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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文四哥和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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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姑娘在後宅沒聽說周家門口被人掛了人頭的事兒, 似乎稍微有些異動,又好像沒有。

女人在內宅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幾乎是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每天重覆見到的只是有限的幾個人,重覆的幾個仆人。日覆一日做著同樣的事, 不知道高墻之外發生了什麽, 也不知道世間的風起雲湧, 有多少得利之處。甚至不知道此事的年代, 不知道朝廷中有多少勢力,不知道江湖中以誰為尊。雖然把宅子裏幾個人的關系都摸清楚了,又有什麽用呢。

卓東來是個心懷天下的人, 同時也有極強的耐心和毅力, 對現在這形同囚禁的生活沒流露出一絲一毫的不滿,反而找個恰當的時機, 一個眼神把周老爺勾去自己房間裏。

每個月都得有一次, 這樣懷孕了才好賴給他。

周老爺晚上來了, 見屋裏擺著酒菜, 十分滿意:“小乖乖, 想我了?”熬你的性子熬了這些天, 終於讓你服軟了。

王氏(這肉身姓王)打扮的粉妝玉琢,笑意盈盈的站起來:“老爺, 你好久沒來了。”

不到十分鐘,周老爺就被酒和桌上是大蔥炒肉放到了,他吃的藥和大蔥相克, 吃了之後會有輕微中毒的反應,但還不致死,只是會混迷過去。

卓姑娘:“你們倆還不趕快把老爺扶上床躺著?”兩個丫鬟連忙動手。

“下去吧,哎,老東西又喝醉了。”她惟妙惟肖的模仿著怨婦。前世懂得怎樣命令一個女人玩弄一個男人的心,如何讓他發狂的愛上女人,把自己的一切拱手獻上。

但是……這個周老爺太老太醜,太惡心了,既然有文四哥可用,卓姑娘不想讓自己那麽惡心。“這幾道菜先別撤。”

兩個丫鬟有點同情她,畢竟這是個很好伺候的太太,守夜的時候幾乎每次都能一覺睡到天明,平時也是好脾氣的。

卓姑娘挑燈夜讀,間或喝一口酒,沒動桌子上的菜。

到了夜深時,幽幽遠遠的聽見更夫敲著梆子,喊著:“天幹物燥小心火燭!”

夜裏能聽見蛙聲,夜貓子和烏鴉的叫聲,平添了一份不詳。

文四哥端著一大碗豬肉燉粉條翻墻而來:“汪汪汪!”

卓姑娘過去開了窗戶,月光下看著頭戴珠翠身穿綾羅的小姑娘手裏拿著一卷書,盤靚條順還有氣質。她道:“進來。”

文四哥一怔:“呦,今兒你有東西吃?”往床上一看,又看到一個死老頭。艹!

他手裏的大碗很大,碗上蓋著一個盤子,縫隙中已經飄散出一股濃香。

“豬肉燉粉條~老好吃了!”

文四哥興致勃勃的在她臉上舔了一口,淡定的接過手帕擦著染白的舌頭,這粉也太多了。

卓姑娘真的好氣,辛辛苦苦化的妝都被你毀了!混蛋!化完妝的女人不是用來舔的!

“先吃還是先睡?”

卓姑娘摸了摸周老爺的脈門:“先吃,我等你呢。”

倆人對面而坐,把桌上的四菜一湯和他帶來的豬肉燉粉條吃了少半,卓姑娘嫌棄的吃了一口粉條:“嗯?”居然挺好吃?

吃完飯,漱漱口就開始湊在一起親親摸摸,小媳婦抓緊時間考他,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又拉著他走向大床。文四哥要把老頭抱走,卓姑娘攔住了他:“不必。”

輕解羅裳,款動纖腰,香氣四溢。

嬌聲軟語的叫著‘親親’‘親達達~’(達達是爸爸的意思)

一個虎背熊腰、頜下硬紮紮黑剛髯的漢子用粗壯的手臂摟著一個嬌小纖細的姑娘。

周老爺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他瞪大眼睛看著香濃艷麗的場景,口不能言,手不能動,簡直是鬼壓床。

姑娘附耳想說點什麽,忽然看到文四哥的耳朵有點臟乎乎的,惡心!

瞬間就沒了興致:“換個姿勢。”

她抽身離開,跪伏在床上,纖纖十指無力的伏在枕頭上,白皙纖細的後背向下壓著,腰兒臀兒翹著。

文四哥有點激動,哎呦我去,我喜歡這個姿勢!

雖然抓不到大兔兔,但是有種奇怪的爽感!

看一眼旁邊的老頭,這種被圍觀的感覺……小妹妹真會玩!

床上有一雙鴛鴦枕,周老爺躺在裏側的枕頭上,已經氣的滿臉漲紅。

卓姑娘(周王氏)伏在外側的枕頭上,歪了歪頭,像個小女孩一樣嬌憨的看向裏側的老頭。

周老爺震驚的發現這個女人竟然是自己的新太太!

那迷離的眼神,汗濕的頭發,臉上的潮紅和媚態非常迷人,一只大手從邊上輕輕探下,握住她的小平胸,輕輕的揉捏。

周老爺滿面漲紅口吐白沫的昏了過去。

“從今天開始,無論他跟誰睡在一起,你都要封住他的穴道,把那個人煎了。”

“做不到。”文四哥頗有點小驕傲:“我從來不幹那種傷天害理的事。”

“那你是要我去死麽……”小媳婦哀怨的說:“如果他每天都看到那情形,就會以為自己被鬼纏著。如果只看到了這一次,太太與人通煎會被直接打死的……”

文四哥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在他身旁做一次。雖然很有快感,但是很危險啊。”

卓姑娘鄙視的看著他,你居然只想著快感,我是為了用一夜一夜的中邪讓他魂不守舍,夜不能眠!直到精神被徹底毀掉……我要他瘋,然後再死。

文四哥想出來一個辦法:“好。哎,他要是打你怎麽辦?”

“我自有辦法。”

二十分鐘後,卓姑娘懶洋洋的說:“去吧,明天先別來,回去之後把耳朵洗幹凈!”

“我靠,我也沒辦法啊,你看我耳朵眼才那麽大點,我手指頭這麽粗!”文四哥郁悶的說:“揚州澡堂子裏那掏耳朵的技術才好呢,這破地方,我上次找了個掏耳朵的,疼死我了。”

卓姑娘看他伸到自己眼前的大手,聞到手指上殘留的味道:“出去!”

文四哥笑嘻嘻的跑掉了。

次日清晨,周老爺醒了過來,勃然大怒的跳起來,一巴掌把旁邊衣衫整齊的女人拍醒:“你昨晚上都幹了什麽好事!”

“什麽?老爺你……你這是什麽意思?”周王氏一臉無辜和不明所謂。

“昨晚都發生了什麽?你都幹了什麽?”

“我?我什麽都沒幹啊。老爺喝了兩杯酒便醉了,丫鬟扶著您上床,我又看了一會書就睡了。”卓姑娘一臉善良的擔心:“老爺,您是不是做惡夢了?”

周老爺扶著床柱子喘粗氣,見她身上的衣裳整齊,頭發也梳攏的很好,屋內也沒有奇怪的氣味。又想起自己昨夜明明睜著眼睛,卻口不能言,四肢不能動彈,難道真的是噩夢?

“哼!”昨夜的夢實在難以啟齒,他拂袖而去。

不等梳洗和用了早飯,就叫來管家,召集人手,厲聲呵斥道:“昨夜我丟了一條金腰帶!你們今夜都警醒點,裏外都把守住!那小賊若再敢來,直接殺了了事!”

一日無話,周老爺聽著丫鬟監視太太,不斷的來報告:“太太在讀書呢。”

“太太在寫字。”

“這些是太太練字的紙。”

“太太吃了午飯。”

“太太在小睡。”

“太太在打坐。”

“太太在看書。”

“太太哭了一會。”

“太太又在打坐。”

周老爺又宿在太太屋內,房前屋後已經布置了許多家丁護院,老頭親自檢查了門窗,都閂好了,早早的上了床,也不碰太太,自顧自的睡了。

可是沒想到,到了半夜,他又被一陣陣的婉轉嬌啼喚醒,依然是能看能聽,卻不能說話不能動。

年輕嬌媚的太太伏在床上,被人頂的漸漸移動,忽然又翻過身來,似乎被人抱在懷裏……她的頭無力的向後仰著,雙手似拒還迎:“他殺了你,你只管找他~就是了,糟踐我,做什麽,混蛋~”

可是周老爺眼睜睜的瞧著,她對面沒有人,她的樣子卻好像在和人……

這果然是個夢,是個噩夢!於是老頭又昏過去了。

卓姑娘有點好笑的下床喝口水潤潤嗓子,又把衣服穿戴整齊,頭發梳攏好,若無其事的上床。

誰說要讓他‘做惡夢’非得有人配合呢?

上身往後倒,雙手還不能扶床,要假裝摟著某個人,這姿勢很累腰力,但是也頗為有趣。

次日天明,周老爺就發起高燒了,藥石罔效,找了好多和尚道士來念經驅邪。

太太親自照料他,一副很賢惠的樣子。

周老爺:“有鬼!有鬼!打鬼!”

卓姑娘暗戳戳的想,一個健壯的老者忽然病死了,很可疑,可是一個纏綿病榻的人慢慢的死了,很正常。

如今實力不濟,做事要顧全首尾,不能留下把柄。

老家夥心裏很脆弱啊,這麽快就嚇病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試了一下那個姿勢,就是保持卷腹/仰臥起坐起到一半的姿勢,挺累的,但是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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