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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寶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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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男一女比劍,很容易一不小心就變成郎情妾意劍。

但在當前沒有這個問題,姚三郎滿心幸福,覺得換過刀劍再打有種奇怪的暗示呢。是不是證明了我們十分般配?心有靈犀?不分你我?噢噢噢~

黛玉心裏沒有這種想法,她只是因為喜歡李白所以很喜歡劍,又因為一直都沒試過用劍,覺得新奇有趣。刀重劈砍,而劍的重點在於刺,雖然也有劈砍的招式,但不能以一力破十慧。

她玩的很開心,靈巧的身法配上一把較為趁手的劍,一個又配合又不怕受傷的陪練,超開心!

姚三郎用刀用的不順手,嘀咕抱怨:“哎呀,你這刀我用著不順手。”

黛玉覺得奇怪:“好好的一把寶刀,怎麽我用著不順手,你用著也不順手,皇上把它給我的時候,說他用著也不順手。”

姚三郎也覺得奇怪,挑出戰圈,把刀輪了兩圈,感覺刀有點飄。又舉起來對著光線看了看:“這刀很直啊,可用著的時候就覺得往左飄。”

“是的呀!”黛玉提著劍,手腕得提起來一些,要不然長劍會拖在地上,她抱怨道:“我還以為是我矮,用著不方便呢。”

姚三郎一手握刀,一手托著刀背,在手裏顛了顛:“這刀,,,不是純金的,不夠沈。”

黛玉咯咯笑:“當然不是純金的,所謂的七寶金刀,指的是刀鞘純金鑲七寶,刀身如果是金的,那得多軟!”上次我拈著一根金簪子玩,捏斷了,金子真的很軟。

姚三郎很驚訝:“真的?看起來金燦燦的。”刀身一片金色,他還以為是純金的呢。

黛玉道:“應該是鍍金的,你看刀刃已經不是金色了。”她湊近了指著:“刀身上這幾道薄薄的痕跡,是剛剛對砍的結果。”

姚三郎咂舌:“嘖嘖,這樣一次性的鍍金太浪費了,有什麽意思嘛。就是打起來晃眼。”

黛玉捏著刀背笑了:“興許,,,就是為了皇上拔刀起身的時候,金光燦燦的嚇人一跳。”

姚三郎直翻白眼:“那多難看吶!是皇帝,又不是暴發戶家的兒子。哎嘿嘿嘿~我突然想起來一個笑話,講給你聽。”

黛玉微微擡眼看著他:“你說罷。”

“一莊農人進京回家,眾人問曰:你進京去可見些個世面否?莊人曰:連皇帝老爺都見了。眾罕然問曰:皇帝如何景況?莊人曰:皇帝左手拿一金元寶,右手拿一銀元寶,馬上稍著一口袋人參,行動人參不離口。一時要屙屎了,連擦屁股都用的是鵝黃緞子,所以京中掏茅廁的人都富貴無比。”

黛玉大笑:“哈哈哈哈哈,瞧你把這刀比做什麽東西,給你了,我不要了!”找師父再給我弄一把刀,還是他送的趁手。

姚三郎臉上微紅:“我只是說,制刀的人或許出於此意,才做的珠光寶氣。”

“禦制刀劍都是將作監出品,哪有那麽不長眼的人。我不管,就是不要了,隨你拿去做什麽,我還是喜歡原先那把刀。”黛玉挽了個劍花:“再來。”

姚三郎心中暗下決心,我要去給她弄一把一模一樣的刀來,這樣她會很開心吧?然後提刀攻了過去,斜著一刀劈了過去:“接招!”

又打了沒幾招,忽然來了一陣風吹散了天上的雲彩,太陽露了出來。

平時冬天的陽光都不會這樣強烈,不知道為什麽,今兒的太陽特別毒辣,映在刀背上一閃,黛玉就覺得眼前一片金光燦爛,隨即眼睛疼。三伏天的中午剛睡醒出門猛一擡眼直視太陽的感覺,刺痛,當時就睜不開眼睛。

“啊呀!”她一手捂住眼睛,一手拿劍一揚,蕩開他:“不打了!”

姚三郎嚇得丟下刀:“怎麽了怎麽了?我沒砍著你呀。”

我也沒用外放的刀氣,怎麽突然就這樣了?

黛玉緊閉著雙眼,嘩嘩流眼淚,掏出手帕胡亂擦了擦:“我果然猜對了。”

“什麽?啊,被刀上折射的陽光晃眼了?”姚三郎又是心疼又是無語,你猜對了,嗯,你還不如沒猜對呢。看著黛玉因為睜不開眼踉蹌了一下,連忙伸手攙扶:“或許這刀經過特殊設計,專為此用。”

黛玉把手帕按在眼睛上,抽泣道:“氣煞我也。”

這受傷的原因太憋氣了,太丟人了,怎麽會這樣。

這要是讓我師父知道了,她老人家得笑的滿床打滾!

姚三郎心裏頭真覺得好笑,她若不是哭的這樣慘,他都要笑出聲了:“好妹妹別生氣了,你雖然受了傷,畢竟眼光毒辣,這麽罕見隱秘的攻擊方式都被你瞧出來了,這等眼力,哎呦”

黛玉閉著眼睛拍了他一巴掌,也不知道拍在哪兒了,大概不是前胸就是肩膀:“促狹鬼,少編排我。我不過隨口一說,怎麽就靈驗了。”

姚三郎扶著她的手臂,也不敢靠的太近,聞見她身上一陣一陣好聞的香氣飄了過來。傻笑道:“一定是你現在修道有成,出口則驗,要謹言慎行別亂說話哦。”

黛玉覺得眼睛不那麽疼了,稍稍睜開一條縫試了試,嘶,見光則疼。“哎,附近有個亭子,你扶我過去歇一會。”

姚三郎有點吃驚:“還沒好麽?你用真炁運行,治一治。”

黛玉輕輕的嗯了一聲,慢慢的試。

姚三郎一勾手召來她的披風,輕輕給她裹住,扶著慢慢往亭子那邊走過去。

小心翼翼的扶著她坐下,低聲問:“好點了麽?”

為啥看到太陽會眼睛疼?我認得小金烏,雖然試圖拔他的屁股毛被揍了一頓,但看著他一點都不疼啊。咦?我為啥這麽喜歡拔別人的屁股毛?喔,說錯了,那是尾巴毛。

黛玉郁悶的趴在桌子上,低聲道:“不怎麽疼了。。。不睜眼就不疼。”

姚三郎道:“我背你回去,找個太醫悄悄吧?”

黛玉捂著眼睛,擺擺手:“不用,原先也曾冷不防直視太陽,也是眼睛疼,哭一會就好了。”

姚三郎輕聲問:“用不用熱敷?有什麽藥吃了能管用麽?”

黛玉郁悶的嘆息:“我也不知道,日頭毒的時辰我不出屋,今兒要不是拿刀作祟,也不會這樣。”

她覺得不疼了,雖然還是不敢睜眼,卻也興致勃勃的說:“那把刀應該不是用來晃人眼睛,我這只是巧合。”皇帝在屋裏拔刀,自然沒用,在外頭也有寶蓋羽扇,會擋住太陽。

姚三郎輕輕笑了笑:“是是。妹妹,你一直都怕目視陽光嗎?”

我恍惚記得這是個病,恍惚記得能治好,所以……到底怎麽治好?

我是不是應該寫信問大師兄?為啥我什麽事都得問大師兄。

黛玉悶悶不樂的托著腮,試著睜開淚眼朦朧的眼睛,避著光看了看自己的手,嗯,不疼了:“嗯,怎麽了?很奇怪嗎?”我爹娘也都怕直視太陽呀,我師父雖然沒那麽怕,也會戴帽子遮陽。刀上折射過來的光,好像比直視太陽光還刺眼。“那把刀呢?”

姚三郎道:“扔地下了,不用管,這會沒人來偷。一會回去的時候撿。”

黛玉擦擦臉上的淚痕:“我好了,咱們回去吧。”

姚三郎伸手要扶她:“行麽?再歇一會也不遲,我再給你講個笑話?”

黛玉道:“不必,我要回去洗臉。”

哭的臉上的面脂都化掉了,出門前怕風吹的臉疼,特意抹的。她小心翼翼的低著頭,不去擡眼看陽光,出了亭子也不疼,裹著披風低著頭緩緩走著,像個很傷心的小蘿莉。

姚三郎跟在她身邊:“回去請太醫看看,吃藥調養一下,會好的。”

黛玉不開心:“別跟我提吃藥!等我練炁有成就好了,我寧可躲著太陽,也不要吃藥。”

“妹妹……”姚三郎輕輕的嘆息,內心捧臉打滾:嗷嗷撒嬌好可愛,生氣好可愛!

黛玉十分不開心,本來開開心心的過招玩,還想試試很好看的劍法呢。結果,結果還不如老老實實的用刀法,如果刀在自己手裏,被晃到的就是三郎哥哥,他又不怕這個。天意啊天意,這一定是上天的暗示,不該棄刀用劍。

這是個最近在研讀周易有點迷信的美蘿莉。

皇帝帶著多寶和兩個太監溜溜達達的走過來,他看到身姿窈窕風流的一個美人緩緩走著,穿著艷麗的大紅鬥篷,側面看不見臉,先覺得驚艷,隨機才從身高和旁邊垂頭喪氣毫無存在感的姚神仙身上認出來,這個眉目如畫膚白如雪好似畫中仙的美少女是黛玉。

然後看出來黛玉一邊走一邊拭淚,旁邊的姚神仙臉色有點不好,一直偷偷伸手摸她的鬥篷。

皇帝叫到:“黛玉。”

黛玉停住腳步,回頭看去,微微擡眼:“哥哥?”

皇帝見她雙眼有些紅腫,臉上淚痕淩亂,下意識的瞪了一眼姚三郎,心說:你幹啥了你?啊?荒郊野外,呸,私下無人的你怎麽欺負她了?快步走到黛玉面前:“哭什麽?怎麽了?”

黛玉扁扁嘴,哭的更慘了。

嗚嗚嗚,虧得對面之人是姚三郎,若是別人,若是臨陣對敵的時候猛地被晃了一下,我就慘啦!要不然,我還是喝點藥調養一下?

沈覆能張目對日,明察秋毫,我怎麽就不行。可是藥好苦啊,所有的藥都好難喝。

皇帝每天能看到全國的‘祥瑞’‘道德標兵案例’,也能看到全國的‘兇兆’‘道德淪喪衣冠禽獸案例’,又略帶懷疑的看著姚三郎,帶著和藹可親的假笑:“三郎,黛玉怎麽哭的這樣傷心?你怎麽惹她了?”

不會是調戲她了?意圖不軌了?仔細打量她的鬢發衣裳,竟是鬢發淩亂,發髻微松,衣裳也有些不似侍女服侍穿戴後的整齊。咦,穿的男裝?真像個可愛的藍孩子。哭的這樣可憐可愛…可慘。

皇帝:[王八蛋!這麽小的小孩子也下得去手!]

[妖道!朕當初怎麽就信了你?]

[媽蛋,他太有本事,還會飛,還會算命,還會降雪,不能隨便動手。]

[沒關系沒關系,太上皇總有一天會死的,太上皇若死了,朕就說是你的錯,呵呵。]

姚三郎渾然不覺危險就在眼前,嘆了口氣:“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從頭開始說吧。妹妹一個人到這兒練刀”

皇帝:[你見私下無人,就起了歹心。她會武功,你會定身術,就是當年齊天大聖定住七仙女的定身術。嘖,朕若沒有皇後,也要對她下手,現在有了知己賢妻,什麽樣的美人也只是看看就罷了。可是你個光棍,自古光棍容易犯事作亂。]

姚三郎渾然不覺自己在皇帝心裏已經成了一個妖道:“我找過來,看她在練刀,就過來陪她過招。”

皇帝:[然後你制住她,開始做不該做的事!我有八本小黃書寫的都是這種劇情!呸!小黃書裏可是十六七歲的大姑娘!我看你怎麽跟我扯!]

黛玉一聽,馬上就要說到自己更丟人的事情了,哭的更傷心了。

我的一世英名啊!我好歹是個武林高手,我好歹是個半仙!我都會飛了!

嗚嗚嗚好丟臉,一下子就從一個強者變成一個嬌滴滴的柔弱小娘子了,不開心!這麽多年都算是白鍛煉了!

姚三郎默默的遞手帕,他是個標準的紙巾盒怪:“陛下,我是用劍的。”

皇帝:[你是耍賤的。]

姚三郎道:“打了一陣子覺得沒意思,新刀她用著不順手,我們倆就換過刀劍繼續打。”

皇帝:[呵呵,我要是信你,我是那個。]

姚三郎刀:“正打著呢,天上出太陽了,陽光照在我手裏的刀身上,晃的她眼睛受了傷,剛歇了半天才緩好。”我不知道你信不信,反正,若是別人跟我這麽說,說實話,我不信。媽的太離奇了。

皇帝仰頭看了看太陽,不錯,太陽是很大,瞇著眼睛用睫毛擋一下是可以直視的:“噢,是這樣啊。”朕要是信了你,就是個昏君,是個糊塗蛋,是個大笨蛋。

黛玉抽泣著說:“太丟臉了。”

皇帝摸摸她的頭發:“沒事。那把刀呢?”

太監們跑過去撿起扔在地上金光閃閃的刀,又從樹上找到劍鞘,收拾好了端過來奉上。

皇帝接過刀,剛入手就覺得沈:“這刀用著不順手麽?掂量著和你原先那把差不多。”你原先的短刀死沈死沈的!朕借來切西瓜的時候差點沒拿住。

黛玉接過第二塊手帕,擦擦臉,把濕漉漉的手帕隨手遞給姚三郎,軟軟的說:“哥哥,這刀不算太好。拿著重心不穩,出刀的時候稍微有點飄。而且,真的太晃眼了!”

“是麽?”皇帝有些迷惑不解,你沒有被他非禮麽?真的是因為晃眼?他將信將疑的把刀出鞘,拿在手裏換著角度看了看。

黛玉有點擔心,不敢擡頭用手擋著眼睛:“小心啊。”

皇帝年輕英俊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別擔心。”很好啊,雖然鍍金稍有破損,但確實是一把又長又直、弧度上佳的寶刀,鍍的金也很好看。換到第四個角度時,一股刺眼的陽光……

“啊呀!!”皇帝丟下刀捂著眼睛,破口大罵:“這是什麽破刀!虧得朕嫌它太浮誇,沒好意思帶出去打獵,若是帶出去了砍殺猛獸的時候晃這麽一下子,豈不是要出大事!一定要追查到底!”

多寶和黛玉一左一右的扶住他,多寶:“黃桑~傳龍輦擡您回去吧?”

黛玉輕車熟路的用手帕糊在他臉上:“哥哥,緩一緩就好了,先別睜眼。”

皇帝伸手虛撈了一把,長嘆道:“三郎,你沒騙朕。”

姚三郎無可奈何的望天,提出一個建議:“把刀收了吧?皇上您回去慢慢追查。”

皇帝哭著(氣的)跺腳:“把刀上的鍍金都刮下來,毀了他,毀了它!”氣死了!

黛玉扶著皇帝走回亭子裏,她這下子倒是高興了,可不是喜歡見別人跟自己一樣倒黴,只是覺得不是自己蠢或是眼睛不好,真是這刀有問題。

皇帝閉著眼睛拍桌子:“男兒有淚不輕彈,嗚嗚嗚,朕都好幾年沒哭過了,一會可怎麽跟皇後交待。”他又吩咐小太監:“看那梅花枝子上有花咕嘟的摘十幾枝來,拿回去在暖房裏養一養,興許能提早開花。”

氣的直哼哼,問道:“刀呢?還沒拿去刮花?”

多寶捧著刀:“皇上別急,奴才等您好了,就去將作監找人刮金子。”順手,金子歸我了。

皇帝氣急敗壞:“不必那樣麻煩,你拿著刀就在這亭子臺階上磨。”

多寶也算財大氣粗,稍微惋惜了一下,就躬身:“是!奴才這就去。”

皇帝聽著那奇怪的磨東西的聲音,才覺得解恨,哎呀太丟臉了,剛剛我猜測姚三郎如何如何行事不軌,如何如何的做了書上寫的事,原來是我猜錯了。

黛玉給他輕輕擦眼淚:“哥哥別急,等不疼了再睜眼。”

皇帝還有閑心跟她玩笑:“黛玉,你這是經驗之談。”

黛玉撲哧一笑:“是啊,新鮮出鍋的經驗。”

姚三郎十分不開心,心說:哼,我都沒有被她親手擦過眼淚,還這麽溫柔,不開心。要不然我也過去晃一下眼睛?那樣又顯得很弱,哎呀,人生難以兩全。

他糾結的晃來晃去,晃到亭子邊上看磨刀,一見大驚:“呀!刀上有字!”

皇帝:“嗯?怎麽了?”

姚三郎有些震驚:“別磨了,給我。”他拿著刀仔細看了看,用手摸了摸:“皇上你看。”

皇帝一睜眼嚇一跳,刀就這麽明晃晃的出鞘抵在自己面前,這太不規矩了。呃,刀上果然有字,精鋼被鏤刻之後用黃金填平,現在看著是一行金字。

“刀呈天聽,刀匠被擒,賊人謀反,萬請救命。”後面還有幾個奇怪的符號。

皇帝嚇了一跳:“不是吧?又……”他奪過刀,塞進刀鞘裏:“黛玉,走。”

黛玉問:“去哪兒?”

皇帝晃了晃刀:“去找東來和文四姐,這幾個記號我見過,沒記住是什麽意思。他們知道。”

黛玉蠻開心的跟上去,確實想見師父呢。

姚三郎無語:“二位先洗把臉去,一臉淚痕怪嚇人的。”

我就是那個沒人在乎沒人註意的小可憐。

皇帝帶著黛玉去養心殿暖閣洗臉,不去永福宮,嚇著皇後怎麽辦,朕什麽時候再外人面前哭過,都是趴在她懷裏哭。

黛玉洗完臉,對著鏡子慢慢梳頭,梳理眉毛。

皇帝換了一套五彩斑斕的錦衣出來:“騎馬去,你怕冷麽?”

黛玉摸了摸自己的鬥篷,有帽子:“不怕。”好巧,我穿,能騎馬。

姚三郎道:“我也要去。”

皇帝點點頭,腰上佩著七寶金刀:“走吧。”到了宮門口,自然有嚇了一跳的侍衛牽馬過來,皇帝踩著上馬石翻身上馬,看著黛玉踩著上馬石也差一大截,剛要命侍衛過去給她墊腳,黛玉蹦起來,落在馬上。皇帝無語,剛準備過去托一把的姚三郎訕訕的回去。

到進了卓府,下馬還沒站穩,卓東來大步迎出來:“二郎,黛玉,你們來的真快。”

“咦?”*3

卓東來解釋道:“我派人送信去請你們,怎麽沒收到信?那怎麽來了?”

皇帝皺眉,跟著他往後院的‘僻靜說話之處’走:“發生了什麽事,為何請我們?”

“沒請你。”卓東來穿著被強行染成紫色的狐裘:“澤蘭今早上跟我鬧別扭,非要閉關,再也不見人,我想請黛玉和三郎過來,設計把她逼出來。”

黛玉心疼師父:“師丈定下何計?”你把我師父惹生氣了,還設計算計她,真討厭。

卓東來帶著蜜汁微笑:“我叫人割破她閉關屋子的窗子,然後再窗戶下烤雞翅膀,請人在窗外大吃大嚼。”

黛玉懵懵的:“這算什麽計策?”

卓東來笑道:“她摯愛烤雞翅,只是自己做不好,閉關的時候總有些餓,聞著味兒一定會忍不住出來吃。既然破關而出,閉關的事就不了了之。”

皇帝大讚:“好計謀!好毒計!就算朕也逃脫不得!”

卓東來微微欠身,溫柔的笑著:“過獎。”

黛玉偷偷的翻了個白眼,姚三郎也翻了個白眼。

皇帝道:“開始烤了麽?”

卓東來隱晦的做了個手勢,叫人去開始烤:“剛開始,大概還沒烤熟。”

進了屋,皇帝開始解腰帶上的刀,解,解,解不開。他不爽的直接解開玉帶,把刀的絲絳擼下來,然後再系上腰帶:“這刀有點問題。”

知道卓東來在自己面前不會碰刀,就□□扔在桌上:“你看這字是什麽意思?”

卓東來看了看:“這鐵匠好手藝,在刀身灼刻出字,用黃金填平,再鍍一層金子,無論監視他的人怎麽檢查都看不出來,等到鍍金漸漸磨損,要重新鍍金時就會被發現。只是這好好一把刀,怎麽被磨成這樣?”

不光磨掉了金子,還磨的刀都花了,顯然是在極其粗糙的地方磨的。

皇帝咳了一聲:“這個嘛,這刀中看不中用,重心不穩,劈砍的時候有點飄,朕以為是鍍金的問題。”晃眼這種丟臉事,就不要說了。

卓東來看了一眼刀鞘,純金的、鑲嵌著珍珠、綠松石、紅寶石、藍寶石、象牙、珊瑚、瑪瑙的刀鞘,很想問一句:這刀鞘像個切糕似得,那兒好看了?要說好看的刀鞘,還的是我的紫鯊魚皮鞘、紫檀木鞘才能說是好看,紫色才是最美的顏色,這上頭連一塊紫水晶都沒有。

他也知道,一般人不是很能接受自己的是審美觀,抓著刀身翻個:“咦?這一面怎麽沒磨?”

“先甭管這面,這幾個圖案是什麽意思?”

卓東來指著‘一把雨傘下有個橫’的圖案:“陜南”

‘一個壯漢心口一豎’:“漢中”

另外兩個他不認得了:“最後這兩個,一個是抓他那人的五官,另一個是地圖。”

皇帝目瞪口呆:“嚇!前兩個我懂,這兩個你怎麽看出來的?”

“黑道常用的法子。”卓東來皺眉:“制刀這人沒被關押,在他打鐵的時候沒有人監視他,他不僅自由的做了這把刀,還知道這把刀要呈給你。這有些奇怪。”

雖然情況好像很危險,可是黛玉和姚三郎看著兩個好認的圖號,忍不住笑了。

這也太象形字了!

作者有話要說: 元旦快樂!!新年快樂!!愛你們麽麽噠!!

姚三郎講的笑話出自:脂硯齋甲戌本眉批。

皇帝頗有於謙的感覺啊,好捧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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