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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冰釋前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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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天楚道:“好,那玉蘭家的狗該是長了眼睛的,你不會說是那狗自己將自己毒死了吧,我看你又如何自圓其說,你將玉蘭家的狗毒死做什麽?”

旺才沒有想到孟天楚知道了這件事情,頓時有些慌張了起來,眼睛看著手上的傷口,低氣也明顯不足起來,嘴裏含糊地說道:“笑……笑話,話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殺了那臭娘們家的黑狗,你別冤枉我啊,小心我到杭州府去告你們衙門的人誣陷好人,找不到兇手就來給我下套兒,我告訴你,我才不會上你們的當,狗……狗不是我殺的,人……人也不是我殺的。”

王譯冷笑兩聲,點點旺才的鼻子,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還好人?你將人家家裏的新媳婦強暴,然後害的人家上吊死了,一個家就因為你弄的是家破人亡,你還是好人?”

“你說……說什麽呢!我……我……我沒有啊,別……誣陷我啊!”

“閉嘴!你再說我誣陷你,我就用這刀把子敲掉你一口的牙!免得你見誰咬誰!”

孟天楚道:“你女人說的,難道有假?”

旺才一聽,這才偃旗息鼓,呲牙咧嘴地說道:“那個挨千刀的,看我不回去收拾她,幾天不打就要上房揭瓦了,他媽的,這個死娘們兒……”

王譯用刀把子捅了旺才一下,道:“好了。別在這裏罵個不停了,你既然做了就沒有什麽不敢說的,說吧。”

旺才呸了一聲,也不知道吐誰,卻不敢擡頭看任何人,一直在遠遠觀望地慕容迥雪走上前來,指著旺才說道:“我記得你了。”

旺才擡頭一見是這個水靈靈的俏佳娘。嘴角不由露出一絲貪婪地笑容,戲謔地說道:“記得我什麽了?”

慕容迥雪走到孟天楚身後。說道:“我記得我們那次去玉蘭家的時候,那個站在墻上,給我們說就是柱子殺了玉蘭的人就是這個人。”

慕容迥雪一說,大家好象都記起來了。

孟天楚哦了一聲,道:“原來你就是那個男人,你怎麽知道是柱子殺的人,原來是想轉移我們的註意力。難怪在裏正家聽說柱子放回來了,嚇得碗都打爛了,怕自己做的醜事被我們發現了嗎?”

旺才狡辯道:“我做什麽醜事了,不就毒死人家一條狗嗎?那狗一天見誰都咬,吵得我不能睡覺,師爺就殺了它,不可以啊?又不是殺人,難不成你們也要讓我為狗抵命罷。”

孟天楚道:“你倒是巧舌如簧。能言善辯得很,不過你不會那麽湊巧在玉蘭死地那天晚上將那狗毒死吧?”

“我……我……我怎麽知道玉蘭那天晚上要死的。”

孟天楚道:“那你怎麽說是柱子殺了玉蘭?你又是什麽居心?”

旺才賊眉鼠眼地朝著慕容迥雪地臉上瞄來瞄去,輕描淡寫地說道:“我沒有什麽居心,我就是猜的嘍,猜猜都不可以的嗎?”

慕容迥雪見那賊眼又在看自己,趕緊轉過身去。孟天楚看在眼裏,沈下臉來,說道:“你若是再看,我將你那狗眼給你挖了。”

“呵呵,大老爺,你這有意思了,她是你什麽人啊,我看看都不可以嗎?”

王譯正要上前,孟天楚攔住,望著那潑皮。一字一句地說道:“她是我的女人。你覺得你能不能看?”

慕容迥雪在身後一聽,臉雖說紅了。但心裏卻甜絲絲的。

“哈哈哈哈,你的女人?若是你的女人,她就不會對你若即若離了,你哄我哦。”

孟天楚豈能讓一個潑皮調戲自己,大吼一聲:“給我住嘴,哪裏輪到你來對本爺地家事評頭論足的,我說是便是了。我問你的話,你還沒有說呢。你說你是猜的,那你在玉蘭死的頭一天晚上,將她家的黑狗毒死,又有什麽目的?”

“沒有,沒有任何目的,我剛才已經說了,就是看它整天叫地我心煩,所以就把它給毒死了,”

孟天楚走到旺才身邊,發現旺才的脖子上有幾道傷痕,看起來還是新傷,象是被人抓傷了的,於是指著那傷痕,問道:“這個不會也是你砍柴的時候被山上的樹枝給刮傷的吧。”

旺才用手一摸,馬上下意識地用手去遮,無奈傷痕抓地太長,遮也是遮不住的。

“對……對,還是大老爺聰明,這的確是在山上……”

“閉嘴,你真以為我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嗎?說,是誰給你抓了的?”

旺才見抵賴不過,道:“我和我老婆打架的時候,她給我抓的。”

“什麽時候?”

“記不得了,反正是幾天前吧。”

“你是記不得了,還是記得不敢說啊。”

……

孟天楚見旺才不說話,便說道:“好吧,你不說,我們將你帶回衙門去看你過堂的時候說還是不說。”

旺才一聽,慌張了,馬上說道:“我說,我說就是,大概是在六天前吧,我真是記不得了。”

“為什麽吵架?”

旺才支吾著,想了想,說道:“沒有為什麽,是真的,沒有為什麽,自己的老婆想打就打嘍,哪裏還需要問什麽原因呢?”

孟天楚見旺才不愧是個潑皮無賴,完全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於是點點頭,說道:“好,我倒要看看,你要賴到什麽時候。來人啦!”

話音落了,兩個衙役已經走到了旺才身邊。

“把他給我帶回去,然後找人帶他老婆到衙門一對質就知道他是不是在說謊了。”

旺才一聽,身子一軟,差在倒在地上,從前在戲臺下看地那些戲裏唱地,但凡過堂。那都一點要打的皮開肉綻才肯住手,想到這裏。剛才那痞子樣立刻就沒有了影兒。

“你們別帶我回去,我不要過堂,玉蘭不是我殺地。”

衙役一邊一個押著旺才,孟天楚道:“我有問你,玉蘭是誰殺的了嗎?”

旺才馬上知道自己走了嘴,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巴,臉色蒼白。汗水直往下淌。

孟天楚呵呵笑了兩聲,道:“我就不怕治不了你這個潑皮,我若是發現了玉蘭的指甲裏有你身上的皮屑,那旺才,你怕是回不了這個玉蘭村了,再回頭好好地看一看吧,給我帶回去!”

只見那潑皮方才還指高氣昂的,如今卻是連路都走不了。嘴裏一直不停地嚷嚷自己不是兇手地話,讓兩衙役拖著,象條癩皮狗似的耷拉著腦袋,兩個衙役拖著旺才往村口走去。

王譯道:“爺,這麽熱的天,要不你們先到村子口等我們。旺才的老婆我們去找就是了。”

孟天楚想想也是,便同意了。

朱昊見只剩下孟天礎、慕容迥雪和自己,無疑又成了一個大燈泡了,只好幹咳兩聲,揮了揮手,道:“兩位前面走著,我隨後就來。”然後走到一個垂柳後,假裝方便的樣子。

孟天楚輕輕捏了捏慕容迥雪的手,微笑著看著她已經緋紅的臉說道:“走吧,我們先走。不等朱昊了。”

慕容迥雪還想著孟天楚剛才地那暧昧的一捏。再想一想他之前說的那一句:“她是我的女人”的話,完全沒有聽清楚孟天楚在說什麽。只是點點頭,神情恍惚,心已經不的想到哪裏去了。

孟天楚走了兩步,見慕容迥雪還站在那裏,於是退回兩步。

“迥雪,想什麽呢?”

慕容迥雪這才反應過來,見孟天楚正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臉一紅,連忙遮掩道:“沒……沒,沒想什麽。”然後趕緊往前走了兩步,偷偷地摸了摸自己光滑緋紅地小臉。

孟天楚趕上前去,道:“你剛才給我說的那一句,我真的沒有聽清楚,現在就我們兩個了,你再給我說一下你剛才說地什麽?”

慕容迥雪茫然地看了看孟天楚一眼,道:“我說什麽了?”

“就是之前我說的,讓你不要嫁給那個老財主,你回了一句,我沒有聽見。”

“哦,你希望我回答你什麽呢?”

“自然是答應我不嫁就最好。”

慕容迥雪見孟天楚期望地看著自己,道:“是女人總要嫁的,你說呢?”

孟天楚急了,指指自己,說道:“那你可以嫁給我,不,我……我不能讓你嫁給我了,我是真的不能給你,你想要的名分,不能讓你當我孟天楚的正房,這是我虧欠你地,可是,你答應了的,等我接你過門的,你忘記了嗎?”

慕容迥雪見孟天楚著急的樣子,心裏有了一些安慰,至少他還是記得的。

“迥雪,你說話啊,你只是走路,不說話,你要急死我啊?”

孟天楚見慕容迥雪只是低頭走路,卻不回答自己,便著急地攔著她的去路。

“你要我說什麽呢?”

“說你跟我啊。”

慕容迥雪咬咬牙,想要繞過孟天楚,往前走,孟天楚一把抓住慕容迥雪的手,負氣地說道:“我知道,你已經忘記了你曾經給我怎麽說的了,你說你只要和我在一起的,如今有一個男人可以給你一個妻子的名分,你也不管那人有多醜,有多老,只要他可以給你一個名分,你都願意嫁給她,而我孟天楚已經給不起了,所以,你不要我了,是嗎?”

“不,不是這樣地!”慕容迥雪趕緊用手捂著孟天楚地嘴巴,眼角含著淚水。

孟天楚見慕容迥雪急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心裏一陣憐惜,一把將她緊緊將她摟到自己懷裏,說道:“那你的意思是什麽?你還要我嗎?”

慕容迥雪靠在孟天楚地懷裏,聽著他砰砰的心跳聲,聽著他可憐兮兮的告白,嬌羞地點點頭,小聲地說道:“我要的,只是我一直在等,怎麽也等不到你來接我,人家絕望了,以為你忘記了。”

“傻瓜,你是我的迥雪,我怎麽可能忘記呢?我只是想等家裏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就來接你,我只是擔心太著急,你過門後會受溫柔的氣,別人我都是不怕的,你以為我不著急嗎?其實我比你還要著急呢。”

溫柔一聽,更加緊緊地靠在孟天楚的懷裏,突然想起兩個人還站在大路上,光天化日的成何體統。

“好了,我知道了,趕快將我放開,小心讓人看見了。”

“我不,我摟的是我自己的女人,我怕別人說不成,我就不。我今天一回去就給鳳儀說,讓她挑個好日子將你接進門來,這樣我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你說好不好?”

“你先放開我,我就告訴你。”

“不,你答應了我,我才放開。”

慕容迥雪頓了頓,才羞澀地說道:“好。”

孟天楚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羞得慕容迥雪象只兔子似的,飛快地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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