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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答案+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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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老道士嘴裏頭塞著好幾個胡桃,塞的臉上像個小松鼠,兩個腮幫子都鼓鼓的,只能嗚嗚的叫。胡桃並不是核桃, 而是那種小山核桃, 生的胡桃青皮很澀, 能把人舌頭澀住。

殷虎拿鐵鉤子把假老道嘴裏的胡桃連勾帶夾, 都弄出來, 從旁邊的桶裏舀了一瓢水潑在迷迷糊糊的假老道士臉上:“醒醒。木公子有話要問你。”

黛玉看旁邊被砍成五塊那個人正在嘩嘩嘩的淌血,血流滿地, 默默的往旁邊移了一步,別臟了我千層底的雪白錦靴。

姚三郎在旁邊哢嚓哢嚓的嗑瓜子, 攢了一把瓜子仁, 伸出兩個指頭捏著她的衣角拽了拽:“過來點,別被老東西的口水噴著了。要瓜子仁麽?”他敢這麽說, 因為並不是用嘴巴嗑瓜子, 而是用指頭碾碎瓜子殼, 把瓜子仁撿出來放在另一只手裏, 弄的幹幹凈凈的。

黛玉擺擺手,關註點全然沒在這邊。

殷虎這叫一個無語啊,你們倆……不管是兄弟還是主人和侍從,或是少男少女,再或是互相愛慕的少年,不要再旁邊有個屍體,還有一個人就要死掉的時候秀恩愛好嗎?你們就不覺得這地方熏得慌麽?

姚三郎就把手裏一把瓜子仁都扔進嘴裏,充滿幸福感的嚼嚼嚼——啊,一吃一大把!爽!

假老道士這才醒過來,他先是被迷香熏了個夠瞧得,堪堪醒過來一次,看見旁邊捆著黑衣醜鬼,心裏頭明鏡似得,知道自己完蛋了,萬事到頭來一場空,碰見這種事一定是活不成了——就選擇又昏過去。

幸好這些年花天酒地,吃喝嫖賭,享盡人間福貴,也算沒白來一遭。只是不甘心:“你這小子,看起來年紀不大,怎麽眼睛這麽毒,能看穿我的手段?”

黛玉臉上平靜淡然,實際上,她心裏頭挺興奮也很有些激動:“其實沒識破,只是想見見蛇妖是什麽模樣,過來看卻沒有妖氣,這才知道你是個欺世盜名的家夥。”

假老道士想要仰頭長嘆,但是被困得太結實了,頭擡不起來。仔細仔細的打量這一對少男少女,慘淡的笑了:“我活了這麽多年,沒見過真神仙,沒想到栽在你們兩個人手裏。”

殷虎沒興趣聽他們說這些閑話,打斷道:“木公子,能否快些?”

黛玉有心叫他別急,可是看他的樣子,好像急著殺人,可能是殷大奶奶遭遇了什麽不幸的事,這樣的事也不能細問:“嗯。假老道,我問你,客棧老板從他家祖墳裏挖出來銀子,那是怎麽回事?”

假老道輕蔑的一笑:“這算什麽手段,難道你不知道?”

黛玉淡淡的說:“不知道。那又如何?”

假老道死到臨頭了懶得賣關子:“我告訴你,你給我個痛快的,別整啥被亂刀砍死。”

黛玉點點頭:“可以,說吧。”

假老道淡然:“銀子是我自己埋的。”

“啥?”

“我屮艸芔茻!”

“(⊙o⊙)哦。”黛玉問:“五十兩銀子好像不少,你不怕賺不回來嗎?”

假老道:“咋滴,我自己掏錢讓自己靈驗不行麽?住店不花錢麽?給自己揚名立萬不花錢?”

姚三郎激動的差點把瓜子撒地下:“他說的很有道理,我當年怎麽就沒想到這一招呢!”噢,就算我想到也沒用,我沒有能拿來當引子用的五十兩白銀。

殷虎都懵逼了,他當初也是聽說了假老道士算命算的這麽靈,才信了他,結果……日喔!

假老道得意洋洋的繼續說道:“客棧人來人往,出了什麽事很快就能傳揚的滿處皆知,來往的行商也愛打聽當地的新鮮事,而且商人大多迷信,一旦聽說這樣的事情,一定會來找我算命。到時候要想偷他,就說他有破財之災,要想用別的法子料理他,也有各種辦法。

你可知道平時要想方設法的揚名,要廢多少工夫嗎?一旦有了名望,做什麽都容易,說什麽都可信。”

黛玉皺皺鼻子,對於凡人這種愚昧的習慣無可奈何,又問:“你偷了殷大奶奶,為何要汙蔑她是蛇妖,還留下蛇皮來做偽證。”

殷虎Duang的踹了他一腳,低吼:“老老實實的說!”

假老道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也有可能被踹的差點斷氣:“一般人家聽說這樣的事,都覺得丟人又晦氣,不會再細細盤查,就算路遇了自己家丟失的女眷也不敢相認。”

姚三郎眼睛一亮,興致勃勃的問:“你幹這種缺德事幹了多久?”

假老道有點驕傲:“二十多年吧。”

“我屮艸芔茻!”姚三郎拔出劍來刺了他一劍。

“我屮艸芔茻!”殷虎拔出刀來砍了他一刀。

假老道看向黛玉,他還有點委屈呢:“木公子,說好的給我個痛快的,不砍人呢?”

黛玉是個誠實守信的好孩子,她從姚三郎的袖裏乾坤裏摸出來一把瓜子,拿手帕托著,低聲呢喃:“突然想吃點零嘴呢。”邁著步步生蓮的萌萌噠的步伐走遠了。

姚三郎又紮了他兩劍,覺得沒意思,就拖著劍去找黛玉:“這是碧盧師兄自己炒的瓜子,好吃吧?聽說和文四姐交流過怎麽添加奶油味……”

黛玉雖然心寬,也沒到這種淡定的嗑瓜子的程度,況且瓜子這種吃食,不能站著吃,顯得不是正經人。嘆了口氣:“那老東西做了那麽多壞事,害了那麽多人。”

這太可悲了,難道自己家的女兒/媳婦,被人說是妖精,那些人也不查一查就行了麽?迷信太可怕了。他招搖撞騙這麽久,怎麽就沒被有真才實學的道人抓住打死呢?

姚三郎撓撓頭:“玄玉,其實呢,我有個主意,不知道可靠不可靠,我說說你聽聽。”

黛玉臉上有些黯然悲憫,低聲道:“三郎哥哥,你說吧。”

姚三郎湊近一些,低聲道:“像這種大騙子,都藏有寶藏,留著老了之後退隱江湖用。咱們捉住他的魂魄,把那些寶藏啊、錢莊裏存著的錢還有別的什麽東西,都弄來。”

黛玉微微皺眉,欲言又止,耐著性子聽他說。三郎不是貪財的人。

姚三郎道:“然後呢,咱們拿這筆錢,把他害過的女孩子盡量都找出來,在青樓的就給贖身,被賣成奴婢的也給贖身,已經脫身的就給一筆錢,還有那些死了的,找人給她們超度。”

他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說:“我只想到這些,想的不周全。”我在人間看到過這些事。

黛玉很開心的笑了起來,柔聲道:“三郎,你真細心。這樣很好。”她頓了頓,低聲道:“我想,在這件事裏,開啟民智更重要,我寫信給哥哥,把事情原委跟他說清楚應該以朝廷的名義昭告天下,如果有人假托妖精神怪的名義騙人、興妖作怪,地方官員應該責問。如果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甚至於官員與邪道妖人同流合汙,就該連坐。”我去年看了律書。

姚三郎萌萌的看著她:“好,治標不如治本。”

黛玉也讚他:“不如三郎哥哥這樣細致入微,雖然不是及時雨,也算是難得的春風雨露。”

姚三郎臉都紅了,默默的自誇:若不是我這個人還有點學問,都聽不懂你是在誇我,她們度過了漫長的冬天才等到了春天是吧?

殷虎把胡桃又塞進去,零刮碎敲的把假老道弄了一刻鐘才徹底弄死。把砍骨頭砍的豁口的刀扔在旁邊,過來抱拳向謝:“多謝二位公子搭救。我替內子謝謝您二位的救命之恩,往後木公子若有差遣,殷虎萬死不辭。”媳婦可嚇壞了,若不是你們來得及時,她可能就被賣到別處去了。現在雖然吃了點虧,總歸還是活著回來了,砍死了這倆王八犢子,別的事我就不計較了。

黛玉有些不解,為啥是只有我一個人的差遣讓他萬死不辭,算了,也沒有什麽可細問的。就含笑點頭,應下了。

姚三郎偷偷拘走了假道士的魂魄,假道士剛死的時候疼痛難忍,飄起來之後疼痛全無,得意的在空中轉圈圈,被拘住之後的驚懼和奮力抗拒,無聲的猙獰哀嚎,看的姚三郎可開心。

之後黛玉回屋要來筆墨紙硯去給‘哥哥’寫信。

姚三郎也抽了兩張紙,給大師兄寫信:我這麽幹,對不對?還有什麽疏漏嗎?

殷虎認真的把三個人頭擦幹凈擺好,把驚慌失措的媳婦拉出來看看,又沒有少了哪個人?

順便叫她放心,該死的人都死了,一天雲彩散,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到了午飯時間,殷虎又出來相陪,席間聊起師門。

姚三郎早就說了,他師父是個真清凈修道的道士,所以見不得這些造謠抹黑的混蛋。

木玄玉公子略有些不好意思:“我幹娘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文四姐。”

殷虎都站起來了:“老板娘?失禮失禮,我原先是鏢師,在卓先生文姑娘手下當差。”

木玄玉好奇的問:“真真是有緣分。段兄,我幹娘當年是什麽樣的人物,有多厲害?”幹娘雖然極其善於講故事,但她很少說自己的故事啊。

殷虎講了幾個故事,起中心思想不外乎:文四姐悍勇無敵、文四姐悍不畏死、文四姐對卓先生言聽計從兩人關系密切、所有人都知道文四姐是卓先生的禁臠可他倆就是不成親。

黛玉有點驚訝,難道那時候人人都知道兩個人郎情妾意,唯獨幹娘不知道卓先生知道,而卓先生不知道幹娘她不知道?嘻嘻嘻,太好笑了。

吃過午飯就告辭了,殷虎連忙挽留,再三留不住,給木公子牽著馬送他出莊外,駐足凝視到五道煙塵都消失在遠方,才轉身回去。

又騎馬回到城裏,路上下了一點小雨。回到客棧又換衣服,雪雁拿著沾有水點的衣裳去洗,紅桃繼續磨墨供公主殿下寫字。

黛玉寫了一遍,拿起來看了看,皺起眉頭:“三郎,你幫我看看,我寫的太不嚴謹,倒像是師父講的話本,不像是正經的奏折。”我居然情不自禁的寫了一首定場詩?

無賴詩魔昏曉侵,繞籬欹石自沈音。

毫端蘊秀臨霜寫,口角噙香對月吟。

滿紙自憐題素怨,片言誰解訴秋心。

一從陶令平章後,千古高風說到今。

為什麽寫假道士騙人的時候,要寫一首歌詠菊花的定場詩?

我的文風是不是太輕浮了?那些寫奏折的人能把一件輕浮的事寫的莊重嚴肅……

姚三郎疊了紙鶴扔出窗外,回來拿稿子:“我瞧瞧。”

黛玉又改了主意,按住稿紙道:“不讓你看。你把那個老道士的魂魄拿出來,我有事要問。”

姚三郎郁悶:“給我看看嘛。。。嗯,不給我看,我就不把魂魄給你。”

黛玉輕哼一聲:“哼,不給就不給,我要問的也不是什麽正經事。”她施施然拿起信封,把一摞紙裝進去。

姚三郎急了:“你讓我瞧一眼嘛,好妹妹,你又防不住我!就算你現在不給我看,我實在好奇,拍個化身過去跟到皇帝那兒,等他一張張看的時候我再跟著看,也是一樣的。只是太費事了。”

黛玉不為所動:“好啊。可以啊,你去吧。”

姚三郎挫敗的垂下頭,默默的從袖子裏掏出魂魄扔在空中,默默的拖著疲憊的步伐,一步兩步三步的走到墻角,面對著墻蹲下來。

嘀嘀咕咕的說:“似咱們倆這樣親密無間,你卻要瞞著我,這又不是什麽天大的大事,又不是隱秘的私事,讓他看不讓我看,好傷心啊。”

黛玉忍了一會,無可奈何的把手稿扔過去,準確無誤的砸中他的後腦勺:“啊!本想砸你後背的。”

姚三郎哀哀怨怨的回過頭,幽幽的說:“沒關系,反正我也很傻,不會被你砸的更傻。”

黛玉定定的看了他一會,笑道:“你方才給誰寫信?”

姚三郎抿著嘴想了想,紅著臉羞答答的說:“給大師兄,問問他我這麽做夠不夠周全。”然後他有點小傲嬌:“你看,我就好意思告訴你。”

黛玉心裏吐槽:因為你一向[刪掉]不要臉[刪掉],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姚三郎心滿意足的開始看這份給皇帝的信,寫的很好啊,字很漂亮,情節起承轉合的也很華麗,這件事本身就像個絕妙的好故事。他看的津津有味,這故事寫的比親身經歷的有趣多了。

黛玉揪著假老道的魂魄問:“你為何如此誠實,我問什麽就答什麽?”

假老道嗷嗷嗷哦啊哦的叫了起來,叫了半天被黛玉拿毛筆戳了戳,才停下來:“你你你,你是神仙嗎?你怎麽能抓到我?”

黛玉雲淡風輕但內心愉快的微微一笑:“對啊,我是神仙。”

假老道震驚的都要哭出來了:“怎麽可能,世界上怎麽會真有神仙!”

黛玉冷笑道:“怎麽,似你這樣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也知道怕了?”

假老道撲通一下並沒有聲音的跪下了,跪的太用力,直接就掉到樓下去了。

人不見風,鬼不見地,魚不見水,他看不見這裏有地板。

眼前一花就看到對面是幾個人,剛想跑,又被拘回來,他跪著說:“神仙奶奶,神仙娘娘,小人錯了,小人從今往後一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好好做人做鬼,再也不敢騙人了。”

黛玉哼了一聲:“晚了。痛快點,回答我,要不然我就把你……禁錮在一個很可怕的地方,讓你一千年都不得投胎。”

假老道更加驚恐:“糞糞坑?”

黛玉讚同他的答案,又嫌很惡心:“哼。”

假老道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神仙娘娘,我說,可您別等我說完之後一生氣又……”

黛玉想起自己剛剛說話不算話的行為:“只要你說了,我就送你去地府。”反正像你這樣的貨色要在十八層廚房……十八層地獄裏好好受苦。

假老道左右也無計可施,如實答道:“神仙娘娘,小人有眼無珠,方才以為您是……是想從小人這兒打聽出騙人的方法來,依計行事。要不然抓了殺了,何必問的那麽詳細,小人說的那麽詳細,是想著萬一您依計行事,是能騙一段時間的錢,早晚有一天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信擡頭看蒼天繞過sei。”

黛玉嗤笑道:“這說的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擺擺手把他收起來,自己去旁邊打坐修真。

姚三郎看完了‘名義上是奏折實際上是小說’的一摞紙,擡起頭:“咦?”什麽情況?

木公子閉著眼睛打坐,眼睛也不睜開,就這麽指揮道:“把信送去城裏的鏢局那兒,讓他們快馬加鞭送給卓先生。印鑒在紅桃那兒,讓小廝去辦事。”

姚三郎歡快的親自跑了一趟。

當天就在這裏住下,補作業啊補作業。

期間姚三郎收到大師兄的信,上面說:雲旗師弟,你所思量甚是妥帖,恰好你的功德撥給了別人,現在趁機積攢一些,以供日後花銷。令,你所上奏折,天庭批文已到,無甚要事,不需轉寄給你。

姚三郎:(艸`)大師兄誇我妥帖!天哪,好幸福啊,這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

次日起身梳妝,打算吃完早飯,繼續往潘陽湖、陽澄湖的方向趕路。

小廝在早飯時間案例稟報:“公子,估摸著剛開城門的時候殷大爺就帶著殷大奶奶來了嗎,說是殷大奶奶嚇病了,來城裏頭請好大夫會診瞧病。又在客棧裏為公子您揚名,把老道貶的一文不值。客棧老板躲回屋去,說是生病了。”

木公子走出屋子,才看見隔壁的隔壁開著門,裏頭正是殷虎。

殷大奶奶果然千嬌百媚,國色天香,只是病的憔悴可憐。

木公子覺得這樣標志的小美人,卻經歷了那樣的事,實在是可惜,就悄悄扔過去一個定魂、清心的符咒,然後回屋。等休息一會,消化消化早飯,再啟程上路。

…………

發信的地方距離京城並不遠,第二天早上卓先生就收到了信,隨後帶著信去太上皇的陵寢。

皇帝還在那兒送葬守靈呢,陵寢並不只有地下部分,地上還修建和皇宮一樣的房子,給太上皇的魂魄享用,這個叫侍死如侍生。

其實都是糊弄瓷錘的花活。

皇帝拆開信封,看著看著感動的都要哭出來了:“有個妹妹可真好,她知道阿姜不在京城,沒有人給我寫故事,專門寫游記給我看。”我也想出去玩/(ㄒoㄒ)/~~可是皇帝出巡總是勞民傷財,我知道,我就得老老實實的呆著。

“好詩!菊花,該是吃螃蟹的時候啦!東來,悄悄的弄幾只螃蟹進宮。”

卓東來不得不建議:“你出來吃。螃蟹要趁熱吃,宮裏藏不住味道。”史官又總是跟著你。

皇帝想了想:“我喜歡所有的肉,但是皇後喜歡螃蟹,可惜守孝不能吃……我想法子帶她出宮吧。”

卓東來:我壓力好大。

然後繼續看書:“( ⊙ o ⊙ )啊!好神奇的老道!民間奇人異事這麽多嗎?”

“蛇妖!千年蛇妖!這是游記嘛?這就是編的故事吧,哪兒來那麽多神仙妖怪讓她都碰上了。”

皇帝捧著這些手稿認認真真的看完,有些疑惑不解:“這是編的故事還是真事?看起來太觸目驚心,難道朗朗乾坤之下,真有這樣猖獗的妖人,假道之名為非作歹麽?”

卓東來接過去飛快的翻了一遍:“強搶良家婦女,逼良為娼的事情一直都有,只是這指人為妖的事,我是第一次見。”

他頓了頓,整理了一下思路:“江湖中前些年善用的手法是直接偷走,托名為五通神。後來愛用的手法是給女子灌迷魂藥,然後假扮醫生去人家裏說這是疾病暴亡,不能停屍要立刻下葬,然後前腳埋了人後腳就把人挖出來。”

皇帝用一種很質疑的眼神看著他:“東來,你知道的好詳細。”

卓東來淡然道:“我手下的人碰上這樣的團夥,都直接殲滅。一開始還不在意,澤蘭認為這種人都該殺,游說別人幫忙報信。

大夥在外頭掙命,是為了養家糊口,誰家都有老婆孩子,都覺得自己老婆女兒特別漂亮,又沒多少時間在家看著。這樣的家夥是公敵。紅桃就是前些年救出來的女孩子,送回家去,她家裏說她被糟蹋了壞了名聲,不要。我就把她帶回來,教授武藝,給澤蘭留著當丫鬟。”

皇帝拍桌子:“豈有此理,朕為了與民生息,有一個老婆夠了就不擇選天下美人,幾個強盜竟敢幹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就按著黛玉說的,把這個故事曉諭各州城,讓百姓別那麽愚昧無知。”

然後兩個人開始合計,公主出宮的事兒不能讓別人知道,朝堂上拿出來探討的奏本不能沒有來路。

卓東來:“二郎,給我個面子,把這樁好名聲給澤蘭行不行?”

皇帝:“甚好,這樣黛玉不會生氣。”

作者有話要說: 沒想到銀子是老道自己埋的吧……還是說你們想到了懶得告訴我?

……

噗,我發現我寫著寫著殷虎變成段虎了,你們都沒發現是麽?我也是剛要發上去的時候才發現,哈哈哈哈好笑死了。這兩個字真的好相近。_(:з」∠)_阿諾吶,米娜桑看書不認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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