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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虎妖+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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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三郎撿起她袖子裏掉落的紙,剛展開一半還沒來得及看全,吃驚的叫了一聲。

黛玉知道自己畫的都是什麽東西,都不能給他看吶,閃電般伸手壓住他的手:“別看!”

姚三郎好奇的不行,熊孩子的天性占據了上風:“就要看,給我看,這是什麽?你當寶貝似得藏著,有什麽要緊的?”

黛玉一手抓著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抓著紙,使勁往外扯,紅著臉:“要緊!不給你看。”我畫的是你呀!被你瞧出來可怎麽是好!拿回來!給我!

姚三郎好奇心大漲,更不給了,使勁抓著紙不松手:“好妹妹,你讓我看一眼。”

搶這張紙的時候倆人靠的很近,他能清清楚楚的聞到黛玉身上的香氣,還能近近的看到她臉上的薄紅。

黛玉著急又窘迫,羞的不敢擡眼看他:“是什麽都跟你沒關系!還給我!”

姚三郎塵封已久的大腦開始轉動,開始推理:跟我沒關系!她很害羞不肯給我看!還把這張紙藏在袖子裏貼身帶著!貼身帶著!這意味著什麽?這意味著移情別戀!反正狐貍姐姐是這麽說的,書生移情別戀的證據就是在袖子裏藏了另一個少女寫的詩箋。

想到這兒,他心如刀絞,恨不得立刻抓著黛玉搖晃一下,問問她,我這麽好你怎麽會喜歡上別人!又覺得自己目前沒什麽身份說這話,只是用內力震開她的手,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紙,看到了額頭上畫著王的少年,還有一只小兔子,簡直令人心碎。

黛玉被震的後退了兩步,真炁震得她手酥麻無力,有點震驚,沒想到三郎哥哥會對自己出手。看他已經打開了紙,顯然是回天無力,只好嘆了口氣,默默的等著他看後的結果,不自覺的紅了臉。

姚三郎當時就落淚了:“嗚嗚嗚嗚你和哪個虎妖……關系如此親密,還不讓我知道??”

他抓著被□□的皺皺巴巴的紙,一邊哭一邊撕碎,心痛啊,心痛如刀割,此時此刻我已經身處地獄,就算再大的侮辱和磨難也不能使我感到痛苦。

很少女的向上一拋扔出滿天紙片,看著細碎的紛紛落落的紙片,感覺這就是自己少年夭折的愛情,哭著沖出門去,沖入刺骨的寒風中,沖入這無情的人世間。

黛玉:( ⊙ o ⊙ )啊?等等一下,你說啥?狐妖?

沒有啊,我身邊出現的長得像狐妖的只有你。

她看著紙片紛紛揚揚的飄落,懵懂的靜立了一會:怎麽回事?我該幹點什麽?

少頃,紅桃走了進來,立刻蹲下來撿紙片:“公主,您鶴姚真人吵架了?他哭著跑到皇上屋裏去了。”

黛玉還有點沒反應過來:狐妖?那有什麽狐妖啊?她忽然看見地上碎片的王字,猛地想起來了,不是狐妖,是虎妖啊!他是不是誤會了什麽?是不是瞎猜了什麽?

嚇得黛玉趕緊追出去,環顧院中,有幾個宮女迷惑不解的看著皇帝的屋子。黛玉心中大驚,三郎哥哥不會過去胡說什麽吧,三步並作兩步,躥到窗戶下偷聽。

時間往前推進一點,皇帝正和皇後在玩小仙女和落地舉子的游戲,忽然門簾一挑,姚三郎哭著跑進來撲進皇帝懷裏:“嗚嗚嗚大師兄,嗚嗚嗚叫錯了”

皇帝哭笑不得的摸摸他的背安慰一下:“怎麽了?”叫錯了哈哈哈你特麽在逗我?

皇後差點笑出聲來,叫錯了哈哈哈哈,你平時在道觀裏就這麽撲倒你大師兄懷裏哭哭麽?不對啊,你們倆剛捧著紅梅花親親熱熱的走了,這回又怎麽了,一會哭一會笑一會鬧的。

姚三郎這才反應過來,他勉強控制住自己,不再流淚,還是很傷心的說:“皇上,我想求你一件事,嗚嗚嗚嗚”話剛說到這兒,他委委屈屈的嗚的一聲哭了出來。

皇帝默默的遞給他一塊手帕:“別哭別哭,有什麽話慢慢說,黛玉打你了?”除此之外朕想不到還有什麽能讓你哭成這樣的事。

姚三郎哭的肝腸寸斷,哭的直打嗝,有心說她移情別戀了,我跑出來在冷風裏等了一會她居然沒追出來,甚至都沒在門口喊我回去,果然是不在乎我啊!

他狠狠的抹了一把淚:“拜托,派人去找林如海,替我提親,行不行?”

皇帝眨眨眼,不解的和皇後對視一眼:“行是行,你別急,坐下慢慢說,怎麽了?姚真人,我的小神仙,你為什麽哭啊?”

姚三郎委委屈屈的抹了一把淚,本著家醜不可外揚的狀態:“沒什麽,被風瞇了眼睛。”

皇帝偷偷的在袖子的遮掩下,捏了一把皇後的小手手,表面上還是很正經:“你和黛玉吵架了?剛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哭成這樣?”

姚三郎哭的都快哭不出來了,哀嘆一聲,胡亂找了個借口:“她嫌我笨。”

“不能啊?”皇後喝著茶笑了:“方才黛玉還跟我說,你最近在苦讀經史,越發的沈穩厚重有內涵,怎麽會嫌棄你笨?”

姚三郎本來像個小可憐似得嗚咽流淚,控制不住情緒,聽了這話立刻不哭了,擡起頭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和紅紅的眼圈:“真的嗎?”

皇帝心說:我養個兒子,也不過如此了,哈哈哈哈。

皇後心裏一軟,有點母愛泛濫的哄了他一會,只當是提前練習怎麽哄兒子,呃,我的太子不會為了一個女孩子哭的涕淚橫流把?真挺沒出息的。

姚三郎一聽說黛玉在背後誇過自己,如同吃了[大紅瓶],血條咻咻咻的飛速回滿:“多謝娘娘。”

皇後抿著嘴點點頭,心裏頭偷笑。其實啊,姚三郎符合她擇婿的標準,雖然現在沒有女兒,但是似姚真人這樣有本事,又殷勤溫存、溫柔貼心、為了喜好的女孩子忙來忙去,這可比當年的皇帝貼心多了。

姚三郎又求皇帝派人去提親,有點沒底氣,怯懦的說:“宜早不宜遲嘛……”先下手為強,萬一過兩天她把那只虎妖拎到我面前來怎麽辦?我這是為他人做嫁衣裳啊!

皇帝點點頭,慷慨大度的答應下來:“好的。”

又聊了幾句閑話,姚三郎就被哄走了,留下皇帝和皇後竊竊私語,猜測他為什麽哭成這樣,又開始考量派誰去提親較為合適,畢竟林如海也算是個封疆大吏……一般提親是什麽樣的有什麽流程啊好糾結。

黛玉在窗外聽見他哭的那麽慘,手足無措,又不知道該怎麽解釋,被風吹的有些冷,緩緩的走回屋去了。

姚三郎出了屋,看見那個嬌嬌弱弱的背影,被冷風一吹,臉上的淚痕分外的涼,他當時就冷靜了。搓搓臉,追了過去,在門口轉了兩圈,又不知道進去之後該說什麽。心亂如麻花。

皇帝百思不得其解:“他哭什麽?”

皇後一攤手:“誰知道呢。”

皇帝十分懵逼:“我派人去給他提親?林如海過完年就調回京城了……算了,派人去吧。”

皇後點點頭:“是嘛,派人去吧,哎,這天寒地凍又臨近過年,路上太苦了。”

皇帝想了想,忍不住笑了:“三郎他哭的也太慘了,哈哈哈。他還叫大師兄,難道原先他也哭著撲進大師兄懷裏麽?”

皇後:“哈哈哈肯定是呀,要不然怎麽會叫錯呢。”

皇帝遺憾的看了一眼窗外:“可惜啊,可惜現在太冷了,若不然出去偷聽他們說話一定很有意思。”

正在這時候,一個小太監悄無聲息的來到永福宮門口,在胳膊茶水房裏休息的多寶叫他進來,小太監低聲回稟了一番。多寶起身,走到帝後的屋門口:“啟稟陛下,奴才有事稟報。”

“進來說。”

多寶進來:“皇上,方才秦仲玉離開養心殿之後,被等在門口的王子騰請走,一路聊一路走到宮門口。據小太監說,王子騰對秦仲玉極其熱情,再三盛情邀請他去王家赴宴。”

(古代是很有等級制度的,在皇帝面前提到誰都得說名字,這是對皇帝的尊重)

皇帝臉上的輕蔑都快淌一地了:“知道了,哼。”他想了想,寫了個條子,讓內務府準備一份聘禮,又寫了個條子,讓一個被秦仲玉推薦過的中書舍人去替他上門提親。

多寶道:“皇上可有什麽話,要傳給秦仲玉麽?”

皇帝想了想:“這都不是什麽”

皇後問:“王子騰怎麽了?叫聖上這樣瞧不起他?”

皇帝撇著嘴:“他就是個下三濫的小人,我和阿姜鬧著玩,假裝是哀帝和董賢,他在旁邊做出一副要吐的樣子,急急忙忙的退下了,一轉眼又忙著討好阿姜。呵呵。好不容易回京一趟,像他這樣的人,肯定要做的八面玲瓏,和太上皇,和朕身邊的寵臣搞好關系。”

皇後假裝無心的說:“賈貴妃是他的外甥女兒呢,王子騰夫人若要來見,準不準呢?”

皇帝臉上的不爽溢於言表:“當然準,派人看著她們說了什麽。賈妃最近還算老實麽?”

皇後微微頷首:“大概是知道些什麽,在奉聖宮裏老實聽話,跟我這兒也不敢胡鬧。”

“這倒罷了。”皇帝欲言又止,瞥了一眼皇後。

皇後閑的沒事幹,整日裏琢磨皇帝的心思,這一眼就什麽都懂了,摟著皇帝低低的笑了:“哀帝和董賢……是真是假呢?”

皇帝一臉嚴肅:“小生一生清白,天地可證日月可鑒,娘娘若是不信我,可以驗明正身。”

皇後眨眨眼,半信半疑的看著他,趕走其他人,伸出手……準備驗明正身哈哈哈。

…………

文四姐把做的每一樣過年的小點心都拿了一塊,湊了漂漂亮亮一大盤子,又拿了四根麻花擺了個符號,讓侍女穩穩當當的送到前頭書房去。

她自己回去洗臉換衣裳,這炸了半天東西,熏的滿臉油花。

卓東來進來了時候,文四姐正對著鏡子抹面脂,面脂有種甜膩膩的杏仁味兒和淡淡的牛奶味兒以及一股詭異的中藥味,說不上好聞,但肯定是純天然草本精華面霜啦,手工制作,現代買的超貴。她冬天臉上總是掉皮,今年堅持抹這東西,效果還挺好,起碼不會嘩嘩嘩的飄雪了。

“澤蘭,你有急事找我?”

文四姐繼續揉臉:“哥哥,咱們家祠堂裏……你父母的牌位上寫的什麽?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不知道二老的姓名,你寫的什麽名字,編了什麽背景身份?提前告訴我一聲。”

卓東來坐在旁邊,看著她蠢萌的像只熊貓一樣抹臉,心情可不算好:“沒有名姓。那塊神主牌位上,根本就沒寫字。”

“咦?”文四姐一楞,回頭看他:“沒寫字你準備牌位做什麽?”

卓東來喝了一口酒,淡淡道:“你我總有一天用得上,大戶人家沒有祠堂怎麽行。”

文四姐戳著自己的臉,扭頭看著他就楞了:“嘿嘿嘿嘿~”原來如此,原來那年你就準備好了,哎呀,死後住在你牌位的隔壁,這種表白好浪漫。真可惜沒早知道:“怎麽沒早告訴我?”

卓東來淡淡道:“說過一次,你喝多了沒記住。”

文四姐揚天看著房頂上畫的蝙蝠,仔細思考了一下:嗯,他忽悠我的可能性和我真的忘了的可能性一比一,拉倒!就這樣了!

“我做了點花饃饃,過年的時候拿去供上,好不好?”

“嗯,隨你。”跟著他過來的,還有一匣子密報,繼續看:“過年時朋友往來的禮單,我讓蓮蓉擬定,她出身名門大戶,對很多不為人知的規則懂的比我多。”

“喔。”文四姐對著鏡子扯開衣領:“嗯……嗯……哥哥,我怎麽覺得,我現在臉比脖子白呢?原先一樣黑啊。”

“讓你拿珍珠霜抹遍全身,偷懶了?”

“嘿嘿嘿。”

“果然偷懶了。往後要麽別抹,要麽就全抹,記住沒有?”

“喔~知道啦哥哥。”文四姐略有點郁悶,光溜溜的躺床上讓侍女來抹珍珠霜,還是覺得很尷尬,如果自己來……總會有沒抹勻的地方。她懶洋洋的晃來晃去,剔了剔指甲裏塞著的面粉,這麽短的指甲居然也會塞住面粉:“我弄了個蛟龍花饃,其實不是我做的,蕓兒幫我做的,還有小鹿,壽桃,猴子,鯉魚,烏龜,好多好多。”

“嗯……”卓東來一心二用,忽然反應過來:“蛟龍?做的像龍麽?”

文四姐呆了一會:“嘖,四條腿,應該是蛟龍吧?”

“是。”卓東來站起身:“帶我去看看。”他站在蒸鍋前,看著蒸出來的威武霸氣的龍,嘆息著搖搖頭:“不行,太好看了,做一個難看的,在穿山甲和龍之間的。”

文四姐蒙了:“這是什麽意思?哥哥……你是不是要算計人?”

你是個食不厭精膾不厭細的人,狂熱紫色控,處女座強迫癥患者,居然要我做難看的東西?

事出反常必有陰謀!

“對。”卓東來摟著她又回屋了,附耳低聲:“禦史臺有人彈劾我,言之鑿鑿,拿了許多貨真價實的罪名出來,皇上把我把事情壓下去了,但這樣不行。你做個難看的面龍,我叫人偷偷把這消息賣給那個禦史,讓他彈劾我用龍鳳供奉祖先,意在不臣。陛下一定會起疑,親眼來看一眼,到時候我假裝不知道這謠言,百般推脫,最後讓他進去看,陛下就會知道很多事。”

文四姐聽的兩眼發亮,最喜歡看卓哥算計人的樣子,神采飛揚,智慧值和美貌值一起飆漲,簡單的總結為:“曹操對他大爺那法子唄?陛下會知道什麽事?”

“我沒在他身邊安插人,我雖然得勢,害甘於樸素,還有那個禦史捕風捉影誣告我。”

文四姐大為得意:“了解。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弄一條醜的能讓你吐出來的蛟。”

卓東來微笑:“你盡力就好,要一條看起來很認真做,但認真的做的很醜。龍鳳都要。”真的嗎?實在不行就到前院找個大老粗來做,一定能做的扭扭捏捏,似你這樣的好廚藝,好刀工,難道會做不好一只面龍?

文四姐帶著神秘莫測又很有把握的微笑拋給他一個飛吻:“哥哥去忙吧~”

她挽起袖子,認認真真的開始揉面。調顏色,並且跑去蕓兒屋裏,讓她畫了龍鳳的樣子來看。

已經有了主意呢,包上豆沙餡兒,蒸之前紮個眼,哈哈哈一條拉屎的龍哈哈哈~

姚三郎在門外踟躕徘徊了半日,長籲短嘆,唉聲嘆氣,跺腳搓臉。

好好的一個美少年,美神仙,楞是把知己揉搓的像是沒臉去見黃世仁的楊白勞。

黛玉心情不好,脫了大衣裳去床上躺著,誰都懶得搭理。捏著指頭暗自思量:他又發什麽瘋呢?怎麽畫個王字,就成了什麽,什麽虎妖,他這腦子也不知是怎麽長得,空看了許多史書,一點都不靈光。不搭理他了,哼,氣死了。

她本來害羞的等著姚三郎開開心心的說‘啊呀,你把我的畫像藏在袖子裏’,這多叫人害羞,結果那個大笨蛋!大呆子!天下第一呆!他居然哭著跑掉了,氣死了!

她躺在床上,懶懶的生悶氣,聽見門外呆子傻了吧唧的聲音,她氣呼呼的轉身對著床裏,不想聽見,煩死了,真該叫人把他趕走。

小蘿莉捂著耳朵輾轉反側,很煩心的聽著門外的聲息,聽著姚三郎又傷心、又後悔、又迷惑的吭嘰哼唧呱唧聲,聽著聽著就漸漸睡著了。

姚三郎終於鼓足勇氣敲了敲門:“開門。”

紅桃無可奈何的隔著門說:“公主已經睡了,姚神仙過會子再來。”

姚三郎郁悶的蹲在墻角畫圈圈,也不想走,畫了一會圈圈,站起來走到距離她寢室最近的窗戶那兒,靜靜的聽她的呼吸聲,真是睡著了。嚇,我哭著跑了,她淡定的睡著了,這真是太好啦!說明黛玉沒把我犯蠢放在心上,等她睡醒了就什麽事都沒有啦!

過了小半個時辰,黛玉睡醒了:“什麽時辰?”

紅桃答道:“公主放心,您剛睡了三刻鐘。”

黛玉睡得頭昏,聽不出屋外的聲音,懶懶的問:“三郎呢,還在門口嗎?”

紅桃答道:“我不知道。”走過去開窗戶看了一眼,和姚三郎面對面的瞧了個正著,只見他:

眉分新月,眼含秋水汪汪;臉似夭桃,頰帶露珠點點。

纖腰一搦,輕盈掌上之珍;蓮瓣雙鉤,綽約雲中之步。

豈是巫山窈窕,行雨才來;應憐出水芙蕖,汙泥著惱。

雖覺淚容慘澹,偏教媚態橫生。

紅桃被他這雙含情帶淚的美目看的身子都酥了,咽了咽口水:“公主,姚神仙就在窗外。”

“呀。”他站了三刻鐘麽?何至於如此。黛玉有點心疼,又覺得煩:“我要再睡一會,你讓他回去。”

姚三郎伸手在窗欞上一扶,跳進屋來:“好妹妹,外頭太冷了,讓我暖暖。”

黛玉哼了一聲,向內轉過臉去:“該!”

姚三郎死皮賴臉的湊過去:“你摸摸我的臉有多涼,忍心叫我在外頭凍成冰塊嗎?”

“忍心。”黛玉坐了起來:“把你凍成冰塊最好,省得你這樣沒頭沒腦的哭,真是煩死人。”

姚三郎挨挨蹭蹭,一步一挪,慢慢蹭到床邊上坐下,單刀直入:“那副畫上是誰?你告訴我嘛。”

黛玉不好意思說出口,伸手在他額頭上點了一點。

槑真人一臉二呆樣。

“槑真人。”黛玉好笑又好氣,只好在他額頭上慢慢寫了個王字。

姚三郎只覺得一陣麻癢順著頭頂延著脊椎到了尾巴骨,他打了個冷顫,震驚的說:“是我?”

這感覺好熟悉,好熟悉,好像前些天被你這樣摸過。猛然間想起來了,失聲叫道:“是哪天,哪天你給我擦碳灰時在我額頭畫了個王字!”沒有什麽虎妖,沒有移情別戀,只有我。

黛玉微微的松了口氣,這個二呆終於明白過來了,她卻哼了一聲別過臉:“我還沒問你呢,娘娘書箱子裏那只蜘蛛,到底是哪兒來的?”

姚三郎答道:“似乎真是宮中後妃的手筆,具體的還不清楚。”他知道自己犯蠢、出醜、顯示了一個傻麅子的本能,大師兄罵的一點都沒錯,我的腦子長在屁股上,每天清空一次,噢,這話是無悶師兄罵的。他小心翼翼的說:“快過年了,你要不要回去見爹娘?我帶你回去。”

黛玉傲嬌的哼了一聲:“要你帶?我自己會駕雲。你過年時不回山麽?”給你師父、師兄們寄點東西麽。我已經給我爹娘寄了一大堆東西回去,也不知道用得上用不上,反正……都是好東西啦!

作者有話要說: 蠢蠢的姚三郎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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