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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輿論+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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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兩眼發亮的聽‘青天白日妖道當街誆人、夜入殷家莊施計還本形’事件的第四版、也是第一版的當事人親口訴說。第一版是黛玉寫來的信‘用蛇皮騙人’,第二版是當地官府奏報、殷虎傳播的版本,第三版是江湖傳言‘老道把殷大奶奶變成蛇妖,木公子一口清水噴過去解了咒’, 第四版就是今天這個, 和第一版本並無出入。

皇帝微微頷首, 啜飲了一小口熱辣辣的馬奶酒:“江湖傳言不可盡信。”雖然第二版第三版聽起來更加有趣, 但聽起來確實不像真的, 還是這種趁夜色偷走人,扔下蛇皮更可信。

她又接著往下說, 說著說著從袖子裏摸了摸,掏出來一個哈密瓜:“邊關的瓜果特別甜。”

皇帝正吃肉幹吃的口幹、喝酒喝的要醉, 看見瓜眼睛一亮, 轉身去找刀:“我聽文人游記上說,哈密的瓜甜如蜜罐, 嗯, 還沒切就挺香!幾次讓內務府的人買些來, 都說一路顛簸會壞, 我又不舍得錢,‘一騎紅塵妃子笑’挺貴的。當真好吃?”

黛玉拈著酒杯點頭:“特別甜,我買了幾十個呢。”

養心殿裏當然掛著寶劍,‘養正辟邪’青龍劍,皇帝抽出寶劍,唰唰唰的把瓜切好。

旁邊的多福一個勁的往邊上躲,等皇帝擦擦寶劍收回鞘中,滿室濃香,他慢慢扒拉瓜瓤,多福連忙左右瞧了瞧,捧著痰盂過去承接。

皇帝情不自禁的嘆息:“真甜真好吃呸呸呸,好吃!”吐瓜子。

黛玉在邊疆吃瓜都吃膩了,現在只是慢慢拈著肉幹下酒,繼續講自己一路上的經歷。

皇帝打斷她:“且慢。多福去拿個捧盒過來,給娘娘送過去。”

多福有點為難:“皇上,這個時辰永福宮已經落鎖了。”

皇帝掐指一算:“娘娘還沒睡,你只管叫門去。”她最愛吃水果,這瓜這麽甜她一定喜歡。最近為了我那瓜兮兮的守孝計劃,她住在永福宮,我住在養心殿,夜夜孤枕難眠。

順便寫一首詩:冰泉浸綠玉,霜刃破黃金。涼冷消晚暑,清甘洗渴心。

(我想你、我想抱抱親親,可惜話已出口如同覆水難收,咱們吃個瓜冷靜一下)

多福遵命,捧著一半的瓜去了。

黛玉繼續講路上的趣事,很害羞的略過自己攜伎游湖的片段。

皇帝呱唧呱唧的啃瓜,猛然間一擡頭,發現不對:“黛玉,你出門這一趟,酒量見長啊。”

原先喝一小杯香甜的桂花酒(鮮桂花浸在黃酒中,過一個月撈出花瓣棄之,飲時加入蜂蜜煮至熱)都會臉紅,現在半瓶金華酒下了肚,神態自若。

黛玉臉上一紅,道:“哥哥,我現在練炁稍有所成,喝酒不會醉。”

皇帝很惋惜:“唉,若是喝酒不醉,睡不著的時候可怎麽辦。你繼續說,邊關的情況如何?”

黛玉跳過了路上的過程,尤其是姚三郎假裝小弱雞的部分,更不能說,把文繼英的第一次出場、文四姐的出場、當眾宣誓要立京觀、次日邊關大戰斬將奪旗、戰後四人席間交鋒說破了全部的陰謀、每個人的立場不同而文繼英更是肆無忌憚的挑釁自己,都說了。

皇帝沈吟片刻,抓起扔在桌上的手帕擦了擦臉,最後一塊瓜太大懶得切了,結果啃的滿臉是水。

皇帝自己覺得就算那麽啃瓜,也是風流瀟灑,有魏晉風骨,黛玉則不忍猝睹。

他欲言又止,深深的嘆了口氣。

黛玉嘟嘟嘴,有點郁悶:“我知道他做的事利國利民,可我就是……就是覺得不痛快。我也沒跟他打賭要讓哥哥降罪與他,我只說要如實的告訴你。哥哥你也不必為難,我說完了,心裏敞亮多了。”

皇帝點點頭:“噝……呼……唉……這樣欺上瞞下、草菅人命的人,到是占據了大義。這事若真真如你所言,沒有別的隱情在內,這人是個十足的禍患。”

黛玉:( ⊙ o ⊙ )啊?

皇帝看她一臉懵懂,就給她講解:“你瞧,他有這樣的心胸、智謀、手段,就能惑亂天下。一個人過於聰明,但是不走正道,專想著怎麽利用別人達到自己的目的,這樣的人很可怕。”

黛玉:你見過一個叫卓東來的人麽?他長得就像個壞人!

皇帝嘆了口氣:“可是他算得太精明了,這件事朕只能為他牢牢的壓下去。”

黛玉不解:“哥哥為何這樣說?”

皇帝瞧桌子上堆著的瓜皮礙眼,起身:“去暖閣裏說話。妹妹,你把肉幹放到那兒去。瞧見書架頂層那個挪開的易經全解沒有,那後頭有個藏東西的小暗格。”

養心殿從地面到房梁高有三丈,但是書架不可能修的那麽高,拿東西不方便,書架只有四米高,有一個帶軲轆的登高梯子。

黛玉放好了肉幹小框,兩人移步去暖閣裏,太監捧上黃銅水盆、洗手用的綠豆面子來,各自洗了手落座,小太監們再去連著桌子和瓜皮一起端出去,收拾擦洗幹凈,自不必細說。

皇帝又一次屏退左右,給她講:“你瞧,文繼英如今是戍衛邊關的功臣,入宮秦朝的蒙毅、漢朝的衛青李廣,朕若是治他一個‘欺上瞞下、草菅人命’的罪過,百姓要說朕被奸邪懵逼、殘害忠良,偏巧他又是文將軍的承嗣之人,這一下好了,滿門忠良沒有好下場,連著東來和文澤蘭都要被牽連在內,這可是姻親。”

黛玉寶寶皺著眉頭,悶悶不樂,手兒托腮:“是喔。”他所討厭的身份和姓氏,是他最大的庇護啊。

皇帝感覺吃瓜塞牙了,舔著牙縫:“唔唔,可不是麽。若是把一切幕後的事實昭告天下呢,首先來說,很多人會認為這是小人栽贓陷害,不會信。”

黛玉:“咦?”她懵懵的,雖然讀過很多史書,看到很多官場鬥爭的伎倆,但她不會用。

皇帝看她這樣單純可愛,都不忍心往下講了,可是這種事她總歸要懂。如果只是個溫柔娟秀的深閨少女,懂這些確實沒有用,可她是個武功很好的公主(寫在史書裏都讓人覺得不對勁),是個仙人,如果她不懂容易被人利用,或是等百年之後,哥哥不能及時給她講清楚,也有別人會騙她。看姚三郎的樣子,好像仙界也不是很太平。算了,多知多懂總歸不是壞事。

“你瞧,我若跟你說,文澤蘭當年是強盜,東來當年是放風的,你聽著不可信,是不是?”

黛玉略有點尷尬:“也不是特別不可信……出門去我聽說過一些傳言。”

皇帝點點頭:“大部分人,如果覺得一個人很好,就不相信這個人會做壞事。(這就是朕費勁巴拉的吃著素獨守空房守孝的原因啊,一個給爸爸守孝二十七個月的皇帝,怎麽可能弒父呢,你說是吧嘿嘿嘿)百姓更是這樣,他們覺得文繼英是個好人,無論誰說他做了壞事,他們都不會信,更不會相信文繼英造謠騙人去送死。只有死了的江湖人家裏信,你猜他們怎麽說?”

黛玉何等聰明,方才沒反應過來是沒經驗,現在一點即通:“說朝廷故意害人,江湖和朝廷勢不兩立?甚至去邊關故意搗亂,乃至於裏通外國,也是可能的。”

皇帝一拍巴掌:“對!這幫臭不要臉的,還說什麽江湖事江湖了,入了公門就是走狗。(我艹他大爺),真真可恨!朝廷收錢糧修溝渠、修河道、修路、守衛邊疆、修築城郭,他們倒覺得交一點稅就都進了貪官汙吏的口袋裏了,呸,貪官汙吏早都被朕抓起來抄家了!

就算現在沒抓,早晚也會抓。你瞧,這樣的情況,朕得顧忌輿論,這樣的事決不能公之於眾,以免江湖人和朝廷更加對立。文繼英的事,朕心裏頭記著,來日方長,現在人剛死還沒涼透呢,若是說出來,難保外國的奸細不趁機作亂,鼓動遺留在哪裏的江湖中人攻擊將軍府,要他償命。”

黛玉微微張嘴,欲言又止,皇帝說的沒錯,可是……哎呀好煩啊!一丁點的事情,怎麽就牽連這麽多?我還不如不說呢。

皇帝看她情緒低落,笑了起來,柔聲安慰道:“黛玉,天地尚且不全,何況一人一事?人生在世不稱意,有許多事要取舍退讓,這不算什麽。”

黛玉有點傷心:“哥哥,我說這事讓你為難了,我若是不說,他只報上來邊關大捷,哥哥反倒寬心。”

“嚇!這叫什麽話!你說的很好,哥哥最喜歡誠實的人。東來也去了,你若不說,他也會把真相告訴我。”

忽然聽見重門開啟,養心殿是個小四合院,前後有院門,進了後院門是後堂,中間穿堂又有兩扇門,一扇扇的開,又一扇扇的關,皇帝不由得皺眉,多福去送個瓜回來怎麽這麽大動靜。

忽然暖閣的門也開了,一位美人輕移蓮步走了進來:“皇上?”

皇帝大為緊張,跳起來迎上前:“梓童,你怎麽來了?史官沒在這兒吧?”

黛玉歡喜的站起來:“嫂嫂。”

皇後穿著松軟的睡衣,外罩大氅:“我從後門進來,史官在值房裏怎麽瞧得見我?黛玉,我瞧瞧,這一趟可苦了你了,瘦了許多,也曬黑了。哎呀,怎麽眼睛有點腫,哭了麽?誰惹你了?”

黛玉搖搖頭:“嫂嫂放心,我無事,一路上吃得好睡得好,和在家差別不大。”

皇帝舉著燭臺過來:“我怎麽沒瞧出曬黑了?梓童,我給你掌燈,你細瞧瞧。”

黛玉羞得捂臉:“沒有曬黑,別細瞧。”

皇後也拍他,輕聲笑罵:“別鬧,當心蠟淚燙了手,又要喊疼。黛玉,隨我回宮去,今晚上咱們倆一起睡。”

黛玉毫不猶疑:“甚好。”

皇帝送她倆又從後門悄悄離開,看著兩個絕色美人攜手離開,倚著門口敲墻,哼道:“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乍暖還寒時候,最難將歇,三杯兩盞淡酒,怎敵他,晚來風急,雁過也,正傷心……哎~”

皇後的肩輿不敢在皇帝面前起駕,宮女們稍等了一剎,皇後聽見皇帝在哪兒哼哼唧唧的唱悲情的詞,笑的又走下來,附耳低聲三言兩語,哄的皇帝開心的回去了。

黛玉一臉平淡的假裝自己沒聽見她說了什麽,傳音問姚三郎:三郎哥哥,你在哪裏?

姚三郎:宮裏道觀裏洗手帕呢,你哭了二十三條手帕,不愧是仙人。

黛玉:哼,不理你了!

姚三郎:妹妹不必客氣,自從你進了岳父屋中,就再沒搭理我,移步宮中時也沒叫我。

黛玉恍然,還真是這樣呀,我以為你會自己跟上來呢:我知道你會跟來。

姚三郎有點小怨念:你就不擔心我路上遇到了壞人被抓走麽?

黛玉:……

姚三郎覺得自己真是太扯淡了:我一點都不擔心,能抓走我的壞人一定很強悍,師兄和師父會有感應。哼。

黛玉道:我好累,今夜宿在永福宮裏,明日再去找你。

姚三郎問:怎麽了?是不是心累?別把文繼英太放在心上,你想,凡塵俗世與我們沒多少關系。

黛玉反倒惱了:我生長在這裏,父母親人都在這裏,凡塵俗世與我無關,與他們卻有關。

姚三郎無可奈何道:要不要去找大師兄,請他開解你?

黛玉郁郁的嘆了口氣:不必,是我自己沒看開。這件事不需要看破凡塵俗世,只要看懂朝廷政治就夠了,可我不懂。

姚三郎道:不懂的,才能成仙。自古多少王侯將相,有幾人得了善終?更別提成仙成神。

黛玉微微嘆了口氣:嗯。你別擔心,我好得很。

姚三郎正蹲在井邊胡亂的洗手帕,聽這話嘆了口氣:你若不憂心,我便好了。

皇後回到肩輿邊,有些不好意思:“黛玉,你一個人在這兒笑什麽?”

並肩坐在肩輿上,黛玉低笑道:“能松松快快的睡覺,當然開心。”

皇後心疼的都快哭了:“出門在外有多苦,皇上跟我說你身邊有幾個下人,服侍的不好?”兩人回到永福宮中,黛玉梳洗之後被皇後摟著上了床,聯床夜話。

姚三郎洗了一大堆手帕,晾起來,自己回屋睡覺去了。他半個月沒在道觀裏住,自然有人來灑掃庭除,床鋪和離開的時候一樣幹凈。

在遠遠的遠方,文四姐剛準備‘醒’過來,有人敲門。

卓東來:“什麽人?”

“姐夫,是我。”

“進來說話。”

文繼英穿著一身錦袍,卸去甲胄,閃身進屋見文四姐在床上躺著,皺眉:“姐姐病倒了”

“睡著了。”卓東來不動聲色的擋在她臉前,只露出蓋著被的身子給他看:“她一向睡得實,有什麽話在這說。”

文繼英漫不經心的看了一眼,低聲道:“也好。姐夫,哪位木公子真是公主?傳說中成仙的那位公主。”

卓東來點點頭,與他來到外屋,卻不關門,故意讓她聽這裏說話:“是,你怕什麽?”

“哈哈哈,姐夫這話說的有意思,我能怕什麽?”文繼英抽抽鼻子,傷心落淚:“公主眼裏是非黑白看得清楚,姐夫,難道你也是這樣麽?如今邊關能當將領的人才青黃不接,我若是出了事,只怕是邊關刀兵又起。煩勞姐夫幫我。”

卓東來看了一眼屋裏:“你姐姐半睡半昏,我哪有心思幫你?”

文繼英苦著臉:“以前求姐夫十稅五,是為了籌措軍資,兵馬未動糧草先行。繼英要多些姐夫這些年暗中相助,一定上奏為姐夫表功。現在這一場大勝,不必盤剝姐夫了,非但不用十稅五,只要十稅二就行,這兩分都是押送去京城的稅銀,我一分都不貪。”

卓東來眉頭微皺,對這個價碼不滿意:“我聽說漢朝時天下太平,皇帝無為而治,三十稅一。”

文繼英:“漢朝與本朝不同……”

五分鐘之後,他們倆的價格還沒談攏,文四姐聽各種引經據典的稅率、稅制,聽的打起了小呼嚕。對,丫真的心很大的睡著了。

最終在低低的呼嚕聲中,各退一步,以十稅一的價碼成交。卓東來會替他在皇帝面前解釋一下,而文繼英也要為他在邊疆的商業活動大開方便之門——販賣核桃也是很賺錢的。

卓東來忍到次日天明,等她自然醒,等了半天也不見醒過來,叫人擡來一只剛從火上拿下來的、香噴噴金黃焦脆的烤羊腿放在床邊桌上,他拿了一把小扇子輕輕扇風。

“吸……”文四姐果然醒了過來,閉著眼睛叫道:“肉!”

卓東來見得手了,扔下扇子:“昨夜我們說了什麽事,你可還記得?”

文四姐:“嗯……呃……嗯……我們說什麽事了?讓我想想,啊,我記得你說我不好看!你居然覺得我不好看!覺得我不好看你還與我糾纏這麽多年做什麽!如果不是被我的美貌折服,只是想要利用我,你沒發現我很任性,不好控制麽”

卓東來在旁邊緩緩坐下:“你生來是英雄相貌。”

“咦?這算好看還是不好看?”

“好看。”卓東來微笑道:“你可知道,古往今來的奸臣小人不像戲臺上那樣,生的賊眉鼠眼、縮脖端腔。只有英俊可愛的人才能成氣,皇帝又不瞎,令人望之生厭的人,無論說什麽話都令人作嘔,一個滿面陰郁的人,說起忠孝俠義,別人也不信他。

江湖好漢雖然愚蠢,但也不瞎,他們最是看相貌氣度,更深的東西看不到。你生的黢黑,重眉大眼,肩寬腰粗。一副英雄氣概。”不知為何,上一世我笑起來別人都說我假,這一世……生的陰森,一看就是壞人。

文四姐迷茫的問:“喔。這樣的人有不少,你為何偏要捧我?憑你,誰都能被你當傀儡用。”

卓東來道:“……因為你與眾不同。”

上次皇帝問我為什麽對他那樣忠誠,我說自己長得不可信,難得有人信我,他就心滿意足了。你還想問什麽?

文四姐果然問:“我哪裏與眾不同?”

卓東來微微嘆息,特別真摯的看著她:“我喜歡你,所以你與眾不同。”

文四姐點點頭,強行忽略了他的答案:“江湖中似我這樣貌美又武功超群的女孩子不多。咦?哥哥,一般來說捧一個男的成英雄,比捧一個女俠要容易,你為何”

卓東來站起身:“你可還記得,我們剛在一起合作時的親密無間。今天有很多事要做,如果你修養好了,不妨與我去見些朋友,為文繼英說幾句話。他讓出了很大一份利益,總算有閑錢拿來花銷,你想買什麽?要不要給你修個園子?”

那時候我一個眼神你就懂,配合默契,你很懂我的性情和手段。那時候一起做事,艱難的謀取立足之地,你我魚水交融,所以是你。

一只穿越女初入江湖時,還帶著前世看了很多計謀、並且看慣了英俊反派的後遺癥。

什麽紫川的帝林啊、莫裏亞蒂莫娘啊、漢尼拔、東方不敗、宮九、我他媽就喜歡GAY氣十足的反派呀!

她第一次被卓東來邀約一起去打劫,聽完了他的全部計劃,腦海裏響起了一首歌:

森森的反派是我的愛~壞壞的BOSS在陰人~

什麽樣的計謀最呀最酷炫~什麽樣的打劫最開懷~

彎彎的河水從天上來~流向我的倉庫全是錢~

後來經歷世事,漸漸成熟,擺脫了‘逗逼’和‘2B’的BUFF之後,那是後話。

…………

京城的清晨,皇後和黛玉先後醒了過來,皇後睡的無比香甜,好喜歡被人抱著睡。黛玉睡得不太好,她自幼一個人睡,現在突然抱著一個人,雖然是甜軟香濃、嫩滑柔軟的美人,她也睡得不實。到了後半夜才沈沈睡去,醒過來的時候,皇後已經起身梳妝打扮了。

黛玉忙坐起來,扶著額頭:“我醒的遲了,怎麽不叫我?”

昭容笑道:“娘娘不忍心叫您。”

皇後坐在梳妝鏡前,從鏡子裏看著她:“急什麽,二郎下了朝才能過來用早膳,嬪妃不來請安,你我又不必去奉聖宮請安,再睡兩刻也不遲。我看你睡得香甜,定是路上吃住都不順心,積勞所致。下午我帶你去游湖餵魚,如何?”

黛玉笑了起來:“那倒是有趣。餵魚?嫂嫂新添了愛好?”

皇後嫣然一笑:“二郎尋了許多鯉魚鰱魚鯽魚放在池子裏,打算餵上三年,餵的肥肥大大預備著,出了孝就吃。要吃最新鮮的,你瞧他嘴饞的那個樣子,改日真得讓他出宮去訪友。”

黛玉笑道:“嫂嫂不想去訪友麽?”

皇後嘆了口氣:“吃素吃了這些天,我都認命了。只好每日去餵魚,望魚興嘆。”

黛玉被服侍著穿上繡鞋,起身穿衣服,道:“我帶了些上好的瓜果回來,哎呀,還有專給您預備的禮物,忘了帶來。”

商人把地毯送去將軍府,我回來的匆忙,忘了帶地毯,師父會帶回來吧?她從袖子裏掏玉雕,這是一尊羊脂玉的玉舞人像,玉舞人身姿婀娜,儀態萬方,一手下垂跳著‘折袖’一舞,長袖從肩膀垂到地面,雕刻的線條流暢。

皇後接過來一看,翻來覆去仔仔細細的一看,這玉通體潔白,油潤又細膩,驚道:“好玉料,不下三千兩吧?”

黛玉繼續掏袖子:“三千兩,四個,還有一個波斯地毯。”

皇後眼神一寒,心說:內務府貪汙了我多少銀錢!可恨!可惱!該死!

皇帝下了朝回來看到了小禮物,是一個玉麒麟,他聽了價格臉也黑了,忽然又笑了起來:“好好好,正好又沒錢了。”逮著貪官如得紅包一樣~

皇帝吃了飯揣著玉麒麟就走了,思考派誰去逮內務府的貪官,又能挖出銀子來。

皇後拉著黛玉去游湖,一把一把的餵魚,又看她歇過乏了,細細的問:路上姚三郎可還規矩?

對你的飲食起居用心麽?

紅桃那宮女怎麽沒回來,她出事了?

你刀鞘上有血,侍女洗了半天也沒能把掐絲縫裏的血洗幹凈,你這是殺了多少人吶?

有危險麽,受傷了麽?

姚三郎怎麽不知道‘有事服其勞’的道理,讓你拔刀動手?太不盡心。

黛玉一一回答,又為姚三郎辯解,也努力弱化自己血腥的形象。

人家才沒有打到一趟街呢!人家才沒有斬將奪旗呢!

只是一不小心啦~不要嚇到溫柔賢惠的皇後。

到了晚間,公主回家探親,當夜就留宿在林府。

賈敏與她說些閑話:“你爹成了首輔,我娘家侄女兒嫁的也容易了。我記得那薛寶釵是你的伴讀?她家裏頭出事了。”

黛玉驚訝:“出了什麽事?”那是我小師侄啊。她一向穩重,怎麽出事了?

賈敏嘆了口氣:“她哥哥被她管教著,十分長進,可前兒娶了個媳婦,那媳婦看著到是精明強幹,可一過門鬧得是天翻地覆。妯娌兩個夾著薛蟠,打了天翻地覆,薛夫人驚的病了兩次。”

黛玉眨眨眼:“憑寶釵的本事,打她哥哥嫂子倆人應該不成問題。”

賈敏搖搖頭:“你相差了,她和她哥哥兩個人,鬧不過夏金桂一個人,他們倆到是能練手打人,可他媳婦兒一哭二鬧三上吊,如今滿京城誰不笑話薛家。”

作者有話要說: 皇後萌萌噠!

真的,歷史上很多奸臣都長得很好看,皇帝也是顏控啊。

寶釵終於要出場了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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