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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 番外 黛玉的婚後 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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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在樓臺邊上站了一會, 舉目遠眺也沒什麽意思,眼神太好了,能看到皇宮中熊貓追著一個黑胖子滿地亂爬,不知道是笑是鬧還是真打起來起來了,反正是挺熱鬧, 吸引人移不開眼球。莊國的高官和遠來的客人看了兩眼, 便不再去看, 那畢竟是蚩休陛下的寵物和他宮中身份不明的女人, 看多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曹孟德笑道:“孔明遠來是客,請上座。”嘿嘿,就不信你敢坐。

臥龍先生果然有諸多顧忌:“豈敢, 孔明一屆散人, 豈敢居於諸位之上,公主請上座。”對, 雖然你年幼, 但是你是公主, 而且據說很聰明, 更重要的是莊國陛下內定你為繼承人。

黛玉忙笑道:“我年幼德薄, 不敢當, 孟德請上座。”

姚雲旗打斷他們的套話:“有意思嗎!啊?有意思嗎!客氣半天還得內子坐!”他扯著黛玉按在上首,見一按就按坐下了, 心裏頭明白她同意自己的做法。又很爽朗的招呼眾人:“坐,都成仙了還拘束什麽,在這樣客氣下去, 還不如去城外山頭席地而坐,免得許多麻煩。”

黛玉其實也覺得無聊,成仙這麽久了,又在莊國廢黜了獨尊儒術的蠢做法,為什麽還要這麽假客氣?誰該坐在哪裏,我們大家都心裏有數。

旁邊唱曲的姑娘輕輕撥弄著琵琶,用悅耳但不影響別人的音調淺吟低唱時新的景致詩篇。

黛玉取出一塊手帕,姿態嫻靜的往桌上一擱,桌子周圍立刻就圍上了一層霧蒙蒙的屏障,讓外面聽不見這桌子周圍的聲音,雖然這已經是包廂,可是整個五樓只有四個包廂,對著四角的景色,兩面都是窗子,不夠保密。姚雲旗敲了敲酒壺,酒壺飛起來自動斟酒。

夫妻二人眉目傳情,只一個眼神便無需多說。

黛玉輕笑道:“不瞞臥龍先生,內閣近日正為了這世上諸國的貿易往來頻繁,戰爭疊起,少有清凈之地而為難。莊國不欲入世,奈何樹欲靜而風不止。”

曹操假裝有點煩惱實際上非常高興的說:“莊國地大物博,這數百年的經營,已是米爛成倉,只好拿來釀酒。也有幾座金礦,只是開采出來也無用,便留著吧。”

長孫無忌在世的時候,突厥幾次攻擊大唐掠奪錢財,他當然知道富裕的好處和壞處:“只可惜富裕會讓人失去鬥志,享樂會讓人變成廢物。莊國如今的問題,不在於國庫和人才,而是百姓毫無鬥志,家家安逸個個慵懶,人既無俠氣又無血性。”

黛玉有些不解,這俠氣血性是與生俱來的性情,怎麽會因為家裏有錢而改變?

狄仁傑嘆了口氣:“這話說的還不全,有個更重要的原因。”

郭嘉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一邊喝酒一邊笑。

玄真公主手裏的扇子停住了:“願聽高見。”

狄仁傑對郭嘉笑了笑:“咱們這裏真真可稱得起舉頭三尺有神明,當年武皇崇佛,又編造經文塑造金身來愚民,百姓照舊能為了一口水井提刀砍人。可是現在不同,這裏有絕對的公正,上上下下不貪汙不肆虐,老弱孤貧都由朝廷撫養,內外一團和氣。”

姚雲旗咬著很喜歡的烤鴨問:“這有什麽不好?”

狄仁傑嘆了口氣,對這位食人間煙火但不知人情百態的神仙有些無奈,又看了看掌權的公主殿下,公主殿下自幼生在封疆大吏家,是獨生女兒。雖然練了武功入了江湖,可是她沒過過江湖生活,直接就進宮當公主,然後換了個國家當公主,她恐怕很難理解凡人會為了一隴田地、一截河流、一頭牛而互相仇殺,而能夠成為好士兵的,大多都是好勇鬥狠愛打架敢殺人的男孩。

他簡略的把這些事說了一遍:“……百姓不互相謀害,便不知防備,不行殺戮,便不會殺人。”

黛玉怔了一會,嘆了口氣:“怎會如此?便是宋朝那樣奢侈積弱,也有士人守城與城共生死,即使是明末那樣的亂世,在最羸弱的江南,也有揚州、嘉定……”

一群神仙+國家高層領導喝著酒吹著風,從當前百姓□□穩太遵紀守法太善良,一直擔心到第二次世界大戰打響之後我們的國家怎麽辦?上帝就從來都不管平民百姓,說是‘他的國’,實際上不負責。但是我們都在認認真真的從政,總不能為了培養百姓的血性,就把所有的神仙都藏起來吧?

公主那個單純的丈夫說:“我們把莊國藏起來,不和外人來往,如何?”

眾人都笑了:“沒那麽容易。”

“莊國和外界有貿易往來,雖然只是海岸邊的幾個城市,可是每年都有商人往來。”

“怎麽解釋一個國家突然消失了呢?”

“我們的國人也出海捕魚或做生意,不能永遠龜縮在這裏。”

眾人探討了半日,雖然都不怎麽吃東西,桌上的菜也涼了。

命小二重上一桌酒菜,再拿酒來喝,卻見門口有兩個年輕人猛地跪下,兩人手中都托著書:“學生有一篇文章,獻給公主殿下賞閱。”

黛玉淡淡的看著這兩個人,倒覺得奇怪,官府一向廣開言路,民間想要投書也不難,這兩個人卻偏要在大庭廣眾之下上書,有意思。

張居正卻很好脾氣的笑了笑:“拿過來。”小二連忙接過二人上書,捧給這位尚書大人。“不錯,年輕人能夠思考國家未來,有這般見識,委實不錯。”

打發走了二人,又撂下帷帳,郭嘉有些不屑:“言之無物的東西,哄他作甚。”聽你誇得那麽假,就知道沒見識。

張居正道:“隨口一句話,何必傷人。”

又繼續探討:從如何提高國民血性,是擴張軍隊還是多進行演練……我們是否為了適應變化極大的世界而參與二戰……若真與外界開展,是神仙們頂上第一線還是讓士卒們去試探?……君主立憲和國會制的區別……我們有移山填海只能有必要與時俱進嗎……其他國家的酒好不好喝……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挑撥他們互相往死裏打?

談論的都是很大的話題,耗費了幾壇酒都沒談出結果。

黛玉雖然仰慕諸葛武侯,但並不強求他來這裏做官,我們這裏不缺高層人才。

諸葛武侯也不想來這裏工作,他知道別人能在這裏悠然自得,自己若是來了一定要忙死,這是性格所致。

此時已是滿天金彩,金烏西斜。

一只紅酒忽然從窗外飛了進來,在眾人的凝視中,紅酒瓶的瓶塞飛了出來,瓶中血紅色的酒液傾瀉而出,倒出來先形成了紅色的鬥篷,隨即凝結成一個人優雅的面孔。

那正是該隱,他矯情的俯身,說了一大串花團錦簇的客氣話。

姚雲旗打了個哈欠:“這玩意總不能快進。”

該隱最後說:“此次中西方文化交流會上,我們將會拿出最兇猛的坦克,最猛烈的炸彈作為拍賣品。”

“買!”“買!”“買!”“買!”在場的官員整齊劃一的說。

黛玉卻雲淡風輕的擺擺手,道:“不急,我們自有辦法。”

二師兄的媳婦一直在設法在海外培植黨羽,進行一些不法交易。

又聊了一會,到了深夜便各自散去了。

諸葛亮不去曹孟德或是周公瑾家住,不舒服,暫時住到長孫無忌府中。

公主殿下和姚真人各自洗了澡,換了衣服,這才一起睡覺——是的,害羞的黛玉到現在也不接受什麽鴛鴦浴,敢逼她就拔刀。

一個時辰後,二人氣喘籲籲的躺在一起,薄紗蓋著發紅的身體,香汗淋漓。

姚雲旗在她肩膀上舔了一口,酸溜溜的說:“咱們游山玩水的時候,你和師兄們在一起戲耍,回家來又和同僚議事,哼。”

“大師兄把政務都托付給我,自己逍遙快活。”黛玉心說我年紀最小,現在權位最高,不和師兄們多親多近怎麽行。瞇著眼睛摸了摸他的後背:“你若想讓我清閑些,就入朝做事,幫我分擔一些。”

姚雲旗吞吞吐吐的說:“其實……我準備離開幾年……”

“什麽?”黛玉翻身坐了起來:“你要做什麽去?”

“出去走一走,看一看。”姚雲旗正色道:“瑞明觀星發現將有大肆屠殺,朝代更疊的景象,我想我應該去看看。”

黛玉不解:“朝代更疊不外乎勾心鬥角,白骨累累,有什麽好看?你道心已穩,又不是沒見過,去看什麽?”

“好妹妹,你要是舍不得我,我就不去了。”姚雲旗笑嘻嘻的抱住她。

黛玉猶豫的一番,作為神仙,對於幾年的分別倒是沒什麽不舍,況且又不是一去不回,可她本意裏想著,這些年都沒分開過,猛地說到這話題,到叫人心裏難受。

她便是翻身躺下,背對著姚雲旗:“你早就打定主意了,是不是?”

姚雲旗看她的動作,聽她的聲音,就知道她生氣了:“沒有啊,你知道我這個人沒準主意。”

“哼。虧得你沒準主意,你若是有幾分主意,只怕現在躺著這兒的就不是你這個人,而是你的信了。”

“黛玉,好妹妹,這叫什麽話,我怎麽敢不辭而別。我這不是跟你商量嘛……”

“腿長在你身上,我可攔不住你,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問我做什麽。”

“我不想去。”

“既不想去,又為何要說?故意惹我生氣。”

“……也不是一點都不想……”

“呸,反覆無常。”

姚雲旗直接就跪了:“我錯了還不行麽,你別懟我了。”

“呀,我逼你認錯了麽?把我說的像個悍婦。哼。”

姚雲旗果斷轉移話題:“我聽文四姐說,有個叫啊豆腐希特勒的人,是個大忽悠,我想去看看他有多能忽悠。”

黛玉一怔,轉過身來瞧著他:“是阿道夫,幹娘也知道他?這人著實了不起。善於煽動百姓,頗有陳勝吳廣振臂一呼,應者如雲的風範。”

姚雲旗道:“可能是卓東來跟她說的,要不然她只會吐槽德國香腸不放花椒。”

黛玉正要在說什麽,忽然聽見有人敲門。“什麽人?”

青雀說:“公主,二大王同王妃來訪。”

“百鴻師兄……”“肯定有要事。”

黛玉和姚雲旗一起起身,穿戴整齊了出去見客人。

百鴻的神色肅穆:“有要緊事,你們看這是什麽。”

黛玉剛一靠近,就覺得渾身上下一陣難受,連忙放出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來抵擋:“這是什麽?”

“鈾——凡人制造的東西。”卓文怡滿面陰沈。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還有幾章,本來想爆一個大章,但我沒抓住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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