂禍道：“哎呀，哎呀，老黑，現在咱們可不用再擔心地位不保了，因為這位魚兄看來馬上就要掛掉。不過人家畢竟是上界龍族血脈啊……血統高貴，這屍體絕對不能浪費。
“不如咱們立刻請示一下尊者，趁著沒死透，還夠新鮮，趕緊燉一鍋魚湯。那個貪吃的大青蟲去找方神廚，為了防止它和我們爭搶，我們就不找方廚子，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有這麽好的食材，味道肯定不會差。”
“大佬英明，”黑狗翻身舉四腿讚成後，馬上就爬起來向廚房跑去，一派要親自動爪收拾這條鯉魚的樣子。
黑狗邊跑邊想，老黃雖說經常借助智商欺負自己，但並不真的歧視自己，上回還能想到自己，讓自己也能跟著出力立功。
而這條可惡鯉魚，卻是自大囂張，處處表現得高狗一等，還是趕緊把它燉掉來的好。
那條金色鯉魚聞言，卻是馬上翻了過來，轉轉黑黑的魚眼珠子，吐出幾個泡泡，一臉疑惑道：“誰要掛了？大爺我只是想仰望一下星空，思考未來，精神好得很。別看我現在法力全失，但龍族的高貴血統沒丟，生命力旺盛，哪會這麽容易掛？”
一邊說，它一邊跳出水面，擺出幾個姿勢，展現著強健又肥碩的魚身……
它現在可是沒有絲毫法力在身，不取得鄭道信任的話，萬一真被誤認成死魚的話，還真弄不過這兩條壞狗。
“回來吧，這家夥原來沒事，”黃犬薛霸見狀，一臉可惜，轉頭叫住黑狗子，“可惜大青耐性不足，走得太快，要是它還在的話，現在主人去行俠仗義，沒人能管它，估計這條鯉魚剛才就要真掛了。”
黑狗聞言剎住腳步，轉身又悻悻地跑回來，很是失望的樣子……
只有白倉鼠趴在桌子上，還是抱著一只栗子嚼著，對新舊同僚之間的明爭暗鬥，仍舊一臉不明覺厲的樣子……
於是乎，生命力旺盛，精神很好的龍鯉，就陪著鄭道熬了整整一個通宵……
……
第二天一早，客廳魚缸裏，一條金色鯉魚仰肚朝天，躺在沙子上，一副“蔫了吧唧”的樣子。
“可惡，龍鯉大爺還是頭一回通宵熬夜。這一回是我大意了，沒想到黃狗子還真有點聰明。下次再有這事，我就趁機打瞌睡，這樣的話，那狡猾黃狗子肯定分辨不出來，因為我無論是睡是醒，都會睜著眼睛……”龍鯉轉著念頭，吐著泡泡，浮想聯翩，想到最後，又得意地笑起來……
鄭道現在沒有功夫操心新舊同僚間的小心思，他正在書房裏，忙著將所有情報整理好，通過qq一一傳給神龍尊者。
而看到長長的情報後，玩了一個通宵的方寧……頓時心虛不已。
好多事自己居然給拖到現在，好在大爺壓根不關心大局，從不會過問這些，才沒有暴露。
他暗暗下了一個決定，看來這情報工作還是得多關註，以後多下放些權力給鄭道和安德森，充分發揮他們的主觀能動性……
於是他放下游戲，難得用自己的兩天假期，幹了一回正事。
他從頭到尾，將鄭道整理出的情報，一一細細看過，終於對上界情況有了基本掌握。
他已經初步弄明白上界之人降臨地球的原因，上界正面臨大劫，元氣劇烈損失，環境急劇惡化，元氣作物產量一年不如一年，許多高貴種族都開始面臨斷糧危機。
要是不想冒風險降臨，那就只有放棄法力修為，回歸普通生物的生存狀態，這是個艱難的選擇。
同時他更加理解雙方之間的巨大力量差距，用原子彈和火柴都不能完全形容。
好在地球所在的宇宙，無比廣闊，規則極為強大，沒有轉化成元氣宇宙之前，上界之人想要降臨，就要付出力量大損的代價。
降臨越早損失越厲害，風險越大，所以真正強者，都會靠著以往豐厚積蓄，盡量拖延降臨時間。畢竟越往上修煉越難，能多保留一點就保留一些。
因此，其他強勢種族降臨危機，其實還很遙遠，唯獨白石人降臨一事，卻是迫在眉睫。
方寧反覆讀著他們的情報，將每個細節都牢牢記住。
……
全部看完，再細細盤算之後，方寧兩天假期全部消耗完畢。
他伸了個懶腰，深深感慨道：“刨去他們老祖那個十世情魔之外，這些白石人，還真是個可敬種族。為人個個誠懇老實，自食其力，從不和石魔其他各系族人同流合汙，明明有一身強大法力，卻不去奴役剝削凡人，一向為其他石魔側視。他們雖然也是最正統的石魔出身，石魔族中的各種大事，卻都被排除在外。”
系統：“哦，大富豪都這樣說了，看來他們的確是老實人，那應該不用管他們，我就不浪費時間了。”
方寧無奈道：“你這天真單純的兒童，老實人發起火才最可怕，尤其是這個世界，壓根對老實人就不友好。他們下來後，會有大苦頭吃，你這些天多註意下，要是降臨後，第一時間發現他們。我得派鄭道過去，給他們先打上一些心理預防針，提高一下他們心理素質。上界社會生態，以力為尊，其實單純的很，遠遠沒有地球社會覆雜。”
系統：“大富豪高明，這樣的話，就能防止那十世情魔覆生。萬一它把地球整掛了，我要去哪兒刷歷練去？”
方寧聞言無語道：“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你這個本質無情的家夥……你和人家白石人老祖可真沒法比，龍鯉說的一點沒錯，他幹過錯事，但也癡情成狂，果然是有大毅力，可惜就是一根筋，太實在。難怪他能靠自己魔身，最後轉生出帶有誠實天賦的白石人種族。你可別小看這個白石人老祖的威能。”
系統：“行，那我這就去找他們。鄭道的情報我也看了，對他們的外貌描述得很詳細，只要他們在地面出現，我一眼就能看到他們。”
方寧這才點點頭：“這樣才對嘛，地球要是不保，我宅不了，你也沒有歷練可刷，大家都要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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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又是個喜歡吹牛的，方寧可沒有功夫聽它吹上半天，還是讓同樣擅長溝通的鄭管家來對付它。
他知道對方性子，因此特意交待，一定要老老實實的，將鄭管家要問的事一一說清。尤其是和白石人相關的情報，更是要準確細致，不能有絲毫誇張。
畢竟那鯉魚說的事態太嚴重，散去魔身，轉生出白石人的那位石魔老祖，顯然是個認死理，一根筋到底的。
按照正常人想法，戴過幾次綠帽，換個對象就是。
它不是，它要繼續追人家的下一世，下下一世……一句話，就是想找回最初那份純潔的摯愛。
這可是地球人從來沒有做到過的，畢竟大家活一輩子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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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龍鯉魚所說，瀕臨絕境之時，白石人有可能覆生出自家老祖。
對方曾為情傷而毀掉一塊大陸，可見實力之強，性子之暴，一根筋歸一根筋，到底還是魔族出身。
上界的事方寧管不了，不會做什麽道德批判，但對方如果在地球上真的覆生，這裏可是系統大爺的一畝三分地。
那個十世情魔就算再被戴十世綠帽，也必須要遵照民間風俗法律處理，不能再拿無辜的大地出氣，就算是荒漠，那上面也是有生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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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龍族使命，人類危機，嗯，還是先玩兩天再考慮，反正自己發愁也沒用……
他就這樣心安理得地想著，卻一點都沒有想到，他此時的心態和大青蟲，其實是一模一樣的。
系統大爺更不會考慮這個，只是人家和方寧這懶蛋可不同，人家會考慮別的。
（系統正在思考中……）
（系統正在思考中……）
（系統決定去行俠仗義……）
方寧對突然冒出來的系統提示視而不見，只是全身心沈浸在游戲的汪洋大海中。
這新玩的一個游戲，到處是坑，害得他白白氪了不少，又要重來。
系統大爺才不會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既然寄主放著假期不要，它自然要立刻托管回身體，控制著俠客甲身體，繼續去照耀世界……
而別墅客廳裏，一場四堂會審正在進行。
一人，兩犬，一鼠，中間一鯉魚。
金色鯉魚在魚缸裏大搖大擺地游著，得意洋洋道：“有什麽要問的就趕緊問，正好讓你們長長見識。想當年，大爺我可是龍族族長的守門人，各族高人見得太多，什麽隱秘消息不知道？你們以後只要都聽我的，絕對不會吃虧。”
鄭道不置可否，只是將一疊厚厚的文件拿了出來，儼然早就準備好。
他早早覺得應該對上界之事做一個系統調查和分析，只是尊者一直不提，他擔心其中有什麽忌諱。
只是暗中做工作，也沒有去問其他三位同僚。
因為他精修心靈異能，知道有許多心靈禁制，能讓人不到時候，就不能洩密。
現在尊者終於明確說出命令，他自然要將往日裏積累下來的問題，全部問個明白。
其實他根本不知道，這完全是方寧太懶，作為重度拖延癥晚期患者，方寧可是通過系統大爺親自鑒定的，整個地球上都獨此一份……
龍鯉一開始還興致勃勃，有問必答，舉一反三，動輒“想當年”，等到鄭道事無巨細，認認真真一條條問下來，整條魚慢慢開始蔫了……
一個個細節都要自己仔細說明，然後再和其他三個仆從一一對照，麻煩不麻煩？
若不是它一直告訴自己，初來乍到，得好好表現，將來才能來個真正的“魚躍龍門”。
按往常性子，此時它早鉆沙子裏睡覺去了。
然而它這一股決心，最後還是只堅持到第三個鐘頭……
這一時刻，鄭道看得目瞪口呆。
魚缸中那條金色鯉魚仰面朝天，露出白白肚皮，一副“我已經掛了”的樣子，什麽也別問了。
他立刻緊張問道：“龍鯉兄？你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先休息休息？”
若是方寧見狀，就知道這條鯉魚肯定是想偷懶睡覺了……
但鄭道不知道這個，他為人八面玲瓏，最通人心，但對這初來乍到的鯉魚習性，當然一點不懂。
他又是個心善之人，當下就擔心是不是自己催問得太急，讓這位新進同僚精疲力竭，累出問題，自然一臉緊張。
黃犬薛霸雖然不知道這條鯉魚愛睡覺的習性，但它一眼就能看穿對方是裝的……因為它經驗豐富啊。
它在心中暗想：哼哼，你這囂張的龍鯉魚，你根本就不知道，論起裝虛來，你比你家薛大爺可是差了十萬八千裏。
去年我在狗籠子裏裝虛，套路黑狗子的時候，你這條笨魚都還沒下來。更不用說，想當年在上界的時候，我裝虛的次數更是數不勝數，這才能安穩熬到現在，過上真正的好日子……
它當下就故意幸災樂禍道：“哎呀，哎呀，老黑，現在咱們可不用再擔心地位不保了，因為這位魚兄看來馬上就要掛掉。不過人家畢竟是上界龍族血脈啊……血統高貴，這屍體絕對不能浪費。
“不如咱們立刻請示一下尊者，趁著沒死透，還夠新鮮，趕緊燉一鍋魚湯。那個貪吃的大青蟲去找方神廚，為了防止它和我們爭搶，我們就不找方廚子，自己動手，豐衣足食。有這麽好的食材，味道肯定不會差。”
“大佬英明，”黑狗翻身舉四腿讚成後，馬上就爬起來向廚房跑去，一派要親自動爪收拾這條鯉魚的樣子。
黑狗邊跑邊想，老黃雖說經常借助智商欺負自己，但並不真的歧視自己，上回還能想到自己，讓自己也能跟著出力立功。
而這條可惡鯉魚，卻是自大囂張，處處表現得高狗一等，還是趕緊把它燉掉來的好。
那條金色鯉魚聞言，卻是馬上翻了過來，轉轉黑黑的魚眼珠子，吐出幾個泡泡，一臉疑惑道：“誰要掛了？大爺我只是想仰望一下星空，思考未來，精神好得很。別看我現在法力全失，但龍族的高貴血統沒丟，生命力旺盛，哪會這麽容易掛？”
一邊說，它一邊跳出水面，擺出幾個姿勢，展現著強健又肥碩的魚身……
它現在可是沒有絲毫法力在身，不取得鄭道信任的話，萬一真被誤認成死魚的話，還真弄不過這兩條壞狗。
“回來吧，這家夥原來沒事，”黃犬薛霸見狀，一臉可惜，轉頭叫住黑狗子，“可惜大青耐性不足，走得太快，要是它還在的話，現在主人去行俠仗義，沒人能管它，估計這條鯉魚剛才就要真掛了。”
黑狗聞言剎住腳步，轉身又悻悻地跑回來，很是失望的樣子……
只有白倉鼠趴在桌子上，還是抱著一只栗子嚼著，對新舊同僚之間的明爭暗鬥，仍舊一臉不明覺厲的樣子……
於是乎，生命力旺盛，精神很好的龍鯉，就陪著鄭道熬了整整一個通宵……
……
第二天一早，客廳魚缸裏，一條金色鯉魚仰肚朝天，躺在沙子上，一副“蔫了吧唧”的樣子。
“可惡，龍鯉大爺還是頭一回通宵熬夜。這一回是我大意了，沒想到黃狗子還真有點聰明。下次再有這事，我就趁機打瞌睡，這樣的話，那狡猾黃狗子肯定分辨不出來，因為我無論是睡是醒，都會睜著眼睛……”龍鯉轉著念頭，吐著泡泡，浮想聯翩，想到最後，又得意地笑起來……
鄭道現在沒有功夫操心新舊同僚間的小心思，他正在書房裏，忙著將所有情報整理好，通過qq一一傳給神龍尊者。
而看到長長的情報後，玩了一個通宵的方寧……頓時心虛不已。
好多事自己居然給拖到現在，好在大爺壓根不關心大局，從不會過問這些，才沒有暴露。
他暗暗下了一個決定，看來這情報工作還是得多關註，以後多下放些權力給鄭道和安德森，充分發揮他們的主觀能動性……
於是他放下游戲，難得用自己的兩天假期，幹了一回正事。
他從頭到尾，將鄭道整理出的情報，一一細細看過，終於對上界情況有了基本掌握。
他已經初步弄明白上界之人降臨地球的原因，上界正面臨大劫，元氣劇烈損失，環境急劇惡化，元氣作物產量一年不如一年，許多高貴種族都開始面臨斷糧危機。
要是不想冒風險降臨，那就只有放棄法力修為，回歸普通生物的生存狀態，這是個艱難的選擇。
同時他更加理解雙方之間的巨大力量差距，用原子彈和火柴都不能完全形容。
好在地球所在的宇宙，無比廣闊，規則極為強大，沒有轉化成元氣宇宙之前，上界之人想要降臨，就要付出力量大損的代價。
降臨越早損失越厲害，風險越大，所以真正強者，都會靠著以往豐厚積蓄，盡量拖延降臨時間。畢竟越往上修煉越難，能多保留一點就保留一些。
因此，其他強勢種族降臨危機，其實還很遙遠，唯獨白石人降臨一事，卻是迫在眉睫。
方寧反覆讀著他們的情報，將每個細節都牢牢記住。
……
全部看完，再細細盤算之後，方寧兩天假期全部消耗完畢。
他伸了個懶腰，深深感慨道：“刨去他們老祖那個十世情魔之外，這些白石人，還真是個可敬種族。為人個個誠懇老實，自食其力，從不和石魔其他各系族人同流合汙，明明有一身強大法力，卻不去奴役剝削凡人，一向為其他石魔側視。他們雖然也是最正統的石魔出身，石魔族中的各種大事，卻都被排除在外。”
系統：“哦，大富豪都這樣說了，看來他們的確是老實人，那應該不用管他們，我就不浪費時間了。”
方寧無奈道：“你這天真單純的兒童，老實人發起火才最可怕，尤其是這個世界，壓根對老實人就不友好。他們下來後，會有大苦頭吃，你這些天多註意下，要是降臨後，第一時間發現他們。我得派鄭道過去，給他們先打上一些心理預防針，提高一下他們心理素質。上界社會生態，以力為尊，其實單純的很，遠遠沒有地球社會覆雜。”
系統：“大富豪高明，這樣的話，就能防止那十世情魔覆生。萬一它把地球整掛了，我要去哪兒刷歷練去？”
方寧聞言無語道：“我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你這個本質無情的家夥……你和人家白石人老祖可真沒法比，龍鯉說的一點沒錯，他幹過錯事，但也癡情成狂，果然是有大毅力，可惜就是一根筋，太實在。難怪他能靠自己魔身，最後轉生出帶有誠實天賦的白石人種族。你可別小看這個白石人老祖的威能。”
系統：“行，那我這就去找他們。鄭道的情報我也看了，對他們的外貌描述得很詳細，只要他們在地面出現，我一眼就能看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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