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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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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四姐溜溜達達的走回寢室裏,準備去看看嗷嗷叫到處亂爬的小黑胖子。

卓東來問:“確定了麽?”

文四姐被問懵了:“啥?”

卓東來嘆了口氣,把桌子上一摞一摞的紙攏了攏,讓他們更加整齊:“那是姚神仙麽?”

文四姐:“咋不是呢?有幾個人有他那麽好看?”雖然我覺得他很欠, 但是他真的很俊。

卓東來都懶得嘆氣了:“我拍了你一下,難道你還沒發覺?”

“我試探了一下呀,他說的沒錯,我剛交完他做菜。”

卓東來道:“他何曾叫過你澤蘭?嗯?”

文四姐咬著手指頭想了一會:“好像是啊,剛才話也挺少, 他平時叭叭的煩死人了。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卓東來道:“當神仙可以變成別人的樣子,省的易容了, 多好啊。我猜那個人可能是姚雲旗的朋友, 他來找你做什麽?”

“問問果凍怎麽做。唔, 我當時也覺得奇怪,果凍不是姚三的愛好。”

“這個人知道姚神仙剛跟你學了烹調, 還吃到了你前兩天讓他帶回去的果凍, 他很喜歡。喜歡到一定要學到手的程度。”卓東來興致勃勃的推測, 他非常喜歡推測一些事:“他的地位可能不夠高, 否則就會要求姚神仙來你這裏學果凍的做法, 而不是自己來。”

寢室距離廚房很遠, 正常來說,一個武功高強的凡人在廚房呆著聽不見寢室裏說話,可是蚩休聽的清清楚楚,聽的很想笑。

這種抓住一點線索,就努力推敲的人真是好玩,算錯了更好玩。

文四姐趴在床邊上看著女兒飛速的爬動,頭也不回:“也有可能是他怕姚三學會了果凍那這個挾持他,姚三兒非常喜歡要挾別人,又懶的不像話,除了黛玉誰差遣的動他。”

“嗯,也有幾分道理。”卓東來推敲了片刻,便覺得索然無味,桌上堆滿了要處理的密報,沒有閑工夫推敲這些事:“你沒罵他吧?”

“沒啊,咋地了?”

“你把口音給我改回來!說官話,總帶著關外口音有意思嗎?”

“喔,好吧。我沒有罵他,每次都是姚三先挑釁我,我才罵他的。”

“呵呵。那就好。”卓東來喝了一口酒:“我雖然不了解神話傳說,也知道不是每一個神仙都像姚神仙那樣……灑脫隨性,放浪形骸。”

“嗯嗯。”文四姐專心致志的看小寶寶用手拍床板,不知道這小胖墩想幹啥,反正她正扶著床板站起來,使勁用手拍。她忽然想起來:“喔,我剛剛要他算了一卦,那個人說太子會是個專情的人,說鳳怡會成為皇後,她的兒子會成為太子。”

卓東來慢吞吞的,沈穩平和的說:“先讓她和太子青梅竹馬的長大,再看是否志趣相投。”一邊說著,一邊把五毒教的回信收起來,放在‘要焚毀’的那一摞裏。

五毒教拒絕了自己高價求購‘同心蠱’原蟲和煉制方法的要求,偏偏他們勢力很大,又在山林洞窟中生存,無論是請當地官員施壓,還是派武林中人去偷、去威懾,都很難得手。嘖……利誘……他們自給自足也不好利誘。

“澤蘭。澤蘭!”

文四姐看著自己的胖寶寶陷入花癡狀態,哎呀~好可愛呀~可惜不能拍照發朋友圈,她怎麽能這樣可愛!又漂亮又聰明,健壯的像個小牛犢,一天到晚不知疲倦,吃得香睡得好,真是太好了。

卓東來從旁邊金橘樹上揪了個小小的金橘,砸過去:“澤蘭。”

文四姐聽見腦後風聲,反手抓住,不小心抓碎了,濺了自己橘子汁:“幹什麽!”

“去洗個澡,然後去找他,教他怎麽做姜撞奶。”

“為什麽呀?那麽多菜譜我記得多不容易,什麽都教出去了,我就沒有獨門秘籍了。”

“澤蘭。”他溫柔的笑了起來:“你知道的,我一向喜歡與人為善,他既然喜歡,你吧口味相似的甜品也教給他。他既不會開店去賣,也不會做給小公主吃。”

文四姐想了想,這就沒什麽理由不教了:“你怎麽知道他不會做給黛玉吃?”

卓東來喝了一口酒:“姚神仙問我怎樣才能讓所有人都知道,不能挖他的墻角。我告訴他,從今往後除了茶酒點心水果,能由他來做的事,就不要讓別人做。”

文四姐歪歪頭:“有用麽?”

卓東來笑而不語,心說你知道當年有多少人想娶你麽?雖然長得一般,脾氣不好,可是武功好又有大兔兔,矮胖胖的還會賣萌,很可愛。當年只有兩個解決辦法,如果你在跟人聊天,我去捧酒菜出來,關懷你‘少喝一點,當心頭疼’,對方就懂了。

如果是我在跟人聊天,就讓你去準備酒菜,對方看你輕車熟路的從我懷裏拿銀子走了,也懂了!噗哈哈哈他懂個屁啊!

喜歡半透明的,軟軟的那種獨特口感的食物,是蚩休的秘密。師弟們不知道,就連最親密的二師弟百鴻也不知道,師父也不知道……或許他知道,師父能掐會算嘛,但他不會掐算大徒弟喜歡吃什麽東西。

蚩休從小就喜歡口感軟韌又水汪汪的東西,被大哥嘲笑了幾次,自己也覺得這種口味上的愛好實在是太不……不夠陽剛。就偷偷藏起來吃,表面上說自己不喜歡吃了,實際上還是喜歡。

和女兒的母親,那個大姐姐遇到的時候,也正是因為那個大姐姐會煮很白很白的魔芋糕(魔芋豆腐),可以切塊加蔗糖吃,是他喜歡的口感。而別人煮的魔芋豆腐都是灰突突的,帶著一股很濃的魔芋味道,那個大姐姐則能讓魔芋豆腐沒有異味,又白又好看。

吃了幾頓,就被大姐姐推倒了,又過了半個多月,大姐姐走了,一年後回來扔給自己一個女兒,之後就再無影蹤,也不知是死是活。

蚩休想起自己十幾歲時的事情,根本沒臉提起,想起來都覺得害臊。那分明是懵懂無知的少年被老謀深算的大姐姐用好吃的給騙了……多虧這件事發生的非常隱秘,無人知曉,要不然就沒臉見人了。話雖如此,他還是很喜歡這種口感,只是更加不肯讓別人知道這個喜好。

那個大姐姐是誰已經不重要了,在他心裏留下的記憶也只是……不要亂吃東西。

文四姐溜達回來的時候,只看到這個‘姚三郎’把不知道用什麽手法煉的非常幹燥的明膠收起來,冷冷的說:“告訴你丈夫,他猜對了。”說完之後,便消失不見。

她無可奈何的聳聳肩,從旁邊筐裏拿了一個紅薯,扔進熱乎乎的竈膛裏,用餘火繼續烘焙,這樣可以烤熟。然後溜溜達達的回去,如實一說。

卓東來懊惱不疊,這是後話了。

…………

姚三郎睡了兩個時辰,自己收拾好被褥,揉著眼睛出了屋子,在滿滿的花香中循著氣息找過去:“妹妹~你在這裏看書?”

黛玉依然在看書,捧著一本《漢書·百官公卿表》,並沒去找百鴻師兄:“你醒了?”

姚三郎滿足的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袖子滑下來,露出兩只白生生的胳膊:“醒了!我給你做家具吧!屋子裏要什麽樣陳設,設計好了麽?”

黛玉微微一怔:“這,我還沒想好。若只是添置一件家具,倒是好選,這屋子裏什麽都沒有,還沒分出三間屋子來,怎麽安排嘛。”

姚三郎一邊走一邊揪了一大片牡丹花葉,扔在地上變成一張搖椅,他又躺上去。

黛玉坐在秋千上搖搖晃晃,他在搖椅上搖搖晃晃:“咱們先用幻術布置一下,按著幻化出來的樣子做家具嘛。”

黛玉一臉認真的問:“我雖然沒見過,也聽說過做家具要用上好的木料和好木匠,這兒有麽?大師兄到處弄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人來這裏,那些人怎麽可能會做家具,這地方荒蕪,也沒有百年的好樹木,又不通水路,不是繁華重鎮,要到哪裏去買木料呢。不如我回去,找我娘要一些,再去宮裏和嫂嫂要一些。”

姚三郎大為心疼:“我怎麽能讓你出去打秋風!咱們是神仙啊!”他仰頭大叫:“碧盧師兄!帶上你的樹種箱子來一趟!”

碧盧師兄遠遠的問:“幹什麽呀~”

姚三郎答道:“我們要打家具!”

黛玉想起來了,難道他要自己種一棵樹,然後砍了做家具麽?倒是稀奇。

“哦~”碧盧興致勃勃的答應了一聲:“這就來。”不多時,他抱著一個巨大箱子來了,落了地就把箱子放在地上,這個箱子扁而寬大,打開蓋子來,裏面是密密麻麻無數個小瓶子,貼著標簽,每一層足有數百個,。頭一層是果樹的種子,往下是花樹的種子,之後是一些稀奇古怪的外國樹木的種子,還有一層專門是名貴樹木:“你要什麽?”

姚三郎掰著手指頭算:“金絲楠木,紫檀木,黃花梨,黃楊木,雞翅木。”

碧盧皺了皺眉頭:“你可真貪心。”

黛玉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多吧?”

“不多不多,你放心。”姚三郎笑嘻嘻的說:“還要有勞師兄幫我催生樹木。”

碧盧略有點不爽:“太過分了,我叫你去幹活的時候你可沒這麽痛快。”

姚雲旗非常主動的說:“碧盧師兄,我先給你打一張床,好不好?”

碧盧對床並不在乎,但是對於占便宜有點在乎,一想到自己能有一張姚雲旗這個大懶蛋做的床,那可是相當的有面子:“我要雕花鑲金箔的拔步床,刻全套的山河圖。”

“沒問題。”姚雲旗滿口答應:“我要的這幾顆樹木,樹幹要高有十丈,兩人合抱,每一種要兩顆,你自己的料子自己出。”

碧盧毫不猶豫答應了:“好。黛玉,你回避一下。”

黛玉不解:“為什麽?”

碧盧含蓄的解釋道:“種樹的時候臟兮兮的不好看。”

黛玉道:“臟到什麽程度?我在旁邊看著都不行麽?”

姚雲旗拉著她的衣袖往屋裏拽:“走走走,讓師兄安靜一些。”拽進屋裏,方附耳解釋道:“師兄要給樹苗上肥。”

黛玉臉上騰的一紅:“啊!”想起齊民要術裏說慣用的肥料,糞尿漚成肥,好惡心。她忽然又覺得不對勁,碧盧師兄是一塊石頭啊,平時又不吃東西,不喝水……算了算了不管了!

彈指用幻術幻化了三面墻壁:“屋子這樣分隔,你覺得如何?”

姚雲旗卻趴在窗口興致勃勃的看那邊‘上肥’,邊看邊樂:“碧盧師兄吐的要昏過去了。”

“什麽?”

“他種大樹的時候要把真炁和水混合在一起澆上去,喝進肚子裏才能混合。不知道為什麽,別人不用這樣,但是別人催生的樹木質量很差,他催生的樹木和真長了幾百年的樹木一樣。你看,隨著吐水,那樹已經長到一人高了。”

黛玉緩步走到窗口,看了過去——碧盧師兄一手叉腰,一手拎著水瓶子,鼓著腮幫子正像個泉眼一樣不停的噴水,一邊噴水一邊搖頭,讓水灑在兩棵樹苗上,那樣子非常有趣。

碧盧噴了半天,那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上長高,腹內的水噴光了,又大喝一氣。

黛玉連忙關上窗,忍著笑轉過身,掩口抵笑,笑的停不下來。

姚三郎已經笑的要抽過去了:“哈哈哈哈,好妹妹,你明白他為啥要咱倆走開了吧,哈哈”

兩個人先笑了十分鐘,然後才慢慢的用幻術布置房間,先選好了家具的尺寸樣子和圖案,然後再按照幻術的樣子去做。

黛玉站在書房裏指揮道:“這裏應該有一面屏風,七扇,高一丈。”

姚三郎弄了個模模糊糊的虛影戳在這裏:“要是準備做刺繡的,得你自己繡。寫字也得你自己寫,我只會做木匠活。”

黛玉頗有些好奇:“三郎,你當過木匠麽?”

姚三郎深沈的嘆了口氣:“看過。”

黛玉又問:“是什麽時候?”

他沈默了好一會,前所未有的深沈,不僅深沈還有點落寞和傷感:“剛下山的時候用的是本來面目,去給人算命賺錢,就被一個公子哥兒請回家去做門客,那個公子成親前兩年一直在做家具,我和別人說不上話,就去看木匠做家具,看會了。”

黛玉對他的態度覺得奇怪,又看到他的眼圈紅了:“後來怎麽了?”

姚雲旗嘆了口氣:“那個小公子父母早逝,只留下萬貫家財,他娶了他父親故交的女兒,是指腹為婚。我算出事有不妙,幾次勸他,他也不聽……凡人嘛,死不悔改是正常的。”

黛玉靜靜的聽著。

“他岳父是為了他的財產,他的媳婦,早就和另一個書生有染,嫁過去不久就暗害了小公子的性命,霸占了他的家產。”

黛玉奇道:“你沒護著他?”

姚三郎氣的暴跳如雷,嗷嗷叫道:“我提醒他八次!!八次!!他讓我滾蛋說了五次!!!我再不走還要不要臉了!反正死啊活啊也不算什麽,我等他被殺之後又回去,殺了他岳父全家和那個姘頭,把他的家產散了。

說真的,他爹交朋友的眼光真有問題,他岳父岳母三個小舅子,都巴巴的幫他媳婦殺他,全家上下只有一個小丫鬟兩條狗是無辜的。”

黛玉無話可說:“殺得好。”

有點心疼呢……

姚三郎道:“有那麽粗大的黃花梨樹,做一個獨板的黃花梨架幾案應該會很好看。我們去算算拔步床的尺寸,做個金絲楠的拔步床怎麽樣?金燦燦的,頗有金屋藏嬌的感覺。”

黛玉想了一下立刻搖頭:“金燦燦的不好看,太亮會不舒服。要黃楊或紫檀,細細的鏤空。”

姚三郎仰天長嘆:“幸好先給碧盧做床,可以練手。梳妝臺要什麽樣子呢”

兩個時辰後,他去院中修了一個小廚房,然後去偷菜偷肉,回來煎炒烹炸一頓忙碌,在地上石板上擺了八個菜:“碧盧師兄,辛苦了。略備酒席,不成敬意。”很快就可以成親了,我要成熟一點。

碧盧大為震驚:“真的嗎?給我的?沒下毒?”

姚三郎:“嘖,這叫什麽話,我去叫黛玉出來。”

黛玉一直‘游手好閑’的在屋裏勾勒屏風的花樣,感覺碧盧吐水吐的臉色發白,看雲旗做了這麽多菜,一定是為了犒勞他。就在席間拿了一瓶禦酒出來:“大師兄給我的酒,可以喝麽?”

這地方雖然缺少許多東西,可是在遮天蔽日的大樹下,在滿院芬芳中飲酒,別有趣味。

紫述匆匆忙忙的趕過來:“餵!種那麽大的大樹做什麽!我種的花要被擠壞了!給我一雙筷子!啊,有酒!”

黛玉笑道:“有~”

揪了花朵變作酒杯,折竹為筷,幕天席地,對坐共飲。

四人便在一起吃吃喝喝,紛紛表示對於要做木匠的姚三郎表示不看好。席間碧盧說起:“那個大章魚,你們還記得麽?在中土的京城買魚丸的大章魚,他搬來咱們這兒開店了。”

紫述大喜:“呦,那太好了!”

姚三郎看出黛玉並不喜歡這個話題,道:“先不說這些,咱們這兒怎麽連盤子碗都沒有?在山上沒帶來?這些盤子是我折芭蕉葉變的。趕緊找找附近哪有白泥,我燒一些盤子出來。”

“呀,你還有這個手藝?”

黛玉道:“三郎燒制瓷器的手藝非常精妙。”

姚三郎開心的要打滾:“我還得修一個燒瓷器的小窯洞,嗯,先做家具。”

吃吃喝喝到了天黑,大樹也已經長成,碧盧和紫述都走了。

姚三郎把大樹砍成一截一截的,每一段兩米長,放在旁邊用自己的真火慢慢烘幹。

黛玉回去繼續畫花樣了,暫時用的是幻化出來的桌椅,畫了幾個版本的屏風花樣,最後選擇了其中一個,又準備用刺繡來做,做一面繡屏。忙出屋道:“三郎哥哥,你給我做一個大繡花架。要一丈長,一米寬,能立起來的。”

沒見識的姚三郎:“那是啥?”

黛玉足足給他講了一盞茶的功夫,輔以畫圖和幻化,才把那個覆雜的大型木質可調節器械給他講明白。

姚三郎又問了一個樸素的問題:“有個師兄正在設計造紙廠,種了許多書取青檀皮,我們這兒可沒有絲絹絲線,也沒有會養蠶的師兄。”

黛玉笑了起來:“我不急呀,那麽多凡人男耕女織,自然會進貢絲絹,再等些日子。我若是著急,就回家去要,家裏什麽都有。”

姚三郎放心的去做木匠活了,用真炁把樹幹去皮、破成木板,然後用榫卯結構做了一個最簡單的架幾案。不需要雕花,結構也簡單,只是做兩個三層的木架子,然後把一塊平整光滑木紋好看的木板放上去——用兩個小幾架起一個桌案,這是宋朝非常流行的款式。

隨後準備做一個椅子:“妹妹,我給你做一個圈椅好不好?靠著看書舒服~”

“好啊。”

兩個時辰後:“妹妹,我給你做個太師椅行不行?”

“可以呀。”

兩個時辰後:“我,我給你做個繡墩先用著行不行?”

“可以。”

用真炁雕刻那堅硬的木頭,就好像是雕刻豆腐一樣容易——容易個屁啊,雕刻豆腐也很費勁。他趴在木板上,拿著小刀慢慢雕刻,正因為雕刻的很容易,才會一不小心切過頭。

幾天時間轉眼而過。

這天夜裏,中土的皇帝正在沈睡,朦朦朧朧的看到一個朝思暮想的女人出現在面前,他大叫:“娘!!”太激動了,以致於驚醒。

激動了半天,才又睡著,孝明德皇後又出現了:“二郎,你長大了。”

“娘……我好想你啊嗚嗚嗚嗚……”皇帝哭著醒了過來。

看著房頂發了一會呆,扁扁嘴又哭起來了,我娘果然成仙了!

她回來看我了!可我怎麽總是醒過來呢!好氣啊!一生氣,他的哭的更嚴重了。

皇後不在這裏,也無人敢攔敢勸,多福戰戰兢兢的捧著茶杯過來:“聖上,喝杯茶潤潤喉。”

皇帝接過茶杯一飲而盡:“你下去。”委委屈屈的躺下,繼續等睡著。

王淑娥也哭了半天,第三次在夢中相見,她看兒子穿著睡衣,忙道:“二郎,你別激動,別又醒了。我法力低微,只能在你夢中相見。”

皇帝盡力安撫自己的情緒,看著一身華彩宮裝、頭戴簪釵身佩玉環的母親,這樣的華光溢彩,都掩不住她溫柔的光芒:“娘,您挺好的?我給您加封的孝明德皇後,天上認麽?”

王皇後柔聲道:“認的。好孩子,你這些年心裏苦,全靠皇後與你開解,我在天上知道,多虧你有賢妻賢後,娘也算放心,你替我謝謝她。”

皇帝差點又哭出來,含悲忍淚:“娘,您一直都看著我麽?真的麽?”

王皇後:“沒有,但我時常能聽見與你有關的消息,你,你殺害先皇的事,天庭已經知道了。你今生成仙之路渺茫,往後可一定要多積功累德。”

皇帝臉上並沒什麽驚異的神色,平和的點點頭:“我知道了,您放心,不能成仙也沒什麽,天下的好事豈能都讓我占了。我沒把他和您合葬,您介意麽?”

王皇後臉上一紅:“沒有合葬很好,,我,,我,,”

皇帝立刻看出來她有難言之事:“娘,您要說什麽?您有什麽吩咐想要什麽,只管說,兒子無不應從。”

王淑娥紅著臉,低著頭有些難以啟齒:“我,我在天上結識了一些友人,嗯……”

皇帝這一生只認識一個神仙——姚雲旗,那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花癡,所做的全部努力都是為了娶媳婦。他稍一聯想:“有人要娶你?娘?是這樣麽?”

王淑娥掩面道:“不是……還沒定下……”

皇帝覺得心口劇痛,心中大慟:我娘這麽多年來沒跟我說過話,好容易見面,還是為了她要改嫁。改嫁之後改了姓,再生一個孩子,就徹底不認我了。他強顏歡笑:“只要你高興,怎樣都好。畢竟先皇不是良人,不必為他耽擱。”給他戴綠帽子!去吧!

王淑娥沈默了一會,低聲道:“你同意就好。”

三綱五常講究未嫁從父,出嫁從夫,夫死從子,她總覺得不經過兒子同意就嫁人,,,不好。“天亮了,我要走了。你珍重,以後還有相見之日。”

宮外雞鳴,天邊已發白,多福來喚醒皇帝去上朝。

皇帝想要留住母親多說兩句話,卻見她的身影漸漸淡化了,急的他伸手想要留住她,卻只是猛地一掙,自己醒了過來。楞楞的看著遠處的窗子已經發白,一口熱血湧上來,喉頭一甜,便吐了一口血出來。

多福:“啊!!!快,快去請太醫和皇後娘娘。”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豪邁仙生》裏寫了神仙用法術種地2333,我就喜歡這樣的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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